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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登时代

    @Sam513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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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登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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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希望之峰捏造的族风纪

    #族風紀
    ethnicHistory

    【族风纪】乱棒整纪石丸,你这之后要做什么?大和田挪了挪放在桌子上的脚,试图寻找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大和田君,你这样的姿势显然是和风纪不符的!在回答他的问题之前,石丸先敲了敲桌子警告他。大和田别开眼,视线从石丸的脸移动到他右臂一丝不苟地挂着的袖章上:也没什么吧,你也不是没见过。所以,你今天还有什么事?

    和计划一样,结束了风纪委员的工作就立刻回家学习。石丸从旁抽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大和田君,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那双不会饶恕任何邪恶的红眼睛笔直地看向大和田,这种红色的火光比起热情的正义,更像是矫枉过正的偏执,偶尔大和田能从里面看出针对任何人的一种疯狂。每当这时,他就想把石丸扔到自己的摩托上飙上几圈,再看看让他认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只是好奇你的课余生活而已,不过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无趣。大和田满不在乎地换了一条腿叠在上面,犬齿不自觉地相互摩擦,最近很无聊,所以想找点事情做。

    既然如此就去学习吧,大和田君!作为风纪委员,我可以尽责地告诉你,你的学习简直是惨不忍睹!即便我只是你的同学,看到你那张红色的成绩单,也为你的成绩感到痛心!石丸一如既往提出了正确无误的意见,他的答案陷在框里,就像游戏仅有的选项一样空洞。

    ……你没有自己的意见吗?大和田心中烦躁, 连搭在脑后的手都不自觉放下,威慑似的垂在身体两边,拳头不松不紧地握了起来。

    石丸不为所动,坐姿端正地像示范人偶。大和田警告似的眯起眼睛,紫色的眼睛近乎深不见底,然而石丸并不打算和他对上视线。这和我的意见没有关系,学习本身就是你的义务。如果你想说的只是这些的话,那么就恕我告辞,今天所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石丸单手撑着桌子笔挺地站起来,随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这之后好好把自己的桌子收拾一番吧。

    这才不是我的桌子呢。大和田啧了一声,口口声声说着重视所有人,你真正在乎的是什么?

    当然是作风和纪律。石丸并不回头,只是丢下这句话,大和田将双脚放在地上,太阳正隐没在窗边,西校舍的废弃教室向来是不良的聚集地,自从石丸带领风纪委员会的人来巡逻之后,那种顽垢般的烟味只隐隐漂浮在灰尘之中。大和田拿起讲台上放置的空气清新剂,噼啪一声就把窗户打得粉碎。罐子哐哐落地三秒后,石丸在一楼厉声警告:不准高空抛物!大和田哈哈大笑,从窗沿探出头去,在碎掉的玻璃边缘外看到了石丸皱着眉头的脸。

    前一天大和田带领团队时,怒羅御号发出的呼吸声显得有些微妙,大和田本想不再勉强自己的爱车,然而敌对组织顺着车灯和旗帜找上门来,在队伍后穷追不舍,渴望一战成名取代暮威慈畏大亚纹土,夺走这一带的统领权。自从一代总长大亚死后,弟弟纹土在证明自己能力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引起外围的风声和动荡。即便是暴走族,也不是鬼,既然失去至亲,二代总长自然变得软弱,再加上换代一事就发生在不久之前,大亚纹土族内自然溃不成军、不成气候。其他族人自然都打着这样的盘算,然而当他们一路谨慎突破了大亚纹土的包围,正追上无能弟弟的后车灯,还没等他们安下心来,一道转弯的闪电带着钢铁的重击打晕了他们。人的身体垃圾一样从高速行驶的摩托上摔下,就像被狂风吹走的纸团一样无力,剩下的人在那响声之后借着车灯看清了未知的敌人,不由得一身冷汗,几乎想弃车逃走。大和田扛着沾着血的路牌,单手驾驭着一头白色雄狮,他稍稍松开加速器把手,一向加着速的怒羅御号就张开它的血盆大口,锋利的前轮立刻向前咬去:正好我心情很差,你们挑得还真是时候!

