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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nowM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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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nowM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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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陣,abo(ab),r18,1w+

    「章陣」標記ABO设定的AB章阵,设定什么的并不严谨,没细写的说明我也没细想,并没有前文,应该也没有后续了吧(这么长还要后续啊?)一发完。
    ——————
    (第一次万字长文献给章阵)
    (万字文竟然是辆车)
    (感谢沉老师友情提供的校正服务,沉门)
    ——————
    正文:藏于心中的话
    佐贺美阵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开门,不知道是哪个有活力的在这么冷的雪天还来他这个开在犄角旮旯的小书店,而且门上不是已经挂了歇业牌了吗。
    “本店已经打烊了哦,要看书的话明天——咦?是你啊阿章,好久不见你终于想起我这个快冻死的老年人了?”
    门外站着的是他的老朋友椚章臣,虽然穿着保暖性良好的风衣却没有打伞,肩膀处已经被雪浸湿了不少,浅棕色的发梢也被雪打上了层霜。“别贫了,让我先进去。”椚章臣似乎是刚运动完一样,喘着气示意佐贺美阵。他今天的状态不太好。佐贺美阵想。
    佐贺美阵随意侧开身让椚章臣走进屋内,关上门确认歇业牌没有翻转,回头看站着不动的人,露出了些许疑惑的神色,摸了摸下巴的胡渣停了几秒:“阿章你今天状态不对,不是来找我要情报的?”
    椚章臣是在信息素药物局负责管控民用药物的监管部部长,他嘛……是个普通的书店老板——开玩笑的,退役的前药物调查局局长。
    不知道当年这小子从哪听来自己那些当局时的英勇事迹,有次监管部查不出来两家药物公司到底谁在对民用药物生产上动手脚时,愣是找到他这个前局长来求学。“你小子叫什么啊!我好歹也是前调查局局长,负责刑事案件的好吗,你商业纠纷案找我干嘛啊,而且我都退休了哎?”“前辈我叫椚章臣——虽然不同局不过我想我叫您前辈应该没问题吧?虽然冒味叨扰向您请教确实难为人,不过有问题的药物流入市场您也知道危害有多大,我只是不想看见我们该保护的人受到危胁,所以……”“啊~知道了知道了,你小子是个A是吧,有这决心不错,我先说好,我的伤——你应该知道,是强性信息素干扰症,和你们A或O待一起时间长了会头疼,我就是因为这个退役的,所以你可不能烦我太久。”后来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了起来,现在椚章臣做到部长,他也习惯了没事帮人做点线索调查工作,反正闲着也是无聊。

    “……不是,嗯……阵你还有没有稳定剂?”
    佐贺美阵思绪闪回间椚章臣肯定了他的说法。书店的内部暖气开的很足,佐贺美阵都只简单套了个羊毛衣穿个宽松的灯芯绒裤,门章臣像是也感受到热一样开始脱他的那件厚风衣,佐贺美阵却捕捉到了关键词:稳定剂。稳定剂和抑制剂不一样,是用来治疗因信息素引起的生理紊乱症状,虽然和易感期和发情期的状况差不多,但是前者相对来说头脑要更清醒,心理渴望占比更大。
    只是这个症状,一般都是外部引起的,比如常见的对B注射高浓度的信息素来使人出现幻觉和诱发生理不适,他就是因为没及时治疗而留下了后遗症。不过椚章臣一个A怎么也要稳定剂。
    “嗯?稳定剂?什么情况。”佐贺美阵相信椚章臣这种严格计算、每次按时服用抑制剂的人是不会搞出易感期提前爆发或者搞错药物这种事的,所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意外状况。
    椚章臣把风衣挂在门旁的衣架上,佐贺美阵看出来他的手还在抖,这会再看他泛红的脸就察觉出异常来了。“我猜是急性信息素干扰症,是一个之前调查的药厂经理,呼……狗急跳墙扎了我一管子……”椚章臣艰难说着,佐贺美阵翻出来稳定剂又倒了杯水让椚章臣服下,看了看他的状态后又问:“你这多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你部下呢?”“一个小时了吧……情况特殊,部下扣人送调查局去申了,这片的几个医院都有可能有那经理的关系人,我怕打草惊蛇。”“所以就来找我了?哎,我还以为天冷你来慰问我呢。”“你就比我大了三岁。”“哎,两年前我刚认识你你可不这么说——阿章?!”
