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ent Search
    Create an account to bookmark works.
    Sign Up, Sign In

    moonj

    ☆quiet follow Yell with Emoji 💖 👍 🎉 😍
    POIPOI 48

    moonj

    ☆quiet follow

    约文
    彬就是在那时候向我陈情,说自己老树开花,对关宏峰爱得找不着北了。

    【彬峰/all峰】美酒加咖啡 作者:Yusuwen赵馨诚视角
    1
    我在冰柜前挑寿司的时候,从我身边过去一个男的,身形精瘦,穿短风衣、黑长裤,就连吹得老高的发型都如出一辙,我丢下雪晶便鬼使神差地跟过去,直到看见那男人停步在柜台前买单。他买的是究竟是一盒长得像安全套的清口糖还是一盒长得像清口糖的安全套,我实在没工夫去探究,我只是藏身在巧克力货架背后,等着他转哪怕四分之一张脸过来,我才好证明或者打消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
    一分钟后,一个年轻女孩浑然不觉怪异地走到我旁边,拿了块酒心巧克力,又走过去挽住男人胳膊,男人转过来笑着对她说话,我这才看清他的脸——小眼睛、矮鼻子、不戴眼镜,实在太不像了。
    我解除伪装,失魂落魄地从货架后走出来,雪晶这时候才赶来,见我没有行动的意思,她小心地问道:“是看见嫌疑人了吗?”
    “没。”我摇摇头,“是看见一个人很像彬。”
    她急忙问道:“那是韩哥吗?“
    “当然不是。”我拉过她手里的购物车,闷头往自助收银台走,“以他的智商,只要不死在路上,就肯定已经逃出国了。”
    对于亲近的朋友摇身一变成了行走的一等功这事,雪晶一向是表示不信,她那几个在指纹咖啡馆熟络起来的同性朋友也没一个信邪的。她们最常说的话是,韩哥那么一个安静谦和的人,怎么会一脚踢断人的大腿骨,把对方乱刀砍死,再把半截日光灯管塞进人屁股里呢?
    对此我想说,她们肯定对这个钻石王老五有错误的滤镜,彬绝对不是那么一个人畜无害的人,虽然老实内向等形容词确实在某些程度上符合他的侧写,但每一个恶性罪犯的亲友其实也都会在事发后用同样的词汇形容他们。
    韩彬身为罪犯的残忍,作为唯一存世的受害人,我肯定最有体会。在那次阮八和姚江的左右撇子混合双打中,我掉了几颗牙,右肩脱臼,右手小指骨折,左侧锁骨骨裂,颅右蝶骨轻微骨裂,更不要提大大小小的韧带和皮下组织损伤——用周巡的话说,孩子都快被打成拌饭酱了。但好在命硬,即便两个前特种兵在我的“遗体”上大肆蹦迪,最终还是让我挺了过来。
    出院已经有一阵子,但我走路仍然有些瘸,我就在同事们同情的眼光中,拎着刚买的煎饼果子张着大胯一瘸一拐走过支队大院,走进办公室。
    “诚队。”
    “赵队。”
    我也没注意谁跟我打招呼,只顾一屁股把自己甩进椅子里,终于不用把上半身的重量加在伤腿上,我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曹伐在一边端着茶缸子说:“你轻点吧,这两天勃北有个新闻,有个小孩跟你似的,一屁股坐进电脑椅里,结果气压顶杆突然受到冲击导致爆炸,顶杆瞬间弹出插进人屁股里,啧啧,那可快赶上手腕粗了。”
    我拍了拍身下没有撂挑子的祖传电脑椅,后怕地咂咂嘴:“这年头,怎么都跟屁股杠上了。”
    “别抓住屁股不放了,正好你回来了,张祺那儿有情况要报告。”曹伐站在垃圾桶边,往下吐出些茶叶梗,我伤重的这些天是他顶替了支队长的工作,大概是习惯了高位,丫现在说话浑然就是队长气质,实在让我不太舒服。
    在他后面,张祺举着筷子对我说:“韩彬这家伙心思相当细密,他家里的电脑、平板、储蓄卡信用卡IP卡IC卡……全都弄得一干二净的没有一点调查价值。所以我们决定不仅仅只调查他,还把他父母的财产都清查了一遍。”
    “怎么样,发没发现什么来源不明的巨额财产?”我饶有兴趣地问,以彬家里的财力,说干爹没有点灰色收入我是不信的。
    “巨额谈不上,正常,哎这不是重点。”张祺往嘴里胡乱塞了口粉,大嚼着说,“重点来了,我们发现他母亲有套单位分的房子,就在柳河花园,据居委会的人说韩彬偶尔会去住,所以我们也去查了一遍。”
    我急忙问:“怎么样,找到什么了?”
