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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ingzho74397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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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ダングレ

    特殊选项与桃色分支

    cp为但丁×格里高尔(1013)

    小学生文笔,有ooc,面向一切都能接受的观众

    明明是为了写涩涩动手结果实际上非常养胃的车,色欲大罪看了都摇头

    以上都能接受的话↓


    —— —— ——



    “所以你确定要选这种方法吗,管理人先生?”

    “当然……只要这样能帮到你的话,格里高尔。”

    说真的,比起两人都多遭受一次经历死亡的痛苦,还是身体交叠的选项看起来更加让人容易接受。

    但丁艰难的将视线从下属们姿态各异的尸体,或者说残渣上移开,转向眼前形容憔悴但仍然勉强保持着笑容的棕发男人。

    搜肠刮肚寻找说辞的窘迫使得钟面的指针飞速转动,滴答作响的声音却显然使这片死寂的空间更尴尬了∶

    “但是,你知道的,我基本没有对过去的记忆……也包括这方面,刚才我就是在担心这件事。”

    “哈哈,所谓人总有第一次的嘛。那个,就先从脱掉衣服开始吧?”


    —— —— ——


    巴士队伍里仅存的两人,以堪称暧昧的依偎姿势进行着对话,气氛却毫无疑问是僵硬的——事情要从半小时前,异状的开端说起∶

    通常被称为“镜地牢”的资源采集任务,是罪人们在没有接到新的金枝回收指令前日常需要完成的主要工作。由但丁指挥着罪人们在迷宫里兜转战斗,最终带着战利品返回巴士,今天的计划也本该是这样的流程。

    然而由于一些并不让人喜闻乐见的意外事故,这次探索途中的战斗损耗严重程度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在结束与异想体桃色之靴的最后一场战斗之后,罪人中能够称得上“幸存”的只有格里高尔一人。

    也许是吸入了大量粉红色气体的后遗症,他的身体状况也出现了某些异常。

    但丁发现这份异状是在试图搀扶起昏迷的下属,将他移动到靠墙的干净角落休息后。隔着衣物的接触,但丁察觉到对方的体温高得反常,本该随着异想体镇压结束后消失的淡粉色气体也仍旧在地下空间内缭绕,配合着一地肢体碎块和断裂丝带的场景只让人感到不协调的悚然。

    惴惴不安的管理者不自觉的加大了攥住对方衣服的力度,所幸他唯一存活的下属终于在此刻有了回应∶

    “不用那么用力的扯着我的领子,管理人先生……放心,我还没死。”

    格里高尔缓缓撑开眼皮,对凑在面前的管理者扯出一个安抚意味的笑容——他总是很擅长照顾人,对于眼前正被负罪感与恐惧折磨的新手管理者也是如此。

    待确认过自身状态后,一向稳重的男人沉默着思索了几秒,颇难为情的缓缓开口道∶

    “管理人,我想可能现在需要你的一点帮助。呃,从头解释起来有点麻烦,刚才那个粉色的异想体似乎试图侵蚀我,不算很严重,但情况比较尴尬……就是,性方面的问题。”

    格里高尔比了个手势,用在自己看来尽量含蓄的方式表示了需要两人来一发才能解决的意思。

    从但丁接下来的钟表滴答声频率来看,很显然他理解了。

    “……”

    要不是确认罪人能够听懂但丁语言的事实,单听着时钟快速转动却没有答复,格里高尔简直要怀疑自己与对方的契约失效了。

    于是他用余光瞥着管理人的反应,以尽可能轻松的语气道出了第二个方案∶

    “或者还有另一种选择,就是直接把我干掉,由我自己动手也行。之后再把我和那群家伙一起复活。我是无所谓,最后由你决定就好。”

    面对下属抛出的选项,但丁一时陷入了沉默。实际上,他并不讨厌格里高尔,甚至可以用颇有好感形容,在一群堪称问题儿童的罪人当中,性格随和的对方已经是让他倍感亲切的存在了。

    倘若要快速的用一种主观的措辞描述现状,但丁甚至该说庆幸自己需要应对的人选不是其他下属,而是平日里与自己闲聊最多的这位。

    但另一方面,突如其来的冲击性事实也确实让人难以立即作出回答∶

    “呃,我只是需要点时间冷却一下,毕竟突然说要做这种事还是太……出人意料了?”