    佐贺美阵还在念叨等稳定剂生效,椚章臣突然有些急躁地抓住了他乱晃的胳膊一把将他拉入了怀里,手和胳膊力气大到箍得佐贺美喘不过气来,头埋在佐贺美阵的颈窝处,还能听见强烈的喘息声。
    “对不起……阵,我已经忍到极限了,让我抱一会。”佐贺美阵听着耳边强压颤抖的声音,感受着自己开始发晕的头,侧脸看了眼墙上电子时钟的日期在心底默默算了一下无奈开口。“你不早说你易感期快到了,我还说才一个小时怎么这么严重。”推断大概是易感期的临近导致信息素干扰症状变得更难平息后,佐贺美阵勉强挣脱开铁手铐一般的拥抱,从还拿在手上的稳定剂掰下一管直接仰头送进嘴里。椚章臣注视着佐贺美阵的举动心底也大概明对方做好了什么准备,只是这一半是自己强行引导的故事发展让他内心深处有哪里泛起了苦涩。“阵你不用做到这一步……”佐贺美阵边苦着脸在心里骂着这代稳定剂真不好喝边白了眼椚章臣,“我不趁这会喝个稳定剂,一会阿章你边操我边散发我闻不见但是晕得不行的信息素,我可是会死的啊!”
    佐贺美阵这直白的话直接让椚章臣别过头去,他和佐贺美阵并没有确定关系,只是因为他性别的关系确实上过好几次床。毕竟A和O一样,如果没有标记对象或定期疏导,光靠抑制剂还是会有压不住的时候。他们第一次就是这种情况,结果渐渐的佐贺美阵也就习惯了帮他定期疏导。
    佐贺美阵转身从桌上拿起椚章臣喝剩的半杯水灌了两口下去,感觉嘴里没药味了后看看椚章臣的反应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阿章你害羞什么。”他伸胳膊朝椚章臣的脖子搂去,覆上自己的吻。
    四目相对,忍不住张口咬上送上来唇瓣的同时,紫色的眼眸中也再次涌上强烈的控制欲与占有欲,气息完全释放开,围住面前的男人。他知道再强撑下去也是一样的结果,或许他决定前来找阵帮忙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但是他还是放任了,他知道佐贺美阵对朋友愿意付出多少,而他也知道佐贺美阵的朋友并不多,他算的上一个……还是比较特殊的。
    ……他最近,好像有点沉溺这种感觉了。
    椚章臣衔住佐贺美阵的舌尖阻止其溜走,手臂则顺着脊背滑向佐贺美阵的腰后紧紧环住,一只手顺着羊毛衣的下摆伸了进去,灼热的手掌温度和环扣的动作让佐贺美阵的腰往上抬了几分,深吻的行为也让他觉得呼吸开始变乱。“嗯……”拂过腰后背的感觉让佐贺美阵觉得情欲开始侵占大脑,而椚章臣终于结束深吻后还没让他喘口气便顺势咬上了耳廓,带着喘息的声音和热意传入大脑,让他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呻吟。另一只手继续向下挑开松紧带固定的裤腰顺缝钻进,在佐贺美阵的低哼声中抓上了绷紧的臀瓣,用力的指尖在皮肤上留下红痕。
    “阿章,让我坐下来,头好晕……”佐贺美阵也没想到椚章臣反应这么大,虽然闻不到,但根据自己晕得像连喝了两瓶清酒的头,他已经能想象到屋里的气味到底有多浓郁了。虽然意识清醒,但双脚已经开始发软,只好紧搂着椚章臣的脖子防止自己失衡摔倒。
    椚章臣听了怀里人的要求后,停止了准备将手指侵入后穴的动作,离开耳廓转而咬上脖颈的嘴也松开,抬起头就看见佐贺美阵正闭着眼眉头也微微皱起。“好。”他应声把手从佐贺美阵的衣服里抽了回来,两人的衣服都被刚才的拥抱弄得凌乱了不少。
    “到沙发上去吧?”佐贺美阵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扶着椚章臣的胳膊,扫视了一下他这不大的书店,也就为了舒适花了好一笔仔细挑选的沙发床适合现在的情况了——虽然要弄脏他心爱的卧具实在是令人心痛。就在他挑好地方准备迈步过去时,椚章臣却探身堵住了他的路,手扶上大腿和腰似乎要把他抱起。“嗯?阿章我还没晕到那种地步?”佐贺美阵以为是要把自己抱过去,便解释说自己能走,不过他想抱就随他便顺着劲贴了上去。然后才发觉不对,椚章臣横抱起自己根本没有往沙发走的意图,反而是扭了半圈将他放坐到背后的书桌上了。“就先在这里吧。”佐贺美阵坐在桌沿边,看着椚章臣一手托着他的背一手扫开桌上的杂物,算是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但是……“阿章??要在这里?”“不可以吗?”“……也不是不行,没想到你喜欢这种、唔……!”话还没说完便又被吻堵住了,身体也被放倒躺在书桌上,而后双腿也被抓起分向两边留出了站人的位置。
