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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ishuei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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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ishuei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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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人合作文
    作者:匿名、花狐、匿名。

    warning:
    全文1w+字,同时含有:宗英、英宗、mob宗、mob英的R向描写、犯罪等过激描写
    作者多、完成的时间跨度长,不同段间文风差异可能较大。
    三观扭曲不正,角色死亡,总体来说属于R/1/8/G范畴,慎重选择阅读。
    ----------------------------------

    谬妄我欲赠你玫瑰,却怕你把它丢弃践踏。所以我藏起所有柔嫩的花瓣,送你一路荆棘利刺,且愿与你同行。




    强壮臃肿的男子压在宗的身上,黑色方格校裤被粗暴地褪至小腿处,内裤则是被直接扯碎,方才棉质的内裤被蛮力扯碎时,剧烈摩擦着人体最为柔嫩的大腿内侧皮肤,在那里留下一道泛着青紫的破皮擦痕。男人肥胖的肉体上黏腻的汗水接触到那里,便泛起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疼。

    但宗已经无暇顾及这个了,那人下体炽热的巨物顶着未经准备的穴口,异物逐渐侵入的感觉比什么都要令他恐惧。哪怕他有着梦之咲学生偶像中算是高大的身量,哪怕他有着足以称得上怪力的臂力,但却怎么也挣不脱这人的束缚。别说挣脱了,在绝对的体重和力量压制下,他甚至连推动这个人,看看他长什么样,记住他的脸都做不到。

    都怪自己陷入瓶颈焦躁发火,发了脾气后打发了影片先回家,又突发奇想来小道具仓库借什么工具,才会撞到这种事情。这个男人像是事先埋伏在这里一样,在他走过转角的时候便把他一把扯进走廊尽头黑暗的空练习室里,然后,在他还未及反应的时间内,就发生了这一切。

    他一开始拼命压制着不发出任何声音,不想让人发现自己这般狼狈的一面,挣扎了片刻,才想通也许应该趁着真的发生不可挽回的事之前呼救,哪怕现在早已是下学时间,也许还会有学生会的人巡视检查闭校。可他刚发出一点声音,便被重重一拳打在鼻梁,鼻血混合着激痛带来的生理性眼泪混合流下,有些流在嘴里,咸涩而腥苦。

    背着光,模糊的视线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面前这人的长相,宗只能无奈望着男人背后,没关紧的门外走廊看。空练习似乎有段时间没人打扫了,泛起的灰尘在射进来的光束之中漂浮着,显得他更为狼狈。

    突然,一抹浅金色从门口掠过。是看错了吗……还是?

    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宗从嘶哑的喉咙里发出声音:“救——”

    可第一个音还没发完,便被轰然响起的警报铃声淹没。汹涌的铃声中,男人急急忙忙提起裤子逃跑。剩下他一人,被刚才荒诞的突发事件激起的扬尘呛得咳嗽不停。铃声停止后,宗撑起被压在冰冷的地板硌得生疼的僵硬肢体,借着门口漏进来的光,收拾身上的狼藉。上衣倒是没被扯下,只是沾上了那人身上的油臭,胸前他一针一线加缝的白色花边也沾上了不知是什么的液体,泛着令人作呕的浅黄色,还沾着斑斑血迹。

    看到还未干涸的血斑,宗才想起自己的鼻子还在流血,用手抹了一把,满掌都是粘稠的暗红色液体。现在自己的脸上一定很难看吧,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是因为无端迁怒别人随随便便就向别人发火吗,是因为太过恃才傲物目中无人吗,所以所有人都会远离自己、所以自己才会把所有人都赶跑,所以才会遇到、这种事情。


    门口的脚步似是带着犹豫,轻轻慢慢,最后又像是欲言又止一般停在了门口不远处。虽非本意,但宗知道这脚步声的主人是谁。不仅仅是因为之前瞥见的那抹浅金,更是因为那一次、那一日过后,无数个不分昼夜的噩梦里都能听到这人踏着同样的脚步声到他面前,然后对他说出最漫不经心,也最残酷的话语:

    “谢谢你,按我希望的那样起舞了。”

    他曾对这脚步声恨之入骨,永远不吝于向他倾吐自己所能说出的最恶毒的词汇。但今天,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些话来,是他按响了警铃,是他救了自己。如果他没有来,不知道那样最恶最糟的噩梦还要持续多久。但冲这人和颜悦色甚至感激涕零从来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于是宗还是草草用裤子掩饰了狼狈的下体,扯着嘶哑的嗓子发出声音时,甚至没有控制好快要崩溃的情感,有些破音。

    “你这家伙,站在那里是等着看我会怎样狼狈地爬出去吗?”

