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日/哨向】猫猫狗狗（三）微博ID 宫玺发财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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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翔阳从未想过自己会分化成一个向导。

「哨兵有着超乎常人的身体机能，在视觉、听觉和反应力等方面都具备压倒性的优势，因而占据了国家队九成以上的比例。」日向得知这个数字后便在新春祈福时一次又一次地念叨，祈求神明保佑他顺利分化成一个哨兵。然而初中一二年级结束，甚至初中三年级都过了大半，身边的同学一个接一个地分化了，他的身体依然没什么动静，连身高都没怎么长过。

看来神明并不打算帮他实现心愿。

心情低落的日向在街上的电视机里看到了小巨人的身影，以普通人的身份和身高从对面的一众哨兵手里拿下关键的一分。背景音里解说和观众的掌声敲在日向耳膜，在脑海中引起共鸣：就算是个普通人也可以上场打比赛啊。不能分化成哨兵也没关系，个子不高也没关系，只要我能跑能跳，一样可以以普通人的身份走上赛场！

然后他就分化成了向导。

分化来势汹汹又毫无预兆，日向在家发了整整三天的烧，脑袋里充斥着不知名的噪音，一身的燥气无处发泄，以一种让人发疯的频率撞击着他的意识———如果日向生理课稍微听一听，就会知道这是过于充沛的精神力无处安放导致的结果。如果他听得再认真一点，就会知道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引导精神力在体内稳定下来，形成属于自己的精神领域。

可惜日向是个上课睡觉的呆子，他只是生生遭了三天罪，然后带着一身毫不收敛的信息素去打球了———初中的最后一场，也是他的第一场正式的排球比赛，他不能缺席。

也就是这场比赛，他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了哨兵自带的气场压制。被身形高大的对手俯视时身体会不受控制地发抖，被对面嘲笑"居然是个向导"时会下意识地反驳，然后捂着疼痛的肚子跑走，最后在厕所碰见那个说话特别难听的北川第一，背号2。

球场上的王者，是个二传手啊。

日向只花了很短的时间腹诽好好的哨兵为什么不去当主攻手，嘴上已经先一步跟那人结下了梁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追寻的目标从“成为小巨人”变成了“打败那个混蛋”，直到进入乌野被前辈们逼着合作，打出怪人速攻。

“哨兵二传和向导攻手的组合，很新奇呢，”菅原前辈在给他补习生理知识时这么说，“大部分二传都是向导，以便于依靠精神力对场上的哨兵作出引导和操控。影山是个哨兵，五感要更敏锐一点，所以比向导传出的球更精准，算是一个优势吧。”

日向长叹一口气：“所以哨兵不管打哪个位置都特别有优势吧。”

“也不能这么说，影山没法像向导一样通过精神力的感知掌握队友的情况，这是他作为哨兵的劣势。”菅原前辈说，“在这方面你比他强很多，不是吗？”

这倒确实，那家伙至今没学会该怎样和人交流。日向在心底把影山嘲笑了一顿。

“而且向导绝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哨兵的强大表现在生理层面，向导的强大表现在精神层面。”菅原前辈掏出几本书递给日向，“强大的向导可以形成自己的精神领域对哨兵进行直接控制，只要操控得当，再强大的哨兵也只能被你牵着鼻子走——所以好好看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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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菅原前辈。日向被影山压在地板上时无声地反驳了前辈的话。好好看书没有用，不然为什么现在我只能被影山牵着鼻子走？

影山飞雄的吻技很烂，连小夏都知道亲吻应该用嘴唇而不是牙齿。日向被推倒时脑袋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他不满地哼哼，换来影山敷衍似的搓了两下头。混蛋。日向赌气地啃回去，却不知道刺激到影山哪根神经，舌头探进嘴里疯狂扫荡，几乎让他窒息。

没人说过哨兵的肺活量也比旁人强啊？

日向觉得自己说不定要因为缺氧昏死过去了，然而随着唾液的交换，他第一次在嘴里尝到不属于自己的味道，很新奇，说不上喜欢或是讨厌。随之而来的是大量不属于他的意识和情绪：急躁、不安、慌乱，还有突然清晰起来的，咚咚咚的心跳。