    早就想说了,他这个后辈在做爱的时候掌控欲不是一般的强啊。
    “你不觉得这里高度正好吗?而且……”椚章臣直起身往佐贺美阵的腿间又挤近几分,脸庞被情欲染上了绯红,目光灼灼地看着身下顺从的B,心中作为A的天生支配欲不被本人察觉地满足了。然后佐贺美阵就听见椚章臣用他那好听得像乐器一样的声音说:“我今天想看你、想在这里做。”
    失言了。椚章臣感觉脑袋炸了一下,他刚刚差点说出类似情侣调情的话语,而他和佐贺美阵并不是那种关系。每次佐贺美阵帮他疏导的时候他都是比较沉默的,因为椚章臣觉得不该让轻浮的话使朋友之间的互助行为变得畸形。但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椚章臣咬上佐贺美阵的唇想,总觉得心中酸涩。尤其是看见佐贺美朝他笑的脸时,胸口就会翻腾起想将人压在身下的欲望。
    “嗯……哈啊……”被按在书桌上接吻的感觉和平常不一样,侧头露出脖子让其侵犯时还能看见被扫到一边摊开的书籍。如果说书桌就是用来看书的,那么被放在书桌上掀开衣衫的他是不是一本正在被品读的……思维涣散了,脑袋好晕,身体好热。佐贺美阵微微支起上半身去够椚章臣的皮带扣,想要解开它快点进行到下个环节,结果手反被扣押住了。而椚章臣却并没有停下动作,亲吻顺着佐贺美阵的曲线下移,落在了胸前挺立的乳首上。“嗯!!阿章!啊~哈啊、别咬……”佐贺美阵脚背都绷直了,他的胸部很是敏感,椚章臣知道却故意舔舐着那里,引他做出更多反应。“不喜欢吗?可是阵你流了好多。”被握住手摸向自己的性器,溢出的先走液已经顺着淌下打湿了一片。佐贺美阵喘着气看椚章臣,后者正嘴角带着笑意看自己,透过微眯的眼睛,佐贺美阵看到了里面被掌控感点燃的愉悦与兴奋。
    阿章今天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佐贺美阵被椚章臣今天露骨的言语激得心中痒痒的,他知道椚章臣平常和他做的时候都是克制着自己的,只要易感期平息下来便不会要求更多。今天倒好像是本性暴露一般,比以往要强硬上很多。到底是个A。
    “哎……明明以前是求知好学的乖孩子,什么时候养出了玩弄猎物的坏习惯。”佐贺美阵撇嘴把自己比作猎物,发出两声哼哼,被压住的手却是向下探去,将指节送进了后穴里。
    “阵!”椚章臣享受掌控的表情一下又消失了,有些恼羞成怒地看着佐贺美阵的动作。
    “阿章~太慢了啊,再不做我药效过去了头会更晕哎。”佐贺美阵看着椚章臣的反应倒是又笑了起来——小孩还是小孩——便躺回桌子上敞开大腿将手指再次塞入穴中进行扩张。他看着椚章臣收起表情注视着自己,手缓缓解开了皮带扣拉下了裤链,然后一手扶上他的腿一手将他的手拔出穴口,也不说话,只是性器抵住穴口研磨了两下后抬头看了看他。是熟悉而安静的神情,椚章臣想,也许只是想着帮朋友赶快解决困难吧。佐贺美阵感受到询问的视线后又是露出允许继续的笑容。熟悉的、要让人感到安心的表情。椚章臣心中又是泛起不知名的酸涩情绪,他甩甩头,使劲一挺便插了进去。“嘶……阿章——”“是你嫌我慢的,痛的话还请忍一下吧。”佐贺美阵还想说什么,但后穴里没有停止继续深入的被撑开碾过的感觉让他把声音吞了回去,又被椚章臣的吻撬开唇角泄了出来。
    “啊……阿、阿章,慢点……”
    “......”
    “太快了……等等,阿章,好像要去……”
    “那就射出——”

    「嗡——、嗡——」
    突然闯入物体震动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锋,门章臣停下来朝发出声音的源头看去——是放在风衣口袋里的手机,不知道这种时候是谁不知趣打来的。他回头看佐贺美阵,也是直摇头:难道现在是能接电话的时候吗。
    他伸手抚弄了两下佐贺美阵的性器,快要到达顶点而被迫停下的感觉并不好受,两人都一样。于是又动起了腰,佐贺美阵这次也随着频率喘息,似乎要再次冲上高潮。
    铃声不识时务地又响了起来,只不过换了一个方位从桌角传来,是佐贺美阵的手机。椚章臣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被打断的感觉实在让人恼火。“别管了。”佐贺美阵搂住椚章臣声音有些颤抖,他的身体逐渐绷紧,欲望就要冲出身体。
    “嗯啊——阿章、阿章...”
