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日/R】别乱摸文手 宫玺

睡不着。



影山翻了个身，强迫自己闭着眼，融入前辈们熟睡的氛围中。身下的地板传来轻微的震动，有人悄默声儿拉开门摸进来——是日向。



他总是在其他队伍的屋里玩到很晚，有时甚至直接睡在外面，也不知道其他队伍哪来的多余铺盖给他，还是说这家伙随机挑一个被窝进去跟人同床共枕？



影山又翻了个身，更烦了。



偏偏日向手脚不利落，关门进被窝的动作完全称不上安静。影山感觉到地板的震动由远及近，最后在自己隔壁铺盖停下。棉被掀起时带起的气流扑上他的后脑，顺着裸露的脖颈钻进来。影山听到日向倒抽一口气：“好冷。”



影山终于受不了，翻回来瞪着那头橙毛：“安静点。”



日向被吓得一哆嗦：“——影山你怎么还没睡。”



影山不耐烦地撇嘴又把眼闭上装睡。日向终于钻进了被窝，裹着棉被瑟瑟发抖。合宿的地方没有暖气，白天还好，入夜后的冷气直往骨头缝里钻。大家都早早地进被子里暖窝，只有日向的铺盖没人暖，在黢黑的夜里冻得透彻。



影山听着日向冻得牙齿打颤，发出硬物互相磕碰的声音，伴着细小的抽气声。他倏地睁眼，对上日向视线。后者委屈：“真的好冷。”



影山深吸一口气，很慢很慢地吐出来，认输般撩起自己被角：“进来。”



日向眼睛亮了，抱着他枕头钻进来。影山把自己枕头往后挪了挪腾地方，翻回去背对着他。身后，日向在调整枕头的位置和形状，末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两人中间隔了几厘米的空隙，冷气顺着缝儿钻进来。



日向不满，于是手脚并用扒上了影山的后背，整个人贴在上面。他们睡衣都薄，连呼吸时胸腔的那点起伏都阻挡不了。更何况日向这个不要脸的发现影山身上暖和，肆无忌惮地把自己哇凉的手脚往人身上贴，甚至在摸到影山腹肌的痕迹以后把手钻进衣服下摆，直接摸上皮肤。



影山一把抓住那只手，翻回来面对日向：“别乱摸。”



“你真的是高一生吗？”日向压根不管影山，自顾自地说，“我天，你快赶上运动员身材了吧，吃什么长的发育这么好…”



“闭嘴吧你，前辈们都睡了。”



“…噢。”



日向终于安静了，身子却不老实地往影山怀里钻，一只脚顺着影山两个膝盖的缝挤进去，手也钻进影山胳膊里。影山被挤得烦躁，抬腿压住人下半截身子，胳膊圈住日向后背，宽大的手掌笼着橙色后脑勺把它摁到自己胸前。



这下日向老实了，乖乖把脸埋进影山胸口准备睡觉。然而没多久他就忍不住抗议：“影山你顶到我了。”



影山不说话，摁在后脑勺上的手使力，把人扣紧了些。



日向扭腰想挪远一点，奈何下半截身子被影山的腿压住动不了，挣扎半天无果，于是伸手摸过去，想给那硬物挪个位置。



手刚摸到小腹附近，影山猛地一个挺腰，湿热的气喷在日向后颈上：“说了让你别乱摸。”



“但是顶着很难受。”



“你以为怪谁，呆子。”



“不是你让我进来的吗！”



影山不说话了，直勾勾的视线盯得日向心里发毛，认输道：“好啦，我帮你打出来就是了。”



——我在说什么啊！话一出口日向就后悔了。他和影山之间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或者说这种事怎么可能会跟自己以外的人做啊！而且，虽然大家都默认他们俩是一对，但谁都没点破。包括日向和影山，谁都没有说出“和我交往”这种话，却也没有说出“我们只是单纯的队友关系”这种冷漠的定论。



说到底，两人现在的关系依旧如同蒸笼里的咖喱包，盖子一掀，浓白的水汽欢腾地扑上来，叫人看不清捉摸不透。只知道里面是有咖喱包的，然而到底有几个？是熟的还是夹生？没有人能清楚地说出来。



