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没有在这个酒吧见到过他了,今晚这一面是三个月来的头一回。他一如既往的不修边幅,破烂的颈环挂在脖子上,大概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掰断。
香槟杯伶仃细脚,他用三根手指捏着,像要即将掐死一朵郁金香的冷血杀手。酒保穿庸常而正统的西装马甲,为他的人质注射新鲜的血液,黄色,浑浊。
我知道那将会作为罪证留在他的指尖,但我不介意成为共犯。他最好用受害者的生命浓缩液在我的脊背上作画,警察会在他即将射精的时候破门而入,用枪口对准他情潮浓艳的脸,大声宣布逮捕这个正在高潮的、鲜廉寡耻的男人。破烂的汽车旅馆是一座坟茔,无数孤魂野鬼在这一刻落荒而逃,经过我们的房间门口时顺便向内窥探,窥探一个谋杀香槟杯的罪犯。
我看不见这一切,但是他可以。他会告诉我的,因为他非常害怕,又不能躲进警察的怀里,只能惊慌失措地抱住我,再流下一些咸涩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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