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侶的聖誕節等於情人節(無H)—2022聖誕節賀文

—日本高中生 AU

—部分LUXIEM成員出現

—Shuike、微Foxakuma

這是他們正式交往的第一個聖誕節，Ike在房間裡不斷來回走動，他知道Shu通常對於這樣的事情並不會很放在心上，但…這可是聖誕節啊……。
「是我太沉迷那樣浪漫的情節了…。」Ike氣餒的坐在電腦椅上，Shu在線上，但他卻不敢直接邀請Shu一起過聖誕節，那顯得他太女孩子氣了……萬一Shu根本就沒有那種心思就太丟臉了。
他們的愛情並沒有像漫畫電影那樣的場面，沒有誇張的花束、沒有精心的晚餐、沒有浪漫的告白計畫，這不是說Ike就不喜歡Shu的告白或是相處模式，相反的，他太喜歡Shu有些害羞的樣子，好不容易牽起手又因為觸電般的心跳而放開他的手，Shu太可愛了。

他有點後悔去捉弄Shu了。
自從上一次他在公眾場合偷偷親吻Shu之後，那人簡直就下意識的在任何公開場合與自己相隔一點點小距離，那是一個旁人不會發現，但Ike卻能瞇起眼睛精準說出是十公分的距離。明明他們沒有打算隱瞞兩人之間的戀情的，Ike甚至在半年前還覺得身邊同學遲早會發現，誰知道就這樣成了只有親密朋友才知道的”地下戀情”。
「原來鹽系男子這個稱號是真的啊……。」Ike大大的嘆一口氣，想故意讓隔壁的Shu聽到。
「怎麼啦？」Shu的確注意到了他的嘆息，他稍微挪動了座椅來到Ike旁邊與他並排，但又在近於十公分內時不著痕跡的後挪了一點。
Ike眼睛盯著椅腳與椅腳之間的距離蹙起眉頭，他不想當什麼任性女友，但是男朋友不跟自己貼著坐就算了，還有禮貌的保持距離怎麼能不生氣，他嘟起嘴沒說話。
「對了，這給你！」見狀Shu連忙從書包中拿出兩罐還帶有凝結水氣的藍色罐裝飲料想讓Ike打起精神，「買早餐看到的，在打折呢！」
嘟起的嘴又不爭氣的成了揚起的笑，在Shu拿出歷史課本時他憋不住的笑出聲，前面的頁面都濕透了，兩人因為這樣得以在歷史課坐同一桌，兩張椅子的距離無法避免的拉近了五公分是一個近到能在空氣聞到一絲絲對方洗髮精香氣的距離，雖然整堂課Ike都只是在不斷的用筆敲醒昏昏欲睡的Shu。
他怎麼就沒辦法對Shu發脾氣呢。

