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ent Search
    You can send more Emoji when you create an account.
    Sign Up, Sign In

    kuragechu

    ☆quiet follow Send AirSkeb request Yell with Emoji 💖 👍 🎉 😍
    POIPOI 3

    kuragechu

    ☆quiet follow

    “你好,美国。”

    正如电话里所说的那般,这个俄国人真的来探望自己了。手里抱着伏特加,甚至贴心地提着一袋麦○劳。

    他没想到发生那样的事件发生后第一个接到的电话是来自俄罗斯的,线路由白宫转到了他屋里。听筒里传来俄国人一如既往软绵绵的嗓音。只是美国几乎没怎么听清其中的内容,被飞机引擎震坏的耳膜只能获取到一些单词。他也像机器人一般重复着“谢谢”、“没事”、“还好”。在对着最后一个疑问句做着肯定回答的时

    #春待ち組
    #露米
    lumi

    God bless America“你好,美国。”

    正如电话里所说的那般,这个俄国人真的来探望自己了。手里抱着伏特加,甚至贴心地提着一袋麦○劳。

    他没想到发生那样的事件发生后第一个接到的电话是来自俄罗斯的,线路由白宫转到了他屋里。听筒里传来俄国人一如既往软绵绵的嗓音。只是美国几乎没怎么听清其中的内容,被飞机引擎震坏的耳膜只能获取到一些单词。他也像机器人一般重复着“谢谢”、“没事”、“还好”。在对着最后一个疑问句做着肯定回答的时候,对方的音调明显变得更高。

    「太好了,那几小时后我就过来,对了你们的领空已经开放了吗?」

    当意识到自己做了怎样一个决定的时候,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他撑着头绝望地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成堆的文件夹着硝烟的涩味。床上应该是他该去的地方,上司也这么劝他,给他放了假。

    可美国不想也做不到。

    在这过后,接到的电话愈来愈多。他的欧洲盟友自不必说,还有部分或许只是来看他的笑话,客套的态度是隐瞒了极好的嘲讽,只要人道主义的关怀是真切的。可以的话,他想把电话线拔了,脑袋快和世贸中心与五角大楼一样爆炸了。耳边依然回响着钢材坠落和肉体撞击的闷响,惊恐的惨叫将耳膜划得更碎。

    “嘿,美国。你还在听吗?”

    “是的,我在。”

    “我给你带来一些慰问品。嗯…我想巨无霸套餐不会出错。”

    俄国脸上依然挂着标志性虚伪的笑容,他将手中的纸袋往前推了推,没有得到一点回应,暗暗地和伏特加一起放到了桌上。他轻车熟路地走进美国的家,似乎也不太在乎美国冷淡的反应。尽管换做平日的会议上,英国人递来烤焦的司康饼他都会圆滑地收下,再打发尖锐刻薄的讽刺。这样的区别对待让他有些伤心。

    “我先去过白宫,但那些官员说你不在那儿。”

    眼前这名高大的银发男子额角带着点血迹,美国的视线上移,对方察觉到了这一点。

    “正常人都不会先去那里,谁都清楚现在全美的戒备。”

    “好吧,是我觉得他们在撒谎。我觉得你就在里面,但我只是站在门前什么都没做。”俄罗斯蹭了蹭自己额边的血迹,“只是似乎那些军官不这么认为,他们拿枪托砸了我的头。”

    “你该庆幸你没有重回到莫斯科。”

    “你该庆幸这没有上升到更严重的外交事故。”

    美利坚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他不再想和这个斯拉夫民族拌嘴纠缠,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办公桌前。

    “你的腿怎么了?”

    “坐麻了。”

    他要扮演一个完美的灯塔国,不泄露一丝的弱点,尤其在这个斗争大半个世纪的劲敌面前。

    事实却是,美国的腿上绑了几条钢板做支持,正缓慢等着碎骨复原。当时他正和总统乘着空军一号盘旋于祖国上空,世茂中心冒着黑烟,混乱的袭击已经对他的身体产生连锁反应。蜷在机舱后座的国家意识体听到了机组人员惊慌的议论纷纷,脸色惨白地往地面看着。方形的楼顶变得愈来愈小,直至消失在视线中。彼时所有人才意识到——那两座摩天大楼倒塌了。后座的人知晓地更为直接,几乎在同时,他的双腿便传来胫骨碎裂折断的脆响,痛苦的尖叫在狭小的机舱内回荡。

    他再次醒来时,已被转移到白宫的地下室。之后的几小时里,身上不断脱下灼伤的坏皮,他又坐进黑色的车箱里辗转。这次被送回了家,接到俄罗斯打来的电话便是后头发生的事了。美国对时间的概念变得迷糊,又一次从昏迷中唤醒,听筒对面是熟悉上司的声音。待他彻底清醒,已经被推上了新闻发布会,腿打上了钢板,紧挨着国旗,沉默地听着发言。

    “我很担心你,我是认真的。”银发的国家意识体追随者前者的脚步,跟到了桌前。

    他在来的路上看了那段讲话。安抚人心的发言短暂地在脑海里停留,他关注的焦点都落在悄悄站在后面、难得保持严肃的美国身上了。俄罗斯希望能挖出点他人发现不了的疏忽,找到击碎玻璃临界点。可他失败了,那位金发的国家配合得很好,笔挺地站在那儿,湛蓝坚毅的眼神会是每个美国公民的信仰,让所有人相信’美国’已经恢复正常。

    “我不想接受你的怜悯。”

    “这怎么能算是怜悯呢,美国。”眼前的俄国意识体靠近了自己一步,想要把手搭在自己肩上,他冰冷的手指已经触上了自己的脖颈。当然,这是最普通的安慰,正常人都会这么做。但美利坚还是厌恶地躲开了那双好心的手,比起精神上的强迫,肌肉条件反射地避开了大脑指令,擅自做出决定。