    「嗡——、嗡——」
    “呼……”
    恼人的铃声不罢休地响个不停,和佐贺美阵抑制不住的变了调的呻吟还有椚章臣喘息的声音交叠在一起,刺激着人的神经。“要出来了——!”佐贺美阵被顶出一声呻吟,抓紧椚章臣的肩膀向后仰去,缩紧的后穴颤抖地吸着椚章臣,而前端射出的白浊打落在胸口,嘴张开来无声地换气,整个人都陷入了高潮之中。
    「嗡——、嗡——」
    还在响。听着催促般的铃声,还未到达高潮的椚章臣彻底恼火了,扭身去够桌角的手机,刚欲摁断却发现是他认识的号码。嗯?椚章臣盯着屏幕,似乎是短暂思考了一下,便俯身将手机递给佐贺美阵。“是我部下,大概是找不到我来问你了。”心中莫名涌出一丝异样的愉悦,然后椚章臣就在佐贺美阵有些惊疑的目光中摁下了接听键。
    “阿章?!”佐贺美阵小声惊呼了一句,然后立马绷紧嘴巴,因为椚章臣竟然不顾他的状态自顾自又动了起来。
    “喂?您好,佐贺美先生?”
    难道他不怕被发现吗?!佐贺美阵咬着嘴唇,看着俯身安静抽动的椚章臣,看不清他的表情。
    “嗯……什么事?”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刚高潮完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只能少说话。他的手扶着椚章臣胳膊,心中却是翻起浪来,倒不是因为要回答电话。
    “那个,请问您知道我们部长、椚章臣部长现在在哪吗?”
    “......”
    “抱歉我没说清楚,告诉您应该不违规吧。今天我们执行任务时部长受伤了所以提前离开了。现在任务已经结束了,部长还没联络我们,所以想问问您有没有消息?您和部长——”
    “——在我这。”
    佐贺美阵挤出三个字打断了电话那边前因后果的介绍,再说下去他真没信心憋住声音了。他有些怨念地瞪着在他身上索求的友人,如果被人发现他准备怎么解释他们的关系?朋友?还是恋人?今天椚章臣的反常让佐贺美阵心中那个隐秘的问题被翻了出来:你是怎么看我的呢,阿章?
    “……我这里有药,他现在、没事了。”
    椚章臣动得越来越快,佐贺美阵勉强说完后快速摁下了静音键。然后就被椚章臣揽腰抱起,手机那端继续说着什么“麻烦您照顾了”之类的话却也听不清、无法在意了。耳边传来满足的叹息,佐贺美阵感觉穴中涌进了一股温热。这熟悉的触感已经有过很多次,但今天佐贺美阵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给他们的行为拉上幕布。平常都是他先询问的。
    “对不起,阵,我今天好像有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椚章臣并没有久留便退了出去,似乎是理智暂时回笼。椚章臣眼神有些躲闪,刚才的冲动行为已经足以破坏掉他们默契的朋友关系。他后退半步给扶着桌子重新站立在地面上的佐贺美阵让出一点空间,紧张地望向对方有些疲惫的脸。
    佐贺美阵似乎是在调整呼吸,刚才那场性事消耗了他太多体力和心神。闭了闭眼,佐贺美阵对上椚章臣的视线。“我知道啦,特殊情况嘛。”佐贺美阵摸摸鼻子又补充道,“信息素干扰症就是这样,会把人心里细微的想法放大,变成控制不住的欲望。我知道不是你的问题,阿章你就别放在心上了。”佐贺美阵说完好像轻松了很多,拍了拍椚章臣的肩:“所以你现在怎么样了?稳定下来了吗?”
    椚章臣听佐贺美阵这么解释,他当然也多少了解过这种病症的成因和表现症状,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是、不完全是佐贺美阵说的那样。可是又能是哪样呢?他敢说吗。
    “嗯,似乎已经稳定下来了,我没事了。这次又麻烦你了,阵。”
    佐贺美阵摆摆手,露出一贯的笑容:“好啦打那么多官腔,要是感谢我下次就带点酒来呗~局里自己酿的那个,退役后可是很少喝到了。”似乎又回到了平常相处的状态。
    佐贺美阵说着就要去沙发床上躺会儿,让椚章臣恢复了就自己回去好了,“我这屋空气里信息素浓度都超标了,晕死我了……快让我躺会。”
    看着主动结束对话、手中提着被褪下的裤子、揉着腰向房间更深处走去的佐贺美阵,椚章臣隐约还能看见被羊毛衫半遮住的股间有液体流出,顺着大腿缓缓滑下。那是他留在对方身上的记号。
    如果能够留下更深的、烙上属于我的印记,是不是就能……就能……
    刚瘫在沙发床上的佐贺美阵突然感觉好像被人注视着,不、或许用被盯上了更合适。背对着气息的来源让佐贺美阵后颈一凉,“蹭”地一下坐起来扭头看向椚章臣站的方向。
    “阿章?!你易感期爆发了?!”