聖誕節的日子在月曆上不斷接近，商店街紛紛掛上彩燈準備慶祝這個盛大的節日，就連兩人回家的路上都有很多鄰居家裡已經擺上跟家人一起裝飾的聖誕樹。Ike今天會跟Shu一起回家，他們約好了一起寫作業複習期末考的考試內容，雖然Shu打算寫完作業就拉Ike去打遊戲。
「聖誕節快到了。」Ike瞇著眼看行道樹，剛到傍晚就已經陸續為彩燈接上電，是白色跟紅色交疊的樣式，「你們家聖誕節有打算做什麼嗎？」
「嗯…姊姊要去男友家過夜，妹妹好像要去朋友家的派對，」Shu掰著指頭數著，「大概跟我爸媽吃頓飯就結束了。」
「那你、」「啊！那天好像有特別活動可以拿造型！」Ike才正準備鼓起勇氣邀請Shu一起過聖誕節，結果因為兩人同時說話而被打斷
「嗯？Ike你說什麼？」Shu聽到Ike似乎有打算說些什麼，連忙轉頭認真的問了一次。
「呃、沒什麼，」Ike裝沒事的搖搖頭，既然Shu當天有計劃了，那他剛好把那天拿來複習期末考，「我那天要複習功課，畢竟聖誕節下周就是考試週了。」
無趣的答案，Ike自認雖然是個更偏重於讀書的人，但他心底還是有對聖誕節的憧憬，想像跟Shu一起去商店街買一整顆有好多草莓點綴在上面的聖誕蛋糕、交換禮物、然後一起裝飾聖誕樹，也許剩下的時間就只是兩人玩起遊戲機度過，但有Shu一起的話一定比一個人埋在參考書之中要來的愉快吧……。
聖誕節的話題就這樣平淡的結束，Ike決定不要再去想這件事，兩人在Shu的房間互相討論今天的功課，然後跟同班的Luca他們網路連線打遊戲打了一整個晚上，等到他再次想起聖誕節這檔事已經是Vox說要跟Mysta一起去聖誕城甜蜜約會的時候。
「我小時候去過一次！那裡人太多了、我大概不會再去了。」Shu無心的感想無疑是在給Ike的心情再射上一箭，眼看好友臉色不斷難看，Vox連忙給Shu暗示。
「人太多是個問題，但這不就是剛好能跟情人有正當藉口牽手的機會不是嗎？」Vox由衷的希望Shu這個傻瓜能在愛情方面有他數理方面一半的聰明。
「噢、嗯…你說的沒錯、對。」短暫的口吃所說出來的雖然不是最滿意的答案，但Shu的臉紅跟不自覺將眼神飄向Ike指尖還是讓Ike成功將幾秒前的陰鬱一掃而盡。
「話說回來，Shu你聖誕節不打算出門嗎？」Vox趁勝追擊，他向來喜歡替可愛的小情侶做服務，看Ike那個樣子就知道Shu一定從沒想過聖誕節等於情人節。
「呃……沒有？」果然，Vox內心對Ike產生憐憫之心，Shu卻又接著說，「但我媽會布置聖誕樹！」
Shu竟然還以為Vox只是單純的問他聖誕節怎麼過，忍無可忍的Vox拉過Shu走到Ike聽不到談話的走廊壓低音量。
「你打算放著Ike兩人在聖誕節各過各的嗎？！」要讓直男理解嚴重性就是要條例式的讓對方知道目前的嚴重性有多大，高中生的戀情是很脆弱的，堪比溫室裡的花蕊，少一分水分都有可能面臨枯萎。
「我的天啊，你想像一下，聖誕節商店街是不是都會有很多情侶？」Shu點點頭，這點他還是很清楚的，「你在家打遊戲，那Ike一個人在聖誕夜裡獨自待在咖啡廳自己吃草莓蛋糕，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呃、找不到位置……？」Shu試想了一下，這是很完美的答案，他知道咖啡廳總是會在那些日子座無虛席。
「……。」被毫無相關的答案給愣住，Vox反過來覺得Ike沒眼光了，怎麼有人喜歡跟木頭談戀愛自討苦吃呢，「聽著、聽著，Ike長相很美很高顏質對吧，他一定會在聖誕夜被其他人搭訕，然後親愛的，你們可能就會在聖誕節分手了。」
是多了點誇飾，但Vox覺得不下點重藥Ike大概也只會悶在心裡自己孤單過聖誕節，等他說完Shu沉默地看著Ike已經在寫習題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聖誕節的整點Ike還是有收到Shu這個熬夜慣犯的聖誕貼圖，他已經關燈準備進入夢鄉了，卻還是在手機螢幕的燈光下認真找了好看的節慶貼圖回覆。明天是休假，他知道Shu大概會通宵在遊戲的活動之中，大概也不會馬上回訊息，索性把手機拿到書桌避免自己不斷點亮螢幕變成報復性熬夜。
另一方面，Shu糾結許久傳了要不要一起過聖誕節的訊息沒能讓Ike即時看到，打遊戲不時看看通知欄是不是有正常在運作，但點開螢幕又會想到Ike不是沒事就熬夜的個性。
「Shu你在想女友嗎LMAO。」語音是常一起打遊戲的隊友，Shu剛剛就這樣呆站在原地被頭部狙擊，毫無懸念的死亡以及神準的猜測讓Shu只好尷尬道歉然後馬上轉移話題在下一場開始前把自己的聖誕邀請那則訊息收回。
收回訊息Ike是看不到的，冬日的寒風硬是讓他又賴床整整一小時才起床梳洗，結果正打開社會科準備開始動筆寫今日分的習題量就聽到響亮的門鈴聲。
「哈囉？」「Ike？是我！」Ike驚訝，不是說要打活動嗎，怎麼這個時間在他家門口。
「我們去商店街吧！」打開門就看到Shu被冷風吹的微紅的鼻尖，他穿著厚厚的羽絨衣又加了圍巾，一臉高興地想拉著還穿睡衣的Ike，好像迫不及待要加入成為聖誕甜蜜情侶的一員。
「什、等一下，去商店街做什麼？不對，你怎麼會來？」多重的困惑讓Ike一瞬間腦袋轉不過來，甚至來不及意識這似乎是Shu第一次對他發出約會的邀請。
Ike帶著Shu回到自己房間，爸媽都還在睡，他從櫥櫃拿了兩包可可沖泡粉，與Shu在他的床前一邊喝熱可可祛寒一邊感嘆熱可可的美好。
「你不是要打活動嗎？不用勉強跟我過聖誕節啊。」Ike手指勾著杯緣，努力裝出毫不在乎的樣子。
「但、但我想跟你過聖誕節啊。」軟軟的語氣是Shu面對Ike最大的武器，他喜歡在自己這麼做時，Ike會誇張的嘆一口氣，然後很無奈的接受自己所有願望。
果然，Ike先是大大的臉紅，他向來知道直男的直球攻擊是最危險的，但總是會因為Shu突如其來的言語完全破防，他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會跟Shu在一起會不會是因為自己早就注定被Shu剋的死死的。
「那去商店街要做什麼…？你不是說不喜歡人擠人？」Ike反問，他雖然享受聖誕節的氣氛也不討厭格外甜膩的那些小情侶，但Shu如果不喜歡，那他也不想勉強Shu硬是陪自己這樣度過一整天。
「呃、我們去買一棵聖誕樹吧！」「欸？」Shu認真的想了一下，小時候他總是會在聖誕樹掛上自己喜歡的小吊飾，看著彩燈接上電不斷閃爍照亮樹上的星星、裝飾物的樣子會讓整個家裡都充滿聖誕氣氛。
「你是說…那種很大棵放在客廳的那種聖誕樹嗎？」沒想到要這麼直奔主題，Ike還以為是買個蛋糕或交換禮物什麼的，但看到Shu好像很期待的眼神，他連忙改一種語氣附議，「我是說，可以啊…我們家也正好沒有聖誕樹。」