    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他的心脏抽抽地发麻,神经不断紧缩。每当那些外界的压力爬到他身上的时候,这毛病总是更严重。

    美国自以为只是正常避开了那双手,事实上他几乎吓得跳起。座椅被钢板顶开一段距离,桌上的文件被手掌推到一旁。他被疼出一身冷汗,依旧装作没发生似的坐回原位,顺手拿起一张财务清单,掩饰方才的失态。

    浅金发的国家冷哼一声,自说自话地搬来张椅子坐在他的对面,顺带为自己满上了一杯伏特加,取来一个空杯,自在地像在自家似的。

    “你还得解决经济的问题,你都快赶上死亡谷的温度了,我也不想跟着你感冒。”俄国摩挲着掌心,感受着余温。

    “那就回你的西伯利亚。”

    俄罗斯带着捉摸不透的浅笑开始往对方的杯子里倒酒。然而无色的酒液没有落在透明容器里,它打湿了桌上文件,碎玻璃溅至脚边。

    “别这么刻薄,美国。”他往椅子里窝了窝,嘬了口酒继续讲道,“再说这是你家的杯子。”

    美利坚拒绝了酒精的邀请,一半是为了和俄罗斯作对,一半是因为腹部缺失的大洞。他的肝脏不见了,物理意义上的。当世贸中心的第一缕黑烟升起的时候,就赋予他身体最初的信号。缠上了无数层的绷带,甚至绕上保鲜膜。荒诞的处理方式最适配这份荒诞的身体特质,血液被包存在体内,深色的军服吸收了鲜艳的色彩。美国能感到新肉狰狞地从粗糙的伤口边沿生长,像第一次破土而出的新芽,等待花茎化作荆棘的尖刀带来无尽的痛楚。

    说真的,没人会知道没了肝脏的人还怎么喝酒,酒精会又流去哪里?

    “我真是来安慰你的,我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年轻的国家总得从更年长的那儿获取一些建议……”俄国的手指玩弄着杯壁,尽管工作狂美利坚依然低头处理着那些纸张,“不过我想我早提醒过你。“他被闪过的蓝色利刃瞪了一眼,很快又消失在视线,只剩下油墨与糙纸摩擦的声响。撇了一眼歪扭的字迹便可以分辨,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可以工作的状态。

    “差不多两年前,你应该还记得。1999年的莫斯科,公寓爆炸案。”浅发的国家意识体开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我现在都能听见炸弹在耳边裂开的炸响,然后什么都听不见了,就像回到西伯利亚的冬天。这是其一,肉体的疼痛是其二。先是从指尖开始剥离,你先看到红色的、模糊的血肉,再来就是疼痛,持续不断的,”俄国看了看握着酒杯的指尖,仿佛那根食指的皮都消失了,裸露的肌肉组织能透过玻璃看见,“接着,你的全身都出问题了。头疼得睁不开眼睛,身上显现一个个血洞,内脏像是被蚂蚁一点点啃咬,哪儿都是血腥味。哦…对对…碎掉的骨头是最讨厌的,它们长得很慢,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难以忍受。”

    眼前金发的脑袋从没抬起过,他只能从杯底的反光瞥见他带着怒火的蓝瞳,自己停下发言后屋里静得可怕。

    滴答。一声,接着又是一声。

    坐在桌对面的国家不禁向下探去:美国在家都穿着军靴,脚并得很紧,不安分地调整着位置。他现在是看清了,深色的地毯上晕出更大一片发黑的污渍,水滴状的红色液体顺着椅腿滑到地上。

    俄罗斯少见地没有戳破美国的伪装,他透过澄清的酒液凝视着歪曲的金发国家,继续他的过来人经验分享。

    “这样的事重复了4次,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们早就习惯这种感觉了,不是吗?”放下酒杯,他迅速抓过握着笔的手腕,施加力道让对面没有反抗的余地,另一只手拽下了他的手套。美利坚的眉头微皱,试着挣脱几次后,发出低声咒骂。紫色眼瞳里映着残败溃烂的手指,基本都是艳红的,他无视了背后怒得要烧起来的冰蓝。

    俄国开始玩弄手中的手指,挑出了一些碎骨,又倾斜了杯壁,将脱皮的指尖浸在了高浓度的伏特加里。美国的脸变得痛苦扭曲,嘴里依然在细碎地骂人,他再次试着将手向后抽,仍是无济于事。“这瓶酒是特殊的,它比一般的度数更高,这很适合拿来消毒,你不觉得吗?”拇指,食指,略过了中指,接着是无名指,那双残破的手愈发激烈地乱扭。他在试了几根指尖后便腻了,放开了金发国家的手腕,举起了酒杯,灯下透着淡粉的酒液,感叹道:“嚯!草莓味的伏特加。”

    这场经验分享大会还没有结束,尽管俄罗斯觉得自己像是大学选修讲堂的教授,输出给紧闭着耳朵的学生,只顾做自己的杂事。“其三…其三才是最折磨你的,它无时无刻在你耳边回响的,拷问你,将你的心脏生猛地扒开。那便是……”停顿了下,俄国欣赏起那杯开始变成淡黄的酒液,他真是爱极了这微妙的化学反应,“其三就是人民的…等等,美国你要去哪儿?”