    曹伐把一个套了证物袋的东西往我桌上一拍:“估计那房子他不常去,百密一疏,忘了有一个没插卡的手机还在那儿——当然也可能因为他没有时间了。”
    我接过套着证物袋的手机,是个旧款国产手机,已经被技侦通过技术手段破解。我艰难地滑动屏幕,把每个有可能存储有用信息的空间都翻遍,只发现了一张照片,也是我们目前掌握的唯一线索:
    未拉上的窗纱后,半片天仍亮着,结合柳河花园的朝向,能推理出照片上是傍晚。不是该睡觉的时间,照片上却有一个男人侧卧着,他裹着毯子,双眼微阖,一副想睡又睡不安稳的模样。更诡异的是,明明有人要睡觉,遮光窗帘不拉好,床头还亮着盏夜灯。
    乍一看普普通通的照片,细一分析却全是不合情理之处,况且照片上这人身份奇崛,不仅我很熟悉,在场的人都很熟悉,甚至还很崇敬,此人正是大半年前牺牲的长丰支队关宏峰。他和其双胞胎弟弟互换身份日夜破案的故事已经成为一个流传甚广的都市传说,虽然大部分人不像我一样了解内情,但依然会为他的逝去而伤怀。
    自从雨夜陈情,我一早就知道彬跟关队不只是朋友关系,但那只是仅于我们三人之间的秘密。可如今这张照片一曝光: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趁另一个男人睡觉的时候偷拍,以及另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在非休息时间在别人家睡觉,对于这帮熟知人情世故的雷子来说,真相一点也不难猜。
    为了关队的清誉,我正准备说手机我先收着,不列入相关证据,抬头才发现所有人都围着手机,把我的脑袋深深压在下面。我很费劲地直起身子,发现每个人的眼神都躲躲藏藏,躲藏中又带有对我的一种怀疑,可怜,甚至是悲悯。
    好吧,起码韩彬喜欢把东西塞进人屁股里的侧写终于坐实了。
    2
    虽然同时做好了彬被围攻枪毙和逃亡海外的心理准备,但真的看到东南亚那边线人传来的照片时,我的五脏还是猛地松弛开来,好像吞下去的大石头终于拉出来了一样轻松。
    照片上是个寺庙,庙里香火鼎盛,插花贡瑞,画面主角是两个跪着的男人,他们穿着轻薄的浅色亚麻质衣裤,和南洋当地人无异。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一张到寺庙拍的照片,但对于我们这种非常亲密的朋友来说,匆匆瞥一眼就能从身形和模糊的面部轮廓判断出左边那个是韩彬,而右边男人竟与关宏峰高度相似。
    我瞪大了眼睛,把照片放大多次观察,这才不得不承认,这要么是彬到东南亚后下半身寂寞,找了个和前男友九分相似的替身,要么关宏峰其实并没有死,而是伪造死亡后和彬一起归隐田园。确定后者概率更大的那一瞬间,忽然有很多种感情涌入我的胸膛,幸的是关队还活着,躲藏在地球的某一个角落,不必独留我们在世界上受苦;悲的是他所托非人,竟从了个业绩惊动党中央的杀人狂魔;叹的是他看上去生活安逸,并没有受迫的迹象,也就是说他是自愿“死去”,为了和韩彬双宿双飞,不止瞒着身边的一切好友,甚至连他最亲爱的双胞胎弟弟也死活不管了。
    我瞪大眼睛,仔细观察着照片上的细节,这才注意到彬跪在关宏峰侧后方,两只手却都放在关宏峰腰上,甚至有要整个伏在他背上的趋势,其中的怜爱不必多说。我看得啧啧称奇:在东南亚,丈夫礼佛时,妻子自会伸手扶住他的腰以示相互扶持。我笑了笑,彬好像忘了自己曾干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竟敢过起自比为夫妻的安稳日子。
    我不禁想起,关宏峰出事前,指纹咖啡馆还曾欢度过一个电影主题夜。那晚是情人节,主题是“Couple”,瞳挑选播放的主题电影是龙虾,讲的是一个非典型科幻故事:在未来,单身且找不到对象的人会被变成一种动物,男主角选择变成龙虾,因为这玩意有超长寿命以及一直随时待机直到死亡的繁殖能力。
    电影播完后,大家聊的聊,约的约,人走得差不多,只剩我、雪晶和彬。我喝完一杯洋酒,走到台子后边自助洗杯,雪晶在跟彬聊着剧情,正说到电影里大部分人都选择变成狗,她忽然转过来说:“幸好你是有了我,不然也得变狗去。”
    “凭什么是狗啊!”我没事瞎打岔,“就不能是狮子老虎什么的,食物链顶端,就算变成动物咱也不吃亏。”
    “变狮子老虎还不如变大熊猫呢,还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雪晶又跟我扯了两句淡,然后笑着对彬说:“韩哥,你想好变成什么动物了吗?”
