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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瓜栗子茶

    @nightkakoki

    密碼是雪球大喊十級震盪那天的直播日期,謝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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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瓜栗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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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血鬼架空重編
    年齡差有
    全是腦洞全是OOC
    理性厄介

    #Kseki
    #理性惡介

    致命的なトラブル·12· 盲目Chapter 12 盲目

    『這個世界上有神,但神明都是任意妄為的。』
    『怎麼可能?』
    『他不願意伸出任何援手,這不就是鐵證?無論是多強大的存在,也只能被夾在命運的浪潮裡,推擠著走向終焉。』

    電視裡的主角說著淡漠的台詞,但他說的也是事實。
    Seki望著下一句話,打從心裡的感到贊同。

    『我們都是一樣的,弱小,可悲又無能為力。』


    門忽地打開,Seki關掉電視站起身來,KSP和米姬一前一後的走出來,Yuzumi從外面探頭進來,黑色的雨衣遮住了大半張臉和那頭顯眼的髮,她低下頭:

    「時間到了喔,KSP。」

    這是“盲”作戰開始前的八個小時。
    幾人走出別墅,米姬在門口就停下腳步,KSP對她揮了揮手,攬過等候多時的Seki,一起上車前往目的地,最高教廷的總部。

    和Seki想像的不同,最高教廷的總部並非與分部類似的歐式建築,而是偏向日式的風格,被深山與森林層層環繞的一座日式古宅。
    進入總部的範圍時,Seki明顯感受到結界的牴觸,但那種感覺很快地消失了,坐在另台車的Yuzumi的聲音從耳機傳來,電流導致她聲音有些失真:

    『哈瓜剛解除總部的防禦結界,也把偽神的位置發到你的手機裡了。』

    「幫我跟他說聲謝啦。」

    Seki與KSP坐同一台車,車上只有她們兩人,她聽著耳機裡失真的嗓音,問:

    「我們直接去找偽神?」

    「嗯,Yuzumi她們會從另一邊過去,而姊姊嘛…」

    「你想都別想跑,我要跟你一起。」

    KSP騰出手揉揉Seki的髮,露出淺淺的笑,她盯著手機的導航,轉方向盤,車子駛離了主幹道,駛進一條幽禁的小道:

    「你肯定不能跑,要跟我一起的。不過那裡的結界很特殊,可能會走散,如果你跟我走散又碰到Yuzumi她們的話,就先跟著她們行動,別亂跑。」

    「好。」

    Seki聞言,安心的允諾下來。
    汽車沿著小路,逐漸沒入群山之中,最後一絲曙光掉進峰巒裡,夜晚如期降臨,卻獨獨少了一牙彎月。
    漆黑如布幕的天空,烏雲密佈,潮濕又冰冷的空氣隔著車窗都能感受到,停了一陣的雨藉著夜色的掩護,再次落下。
    車最後停在了綿延的鳥居面前,兩人下了車,Seki望著那被雨水沖刷侵蝕的深紅漆木,看上去像是有血正潺潺流出。

    KSP走到鳥居下,雨水被無形的立場隔離,在她周身濺出水霧,她將手放在虛空中,一圈圈的漣漪以她的指尖為中心點蕩漾開,迅速佈滿了整個鳥居。
    隨即傳來了石子落水的聲響,一聲又一聲,絲毫不間斷。

    「這是什麼聲音?」

    「哼,他同意我們見面,還以為他會不看我臉色…走吧,Seki。」

    Seki往前一步,握住KSP朝她伸出的手,一起踏入紅色的鳥居內。
    刺目的光芒瞬間炸裂開來,Seki忍不住閉上眼,再睜開眼時,雨已經停了,群山與鳥居皆消失無蹤,化成一片看不見盡頭的黑色深淵。

    「KSP…」

    聲音嘎然而止,Seki錯愕的握了握空空如也的手。
    KSP早已不知所蹤。


    穿著白色衣物的人影浮現於黑色深淵之中,看來是個女性,周身散發著淡淡的白光,兜帽的陰影遮住臉,她悄無聲息的站在那,目光投向闖入聖地的人。

    「好久不見,KSP。」

    「是呢,好久不見了…虧虧子。」


    Seki喚出狐狸使役,燃著火焰的使役發出威嚇的嘶嘶聲,圍繞在她身邊。最高教廷的根基,千百年來以自身為代價施展特殊法術,保護聖地不受吸血鬼染指,被封為“神”的存在。
    她一直以為那只是個象徵性的符號,沒想到那竟是個真人。

    「偽神…喔,這是KSP給我的稱呼嗎?我叫虧虧子…」

    兜帽被拉開,露出一張漂亮的面孔,身影隨即消失,下秒又出現在Seki咫尺之前。

    「汐,你真令我驚訝呢…」

    Seki臉色一變,操控著狐狸使役撲上去,虧虧子的身影被撕得粉碎,聲音卻沒有消散,無機值的緩緩敘述:

