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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行系列约文,偷情/高亚楠关饕餮提及!中秋快乐!
    斜线左右代表该文章下谁吃到了

    【彬峰/双关】插足 作者:困狼苟三看见来开门的是高亚楠时,关宏峰愣了一下。
    高亚楠对于关宏峰和韩彬的出现一点也没意外,她看上去注意力完全不在二人身上,只是草草说了句,“找宏宇是吧?他在浴室收拾着呢,一不留神皮孩子就拿蜡笔涂了满浴缸,”她频频回头关注饕餮的动态,心不在焉地让开了路,“你们先进来坐吧——哎!关饕餮!那是能放进嘴里的东西吗,给我吐了!”
    她转头小声冲关宏峰抱怨了一句,“真是跟她爹一样一样的。”
    很自然的吐槽,符合一个亲密的妻子的定位。关宏峰听了却有些无端不快,抿了抿唇,勉强挤出一个敷衍的微笑搪塞过去。还是身后的韩彬接上了话茬,“这个年纪的小孩都是爱闹的。”他说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扶上了关宏峰的手臂。
    似乎因为这肢体接触关宏峰猛地醒神,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他眼神掠过床头散落的衣物,凌乱的床铺,压出褶皱的床单与被子,想来是一家人睡得很好的一个晚上。一个没留神被地上摊开的行李箱绊了一脚,小孩的玩具被他撞出吱呀一声响。
    高亚楠哎呦了一声,又赶紧过来仓促收拾,好推出一个落脚地。
    “没事,我们随便坐个地方就好。”关宏峰说道,视线却没从行李箱里的女性内衣挪开。一家人,还真是出来游玩的一家人,和谐、凌乱,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反观他和韩彬,比起出来游玩,更像是一起出差,各自的物品和衣物整齐地放在属于自己的一侧,互不侵扰,井井有条。
    虽然很明显是因为个人的习惯和风格不同,但不知为何关宏峰此刻居然开始羡慕起这样的氛围来。其实这个房间不小,毕竟是五星级温泉酒店的套房,可能因为孩子的缘故忽然显得极为拥挤,关宏峰和韩彬只能拘谨地坐在酒店沙发两侧,中间隔着饕餮的黏土,谁也不敢碰。
    “还以为早上你和孩子去泡温泉了。”关宏峰还在打量着房间内的物品。
    “是啊,确实是去了,”高亚楠叹了口气,三下五除二把东西都扔进行李箱,“但小孩不禁泡,泡一会儿就不行了得回来了。”
    关宏峰轻轻碰着显然是未完成的黏土手工,透着一种小孩子的幼稚,最下面拿笔歪歪扭扭写了个“一家人”。三个人都被她捏的几乎看不出人样,但猜也猜得出这三个人分别是谁。关宏峰抵住那个最大的男性黏土人,指甲在黏土人的脸上微微用力,未干的黏土软塌着下陷,被指甲揿出一个浅淡的弯月形状的印子,看上去像一道疤。
    这样一来,人物的特征就变得明显多了,易于辨认,只能从他和关宏宇里面挑选可能性。关宏峰只用了一点力,就参与进了这个作品,而除非关饕餮或高亚楠发现,否则这道疤会一直留在这个作品上,等到风干后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
    关宏峰还想摸摸那个小孩的脸,但韩彬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朝他探身道,“关队,你怎么还跟小孩抢玩具,被看到她该闹了,还是给她换个地方放起来吧。”他把东西都收起来,“毕竟别人的东西,还是不要动为好。”
    韩彬扯了扯嘴角,但看上去不太像一个笑。关宏峰下意识后撤了一下脚跟,“昨天半夜起来吵到你了吗?是不是害得你没睡好?”
    “没有,”韩彬沉默半晌,最终说道,“可能是我不太擅长和小孩打交道。”
    “关饕餮我警告你啊——”关宏宇终于从浴室走了出来,显然被他闺女气得不轻,一大早醒来就得擦浴缸和瓷砖确实累人,当他看到关宏峰二人时猛地收了声,“……哥。”
    他选择性无视了韩彬,“你怎么来了?我刚在浴室里,都没听到。”
    关宏峰解释了一句,“昨天听亚楠说今天早上带饕餮去泡温泉,我还想说刚好咱们三个也一起去泡泡,中午一起吃个饭,没想到这么快都已经回来了。”
    关宏宇笑了,“是,小孩不经泡。”他看了高亚楠一眼,才想起来自己该说些什么,“那个,要不就干脆坐一会儿,叫个酒店服务把午餐送到房间来?”