日向等着影山拒绝他，也许还会骂他两句。但是影山没有说话，日向能感觉到顶着他的东西跳了一下。



好吧。日向伸手摸进去，指头隔着布料打了个招呼，勾着影山内裤的边拉下来。握住实体的时候还是有点吃惊，但这种气氛里说什么都显得多余，所以日向咬住嘴唇，试探着上下动作起来。



影山低头，鼻子蹭着日向的头发嗅着。良久说了句：“技术真烂。”



“…”日向狠狠捏了一把以示不满。影山吃痛倒抽一口气：“松手吧，我自己来。”



日向握着不撒手，不服气地坚持：“不准，我给你弄。”



影山抬到一半的手又落回去，手指插进日向头发里摩挲。日向别扭地乱动一气，手心蹭了一层黏糊糊的东西，却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手腕酸了，日向暂时停下来休息，拍拍影山压住自己的那条腿：“起开，离这么近我使不上力。”



影山听话地挪开一点距离方便日向发挥。日向重新握回去，回忆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经验给影山弄。影山的东西不小，弄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完全充血，日向本就生涩的技术此时显得愈发无力，手可以说是毫无章法地乱动。



“手往上，头部那里，重一点。”影山嘴唇贴在日向耳朵上，低声给他下指令，“你自己没弄过吗？”



“谁跟你一样到处发情啊笨蛋山！”日向不情愿地照做，果然听到影山明显更重的呼吸声，和一句带笑的“我发育得比较好。”



切。日向拇指重重碾过顶端，逼出影山一声惊喘，手里那根东西兴奋地弹跳两下表示满意。“然后呢？”



“继续。动作快一点，力道可以再重点，别跟个发育不完全的国中生一样。”



出现了，国王山！日向就知道影山不可能放任他自己瞎弄，这不是又指挥上了吗？日向撇撇嘴，听话地加重力道。分泌出的液体被手心带着沾得到处都是，仔细听还能听到一点咕叽咕叽的水声。



“…日向”影山低声叫他。



“又怎么了国王山，还有哪里不满意吗。”



“…”影山诡异地停顿了一下，日向觉得影山大概率是想骂他。但影山只是做了个深呼吸，又开口：“我想亲你。”



“…”



日向傻了。



察觉日向手上动作停了，影山不耐烦地挺腰：“别停。”“…知道啦，别催。”



影山抓着日向后脑勺的手轻轻往后一扯，示意他抬头。日向嘴半张着喘气，看向影山的眼睛亮晶晶的，蒙着一层被子里闷出来的水汽。



影山喉结上下一滚，低头去含日向的嘴唇，却被躲开了。



日向别开头，语气纠结：“好奇怪，哪有队友会亲嘴的。”



“…队友也不会帮对方打飞机吧。”



“我是因为…”日向没话说了。因为什么？因为影山硬了所以自己就要帮他？说不通吧。而且别人硬了自己也要帮别人吗？不对，正常人怎么可能知道别人硬没硬，说到底还是因为他进了影山的被窝而且搂着睡了。虽然自己在别的队留宿也会跟别人睡一起但从来不会搂着睡…



“因为什么，说啊。”影山凑上来，俩人鼻尖蹭在一起，呼出的热气纠缠着，嘴唇只差一点点就要贴上去。日向眼神躲闪，不说话。



影山亲上来了。



日向只象征性地抗拒了一下就放任影山的舌头探了进来，在自己口腔里霸道地四处侵略，叼着自己小舌吸吮，吸到他口腔里空气稀薄几乎要窒息。



日向被逼得手里没了轻重却不敢停，几乎是激烈地动作着。影山的性器和他本人一样兴奋，日向能感觉到它在手里突突跳动着，马上就要——



日向本就发酸的手腕终于泄力，推了影山一把拯救自己快被吸肿的嘴唇，瘫在人怀里喘。



爆发边缘被放置不管，影山看过来的眼睛几乎要冒火：“你干什么？”



