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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正】凌晨两点 

    *一如既往地未来篇世界线

     

    ——

     

    凌晨,室内没有光源。入江正一懒得开灯,他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朦胧的月光。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三瓶未贴标签的药液溶剂以及一新购买的摄像机。他没有摄影的经验,残存的照片通常依赖于手机和学校的例行合照。或许还有白兰,他的大学同学熟练掌握任何艺术相关的东西,为了取悦自己,或者其他。他胡乱思考着可能性,打开摄像头,确保自己带着眼镜的脸出现在屏幕中央。

     

    “我把钥匙交给了威尔帝,并通知他在明天……按现在的时间来算可能是今天来我家取一份文件。凭那位先生的头脑应该能猜出我要干什么。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留下这段录像。”

     

    他有些不适应地挪动了一下身子,黑框眼镜还是大学毕业时白兰陪他配的那副。入江正一对日常着装算得上随便,如果没有人逼迫,他可以大学四年都穿同样的几套。他的室友则是另一个极端。入江正一没有见过那么花里胡哨的存在,对方擅长一切艺术相关,在眼睛下纹了花里胡哨的纹身。当时也是那样,对方用嫌弃的目光扫视他,自顾自摘下他的旧款眼镜。“你需要点新鲜感,小正,”白兰杰索在原地转了个圈,属于意大利人的浪漫细胞让他灵魂里泛着玫瑰的花香。青年人拉着挚友的手腕,把成年后还是过于瘦削的腕部纳在手心里。那天不仅仅配了一副眼镜,白兰杰索把他推进了街上最偏僻的小店里,亲手帮他把西装的领带打好。对方眨眨眼睛,紫罗兰一样的眼睛装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帮他整理略长的袖口。

     

    入江正一扫了一眼自己现在的着装,套头衫上还残存着圆珠笔墨水的污渍。光洁的小臂从半袖衫中露出,毫无遮掩。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注射的针管。

     

    “现在其实用不上消毒了,”不知道在对屏幕前的谁诉说,他像是没神经一样开了个玩笑。手部重复着基础的消毒工序,“为了避免威尔帝的麻烦,我留下了这个录像。它将忠实记录下我的死亡……还有遗言?但我没什么财产。或许我的遗物可以由斯帕纳拿走。我将机器相关的论文放在书房的抽屉里。”

     

    他难得陷入了沉思,自殚精竭虑的十年结束后,这是他第一次思考到头疼。尽管他的身体已经自顾自适应了这种疼痛,并引起胃痉挛试图吸引主人的注意。入江正一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容,不知道在对哪个方向重复着。

     

    “我确实没有什么财产,请原谅我这一点。”

     

    平心而论,他并不缺少钱财。无论是作为白兰副手为密鲁菲欧雷工作的那段时间,还是被威尔帝聘用作为研究专家工作的如今。他的账号里都会固定有足量的金额入账。白兰杰索甚至单独给他开了一张卡,区别于平时寄送给家里人的工资卡,单独作为副手的零花钱。然而他所居住的房子只有四叠半,还是在居家工作后寻找的住所。大部分时间,他都穿着一件松垮垮的套头衫,趴在工作岗位的桌子上,让那些空荡荡的零花钱作为数字在卡上追加一个零。

     

    入江正一自认自己没有私人物品,少年时他曾喜欢过音乐,吉他平稳地躺在床头,作为鞭策自己成功的工具。碰巧窥测到未来后,他就放弃了这个荒诞而没有未来的念头,吉他也是在那时当了出去,为他购买新教材换来学费。白兰倒是有很多私人物品留在他周围,在他的工作台下塞着三大包棉花糖,以及旧书市场的精装小王子。在网络高度发达的社会,入江正一上大学之后就很少接触纸质书了,他没有整体泡在书香中的癖好,比起文字,他更擅长和机械接触。

     

