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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imeng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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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imeng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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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瓜企跑路了,给oc写了些收尾的东西

    好久写东西了,努力写了……!

    缎带与笛子回过神来自己正站在通勤的电车上。

    总觉得做了个暧昧的梦……自己变成了白色的耳朵圆圆的小动物,花了很长时间去适应四足行走,被迫回忆起无能为力的中学时代,然后救了另一个变成小动物的孩子…?
    脖子突然碰到了又轻又软的东西,卡美罗用空出来的手去摸——绑成蝴蝶结样式的缎带,束在衬衫的领口上。自己的穿着一向简洁,平日里从来不会戴这些轻飘飘的东西。

    毫无疑问是那个孩子的缎带。



    ————<>————

    卡美罗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不算什么,营救行动只是那伙人布置的任务,自己像往常一样照做;锁是最普通的那种,用一字发夹就撬得开。所以事后得到了对方视若再生父母般的感谢……这就实在有些受不住。

    获救者是只小个子的妙喵,系着黑色的蝴蝶结,绑着同样小巧的腿部绑包。
    作为临时监护人询问个人信息的时候,得到了“心円19岁了”这样的回答。
    19岁,正常来说是大学一二年级的年纪。对方说自己是高中生,是推迟入学或者休过学吗?得到了几个肯定和否定的回答后,继续追问便只是说不记得了。

    来到这边的世界、成为宝可梦的人类穿越者会失去以前的记忆——这是变成小猫怪的卡美罗从同样的穿越者中所得到的消息。要快些回去、赶在忘记那些事情之前快些回去。压抑住焦虑感,留下的心情便只剩这样的句子。

    还有这个孩子,按理说被那样对待过应该会有相应的敌对反应,但从她身上什么都感觉不到——恐惧、愤怒、痛苦、或者别的什么。她的表情相当平静,从获救到现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副睡懵了的表情。被囚禁许久后的毛发依旧蓬松柔软干净整洁,连身上的装饰品都没有灰尘褶子。也许是超能系的特性……会有这样的特性吗?卡美罗自己也不知道,宝可梦的游戏只在前公司看同事玩过。

    那之后两人断断续续的聊天,卡美罗对这孩子的情况稍微摸了些底,也总会有些异样处导致话题无法推进。
    “心円?”
    被叫到名字的小个子妙喵慌忙应声,这是她今天第三次在谈话的时候走神。心円垂下肩膀,小声的吐出道歉的话语。
    这孩子似乎很不擅长集中注意力,平时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失忆的影响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卡美罗摇摇头,肯定不止这样,严重的心理疾病似乎也会如此,她记得前公司有很多这样的可怜人。
    说话方式小孩子气、用名字来称呼自己、平常总是没什么表情,甚至吃饭还会把汤水洒到桌子上。照相关的资料所说,心円的状况是…精神压力引起的幼儿退行?也可能不叫这个,但异常表现太明显了,即使不问也能猜到大半。



    ————<>————

    一定要回去的理由,是寻找前公司解散后的行踪不明的中学同学。
    话是这么讲,说难听点就是单相思对象。对方可能都不记得有自己这么个人,但是自己确实是……抱有朋友和同事之上的心情。
    对方的名字是安东——安东,安—东,和自己原本的名字不一样,只是听着都像白净的牙齿咬掉半熟脆桃那样悦耳。
    说出来还真是难为情。哪怕到现在为止,回忆起这个名字也还是走过座位旁边时洗发水或身体乳的香味,红色的长发披散在后背,发尾带点卷曲。
    因家庭变故退学,之后去做了风俗业,几年后和自己进入了同一家公司——就是那个早就解散的前公司。解散后便下落不明,自己也一直在调查对方的行踪,虽然一点进度都没有。

    调查途中的卡美罗在网络社群上了解到所谓“Stalker”群体,对方以占有和干涉当事人的私生活为乐,进行难以言喻的跟踪行为。
    帖子通篇都是之前想都没想过的方式,感官受到巨大冲击放空思想的同时也审视起自己一直以来的调查方式——有必要做到像他们那样吗。答案是否定的,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让当事人困扰的行为,于是还是和从前一样用自己半生不熟的手法调查。效率可想而知的低下,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她的消息了。


