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今日无梦万般恩情从此绝,只落得,一弯冷月葬诗魂。
韩非死了,连带着脖颈后面那块被标记过的腺体也死了。
李斯点着蜡灯细细誊抄着韩非子的书。师兄的遗体被人运回故地,他的书和秦王给予的赏赐就一箱箱停在庭院。金银财宝可以收回打发给下人, 唯有这书松懈不得。
蜡油一颗颗滴落下来,他提起笔,笔尖吸饱墨水,在竹简表面上拉长出一个圆润地弧度。这是未来的圣人遗留下的理论,君王从见到的那一刻起就有意。在之后的安排推动下,这些文字将会成为帝国思想的柱石。墨笔轻巧拐弯勾连出一个韩字,外面无端下起夜雨,于是温度很快降下,连带着旧疤开始抽痛。雨声不大,毛毛地淋在窗户上,泥土味带着新芽的气息,是一场春雨,是左等右等的春日来了。
原是这么一个日子,雨浇在心头,李斯这才反应过来,和即将到来的春日一般,原是他信期的日子悄无声息地来了。
等意识到时候已经迟了,凹陷下去的疤痕许是着凉,愈发地阵痛,连带着太阳穴也肿胀。李斯捂住脖子按压疤痕止痛,双眼酸涩,眼前发黑地紧,这夜便是断断熬不下去。
窗外雨下得更细,席子隔不住寒气,从膝盖爬上身体。他痛地再提不起笔,整个人趴伏在案前,疼痛牵动着全身做出反应,连带着胃紧张地蠕动,涨满发硬,又想呕出点水来。
韩非就是这样一个人,死也不安分。李斯死死掰住桌角,喊人也没有气力。这时再饮汤药已经晚了,长夜漫漫,只能熬过去。
烛火一晃一晃地让人眼花,他眯着眼,干涩的眼睛挤出点泪,重叠的烛影中又是韩非那张留着血的惨白面孔。
韩非最初被逼到秦国来时,李斯在顾虑间仍然有那么点心存侥幸的欢喜——他想见韩非,又怕韩非拿往日那点情谊留下的果压他,迫他吐露点不利于秦国的事来,踌躇间游移不定,恰逢汛期,正好有理由躲着不见。
他在塌上自得其乐裹住韩非的旧衣,柔软的布料松松搭成一个窝,庇护李斯将情绪妥善收整。结契过的地坤往往会有依赖心理,韩非被安排两街之外的传舍,距离不远,偏他万万不敢相见,便只好撰着旧衣不放。 他师兄华裾向来多,但为在稷下众多学子间不出挑,常穿一朴素白衣。分别时韩非将此留与他,如今已经浆洗发白,没有除提供心理慰藉以外的作用。苦而凉滑的汤药就在手边,只要饮下去就能和这数十年间发生过的一样抑制住外溢的气味。
但是,李斯努力在一团乱麻中剥出先许理智和思绪来,事情仍然有转机,只要能拖,拖到韩国没了,他韩非还能上哪儿做臣子!重思重虑下李斯再坐不住,散乱披着外衣在庭院里来回得踱步,风将滚烫体温吹的温热,忽而听到眼线急喘喘跑来,木盘上是截取的公子非明日的上书。
日暮时分,来自廷尉府的车停在了传舍门口。
“你终究是来见我了?”韩非看着李斯把那卷竹简放桌上,绳结的系法改过,李斯自然是看过他的上书。“公子,”他委声道,兰草的味道混着烛蜡香飘出,这么多年了居然仍未减淡过,信香轻飘飘地围困住了韩非:“你这又是何苦呢?秦王不会看的。”
“秦王...不会看,是秦王不愿意看? 还是,你...不愿意让秦王看?”韩非猛地扯过竹简一端,'存韩'两个字摊在桌面上。李斯看着皱眉,伸手按住他紧攥起的手腕,面上还是沉稳如水,信香却已经耀武扬威地变浓,势必让人要醉在兰草的芳香里:“天下归秦已是大势所归,公子又何必做螳臂挡车之举...”