    没想到,他话音未落,那脚步声却突然再次响起,那人像是冲进来一样,直接扑倒在他左侧落满灰尘的体育垫子上。然后,不去看那些狼藉,而是伸手紧紧抱住了他。

    “等、你干什么……这好脏的、”

    英智身体很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宗看他那样猛地冲过来又重重地扑坐在地上,心里不合时宜地下意识有些担心他,一边又想要躲开或者把他推开,不想把自己身上的血迹和那些恶心的痕迹沾染到对方身上。

    可是英智却毫不芥蒂,抱得更紧了。他的喉咙中断断续续吐出一些不成声的片段,宗听不清。但平常想起来就令人作呕的这好听的声音,此刻听来却很是不同。鼓膜在极近的距离内沉闷地震颤着,好一会儿,宗才察觉英智的状况。

    “你,在哭吗?”

    为什么他要哭。像是为了转换注意力似的,宗开始思索这些好似不着边际的事——明明自己还没有哭呢,这家伙倒哭什么。耳畔的哭声像是盛夏傍晚海边沉闷的潮水,听上去有气无力,但放空了仔细去听,又觉得好像压抑着什么不能揭开示人的庞大情绪。他不应该是无血无泪的家伙吗,居然也会这样哭吗?英智柔软的金发掠过宗的鼻尖,扫过干涸的血痂,传来柔软又迟钝的奇怪的触感。透过金色的发丝看到外面的光也泛着暖意,但这偏向惨白的金色在宗印象里向来是冰冷无情的,所以眼前的二律背反的一切,都好像在一个不切实际的梦里,太过于不真实,但这也多少让他好受了一些。

    英智的声音却切切实实地真实传来。

    “那人的背影,我很熟悉。我也,经历过一样的事情。”

    英智说着,竟低下头,褪去了宗的裤子。从手中掏出方巾,为他擦拭起方才男子留下的污浊痕迹。英智和他一样体温偏低,细长的手指却比经常缝纫的他要柔软得多。英智的指腹抚过他大腿内侧的勒痕,方才还好似滚烫般刺痛的伤口竟瞬间缓和了下来。

    紧接着,英智竟用嘴含住了他的那里。柔软湿润的口腔包裹着他,舌头轻柔又极富技巧性地在男性最敏感的皮肤上打着圈。

    宗惊诧地挣扎起来,用本已失去所有气力的手试图推开英智,但却没什么用。英智很快自若地抬起头来,仰头看着他,用泪痕还未干的天使的脸庞冲他微笑。

    “斋宫君,我只是想告诉你,性爱并不都是那么糟糕的事情。就让我来为你消毒吧。”

    斋宫宗默许了。后来,他每每回想起这个下午的时候,只感到漫无边际的虚无与荒谬,还有照在老旧天花板上的惨白日光。和天祥院英智做爱一定是舒服的吧、他不知道。被别人发现的痛苦和羞耻感逐渐没过他全身,再后来,剩下的只有麻木。天祥院英智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大腿内侧,嘴里被塞得很鼓,反复抽插着,一双眼睛泪汪汪地看他,眼神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温顺。斋宫宗发现自己的生殖器在对方的抚慰下一点点硬起来......他的仇人在给自己口交......斋宫宗的生殖器顶端戳到了天祥院英智的喉咙,后者含糊地呜咽一声,紧紧地握住斋宫宗的大腿,脊背挺得笔直。他的仇人很享受、很兴奋。真有人给别人口交还兴奋的吗——这想法只在斋宫宗的脑海里停留片刻。

    很快他便顾不得这些了,因为天祥院英智开始更卖力地取悦他,用舌头卷过生殖器的顶端,发出淫靡的水声。感性终于压过了理智,他开始按天祥院英智的脑袋,希望他能吞得更深些。他力气很大,但后者没有反抗,只是含含糊糊地发出声音,像是在安慰他,又似乎是在夸奖他。天祥院英智闭着眼睛,睫毛颤抖,金色的头发也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蹭着他的大腿,汗水顺着头发,滴在了地上——