日向心虚：“…累了。”



影山差点背过气去，搂在人腰上的手狠掐了一把，惹得日向一声痛呼，含着水汽的眼瞪回去：“干嘛，把别人吵醒了怎么办？”



影山不耐烦地咂嘴，腰一下下挺着把性器往日向身上蹭，把人脑袋抓过来又要亲。



日向偏头避开：“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不清不楚的。”



“我以为我们应该是在交往，”影山说，“还是说你一直拿我当，呃，队友？”



日向又傻了。他们在交往？什么时候？



“情人节的时候。仁花说互赠巧克力就是要交往的意思。”



日向的大脑艰难地运作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事，一大早训练是仁花说了这个，并给大家分了巧克力——她还特意讲过给朋友的和给恋人的不一样。但日向不懂所以全都买成了恋人巧克力，并且给大家都分了一些。别人回他的都是友谊巧克力，只有影山回了同样的恋人巧克力。



他以为影山跟他一样买错了来着。



这不能怪我！日向为自己辩解：“我们的相处模式根本没有变嘛，我怎么知道我们在交往。”



影山看上去很想把自己拎起来扔出去。他重重一顶，性器从他被蹭起来的睡衣下摆顶进去，贴上日向的小腹：“休息好了没。”



“手腕酸死了，你教我点省事的。”



“…”影山咬牙，“头部往下有个连接点，能找到吗？”



“唔，”日向顺着伞状的顶端一点点摸下去，在环状凸起的背面摸到一点凹下去的位置，试着按了按：“这里？”



影山闷哼一声。于是日向拿指腹围着那里打转，偶尔蹭回去磨一下顶端。影山喘得更急了，刚刚消退的射精欲很快被挑起来。他手伸进日向睡衣里摸上人光滑的后背，抓着肩膀小幅度顶腰。



“再快点。”



日向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托着下面的部分轻轻揉。头部被磨得微微颤抖，吐出大股清液，眼见着就要到达顶点。



身后的田中前辈突然坐起来，绕过他们往厕所走去。



日向像做坏事被抓包，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装死。



影山第二次被打断，握着日向肩膀的手狠狠掐进肉里。托他严苛的手部管理的福，没有可以掐进肉里的指甲，否则日向相信影山绝对能给自己掐出血来。



他心虚地拱进影山怀里，伸手抱住他，用还算干净的那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影山低头，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上他后颈。



两人就这么僵持到田中前辈回来，重新躺下，没多久重新打起鼾来。



“我保证，”日向在影山开口前重新握回去，“这次不会了，这次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停了，真的。”



影山磨牙：“你最好是。”



日向手腕歇得差不多了，顺着刚才的手感动作起来。影山强硬地掰起他的下巴吻上去，牙齿磕上日向的唇也不管，叼着薄薄的嘴唇咬。日向不敢呼痛，只能加快手上的速度。



影山小腹绷紧，日向拿空闲的那只手贴上去摸，指尖顺着腹肌的形状描摹。他还是不敢相信影山的腹肌这么明显，看来以后要着重练一下，不能输在这上面。



又有人起来了，脚步声犹豫了一下，居然嘲这边走了过来。影山咬了一口日向的嘴唇，威胁意味明显。日向不敢停，大拇指摁着头部狠狠摩擦，下一秒浓稠的东西喷出来，溅了两人一身。影山把日向紧紧抱着，身子忍不住地痉挛，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



“影山？”菅原前辈的声音传来。



影山咽了口唾沫，装作睡得不清醒地嗯了一声。



“你知道日向去哪了吗？怎么他的床空着。”



日向费力地扒开影山箍着自己的胳膊探出头：“我在这里。太冷了我跟影山挤一挤。”



菅原前辈点头：“那就好，快睡吧。”



前辈走远了，日向笑嘻嘻地贴上影山耳朵：“国王陛下对这次服务满意吗？”



影山舔舔嘴，手伸进日向裤子。



“！你干什么！”



“怕什么，”影山不知道又在生哪门子气，“我的技术可比你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