    “唉,现在饕餮是真成饕餮了,我以前真不知道带小孩这么累。”关宏宇搓了一把脸,捅捅关宏峰,“哎不是,哥,我小时候没这么能闹腾吧?”
    他坐得离关宏峰很近,姿势大敞。手肘撑在关宏峰后脑的沙发背上,热乎乎的大腿随着说话间就沉沉压在关宏峰的腿旁,无知无觉地散发着雄性的气息。关宏峰随意地朝下一瞥,似乎一点没注意到关宏宇跟他的距离,接着看向高亚楠笑道,“你问问亚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他轻轻踮了一下脚,膝盖和大腿蹭过关宏宇的腿,一个不起眼的暗示。
    关宏宇猛地看向关宏峰,旋即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拉长了声调,“不是,不管亚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你肯定得替我说话啊。”
    几个人都轻松地笑出了声,关宏宇趁机稍稍调整了姿势。现在他是有意贴着关宏峰的了,几乎像把关宏峰圈在身边,再侧一点身就能翻身压到关宏峰身上。而他的腿,他的腿贴得更近、更紧,像热烫的性器,似乎下一秒就能用支在沙发背上的手压住关宏峰的后颈,然后把急不可耐的勃起塞进关宏峰被迫并拢的腿间。
    关宏峰也配合地笑,在关宏宇腿上安抚地轻拍了拍,警告地看了关宏宇一眼。人都还在,他不想关宏宇做得太过火。
    关宏宇收敛了一点,后槽牙却紧了紧,明明是关宏峰先蹭的他,又要装出一副道德标杆的样子。好在关宏宇也早习惯了关宏峰这阴晴不定的个性,他一抬头对上高亚楠的眼神,高亚楠眉头朝一旁拱了拱,关宏宇心领神会地站起来道,“我去拿饮料。”
    身侧的热度骤然离开,关宏峰朝后让了让。刚刚高亚楠的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与其说那是小动作,不如说是夫妻二人培养起来心照不宣的默契。或许关宏宇确实是有眼力见且聪明,聪明到并非血亲也能有领悟对方想法的本领。
    关宏宇刚起身,饕餮就扑了过来,关宏宇下意识把她接在怀里抱起来,空一只手去冰箱里拿饮料。饕餮越过关宏宇的肩头问高亚楠,“妈妈,你跟爸爸把我的画放在哪里了?我还没画完。”
    “什么画?”高亚楠有些摸不清头脑,又去问关宏宇,“你见过她的画吗?”
    “我哪知道,”关宏宇熟练地单手颠了颠饕餮,“她的东西我从来都不敢碰,弄丢了过一会儿就得哭。”
    果然饕餮已经开始急了,也不要关宏宇抱了,挣扎着要下来,“我早上刚捏的妈妈、爸爸和我!”
    “刚刚帮你放到那边的台子上了。”韩彬反应过来了,指了个方向。
    小孩转头一看还真是,也顾不上别的了,又跑过去玩她的黏土了。高亚楠有些失笑地扶额,“她说画,我还以为是蜡笔画什么的。”
    “小孩子的话,本来就很难搞懂。”关宏宇把饮料分给其他人,重新坐了下来,但这次他明显离关宏峰远了些,注意力都在不远处饕餮的身上。
    “我看你跟她沟通得挺好的,你好像很擅长哄孩子。”韩彬突然说道,“事实上,作为一个新手爸爸,你比我想象中要做得好多了。”
    高亚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我知道,很多人看见宏宇下意识会觉得他根本带不了孩子,甚至还有人跟我说要小心宏宇家暴。但其实他跟孩子一直都玩得很好,有耐心而且也有精力,自己又能跟孩子玩到一起。”
    她看向关宏宇,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温柔与赞赏。韩彬喝了一口饮料,“他确实一直都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挺好的。”他说道。
    关宏峰下意识看了韩彬一眼,不过他并没有给予反馈。倒是高亚楠多说了几句,“其实我觉得以后我们应该多出来玩一玩,不管是来温泉酒店还是去别的地方。我们一家三个,你跟关队两个,现在去哪儿都很方便了,也能放松放松。要不然整天都是工作,有的时候心情也容易压抑。”
    “我也觉得这样挺好的,”韩彬转向关宏峰,“你觉得呢,宏峰?”
    “……挺好的,”关宏峰低声回复道,“可以根据工作安排看看之后的假期大家有没有时间。”
    “妈妈!”饕餮又蹬蹬跑过来,举着一个黏土人偶,“看!”
    高亚楠的注意点却完全不在黏土人身上,她嘶地倒吸了一口气,头疼道,“你怎么又光着脚就跑来跑去?”