    在顷刻的交谈中,但丁注意到格里高尔的那副黑框眼镜大概是在方才的战斗中被打落,不知摔在哪个角落了。没有镜片的遮掩,近距离对上那双透出疲惫的琥珀色眼睛,只让他感到更加心虚∶

    对方想必在遭受着不为人所知的侵蚀折磨,而自己却为一些仅存的羞耻心而纠结,徒劳消耗着他为数不多的体力。

    在表盘的时针飞快的又转过一圈后,细碎的滴答声响过一阵,但丁终于作出了自己的决定。

    “我们做吧。”

    格里高尔听见机械质感的人声这样说道。


    —— —— ——


    两人起初的进展并不顺利,但丁磕磕绊绊的在格里高尔的示意下解开他的衣扣,生怕剐蹭到他身上那些尚未愈合的伤口,而这样畏手畏脚的动作自然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不用担心弄疼我,管理人先生,这种程度的小伤不碍事。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就可以了,我没问题。”

    棕发的男人微微扬起下巴,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试图缓和些凝固的气氛。

    明明自己是即将被剥得一丝不挂的一方,这位全无上位者气势的管理人却显得比自己更加紧张。裹着黑色手套的指尖仅是蹭到一下胸口处裸露的皮肤,便又像触电一样缩回去。

    “我知道了,格里高尔。那,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但丁迟疑着向对方问道,或许是看见下属遍身伤口后莫名其妙的怜惜心作祟,当然也可能是被这让人失常的粉色雾气影响心智,单纯渴求着皮肤相贴的温暖。

    男人以肢体语言作答,张开双手示意请便。

    “抱歉……这次都是我指挥失误的错。包括你会这样也是,对不起,格里高尔。”

    以彻底放松下来的姿势,但丁埋头倚靠在个子稍矮自己一头的下属身上。

    男人肩头凌乱散开的棕色长发因过近的距离倍数放大的占据了视野,与此同时袭来的便是对方身上洗发水甜味混合着烟草与干涸血液的淡淡气味。在这片由格里高尔的肩胛构成的古怪安全区内,但丁埋着头,断断续续的吐出近似告解的言论∶

    “无论多少次,即使能复活,我还是讨厌看到你们相继在我面前死去,而我完全对战斗派不上用场的事实,今天也是这样,对不起……”

    ——如果此刻挂在自己身上的管理人不是使用着义体构造的头颅,那么他说不定会哭泣落泪吧。

    格里高尔有些不合时宜的想到,用属于人类的那侧手掌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以示安慰∶

    “不,没什么,但丁。我们都是在知道这些前提的情况下与你定下的契约,没有人会怪你的,我当然也是。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若是要以一名队伍领导的标准来看,那么但丁离优秀还差得远。太过情绪化,态度不够强硬,相应的也缺乏统御下属的威严。但如果仅以私人角度出发,格里高尔则十分确信自己更愿意接受但丁作为自己的管理者。

    他看得出对方平常与自己交谈时,因害怕提及过去的创伤而小心翼翼。正如同方才触碰的动作一样,简直像在拆开什么贵重易碎品的包装,拘谨到了连自己看了都想发笑的程度:

    ——对害虫的体恤仅仅是多余之物。但想要对那份笨拙的善意无动于衷,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如说,正是因为昆虫趋光似的渴求着对方的温暖,才会提出如此逾越的请求。

    格里高尔在心里缓缓叹息了一声,扯了扯但丁胸前的领带示意他回神∶

    “不管怎么说,现在都不是沉浸在负面情绪里的时候对吧,管理人先生?