    怒羅御号碾过敌人车身,不敌其力的摩托轮胎立即打滑,一辆侧翻的摩托连着带走了后面的好几辆车;大和田又将缰绳拉紧,制住这匹烈马,然而它喷动的响鼻几乎是震耳欲聋,稍有些不规律的引擎声更激发了大和田的焦虑感。他狠狠地抄起路牌拦腰将敌人从车上扫下,连抬起的动作都是为了痛击对方的头部,几乎是瞬间路牌就变得血迹斑斑,不知是谁痛苦地吐出来的淋漓的血打湿了他特攻服的衣尾,融入繁复的纹绣之中。他深深吸了好几口寒风,反手重重殴打了最后一个试图偷袭的不良,摩托失去平衡后只能卡卡地在地上摩擦。沥青路和车身摩擦的声音最为难听,他继续朝前加速,想起大亚哥抽的那包烟还放在橱柜里。喧哗的声音逐渐抛在脑后,熟悉的引擎正在靠近,他的亲信终于追上来,但仍不敢逾越地让摩托慢他半个车身:纹土哥,今天还继续吗?

    今晚先结束,怒羅御号状态不好。大和田头也不回,怒羅御号的车灯始终没有偏离驾驶的路线,笔直地照着周而复始出现又消失的白色虚线,然而,被血渍遮挡的圆形的光始终缺了一块,然而依旧正缓缓在黑暗中扩散。在那块缺陷中,大和田纹土隐约看见模糊的一团红色的火。

    怒羅御号去送了修。纹土打开车库时,看见完好无损地停在正中的玖露表憂号,封尘的扳手和螺丝刀依旧在工具台上尚未改变过位置,大亚用过的水管睡在地上,里面一滴水也没有。他将怒羅御号送到佐久间那里,对方正做着汽车的翻修,见到他只是挥了挥手。玖露表憂号没什么问题吧?大和田问,小个子的维修工停下工作,将护目镜拉上额头:我都修复好了,你要是不想见到可以拿块布先遮着。怒羅御号我会帮你排查问题,过几天再来吧。

    嗯,那就靠你了。大和田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怒羅御号的车头,车灯上已经凝成黑色的污渍确实是血的印记:我不想盖着那台车,大哥买来的防尘布全是白色的。

    结束和石丸无趣的对话后,他啃着甜饼干看极道电影看到凌晨,直到大脑再没法接纳那些仁义道念,他才打着哈欠拉过旁边的被子,侧身在沙发上入了眠。隐隐约约,他感到帕克的舌头正轻轻舔舐他的脸颊,大和田伸手摸了摸,恼人的蚊子便被惊走了。下午临近放学,他才慢悠悠地踱到学校,西校舍已经有隐隐的人影在某些楼层的窗户中晃动。在风纪委员会活动之前,这里的空气充斥着一种胆怯、小心翼翼,软弱者的香烟抽没几口就会把烟灰撒在地上,生怕烫着自己娇弱的手指,再也没法让他们变一些灵活的金钱魔术。大和田猛地踢开西校舍的门,一声巨响惊动了树上的乌鸦,一时间无数蠢鸟震起翅膀,还有无数怯懦者的头从窗内探出来,看看是谁打扰他们偷来的平静。大和田径直上了三楼,昨天被他打破玻璃的3A教室被一圈一圈一丝不苟的警戒线围了起来,上面的风纪字样显然是出自委员会的手笔。

    大和田拉开警戒线,在两条张开的空隙之间想象着石丸被扯开的制服扣子,总得有人将他平整的衣服弄皱。他又坐回那张椅子,距离下课还剩半小时,他百无聊赖,思索自己来学校的意义是什么,但这个问题比无所事事地等待更无聊。

    再次叫醒他的是竹刀的破空之声,它落下的声音很沉闷,同时伴随着一声闷哼,规律得像准点敲响的钟。大和田靠着窗,不意外见到石丸正在中庭,高举竹刀依次鞭策那些被他记录在死亡笔记上的违纪情节严重者。大和田理应也在这个行列,但开始正式执行的最初月份,他正在和大亚进行为期三天的飙车游;第二次他用钥匙锁了天台的门,石丸只得隔着栏杆对他怒目而视,随后便忿忿离开。从此大和田的名字便在那本笔记上长居不下,唯有他是血一般的红色字迹,写在每一页的最开头,后面详细罗列着他的所有罪状:染发、改造校服、翘课、迟到、破坏公物、使用暴力……没人仔细看过那本死亡笔记,然而在每月十五日便会有风纪委员会的人领着一长串的名单在学校穿行,奉着委员长的命令抓人,几乎是实施独裁统治。

    族里没有人和他同校,他了解来的信息都是道听途说,喜欢占据二楼的两个人如长舌妇般说个不停,和石丸规律克制的挥棒声形成完全相反的对比:无序与有序,混乱和整齐。然而石丸打着幌子的正义显然透着异常,大和田看着他像机器一样举起竹刀,打下去又抬起,两次之间的间隔时间几乎分毫不差,大和田突然想知道他所宣称的正义到底是什么。