    又是韩彬接了话,“可能这点也随爸爸了。”
    他的话引得关宏峰又瞥了他一眼,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本能地觉得今天的韩彬似乎总重音落在关宏宇的家庭身份,而这让关宏峰更觉得如鲠在喉。
    他觉得韩彬不对劲,但在场的人里又有几个是对劲的呢?都有自己的意马心猿,闲聊间也能拉出一张狗血的道德与伦理的网。就连关宏峰自己,都不能说足够冷静自持。
    “别诬赖好人啊,”关宏宇拎起饕餮的脚看了一眼,房间的地毯不脏,总归还是染了灰尘的,“我可不像小邋遢鬼不穿鞋到处跑。”
    高亚楠打湿了一块毛巾,让饕餮自己坐到床上把脚擦干净。关宏宇撒开手,顺手摸到一支酒店铅笔转了起来。
    “不像爸爸,倒是像叔叔了。”韩彬话音没停,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宏峰在家里也喜欢不穿鞋走路。”
    “是吗?”高亚楠笑着挑了挑眉,开玩笑道,“我还从来不知道关队会这样呢,他看上去像是在家里也会穿鞋套的那种人。”
    “可能是在家里会觉得比较放松吧,”韩彬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敲着扶手,打出不明显的节奏,“有的时候真的会被他吓一跳,赤脚走路轻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下次我应该也学学关宏宇,提着关队的脚踝好好看看是不是也沾了灰。”
    关宏宇直起身轻咳了一声,手中的笔一时没拿稳摔在了地上。他有些心虚地看了高亚楠一眼,但后者估计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心虚。毕竟关宏宇一向擅长周旋,他从小转笔就厉害,只要有一个稳定支点,两头都能顾全——他的一个家庭与另一个家庭。
    但他的手指并不永远在那支笔的正中心。
    铅笔一头橡皮一头铅芯,而人们永远使用铅芯多过橡皮,因为橡皮一直沉默,只有铅芯总是在请求,请求被书写,请求倾吐,请求黑色碳芯在纸上划出欲望的痕。所以关宏宇永远笔尖冲下,手指重心也偏下,一个习惯性的握笔姿势。
    只有在黑色线条铺满纸张的时候,关宏宇才会想起橡皮,试图掩盖,试图回归正轨,试图用橡皮擦除这过多的错误。
    关宏宇弯下身,想捡起那支笔。
    笔掉在他们二人中间,更偏关宏峰的方向一点。关宏宇似乎够得费力,手指不仅没勾到铅笔,反而把它推远了一点,骨碌碌滚了几下,正正抵在关宏峰的脚边。关宏宇的手指就顺理成章再往过爬一点,越过二人位置的中线,像被胡萝卜吸引住的笨驴,指节靠在关宏峰的脚跟。
    似乎是弯腰后难以起身,关宏宇的手指忽然搭上关宏峰的脚踝借力。偏冷的脚踝猛地被发热的手指触碰,关宏峰颤栗了一下,却并没有缩回脚。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关宏宇手指顺脚跟向上带了一截,撩起一点裤管,热的手指,冷的笔尖一同划过关宏峰的脚筋。像一条黑蛇自下而上要麻痹关宏峰的行动能力,又像蜻蜓点水轻飘飘掠过,只留下一条淡黑的痕和一阵瘙痒,恰好是一个箭头的弧度,指向了隐没在裤管里的那个咬痕。
    一瞬间咬痕的部位猛地一痛,像是毒蛇终于猛地咬了他一口,强烈的毒液让他一时间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眼前一时间全都是被关宏宇动作勾起的记忆。
    凌乱的布料,催促的短信,和不断响起的电话铃声,关宏宇野蛮地拉起他的脚踝,几乎对折而开始作痛的身体,自己吸着冷气的咒骂,然后……
    然后关宏宇舔了他,仿佛崇拜,仿佛好奇,又仿佛只是关宏宇精虫上脑之下的冲动。关宏宇偏过头舔了他的脚踝,脚部的皮肤远比手要敏感,光是感受到沿足弓攀爬的濡湿感就让关宏峰下意识要踹开关宏宇。
    可惜关宏宇攥得很紧,紧到在他脚踝压出了青白的指印。无法挣脱,只能被动承受让人发疯的快感,脚心被舔舐的痒一时间甚至盖过了身下被肏开的快感,关宏峰拼了命想躲,然而他所能做的一切就是夹紧他亲弟弟好鸡巴,让关宏宇快射出来好结束这羞耻的折磨。
