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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o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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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行系列约文,大量私设/偷情情节
    斜线左右代表该文章下谁吃到了

    【双关/彬峰】手篇 冷泡 作者:困狼苟三“你晚上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关宏峰出来倒水,正好看见韩彬在玄关处换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还不确定,我估计要六点左右了,”韩彬看了一眼手表,“怎么了?”
    “你回来路过哪个超市买点垃圾袋,再买点除湿盒,外头时不时下雨,下午不太想出门。”关宏峰揉了揉脖子。
    韩彬眼睛一咪,“落枕了?”他招招手,“我帮你揉揉。”
    关宏峰摇摇头,“不用,只是刚刚低头看案卷时间有点久,脖子僵了。”
    韩彬微微笑了,“关队,案子刚破,怎么也得给自己放几天假吧。”他手在口袋里摸了一下,“钥匙。”
    “我帮你拿。”都不用韩彬说完,关宏峰就知道他想要什么,他们之间有时默契得令人心惊。
    韩彬提了鞋,顺手开了门,准备在门口等关宏峰拿了钥匙就走。没料想门一开,对上了另一双有些诧异的眼睛。
    韩彬眼角跳了跳,不笑了。
    关宏宇正站在门口,收回正要敲门的手揣进兜里。他另一只手上挂了个塑料袋子,里面装了几只苹果,嘴上还啃着一只,好像不算是空手来似的。
    但如果是给主人带的礼物,他又根本没有要递给韩彬的打算。看见是韩彬,关宏宇先啃了两大口苹果,才口齿不清又吊儿郎当地打了个招呼,“哟,准备出门呐。”
    韩彬盯着他,似乎下一秒就要抄起玄关旁拆快递用的刀扎进关宏宇的肉里,好把那点痞性的笑都捅穿。关宏宇也看着韩彬,反正脸上就那乐呵样,只是拽着塑料袋子的手都攥紧了,手背上鼓起几条血管。
    韩彬的视线藏着某种极其锐利而冰冷的愤怒,但他控制得很好,他提了提嘴角,后退了半步,再向房里说话时又是温淡的语调了,“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出去散了会儿步吗?你好像顺手把钥匙拿自己口袋里了,看看你那件外套?”
    “找到了。”关宏峰把钥匙递给韩彬,顺着看见了门外的关宏宇,语气就没那柔和了,“你怎么来了?”
    “来坐坐。”关宏宇笑笑,举了举手里的苹果,绕过韩彬递给了关宏峰,“老远买的,挺甜的,帮你尝过了。”
    关宏峰接过水果袋,下意识看了韩彬一眼,很快,快到还来不及看清韩彬的反应就收回了目光,快到像心虚。韩彬却仿佛没察觉到这一瞥,仍旧是寻常模样,“你刚刚说要带的东西,要什么牌子?”
    “都行,以前常用的牌子,你看着买就好。”关宏峰下意识地回了话,看见关宏宇的脸色时才发觉这话好像有点歧义。
    韩彬点了点头,自然地应了关宏峰的话。他忽然搭上关宏峰的脖子,拇指轻轻蹭了蹭,很突兀的动作,但不会让关宏峰觉得有侵略性,“别总是坐着,要多活动活动,我会早点回来。”
    关宏宇侧身给韩彬让开路,实则是用动作打断了二人的对话。韩彬抬眼看了他一眼,说了句,“叶子。”
    他说的是关宏宇肩上落了片湿叶,但韩彬根本没要帮关宏宇摘下那片叶子。韩彬手指在空中猛一弹动,像捏死一只聒噪的蚊子,才不紧不慢地离开。
    关宏宇“切”了一声,看着关宏峰皱着眉把他肩上那片树叶掸掉,冲关宏峰耸耸肩,“没办法啊,谁让你家住这深山老林里。”
    他挤进房子,反手咣的一声甩上门,脸上得意洋洋的。
    在炫耀。