    他射了,射在天祥院英智嘴里。那张能唱出天籁的嘴、那张吐出恶毒语言的嘴,此刻嘴⻆正淌着他的精液,唇瓣因为充血而鲜艳欲滴。接下来他便晕了过去,在昏迷之前,他看⻅天祥院英智红润的脸庞、餍足的笑容,听见自己和对方的急促喘息。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梦,就好了。既然是梦,那就在梦里睡过去,然后在现实生活中快些醒来吧。

    等到下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依旧抱有侥幸,因为自己并不在空教室里,而是在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或许他真的做了一场梦。斋宫宗满怀期待地环视四周,这时他听⻅声音,有人对他说:“你醒了。”

    他雀跃的一颗心缓缓沉到谷底。天祥院英智坐在窗边,眼圈还是红的,表情似笑非笑。一瞬间天旋地转,斋宫宗难以置信地后退,甚至撞到床头柜上的台灯,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还有最重要的,他面前这个人,究竟想对他做什么——?

    恍惚间他听见天祥院英智叹息。“忘了它吧。”天祥院英智说。

    “斋宫君,你现在很安全。这是我名下的宾馆,我找了家族的司机将我们送过来,因为空教室并不隐蔽,而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我向你保证,没有同学会知道你的事;即使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是我的员工,他们也不会说出去。”

    面前的人向斋宫宗靠近,“斋宫君,需要我帮助你吗?”

    “那我该做什么?”斋宫宗反问。

    两人离得极近,斋宫宗甚至闻到了淡淡的雪松味。“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需要做。看着我的眼睛,就可以了。”

    斋宫宗本来就不打算反抗,他需要天祥院英智为他保守秘密,作为回报答应他的一切请求。但当天祥院英智跨坐在他身上、扣住他的手腕亲吻他时,他还是无谓地挣扎。所以,扣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改为捧着他的脸。和陌生人粗重的动作不同,天祥院英智的动作缓慢、温柔,轻轻地啃咬斋宫宗的嘴唇,同时俯下身来,把斋宫宗圈在⻆落里。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着,温度和动作足以摧毁所有理智,斋宫宗感觉自己好像浸泡在温水里,温水笼罩着他,他几乎要窒息在温柔乡中。无意间,他将手放在天祥院英智的腰上,于是两人贴得更紧。

    天祥院英智用舌头分开斋宫宗的牙关,引导斋宫宗主动吻他,斋宫宗迷迷糊糊地照做。他过了一会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解开了,天祥院英智的手在他身上游走——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灵活又轻巧地解开他衬衣上的所有扣子,就像在拨竖琴的琴弦。一切都在无知无觉中发生,斋宫宗是猎物,对面的猎人狡猾却又装作无辜。他想,若是让他自己脱衣服,他是绝对不肯的,而且动作僵硬、气氛尴尬,必然会浪费时间;所以天祥院英智为他脱去衣服,膝盖顶在他的胯下——他确实什么都不用做。

    天祥院英智在手指上涂了润滑油,伸进斋宫宗体内弄了几下。对方开始很紧张,紧紧夹着天祥院英智的手指,不肯放松;但随后便塌了腰,后穴软绵绵地吸着他的手指。天祥院英智突然不敢看斋宫宗脸上的表情,突如其来的罪恶感像潮水一样覆盖住他。为了掩盖他的失态,天祥院英智用手狠挖了几下,斋宫宗几乎像鱼一样跳起来——下一秒被死死按住,双腿无处安放,只得环在天祥院英智的腰上。

    “疼吗?”天祥院英智甚至没有抬头。

    “不疼......很舒服......”第一次从里到外被别人玩了个遍,丧失了主动权但是很爽。后穴因为快感而收缩,斋宫宗欲罢不能,只想让天祥院英智摸摸他的阴茎,或者快些插进来——当然这种请求说不出口。他连喘息都变了调,脸色潮红,但脸上依然是那副纠结的表情,像是要与天祥院英智同归于尽。