    他口中指的对象正慢悠悠地离开座位,跛着脚去冰柜取出了些冰袋,压在自己的额头,便仰头倒在了沙发上。

    “倒不如和我讲讲苏维埃解体后的那段日子。”美国想起了他那段快活的日子,他最大的对手消失了,每天都在迈阿密的海滩放肆奔跑,敞篷跑车在日落大道驰骋。忘了那些复杂精密的图纸,提心吊胆的威胁。他偶尔会在凌晨的狂欢派对上想起那个北国国家的感受吗?不会的。唯一的可能便是冬季窝在被窝的时候,他会想起即将被冰冻成块的俄国人,于是再咯咯笑会儿,打发些无趣的时间。“哈..哈咳咳…咳,”他不禁发笑,自讨苦吃地扯到了伤口,却仍不忘再讽刺一嘴:“我对那个更感兴趣。”

    酒杯砸在桌上的声音很响,脚步声渐重地靠近自己。如他所愿,他完美地惹怒了他的劲敌。美国侧头看了眼,高大的身形已经挡住了自己的半个视野,蛮力将沙发推后几英寸,冰袋震落到地上。

    “没什么,只是家里又变得冷清了。”俄国撑着沙发靠背,低头靠近了那个金发国家意识体。他的语气意外地平静,又不会意外下一秒就会从身后掏出他的宝贝水管。

    “这不是你想要的答案,我猜?”他的表情依然淡淡挂着笑,盯得美国直打颤。“好吧,等你联邦解散的时候,我会和你分享感受的,”他发出轻快的笑声,手指比作枪型抵在了对方的脑门,“就像你对我做的那样。”

    俄罗斯不消停的嘴就离美国那么近,虚焦的蓝眼睛对上那张脸,如果他做得到,现在就想揍上一拳。作为替代,金发的国家意识体不假思索地啃上了携着酒精气息的嘴唇。他咬得很深,斯拉夫人的下唇破了个大口,淌下的血染红了他的围巾。

    “我是不是该提醒你,美国,”俄国蹭了蹭嘴边的血迹,新鲜的血珠再次覆在唇面,“冷战已经结束了。”

    美国啐了口余血,露出得逞的笑容,他仰起头颈靠在沙发沿,颈部曲线勾勒出跃动着的动脉,青色的血管似引线般铺设于皮下。

    “我可以帮你,还可以成为朋友。”浅金发的国家意识体盯着那段脖颈,想象把拇指狠狠地嵌进他的皮肉,阻断血流,掐断气管。他怀念将生命控制于自己手中的快感,怀念脉搏鲜活的冲击。尤其对上自大的美国,他的表情总是最好的战利品。但今天他忍住了,五指不受控地抓破皮质沙发,上司的话语还深刻在心。成为朋友,成为朋友……

    坐在沙发上的人刚想开口反驳些什么,面部便开始痛苦地折叠在一起。哭声、惨叫、爆鸣、混响……一切都归为剧烈的金属耳鸣声。这些声音从未自他的身边离开,合在这一瞬间爆发。美国眼前一片发白 ,捂起耳朵,半倒在沙发上。

    “美国?你还好吗?”

    “当…当然。好极了…”那些声音远去了,变得像蒙在布里那样模糊,他知道新一轮的折磨很快又会开始。大脑里愈来愈响的声音接入神经,钉入骨髓,流入血液,他望不见曲声终止的那刻。

    美利坚缓缓支起前身靠上软垫,俄国的手指也从靠背上离开,指甲尖端已被磨得凹凸不平。金发的国家意识体吞着口水,滑动的喉结让对方的视线更离不开这片光景。

    “你说你可以帮我。”他准备站起,钢板触地的声响刺耳又尖锐。期间摔了几次落到沙发上,最终还是服软扯着俄国的臂膀晃悠地立着。

    “是的,不错。”他依旧边说边擦着嘴唇溢出的血。

    “那还是老样子。”

    俄罗斯倒吸了口气,对方说出这话的时候,通常都意味着一场激烈的性爱。他想着或许自己应该把刚才的长篇大论结束了,美国就能变得正常些。碎裂的指甲揭示着他的渴望,欲火从心里烧到了外表。

    对面的国家仍有一只手留着手套,伸向前表示着邀请。

    “我很乐意。”他在衣角磨了磨指甲,握上了带着些黏腻液体的绒布。

    他跟着美国的步子缓慢向前走着。每一步他都能听见压抑在喉间的痛吸,随着步伐的推进愈发变重,想必他的忍耐也逼近了极限。地上铺满了红色的血点,那是女巫撒下的诱惑,Ivan追随着这些红丝绒饼干碎屑来到他的糖果屋。房屋的主人为他打开了门。

    那是星条旗软糖组成的壁纸,装饰着手枪、战斗机形状的巧克力,棉花糖做的枕头、白色翻糖制成的床单上洒满了草莓酱,一些已经腐烂变质成了黑色。

    “哇哦…这就是你说的‘好极了’。”

    “我还好好站在这儿呢。”

    “上次我们做这种事还是什么时候?我记得还在冷战期间……”

    “不记得了,这不重要。”

    “对,对…因为最后你都晕过去了。”

    Alfred翻着白眼略过体型高大的斯拉夫人,坐在床边开始解着裤腰的皮带。Ivan也没干等着,他从床头柜拿出了润滑油,那个蓝眼睛的国家总会放这里。

    “该死的……”拿着润滑液的人慢慢回头,金发坐在床沿小声抱怨。显然,断骨和其他的一些伤情牵制了他的行动。裤子只褪到膝窝的位置,衣服也只撩起了一半便紧紧和皮肤粘合在一起。“桌上有把小刀。”Alfred放肆地躺倒在床上,双腿悬在空中,钢板阻止它自然垂下。熟悉的热流爬上他的后背,他望着墙顶,继续道:“你可以用它划开这些狗屎的破布。”嗓音里带着浑重的咕哝声。

    “你确定还要留着这几块钢板?”Ivan感受着掌心军刀的重量,“等下会很麻烦,会让我觉得在和一个木板做爱。”