    「你怎麼就變成KSP的狗了?」

    「別廢話了,你是在爭取自己存活的時間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沒有感情的聲音聽得Seki頭皮發麻,汗毛倒豎,她繃緊神經,竭力捕捉那幽魂的一絲身影。倏地,虧虧子又一次出現在她面前,兜帽落下,一張沒有表情、如同死人般的臉出現在面前:

    「你倒是全都忘了,你與我千年前的盟約,汐家與我的血誓…」

    火狐咆哮者再次撲上來,銳利的爪撕開虧虧子的身軀,這讓Seki稍稍冷靜了些,反應過來這不過是對方的幻影,本體不知藏在何處!
    但徹骨的寒意卻是真實地侵蝕著Seki的身軀,從四肢漫延,向著胸口跳動的火焰而去。

    「敢把汐帶來這裡,你也是挺大膽的…或者說你一直都這麼大膽,只是這次特別大膽。」

    「她現在不叫汐,你那樣叫她會生氣喔。」

    KSP好整以暇的揮揮手,炸爛了好幾個從背後攻來的虧虧子幻影,虧虧子往後幾步,瞪著KSP的眼睛逐漸染上貪婪和憎恨:

    「當她想起來一切,你知道會怎樣吧?血誓是不可違抗的。」

    「嗯,看來你這老不死的不知道。我啊,在這一千多年裡,可沒有都在睡覺喔?」

    閃身到虧虧子背後,KSP的手刺穿她的胸膛,明明沒有一滴血流出,但整個結界顫抖起來,虧虧子的身體化為霧氣,逐漸融入結界的氣場。

    「你…還真是令我吃驚…」

    「謝謝誇獎,但你太早誇獎了喔。」

    笑咪咪的取出頸圈套在對方頸上,KSP貫穿虧虧子胸膛的手猛地握緊,下一秒,本來只會聽從偽神的結界動盪,隨後化為無形的能量,彷若海嘯般的湧入KSP體內。

    「你…你做了什麼…」

    「我的實力,你從來沒有完整體驗過吧?」

    一切嘎然而止,無數微弱的光芒從KSP緊握的掌心裡散開,慢慢化作這深淵裡的燦爛星塵,而那雙紫水晶眼瞳則透出震攝人的光芒,成了這漆黑夜幕裡的妖異之月。

    虧虧子這才意識到,她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這個守護著聖地的龐大結界,打從一開始,就是眼前的人邊說著好麻煩邊親手設置的。
    她迅速聚起力量,試圖將自己意識從結界之中抽回,但頸圈消除了所有法術,她發動不了,一切已於事無補。

    「等等、我—」

    「你好像忘記我的名號很久了,讓你回想一下。」

    KSP向前了一步,那妖異之月帶著森然的殺氣,停滯了時間,靜止了空間,撼動天地的力量吞沒整個結界,狠狠地重創了與結界同步的虧虧子。
    在那輪妖異紫月下,無人能夠擊敗她。

    「…月下之鬼…」

    「現在,該把Seki的東西還給她了。」

    KSP伸手在虛空一抓,只見面前的空間裂成蜘蛛網般的縫隙,紅色的蛛絲往內延伸,在KSP掌心裡逐漸凝聚成結晶體的模樣。

    虧虧子猛地衝上來,五指張成爪樣,一手死死地抓住她拿結晶的手,一手往她臉上抓去。KSP有些厭煩的嘆口氣,隨手甩開了對方,虧虧子扯出一個陰森的笑容:

    「真可惜啊,KSP…我殺不了你,你也殺不了我…這就是神的詛咒…能控制這個結界的可不只你!」

    「歹戲拖棚,唉,別浪費我時間,偽神。」

    數之不盡的鬼魂從黑暗深淵裡爬上來,淒厲嘶鳴著,爭先恐後的往漂在半空中的KSP衝去,頸圈的效用是消除所有法術,可見這不是法術。
    她冷笑著任憑那些化為實體的鬼魂綑住自己。

    「別抬高身價,偽神,你以為與結界同化就能得到永生嗎?那只是蓮的謊言。」

    「她只是想利用你徹底摧毀結界,好讓自己得到更強大的力量,而你,靠著響家的供奉傳承這骯髒的法術,活到了現在…已經夠了吧?」

    月下之鬼的微微瞇起眼,那些瘋狂想撕裂她的鬼魂被凍結在原地,於呼吸落下的須臾之間就化為粉塵。紫月的光芒閃爍著光芒,穿透了結界,照亮了漆黑的夜,將聖地的雨凍結在空中。

    「她已經死了千年,你,也該去死了。」

    KSP從虧虧子體內抽出血種,冷冷的轉過頭,滔天的雨滴倏地墜落,砸在聖地潔白的階梯和KSP的背,她彎腰撿起那個頸圈,沒看見餘光裡有一絲絲微弱的黑色光芒,那光芒閃耀幾秒後消失。