    “你怎么来了?”关宏峰倒了一杯茶,又问了一遍。
    “来坐坐啊。”关宏宇也重复了一遍,在书架前晃晃悠悠地看着那些有着晦涩标题的书籍。
    听着就知道是敷衍的答案,关宏峰皱了皱眉,没再说话。他向来不擅长处理兄弟关系,也不擅长应付关宏宇——如果要按他本心,关宏宇简直是处处不尽人意。鲁莽好斗、脸皮厚、逻辑思维不缜密,处事又太嚣张,总会被别人抓住把柄。看起来像是关宏峰的反面,偏偏是他亲生弟弟。
    关宏峰试过管着他,控制住他,但关宏宇终究不驯服,所以就变成之前难堪的决裂模样。后来关宏峰也还是看不顺眼,但他很少再说关宏宇了。上过了床的兄弟,再说教自己也会开不了口的。
    不过这两天关宏宇也确实反常,三天两头要来他这里“坐坐”,来也没什么像样的事做,只不过是在他家里这里摆弄一下那里拨拉一下。但要劝他出去好像也没什么像样的理由。毕竟弟弟来看哥哥,旁人若要见了还该夸一句兄弟关系和睦。
    “那是韩彬的书,你别乱动。”关宏峰不用看都知道他在做什么,侧头呵斥了一句。关宏宇正倚在书架旁随手抽了一本书。他从中间冷不丁地抽,书就一个接一个歪斜着栽下去。
    “知道你宝贝,怎么,现在我看一眼都不行了?”关宏宇冷笑着回了一句。
    关宏峰毕竟审过多少年的犯人了,关宏宇这话一出他就本能觉出了其中蕴藏着的酸意。他惊了一瞬,忽然明白了关宏宇接二连三来找他的原因。但他毕竟扮演的是兄长角色,好像在这样暧昧难缠的关系中,他该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总得有人给这丑闻费心披一块遮羞布,好让这其中的纠葛都还顺从伦理。
    所以关宏峰握拳捂了一下嘴,一个回避的动作,“要是没什么事你就早点回去。”
    关宏宇嗤笑了一声,“装。”
    装,他的好哥哥向来最会伪装。把错的装成对的,把自己惹下的麻烦换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编推到弟弟身上,自己还是那个兢兢业业的刑侦队长。要说起伪君子,他关宏峰可真排名头一个。
    关宏宇扔了啃得坑洼的苹果核,手上还沾了点汁水,他随手扯了纸巾擦手,擦着擦着看一眼关宏峰,停住了动作。
    关宏峰当然没有在看他,还欲盖弥彰在端着杯子喝茶,要是不重复这个机械的动作,恐怕他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自在。关宏宇摊开自己的手掌细细端详了片刻,他的手是很典型的武夫的手,手掌宽厚,手心粗糙,从没费心保养过,用力时手背会绷出明显的血管。之前交往的女孩子们都爱牵他的手,说他体热,牵起来格外有安全感。
    但关宏峰的手看起来则完全不一样。再亮的光下他的手看上去也是冷的,像是某块良玉雕出来的工艺品,指节分明,连指甲都贴合,半分不显得圆钝。这样的手,天生该冷静自持,指挥他人,控制他人。
    他手上唯一明显的职业特征就是枪茧,大约因为肤色白,乍一眼看去枪茧很突兀,让人想用力用指腹压下那块凸起,又想抓着他的手抚慰自己的勃起,那样的话虎口的茧应该刚好能磨到柱身。关宏宇喉头微微一窒,强迫自己收回视线,终止这突如其来的联想。但确实奇怪,明明是双生子,怎么相似的基因会生出截然不同的性格,明明长着同一张脸,怎么还是有着不一样的手。
    灯光下他手心残留的苹果汁液微微发亮着,像覆在皮肤上的鳞。关宏宇有些入神地看着那些纹路被糖水填满,他是从来没研究过什么命理玄学的,也不知道哪条线是生命线哪条又是事业线。但从科学的角度来看,他们两人的掌纹应该长得是差不离的。
    关宏宇用另一只手的拇指用力的摁在掌心拭去苹果汁,指腹感受着起伏的纹理。像是试图透过他自己的手掌描摹另一双手,顺着生命线从掌根逆行攀爬,倒数他的时间,要从他自己的皮肉里感受到关宏峰等长的生命。
    "发什么呆?"关宏峰许久没听到关宏宇的动静,下意识问了一句。
    "就是看外边,"关宏宇搓了搓手,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手藏起来,"你们住在这里,也真是不觉得潮,要我待几天肯定要发霉了。"