“若非眼看韩国覆灭,非枉为韩国公子,受子民供养。”韩非站起,打断李斯的话。他话已说尽,余晖被他挡住大半,投下黑鸦鸦地影子。李斯仍然不甘心,也腾地撑桌站起。香浓得让人发晕,又是这般昏昏环境,旧景色在光晕下海市蜃楼般浮现,恍惚间让人迷醉。韩非不由得也放出信香加以抵抗,大抵是结的契还在的缘故,两股气息迅速缠绵在一起,沉在房间底部。
李斯半张嘴,还想说,多年未见的乾元信香已刺的他头疼,本用来下套的情热却先一步反击脑子。他还是高估了药物压制的作用,汛期一遇到韩非的信香就像决了堤坝。小腹尴尬紧缩着,穴却自发按照记忆分泌淫水。李斯嗓子干涩的紧,再说不出来,只有身体疲软,轻轻一晃,半撑握在案前的份。
韩非见他摇摇晃晃,身体有恙,在想想打听到的消息,很快猜到这人是用药物压着,一朝被自己的乾元刺激出情潮反噬了。憋的那口气忽地散去,快步走到他身边,扶住李斯:“你如今便是这般熬过来的么?”韩非看他,反握住他手,信香克制不住地将房间烘暖。李斯觉得热,脊背冒出细密地汗,口中越发地渴,想喝水,手却克制不住的发冷,抽出来抖着把案桌上的文书卷起。韩非耐心地等他把文书放好,才张开口:“我不会...拿这事迫你,你若不愿意....”
他隐下声要收手,李斯惊诧地顿下,旋即迅速去捉他的指尖,半叹气:“我向来对师兄,哪有什么不愿的。”
韩非慢慢回握回去,把师弟的手指牢牢交握在掌心。
门窗紧紧关上,下人们严把住门,一丝一毫都不能泄密出去。兰草和蜡油香卷在一起,再难区分开。
雌穴在对峙中就已经湿的过头,裘裤吸饱水,手指朝着那处按压下去,隐隐勾出轮廓。李斯不堪忍受这个,亵裤很快被脱下甩在地上。 韩非半抱半搂着他,撩起外衣长袍从下往上摸他大腿内侧,早就湿淋淋一片,怕人累着,扶着李斯的腰将人放倒在桌案上。衣袍凌乱地在桌按上摊开,打翻了墨汁,胡乱倾倒斜流在下摆上。
他的双腿被韩非打开,自己伸手抱牢膝弯,红艳艳冒水的穴就这样露在眼前。生育过的穴道松软的很,轻轻松松就将两指吞入,在搅动中咕涌出声,又实在太久没人光顾而分外敏感,稍微抽插下,淫水顺着交叉两指的缝隙往外流。
韩非凭记忆去按压李斯的敏感带,直把人按得要夹腿,他只好自己卡到两腿之间,迫使李斯两腿夹在腰侧,再伸入一指,指腹重碾过敏感点,把人玩得皮肉乱颤,挺着腰先吹了一波。
“这里这样的松软,你有自己玩过么?你有让别人玩过么?秦王待你可近的很。”韩非顺势压在他身上,用牙轻碾乳尖。那点挺翘的红蕊很快充血肿大,可惜离孕育已经太过遥远,被吃空的乳房再没有那一汪的乳水能被刺激流出。想这十几年的离别,再想那无中生有的传闻,乾元的脾气还是冒了出来。
李斯半喜师兄仍对他有情,半本能地惧怕,赶忙抱住韩非的脖子。他又被弄地太舒服,穴眼隔了这么多年终于再次吃到,不厌倦地在每次顶弄都吃紧性器,不舍得拔出。兰草柔软地缠紧火苗,随着顶弄断续得安抚:“爱臣太亲,师兄自己可胡涂了?”那点无来有的占有欲得到满足,韩非舔弄破皮的乳尖,惹身下人得趣地抖动。但李斯又嫌不够,他空虚这么久起是这样就能满足的?还要拉进人在耳边挑衅:“有没有旁人,师兄自己察觉不到吗?”说着便狠夹了下体内卖力的凶器。
这番情状倒有几分当年无法无天的样子来,韩非素来对这样的李斯有经验,他师弟这张嘴骂起来是谁也说不过,更何况他先天嘴上有疾了,便只管抬掌往吞吃柱身的穴眼扇去。李斯这么多年哪再受过这般刺激,直扇得穴肉肿胀地外翻,吐点舌尖,情液止不住地喷出,小死一会。又是一掌,私处受了罚,痛得想躲,麻痒后是爽感,大脑过载到放空,只是将肉棒吃得更深。韩非抹了把喷出的热液,点在这人舌头上,让人回神,李斯顺势用那条善辨地舌头挨个习卷过指尖,留下一点湿意又迅速缩回去。