    提及还是人类时的事情,心円蹦蹦跳跳的讲起自己喜欢的动作游戏。身着黑衣、挥舞着武士刀、蒙着眼睛的女孩子和男孩子,为了人类的荣光从外星人手中夺回地球的感人故事。过度兴奋而增大的音调、突然流畅起来的说话方式,一成不变的表情抹上红润,似乎气温也被这样的氛围感染而热乎起来。
    居然会那么开心……有些难以理解,自己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特别喜欢的事情了。
    和那个阶层的同龄人一样,从出生起便中规中矩走在被安排好的路上。始于幼时的严格家教将她所有的棱角尽数削平,做不出任何出于自己意愿的事情,对于父母的命令在潜意识中便没有违抗的选项。
    没能阻止安东的退学也是,在那之后察觉了自己的心情也是,无视本可能做出改变的机会,去成为所谓听话懂事的好女儿。

    对方安静的听她讲完,然后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即使隔着毛发也能感受到凉凉的手的触感,“不是卡美罗小姐的错,”她说,“不怪你。”



    ————< >————
    调查工作的所需的一大能力就是从大段繁杂的内容提炼重点,流畅的剖析情报所指,据此寻找新的线索、推动进展。
    虽然自己很想这么说,但是实在是听不懂那个叫启用的蓝色巴布土拨在说什么了,讲了一堆世界啊空间啊连接啊什么弯弯绕绕的……想表达啥啊这家伙!

    还没回温的春季有些清冷,见过几次面的启用突然大半夜把自己和心円叫出来,说有办法提前回去。怎么看都很可疑啊这家伙,但追求速度的话只能姑且一试。
    “心円来说!是、是这样的!”也许是作为年轻人理解这些更快一些,“就像是,卡美罗小姐和心円是同一个学校的好朋友,放学了要回家。可是第二天就再也去不了学校了!所以心円和卡美罗小姐就再也见不了面了!”心円一边说着这些一边用力的挥着小手,似乎不是用嘴而是用手来讲。
    实在是非常不恰当的例子。但托她的福,总算从那个满口难懂名词的巴布土拨嘴里知道确切消息了。
    显然自己在提炼重点这方面还略逊一筹。能更熟练些是不是就能早一些找到安东了……卡美罗盯着心円的后脑勺,努力不去想那些事情。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启用找了片平坦的空地,和两人相隔五米站好。

    “啊、启用小姐!请等一下!”
    心円跑过来在身侧站定,能感受到她在努力集中精神和组织语言,平常总会因紧张而移开目光的她,这一次直直的对上了视线。
    “从来没有人觉得心円重要…但是卡美罗小姐不一样。心円什么都做不好,即使这样也没有赶心円走…”
    “心円一直都、想报答卡美罗小姐,所以让心円做些什么吧。”
    卡美罗想说别把自己看得太轻,活着就有自己的价值云云,但是又觉得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于是最后也什么都没说。

    绑着蝴蝶结的心円,很像礼品店中被透明塑料纸包裹着的毛绒玩具——她从一开始就这么觉得。布料和棉花做成幼童环抱大小的小熊和小兔子,上面用白色的针线缝上简单的装饰品,那是小孩子喜欢的礼物。
    心円把绑在头上的缎带解下来,将顺滑的黑色布料束在卡美罗的脖颈,指尖翻飞,松垮的打一个蝴蝶结。做完这一切的心円满足的笑起来,于是卡美罗也变得像摆放在货架上的毛绒玩具那样。
    她第一次知道心円穿了耳洞,就在缎带原本盖住的地方,只是没有戴耳钉或耳环。

    “安东小姐是很重要的人吧,能早些再会就好了。”
    软和丝滑的布料磨蹭着脖颈。卡美罗没有戴首饰的习惯,只在出席重要场合时装饰一番,但此时自己决定就让它系在那儿。