    做这种事的对象是个有着异形手臂的中年男人确实让人开心不起来,不过我会尽量让你满意的。”

    “不不,完全没有,实际上我觉得格里高尔非常可爱……抱歉,还是说很帅气比较好。”

    话题的转换及时勾起了但丁的注意力,格里高尔从语气就能听出对方堪称窘迫的慌乱,他轻笑着单手扯开管理者的皮带银扣,以较但丁先前有效率得多的速度褪去两人的下装∶

    “我本来想说,如果接下来的事会让你反感,就闭上眼睛或者干脆想象自己在抱着喜欢的对象好了……哈,不过这下看来是没必要了。”

    格里高尔吹了个口哨,略带调笑的视线移向对方起了反应的下身。

    管理者对自己抱有欲望的事实微妙的满足了他心底的劣等感,于是在莫名愉快的情绪中,罪人主动将身子往前探了些,搜刮着记忆里那点仅存于理论的成人知识将动作调整成跨坐在对方身上的姿势∶

    “接下来,就是进入正题了,管理人先生。”

    虫化改造带给生活的也不全是麻烦,偶尔还是能派上点用场的——格里高尔用两指探开自己濡湿的后穴时自嘲的想到。

    并非用于情交的肉洞此刻湿淋一片,因感受到身体主人生殖繁衍的欲望而自然的分泌出透明的粘液。

    懒得浪费时间用于前戏,男人潦草扩张了几下那处已经溢出体液的穴口,便扶着管理者的肩膀缓缓坐了下去。

    “哈啊……”

    身体连接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出低声的喟叹。即使已经得到了充足的体液润滑,想要完全纳入成年男人的性器对这处紧窄的甬道还是困难了些。

    仅仅是吞下性器的前半段,格里高尔便已经感到勉强,苍白的皮肤也因承受着这种与战斗不同的痛苦而染上明显的淡红色。屈起的双腿颤抖着,腰部的肌肉却像是绷紧的弦。

    “放松点,做这种事至少该让自己舒服对吧,格里高尔。”

    试图安抚对方的但丁无师自通的尝试用手掌包裹住对方腿间半挺立着的性器,没轻没重的揉搓了几下,没想到效果倒是意外显著:

    “唔……!”

    格里高尔颤栗了一瞬,短促而尖锐的呻吟不受控制的溢出,下身却很诚实的涨大了。因这番举动变得湿润的琥珀色眼睛有些羞恼的望向但丁,开口却还是熟悉的自我否定语调∶

    “你没必要做这种多余的事,管理人。”

    “照顾下属也是作为管理者必要的责任。”

    从对方的身体反应中摸到了些门路,但丁便乘胜追击的继续刺激格里高尔的性器,连带着腾出另一只手在对方紧绷的腰腹间摩挲抚摸∶

    “还有,接下来只用名字叫我就好,拜托了。”

    “哈,你原来是那种更喜欢被直呼其名的领导者吗……但丁。”

    男人低低笑了声,也不知是因为被触碰到腰间的痒肉还是被对方的话语逗乐。

    但丁的手活技术不算好,仅能说是生涩且无章法的套弄,但与后穴仿佛被由内破开的疼痛对比之下,这点粗糙的快感便显得甘美起来。

    格里高尔下意识的沉着腰将自己往对方撸动的手中送些,又因为插入着外物的后穴被蹭过某个敏感点而发出甜腻的低喘。

    先前紧绷的肠肉因为前身的快感逐渐缓和,飘飘然的欲望便驱使他一鼓作气的向下吞入那整根性器。

    “好紧——”

    随着罪人的动作,但丁脱口而出的感叹道。当然,这句私人感想的含义他没好意思向下属传达出来。

    另一方面,格里高尔的反应也毫无余裕可言,他几乎是在坐下去的瞬间便释放在了管理者手中,稠白的体液尽数泄在黑色的手套上,湿汪汪的后穴却绞得死紧,极其热情的吞咽着嵌入的性器。