    “那就拆了。”冰凉的金属刀刃贴上了肌肤,Alfred再也动弹不了,成为手术台上的小白鼠。

    “你的腿还会断的。”

    “你会帮我再接上去的,会吗?Braginsky医生。”

    “那你还得付我薪水。”

    Ivan不得不承认在听到这个特殊称呼的时刻,一些血液流向了不该去的地方,也算是一种对地心引力的尊重。他划下第一刀,裸露在外的皮肤不是青色就是红至发黑的可怖。回想起Alfred走路的样子,他浑身都快起了鸡皮疙瘩,兀自想端来端来一瓶酒,敬他永远的对手。

    刀锋划过钢板发着滋滋的刺耳声,钢筋坠落、混凝土崩裂、火花并进的重现又开始揉磨着Alfred的大脑。割碎的布料堆在了地上,固定钢板已是唯一的阻碍,他的医生开始为他拆起来绑带。双腿的全貌才完全暴露于空气:膝面以下的部分软趴趴地垂在地面,紧急处理过的地方划开了一条大口,丑陋的缝线稀疏地缀于伤口表面,透过暗红血肉能窥见阴森的白骨。还有分布小腿几个血洞,那是曾经断骨戳出表皮的证明。

    在移开最后一片钢板的时候,Ivan终于听到了美国人的惨叫。

    他用着算是羞耻的姿势,将那双残败的腿挪到床上。Alfred的胸腔剧烈起伏着,更大片的红色在他身下晕开,称职的医生没有犹豫一刻,冷血的刀尖又向上挑开了湿黏的衣物。

    “唔…我想起来了,是那次。”他抹了把身下的血迹,将掌心锈红的印记伸至对方眼前,“你说你喜欢红色,还贪心地想要更多,咬破了我舌下的动脉。”

    “嗯哼,那是次难忘的口交经历。”Ivan边回复着,顺着撕开的裂线,看到布条夹着塑料以及血液的混乱场面——他的整个肝脏都不见了。俄国人吃惊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难怪你拒绝了我的酒。”

    他迟疑了一下才开始拆开那个伤口。黏糊的包扎用品早已和血肉长在一起,无从下手。像是从被打翻草莓酱的一片狼籍中,拾出玻璃碎片,忙活半天最后落在手上的只有红色的黏液。

    “你可以不管他,呃…呼……”Alfred细细品味着下腹传来怪异的刺痛,“或者再直接些,你的手还握着刀。”

    Ivan也并未抱有太多的同情心,他没有去看美国人的表情,或是去猜想那双蓝色眼睛会不会蒙上了水汽。不必对面提醒,自己也会这样做。他下刀很快,利落又精准,鲜活血肉在刀下跳动,烂肉被剜去,无能为力的断腿在身后发出与床具摩擦的动静。

    “你是我第一个看到用保鲜膜包扎的人,我们国家的人都没那么做的。”

    “嘶…这样血就不会乱流了。”他的医生又切下一块坏死的组织。

    “好吧,”Ivan的指尖划过他大腿晕开的血迹,腿根肌肉收缩着发颤,“可这好像没什么用。”

    “狗屎的…你还准不准备继续了。”Alfred拿起床上的润滑油甩到浅发男人的脸上,额角又被磕破了口。只可惜最后砸上了断腿,他只得自讨苦吃地嚎叫。

    Ivan沉默地剃下最后一块碎皮,无视了挂在脸侧的血流,美国的嘲讽。他的性器却是完全硬了,撑得他裤裆发胀。碰撞的性欲告诉他先就该把润滑液挤进那个神秘的洞口,将阴茎完全地没入紧致的甬道。这是时隔数十年的性爱,他们的美好之夜就要开始。

    注意却被那个陨坑般的血洞吸走。

    那是红宝石的矿穴。空洞完全显示在眼前了。嫩粉的新肉,平滑的肝组织,肉芽在伤口末端生长,断裂的血管抽动着滋血。嗷嗷待哺的雏鸟、雪地里的第一抹新芽,狗妈妈吞食胎盘、兔妈妈啃食幼崽。这是新的生命,Ivan从血洞里透视了这些,新生又总伴随着死亡。

    “你想喝酒吗?”他的手指探进腹部的大洞,掐着冒血的血管,身下的人浑身都痉挛着颤抖。“我可以成为你的肝脏。”

    Alfred还是想骂人,事实上他已经叫出了口。只是那个该死的俄国人已经离开取酒去了,他兴致勃勃。自己半勃的性器是没人照顾的,内裤棉料压得它发疼。鬼知道Ivan准备什么时候才开始,他顾不上下肢麻木的疼痛,还没长好的肝脏。庆幸自己没有骨折的双手,掏出了自己老二,忘我地自慰起来。

    「他妈的,一点都不爽。」在撸了几下后,Alfred诚实回答道。那些声音又回来了,头开始一抽一抽地疼。Ivan,他的好对手,后知后觉他离不开那个俄国意识体。在断骨牵着皮肉下坠,军刀没入自己体内,指尖掐上血管的时刻,所有的声音被黑洞吞噬,只剩下平静的呼吸声。他又成了手术台上的小鼠,等待着医生的到来,可怜的性器被忽视,冷清地歪在一边。

    “哦…”抱着酒瓶回来的俄国人显得有些失落,“你先开始了,Alfred。”

    “我还在等。”

    Ivan用鼻腔嗤笑,橡胶塞与玻璃瓶壁发出轻快的“啵”声。他的手里只有酒瓶,金发的眼神追随着瓶口。想着至少得在被灌酒前做些反应,他还不想呛死,酒精从鼻子里跑出来,那太恶心了。