    “我对动物比较缺乏了解。”彬啜了一口他那杯吊诡的波本威士忌加意式特浓咖啡,“还没想好,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雪晶眼睛一转:“要我推荐的话,韩哥可以选择黑天鹅。”
    “为什么是黑天鹅?”他朝雪晶弓起身子问道,显然是来了兴趣。
    “颜色就不用我解释了,黑天鹅外形很优雅,最重要的是,黑天鹅是一夫一妻制,对感情很忠贞。”
    我低低“嘶”了一声,估计雪晶不知道上哪儿听说了彬过去为爱自戕的光荣事迹,心里就认定他是不世出的好男人,但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他现在又爱上了别的人,依旧是认定爱比天高,依旧是拼命付出只感动了自己,唯一区别是他的爱不像少年时期那么高调,而是在沉默里爆发,随后静静等来灭亡的结局——我当时真这么觉得,毕竟关宏峰一副性爱分离的冷酷形象,可不像是会和他白头到老的样子,万一哪天又被踹了,他还不得去天安门上吊去。
    听了雪晶的话,彬笑笑,耸耸肩道:“其实换个角度想,我未必会走到选择动物那一步,对吧?”
    雪晶敏锐地听出话外音:“韩哥你什么意思?你已经有对象了?谈婚论嫁了?”
    还不待她用我教的预审技巧从彬口中撬出有意义的信息,店门口的铃铛便适时响起,一个穿深灰色长风衣的男人走到我们面前,竟然是关宏峰。
    “来了?”彬看了看表,“比我想象的快。”
    “我让周巡直接把车停在店门口,当然快了。”
    我笑道:“关队,又糟蹋老周的油呢。”
    关宏峰乜我一眼,唇边带了丝若有似无的笑:“赵队。”他不接着话往下说,我却没来由地心虚,低下头不敢看他,奇了怪了,明明该心虚的是他。
    招呼完了我,关宏峰转而对付彬,他指着彬手里的玻璃杯说:“你不是不喝酒吗?”
    “是不怎么喝,不是滴酒不沾。”彬振振有词地解释,“再说了,这不是纯酒,为了降低酒精浓度,我特地在里边加了咖啡。”
    说着他就把杯子递给关宏峰,示意后者喝一口试试,我还以为关宏峰会冷淡地拒绝,并说一句“抱歉,有规定”——起码上次我跟老周劝酒他就是这样的反应。谁料他丝毫没见外,直接就着玻璃杯喝了一口,然后露出一副被苦到的表情。
    “很苦吗?”彬笑嘻嘻地说,我很少见到他这种孩子气的神情。
    “比命还苦。”关宏峰拿起彬放在单人沙发上的外套抖了抖,“多喝无益,走吧。”
    雪晶还在八卦地问:“韩哥,这么晚了你们还要去查案吗?”