    ……
    “……阵……”
    “……阿章、阿章,呃唔……”
    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热得发烫的大脑也终于清醒了一些,椚章臣胸膛剧烈起伏着,好半天才艰难开口:“阵?”
    “阿章,先放开……”
    椚章臣这才注意到他们的姿势。他的前辈、现在的好友,正被他用一只手按着后背压在沙发上,低着头颤抖。而他另一只手则紧紧揽着佐贺美阵的腰将对方的臀部钉在自己的胯间。他感受到下身湿嗒嗒的触感,放开握着已经交代在他手里的性器,从佐贺美阵身体里退了出来。目光则盯着被带出来的体液和被干得乱七八糟赤裸的人。他想:这是现在只会在他面前展现的佐贺美阵。
    释放了一次欲望后易感期的不受控感弱了很多,而混乱的记忆也被拼好。

    他在信息素干扰症的影响下提前爆发了易感期,或许是很少经历,易感期对他的影响比想象中还大。椚章臣走向沙发,佐贺美正有些担忧地从沙发上站起准备询问他的情况,那关切的目光让他的心烧得更加厉害,他已经无法忍耐下去,抓住伸来的手腕一用力将人又压回沙发里。
    佐贺美阵被锁在椚章臣的环绕中,天花板刺眼的灯光被挡住,只有背光阴影中的瞳孔凝视着猎物。药效已经消退,他的大脑重新变得昏沉,只能不断地叫着“阿章”来安抚对方,但效果甚微。
    椚章臣将佐贺美阵压靠在沙发背上,啃咬着脖颈和锁骨,膝盖分开大腿将对方的隐秘处被迫向自己敞开。“啊……”佐贺美阵连手也被控制着,失去力气的身体的控制权被交到了对方手中,还未彻底平息的欲望再次被强激了起来。
    上衣被有些急躁地剥掉,整个人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佐贺美阵下意识想要遮掩却被椚章臣抱了个满怀。
    “……佐贺美前辈……”
    似乎是被搅浑了意识,椚章臣喊出了记忆中最初的称呼。佐贺美阵被猛地在耳边叫出许久未曾听见的敬称弄得一激灵,又想到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有些不自然地扭了两下,他感觉自己的体温在升高,心跳的声音也变得无法忽视。椚章臣也许是误认为猎物在挣扎,于是拥得更紧,浓郁的信息素像是一张无法挣脱网朝佐贺美阵缠去。可惜佐贺美阵是个无法感知信息素的B,也没有信息素无法像O那样通过信息素给对方满足感。
    晕沉的大脑让他有些视线不清,从肩膀上又传来了痛感,是索求无果的椚章臣在胡乱啃咬着他。
    没有信息素的他一直觉得这是好事,不会受发情期或易感期影响,尽管无法像O那样对情绪感知敏感又或者像A那样天生素质优越,但现在这个情况……真难办啊。
    椚章臣在混沌的状态中觉得浑身都在燃烧,内心深处在渴求着什么。欲望从身体里钻出,化作了佐贺美阵的脸:肆意的、自信的、慵懒的、无奈的……大部分他和熟悉佐贺美阵的人都见过。而越过那些佐贺美阵,身后的是别人未曾发现的、只有他见过的佐贺美阵:隐忍着喘息、顺从的姿态、叫他名字时的颤抖……那些他以为只是躯体交合带来的情感错觉逐渐与所有他认识的佐贺美阵溶在一起,化成了脑海里的一个真切的念头。
    我想再多了解你一些,不可以吗?
    “前辈……阵……”
    椚章臣捕捉不到想要的气息,是啊,那人一直是无法捕捉、无色无味,要怎么样才能抓住呢。
    ......