    ————< >————
    “好—的,差不多讲清楚了!之后我会用空间魔法创造出离开这里的「门」,那个时候穿过我的身体,要快。”
    完全没讲清楚!包括这句话也没明白什么意思,若是追求效率可能还得拜托心円来翻译一下。

    提及这么方便的方法为什么不早点用时,启用的动作明显的滞了一下,之后生硬的转移起了别的话题,对方回去后要干什么和吃什么饭,如何如何。
    “诶?可是、启用小姐也有自己的家要回吧。”
    “哈…没事啦启用有的是办法。”她抚抚手摆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但是尾毛的顶部无力的垂下来——很明显的在害怕。


    一切收尾后仪式便开始了。
    没有法阵,也没有绚丽的闪光和音乐,简洁得像晚餐后在走廊上吃苹果,和印象中的“魔法”大相庭径。
    右耳顶部漂浮的圆锥落下来,卡美罗记得她有说过那是靠静电才得以漂浮。随后,还没能想象作为电系宝可梦失去电力是什么性质的事情,启用——原来还是启用的东西变成了很细很细的黑色沙子,像液体一样在地上铺开。
    摊开在那儿的黑色,看不到任何属于沙子或液体的反光,就像是面前的世界破了个洞。

    “启用小姐…之前和我说过,作为宝可梦的身体是不可以用空间魔法的。”心円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如果无视‘规则’强行使用的话就会……”

    是这样啊。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我们应该只见过几次面吧。
    启用已经没法回答她了。


    黑色的边缘稍微缩小了,没有时间再思考这些。
    卡美罗迈开前脚跳进去。





    洞的内部感受不到温度变化,似乎万有引力变弱了,使得自己能够轻飘飘的浮在空中。
    没有光,睁着眼睛也看不见任何东西。能感到体力的消耗速度明显变快,肢体随着时间流逝酸痛疲劳起来。
    还在对不明所以的状况恍神,酸痛感和漂浮感便都消失了。后足碰到了地面,前脚摸到了塑料材质的硬物,稍微看得到亮光了,随即模糊的视野清晰起来。

    自己正站在早班通勤的电车上。









    ————><————

    所以为什么自己现在在车站旁边傻站着?哦对,刚出站时领导发消息,总部停电临时通知放假一天。
    伴随着酷热和阵雨的夏天总是容易停电…显然现在并不是夏天,是这种原因所以没做好办公应急预案——管理层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但是管它呢,今天不用上班了。

    指尖碰到陌生硬物的触感,卡美罗向裤子的口袋摸去,是浅黄色石头做成的笛子。说起笛子更像是哨子,半截手指大小,它是什么时候在这儿的呢。

    组成笛子的石头不像她以前见过的任何一种,习惯性观察陌生物品的时候,她发现笛子的侧面刻着某些凹槽。

    ↑N ·· --- ---

    即使身为卡美罗这样的调查新人也能轻松处理的简单迷题。答案是“ioo”,调查工作基础部分的摩斯电码转换。把“ioo”转成大写就是“IOO”,和数字100很像,而100用二进制转化成十进制就是4。
    前面的符号说明这应该是表示方位的信息。那么,“4”…四点钟方向?她向那里看去,原本应该是绿化带的地方分开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小路。
    陷阱也好引导也好,卡美罗现在有充足的时间去尝试,反正今天不用上班。


    两侧的植物越长越密越长越高,但始终有一条一人宽的路得以通行。
    出了这里是亮堂堂的一片平地。天气晴朗,地上到处是大片大片的光——和原来的街道相比亮得有些异常。地上遍布着浅黄色的草和浅黄色的石头,也许笛子是用同样材料制作的。

    周围栖息着各种各样的长着翅膀的…大型蜥蜴?确切的说是龙,这些只在学生时代的科普书上见过的异兽大多生着浅黄色的眼睛。有些惊讶但并不是无法接受,毕竟在上班路上恍了个神就变成小动物还要被迫学四足行走的事情,她也经历过了。
    压抑住对陌生事物的畏惧,卡美罗沿着主干道走入深处。起初她还试着避开那些龙,但龙群并没有攻击闯入领地的人类的意愿。周围的植物长着银白色的叶子,随着龙群的走动沙拉沙拉的响。