    终于天祥院英智插了进来,斋宫宗发出短暂的一声“呜”,眼前白光闪过。等回过神的时候,眼泪已经猝不及防地震出眼眶,顺着脸颊往下流。他意识到他高潮了一次,把精液射在了天祥院英智的小腹上。他索性咬着自己的胳膊,等待快感把他活生生地碾碎。疼,当然疼,但更多的是痒,痒意深入内脏沁进⻣髓,他身子都酥了。这算是什么折磨?他心想,天祥院英智对待他,就像是对待一只破布娃娃,或者是飞机杯之类的——他后穴的水更多了,含着天祥院英智的阴茎,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斋宫宗仰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像一只蚌,被人强行掰开外壳,手指伸进柔软的内里狠狠搅动。他感觉自己要被榨出汁来了,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亦或是喊了什么,却记得对方的汗滴在自己身上。眼前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只感觉灭顶的快感把他拴在痛苦与欢愉的风浪里......

    天祥院英智看见斋宫宗第二次高潮,斋宫宗的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胳膊却虚虚地扶着他的肩膀,和他交缠。刚才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让他更硬了。又抽插了几次后,天祥院英智也达到了高潮,他高潮的时候咬着斋宫宗的肩膀,对方没有反应,还在高潮后的不应期。斋宫宗的手放在天祥院英智的后背上,天祥院英智压着斋宫宗,在高潮之后两人依旧汗津津地挨着,下体还连在一起。屋子里只有持续的沉默和两个人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斋宫宗推开天祥院英智,拖着疲劳的身体去洗澡。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天祥院英智一眼,虽然脸依旧泛着潮红,但目光已经彻彻底底冷却下来,极尖锐、带着点审视的眼光,像是要把人穿透、从里到外看个遍似的。等他走后,天祥院英智环住自己的膝盖,蜷缩成一团,闭上眼睛。仅仅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好像在做美妙的梦;事实却不是这样,因为现实比梦境更为美妙,他想起斋宫宗扶着自己肩膀的手;想起他的话语,想起他神智不清时的乞求和示好。这是真的吗?这时天祥院英智若是去浴室找斋宫宗,得到的必然是一些嘲讽和冷笑;但温和地对待他的斋宫宗是存在过的,就在刚刚才消失。或许刚才的那场欢爱只是梦境,因为其中包含了几乎不可能的愿望,但天祥院英智最终得偿所愿了。他愿意把欢爱当成一场梦来看待吗?

    随后他决定了。欢爱是真实的,只属于他们的欢愉哪怕在世界上只是停留一分、一秒,也是真实存在过的。如果他雇佣别人强奸斋宫宗的事情被发现,那么他就彻底身败名裂了。但他冒这么大的风险,也只是让妄想化为现实;把属于他们的欢愉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哪怕如同朝雾般短暂。

    这之后他也洗了澡;等到夜深的时候他躺在床上,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已然是深秋时节,他觉得寒冷,便迷迷糊糊地往身边的热源靠近,也记不得睡在他旁边的人姓甚名谁。那具温热的身体停顿了一下,但终究没有把他推开;于是他满足地陷入睡眠里。一夜无梦。



    那晚他们做完之后便相拥在一起贴着彼此入睡。英智的身体瘦弱而柔软,久病卧床的少年与宗想象中那个充满恶意的坚硬形象大相径庭。无论是进入英智,还是被英智进入,每当他们紧紧相拥,空练习室里的事情就好像又变得模糊了一点。

    说出去一定不会有人相信。就在前不久还在舞台上吐露憎恶话语的梦之咲曾经的帝王,竟然在和梦之咲的皇帝秘密交往。包括成为引子的那场噩梦,宗不愿任何人知道这一切,于是他们接触彼此的地点换了又换,他们背着所有人在一个又一个夜晚相会,然后在分别之时约好下一次见面的地点。好在英智也不打算声张,沉默成了两人彼此的默契,教室里走廊上擦肩而过的一个眼神,便成了彼此心照不宣的信号。

    两个曾经隔着巨大的鸿沟的少年,如今却因共同的秘密紧紧连结在了一起。但宗有时还是会想,为什么见过彼此最狼狈最肮脏的一面的,偏偏是他呢?