    “阿章想做什么就做吧。”
    椚章臣听见带着轻叹的声音,感觉到温暖的手正抚着他的背。他在佐贺美阵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人从禁锢中放了出来,盯着那双他再熟悉不过的眼睛。
    想要占有他、想要标记他。
    椚章臣将佐贺美阵揽起翻了个身趴在了沙发上,晕得没什么力气的佐贺美阵也只能配合地将上手臂撑在扶手处,把背部留给椚章臣。
    即使不用眼睛看也能感受到视线在自己背上游走,灼热的手掌抚摸背部时肌肉的颤抖,滚烫性器插入后穴时被撑开碾过的感觉……还有在他耳边胡乱叫着“前辈”和“阵”的人。
    佐贺美阵被椚章臣压在沙发里,因为快感过于强烈,腰塌得几乎是贴在沙发上,屁股却被夹高随着抽插前后晃动着。“阵……”穴中的家伙抽动得厉害,每次都几乎全部抽出又压着穴道碾到深处,“哈啊、阿章、太深了……慢点……”佐贺美阵也大口呼吸着,呻吟声已经完全压抑不住,不断地被顶出来。他闭着眼集中精神想保持清醒,后面的触感却变得更加清晰。
    “呜、呃啊!嘶、阿章!痛……!”突然的疼痛,是椚章臣狠狠地咬在了佐贺美阵的后颈上,那是寻找腺体的动作。是本能在运作,他想要标记自己。佐贺美阵痛得手胡乱向后抓去,落在握着自己腰的手上。他试图安抚椚章臣,却只是徒劳。体力已经透支,他真的快要撑不住了。而椚章臣没有找到腺体的存在似乎变得更焦躁起来。无法标记,椚章臣咬得更狠似乎要将那里咬出血、咬出一个腺体。“阿章,没有、那种东西,啊——”佐贺美阵的提醒只是徒劳,因为他马上就被直起身挺腰的椚章臣撞得说不成话了。
    椚章臣一手按着佐贺美阵的背将他的腰压得更低,好让自己进得更深,反复抽插着试图寻找一个隐秘的入口。“嗯啊、哈……”生殖腔那种东西操是操不出来的啊。佐贺美阵胡乱地想。他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身体了,腰和胸口都紧贴着沙发,性器和乳头都被压在柔软的沙发布上摩擦着,快感快要将他的理智吞没。后面还在挺动着,椚章臣又趴下身在佐贺美阵的后颈处啃咬起来,只是轻柔了许多,被舔舐的部位变得又红又热,后穴里彻底深入的性器开始膨胀,重新搂抱住腰的手握住了他的前端上下运动着。佐贺美阵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了,浑身颤抖着,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操开了一个生殖腔,颈后发热的“腺体”正在被标记。最终椚章臣压着他的背喊着佐贺美阵的名字将精液全部射进了深处,而佐贺美阵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颤抖地射在了椚章臣手里。

    椚章臣看着侧躺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的佐贺美阵,凌乱的头发被汗打湿贴在脸上,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上布满红印,下体更是狼狈不堪地将接触的沙发面打湿一片。这些都是自己留下的印记……他张张嘴,回想着刚刚像小孩一样横冲直撞的行为,一时羞耻得说不出话来。
    “我的沙发……”佐贺美阵率先打破了椚章臣的沉思,朝着元凶散发怨念,“我真的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阿章你真是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是阵你说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佐贺美阵侧目瞪了椚章臣一眼,对方竟然移开了视线。他真的很想给椚章臣来上一脚,可惜实在没那力气。“你清醒了吧?清醒了就快点走啦,我要睡觉。”
    佐贺美阵挥挥手,也没看椚章臣。他实在是累瘫了。
    不舒服吗?不、不如说很舒服,佐贺美阵半瞌着眼回味着。他望着天花板的灯,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椚章臣叫他前辈、叫他名字的声音。但是。
    哪会有向他这样为了平复朋友突然爆发的易感期而让对方在失控的状态下随意操到险些被标记的?!
    虽然他不会被标记,可万一他不是个B呢?而且如果他真的不愿意,他知道椚章臣是不会出手的,确实是他先说了让对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那还不是因为……
    “我想再多了解你一些,不可以吗?”
    佐贺美阵心中回荡着这句话,他反复确认着,这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样吗?可是在那种情况下说出来的话,并且本人似乎都没意识到,难道不是因为情欲产生的错觉?他们上床了好些次,椚章臣总是克制又安静的,从没像今天这样……可他会信啊。因为他喜欢着椚章臣,他暗恋他的朋友。
    是的,在椚章臣第一次压不住易感期爆发后他提出可以由他来帮忙时,又或者是在椚章臣升为局长他笑说“咱俩同级了就别叫我前辈了”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进入了他生活的人。
    “嗯?!阿章?”