    瓶口消失在自己的下腹,Alfred还没来得及朝下看去,他不该拥有的肝脏却像火烧般燃起。与温热血液不同的触感,微凉的酒精在他的床单上蔓延开,夺走了他的体温。

    “唔…呃!你在想什么,我的天啊….”他腹部的缺口成了酒杯,反抗着想要坐起,那样子伏特加就会从背后的洞流走。

    “我说了,我要做你的肝脏,”舌苔特殊的湿软舔过新肉,将清冽的酒液卷舌入腹,又接着低语,“我会帮你代谢掉这些酒精。”

    是的,他的草莓味的伏特加。潺潺涌入的新鲜草莓汁永远不会氧化,永远是好看诱人的粉色。

    Alfred发出些细碎的呜咽,意识有些涣散。不明白这便是他这副身体的极限,还是酒精侵入血液的副作用。但耳边令他痛苦的声音消失了,与之替代的是溪水边铃铛般的悦鸣,驯鹿俯下身汲水,四肢欢快地踩在雪地上,踏出一首钢琴曲。它正趴在自己的身上,新生的组织被柔软的舌面舔过,烈酒灼烧着神经末端。他沉溺于这份宁静,按着那颗白色的脑袋继续往下按。

    “咕呜…”Ivan被呛了下,有些不满地抬眼瞪了金发一眼。于是他坏心地握上了落在外头的性器,带着酒的余辣舔过柱身直至龟头。“你也做不了这个,不是吗?”视线没离开那张逐渐胀红的脸,又嘬了口阴茎顶部敏感的部位。Alfred的喘息显然多了与羞耻心的拉锯,他也想放荡地大叫,不掩饰一份对性爱的不尊重。可欢愉的、爱的叫床不会出现在这个房间。

    俄国人生着枪茧的再次从根部握紧对方的老二,他自己的大腿也不安分的动着,血液在海绵体膨胀开。他希望能拉开些裤链,让那儿委屈的玩意透透气,可他却被眼前的光景吸引。

    褪下的酒液在水晶矿里闪着漂亮的淡粉,一些鲜红的矿石浮在水面。Alfred消失了,他现在撑着小舟划进这片禁地,手里握着方向舵,往上…再向下!更多的珍宝还等着他去发现。Ivan手中撸动的速度愈发地快速激烈,床板被蹬得发出咯吱晃响。他依然品着洞湖泉水,含着平滑的宝石,手中的舵像是打上了新油,湿滑地毫无阻力。洞里的蝙蝠在尖叫,用着他们才能听懂的频率交流,自己是极好的翻译家,那是快乐的叫声。水位退下,鲜红的宝石在他眼前闪烁,找到了属于他的财宝。旅途结束了,方向舵变得又硬又沉,却是他最好的向导。最后一次纪念,和自己起航的做法一样,他亲吻着舵——那根富有活力的性器。舌面碾过它的顶端,再用手掌挤着底部向上推,将他送至高潮。

    Alfred射了他一嘴,他来不及避开。对方情欲后的低喘里带着过度嘶吼的沙哑,“这太棒了,太棒了…Ivan……”他重复着喃喃自语。

    酒精夺走了两人的理智。Ivan还在回忆方才看到的梦境一样的画面是什么,心跳被催化加速。直到眼前下陷的凹洞再次引走注意力,人声的惨叫将他拉回现实。他才意识到正跨坐在Alfred的断腿上,手里仍抓着渐软的阴茎,不知是因疼痛还是高潮颤抖着。

    最后一滴伏特加也被床单吸收殆尽,好心的俄国人又为他缠上了一圈圈的透明保鲜膜。“你的肝脏会重生,”他继续挤出多余的血液,将边缘按紧,“你也会重生。”

    至此,他再也控制不住地拉下两腿之间的拉链,粘稠的白液从嘴角咕涌出来,随着喘息滴在美国人的下腹。Alfred忽视了压断的胫骨,作为反击,调谑地用膝盖顶着斯拉夫人的老二。

    “唔…我说了,你的腿还会断的。”

    “我也说了,我不在乎。”

    这便像是两人间默契的信号弹。Ivan将Alfred的大腿向后弯折,他能听见关节处软骨的摩擦,戳出的洞口又开始涌出新的血液。他捡起了砸伤自己的润滑油,对着开合的穴口朝里挤。他硕大硬挺的阴茎已经顶起内裤一个小包。直接从两根手指开始,他交替着操开了那个紧致的小穴。

    金发的美国人跟着指节的深入弹动,双腿无力地勾在俄国人的背部。他最了解自己前列腺的位置,十年对于国家意识体的不过弹指一瞬间,灵敏的指头总能直奔最猛烈的敏感度。他有些晕乎乎的,听到的声音又不一样了,那头鹿已经扭头回到了森林里。那又是一片与宁静无关的地方,酒吧的嘈杂与低俗的哨声是他的第二个乐园。快感顺着脊髓上爬,统治了大脑。

    Alfred没等来第三根手指,心急的俄国人已经将他吓人尺寸的阴茎捅进来了。他满足放纵的低吼也成了自己情欲的催化剂,腰胯扭动着向前迎合。腿是指定又断了,Ivan的手拽着自己的膝窝,下身还在往前顶,指节的力道逐渐加重。

    “哈..不!等等…”美国人说着与行动不符的话语,试着指责Ivan太过随性的做法。结果却对上他一脸委屈的表情,后穴又感到那根肉棒前碾了几寸。

    每次他们上床,Alfred总是发出邀请的那位,Ivan却又意外地是在床上最勤快的那个。他说他压力太大了,总得找个地方将上司抛在脑后,美国的屁眼就类似是这样吐苦水的圣地。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酸软的身体,清新的大脑回忆起一切,才发现做得太过过火,良心开始后悔。然而下次等那只手再次伸至面前时,他又是毫不犹豫地握上。