这是属于影山的情绪。

他们完成了初步的结合，在精神层面结为一体了。换言之，现在他们的关系距离比任何人都亲近——是的，亲近。只要链接不中断，他们的情绪波动就会毫无保留地传达到对方的意识中。他们会像脱光衣服赤裸相见一般再也无法对对方隐瞒任何事，在精神力的监视下，他们被迫交出最原始的坦诚。

日向还在手忙脚乱地消化蜂拥而至的情绪，身上的人却突然起身，盯着后面的窗户不动了。

疑惑，震惊，还有点气愤——日向迅速接收到影山情绪的转变，速度快到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影山这一抬头给了他换气的空隙，他抓紧时间大口呼吸着，视线落在影山皱起的眉间：“你在看什么？”

影山没有说话，剧烈起伏的胸膛绷出好看的线条。日向没忍住伸出手，顺着影山清晰的下颚线摸下去，五指张开贴在他心脏的位置，默默地给它计数。

“刚才，”影山的表情很奇怪，像是便秘或是吃到了脏东西，“好像是月岛…的精神体，在外面。”

“他为什么…”日向没听懂，“你今天骂他了所以他要来暗杀你？”

“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影山把他的手拽下来攥紧，以免他摸到什么不该摸的地方，“昨天他还问起你了，可能想确认一下你在不在东京。”

“噢，”日向得出结论，“所以你暴露了。”

影山又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这次像窜稀。

“你暴露了！”日向兴奋起来，“你暴露了！这下大家都知道我在你家了！你关不住我了，我要让西谷前辈来解救我！”

“闭嘴。”影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让他额头上那撮刘海翘了上去，像故意给自己做奇怪造型的非主流。然而影山并不是非主流，他只是单纯地烦躁。日向本能地认为他应该做点什么让这个烦躁的哨兵安定下来——是因为兄长心爆发？不对，在这之前他从未有过这种想法，所以果然是因为结合吗？

日向不懂，但他还是决定好心地帮一下影山，于是他顺着影山的动作接话："刘海乱了，我帮你梳一下？"

影山抓着头发的动作停了。现在日向不需要精神链接也能读懂影山的情绪了，因为这个神态的影山日向见过很多次，通常出现在站在自动贩卖机前纠结今天是喝酸奶还是牛奶的时候，所以影山大概是在做一个很难决定的选择。

影山："我想干脆洗个头。"

日向："哇原来你还有单独洗头的时候？"

影山："......"

日向："不都是洗澡的时候一起洗头？"

"哦。"影山说，"那就洗澡吧，你跟我一起。"

日向："？"

影山："合宿的时候不也一起洗的吗，省时间。"

日向稀里糊涂地跟影山下楼吃了晚饭——这次影山没有犯病把他们的手铐在一起，非常好，日向衷心地祝愿那副手铐烂在抽屉里——稀里糊涂地脱光了衣服，稀里糊涂地和影山泡在了同一个浴缸里，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合宿时大家一起洗，泡澡的池子大到可以游泳，而现在他和影山一起洗，浴缸小到他们必须紧紧贴着，动作稍微大点就会把水溅出去。他们不可避免地因为待会谁负责打扫卫生的事开始拌嘴，最后为了减少打扫的负担选择安分地靠在一起往头上打泡沫。

果然还是哪里不太对劲。

日向努力回忆自己到底忘了什么事，最后在橘子冲进来时想起来了："你说要教我怎样把橘子收回精神图景的！"

影山正在搓头发的动作停了："你要现在学？"

"不然呢，"日向一把捏住橘子后脖颈，阻止它一头扎进浴缸，"难道要让他扑腾得满地都是水吗？我可不想打扫。"

说得有道理。影山不再纠结他为什么要光着身子在浴缸里给日向上课的问题，一只手摁上日向太阳穴："转过来，看着我。"

日向转过身和他四目相对。影山用另一只手抓住橘子乱扑腾的爪子："能感受到橘子现在在哪里吗？"

日向："在...我手里？"

影山："......"