    被压得太紧,膝盖顶在胸口,几乎要顶走肺部里所剩无几的空气,关宏峰眼前都有点发黑,只有触感依旧鲜明。进出的阴茎,滚烫的手指和多情的舌头,错觉自己的下半身都变成了性器,仰面朝天给关宏宇亵玩。关宏宇舔着他的脚心,模拟着性交的姿势与节奏,像舔他的阴茎那样舔湿他的脚,眼睛还得意地盯着他看。
    当然是故意的,关宏宇早就发现关宏峰这易攻难守的关隘。他们接吻过无数次,却都是含在口腔里纠缠,从没见过关宏宇伸出舌头给他看平时是怎么舔他的耳根,是怎么撩拨他的齿列。
    上颚一酸,关宏峰居然真的淌出些期待的涎水来。
    关宏宇又顺他筋骨往下捋,似乎在用舌头品尝他脉动的血管和跳动着快要痉挛失控的肌肉,他的舌头替代了手指,变成了蛇,变成了笔,拉出一个标记的痕。接着在关宏峰高潮的那一瞬间,关宏宇咬在了他的皮肤上,踝骨上半指,一个刚好能裤管遮住一半的咬痕。
    关宏峰猛地回神,就看见关宏宇直起身来,笑着舔了舔犬齿,显然对自己昨天干的好事只自豪不心虚。那只笔在他手里又转了起来,韩彬冷冷地看着那只笔。刚刚所有的动作都很轻微,也很快,似乎真的只是捡了一支笔,但两个人的眼神交流却彻底出卖了那点心思,之后一同的片刻失神看上去也刺眼得醒目。
    无端的恼火让韩彬换了个姿势,一个更具攻击性的前倾坐姿,“关队不在这儿也脱鞋打赤脚吗?”
    被接连抓着隐私的点打趣不那么好受,高亚楠可能觉得没什么,但关宏峰很清楚韩彬不应该是这样扯开他人隐私的人,他皱着眉头抗辩地叫了一声韩彬的名字,“你这就是在报复昨天晚上我吵醒你了。”
    其余三人都笑了起来,韩彬朝高亚楠笑道,“关队这是害羞了。”
    关宏峰还想说什么,被门铃声打断了,关宏宇起身去开门。估计是中饭送到了,高亚楠叫了饕餮一声,也站了起来准备让饕餮洗手吃饭。只有关宏峰还坐在沙发上,试图跟韩彬交换眼神,但韩彬却没有回应他的眼神。
    饭吃得很热闹,一张桌子分出两边,一边是关宏宇在哄饕餮先吃饭再去玩,高亚楠则接了个电话后就开始边说工作边吃饭。另一边是双双沉默的关宏峰和韩彬,或许是不想打扰高亚楠讲电话,或许是别的事沉得张不开嘴,关宏峰和韩彬只是沉默地拣菜吃饭。
    关宏峰试图挑起话题,很快又陷入沉寂。他皱着眉头挑了一筷子粉丝,末尾却怎么也夹不完,韩彬伸了手帮他夹断,又帮他扶着递到碗里,那动作却并没有几分温情,更像是习惯动作,还带了一点不耐烦。
    在韩彬身上,不耐烦是很少见的,而他也不会对关宏峰不耐烦。与其说不耐烦,关宏峰甚至觉得那像一种隐藏的很好的暴怒,因为废了太多心神掩藏,所以表现出一种冰冷的不耐。
    “抱歉,下午可能我要提前走了,队里说让我回去帮个忙。”高亚楠终于挂掉电话,有些抱歉地冲其他人说,“那下午宏宇你就带一下孩子吧。”
    “没事,实在不行咱们下午先回,我哥他们再住一晚上,不然你一个人开车回去太累。”关宏宇安抚道,“再说了,饕餮晚上没你肯定睡不好。不过你们单位真是缺德,放假了还拽人回去工作。”
    他这一句话骂的可不光是高亚楠单位,顺口就把在场人的单位骂了个全。高亚楠笑笑,“我们都出来放假了,就周巡一个人顶着,他确实压力大。”
    关宏宇耸耸肩,没再说单位,只说,“以后你打电话还是避着点孩子吧,得亏现在饕餮还什么都听不懂,听懂了还能吃下饭么。”
    饕餮是听不懂,他可听懂了,虽然关宏宇也看过这些,但吃饭的时候听起来还是有点膈应。他这话说得像撒娇,逗得高亚楠眼睛都弯了,看上去画面和谐的要命,和谐得就像他昨晚没把阴茎插进他哥的屁股里。
    吃完饭关宏宇和高亚楠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去,关宏峰和韩彬则再多留一晚。他们收拾行李,关宏峰和韩彬总不好再杵在一边干看着,也就打算回到自己房间。临走时关宏峰顿了一秒,斟酌着开口道,“如果亚楠忙不过来,你也可以带着饕餮来我们家。”
    韩彬僵了一瞬,刚好落在关宏宇眼里,关宏宇乐得一口应承下来,得意和炫耀全写在脸上,“肯定的,那什么,你也好好照顾我哥啊。”
    韩彬盯着关宏宇,过往的凶戾一瞬间在他眼中浮现,像是要撕碎儒雅的皮。他上前一步,强硬地顶上关宏宇的视线,接着拉过关宏峰就离开了。
    不理智,不耐烦,锋利的愤怒和寸步不让的暴戾,这一切似乎都不应该出现在韩彬的身上。关宏峰终于把今天对关宏宇额外的关注收回到眼前人身上,“你今天怎么了,韩彬?”