    佐贺美阵以为椚章臣已经在准备提裤走人了,这人平常做完看他没问题就会看似淡定但速度很快地收拾走人,他还笑过,说椚章臣脸皮薄。结果椚章臣根本没动,看着他突然伸出手搂抱起他的椚章臣,佐贺美阵想到一种可能。“喂喂,你不会是还想做吧?!”佐贺美阵有些惊怨,压榨朋友也不是这么压榨的。椚章臣也没吭声,心里未满足的声音在叫嚣着。不如豁出去……
    “阵,我想再来一次。”他抬眼对上佐贺美阵不可置信瞪大的眼睛。而佐贺美阵已经在心中悲痛地给自己的屁股设想好了结局。

    “……呃嗯、阿章,真、真不行了。”
    佐贺美阵被抱着坐在椚章臣怀里,逃跑失败了。其实已经彻底没力气了,佐贺美阵仰靠在椚章臣肩头,努力分解着快感。他想了半天想通为什么清醒了的椚章臣要再做一次,不由得觉得好笑,真不愧是认真的阿章。
    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佐贺美阵感觉自己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在椚章臣终于射在他体内后,又感叹了下A的体力过于魔鬼,然后喊了一句“阿章”,侧头抚着椚章臣的脸吻了上去。再不快点说出来我就听不到了哦阿章,佐贺美阵默念着。“阵……”椚章臣回应了这个吻,“我发现我好像、我好像爱上你了,阵。”
    即使是清醒的状态渴求并没有消失,那不是因本能而产生的错觉,而是因为我真真切切爱上你了。
    “阵?”
    没得到回应的椚章臣低头看靠在他肩头闭着眼的佐贺美阵,身体还在微微抖动。
    竟然是因为高潮晕了过去。
    他不禁哑然失笑。

    当佐贺美阵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唉声叹气地扶着腰坐起,听见正靠近的脚步声,向来人看去。“喔,阿章你还没走啊。”“你晕过去了,我已经和局里说了今天不回去了。”“不怕别人议论啊你。”
    椚章臣站定望着佐贺美的眼睛,露出了笑容:
    “不怕。”
    他坐到佐贺美阵身旁帮他揉捏着肩,然后轻声又郑重地对佐贺美阵说:“阵,接下来我有些话要和你说,请你听听看吧。”
    那些你没听见的、我没说出的,我想再次全部告诉你。
    ——————
    (完)
    (写死我了!)
    (没塞进去的放下面了,算小短番外吧)
    (卡车的番外是摇摇车)
    ——————
    番外:伤疤与标记
    椚章臣第一次见到佐贺美阵是什么样子的?
    那时候他刚入职,尽管从学校已经吸收了所有能吸收的书面知识,但理论与实操的差别还是很大。跟着队长见到的奇葩纠纷案件和手段下三滥的人还是让读了那么多年书的他应付不来。
    “你小子真是太不懂变通了!”队长一边叼着烟给他擦药一边训他:“那会长是(上面的)亲戚,你就是有搜查令也不能招呼不打去查人家的厂子,懂不懂啊?”椚章臣咬着牙忍耐队长越来越重的手,吸了口气说:“他这种没廉耻的人就不该坐在那个位置上!嘶……队长,你让我自己来吧。”椚章臣避开了给他擦药的手,接过棉签自己涂了起来。“椚,你今年多大了?”“25,队长。”“年轻啊,还是个A,前途不可限量哦。”椚章臣贴好药布,直视年纪比他大许多的队长,说:“我并非不懂人情世故,队长。我不是那种觉得靠正义和热血就能解决一切的小孩子,只是我觉得有时候不能把底线放得太低。那种人跟他温和打交道的话一个月都别想拿到证据。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年轻人紫色的眼中仿佛有一团火,尽管还年轻但仿佛能点燃所有的黑暗。
    队长叹了口气倒是有些欣慰,“挺好,你揍他那一拳也不轻,反正你也拿到证据了,倒是不用担心他再整你。好时代啊~”椚章臣听着队长的话,到底是好奇地问出了问题:“队长,那个佐贺美阵您知道吗?”“你们又是从哪听的啊,不好好写工作报告天天净八卦。说说你听的版本?”
    ......