    带着精液的舔过乳晕,犬牙咬上乳尖。Alfred藏起了他的喊声,猛烈紧缩的肠肉是对Ivan最好的奖励。俄国人酣畅地一下子捅向了最深处,骨断的脆响和情欲低吼混杂一起。冷汗已经浸湿了美国人的额头,他鼓着脸颊,调节着因疼痛而不稳的气息。性器又一次缓缓抬起,几乎快触到身上人的小腹了。“呼!别这样……”他的手指缠上银色的发丝,使着蛮力向后拉。

    “你明明就喜欢这样,”Ivan有些心虚地移开了按着腿的手,接着压上了被嘬得有些红肿的两个乳头,“我做错了吗?”手指仍下按着乳尖打圈,身下挺进的频率逐渐加快,前列腺液掺杂润滑液在穴周打出白沫。

    “哈…呼……”发肿的声带终究夹不住桃色的喘息,Alfred满足的叫床声愈来愈响,床板摇晃着发出咯吱响声。Ivan的确没有做错,这就是他想要的。腿间交合的地方尽是淫靡的水声,黏液沾在他的大腿根。大脑里酒吧的乐队开始奏乐,性感的脱衣舞者绕过钢柱,调酒师斟上一杯杯鸡尾酒。冰块再相互切磋,直到坠入杯底,溢出水花。俄国人变得更为疯狂,高热的肠壁死死绞着他敏感的肉柱,每一次都不留情地撞上腺体的位置。金发美国人的阴茎上已经挂上了层湿漉漉的体液。

    Ivan的喘声更为急促低沉,后腰快频地摆动着。他快去了,Alfred也是一样。他的大腿不受控地合在一起,臀肉扭动着迎合自己,右手已经搭上了自己全硬了的性器。

    “我可以帮你。”说着他腾出了一只捏着乳尖的手,挤开了美国人的位置,揉搓着他马眼附近敏感的部位。“唔…呃!不行…快停下…停下……”Alfred的语调渐轻,愈发失去说服力。他就是在说谎,潜意识地反驳俄国人所做的一切。事实上那根大尺寸的阴茎就是让他爽得要命,那是从第一次做爱就爱上对方的技术和床上风格,肉体更是意想不到的契合。而此刻,Ivan正抚摸着自己落寞的老二,粗糙的手指添上了更多的刺激。大脑几乎要一片空白了,奏乐达到高潮部分。下一次顶撞或者下一次对柱身的撸动,他打赌自己就会快活地去天堂了。

    他们又啃咬在一起,粗大的性器又向更深处撞,骨头撞击发出悲鸣。Alfred尝到了自己精液的腥味,他有些发呕想吐,却被Ivan用舌头死死抵住喉底。除了些闷哼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剩下胃袋沉默地抽动着。嘴唇被啃破了,血腥味在口腔里爆炸开。两人都喘得厉害,俄国人依然含糊不清地抱怨这个先前的“报复”。

    房间里只剩下肉体冲撞和情色的水声,换做普通的公寓房,他们的喘声会到了让邻居上门抱怨的地步。“不…唔!我…我快不行了,Alfred…呃!”Ivan终是抛下美国人快射了的阴茎,转头照顾自己的了。他用那两根垂在一边的下肢借力,快感的波潮就快向他涌来。身下传来的大骂是最后的催化剂,性器顶向尾椎的硬骨,抽动着吐出白浊。他浑身都在颤抖,若是没有扶着Alfred的大腿,就要瘫倒在床上了。直至白色的体液溢至洞口,俄国人才想着退出,消化着发生的一切。

    而他的意图被Alfred的攻势所阻断。世界一片天旋地转,他看到了金色的头发,潮红的脸颊,淤青的锁骨,还有天花板。Ivan迟钝地反应过来——他被推倒了。

    “嘶…该死的!你快再给我硬起来,自私鬼!”听到自己被骂,俄国人才回想起这次却是缺少了些什么,比如Alfred因高潮痉挛的肠壁。哦,对了,性爱派对的邀请人还没有享受到前列腺的快感,那玩意也被自己扔在一边,现在依然是胀得红紫立在下腹。

    Ivan软下的性器顺着精液的润滑掉出穴道,Alfred执着地想把那根肉条塞进去,却借不了一点力。每当龟头顶进去了一部分,软烂的柱身又躲开了穴口。他用膝盖跪在床上,膝下传来刺痛,多半是碎骨又戳穿了表皮。美国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他的乐曲中断了,音响被拔掉传来机械坏掉的蜂鸣,几乎将他的耳膜震碎。接着,不想听到的那些声音又回来了,从天堂被推回地狱。他想着不能只让俄国人占到好处,他不是飞机杯,自己的前列腺和老二也应得到尊重。当然还有,他不想再被那些声音折磨了。

    “Braginsky,才过了十几年你就退化成样了。”他试着用激将法再挑起对面的性欲,他们在哪儿都要暗自分个高低,床上功夫当然也是一样。

    俄国人带着些水汽的眼睛沉默地看着自己,尚沉浸于高潮的余韵中,胸腔剧烈起伏着回应。Alfred不满地咂舌,抬起了一些屁股帮身下人手淫。他着急的很,速度快得要擦出火星,肿胀的新肉与刚长的新皮为Ivan带来奇异的体验。他甚至报复似的盘弄坠下的两颗囊袋,腿间滑落的新鲜精液成了比润滑油更好的催情剂。