    原本主导性事的他本人此刻倒是安静下来了,红着一张脸试图以骑乘的姿势起伏动作,但以那生涩的程度来看,显然也不是熟手。

    “格里高尔……好可爱。”

    但丁鬼使神差的抬手用拇指蹭了蹭对方下颌边缘零碎的胡茬,扎手的酥痒触感沿着手套传过来,有种在抚摸细刷表面的错觉。男人却对这样亲密的小动作相当难为情,嘟哝着扭开烧得滚烫的侧脸∶

    “被这样夸奖我可高兴不起来啊。”

    作为管理者,但丁并不陌生格里高尔以兄长式作风与自己相处的状态,但眼前对方露出慌乱无措的神情,反而较平时相比更具有特殊的吸引力。到底是被催动欲望的外物影响还是自己心底的趣味本就如此恶劣呢……但丁中断了被热气熏蒸得有些发散的思考,决定暂且遵循本能占有对方。

    罪人的体内温度很高,埋在他体内的感受像是陷入一汪温热且舒适的泉。下方潮热的穴口在撞击的动作中断断续续的流水,上面的嘴却紧闭着,除了点控住不住溢出的气音外几乎不再发出其他的声响。

    失忆的管理者缺乏经验,只是凭着身为男性的征服本能横冲直撞的将性器往里面捅,而这对于正面跨坐在对方身上的罪人来说毫无疑问是折磨——由于重力的原因,格里高尔感觉自己像是被管理者从内部钉穿了,连小腹都因为整根纳入对方的性器而被顶出一点肉眼可见的弧形。

    沉钝的痛感在此刻毫无疑问压倒性的占据大脑,甚至让他苦中作乐的想到了n社那帮手持钉锤的罐头人,只不过现在贯穿着自己的“钉”也是血肉之躯罢了。

    做这种事真的有这么快乐吗……

    模模糊糊的疑问从单身多年的老兵脑内掠过,很快又被对方的下一波顶弄搅得大脑一片空白——但丁似乎重重戳中了自己体内感觉极好的某个位置:

    “唔……!”

    欣快感自尾椎炸开,与自渎的程度不同,闪电般强烈刺激的快乐足以将格里高尔原本的思考打断,喉中溢出凄艳得不像自己的尖声呻吟。他感觉自己也许是被按到了某个启动后就难以再轻易关闭的开关,一旦尝过了那种程度的体感刺激,便无法将其于脑中抹去。

    “但丁、慢一点,啊……”

    残存的理智让罪人作出推拒的回答,但管理者显然只把这种时候的发言当作情趣∶

    “这样舒服吗,格里高尔?”

    但丁询问着,有所察觉的愈发猛烈朝那块特殊的位置操干,而罪人的身体显然比他本人想象得更加诚实。格里高尔的肠肉堪称讨好的收缩着吮吸对方侵入的性器,被反复碾过敏感点的酥爽体感压倒性的盖过方才被撕裂的痛苦,足以让这具颇有享乐天赋的身体不计前嫌的向入侵者敞开大门。

    肉体碰撞的黏腻水声中,格里高尔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呜咽着,断断续续的用稍哑的嗓音呼唤管理者的名字∶

    “我……不行,管理人,但丁、但丁,不要这样……”

    不应期尚未过去多久,强烈的快感却像剧烈的毒一样浸入四肢百骸,被情潮折磨得几近崩溃的罪人只能徒劳的攥住管理者身前的领带,将双腿缠紧对方的腰肢以寻求一点安全感。

    “嗯……真的要慢一些吗?”