    英智却对这位“地下情人”时不时流露出的疑虑视而不见。他总是在每一次接吻后露出捉摸不透的笑容。宗从来没有看懂过,其实英智自己也不懂。不管怎么说,他终归是享受着这段感情,和两人之间新关系的构筑和发展。毕竟,这于他绝非什么心血来潮的一时冲动,也绝非天公作美的命中注定。英智不相信什么命与运,却总是相信自己的努力的。



    发现那个秘密纯粹是一个偶然。那日宗照例窝在手工艺部赶制衣装,眼睛酸涩,于是起身站在窗口,眺望着远方的绿意。可是通往梦之咲大门的林荫道上,却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身影。

    是英智。

    可是英智说过,今天他是有重要的“工作”要做的。宗知道,英智这样形容的工作,就是用身体服务“那些人”。英智分明也是不喜欢这样做的,可他为什么还是一次又一次接下这样的“工作”?宗不曾问,自然英智也不曾说。但他多少也终于清晰认识到,曾践踏了宝贵的东西也要登上至高之巅的梦之咲的皇帝,除了不知何时到来的死亡之外,也确确实实是有许多难言之隐的。

    往常英智说要有那种“工作”的日子,是断然不会来学校的。真是奇怪——宗这样想着,鬼使神差地走出了手工艺部,下了楼梯。是要去见英智吗?见到英智又要说什么呢?要问英智为什么来学校吗?这些问题宗自己也答不上来,好像身体脱离了意志的控制,忍不住走近那个和自己分享共同秘密的人。

    “……方面没问题吧。”

    “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

    但刚一走到门口,宗就听到了转角后的墙边对话的声音。听清楚这声音的瞬间,他像是全身血液被冻结了一般僵在原地。虽然那场噩梦里,那人只说了只言片语,但宗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声音。对话的另一方正是英智。

    “那就这样,以后不要来学校找我了。你不该主动来见我,有事我自有办法找你。”

    好在宗还穿着室内鞋,没有什么声音。他悄悄退后,躲在一旁走廊的转角背后。真是不巧,走廊最深处的那个房间正是那场噩梦的发生地,宗在那之后还是第一次进这条走廊。从门外进来的果然是英智,他的脚步在走廊口停了片刻,便走向了鞋柜更换室内鞋。宗一直屏住呼吸,英智应该没有发现他。


    后来的试探和调查印证了宗的猜想。转账的蛛丝马迹,恰好在那个时间的陌生号码的联络记录。宗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对面的男人只是“喂”了一声,宗便猛地挂断了电话,冲向卫生间抱着马桶呕吐。英智照例向他发出邀约,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冲他微笑。这一切都越发令他作呕,本以为和英智有了共同的秘密,本以为他与自己分享了最不为人知的真实的一面,但到头来自己还是对他一无所知。

    几天之后,宗主动向英智发出了邀约。




    英智没想到这天下午即将发生的一切,就是他自以为瞒得很好的错位因缘所导致的畸果。

    这次居然是宗罕见的邀请英智出来过夜。本以为是波澜平静的一天,在学生会室收拾东西打算回家时,英智收到了宗发来的短信。宗居然说连宾馆都预定好了,看起来想和英智私会的念头已经很强烈。

    没想到策划那场事件之后趁虚而入的效果如此绝佳,英智不由自主偷笑起来。猎物已经到手了,这次宗迫不及待的想和他过夜就证明这手段有用。只要不暴露的话就等于没做,宗不可能想到会是自己雇佣的人干的吧?等着他的就是显而易见的能和喜欢的人共度的未来。英智挂断电话,戴上便利店买的口罩,穿上放在学生会室备用的,以防气温下降受冻的私服外套,简单的伪装一下,好让别人认不出他的身份。

    但因为那场革命的缘故,所以表面上不能表现得关系太好,这点比较麻烦。叫了一辆计程车,目的地为两人曾去过的对客人隐私保密良好的旅馆,在路上思考着用什么理由能合理的夜不归宿。为了防止被别人发现这段秘密的关系,两人约定好由英智先去宾馆,等到了之后电话通知宗再出发。这样分开行动,没有第三人会想到他们两个会去宾馆。

    路程不长,约20分钟后就到了宾馆。因为宗打电话预约过,所以报了房间号后前台员工面带笑容的给了英智房卡。

    抑制不住激动的心,英智快步往楼上走去。

    被中意的确定了关系的情人邀请去情人旅馆,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的呢?