影山："你在说什么废话！谁都看得出来你正抓着它的后脖颈吧！我问的是你不看它的时候能不能意识到它的存在！呆子！！"

日向："你说清楚点不就好了嘛！又是让我看着你又是问我橘子在哪的，直接问我不看向橘子的情况下能不能知道它在哪不就好了！果然是国语不及格的文盲吗！"

好的，现在对劲了。

无意义的争执在几分钟后结束。日向跟着影山的指示闭上眼，探出精神力寻找橘子的位置，并集中注意力喊出一句：“回！”

橘子并没有消失，趴在影山手里一脸茫然。影山看起来很像骂他呆子：“光喊有什么用，你要用意念命令他出现在你的精神领域里。”“喔。”“还有，不要喊，你是中二病泛滥的初中生吗，发动技能前需要大声喊出技能的名字？”

日向没忍住朝影山胸膛打了一拳，洗发水的泡泡让皮肤变得滑溜溜的，一拳下去毫无威慑力。日向努力忽视莫名其妙暧昧起来的气氛，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这次影山的精神力探进了他的意识，引导他找到屋内属于橘子的精神波动，拉回自己的精神领域。成功了，橘子从影山手里消失，日向能感受到它在自己精神领域里撒欢儿。

日向想欢呼，却先一步被影山打断："非得我亲自教你，笨死了。"

"怎么你本来没打算认真教吗，小气山。"日向咽下了想夸影山的话，"真是的，明明可以直接进来教，为什么不早点这样做啊。"

影山的眉毛又拧起来了，语气从单纯的吐槽变成了货真价实的疑惑："你真不知道？"

日向："我当然不知道啊！我是第一次跟人结合好吗！我怎么会知道你还能直接把精神力探进来，真是见鬼，你的精神力就像你的杀人发球一样蛮不讲理。"

影山："不是这个..."他思考了好一会，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结合后如果两人精神力互相影响...就是像刚才那样直接纠缠在一起，"他喉结滚动两下，"会引发结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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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从浴室跑出来翻箱倒柜找书的样子属实有点狼狈。

结合热，好陌生的词。日向从菅原前辈给的那几本书里扒拉目录。在很靠后的位置，有关结合的注意事项的章节里，开头印着醒目的十八禁标识。

"结合：通常情况下，哨兵和向导会组成搭档。组成搭档的过程包括肉体结合以及达成精神链接。结合可以让哨兵与向导发挥出最强大的力量，并且保持精神状态的稳定。"

"结合热：每个要经历结合的哨兵跟向导都会面对的过程，通常发生在完成低程度结合而未完成最高程度结合的时候，本质上是为了促进最高程度结合的完成。深陷结合热的哨兵和向导会失去思考能力，欲望与冲动会高过一切，直至最高程度结合彻底完成。如需抑制结合热，哨兵应及时服用向导素制剂，向导则需服用向导专用的抑制剂。"

好，非常好。日向觉得他被影山耍了。本以为亲个嘴儿拿个低程度结合让自己升升级，谁知道还有强行往高程度结合推进这一说？短短几小时的时间，他才刚接受"我和影山亲嘴儿了"这个事实，就得知"我马上要和影山做爱了"这个消息，恨不得生吞一个咖喱包把自己噎死。

而且影山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这不是十八禁的知识点吗！

"呃，"影山腰上围着浴巾走出来，"之前美羽姐学的时候给我讲过一些来着。"

日向："所以你是故意的。"

影山不说话，转回去打扫浴室了。亏他还算有良心，没有再指使日向打扫卫生。日向看看书又看看影山的背影，突然想试验一下某个技能。

"影山。"他喊。

影山远远地应了一声。

日向接着喊："影——山——"

影山终于从浴室出来："干什么？"