韩非把人翻个面,刺激地人又是一阵痉挛,直直顶入腔口。把李斯直干得往前撞,又被掐着腰部拖回来,穴咕叽的把柱身吞到根部,头部抵着软弹的腔壁,又急又密地连番捣浓,势必要抽插出沫来,那处又脆弱敏感的紧。李斯趴在桌案上哀哀求饶,快感让他呼吸不上气,大脑便缺氧般空白,好不容易缓过来想使诈去夹一夹孽物,让这东西赶紧泄完,却使不得半点力气,任由韩非托着腰把他拎起来,揽在怀里。
韩非凑近看人,李斯脸上眼泪口水糊成一团,嘴里碎碎念着慢点轻点,又被他重重一顶,痉挛地说不出话来。兰香倒是顺服许多,被加热挥发到余味,淡淡的甜腥从脖颈那块腺体处蒸腾。韩非低头去咬,齿和多年前留下的印记再度重合,李斯挺着脖颈,叫喘声被韩非早有预料地用掌堵回去,只剩呜咽地痛。穴肉小股小股地流水,却没把穴里的硬物泡软,包含信香的血从那块凸起处流出,又被韩非舔走了。
做到后面李斯已完全没什么意识,整个人挂在韩非身上,大腿绷紧久了,在没力气夹在人腰间,半放下地悬空着。韩非拍拍他脸,只能换来无意识地哼哼,被顶几下哼几下。韩非觉得要到了,想退出去,又被不满地追上来,让人只好半无奈地劝:若是留子如何如何,莫要任性。这些好赖话他装晕也是要不听的,挣扎着往下坐。让腔体牢牢将射出得精接好,才勾着人道:“就是留子又如何,由儿已长大成人也就罢了,师兄再舍得弃这孩子而去吗?”
这便又是个求他留下的圈套了,韩非在满屋暖意与情欲间瞬间清醒,还未疲软就想拔出,精液洒落在穴口,底下锦绣的玄鸟图案被糊上眼睛,批穴突然冷落酸楚地张着,李斯无论上下都难受,也只能惨笑:“你倒底还是不愿意...”
他师兄势必要往南山上撞的,李斯的那点拖延到最后的侥幸也很快在韩非和姚贾的辩驳中被照得干净。一切都无可避免地加速,在灭六国的理想狂热中,韩非麻利地被下狱。李斯作为明面上的师弟,背地里的情人,从哪里看都是最适合送这酒的,于是他收拾收拾,去送送韩非。
正值隆冬,狱里越发冷,韩非随意坐枯草上,见他,转头不去看。李斯也只好走近,放下盘仅顾低垂着头摆他的酒。月光很亮,倒在酒盏里,摇一摇,碎了。韩非猛地站起,抽出剑。他明晃晃起了杀意,杀掉李斯,秦王失一臂膀。剑还是求学时那把剑,裹着层铁锈,钝掉的剑抵在他低垂的脖子上,这也曾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剑,如今剑锋把皮肤压得凹陷仍未刮破表皮。
他细细盯着李斯看,渴望在一片阴影下找到一条裂缝,如同渴望在韩面临的窘境下找到一个缺口那般急迫。但李斯的沉默的神情就和他背后沉默而庞大的帝国一般,势不可挡。
好个六世之余,好个李斯。
韩非克制不住地笑,越笑越发悲凉。
“我...杀不杀你..有何用呢?现在,是你,容不得我了。我又..拿什么杀你,拿我这..生锈的剑,拿我那..孱弱的国吗?”
他推手一掷,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李斯不说话,定定看着地上铺的那层茅草,乱麻麻交织成结。
他又嗬嗬笑道:“你 ....为何不反抗呢?”
韩非跪下来,面对着李斯端正地距坐着。烛火徒生智慧的照影,却无法和太阳般照明整个国家,他这一生是要殉给那注定灭亡的国了,私情也该了了。那杯酒还温,被他两手握起,端端正正地高举起敬李斯:“此生别过了,师弟。”李斯仍然低垂着头颅,裸露地脖颈上能看到淡淡一圈印记,他仍有怨,无法出声。韩非半举着酒樽,哀戚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正眼看我吗?”