＊
雖然沒有聖誕城大型裝置藝術多、有演唱會，但商店街也是人潮洶湧，Shu跟Ike走在街道上，左右都是人群，他卻突然想起Vox那天說的話。
「人太多是個問題，但這不就是剛好能跟情人有正當藉口牽手的機會不是嗎？」
他趁著右邊一對情侶走過來，以怕被人群衝散這樣昭然若揭的理由牽住了Ike有些冰涼的手，他心虛的飄向別的地方，剛好錯過Ike難得嬌羞、不知所措的樣子。還好有牽起手，在經過蛋糕店時Ike被排隊的人群不慎撞到，如果不是Shu用力一拉將人拉回自己懷裡，Ike大概要在眾人面前跌在地上了。
「唔！謝、謝謝！」身高相仿讓Ike得以在跌進Shu懷裡時聞到一絲淡淡的洗髮乳香氣，他慌亂的抬起頭卻發現Shu也同樣緊張。
他本來只是看到有人快撞到Ike才想要把Ike拉過來一點，誰知道就這樣把Ike給抱在懷裡，一瞬間貼得太近，來不及數清Ike那細長的睫毛他就慌亂的不知道該把視線放在哪。兩人各自站好但臉上的餘溫尚在，剛才放開的手又開始為下一個可以牽手的理由蠢蠢欲動。
「手……。」「嗯？」Ike沒聽清楚，只聽到好像在說手的事情。
「牽手…才不會走丟。」Shu只好把手伸到Ike面前再次放大音量，然後義正嚴詞的將手湊到Ike面前。
「噗——」大概是被Shu理直氣壯的樣子逗笑而增加了勇氣，Ike伸出手卻不再只是交握，而是將指頭扣到Shu的指間，「這樣就不會鬆開了。」
「嗯、嗯！」商店街的聖誕節彩燈似乎比往年都要耀眼，總覺得都快看不到其他街景，只能看到Ike因為對商店聖誕系列商品好奇而閃閃發亮的眼睛。
他們買了比兩人身高再高一點的聖誕樹接著又各自在不同走到挑了許多彩帶彩燈以及裝飾物才離開百貨，幸好聖誕樹沒有想像中那麼笨重，起碼當Ike被蛋糕櫃滿滿美味可口的蛋糕吸引時，他還能拉住對方的手，一起走進店家。
「草莓的好嗎？」戀人愛吃草莓是眾所皆知的，他挑了一個有許多草莓做點綴的指給Ike看。
「嗯！看起來好漂亮！」一看到草莓Ike的眼睛就變得直盯著草莓看，Shu露出寵溺的笑容請店員幫忙包起來。

