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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焰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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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焰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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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WT63 無料短篇

    【茸承】紫色渡鴉  明知總有一天會凋謝,還是為他深深著迷。

      

    1.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件破損的大衣簡直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每一步身上淌下的血都形成一個血腳印;那個傳說中的男人就如此破碎的、脆弱的,被抬到他面前。

      青綠色的瞳半闔著,那人完全是依靠意志力強撐著站在地上,腳步虛浮,儘管不情願還是將大部分的體重交給身旁勉強沒有威脅性的陌生人身上。

      「救救他吧,拜託你了,喬魯諾!」波魯納雷夫爬到桌沿邊對他喊著,那焦急的神態與當時決戰關心同伴如出一轍。

      年輕的教父讓手下將男人放平在地,伸手接住迫不及待跳下想趕到男人身旁的烏龜,在那氣游若絲的身軀前蹲下,伸出手——

      「嗚!」原本氣息奄奄的青年猛地彈動身軀,半睜的眼皮抖動著,握緊雙拳將痛嚎吞進肚裡,雙腿曲起蹬著地面,腰腹拱起。

      「請不要亂動。」少年一手按上對方直冒冷汗的額心使其躺回地面,專注地將那些破碎的衣服及卡在體內的刀尖子彈化為血肉填補受損的部分。

      因為疼痛恢復清明的雙眼直瞪著他,喬魯諾總覺得如果這時讓男人開口,他口中大概率會迸出“渾蛋”之類的粗話,但他沒有張口;難以嚥下的嗚咽自齒縫及喉間擠出,低沉的鳴聲與傷痕累累的身軀令喬魯諾覺得他像一頭負傷的野獸。

      

      似乎是受到的傷害嚴重加上消耗的精神過大,在治療結束後承太郎直接昏了過去,第二天才在教父的客房中醒來。

      「承太郎你到底是做了什麼會變得這麼狼狽?」波魯納雷夫昂首提問。儘管在先前就透過康一的聯絡中知道對方身上發生的事情,但看到昔日戰友變成烏龜的模樣還是需要花一點時間才能接受。

      「我在被迪奧的殘黨跟一些雇傭兵追殺時,順道捲入當地的黑幫鬥爭,就在亂鬥中被偷襲了。」承太郎一面輕描淡寫的解釋,一邊觀察好友的新身體。

      「希望我的人沒有造成您的傷害。」喬魯諾插話打斷兩人,承太郎放下冰涼的烏龜。

      「不,雖然在現場被帶走時擔心了一下,但多虧你的手下我沒有死在那裡,也得以見到你。」他不太自在的摸了摸身上被填補上的傷口。

      黃金體驗的治療不同於瘋狂鑽石,仗助的能力是使事相回溯,喬魯諾則是轉換物質用於修復。承太郎隱約記得前一天治療時的疼痛,新生的皮肉也在衣物摩擦間感到刺癢,在某種程度上是跟仗助匹敵——甚至比他還厲害的治療能力。

      「您認識我嗎?」少年的眸子亮了起來,這時他看著才有符合自身年紀的心性,對八卦熱衷的模樣簡直令人難以相信他是那個僅以九天就攻下黑幫老大位置的人。

      「嗯,希望你不介意,我確實是調查過才讓康一過來進一步接觸的。」承太郎大方坦承,雖然對迪奧的孩子還是有一定程度的戒心,但既然波魯納雷夫信任他,自己稍微放鬆一點也無傷大雅。

      「不,我也聽說過自己會是一個威脅。」少年也不避諱,他清楚自己對於承太郎而言只是陌生人,也聽說過對方的個性,比起隱瞞,更多的坦然是更好的選擇。

      承太郎本想回答不是,但想想又收回到嘴邊的話語;既然要結盟多交流固然是好的,但無意義的寒暄只會顯得廉價。

      

    2.

      「這並不恰當,承太郎先生。」喬魯諾喃喃說著,一邊接住幾近失去意識在他開門時向他倒來的巨大身軀。

      雖說空條承太郎的出現昭示他的能力受到極大的肯定,但喬魯諾完全不希望自己以這種方式收到肯定或獎勵。

      男人似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棘手的局面,受了無法馬上處理的重傷就會往他這裡跑,據他的說法是最近都在歐洲遊蕩跟研究,所以才會遇事往他這裡跑。

      “遊蕩”。

      少年有明顯理解這個詞跟有事要辦的差別。

      「您究竟是在躲什麼人,還是在追逐什麼人?」喬魯諾垂下眼眸問他。

      飽經風霜的胴體在傷痛下有著蒼白的美,或許是因為總穿著大衣與層層衣物,男人衣物下的皮膚比起外露的部分顯得白皙,層層疊疊的傷痕遍佈在各個地方,要說是沒有一寸好皮也不為過。

      濕毛巾一點一點擦去傷口流出的血液,很快就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傷口,而承太郎還未回應他。

      翠綠的眼直盯著隨著呼吸擠出更多血液的傷口,捏著毛巾的一角向內塞入;於是男人又被他疼醒,抖動的模樣像離水的魚,難以遏制的抽著氣瞪大雙眼,青綠的眼珠氤氳痛楚的水汽。

      不出五分鐘那條染血的毛巾就成為新生的血肉將傷口填補完全,周圍原本連貫的傷痕突兀的斷裂,這座大理石雕塑的故事又少了一項,喬魯諾對承太郎過往的戰績紀錄又多了一項。

      

      一次治療換一個故事。

      這是空條承太郎與喬魯諾•喬巴拿的協議。承太郎其實並不理解這對教父有什麼樂趣可言,他並不是一個擅長的說者,驚心動魄的冒險故事及驚險刺激的神鬼交鋒被他說的像教材一般枯燥,但少年始終堅持要他以此為報酬,在治療醒來後為他講述消失的傷痕的故事。

      命運車輪壓出的圓洞、阿努比斯劃開的肚腹、開羅之夜的迪奧與世界、杜王町的吉良吉影與殺手皇后。

      「您的閱歷真的很豐富。」某次治療結束承太郎並未昏迷,用略顯虛弱的聲音說著故事。「就連那不勒斯街邊的情報販子經歷的都不比您多。」少年纖長的指尖滑過剛治好的傷口週邊,描摹那些東缺西缺的傷痕。

      「或許吧。」承太郎任由他撫摸。

      

    3.

      來,又去,去了,又來。

      空條承太郎簡直是隻渡鴉。

      黑手黨的業務隨著勢力範圍的擴張而拓展,喬魯諾忙著的時候承太郎就彷彿掐準時機不會出現,不知不覺就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

      後來世界大變,消息從遠方傳來,忙碌的渡鴉在遙遠的熱帶海岸折翼,永遠沉落在海中。

      他早有預感,只是即便道破,那人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持續投入戰鬥中。

      雪白的棺槨包裹著蒼白的屍身,喬魯諾發現這跟他以往見到的承太郎並無太大的不同,那人在他面前總是如此的蒼白,就像死人。

      教父在白百合中放下一朵紅玫瑰,紅色與空條承太郎並不相稱,但他就是想為他送上熱烈的玫瑰作為最後的道別。

      他在他眼中就像玫瑰,明知總有一天會凋謝,依然會為他深深著迷。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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