李斯这才抬起头,再怨恨眼里也是泪光,在月亮底下闪烁着。
兰草的气息终于憋不住,随着抬头的举动冒出来乱蹿,冲撞的那头的韩非不得不闭了眼定神,好不被悲苦情思牵连动摇,随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死原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没有悲呼没有哀求,血从孔窍中流出来,滴滴溅在枯草上。李斯爬过去,袍角蹭上血,把人半揽在怀里。心跳贴得紧了,却再没法传递过去。兰草气息厚重地盖在韩非身上,是他的封土。“你还欠我一杯酒,”他虚握住李斯的手:“若是,有缘,下辈子.....在还吧。”
烛火的气息嘎然止住,身体开始失温发麻,地坤的本能阵阵作响,结契的那头已经没有人了!他控制不住地感到悲伤乃至干呕。枯坐了一宿,肚腩空空,便只能呕出清水,呕出胆水,呕出千丝万缕的情思和愁苦,嘴巴里回荡浓郁的苦味。
太阳出来了,照得栏杆的投影偏西,这又是大秦崭新的一天。
从狱中出来的李斯重新回到大秦廷尉的位置。他的动作向来是快的。改正错误的书刀反握在手心,定神,咬紧嘴里的布。刻惯章了的手极稳,刀尖避过主要经络,对准腺体,那块主宰往日情欲的肉便被他用书刀挖下来,鲜血淋漓地扔进火盆,同那些旧日的合书烧成灰烬。
风从半张的窗户缝吹进来,卷起蜡泪最后一点带着焚烧气息的芳香,遥遥嗅闻着,倒像是飘飘荡荡烘烤过的兰草。
早春的风这般刮过来,天没解冻,瓦片上仍是积起一层薄雪。
他喜欢在这种季节靠着他,棉被之下是两具紧紧挨着的躯体。李斯怀抱着他师兄,好像寒天抱着一个暖炉子,兰草被烤的熨贴,很快就犯困,他半阖眼,模糊感到师兄在亲吻他的鬓角。
“起,起吧,夫子还有早课,”师兄轻轻晃他。
李斯不语,紧阖眼,一味地攥着人袖子不放,他师兄没办法,只好别扭地坐起在床上。还没等过几秒,那人又像蔓一样攀附过来,衣袖半垂,双臂裸露地半挂在腰间。韩非坐起后被冻得清醒许多,他很快发现李斯体温不正常,算算时间也该到师弟潮讯,想来今日也只好在床上过来,特殊情况愿夫子莫怪吧。
李斯仍然闭眼,呼吸却已经随着越来越高的体温越发急促了,手不老实地去解他衣带,探手往下捉他师兄的性器。本就晨起有生理反应,那柱身又被手指圈住左右揉弄,薄茧刮弄伶口,很快涨大一圈。韩非被伺弄得脸色发红,虽然不至于不通情事,但对于讲惯礼数的贵族来说直接上手还是有点太超过了。
他头次遇到这般情欲外露的情况,促手不及间就被李斯翻身骑上。裘被被他拱起,兰草的气息充盈这小小的空间。韩非一低头就能看见师弟半解开的中衣底下若隐若现的乳尖,他窘迫地要扭过头去,手却被牵着摸上胸乳。年轻紧致的皮肉滑腻过掌心,因为情欲已经肿胀了的乳尖溢出指缝。韩非试探得捏紧那点茱蕊,打旋着挑逗,李斯就半塌了腰,红晕从胸膛蔓延到脖颈。
但李斯骑上来后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做的,爹娘去的早,除了撞见过野鸳鸯外李斯也不知如何进行下去,难受得趴在师兄怀里,穴肉在衣料上乱蹭,黏糊糊地蹭出点水。最后还是韩非忍不了,哄着人张腿,手指掐住冒出的蒂头,将肉珠从两瓣湿软唇肉间剥出,上下拨弄就引发大水,很快湿了手指。他试探得往下扣弄穴口,穴眼紧得很,只是没了指腹一小节李斯就抱着他喊痛,大腿紧张地夹着他,韩非只好放信香安抚,暖意烘烤出更多水分,手指被泡地发皱,一点点往里撞。李斯被扩张的痛,里面又痒,两相不得劲,低下头啃韩非的嘴泄愤。又亲又咬,很快尝到血味,香油味让他这只鼠有饱腹欲,得了趣味去添。韩非被舔得麻痒,用舌牵引他加深这个吻,底下手不闲着,扭动着把穴道扩宽,又加上一手指,两指轮换抽插出水液,一路淌到掌根。