    韩彬的回答却是,“刚刚你碗里不还有没吃完的粉丝吗?怎么还到盘子里夹?”
    什么跟什么,关宏峰都忍不住笑了一声,难不成这也是韩大专家的什么怪癖,看不得别人反复夹菜?关宏峰刷开房门,听见韩彬在他身后突然低声说了一句,“你对关宏宇,太好了。”
    关宏峰心猛地一坠,还以为是自己失神踩空,这一句话把他这两天的浮躁一下子踩回了实地。关宏宇做得太过,他太张扬,太得意自满,而自己也失了分寸,因为高亚楠和饕餮所以难得心气动摇,所以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占有欲勾着关宏宇往他这边跑。
    他当然知道,只要自己点头,关宏宇就会过来。而他这一点头,一开始是因为愧疚不得已,现在又是什么……是嫉妒吗?是自信吗?自信关宏宇一定会站在他这边所以炫耀给高亚楠看?
    关宏峰喉头酸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原来他和关宏宇不愧是兄弟,本质上都是一个德性。
    他经办过很多刑事案件,多的是情杀,看多了男女欢爱背叛出轨的戏码,当然知道为什么出轨一开始天衣无缝,最后却仅凭直觉就能抓个奸情在床。因为出轨的那一方太自大了,在日积月累的伪装中放松了警惕,要寻刺激,把暧昧的关系摆在明面上给人瞧,还得意别人看不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次两次看不出,多次呢?会不会关宏宇太追寻刺激,会不会他也放松了警惕?他们都是有伴侣的人,却背着另一半苟合,血缘是他们最天然的不在场证明,但同一个不在场证明用多了也只会显得可疑。
    关宏峰手脚冰凉,如坠冰窖,甚至不敢回头看韩彬。韩彬说过的每一句话忽然都有了额外的深意,关宏峰开始不断反刍他的行动举止,有哪一点露了破绽,有哪一点暴露了?
    沉默似乎也很可疑,但沉默的不止他一个,冲动的也不止他一个,韩彬说出那话就后悔了。他也是被兄弟两人的龌龊事冲昏了头脑,才脱口而出那样的话来,关宏峰无法摆脱这样畸形的关系,是因为韩彬无法放手。他无法说破,不能承担这后果,所以才一次次退让,甚至不合时宜地有几分习惯了,但他还是不允许离开,关宏宇不能赢,他也不能输。
    韩彬上前一步,怒气还没消退,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生硬,但他还是下意识给关宏峰找了块遮羞布,遮住自己似乎没来由的脾气,“关宏宇有他的家庭,他有高亚楠,有饕餮,你只是个做兄长的,有的时候不用……对他那么好。”韩彬亲着他的后颈,吻却比话语还冷硬,“这样我当然会嫉妒,会生气,你要放他回到自己的家庭。”
    ……你要有分寸。这是后半句没说出来的话,但韩彬闭了闭眼睛,忍住一阵头痛,觉得自己也不必说了。
    关宏峰放松了些,听上去只是韩彬觉得自己被冷落了,他想转过身回应韩彬的吻,但韩彬却陡然被他的动作激起了更深的怒意。虽然这台阶本就是自己给关宏峰找的,但那不意味着关宏峰可以就这样毫无负担地使用,就像出轨的妻子因为心虚所以额外主动地补偿,而这一切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再歉疚。
    韩彬想要让关宏峰明白,这样的补偿对他来说没有作用,但他仍旧说不出口,只能用吻推着关宏峰往前走,直到关宏峰一个踉跄跪倒在沙发上。关宏峰想说些什么,被韩彬从后用手指塞进口腔,不想听到他的辩解,不想听到他的谎言。
    曾经韩彬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关宏宇不过是仗着他那点委屈绑架关宏峰做出牺牲罢了。直到他发现昨天,就在这个温泉酒店,两个人居然都能厮混到一起。韩彬还算了解关宏宇,知道起码有女儿在,他干不出这么出格的事,再加上关宏峰的反常表现,答案不难猜。