    彬装作正经地说:“是啊,大案子,我们俩就不奉陪了,你跟馨诚离开的时候帮忙锁好门就行。”
    说完他便跟关宏峰并肩出了门,直到两人走出视线,雪晶才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对我说:“刚才那个男的就是关宏峰吗?还挺有气质。”
    我甩了甩杯子里的余水,没好气地说:“我听说黑天鹅都是同性恋。”
    3
    我找张祺要了柳河花园那套房的钥匙,这天下班以后,我对雪晶谎称溜达一下锻炼身体,其实就到了那儿去。
    走到小区的花园里,我感慨万分,当初我们就是在这里拿住了雨夜杀手,好像老天也很欣赏我们的智慧和正义,随即雨歇云收,月华灿烂。彬就是在那时候向我陈情,说自己老树开花,对关宏峰爱得找不着北了。
    老小区没有电梯,我又张着大胯费了牛劲才爬上7楼,到了704门口,我环视一圈,没有邻居出没,也没有脚步声,我才从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屋子就是很多年前家里分房的复古装修风格,墙上甚至挂着一张黄山迎客松的挂画,我都快二十年没见过这种东西了。津港这两天暴雨,屋里泛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地上还留着上次搜查的泥脚印。
    我套上鞋套,避开那些脚印,推了两扇门就找到了彬拍照的那个卧室。床上铺着卡其色床单,两个枕头并排摆着,套着两只淡米色的枕套,一个上面印了个黑色的月亮,另一个印着几颗散落的星星。
    我提起一边膝盖跪在床上,床软硬适中,适合做爱和睡觉,我勾了勾嘴角。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觉得眼圈很热,身上很重很软,需要休息,遂躺在了那张关宏峰和彬躺过的床上。我也不管上面的薄灰,只管挪了挪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傍晚的风鼓起窗纱,一时很凉快,我迷迷糊糊有种快睡着的感觉。
    恍惚间,我产生了对彬的极大陌生感:认识了八年多,连他父亲我都拜了干爹,竟不知道他有这么一间老气的房子,不知道他会把真心爱慕的人藏在这里,更不知道他可以为了一个人死又为了一个人活。
    床真的太舒服了,床垫肯定是仔细挑选过的,我困得进入了回忆和梦的交界处。我跟周巡撅着屁股翻垃圾桶拼凑尸块的时候,彬和关宏峰打着外勤的幌子,实际上却回到他的小屋里做爱。做完后,一看就体力不佳的关宏峰肯定得歇歇,他会在这张床上安稳地补觉,由彬守着,说不定还搂着,亲着。等到他起床后,两人再磨磨蹭蹭地起来洗漱收拾,下楼开车。
    在下车前,他们会接一个绵长的吻,互相吮吸嘴唇,回味先前在床上的缱绻;到了办公室门口,他们会将一路牵着的手分开,就像从来没有如此亲近过;或许彬在离开柳河花园前,还会细心往头发上再抹一些水,丰富的细节仿佛无声地说,一路更深露重,他们刚从二环外的白郊水库回来。

    4
    大概知道彬和关宏峰的藏身之处后,我特地打了报告,老白他们知道后非常重视,积极地向当地申请双边警务合作协议。谁承想对面得知有如此恐怖的罪犯高速进入越南,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将其抓出来枪毙,而是不断推脱己方责任,甚至拒绝批准我国警力特别执法权,连我的出入境暂时都办不下来,只能通过技术手段取证。
    对此技侦那边推荐了警用无人机取证的方式,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能掌握彬还活着的证据比什么都强。那天我去了趟市里的技侦,他们的骨干小刘帮我设置好一切数值后说:“那什么,赵队你就先忙着,我那儿还有一堆活儿呢,有不会的您再问。”
    “成,成。”我点头感谢道。这活儿可以说非常烫手,谁也不乐意亲手干,老白说只能由我自己取证。