初潮后的李斯已经彻底软倒在韩非身上,被韩非提着腰往硬了多时的性器上坐。扩过的穴道还是太紧,被撑得发白,痛感越明显越紧张地把性器夹紧,还不安分地乱扭,韩非生怕他给夹断了,连忙往人臀部拍一巴掌,这才安分下来,脸红耳朵红的看着他。韩非搂着他翻身,进去的半截性器黏转过穴肉,让他快乐地只哼哼,顺从地侧躺在韩非怀里,半搂着哄师兄再狠戾些。
没想到腿被单边抬起,之后凶器很快地钉穿他,只顶弄出两声呻吟。薄薄的皮肉很快被顶到头,肚腹被顶得凸起。李斯挣动地想往前爬,腿腰都被牢牢制住,性器在挪动间掉出来一点,又被塞回去。身体被激烈地上下操弄,连带着眼泪也乱飞,韩非怕这人实在受不住,掰着腿放轻放缓。偏他不知足 ,师兄越体谅他越要作妖,使劲用底下那张嘴去咬柱身,嘴里嘟囔几句田野里学来的荤话,求好师兄射给他。韩非怕他在乱动,双手圈住腰抱捞了,咬住李斯肩膀,龟头仔细碾磨生殖腔的口子,磨得人只会又黏又软地乱哼哼,手几次撑着胳膊想要逃离,抓挠出浅浅的红印。
穴已经被操地服帖,软成一摊水,但真进生殖腔仍然很难。 韩非想退出去,李斯又抱着他来求,特意把脖颈露出来,那块腺体已涨得通红,兰草的香味侬得发苦,韩非鬼使神差的咬上去,底下压着人直接撞破腔口往里冲,性器一进去就把腔体又酸又涩撑开急匆匆地射精。温热的精水冲刷腔体爽得李斯蹬着腿,上下一起被注满信香直让前端一直被冷落的阴茎一抽一抽地吐精,竟然是被草射了。
结膨胀起来牢牢卡在体内,将白精堵牢了。李斯随着本能想翻滚 ,响动体内的水声,一动换来两个人的呲牙咧嘴,只能抱住人胳膊断断续续地喘气:“师兄,你要先走罢。”
韩非不知道说什么好,分别就在眼前,可李斯是断不会跟他走的,半天便只答一个是。冰雪要融了,即将到来的春色是那般好,他却无端开始忧虑起来——师弟这样的鲲鹏也要被地坤的身份所困,在兰陵就已是不便,分别后无他护着该如何难熬。想他贵为韩国公子,上不能护国,下不能护私,空有点书生意气罢了。
结很块消退了,软了的凶器从穴道滑出 ,失了堵塞的水液混着白浊从两腿间流出。李斯不管这些,翻身面对面滚到韩非怀里,他给抱住。发密密成云成雨,半露艳色。这人不安分地趴韩非脖子上囔些不能为外人知晓的话:“师兄本就显得深沉,莫在皱眉头惹得生人畏惧。”又胡乱讲不可能的事:“你若是韩王多好 ,我未曾不想和你走;但你若是韩王,你又断容不下我,这标记也不会给,还好你不是。”
韩非听罢牵起他的手,紧握住:“无论是...否是 韩王,我真心真意...认你做妻,可好?” 他等候半响,没等到回应,低头看去,李斯已累得牵着他手睡熟了。
李斯昏沉间醒来,蜡烛不知何时已经燃到根部,留下一茬底柱 ,光与热早已随着兰陵的春梦消散干净。他缓慢爬起,抖整堆叠出皱痕的衣袖,留下的情欲在残缺的腺体下也只有痛感是在血管里鲜明的。兰陵的风终究吹不到秦关,而兼并六国之事已箭在弦上,远还没到做梦的时候,他轻轻关紧窗户,那一点点气息也像残梦一样没有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