    然后,长着巨大翅膀的、像大型蝴蝶一样的龙挡住她的去路,周围跟着体型大一些或小一些的龙,应该是这里的领主。
    “旅者,汝所探寻之物者何?”和外表的小巧不同,是成年女性的声线。
    ……该怎么说自己是按照线索擅自摸过来的。
    即使自己还在思考回应的言辞,领主龙略一颔首,像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想法。

    石头做的门随着轰鸣声向两侧移开,露出先前挡住的房间。
    在中间的石板上铺着软和的稻草,深红色毛发的龙睡在上面。


    ————o————
    卡美罗走进去,不知道该怎么进行后续的行动,就只是站在那里。
    面前的龙感受到人类的气息先一步醒来。龙抖抖自己开满花的角,抬起头。
    “诺莉安。”

    像咬下苹果那样清脆的音色,相比中学时期略显沙哑,一听就认得出是安东的声音。
    仰慕着的、满怀愧疚的、一直在寻找的人,用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

    卡美罗——现在应该叫诺莉安。前公司不允许文职使用自己的名字,现公司大多用姓氏加敬称来称呼,没多少人知道她这个名字。

    “嗳——怎么哭了啊?”深红色的龙垂下头,诺莉安感受到长而顺滑的毛发扫过皮肤,甚至带着和以前相同的香味。她试着反驳,想从纷乱的思绪中拽出一些意识,但诺莉安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因为颧骨处被温暖的东西抵住了。

    “做那些活计的时候……总会有说着说着就哭起来的客人。 ”安东帮她舔掉眼泪,“这样的事也是常有的……但褪下衣物办完事后都是大差不差的收场。”
    诺莉安蠕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吐出的话语全都变成了呜咽。她想说不是这样的,希望她更加爱惜自己——但诺莉安又觉得自己没资格说这些。对迫于生计开始出卖身体的安东说这种话只会是身居高处者的傲慢。
    是经历过何等的寂寞和无力感,才开始用这种思想来包装自己呢?和语言体系一起的、潜移默化的麻痹自己,认为自己是出卖身体的商品,兴许只有这样才能撑下去。

    “对不起啦,这样可能没法做了。化形的仪式还得等一段时间呢。”
    “诺莉安一直在调查我的事情吧,辛苦了。抱歉,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你。”
    脸颊被龙的吻部轻轻的磨蹭,有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
    “不是…呜……不是那、个……”
    诺莉安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
    (感谢阅读……!最后贴一下心円的后日谈)
    ————————————————




    心円从杂物室的储物柜醒来。推开柜门便被灰尘呛得咳嗽几口,可能是坐得太久了,起身时还绊了一跤。
    稳定好重心,心円确认现在的状况。看窗外的天色应该是下午五六点种,早就过了放学的点。杂物室的门被反锁着,如同之前被锁在这里的无数个下午。

    等到白天的时候有人开门再出去也好,还能早一些去教室……再或者下次不要被堵在这里了,找一个没有锁的教室……躲进去的储物柜是没有锁的型号真是帮了大忙……总是有这种事没法按时回家,买不到新发售的游戏了…还有,还有……什么来着?

    不,不重要了。
    没完全暗下来的角落里有金属在闪光,那是手工社团放在这的细铁丝。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的那位白色的小猫怪小姐。她软磨硬泡了好久,像个小学生一样、保证绝不会用来做坏事才学到的撬锁技巧。





    门锁干脆弹开的同时,门的轴承发出吱呀的哼鸣。
    脱离门锁束缚的门板沿扇形路线滑开,黄昏的阳光像汤水一样铺到走廊上,从门口吹进来稍显凉爽的风。

    指节用力,手中的铁丝被应声拧断。顾不上指腹传来的些微痛楚,心円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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