"我的手机在哪？"日向在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迅速发问，影山出现了一秒的愣神，被日向精准捕捉——背包夹层，和钱包靠在一起。这是菅原前辈提到过的，通过捕捉精神力的波动来猜测哨兵的想法，没想到真让他成功了。

日向赶在影山之前将手机掏了出来，刚一开机就被大量的未读消息铺满了屏幕，下一秒被影山连人带手机捞进怀里。

日向护着手机："接受现实吧国王山！你的恶劣行为已经被月岛看见了，现在我要召集乌野大军来解救我了！明天我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到乌野的怀抱了，你这个独裁的暴力狂就自己在家反悔吧！"

影山："所以你要走？"

日向："......"

影山："你要搬回自己家住吗？那你每天训练都要花很长时间在路上。"

日向："啊......"

影山："要少打好多个托球。"

日向："呃......也没有说一定要搬回去住......但你不可能一直把我锁在家里了！我要回乌野！我要训练！"说着就划开屏幕，在乌野的群里发了一堆表情包，控诉影山这两天的无耻行为，得到了众人一片疑惑。影山看着他噼里啪啦的打字，慢吞吞把脑袋搁在他肩头。

日向忙着跟月岛和山口一唱一和讲述这两天的悲惨经历，没再搭理影山，于是影山开始在他的脖颈间蹭来蹭去。刚洗过澡的日向身子暖烘烘的，散发着清浅的沐浴露的味道。影山闻了半天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干脆叼起一块皮肤轻轻啃咬。

日向惊呼一声，一只手去推影山的脑袋。然而影山愈发放肆，捞起他摔进床铺里，整个身子压上来开始摁着人啃。从脖子到锁骨再到前胸，一副委屈的模样——什么啊，明明我才应该委屈好吗！日向强行掰过影山的脑袋："你干什么？"

"我们已经结合了。"

"......对啊，还不是因为你算计我。"日向想想就来气。

影山撇嘴："但我还没闻到你的向导素。"

哦，日向隐约记得影山第一天就提到过这件事，奈何中间打岔太多次他早就忘干净了。

"他们都说很好闻，但是这么多天了你都没给我闻过。"影山说，"明明我们都已经结合了。"

能不能别装得像只被弃养的大型犬啊。日向拿他没辙，决定这局两人各退一步："那你得保证，明天开始我可以正常出门训练。"

"......好。"

"还有项圈，手铐，还有其他不该用的东西都收起来。"

"噢，"影山看起来很不情愿，"你戴项圈挺好看的。"

"你还敢说！"

影山歪头躲过日向扔出的枕头。

"然后告诉我你这两天到底犯什么神经。"他这两天想破头也没想明白影山想干什么。玩囚禁play？影山那个脑子估计连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

影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又蹭过来猛吸。日向好脾气地放出一点向导素，手机扔到一边，不再去管丁零当啷响个不停的消息提示音——明天到体育馆后估计会被抓着一顿询问吧。

影山跟饿昏头的大型动物一样逮着那点向导素又吸又舔。这不能怪他，毕竟从初一那几次失败的精神疏导后他再也没跟向导亲密接触过，这几年确实算得上是饿昏头了。他像是嫌浓度不够，拉起被子把两人裹紧，让那些好闻的气息充满被子里这点小空间。确实很好闻，像橘子但是比橘子更甜一些，也许更像橘子味的水果糖。

"好了没，"日向被勒得几乎喘不上气，又让被子一捂更是难受，"你还没回答我呢。"

影山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来，闷闷的："因为你总是跟其他人待在一起。我不喜欢。"

"我们两个不也整天待在一起吗？"

"不一样。"影山的脸藏在被子下看不清神情，"我们两个......反正就是不一样。"他胳膊圈得更紧了，"明天你出门了也不许跟其他人待在一起。"

日向听到能出门高兴得啥都忘了："好好好，不跟其他人待在一起。"

"还有向导素要每天都给。"影山开始得寸进尺，"还有精神疏导。"

"你别太过分了影山飞雄！！"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篇就能涉黄了，具体情况等通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