    他没顾及关宏峰,手指进得很深,几乎是平时口交都不舍得让他吞吃的深度。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韩彬想着,几乎要笑出声来,反正他给好弟弟口交的时候大概会吞到喉口,就算发出干呕声也不吐出吧,自己的怜惜没有任何意义。
    手指和阴茎当然有很大的不同,手指要灵活得多,分列着撑开嘴角,像是在分剪扩张另一口穴,嘴角因为被迫撑开而有些发酸。但发不出什么有效的声音,只能含混地叫韩彬的名字。
    他不应该试图说话的,自己被自己淌出的涎水呛住,发出些可怜的呛咳声。韩彬用指根夹住他颤抖的舌头,感受着因为呛咳会厌而本能地收缩吸吮手指,滴答落下些无法吞咽的口水,把关宏峰下巴都弄得湿漉漉一片。
    明明才吃过饭,怎么还这么贪食,韩彬压住他的牙关,继续强迫地深入,让关宏峰看起来像条不知饥饱的牝犬。他也确实不知饥饱,否则不会总想着在外偷吃打野食。韩彬压着关宏峰的头向下,他就自发拱起屁股,都不需要韩彬刻意沉腰,就能磨到他的臀肉。
    分不清是关宏峰的挣扎还是迎合,臀肉来回蹭着韩彬的胯,还没脱裤子已经知道那里面欲求不满的穴口开始期待被使用。现在就算粗暴一些的对待关宏峰也能迅速进入状态,而这一切都不是韩彬教给他的。
    韩彬拉下关宏峰的裤子,果不其然关宏峰胯下已经抬头,韩彬无声冷笑一声,自己也分不清是心痛还是兴奋。他一面插进手指扩张,一面在关宏峰背上落在几个心不在焉的吻。
    他在观察,在思考,试图从面前的身体和给出的每个反应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推演出自己不在场时发生过的一切。后入的姿势最好的一点可能就是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可以藏下所有心思。关宏峰看不到韩彬神色中发狠的探究,正如韩彬也看不到关宏峰的心虚。
    关宏峰努力在快感与不适中找到平衡,今天的韩彬连做爱也显得急躁,或许正如他所说,他觉得自己被冷落了所以在寻求弥补。而关宏峰也想要给他这弥补,愧疚和偷情刚好可以被一场合理的性爱掩盖,所以他该庆幸不必正面面对韩彬,否则韩彬一定会看出些什么。
    各自的思绪都助长了兴奋,更何况关宏宇一家应该还在隔壁收拾东西,酒店的隔音总不会太好,说不定他们其实听到了沙发挪动的声音,说不定他们听到了怪异的响动和漏出的闷哼。关宏宇临走之前会不会带着高亚楠和饕餮再来道个别?关宏峰一想到一墙之隔,现在饕餮可能正在关宏宇怀里撒娇,自己却在被爱人指奸着肏开穴口,就觉得自己身下一阵阵地发热。
    在白天或公开场合似乎总能让关宏峰情欲高涨,韩彬瞟了一眼隔壁房间的方向,猜想如果那里不是一面墙壁而是一块半透明玻璃,关宏峰现在大概已经失禁高潮了。
    韩彬目光越发深重,所以昨天晚上也是如此吗?本来约好了七点一起去电影厅看电影,关宏峰和关宏宇却双双迟到,电影快开始半个小时才摸进影厅,解释说是吃完饭绕着度假山村散步没带手机,结果误了钟点。
    散步,韩彬冷笑着又塞了一根手指,恰巧抵在腺体上,让关宏峰猛抽了一口气。去哪里散步,回来不仅没有汗味,还透着一股沐浴露的气味?关宏峰就靠在韩彬身侧,气味都贴在他鼻子上,明晃晃的谎,韩彬知道自己再问,关宏峰会说散步出了点汗,所以回房间冲了一下才换酒店浴袍过来的。
    他倒是也想信,那为什么关宏宇走过来拿饮料时身上也是一样的味道?当着高亚楠的面,用着关宏峰的沐浴露,真是不怕别人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勾当。韩彬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四十多分钟,足够散步饭后消食,也足够干点别的事了。
    偏偏关宏宇还能对着高亚楠和饕餮露出那样如常的笑容,甚至在昏暗荧幕灯光中偷亲一下高亚楠的侧颈,惹得高亚楠低声惊笑。
    偏偏关宏峰也能若无其事地来牵他的手,韩彬握住了他的手,情绪却突然无法控制,阴暗地想着如果现在插进关宏峰的后穴,会不会还能挖出一点他弟弟残留的精液?