    一步、两步。预约好的房间在这所旅馆位于二楼,不知是楼梯铺的毯子太厚,还是英智自己的心情太急切,脚步与呼吸都开始变得轻飘飘的。

    因为太想见到他,所以在上楼梯的同时英智就把手机掏出来给宗发信息。顺便拍了张房间门的照片发了过去。

    “我已经到了哦,斋宫君也快来吧。”

    等宗过来的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好。英智把自己的校服脱掉,去浴室开始冲澡。把水温开到刚好的温度,英智站在水雾弥漫的浴室里思考等会怎么能唤起情人的性欲。

    半个小时后宗已来到这间宾馆,按计划进了房间。宗穿了深色的大衣,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脸所以立起领子。英智围着浴巾给他开门,宗想当然的以为英智至少会好好穿衣服,等着开门的瞬间被他吓了一激灵。

    “……喂!别人看到了怎么办啊!?”

    宗急忙把英智推进房间,把门重重关上。

    “哈哈,这么在意我吗?你的占有欲真强啊。”

    “被路人认出你会很麻烦吧。”

    有几缕英智的发梢还在滴水,水顺着肩膀的弧度流到他的锁骨。

    “真是的,都和我发展到这种地步了还态度这么凶。期待能和斋宫君光明正大相会的那天早点到来哦。”

    英智掀起宾馆床上的被子躺上去。

    “现在就开始做吗?这次我和斋宫君谁在上面呢?”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快速坐起身来,“在那之前先洗澡吧?我来给你拿浴袍哦。但你为什么站在门口不动呢?”

    英智从床边坐起,慢慢走到房间一角摆着的巨大衣柜前。

    “说起来,这间房间的衣柜比我们以往来的时候要大……呢。”

    拉开扶手后,里面没有挂着任何一件衣服。陌生的壮年男人不知何时开始躲在里面。英智口中的最后一个音节惯性发了出来,他盯着这个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再次开口。

    “……?请问你是哪位,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呢?”

    宗所站着的门口角度能直接看到衣柜被打开的一面。英智背对着他。宗和陌生男人在这个状况下对视五秒有余。

    “……看我干什么?按我之前说的动手!”

    背后传来宗的命令声,但英智清楚记得宗没有跟他约定其他的事。打车来到这里,等着他来再发生关系然后过夜,就是这样。

    原来宗命令的人是衣柜里的陌生男人,一切都明了了。英智背后传来挂上防盗链的响声,能做这件事的只有站在门口的宗。

    宗话音刚落,男人随即起身,一把将英智按倒在床上。他体格壮硕,一只手就能整个握住英智纤细的胳膊。

    “老子可在衣柜里等半天啦!妈的,还只围了个浴巾,也不用爷扒了!”

    在他面前没有多大力气,挣扎也是无用功。

    “斋宫君,这是怎么回事?这位是做什么的?”

    英智僵笑着把脸转向宗的方向。

    “天祥院,到了这种时刻你还要装吗?你不是也雇人对我干了一样的事?”

    宗话尾加重了读音,话语里充满攻击性。他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像是决定了一定把自己受到的蒙骗与愤恨全部返还回去。

    “你都知道了吗?看来这是我应得的呢。”

    英智收起自己的笑容。

    “是哪一环出错了呢?看来我的保密工作做的还不太到位。”

    说话的同时浴巾被男人抛下床,英智没有太大的反应,依然用淡然的语气和宗对话。

    他该不会意识不到自己即将被强奸吧?还能如此若无其事?明明看着蒙骗自己的仇人被以牙还牙惩罚,为什么感觉不到快感?想象中他挣扎着求自己报警的惨样也许根本看不到。英智根本就没有流露出慌乱的神情。

    与男人相比,英智的皮肤白皙不少。他的前职也许是工人,手部的皮肤非常粗糙,粗暴的揉着敏感的大腿时,英智差点以为自己要被这双手弄破。因为和宗发展到了发生过关系的地步,所以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裸露皮肤也没关系……英智本来是这么想的,所以只围了浴巾就去开门。

