梳头近日里斑的头发长势迅速，连前面的刘海都把半边脸遮住了。本来阴沉的一张脸更显得比以往更不好打交道来。

午休的时候柱间把斑叫去了办公室。那天中午天气炎热，是个叫人昏睡的日子。斑从短暂的睡眠中被对方小声叫醒。

去到办公室的路上柱间走在前面，因为看不清表情，所以让人不安起来。我最近没犯事，斑想，他找不到理由说教。

“你还没睡够吗。”教师把凳子上的书搬开，示意斑坐下，他又从某个神秘的地方掏出一把木梳说：“我给你梳个头。你头发太乱太长了，上课看得见吗？”斑本来想回复他，就为了这点事吗，你知道我现在很困吗？但是自己都跟他走了这么久的路，早醒了。于是只想回答柱间关于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我的视力好得很。就算是从窗子里看办公室里面你被教导主任，叫什么来着，扉间？他骂你，我也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