    石丸接过其中一位委员会成员递过来的水,谨慎地补充着水分。拧紧瓶盖后,他对那些跪着的学生宣布: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下个月你们要吸取教训。他们拖着被鞭策的身体陆陆续续站起来,脊背上的红痕都聚集在同一处,从左肩蔓延到背后。他们抱着愤恨的心情偶尔看一眼石丸,缓慢地套上放在旁边的校服,因抽动肌肉而感到一阵抽搐般的疼痛。喂,石丸。正当石丸依旧凛然地站着,扫视面前这些不良青年懒散的模样时,某个人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转过头之前,就听到耳后一阵极速的风声。

    在干什么呢?球棒被咔一声打断,突出的木屑十分尖利,但甚至没粘到一点血。石丸的红眼睛恰好捕捉到大和田一拳破坏球棒的瞬间,白衣服的暴走族的右手上一点擦伤也没有,他看着那染回黑发、被迫穿得一身规整的前不良,声音清脆地松着筋骨,露出尖牙的笑容充满威慑:我先找这家伙有事的,别来妨碍我。

    对方战战兢兢地看着他,满头尽是冷汗,手中的球棒只剩下半截,但也仍只是垂向地面,不敢正面对上大和田。他稍微踏前一步,前不良就扔了球棒落荒而逃,大和田有点无聊地想,幸好对方是穿了好学生似的一身,这种逃跑的丑态和短校服更不搭调。

    那么大和田君,找我有什么事吗?石丸一边这样问着,一边翻开风纪簿在他的罪状后面记上一笔,恰巧添成一个正字。没什么大事啊。大和田任由他随便记着,双手插进口袋,这几天都很无聊,所以来揍人而已。

    大和田看向地面,今天的天空格外阴沉,他被余光拖长的影子比雾更模糊,石丸在他耳边说教的声音聒噪得像乌鸦,猎猎的西风将他的特攻服衣摆吹起来,布料在他身上打出噼里啪啦的响动。话说回来……石丸用拳头抵住下巴,皱着眉思索着什么:大和田君,你今天的外套很合身,甚至别上了袖章啊。虽然根本不符合规定,不过总体上的感觉却和我的打扮很相似,难道说你也有好好向学、加入风纪委员会的念头了吗?

    ……怎么可能啊,少在那自说自话了。大和田压着他的头重重摸了几下,懒得和他废话下去,我走了,你继续做你的活吧。

    今天出门前他把那件沾了血的特攻服晾了起来,大亚的身高和他相差不多,但因为年龄大上两岁,衣服还是略大一些。大亚有三件相同的特攻服,有一件已经和大亚一起去了地狱,还有一件沾满鲜血、破烂不堪,纹土没法把它扔进洗衣机里,眼睁睁看着大哥的鲜血溶解在洗衣粉和水里。大和田开了门,钥匙随意地丢在餐桌上。他躺在沙发上盯着没打开的电灯,夕阳正在阳台的栏杆处落下,堆叠的云层就像映着山火。没有了暴走的生活异常无趣,而他今天居然堕落到帮那个风纪委员长的忙,看来某些地方已经出了问题。

    此后校园中传出谣言,最凶最恶的番长已经和铁血作派的委员长走到一起,正如磁铁的南北极的两人的联手无疑是更加恐怖的地狱的到来。原本风纪委员会的管理已经颇有白色恐怖的味道,现在仅仅是加入大和田一个人,就有了高压般的暴力,一时间校内人心惶惶,这种恐惧情绪延续了整整三个月,再加上前不久大和田重新开始了暴走族的活动,学生们几乎都缩着脖子走在路上。先不论传言真伪,就结果来说,石丸非常满意。结束今日的巡逻,对今天违纪的学生进行了教育后,他重新检查着风纪簿,本周的违规乱纪现象急剧减少,名单上的顽劣分子也只剩下大和田纹土一人。而他最顽固的管教对象正在旁边撕开炒面面包的包装,一口咬下:所以?今天又要来说什么?

    石丸看着他不端正的吃相皱起眉,眼神不自觉聚焦到他舔舐到犬齿的舌头:大和田君,你今天又迟到了,还有你的头发和服装……自从开学起,我就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

    啰嗦,你也知道我不会听的吧。大和田身下的椅子摇晃一下,他狠狠拍了拍跪着的那个学生的头,对方早被打得鼻青脸肿,只能滴落几滴快干掉的鼻血。喂!你是椅子吧?既然如此就别给我乱动!