    但丁的手掌移向男人被顶起一层薄薄肌肉的小腹揉搓,动作倒是确实相应的放缓许多。

    看似体谅的举止,对即将绝顶却骤然被中断的罪人而言却成了更难以忍受的折磨。

    缓慢的顶弄对于习惯激烈节奏的穴肉只能称为隔靴搔痒,在空虚感的煎熬下,格里高尔很快的放弃了自己那点仅存的矜持,甚至主动摇着腰向对方发出邀请∶“不、还是……像刚才那样,粗暴一点……呜!”

    引诱的台词尚未说完,管理者的动作便已经将话语打断。

    过量的焦灼与甜蜜一并伴随着性器的抽插传入潮热的甬道深处,嵌合的肉体与灵魂的链条联结收紧,将罪人推向地狱中摇摇欲坠的高潮。

    “格里高尔……我能……在里面吗?”

    男人被情欲搅得一片浆糊的大脑恍惚中听见熟悉的声音询问,于是他几乎是本能反应的点头了——微凉的精液随即将甬道盈满,被温度反差刺激到的格里高尔发出啜泣似的哀声。

    “唔……!”

    抵达顶点的快感在脑内炸开白色的烟火,除了过电般一瞬间传遍全身的快乐之外再不剩任何事物。

    几乎是同时的,罪人身前半勃的性器也吐出了稀薄的精水,滴落的体液将管理者的衣物下摆晕出深色的湿痕,不过此时沉浸在体感欢愉中的两人都无暇顾及于此。

    但丁下意识的在高潮的瞬间搂紧了格里高尔的脊背,罪人笨拙的移开了虫臂的部分以虚拢着的手势作为回应,但细碎的棕色毛刺仍然将管理者的皮肤表面划破了。暗红的血沁出来,又一并和其他体液一道渗进那件多灾多难的黑衬衫里。

    无所谓——但丁短暂的分神想到,我只是想要在这一刻抱住他。

    “但丁……”

    “嗯?”

    发现罪人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但丁便循声观察他的反应,结果发现对方的眼神涣散得简直不像神智清醒的状态。

    “抱歉,我现在就先出来——”

    “不,再多留一会儿,拜托……”缓缓拽住但丁的领带作为回应,逐渐找回意识的罪人低声恳求道。

    “好吧,如果你真的想要这样?”

    管理者迟疑了片刻,随即贴近了些握了握他虫肢的前端以示安抚:“等感觉没问题了就告诉我,格里高尔。”

    事实上,对目前的罪人而言,彻底被勾起繁殖本能的胎内饥饿得发痛 ,只是单纯的渴望着对方能填饱空虚的肉棒能埋在体内更久一些。

    也许那该死的桃色污染造成的后果本来不至于此,但是这具身体食髓知味后的贪婪程度很显然是他本身也未料到的。

    对温暖的渴求与尚未退却的情欲冲动驱使他推倒对方再来一次,但理性不假思索的否决了这种野兽的行径——

    且不提现在糟透了的处境,这样做对管理人而言也太恶心了。

    厚着脸皮利用对方的善意,捏造借口让他与虫子一样的同性结合,这种卑劣的要求一次就够了。

    格里高尔压下心里短暂翻涌起的自我厌恶冲动,出于提防那只虫臂失控的谨慎,他决定强迫自己想些别的,比如面前的管理者。

    对方黑色表盘上两枚金色指针此刻正若有所思似的缓慢转动,尽管没有人类的表情,格里高尔也能想象到但丁大概是在怀着担忧注视着自己:

    管理人,是的,但丁。无论是对害虫,杀人机器,还是什么后巷里随处可见的垃圾,那只手都会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将自己从地狱中拽出来——就像现在抓着自己的那样。

    罪人长呼了一口气,尽管本能的欲求仍然没有彻底消失,但对着那片令人安心的红色,他至少感觉体内余留的焦渴没那么无法忍耐了。

    “——谢谢你,但丁。”

    格里高尔毫无铺垫的道谢让但丁为之诧异:

    “啊……怎么突然提这个?要说也该是我谢谢你一路保护我才对。”即使无法读懂罪人眼神里意味不明的情绪,但从对方语气中流露的信任却足以使新手管理者感到温暖:

    “这次也是,虽然说今天遇到了很糟糕的情况,但是有格里高尔始终陪我一起应对着,就感觉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哈啊,作为管理人,随便说这种话。是不是有点太犯规了?”