    “韩彬……韩彬!”关宏峰痛呼出声,一下抓紧了沙发靠背,“不行了……”
    韩彬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插进了四根手指,紧绷的穴肉泛出快要崩坏的血红色。而他还在无意识地深入,穴口怎么也吃不进手掌的宽度,大幅度收缩着想要排出异物,关宏峰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求饶。
    韩彬猛地抽出了手,被扩开的穴口一时无法合拢,只能无力翕张几下,拱出一圈媚肉,还恬不知耻挂下几道粘稠丝液。韩彬面无表情地分开臀肉,他想他有时间大概要给自己做个心理评估,他大概是疯了。
    就算知道这一切,就算知道关宏峰也会对别人张开双腿,就算那个人是他亲弟弟,韩彬还是会对关宏峰抱有爱意和性欲。他想知道发生过的一切,会忍不住隐晦地分析、复盘,他想找到关宏峰身上所有的痕迹,然后用自己的覆盖它们。他会愤怒,可愤怒却会抽动性欲,他们就像蓄电池与发动机,他越愤怒,性欲就越旺盛。
    这一切让他性欲高涨。
    韩彬肏进了关宏峰的身体里,大脑却奔腾着整合线索。所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是关宏峰吃完饭后得知关宏宇独自在房间所以主动去找他的吗?韩彬用力挺动下身,几乎整根没入又抽出,带出穴肉狼狈吞吃的水液。
    都说饱暖思淫欲,在这个打着空调的温泉酒店,饭后的关宏峰是否会赤足敲响隔壁的房门。因为赤足,所以走路几乎没有声音,关宏宇开门的时候大概还会有点惊讶,一时间也看不出关宏峰是要谈公事还是私事。
    直到关宏峰解开浴袍的腰带,那里面和他的脚一样,都是赤裸着的。然后关宏宇可能才意识到,关宏峰想谈的是情事。
    韩彬吮吸着关宏峰的耳根,真的很想问问关宏峰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有没有想过那个时候自己,有没有想过关宏宇的妻女,饕餮还一直在问爸爸怎么还不来?
    爸爸没来,因为他忙着肏叔叔呢,是该庆幸你叔叔不是女人,不然你怕是要多个弟弟妹妹。
    那个时候他给关宏峰打电话发短信,高亚楠给关宏宇打电话,没一个人接电话。他们应该正好情到浓处,自然也无暇顾及手边响个不停的铃声,大概这样的铃声只是春药,助长他们偷情的兴奋感。
    韩彬总是想得更多,他脑中阴暗的想法无法纾解,他甚至恶意地想关宏宇会不会给关宏峰穿上高亚楠的内衣?深红的女性内衣,大概也能撑在关宏峰的胸上吧,勉强装出一个妻子模样吧。
    想着,韩彬伸手去把玩关宏峰的胸,乳头早已硬得像石子,因为交合动作在沙发上不断摩擦,让关宏峰又痒又痛。韩彬不经意向下看了一眼,忽然看到了刚巧拖着行李箱从酒店走出来的关宏宇一家。
    他们离窗边很近,但还不够近,韩彬把沙发往前踹了踹。沙发不重,一踹就往前一蹭,连带着沙发上的关宏峰也一动,像是被韩彬的阴茎顶着往前挪似的。沙发的振动还带来了失衡的顿挫感,关宏峰为了防止从沙发上掉下来,后面忍不住夹得更紧,让韩彬几乎抽不出来。
    关宏峰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韩彬这个举动的含义,直到沙发被顶在落地窗上,他顺势向下看去,才瞧见了韩彬想让他看的东西。
    关宏峰猛地直起身子,下意识就要往后躲。毕竟这儿是个度假村,温泉酒店建得不是很高,更像是山庄模样。他们房间所在的楼层自然也不是很高,在房间里倒没什么,贴着落地窗,只要有心人仔细看看就能看到他们的模样。
    但韩彬不仅没让他躲,还抽出了阴茎,逼着关宏峰跪到了沙发靠背上。沙发靠背偏窄,自然跪不稳,关宏峰不得已尽力张开双腿维持重心,还要撑着落地窗才能跪得稳当。这个姿势让他身下风光敞开,勃起的阴茎和乳头紧贴着落地窗,像被钉在窗上的蝴蝶标本。
    但当然,没有一只蝴蝶会摆出这样淫荡的姿势,只要有谁回头看一眼就能明显看到这具性爱中的赤裸身体,他一分的遮掩也没有。
    关宏峰想退,但韩彬在他身后贴着,背后的姿势他又无法很好发力,这让韩彬轻易地掌控了局面。韩彬一手推在关宏峰后腰上,好不让他一个后仰倒栽下来,另一手把关宏峰小腿收拢,拇指有意无意划过他脚心,把玩着他的脚。