＊
組裝聖誕樹沒有很難，兩人分工合作的把枝葉都拉開，從購物袋拿出各式各樣的彩帶繞上幸好兩人雖然是一個勁的挑自己覺得好看的裝飾，起碼色系差不多，藍色紫色的金蔥彩帶點綴在雪白色樹上很有質感，加上彩燈其實就已經裝飾得差不多了，但Shu卻從購物袋拿出硬卡紙跟畫筆交給Ike。
「這個要做什麼？」「如果只是買來的裝飾感覺還不夠，乾脆我們自己畫完掛上去吧！」他們都不是畫畫很厲害的人，Ike猶豫的拿著畫筆遲遲不敢下手。
「你看，是麋鹿。」Shu畫得很快，他像是想得到讚美的遞到Ike面前。
「哈哈哈—我喜歡、好可愛～」很有Shu的風格，雖然很怪，但就是覺得好可愛，Ike笑著幫忙剪下圖案掛在樹上。
這很大的鼓勵Ike畫出掛飾，雖然畫完自己也不知道在畫些什麼，但Shu全肯定的讚美以及毫不猶豫掛在聖誕樹最顯眼的地方還是讓這個小活動增添很多甜蜜氛圍。不知不覺他們就裝飾到傍晚，等回過神，聖誕樹似乎有點裝飾過盛顯得有些臃腫，但兩人還是高興的在聖誕樹前自拍傳到好友的群組。
「啊、Mysta說聖誕城太擠了，他正在抱怨以後再也不去了。」玩了一整天讓Shu平常刻意保持的距離完全消除，兩人肩並肩一起共用手機螢幕一邊吃鮮奶油蛋糕一邊看看Vox他們的聖誕行程討論著。
Ike比Shu更早意識到這件事，但他怕如果這時候再做親密動作會嚇跑Shu，其實他只要稍微轉頭就能親吻到他的戀人，但鑑於前幾個禮拜Shu不斷保持所謂的紳士距離，Ike只能心裡不斷心猿意馬罷了。Shu此時腦裡還再參考Vox連假前給他的教戰手冊，雖然他給的只有在街上一定要牽手、在家一定要接吻、分開一定要擁抱，所以他在試著讓自己理性思考怎麼進展到接吻。
「Shu？」看Shu用力皺眉，Ike不解的關心著。
「嗯、呃……。」直接詢問可不可以接吻實在太蠢了，Shu支支吾吾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在煩惱的事，「Ike，你原本打算怎麼過聖誕節？」
「原本？就是寫作業而已啊？」「你不想跟我過聖誕節嘛……？」雖然這種問法毫無根據，但Vox說Ike會被搭訕走實在是以前也有過有人給Ike告白信，Shu在愛情方面又不太開竅，只好就這樣直話直說。
「也…也不是……你不是不怎麼感興趣嘛，而且是你自己說要打遊戲的！」一絲愧疚差點讓Ike先道歉，但又想起來當初是Shu自己先說沒空的。
「但我不想讓Ike一個人在咖啡廳被搭訕然後跟別人在一起啊。」沒頭沒腦的奇怪猜測讓Ike短暫疑惑，他怎麼自己突然腦補這麼多小劇場。
「什、你在說什麼，誰要跟別人在一起。」他想笑，但Shu看起來有幾分認真，只好跟著認真安撫，「你聽誰說了什麼？我才不會喜歡別人……我喜歡你啊。」
他們在為什麼爭論兩人都不記得了，反正本來就不是很重要，Shu只是覺得說喜歡自己的那對唇瓣就像是直接對自己發出邀請一樣，他情不自禁地往Ike靠近，而Ike也在對方溫柔的神情與不斷放大的臉龐中意識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閉上眼睛。

是鮮奶油蛋糕很甜還是接吻很甜，初次品嘗接吻滋味的青春高中生都有了一樣的疑惑，Shu默默記下這個小問題，他得去問問Vox是不是接吻都這麼甜這麼令人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