    这么一想,陌生男人从英智进门前就开始埋伏在柜子里了。冲澡的时候他应该就忍不住了吧。
    粗糙的手抓住英智大腿,折叠到他的胸口。另一只手一手便能覆盖住半个臀部,中指伸到隐秘的穴口附近轻轻画着圆。

    后穴轻易的便分泌出了一点肠液,男人直接把整个中指捅入进去,开始肆意弯曲手指。英智条件反射的弓起腰来。见他没有负面的反应,男人又把食指也捅进去,搅动了一小会后,两指分开把后穴撑大,他抽出手淫笑着把自己的裤子脱掉。

    和他做的时候反应差不多,宗这样想。只要是能发生性关系,对于天祥院来说都一样吧。像现在被陌生男人摸的时候,不也轻易的就有反应了吗?

    男人勃起的生殖器顶在英智后穴的入口,进入的时候没有感到多少阻力,迅速滑了进去。他把英智大张的两条腿用力继续撇开,扛到自己肩上,腰部继续用力往里插入,上半身弯了下去。英智整个人被这样对折起来。

    “进得真顺利,果然不知道被多少人搞过啦!嘿嘿……”

    “啧!”

    男人说到一半的话被宗的一声咂嘴打断。他立马闭嘴干笑起来,不再继续说脏话。性器已经整个没入进去,这个男人的生殖器和他一样丑陋巨大,英智的小腹被顶起一小片凸起。虽然男人用力抽动了两下,但觉得不太尽兴,伸手卡住了英智的腰两侧,让英智的下半身腾空起来。男人保持这样直起自己的身子,用膝盖以下的部分支撑自己在床上立起来。

    他的双手猛地往自己所在的方向拉去,开始发力摆动起腰。性器深入在甬道里顶到了凸起的前列腺,英智也不受控制地勃起,因为与生俱来的羞耻心有点脸红。但也强忍着没有出声,手抓住床单。

    男人看到他的反应,使坏地放慢自己抽动的频率。性器的顶端反复的摩擦起那一点。英智已经开始想把脚背绷直,有预感到高潮快要来到了。要控制住不让自己高潮的样子太忘情太难看,毕竟有爱人在旁边观赏。男人接下来在自己身上肆意侵犯的时间里,英智恍惚间想起曾经收买其他男人去强奸宗的那件事。

    ——斋宫君已经知道了,他是通过什么线索,什么时间败露的呢?

    宾馆的床上,男人和英智的交合处流出大量白浊。因为生理反应高潮过的身体还在发抖,大腿变得酥麻发软。

    ——我也没发现他的异常,如果那时把心理建设做好一点或者再瞒得深一点,会不会就不会引起怀疑……了呢?

    不等英智喘口气的机会,男人直接把脸朝下他翻了个面。手指伸入还微张的穴口,像刚才那次两指用力撑开,身体一沉,再次猛地整个插入进去。后背迅速被男人的腹部压住,黏腻的汗液沾到了英智背上,较为旺盛的腹毛也蹭得他很痒。英智伸手把枕头拽过来趴在上面。发丝黏在了脸颊上很痒,他想伸手把头发别到耳后。在那之前,喉咙忽然被一股无法挣脱的力量给扼住,是压在背上的男人右臂勒住英智的脖子,与此同时下体不同于刚才的频率,开始快速抽动起来。

    眼前一瞬看见了无数黑白的噪点,好像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性器似乎穿透了腹部的皮肤捣到床上。这只是英智因为突如其来的窒息产生的乱七八糟幻觉。英智想喊“放过我”“喘不过气了”之类求饶的话,却只是难看的流下口水。纤细的手腕也使不上力气,像摆设一样搭在男人的大臂上,毫无威胁。两腿扑腾了半天想挣脱开也无济于事。

    耳鸣不知持续了多久。

    挤开他大腿的生殖器终于插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男人压制英智的力度越来越大,直到迎来最后一次释放。精液浸湿了床单,男人这才松了松力度,随后抽走了手臂。耳鸣和眼前的黑白噪点依旧没有消失。不知何时流了很多眼泪,洗的澡也白费了。