    “韩彬,别玩了,先让我下去。”关宏峰显然紧张,臀肌都收紧了,中间那口没东西插着的穴倒是缩得很厉害。
    “没事,关队,别人看不见的。”韩彬安抚了一句,把关宏峰的双脚并拢了些,从这儿“正能好看到关宏宇他们出来。”
    关宏峰刚想说什么,却突然一滞,古怪的痒意一瞬间让他弓起腰,前头阴茎也泄出一股清液来。
    韩彬拿自己的阴茎磨蹭着关宏峰的脚心,把前液涂在他的趾缝,状似没有注意到关宏峰的反应,“你看他们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多好。”
    太奇怪了,关宏峰甚至都无法分神去听韩彬的话语,注意力全在自己湿黏的脚底,他忍不住蜷缩起脚趾,又因为发热的摩擦而张开。他正在给韩彬足交,光是认知到这一点就够让他动摇的了。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韩彬的性器有多硬龟头戳刺着在脚着,偶尔渗出些清亮的前液。偏偏面前还是一副阖家欢乐的光景,高亚楠挽着关宏宇,再牵一个饕餮,光看背影都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这景象刺痛了关宏峰的眼睛,但大脑给出的反应却不是嫉,妒而是渴望被插入,他甚至想自己伸手缓解一下空虚带来的痒。
    饕餮却突然回头向上看了一眼,她的动作无疑带动了高亚楠和关宏宇,两人也跟着往回看过来。关宏峰头皮一麻,慌乱让他眼前霎时只有白光,下意识想躲起来,再也维持不住平衡。
    韩彬扶住了他,“放心,他们根本没注意这里。”关宏峰再仔细一看,原来不知道是哪个住客飞了一台无人机,小孩子是看见小飞机新奇所以回头看了一眼。
    随着无人机重新飞下去降落在地上,关宏峰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被吓得泄了出来,高潮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韩彬在他身后低笑出声,“真的就这么害怕被人看到吗?”他让关宏峰跪在沙发上,再次插进湿软的穴口毫不费力。他动作很慢,关宏峰刚高潮过的身体又格外敏感,伴随着韩彬的动作不断地发颤,似乎要无限延长这快感,又似乎要借着这次高潮强迫关宏峰的身体达到更强烈的绝顶。
    关宏峰双腿几乎都因着这过度的快感而颤动,韩彬犹嫌不足,还提起他的脚踝。这个动作让韩彬进入得格外深,不需要怎么动就次次能碾过腺体。关宏峰只能低着头大口喘息,口水凌乱地滴下一片。
    他已经因为快感而失神了,韩彬稍稍抬起他的下巴,只摩挲一下他的嘴唇,关宏峰就下意识舔吸着韩彬的手指。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下一次即将爆发的高潮上,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要做什么了。
    韩彬顺势塞了一根手指进去搅动,比起先前粗暴的侵入,这次更像是戏弄,只是想帮关宏峰更快达到高潮。他又提了提关宏峰的脚踝,忽然无关联想到昨天关宏宇有没有这样玩过关宏峰的脚?
    他知道关宏宇玩过。关宏峰费心遮掩了一个晚上,唯独不会在睡梦中保持一样的警惕性。多亏了关宏峰睡觉总是开着灯,昨晚他起夜的时候韩彬一眼就看到了他脚踝上方的齿痕和指印,不重,过一夜就淡下去了。现在握在手里,说是不小心的撞痕都符合。
    韩彬冷笑了一声,随着身下突然加快的动作,手上也逐渐加了力道,直到看到皮肤上开始浮现痕迹。他逆着方向,就在关宏宇的指印上,留下了自己的标记。无法拒绝韩彬的动作,关宏峰连求饶都还没来得及说,就猛地哆嗦了一下,接着剧烈的前列腺高潮一瞬间迅猛降临。脚趾抓紧,他淌出了点稀薄的尿液。
    韩彬似乎怕他抽筋,摸了摸他的脚,说道,“以后还是别总光脚到处乱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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