    好在那依然是位性功能正常的国家意识体。不多久,手掌中的性器逐渐膨大变硬,让他的行动变得艰难。Alfred打趣着调侃身下持续传来的渐响的粗喘,再完全挺立抵着自己后穴的时候,便摆弄着紧致的屁股坐下。有了先前的开拓,一下顶至肠道的尽头,胀开凸起的青筋挤压着前列腺。他的奏乐又响起来了,五彩的迪斯科球在眼前旋转,红色的彩带在人们的呼喊下飘落在地。他爽得头晕眼花,不等着Ivan开始挺进,就抢先弹动起腰肢,控制碾过前列腺的速频。这种操握大局的感觉好极了,他扯过俄国人的手,放到自己分泌着透明体液的阴茎上,结束他尚未完成的使命。

    “老天…这全是血!”Alfred被这声惊叫吓得一颤,差点就提前射出来了。“上帝!这房间哪里没有血?”美国人的体重集合在他肉感的臀部,全压在Ivan的胯上。他依然没停下下身的动作,神情却因疼痛扭曲地拧在一起。

    “不…这不一样,我是说你的老二上面都是血。”体位的变化让血液顺着包扎的缝隙下流,遭殃的是Alfred的生殖器。“这是医疗事故,Braginsky医生,”美国人显然是不在意的,开着角色扮演的玩笑。他继续抓着俄国人的手,模仿着自慰的动作,话语因低喘断断续续的,“哈…你会负责到底的,对吗?”

    在冷战结束的和平年代,用血来当撸管的素材还是过分了些。但Ivan也别无选择,Alfred还按着自己的手,也挣不开他的怪力。发烧高热的内壁为他带来极致的体验,尽管他想谴责美国的体重。他随意地帮那根红胀的阴茎套弄了下,白液逐渐从马眼渗出。肠肉一下下地收紧,血液已经积在了自己的大腿根部,混成粉色的血沫。

    Braginsky医生是个不称职的医师。在病患Alfred加快摆动的频率时,他的理智又崩塌了。手指蹭过龟头作为最后的送别,按上了腰侧的血洞,另一只手压着他的肩膀借力。美国人发出了惨痛的尖叫,肉壁不规律地紧缩着,腹部却溅上了些温热的体液,一滴变成一滩再是一片。治疗方案是有效的,他射了,自己明明没有再碰它。

    Alfred高仰着脖颈藏起自己的表情,他耻于那有些丢人的高潮,现在自己阴茎还抽动着吐出些薄液。Ivan开始动起来了,按着自己的伤口和肩膀高速向里挺进着。骑乘总是带来更满足的深度,他配合着更好撞过前列腺的位置。“不..不是,对…就是那儿……”美国人被情欲玩弄地语无伦次。俄国人更了解自己的身体构造,每次都精准碾过腺体。他几乎被顶得半架于空中,只靠碎裂的膝盖撑着床面。疼痛和情色的喘息交杂,激得身下人的动作愈加激烈。

    快感的冲击波向大脑发送信号,肠壁不可控地痉挛紧缩,将Ivan的性器咬得更紧。“不!我快..我快……医生?哈…Braginsky…唔..不!Iv……”他吞下了俄国人的名字,在高潮的时候回给对方一个血腥的吻。全身都在失控地痉挛,他的欢愉达到了顶峰,肠肉不断刺激着埋于甬道的阴茎。隔着塑料薄膜,俄国的手指透进新生的肝脏组织,让穴肉再次挛缩,榨出更多的汁水。很快,身下人的喉间传出溺水般的咕哝,体内再次被宿敌的精液灌满。

    唇瓣分开前,Alfred咬破了Ivan的舌尖,作为结束的句号。可他没有急着从俄国人的身上离开,撑着下腹,看着事后的一片狼籍。半软的阳具依旧留下他的体内,他内穴的神经仍抽动地讨好它,白色浊液一股一股地从穴口涌出。压着他残缺肝脏的手也挪开了,反正开始为他重新包扎。

    演出结束了,吉他手扫下最后一根弦,鼓手锤下最后一个鼓点。人们在欢呼在鼓掌,又在熙攘过后散去。他的世界又回到了短暂的宁静。埋入阴茎撕碎他身体重塑的肉刃,酒精是麻醉,肆意生长的血肉是他换新的标志。

    性爱带来虚假的满足褪去后,两人陷入了无限的尴尬。不知什么是时候,自己又平躺在了床上,Ivan在摆弄他的脚,床边列了一排钢板。

    幻想也随之破灭了,引擎的轰鸣声是最先回来的声音,浅发国家意识体的嘴在开合,他却什么也听不见。掰折回来的骨头和钢筋断裂的声响差不多,美国烦躁地收起腿,踢开了抓着他脚踝的手,痛苦地扭成一团。床另一头的动作停下了,只是静静拿着绑带和钢板坐在床沿。

    “你会听到人民的哭声吗。”

    Ivan没有回应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十字架。它不是很规整,甚至有些歪曲,断裂的地方又明显胶水粘合的痕迹。他跪在美国的床边,捧起了他的手掌祈祷,十字架几乎要嵌进肉里。

    “你不可以逃避。”指尖触上额头、胸口、右肩再是左肩,接着凑近美国的耳边低语。

    “God bless America。”

    Alfred合上眼,听着异教徒的祷告词,人民在背后哭泣。他想着闭上眼再睡一觉,在沐浴在明媚温暖的阳光中醒来,不再有那些痛苦的声音,只有小鸟来迎接他的清晨。床边也不会再有俄国,但会有热得刚好的早餐汉堡,可乐会跟在牛奶的后头。