    关宏峰也跟着从落地窗往外看了一眼,"韩彬觉得这边安静,有助于思考,我也觉得景色不错。"
    关宏宇脸色一沉,无声地动动嘴唇骂了一句,旋即又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水给我喝一口,渴死了。还有,你尝尝苹果啊,还挺甜的。"
    关宏峰把水杯递给他,"等会儿再吃吧,现在不太想吃。"
    关宏宇接过杯子,刚好同关宏峰的手指相触又分离,杯子从关宏峰的手递交到关宏宇的手上,完成了一次不自知的引诱。关宏宇舔了舔嘴唇,"那你再给我拿个苹果吧。"
    关宏峰探身给他拿了一只苹果,关宏宇弯腰伸手去接,另一只手似乎没留神杯子,杯口倾斜着洒出来了一点茶水,好巧不巧顺势落在关宏峰大腿上。
    关宏峰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腿,倒不是茶水很烫,只是没防备裤子上温温热热忽然湿了一大片。关宏宇见状放下了茶杯,脸上没什么歉意,不过嘴上还是道歉了的,"不好意思啊,没注意。"
    他说着就上了手,手掌恰好覆盖在那片深色水痕上,一时间比水更热的体温隔着薄薄一层家居裤贴上了关宏峰的大腿。
    关宏峰下意识地躲,但没能躲过关宏宇的钳制。关宏宇俯身压住他的大腿,也就压住了他站起来的空间,让他只能坐着,微微向后倾斜身体试图避开关宏宇的接触。
    “你们当警察的,鉴证不是多多少少也要学一点吗?”向后也躲不了多远,关宏宇还是离他很近,声音就贴在他的耳畔,“这种茶渍是不是很难清洗?要立刻洗掉吧,不然你这裤子发黄就不好了。”
    他这么说,却没有半分要让关宏峰站起身来换裤子的意思,反而随着他的话语,五指有节奏地收紧。关宏峰想夹腿,但关宏宇膝盖顶着不让他动。于是查探变成了肆无忌惮的侵犯,虽然关宏峰也跑现场出外勤,但终究没有刻意练过腿,越靠腿根的肉越软。关宏宇的手也就跟着往上探,往里探,直到他的指节顶到了关宏峰的档线。
    “——关宏宇!”关宏峰猛地伸手挡住了关宏宇,也在他们之间隔开了足够狼狈喘息的距离,“别胡闹!”
    关宏宇定住了身形,好一会儿没有动弹。他另一只手还拿着苹果,被关宏峰这么一挡,正好横亘在两人的唇前。
    隔着这一只红润的苹果,他们对视着,一模一样的眼睛,一模一样的疤,照镜子都不会再有这样生动的反馈。只是一个正准备进攻,另一个还在皱着眉头想逃避。
    “关宏宇,”关宏峰绷紧了大腿,声音有点不易察觉的动摇,“你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这儿不是你家。”
    短短一句话刺痛了关宏宇的眼睛,明明他们只隔着一只苹果的距离就能够接吻,关宏峰却非要在这点空隙里塞进一个韩彬。没有提他的名字,但关宏宇就是觉得韩彬正在关宏峰的眼前,他的身影却不在关宏峰的眼底。
    “是啊,之前我们上床的时候你可没这么说过。怎么,因为这是你跟韩彬的家,跟自己弟弟乱搞让你感到愧疚了?”
    关宏宇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每一个字都能变成一条剧毒的匕首,而他就是农夫捡回来的那条蛇。不知好歹,恩将仇报,只想着把他哥吞进自己肚腹。不过也不好说,他这样天真鲁莽的个性似乎更适合做那个愚蠢的农夫,关宏峰则适合那条永远捂不热的冷血动物。
    而那只手还抵在他胸前,像一根要把人压断气的稻草。那只该死的手,漂亮又有力的手,在面对关宏宇时会强硬地拒绝他将他隔开,但面对韩彬时却表现得截然不同。
    关宏宇绝望地发现他无法控制自己思维的延伸,他想象关宏峰和韩彬一起在饭后消食散步,看不清脑海中两个人的面容,因为想象不出来他们的神情,只有动作很清晰。关宏峰自然地把手放到韩彬的口袋里,两个人大约说了会儿话,关宏峰抽了手,下意识把韩彬口袋里的钥匙带出来揣进自己兜里。
    他们说了什么呢?关宏峰会笑吗?在面对关宏宇的时候关宏峰从来冷静,可他会因为别人失控吗?