    他也会支撑不住的,大和田君。石丸仅仅只是指出这一点,便继续讲下去,不过大和田君你也总是逃避我们委员会的鞭策活动吧?下次一定要按时来参加,这样鞭策身心对改正自己的作风有利无弊,而现在的你正需要的是这一点。

    你想让我和这些家伙一样被打?大和田继续吃着他的面包,听不出语气是否不快,我也能打你的话我就去,那边的好学生委员长。

    天色渐暗,石丸胸前的校章却仍闪着不能忽视的金光,一如上面的匕首一般锐利。他身后的云层比任何时候还厚,卷席而来的暴雨即将落下,已经一天没有见到太阳的踪影,大和田将后背靠在墙上,脚踢了踢身下的人体椅子,要他再跪端正一点。天空愈发阴暗,层层的堆积云就压在石丸的背上,他依旧惊人的笔直,赤红色的眼睛比他的腕章更鲜艳,大和田眯着眼,也做好了和他打架的准备,但石丸却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笑脸。他哈哈笑着,拍了拍大和田的肩膀:我最近也正觉得自己有些松懈!那么下次的活动请务必参加,我们说好了,大和田君!

    大和田看着他的笑容一时间感到极其不快,石丸拉起嘴角的样子就像一种机械表情,可以称为是一种完美无缺的明快爽朗,但和他的所作所为丝毫不相称。他干脆一拳打了下去,一瞬间便将那怪异的笑容击溃。

    第二天石丸贴着膏药上了学,配上他端正的姿态就像是在逞强,空气中一瞬间变得松懈下来,在不复存在的高压下学生们终于得以喘一口气。但放学后,大和田和石丸的共同行动依旧没有终止,再一次被恐惧笼罩的学生们只能重新沉默。大和田觉得有趣,便搭上石丸的肩膀:你不在乎我打你的那一拳?

    石丸看他一眼,并没有挥开他的手:我不会屈服在暴力之下,再说了,你的种种劣行我都记录在案。

    事到如今还说这个……大和田勉强忍住再打他一拳的冲动,那你一月一次的打人活动又怎么算?

    那是为了同学们所必要的鞭策活动,不要扭曲我们风纪委员会的宗旨。石丸不再看他,脸上的淤青并没有被完全遮盖住,还能隐隐从膏药边缘透出些许。

    ……你还真无聊。大和田觉得无趣地松开手,你自己干吧,我回去了。

    这一晚大和田没有通知族里的同伴,只身一人骑着玖露表憂号去了他和大哥常去的那段路。那是一段沿海的盘山公路,夏天的时候他们就在烈日下接受汗水的洗礼,然而却有一种脱胎换骨般的爽快感。春夜的风也并不亲人,尤其是将速度提起来的时候,风声和玖露表憂号的轰鸣声已经混在一起,在他的耳边以极快的速度交替着,几乎是同时作响。石丸没有体验过这种被风撕裂的感觉,他的世界里的束缚是无数个条条框框,而不是挣脱引力、追着光试图超越。大和田扭紧了加速器把手,玖露表憂的吼叫愈发强烈,名字里带着黑色的白豹子的声响比怒羅御要小,然而速度却更快,大哥就是这样骑着它一路驾驶在自己的前头。大和田纹土今夜才发现,玖露表憂的温度如此冰凉,它已经许久未被人带到室外,引擎已经响得几乎要烧起来,然而外壳却比夜风更加寒冷,几乎没有热度。他刹了车,几个月以来的深夜他都辗转反侧,在这个月亮都没有的夜晚,他终于为大亚哭了出来。

    石丸敲了敲教室的门,大和田依旧在那个位置上翘着腿,挑了挑眉毛就让他进来。石丸一如既往拉开了旁边的椅子,坐下后有条不紊地开了口:前几天学校里出现了学生革命,首先提出的第一条要求便是取缔现在风纪委员会的主席——

    这点连我也知道。大和田打断他,所以你是来找我帮忙的?