    只有英智胸口的起伏宣告他还活着。


    宗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已经超过了斋宫宗的理解。

    “做完了吗?”那之后宗突然听见英智说,他惊愕地抬头,对方脸上崩溃的神情早就消失了,只剩下脸上的潮红昭示着这一切的发生;天祥院英智赤身裸体地坐在床上,两条洁白的腿交叠在一起。“做完了就滚吧。”他推了一把中年人,中年人也愣住了,被他这么一推,竟然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房间里又只剩下天祥院英智和斋宫宗两个人。

    即使经受了这般摧残,天祥院英智仍然美丽。斋宫宗不得不承认;那双手,关节被掐得红肿,然而皮肤却像化开的油脂般细腻、柔软,十指修⻓,中指的指甲缝里还渗着血——那双手扣住他的肩膀。斋宫宗开始害怕起来,眼前的人比起人更像是天使,⻓相如此,行为举止亦然,想法也扑朔迷离——等等、等等,往昔温馨的日子,与其说是恋爱,不如说是一场骗局!只有他单方面的、温顺的服从,而对方从始至终都操纵着自己——天使⻘蓝的眼睛里,柔情蜜意翻涌着。天使的头发好像人偶关节处的金线般柔顺。天使亲吻他的脸颊,语气如释重负:

    “斋宫君,这样我们算是扯平了吗?”

    斋宫宗几近昏厥,他想出的、最后一个逃离对方的方法,也在天祥院英智的那句话里灰⻜烟灭。责任和愧疚反而让他越陷越深。或许这不是道德能够解决的问题,这是来自于天堂的爱火,焚烧一切也摧毁一切。他接受不了这样被诅咒的、强烈的爱意,于是只能选择逃避。而如今天罗地网已经布下,如何才能逃避呢?

    唯有一死。

    斋宫宗茫然地点点头,他听见对方惊喜的呼喊。就在这一瞬间,一个计划悄悄浮出水面。



    半个月后,某个春天的黄昏。

    黑色的豪华轿车缓缓启动,天祥院英智坐在后座,端详着一枝折下的樱花。空气暖洋洋的,散发着慵懒、绮靡的气息,让人不由得陷入春⻛的温柔乡里去。

    就连报纸也沾上了花瓣,粉色的、柔美的,报纸头版则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燃烧着的黑白房屋与此时浪漫的气氛格格不入。再仔细看,记录了一位年轻艺术家自焚的新闻,没有缘由也没有转折,情节也不算扑朔迷离。记者只能推测,艺术家对自己的创作不甚满意,因此自焚;只是艺术家还年轻,事业也处于上升期,在这时结束自己的生命,实在可惜。

    天祥院英智叹息。他刚刚思考得入了神;再一看,他拿着的那枝樱花,花瓣的边缘早已因为脱水而卷曲了。

    “春易逝啊。”司机看见了他手里的樱花,评价道。

    “是啊。”他点头,无奈着,将枯萎的樱花丢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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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ommended works

    じろ~

    PAST昔出した倫慎本に載せた小説です。支部に載せているものと同じですがせっかくなのでこちらでもポイポイしておきます!
    最果てに咲く 今日もいつも通りの時間に目が覚めた。ベッドから起き上がり、体温を測る。もう何年も身体の心配をされる生活を続けてきたため、朝に体調確認をする癖がついていた。今日は平熱で、頭痛も何もない。健康そのものだ。
     良かった、今日も無事に訓練が出来る。そう思い、慎は手早く準備を済ますと合宿所に向けて出発した。何も変わったことのない、いつも通りの一日が始まった。
     この時は、そう思っていた。
     
     
     誰よりも早く訓練施設につき、準備運動を始める。慎は他のヒーローと比べて訓練期間が大幅に遅れている。少しでも皆に追いつくために、訓練日は早く来てグラウンドを走ったり、筋トレを行うなど、体力づくりを自主的に行なっていた。
     朝のルーティンワークをこなしている間に、他のヒーローが次々と集まってくる。良輔と挨拶を交わした後、「あんまり朝から飛ばすと大変だぞ。無茶するなよ」と釘を刺され苦笑した。良輔は今でも慎の体調をよく心配してくれる。その優しさに感謝しながらも、良輔自身ランニングをしてきたのか既に薄ら汗をかいてるのを見て、敵わないなぁと慎は胸中で軽くため息をついた。彼のようになるには、何倍も努力が必要なのだ。自分も、もっと頑張らなくては。
    10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