    关宏宇不知道,不知道这些场景,无法想象关宏峰的表情。他不知道韩彬会不会让关宏峰失控,但关宏宇知道自己正在失去理智。越想象嫉妒就越膨胀,像一种无法控制扩散的癌。
    关宏宇放在他哥腿根上的手猛的向上探了一点,隔着裤子捏住了关宏峰。
    关宏峰很轻地倒吸了一口气,还想发火,但关宏宇没给他喘息的机会,隔着裤子用手掌整个包住揉捏。他下手不算轻,性器还疲软着,用掌根贴着档用了力地磨,隔着裤子倒也不会很痛,闷涩里带着一点想要生长的痒。
    关宏宇不敢说他能比韩彬更了解他哥的内心,但关宏峰的身体他绝对熟悉。男人的身体向来经不起引诱,一点隔靴搔痒的抚摸,再加上一些深重的呼吸,关宏峰的抗拒就变得无力起来。你看他还咬着牙想抵抗,咬肌鲜明,额角渗出一点细密的汗,但他下头可没这么坚定,揉搓几下就半勃着隆起了。
    关宏峰抵在胸口的手也失了气力,一开始是握拳,到后面就变成了用手掌贴着关宏宇的胸膛,再难界定究竟是拒绝还是邀请。关宏峰向来以大局为重,追求利益,讲究效率。再这样和关宏宇磨下去也磨不出什么结果,关宏宇就一倔驴,倒不如顺了他,速战速决,别等韩彬回来还撞见他们这幅德性。
    关宏峰终究是让了步,关宏宇却忽然冷静下来似的,一手撩拨着关宏峰的下半身,还有闲心另一只手拿着苹果咬一口。靠得很近,关宏峰都能看见苹果开裂时在面前溅射的汁液。
    "别发疯。"
    他觉得关宏宇倔,是闹小孩子脾气——吃醋,可不就是青少年最喜欢玩的把戏。但现在他有点拿不准关宏宇了,他弟弟发起疯来从来都不好收场。
    "没疯。"关宏宇把苹果顶在他哥唇前,"真的是甜的。"
    关宏宇的确在发疯,嫉妒烧得他浑身都疼,那感觉像脸颊上的伤口再次开裂。他很想把这种疼痛转嫁到关宏峰的身上,也就是他舍不得。但他现在的动作多少还是带了点强迫意味,苹果抵得很近,手下的动作越来越急,力道终于重得让痛盖过了爽。
    关宏峰想开口叫关宏宇的名字让他冷静一点,但唇前已经没有了说话的空间,关宏宇连一个名字都容不下,关宏峰只能勉强咬了一口苹果。
    苹果还真是甜的,关宏峰刚来得及冒出这一瞬的念头,就被关宏宇按着肩推倒在沙发上。关宏宇吻得几近粗鲁,细看眼睛都逼出一点凶狠的红,他的虎口抵着关宏峰的下颌,迫使关宏峰抬起脸来给他亲。说是亲也不大准确,更像是弃犬渴望关注不得章法的舔舐,关宏宇含吮着关宏峰的耳根,从侧脸上的疤到唇角,最后舌尖溜进半闭的牙关,刚好尝到最后残留下来一点苹果的甜。
    这个姿势让关宏峰有点难受,呼吸不畅,吞咽也有点困难。破碎的果肉似乎下一秒就要随着涎液顺着无法闭合的唇角淌下,像还控制不好嘴部肌肉的孩童一样失态。但这个姿势让关宏宇的掠夺变得更轻易,舌尖轻扫过上颚就能让关宏峰忍不住身上一颤,鼻子也跟着发酸,只能依靠关宏宇再渡他一口气才不至于换气过度。
    而且这个姿势也让他的喉结更加明显,艰难的吞咽推动喉结上下攀爬一个陡坡,仿佛承担了过载欲望的水斗,等着关宏宇用犬齿轻轻卡住喉结,用牙齿逼迫关宏峰的喉间挤出闷哼。