    我是来找你帮忙的。石丸看着他的眼神并不闪避,把我打倒,然后你从暴走族毕业吧。

    ……哈?你在说什么无厘头的话呢?大和田一下子愣了神。今天是整个夏天有史以来气温最高的一天,太阳直直悬挂在空中,四周一点云也没有。窗外的游行学生正在热浪下竭力喊着口号,他们以罢课为筹码,控诉校方的放任行为,要求揭露风纪委员会的暴行。石丸像不会感觉热,依旧穿着他的长袖制服,一丝不苟。他就着嘈杂却整齐的背景音继续发言:现在风纪委员会已经没有人望,我已经和革命学生的领头人交流过,他们提出的首要条件是我引咎辞职。但……

    大和田看见石丸说到一半便像哽咽一般卡住,半晌才重新挤出他的声音:……但是,我有着不能主动辞职的理由,所以我只能来拜托你。或许你不信,但你是我唯一可以托付此事的人。

    所以,为什么是我?大和田不耐地低下头,逼迫石丸无法逃避自己的视线:还要我退出族里,你知道这种话不是随便说说就完了的吧?

    石丸难以启齿,他垂下头,大和田第一次在他的后颈看到汗珠:……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大和田君你虽然使用暴力,然而在客观上确实是帮助了风纪委员会维持纪律,也帮助了……我。我信任你,你身上有着努力的潜能,因此,我希望你能借着打倒我这个机会,也和你身上的错误一刀两断。

    别擅自说什么为我打算啊……大和田面对这样的石丸,心情比起不快,更不如说是一种焦虑。帮助石丸不过是被他当作一种借口,现在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其中简直没有任何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可言。在他混乱的生活里,石丸只是被他盯上的不幸的猎物。

    ……当然,这并不是全部的理由。低着头的石丸又重新开了口,大和田挪开的眼神便重新聚焦在他身上。随后,他的嘴唇被什么碰了一下,将手撑在他的肩膀上的石丸贴近他,又以让人无法反应的速度离开。石丸直直地看向大和田,像是要盖过外面的游行声浪一样大声宣言:是因为我对你抱有友情以上的好意,大和田纹土君!

    -END-

    ※关于两位总长的摩托:怒羅御,即ドラゴン(Dragon);玖露表憂,即クロヒョウ(黑豹,pan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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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登时代

    SPOILER
    睡莲今天石丸在池子里看到睡莲,希望之峰的温室里有一朵古怪的花,但唯独没有睡莲,因为这温室根本就没有水池!可是,不管他眨几次那都是睡莲,就在一方钻石型的池子里一动不动,任由水面如镜,将他的手指倒映其上。小小的一朵浅紫色的睡莲,一如沉睡一般安静,某个诗人曾写过房屋中的花如何沉睡……但是兄弟一旦闭上眼就看不到这朵睡莲般的紫色。他身上的紫色并不是被附加的,而是从内里存在的,一颗钻石般的心五光十色地映着浅光,纵使有彩虹般的涟漪,几乎像是蝴蝶的磷翅、扑簌簌地落下光辉,但他眯着眼,能看出那是一颗浅紫色的宝石。钻石的硬度是天然矿物中最高的,所以兄弟从来都体现出一种男人的主张,他的强硬和钻石的透明只不过是硬币的两面,一个身体里被迫住下了两颗钻石!这就是他的兄弟。两颗钻石碰撞,不可能完好无损,他们美丽的结晶体似的切面被破坏了,像是被重锤砸过,有一辆车碾压过他们美丽的心,活下来的那个人将两颗心硬生生装进胸膛里。沉甸甸的是秘密的重量。石丸拨开那朵睡莲的叶片,看到花心旁边还有另一个花心,但是那么小,几乎比不上原本的十分之一,干枯地像在上一个秋天就已经死了,一朵花像一个死去的婴儿一样蜷缩在这朵睡莲的怀里,早看不出任何生命的迹象。就像他打扫天台时看见楼道里死去的蝴蝶,孤零零地竖着一只翅膀,伏身卧在一片百合花瓣上。是他的兄弟化身成了睡莲,沉睡——一直沉睡,不会有人将他们唤醒,他不知道不二咲变做了什么花,直到一朵怯生生的铃兰在他的眼角摇晃。那他会是什么?他的心灵已经不够清白,绝对不像透着青色的百合花瓣,也没有蝴蝶会栖息在他身上;但他的热情也不足以燃成一朵火焰木花,更何况他会长于树顶,再也不能接近兄弟。石丸抹了抹额头上的血,这种刺目的红色向来不是他想追求的色彩,他的眼睛一如警示灯一般鲜红,在夜行的兄弟眼中一定是一种灾厄的信号,绝不会是幸福。绝对不会。一只蝴蝶轻巧地立在睡莲脆弱的花瓣上,没有压弯分毫,它只是振着翅,纯白的磷粉落到花心,一如眼泪,受泪的雄蕊颤抖着,终于将蝴蝶拥入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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