    罪人眨了眨眼睛,愣怔几秒后将低沉的表情换作平时更常见的笑容:

    “说起来现在也不是适合闲聊的场合,但丁,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离开这里的问题了。”

    “啊,抱歉——清理的部分我会负责的!”

    被点名的管理者仓促的回应道,理智逐渐回笼后,对于两人身体结合这一事实的羞耻心也随之浮现上来。但丁抬手将格里高尔从自己的身上扶起,而随着抽离的动作,被性器带出的白浆也顺着罪人的腿缝间缓缓流下,拖曳出暧昧的痕迹。

    “……”

    无论是管理者还是罪人,此刻都默契选择了不作声,只是埋头清理情事余留的证据。至于那些过于明显而难以抹去的部分被其他罪人们察觉而议论,那就是后话了。

    “但丁……果然我还是有件事情很在意,感觉不得不问你才行。”

    修整完毕的片刻,格里高尔仰头看了眼不远处正在翻找角落试图替自己寻找眼镜的管理者,犹豫着问道。

    “什么?”

    而从但丁的角度回头望过去,映入视线中的便是蹲坐的罪人单手摩挲着下巴胡茬纠结的一副苦相。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问题让你这种反应,不过我会尽我所能认真回答的?”

    “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管理人,你还会作出这样的选择——”

    “要是和格里高尔一起,我觉得没问题。”

    “啊。”

    男人的脸颊可疑的泛起了红色,轻咳了几声后低头在上衣口袋里翻找起平时放置的香烟。能明显看出是为了掩饰情绪的动作甚至让但丁不忍心打断他:

    “……但丁,我之前有说过自己不太擅长组织语言吗?要用适当的遣词造句和人沟通,在我看来是困难的事情。”

    “我记得有过?”

    突然提及的话题勾起了但丁关于在赌场矿洞内格里高尔被迫“发表讲话”的那段记忆,不由得轻笑出声:

    说真的,你的交涉水平确实不敢恭维——”

    担心这话会刺痛罪人的自尊心,他又迅速的补上了后半句:“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真的。”

    “但是,似乎和你闲聊的时候,就不存在这种问题。”

    这次愣住的人换作了但丁,指针停歇在表面上碰撞出轻微的咔哒声,而格里高尔的话语仍在继续:

    “只要不是睡着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来找我。我这样说是认真的,管理人——但丁先生。”

    罪人压低音量的话语和刻意强调似的称呼多了几分旖旎的味道,将含义推向管理者此前不敢细想的那面:

    “是这样吗,当然,我很荣幸……等等,格里高尔?”

    罪人站起身,露出熟悉但与平日有着些微不同的笑容贴近过来。

    在这样的距离下,但丁甚至能够清晰看见格里高尔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表盘与一点闪烁虚卷的火焰。

    像是被对方虹膜色泽的蜜蜡包融,浸透甜蜜的气音在此刻传来:

    “所以,今天晚上也来找我吧,但丁。”

    “……好。”

    颤动的时针传递出这样的话语。

    ——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和必要,或者说,只是遵从内心本意的诚实选择而已。

    如果真的需要一个可以归咎的理由,那么当作自己被那片桃色影响了也未尝不可。

    但丁将指尖捋向罪人被汗水凝住的额发,一下下梳理的动作伴随着节奏轻快的嘀嗒声,毫无疑问,那是只有罪人能够理解其中含义的话语。

    “……”

    格里高尔微微点头作为回应。只是管理者那句稍作想象就会使他魂不守舍的话语,仍然在内心摇晃:

    “现在难以清理干净的部分,回去之后我会继续帮忙处理的。”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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