    千里之外,最高教廷的分部處,響狂奔在城郊的森林,但她的眼眸卻沒有眼白,僅只有一片漆黑。她的意識被囚禁著,只能悲傷地望著搶佔自己身體的黑光,她曉得那是供奉傳承儀式所帶來的“神”。
    神有權隨時抹除供奉傳承的吸血鬼的軀體,但不曉得為何,她附身到自己身上時,僅能奪取控制權而不能抹殺她的意志。

    「為什麼…為什麼一個響家的人都沒有…!這樣我要怎麼逃出去!」

    奪取響身體主權的虧虧子怒吼著,翻閱起響的記憶。
    自從被抓住的那天起,響就一直被關在一個房子裡,由Rei與Kirali看守,這兩個外表是少女模樣,實力卻是完全不相符的可怕。
    打從第一天被抓,這兩人就給她展示過力量,讓她不要想逃跑,而虧虧子透過傳承的印記鑽入侵佔響的身體時,這兩人恰巧不在,虧虧子當機立斷決定逃走。

    然而事情與她想的不同,她一離開最高教廷就試圖連絡響家族的其他人,卻什麼回應都沒有取得。
    她帶著怒氣再次回頭觀看響的記憶,卻發現她記憶裡有一片空白,找不到任何東西,就在此時,她聽見耳畔傳來一陣古怪的沙沙聲,頓時停住腳步。

    「不對勁,怎麼會這麼安靜,那片空白,該不會—」

    霎那間,劇烈的衝擊以響的身軀為中心爆向四周,血色的光芒中心處閃著五芒星,響瞪大眼,隨即往上一翻失去意識,而躲在她體內的虧虧子則被股力量抓住,緩慢地往上浮,直到離開響的身體為止。

    「啊,你果然出現了。」

    「果然忍不住呢。」

    虧虧子猛地回頭,兩個少女坐在樹梢,調皮的眨眼,隨後一前一後的跳下來,對樹後的人說道:

    「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REN從陰影中走出,對面是涅默與厄倫蒂兒,在她們身後還有眾多獵人,他們全副武裝,武器直指著那一抹黑色光芒。

    「唉呦…我真不習慣要做這種事…不能給你們做嗎?」

    「不行啊REN,你是目前資歷最老的,交給你!」

    「…講得像我很老是怎樣…行吧…痾,那個,偽神虧虧子,審判廳已經確定了你的罪證,誣陷KSP,屠殺長老會,意圖同吸血鬼毀滅人類等等不赦罪名。現在,接受死亡吧,老不死的。」

    結界從眾人腳下亮起,蒼藍的光芒沖天,湧到空中變為鎖鏈,鎖住想要逃脫的黑色光芒,REN搔搔後腦勺,掌心裡是藍色的閃電:

    「至於是怎麼抓住你的就不用問啦,會讓你死得不冤一點,那個傢伙早就預料到這種事情,該做的準備早就吩咐我們了,就只等你跳入陷阱…但我也是沒想到真有笨蛋自己跳進來。」

    「你們怎麼可能——」

    「閉嘴,我們可是來弒神的,怎麼可能不做任何準備呢?」

    涅默笑的燦爛,拿起刀就跳入結界裡,毫不客氣的攻擊那抹被鎖鏈抓住的黑光,下秒其他獵人也紛紛加入攻擊,黑色光芒猙獰的尖嘯著,卻無法抵擋落在她身上的每一道攻擊,她渴求的一切,伴隨著這些攻擊,逐漸地流逝。

    權力,慾望,永生不死。
    無論曾經擁有過什麼,在死亡的這刻,她一無所有。
    怨恨與憎惡化為淬毒之刃,貫穿她的靈魂,在死亡即將來到的剎那,她瘋狂的詛咒:

    「KSP…我詛咒你…我詛咒你!那把弒神之刃…必定會再次插入你的心臟裡…!」

    *

    黑色深淵消失了,大雨傾盆落下,將Seki淋得溼透。
    但那刺骨的寒意沒有消去,腦中的疼痛愈發激烈。
    那停留在面前的幻影露出惡毒又扭曲的笑容,睜大的空洞眼瞳彷若兩個深不見底的沼澤:

    「想起來吧,汐,想起我們千年前立下的誓言——」

    雨沖散了幻影,幻影融為血霧,在消失的前一秒籠罩Seki全身。
    紫狐渾身顫抖,抱著頭跪倒在地,撕心裂肺的痛楚漫延到全身,彷彿要將她給硬生生撕成兩半。

    夢中的血色天空在眼前出現了,Seki想起來了,那不是夢,是真實發生過的,屬於她的記憶。

    遠在千年以前,一切命運開始轉動的時刻…
    弒神之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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