    我叹了口气,拿起遥控无人机的手柄。据线人消息,彬把关宏峰藏在一间竹林小屋里,因此我方派出了境外警用无人机拍摄取证,这季节竹叶繁茂,正好是无人机的绝佳隐蔽。无人机动态悬停在竹林上方,制造出的气流声很像微雨击打竹叶的声音,最近又是越南的雨季,那两人很明显没起疑。
    放大监控器上的画面,在小屋前纳凉的那两道人影十分熟悉,可不就是彬和关队。久别重逢,我不禁心潮起伏两泪纵横,不停站起来又坐下,紧张兴奋地一直搓手。
    等我终于冷静下来,就迅速将两人的面部截图并与数据库中的面部数据进行对比,确认即为韩彬和关宏峰/关宏宇。将这些证据全部保存后,我还打算截段视频存档,可两人的行为很快就让我心率骤升,脸色剧变:彬坐在竹躺椅里看书,关宏峰坐在他旁边摇着扇子,两条白生生的长腿却不老实地翘在彬的腿上。彬的眼神看似在书页上,手却顺着短裤裤管伸进去,有意无意地抓挠关宏峰的腿根,后者显然被摸动情了,凑上去跟彬碰了两下嘴唇。这还不够,他还要拱进彬的怀里,而彬就像抚摸小猫一样,有一搭无一搭地抚摸他的后背。
    我看见彬给关宏峰耳语了什么,后者显然不愿意,起身要闹情绪,却又被彬硬拖回怀抱。两人就这么坐在一张竹躺椅里磨了半天,关宏峰才有所动作。他磨磨蹭蹭地脱去T恤,露出挺有肉感的白皙上身,彬揽过他的背,轻轻咬住他一边乳头,舔吻起那个小点,又时不时地吸咬他的乳肉,发出啧啧的声音。
    虽然周围“空无一人”,但对于这种露天媾和的荒唐要求,关宏峰显然有些羞耻。他不断想制止彬的口欲期行为,却只被拥抱得更紧,且另一边奶子也被彬的手照顾到位。从关宏峰的表情我看得出,光是被玩弄上面,他就已经开始进入状态了,甚至会乖乖把另一边送到彬嘴里。
    彬对于关宏峰的乖巧显然很满意,但我有些迷惑,这家伙以前在国内一身高不可攀的冰山气质,怎么到了东南亚就会答应别人的性剥削。我不禁邪恶地想,难道他因为打不过彬,被调教成了可以随便使用的性奴——那这样看来我还不是最丢脸的。
    很快关宏峰的裤子也飞了,他跨坐到彬身上,拿起一旁石桌上的东西,可能是润肤乳之类的,我看不清,慢慢涂抹到自己后面。他的指头开始消失,我又不是傻小子,当然知道他是在扩张自己的穴,我特地将摄像头调了个角度,能从斜后方看见他玩弄自己屁股的细节。
    看到关宏峰将三根指头撮起来塞进穴里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在钻头觅缝地干什么,一瞬间恶心涌上,我赶紧摁灭显示器,暗下去的屏幕反映出我满脸通红直喘粗气的样子,可以说相当之丑陋猥琐。但人性本能驱使我打开显示器继续看下去,而不是因为卖不了一毛钱的道德底线就错过这精彩的性爱场景。
    等我再进入现场,看见彬也脱了衣裤,在竹椅上半躺下,关宏峰骑在他的胯间。他们两个肤色差距比较明显,因此榫卯处看得相当清楚。关宏峰骑在男人性器上,先是有点费劲地只能吞吐头部,好在彬的手指在交合处配合抽插,再多尝试几次后,两人很快融合得一塌糊涂。监控清晰度太高,雪白屁股一下又一下吞吃紫红色鸡巴的视觉效果实在太冲击,我简直能想象他们联合处那种高热又湿成一团的感受。我终于忍不住解开牛仔裤的扣子,拉低内裤露出小兄弟,开始撸了起来。
    关宏峰一边摇着屁股,一边弄自己前边,没搞多久他就尖叫一声,自己往下深深一压,然后歪着趴倒在彬身上不吭声了。
    关队耐力不行啊,我倒着气搓弄小兄弟的头,想笑又不敢笑,怕一笑松了那口气射不出来。
    见关宏峰丢了,彬亲了亲他的侧脸,两条腿架着他的膝盖将之分得更开,两手则像掰桃一样掰开他的屁股肉,露出插得严丝合缝的交合处,找好了位置后,彬自己往上挺腰开始猛插起来。
    彬的节奏哪里是普通人顶得住的,关宏峰软倒了不说,还要继续接受强劲的前列腺按摩,很快就缩着腿又抽搐了一回。见他实在吃不下,彬索性也不动了,只是在里面插着享受。两人保持着温存的姿势不停地接吻,关宏峰像渴水的人苦苦乞求水源,彬的眼镜被频繁挤歪,他干脆摘下来扔到草地上——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因情乱智的神态,更难想象高山仰止的关宏峰在性事上竟如此乖巧——原来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彼此真正的样子,在摩擦的预高潮中,我稀里糊涂的,竟有些吃味。