    「God Bless America。」



    第二天早晨,他是被混凝土跌落的巨响吵醒的,惨叫、哭声和求救声循环着出现。没有鸟叫,没有早餐,也没有俄国。好吧,只有这点愿望是实现了。

    无论是腹部的伤口或是断腿都被Braginsky医生打点好了。他的肝脏在重生,骨头咯吱咯吱难听的声响也是愈合的象征,一切都在好转。美国远没有到能够走路的状态,却依旧固执地想跑去客厅,再去质问逃走的俄罗斯。

    刚走出门口他就摔了一跤,狼狈的倒在地上,远处的俄国发出嘲讽的笑声。美国刚想讽刺自己连自吐槽自己的心事都刻印成了宿敌的声线,他的面前就多了条米色的围巾,坐在他的餐桌前。

    “早上好,美国。”他许下的愿望都碎了,浅发的斯拉夫人正快乐地吃着自己的吐司面包,甚至准备了盘子。

    “你怎么还没有走。”美国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抢回了俄国吃到一半的餐盘

    “唔!我还没有吃完。”但他还是擦了擦嘴角,接着回答,“因为我还没有得到你的答复。”

    “什么答复?”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俄国没有再笑了,表情认真而严肃,眼神里闪烁的紫光表达了他的态度。“我会给你提供帮助。”他伸出手,等待美国的选择。

    美国愣了下,手指不安地碾着指节,他想起昨天上司在电话里的指令。

    “当然。”昨晚他也握上了这双手,尽管是在截然不同的场合下。

    “合作愉快。”标志性的笑容又回到了俄国脸上。

    在电话铃响前,他们都僵持在那儿,怪异的氛围让两人不知何时该放手。

    “我也该走了。”俄国边听着美国与上司的对话,边整理着围巾,步伐已经迈向了门口。

    “嘿!等等…...”.美国急着挂断了电话,又朝着大门的方向大喊,“等等,Ivan!”他跑过去,忘了自己的断腿,摔在玄关前。

    俄国依然安静地站在门口,一只脚已经踏出了公寓,也没有去扶那个摔倒的金发国家意识体。他少见的床上以外的地方听到自己的名字,有些震惊地回了头。

    “你也会听到人民的哭声吗。”

    “我想我早就安慰过你了,美国。”

    抛下这句话后,斯拉夫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美国又捂着耳朵跌坐在餐桌前,他拿起来桌边的沾着黄油的餐刀。



    回家的路上,俄罗斯的心情很好,他完成了上司下达的指定,和美国和好了,还久违地做了爱。

    ‘你和俄国和好了吗?‘美国看着那盘吃剩的吐司。回想着刚才的通话,猛得抬起餐刀,用力地刺进面包,自盘底裂开碎成两半。

    「可是你依然是我的盘中餐。」



    End
    Tap to full screen .Repost is prohibited
    Let's send reactions!
    Replies from the creator

    kuragechu

    DOODLE“你好,美国。”

    正如电话里所说的那般,这个俄国人真的来探望自己了。手里抱着伏特加,甚至贴心地提着一袋麦○劳。

    他没想到发生那样的事件发生后第一个接到的电话是来自俄罗斯的,线路由白宫转到了他屋里。听筒里传来俄国人一如既往软绵绵的嗓音。只是美国几乎没怎么听清其中的内容,被飞机引擎震坏的耳膜只能获取到一些单词。他也像机器人一般重复着“谢谢”、“没事”、“还好”。在对着最后一个疑问句做着肯定回答的时
    God bless America“你好,美国。”

    正如电话里所说的那般,这个俄国人真的来探望自己了。手里抱着伏特加,甚至贴心地提着一袋麦○劳。

    他没想到发生那样的事件发生后第一个接到的电话是来自俄罗斯的,线路由白宫转到了他屋里。听筒里传来俄国人一如既往软绵绵的嗓音。只是美国几乎没怎么听清其中的内容,被飞机引擎震坏的耳膜只能获取到一些单词。他也像机器人一般重复着“谢谢”、“没事”、“还好”。在对着最后一个疑问句做着肯定回答的时候,对方的音调明显变得更高。

    「太好了,那几小时后我就过来,对了你们的领空已经开放了吗?」

    当意识到自己做了怎样一个决定的时候,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他撑着头绝望地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成堆的文件夹着硝烟的涩味。床上应该是他该去的地方,上司也这么劝他,给他放了假。
    14064

    related works

    kuragechu

    DOODLE“你好,美国。”

    正如电话里所说的那般,这个俄国人真的来探望自己了。手里抱着伏特加,甚至贴心地提着一袋麦○劳。

    他没想到发生那样的事件发生后第一个接到的电话是来自俄罗斯的,线路由白宫转到了他屋里。听筒里传来俄国人一如既往软绵绵的嗓音。只是美国几乎没怎么听清其中的内容,被飞机引擎震坏的耳膜只能获取到一些单词。他也像机器人一般重复着“谢谢”、“没事”、“还好”。在对着最后一个疑问句做着肯定回答的时
    God bless America“你好,美国。”

    正如电话里所说的那般,这个俄国人真的来探望自己了。手里抱着伏特加,甚至贴心地提着一袋麦○劳。

    他没想到发生那样的事件发生后第一个接到的电话是来自俄罗斯的,线路由白宫转到了他屋里。听筒里传来俄国人一如既往软绵绵的嗓音。只是美国几乎没怎么听清其中的内容,被飞机引擎震坏的耳膜只能获取到一些单词。他也像机器人一般重复着“谢谢”、“没事”、“还好”。在对着最后一个疑问句做着肯定回答的时候,对方的音调明显变得更高。

    「太好了,那几小时后我就过来,对了你们的领空已经开放了吗?」

    当意识到自己做了怎样一个决定的时候,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他撑着头绝望地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成堆的文件夹着硝烟的涩味。床上应该是他该去的地方,上司也这么劝他,给他放了假。
    140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