    《小王子》是他难得看完的纸质书,扉页工工整整的写着署名。被铅笔原本署名划掉的旧书上只有几个字母表明了第一任主人的痕迹。他的第二任主人很张扬,写出手的是浪漫的花体字——白兰杰索。原谅他如此频繁地提起那个男人,他们确实一同陪伴了太过漫长的岁月。白兰看书并不老实,想来也是这样,那个男人总不自觉在各种地方寻找乐子。蓝色的圆珠笔在书页上跳跃,一会划掉“献给雷昂.维尔特”改成“献给入江小正”,一会又把大象的眼睛涂成蓝色的,给孤单的玫瑰画上眼镜。入江正一把这本书看了几遍,他记得小王子站在山峰上诉说自己孤独时的文字。或许是闲来无事,他用黑色的签字笔在图画旁学着白兰留言,“玫瑰不会第一个开口说话,但你说话的时候,他都在认真地听。”

     

    那本两个人悄悄话的书最后消失了,随着白兰死亡的世界补证。他记得对方画的鬼脸,扉页的花体字。白兰在工作的间隙会悄悄来找他,拉着他陷入柔软的懒人沙发。他还记得对方歪着头,白色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金黄发烫。

     

    “狐狸真是个傻子,玫瑰也是,”不知道读过多少书的白兰文豪如此评价,他看向挚友,渴望在对方眼里得到肯定的答复,“驯养只会让自己变得痛苦,王子依然在世界乱转。没有时间照顾他的花,哪怕嘴上说的再好听,能看见不同世界的人依然不会拘泥于眼前的景色。玫瑰可能美丽,但她太单薄了,她上千个日夜都是一个样子,怎么可能留住远行的游客呢?”

     

    “大家上千个日夜都是一个样子,”入江正一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他的,那时他刚刚结束两天熬夜后的暴睡,身体还软成一团,“驯养或许会让他们变得痛苦。但这是自己选择的,选择了留下一点痕迹,选择直面痛苦。不过你说的没错,明明可以安稳度日,选择被驯养的他们确实很傻。玫瑰可能只是心存妄想,她陪了王子上千个日夜,哪怕只有一点,也能缓解亘古不变的孤独吧。”

     

    陆陆续续交代完遗言,入江正一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他打开摄像还没过十分钟。他的私人物品无需处理,和白兰交汇的东西早就随着对方的离开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他,空空荡荡地坐在原地,看着无法移动的记忆。

     

    “我讨厌血来着,”他眨眨眼睛,开始往静脉里注射麻醉剂,在手臂完全失去知觉之前,他会向静脉再注射氯化钾。氯化钾是死刑时常用的药剂,能够确保他安稳闭上眼睛,“如果这段影像为谁留下了心理阴影,比如说沢田先生,我向您表示诚挚的歉意。您可以辱骂我,死亡应该是听不到任何东西的。所以不用担心鬼魂找上门来。这段视频只能保存二十四小时,根据估算,不出两天我的存在就会因为世界补证而彻底消失掉。虽然很不想这么讲,但我的每个行动都是源自于白兰。而时间弧度跨越十年。或许我消失后,世界才能真正的逻辑自恰。”

     

    入江正一的手很稳,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提供说话的力气了,针尖却依然刺入手臂。泛着青色的小臂上残留着大量试验的痕迹。在实际操作之前,科学家总需要反复的测试来调整误差。二十秒钟后,画面中的身影停止了行动。眼镜因为主人倒下的动作砸在地板上。心电图将会在五分钟后完全成为一条直线。而摄像机将会在半个小时内自动停止录制。

     

    这或许也是世界自恰的一环。收到入江正一消息的威尔帝闭上眼睛。入江正一就像花朵,棉花糖,躺在办公室的小王子一样。世界上所有曾属于白兰的选择了消失。而此时太阳还未升起,窗外黑漆漆一片,是日落后无尽的天空。

     

     

     

    [“有一天,”你说,“我看了四十四次日落ー”

     

    片刻过后,你又说:

     

    “你知道的,人在难过的时候,就会喜欢看日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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