    等关宏峰缓了过来,彬狠狠往里面捅了几下,根据两人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完事儿了。过了会儿性器软掉滑出,只见关宏峰的穴口被磨得殷红,可怜兮兮地流出精浆。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但他穴口绽放的样子很淫荡,好像在迎接下一波抽插似的。看到这里,我终于控制不住,忍不住猛一起身,一挺腰射到了屏幕上。
    因为受伤,我有阵子没跟雪晶交作业,这一把算是射了个空,感觉脑浆都射出去了,我坐倒在电脑椅里,半天回不过神。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彬抱着关宏峰,用火车便当的姿势把人抱进了小屋。
    很快,耳机里又传来高高低低的声音,我就知道是他俩梅开二度了。我满脸通红地站起身来,检查了一遍那间办公室里确认并无监控后,这才收拾了截图和视频片段狼狈而逃。
    知道我到市局出外勤,雪晶下班后来接我,我们俩在市局食堂吃过后,手牵手沿着临江一路慢慢走回家。路过街边一排饭馆的时候,我余光忽然瞥见一个令人心惊的身影,我突兀地停住脚步。
    见我不走了,雪晶紧张地问:“怎么了?你又看见谁了?”这段时间我一惊一乍,弄得她也风声鹤唳。
    我有点不敢转头:“我刚好像看见关宏峰了。”
    她忙拍拍我的手臂道:“说什么胡话呢,关队都去世多久了。”
    下定了某种决心,我转头看去,避开饭馆玻璃的反光,一个长得和关宏峰十足相似的人正用手提溜着饺子往嘴里放。他吃得很麻木,把饺子随便蘸一下醋,然后一个接一个地粉碎掉,面上却没有一点因为进食得到的满足。
    在他对面,周巡正一脸焦躁地按动手机。听说他最近磨不过他爹,终于开始按部就班的相亲,但是每每和女方见面却又掉链子,个人生活搞得一片鸡飞狗跳。
    看见我在看他们,周巡愣了愣,又冲我挥挥手。我和雪晶对望一眼,还是走进饺子馆,坐到了他们那桌。
    周巡冲我递来菜单:“吃点什么,我请。”
    “哟,现在这么大方了?”我没滋没味地调笑,“我刚和雪晶吃过了,给你省点老婆本。”
    “切。”周巡嗤笑一声,把菜单扔到一边,“棺材本吧。”
    旁边的关宏宇吃完了一大盘饺子,把手在捏成一团的餐巾纸上搓搓,又拧开桌上一瓶几块钱的二锅头,喝了一大口后,他那晦暗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我看得心惊,忙说:“别喝那么大口,烧心啊。”关宏宇没理我,仍然自顾自喝着。
    “别理丫,酒蒙子一个。” ”周巡夹着面前的饺子塞进嘴里,自己也灌了一口。
    “喝也别喝这个。”我说,“去指纹咖啡馆吧,记我账上,不收你们钱。”
    周巡笑道:“不了,我们就喝得惯这个,韩彬那儿的东西太精细了,喝不明白——哦对了,你们韩哥都是这么喝的。”
    “什么怎么喝的?”我盯着关宏宇盯的地方看,什么也没有。
    周巡一手夺过关宏宇手里的二锅头,一手拿起桌上一杯还剩个底儿、泡着烟头的便宜咖啡,一并都倒进面前的一次性塑料杯里,然后拿指头搅和了几下。
    “干杯。”他强行和不想搭理他的关宏宇碰了个杯,然后啜了一口自己的“特调”,混合物一入口,那张摩擦系数极大的脸就瞬间扭曲起来。
    我想那是不出意外的辛辣和苦涩。

    END
    Tap to full screen .Repost is prohibited
    ❤❤❤❤❤😍😍😍💗💗❤
    Let's send reactions!
    Replies from the creator

    recommended wor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