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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roissantsuk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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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写完 I haven't done it.

    #Blade

    将死之人不配被爱将死之人不配被爱

    刃的左耳听不见了。
    这本不该是罕见的事,失聪而言对于拿死亡当饭后谈资的人而言也不过是一枚系错了扣子的错谬,而赴死之人自然视若无睹,就像终将被熔铸的机器不会担心它是如何一点点被侵蚀老化的一样,刃起初对此并不在意,无非是再一次死亡的事情,他早已在千百次的重复中铭记这点,死亡能解决的事情都称不上问题。
    倘若他没有发现情况并未好转的话。
    他本不该如此大意又自满,在寻求解决方案之前贸然为自己选定了一条显然错误的道路,从黑暗中醒来后刃的确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你知道的,即便被丰饶赐福如此,真切的死亡所带来的茫然与失重感仍不可避免。剜骨的痛楚早已在数不清的重复中淡化为残留的纱附着于皮肤上,而真正附骨生蛆的是意识松懈堕入沉眠前短暂的空白感,片刻恍惚,灵魂剥离肉体,轻飘飘浮荡在一簇灼灼焰火之上,流过丛生荆棘的间隙。他动弹不得,疲倦万分,这或许是他最靠近梦寐以求的奢望时刻,正如一滩水洼被蒸发殆尽的时候也会隐密地渴望回归大海,而醒过来的现实永远是这么骨感,刃张嘴,呼吸的本能先于意识流进脑内,他慢慢把自己从那个荒芜的梦想之地拾起来,在等待身体重回控制的刹那罕见地后了悔。
    他的左耳仍是一片茫然的断音。倒不说更加糟糕,他开始出现耳鸣。
    细密的尖锐的回响,不去注意的话便隐于意识之外,仿佛虫子咀嚼的窸窣嗡鸣,磨擦沙哑的玻璃。
    就连卡芙卡的言灵对此也束手无策,反倒证实了这是切实发生在肉体上的变化。被以“好好休息”的理由强制放了一天假的刃迷茫地站着,身体已经先一步服从指令,由着卡芙卡笑眯眯拍拍他的手建议他多去走走。
    可他又能走到哪儿去呢?刃头痛地让身体自发行动着,幽魂似的面无表情任由自己行尸走肉般地游荡。被剥夺一半听力后最显著的变化并非骤然丧失的一半声音来源,而是发生于头部的动作被刻意放大,仿佛山谷中的回声,他只觉得哪怕是极轻的说话声也震耳欲聋,而在他人听来便是极小的声音。从卡芙卡不变的表情中可知道对方并没有听清自己在说什么,而再加大声音他只怕另一侧的听力也被震到永久性丧失,所以只轻微地点头,也好在语言于他而言本就是可有可无,至此他大致明白了为什么失聪常伴随着失声,哪怕声带完好无损。
    声带的震颤在颅内激起交错的余音回响,哪怕是咀嚼一类的动作也被加了扩音器似的让人小心翼翼。而另一个麻烦便是,他无从再判断声音来源的方向。如同两只眼睛在视觉上赐予了人判断远近厚薄的能力一样,左右耳的功能也大抵如此。无关方向感,只是闭眼时他仍能精准地分辨出声音来源的方向,以足音辨人大概也是磨练久了的成果,而行走于死亡之岸的人总会碰上些眼睛所伤的情况,杀戮可不会等你再次愈合,在这样的情况下听觉便显得尤为重要,在等待愈合的空隙里在脑内为他织出一幅大致的图景,而通常剑的速度比他的脑子要快。
    失去了这一切后他倒像个没头苍蝇,声波仿佛扩散到四面八方,凝神去聆听时又觉得浑身被声浪所包围,嘈杂的嗡鸣声充当背景音,刃不耐地睁眼,悚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熟悉到他想逃避的地方。
    他分明记得这个季节并非春天,可为何他所站之处铺满了桃花?刃盯着“工造司”三字良久,最终决定转身逃离这场荒谬至极的梦境。
    ……倘若他不曾被叫住的话。
    “…小应星?”
    刃僵住了。
    来人目的明确且对他过分熟稔,刃缓缓地、生硬地转过身子,只觉得浑身的零件都在哀叫着不堪重负不堪其扰,在彻底散架他还是成功地把自己转了过去,满树的粉白桃花下他终究是看清了对方的脸,于是一双虚虚握着的手也就自发地颤抖起来。
    白珩站在盛放的桃花树下,正盈盈地对他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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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刃的左耳听不见了。
    这本不该是罕见的事,失聪而言对于拿死亡当饭后谈资的人而言也不过是一枚系错了扣子的错谬,而赴死之人自然视若无睹,就像终将被熔铸的机器不会担心它是如何一点点被侵蚀老化的一样,刃起初对此并不在意,无非是再一次死亡的事情,他早已在千百次的重复中铭记这点,死亡能解决的事情都称不上问题。
    倘若他没有发现情况并未好转的话。
    他本不该如此大意又自满,在寻求解决方案之前贸然为自己选定了一条显然错误的道路,从黑暗中醒来后刃的确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你知道的,即便被丰饶赐福如此,真切的死亡所带来的茫然与失重感仍不可避免。剜骨的痛楚早已在数不清的重复中淡化为残留的纱附着于皮肤上,而真正附骨生蛆的是意识松懈堕入沉眠前短暂的空白感,片刻恍惚,灵魂剥离肉体,轻飘飘浮荡在一簇灼灼焰火之上,流过丛生荆棘的间隙。他动弹不得,疲倦万分,这或许是他最靠近梦寐以求的奢望时刻,正如一滩水洼被蒸发殆尽的时候也会隐密地渴望回归大海,而醒过来的现实永远是这么骨感,刃张嘴,呼吸的本能先于意识流进脑内,他慢慢把自己从那个荒芜的梦想之地拾起来,在等待身体重回控制的刹那罕见地后了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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