    佐贺美阵,不是他所属的药物局监管部的成员,而是隔壁调查局一位“传奇的”、“改变了药物局”的三年前因伤退役了的“前药物调查局局长”。他们所有新人都看过佐贺美阵的训练录像带和一些公开的任务执行记录,训练有素、果断、游刃有余。大家都这么评价。
    “都传成啥了……他啊,不过比你们多了点信念感,没那么玄乎。”
    椚章臣眼前出现一张笑得肆意的脸,那是他在任务录像里看到的佐贺美阵。“遇到无法攻克的案子怎么办?哎、有人说我是传奇啊?哈哈~谢咯,只是坚持啦坚持。磨出火就有光啦。”他默默记在心中点了点头。
    后来椚章臣真见到佐贺美阵了,窝在一个街角的小书店里,被他找上门的时候似乎还没睡醒,打着哈欠、顶着比录像带里长了许多的蓬松头发还有没刮干净的胡渣,苦着脸跟他搭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像那个传闻中的佐贺美阵。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佐贺美阵。

    “阿章……嗯、你摸什么呢。”
    椚章臣今天有些出神,不如说最近几次他和佐贺美阵亲热时都会想到以前。
    “哼,是游戏打通关了就开始复盘了呗。阿章要不我甩了你让你再追一次?”——佐贺美阵是这么评价的。椚章臣有些无语地封住了对方胡说八道的嘴,手顺着胸膛一寸一寸向下抚摸,最后在他小腹处的一道伤疤上停了下来摩挲着。
    嘴唇分离后佐贺美阵被摸得发出喘息。“怎么啦,对我的疤感兴趣啊?不是说过吗,和造成我的病的是同一次行动,也是因为这些伤——”“你才退役的。”椚章臣说着俯下身,吻上那条伤疤,那是一条七八厘米长的刀伤,如今已经愈合,比周围白了些许的伤疤在亲吻下泛起红来。“需要局长出动的任务,内容至今是机密。”“嗯……”佐贺美阵因为椚章臣突然的行为和话题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明明是在帮他压易感期,快到高潮的身体已经没什么精力去思考了。“这不是新人必聊话题吗,有什么机密的。”“那真的是当时惹到上面不该惹的人了?”“你怎么突然聊这些啊?”佐贺美阵挪了挪腰,没承认也没否认。“你说过有难题就坚持攻克,那坚持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你不后悔吗?”“嗯?我什么时候说的?”椚章臣又不说话了,只是抚摸着佐贺美阵的疤。

    佐贺美阵想起刚和椚章臣熟起来时这孩子有多倔强,有次他说椚章臣处事方法太刻板强硬了,有时候圆润一点得到的结果会更好。而椚章臣却说那是底线不会轻易放低,而且他处理结果未必差。佐贺美阵哼着鼻子说那你可要坚持住,千万别低头。
    后来椚章臣真的做的比他还要好——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每年就属他收到的感谢信和锦旗多,堆到家里放不下还搬了一部分到他的书店仓库。直到后来做上部长后建立了电子邮箱专门接受建议和感谢信后才解决了他仓库爆仓问题。“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椚章臣否认了佐贺美阵的变相夸赞。明明这个人会认真阅读收集来的建议并考虑其中实现的可能性,更是会为了改善部门机制而强硬回怼心思不纯的人。那时候佐贺美阵确实明白了:他并非不懂圆润处世,只不过是在坚守自己罢了。

    他算是想起来了,他也做过类似的事。众人讨论他的事迹版本多种多样,但大差不差:他就是因为惹了大人物被窝里反捅刀才落得负伤退役的下场。尽管他最后爆出了药物局系统的弊病,但当时并没能改变多少。
    佐贺美阵笑着拥上椚章臣,心中微微发热。原来是在替他感到遗憾不满啊。刻意用屁股蹭蹭椚章臣说:“别看了,快进来吧阿章,伤疤早就愈合了。”伤疤曾经疼痛难耐,可总有的灼热的光将腐坏的部分烧掉,重新长出新肉,也将心灰意冷的他一并照亮。
    那就是他的坚持结出的果。

    椚章臣将珊瑚绒的被子抱来给佐贺美阵盖上,初春的天气多少还是有些凉气。看着被自己折腾到沉沉睡去的佐贺美阵有些面红,虽然佐贺美阵总是说着没问题,但没有信息素也无法被标记的他每次都会被自己干到头晕眼花,只能任由他摆弄。
    椚章臣坐在床边,用手指轻轻拨弄着佐贺美阵长长了些许的头发,被皮筋在脑后扎成一个松垮的小辫,皮筋是他买的。又轻轻托起佐贺美阵的耳垂,上面穿着一只耳环,很漂亮,也是他买的,是有一天发现佐贺美阵竟然有耳洞后买来的生日礼物。“谁还没年轻过。”佐贺美阵戴上耳环后解释道。
    ......
    椚章臣默默地看着佐贺美阵,嘴角泛起笑。他发现两人在一起后,彼此身上承载着他们回忆的东西,正在逐渐变多。无法被标记吗?椚章臣想着,俯下身轻吻了一下佐贺美阵的面庞,手掌隔着被子覆在胸口的位置。最牢的标记不是早就已经烙在了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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