    眼见着关宏峰要无法呼吸了,关宏宇才好心地放过他的脖颈。手指顺着家居服的下摆滑到关宏峰的腰间,顺着腰线用指腹一点点向上探索。如果放在寻常,关宏宇可能玩心重,手上不带力道,只有指腹擦过时的瘙痒。可惜今天关宏宇只想把韩彬这个名字挤掉,所以上手也没个轻重,真当他哥是烂熟的水果,指尖用力就能挤出丰沛的汁液来。
    “哥,你是该练练俯卧撑了。”关宏宇还记得之前关宏峰天天变着法子折磨他,一会儿让他减脂一会儿让他增肥那事。况且他也没说错,关宏峰腰上软肉比起先前确实多了些。关宏峰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没应他这茬,只瞪了他一眼。
    在床上关宏宇多少回都像第一回的毛头小子,总有些急色。他把关宏峰的腿拉得更开些,方便自己沉下身挨得更近,拿硬着的下身一下下蹭着关宏峰也已经勃起的性器。又把家居服整个拉上去,露出关宏峰赤裸的胸膛。
    关宏宇低下头,唇舌包裹大片乳肉,直到把原本就挺立的乳头吸裹出一层淫靡的水光,水光下乳头几乎变成情色的嫣红。关宏峰轻嘶着推关宏宇的手,“关宏宇,我不是你女朋友。”
    他不喜欢关宏宇像对待女孩一样玩弄他的胸,因为并不想知道胞弟在别人的床上会是什么表现。知道他哥的意思,关宏宇有些不舍地放开那颗红肿的挺立,不过没打算放过,只是改用手指捻动。还没等关宏峰再说什么,关宏宇便把关宏峰的衣服下摆塞进了他自己的口中,“少说点话吧哥,明明你自己下面都硬得流水了。”
    他说的不假,关宏峰不习惯被这样对待,但身体的反应仍旧诚实,叼着棉质下摆,像是把自己敞开了摆在别人面前。等待下一次关宏宇指尖的发力,等待他的吻,等待他的啃咬,在等待中裤裆都被渗出的前液打湿。关宏峰表情难耐,等待逐渐变成了一种煎熬。他皱着眉试图为自己找到一个支撑,然而皮质的沙发光滑没有着力点,他的手指胡乱摸索着,忽然触到了一个冰凉的球状物。
    关宏宇其实一直在看着那只手的动向,它的舒张,它的蜷缩,它在沙发上无力的摸索,像一颗体外泵动的心脏,轻而易举就捉住关宏宇的眼球。他也看到那只手摸到了刚刚只咬了两口就被丢到一边的苹果,关宏峰忽然变成了一个白夜里的瞎子,要靠触感才能分辨物件的边界。
    他摸着那个苹果的形状,起初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指尖在苹果的表皮剐蹭,等他摸到刚刚留下的咬痕,他才醒觉这是苹果。
    关宏宇觉得他哥这副模样有趣,于是手上动作紧了紧,就看见关宏峰手上也一紧。他覆上关宏峰的手,同他一起探索一只苹果的奥秘,指腹擦过开始氧化的果肉,从一枚齿痕到另一枚齿痕。手指不免蹭上发黏的液体,仿佛这苹果承载了太多欲望将要腐烂,他们的手指像衍伸出来的性器官,依偎纠缠,把苹果汁当唾液,模拟着唇舌相交。
    关宏宇抓起关宏峰的手,他近距离地观察着那双手,虔诚地仿若品玉。而他也的确品尝了,先是用舌尖舔了舔关宏峰的掌心,味蕾默记着关宏峰掌心的纹路,好像和自己真的大差不差。顺着掌心到指根,苹果的气味清甜,还带着一点点汗意,关宏宇忍不住用牙齿轻轻衔咬饱满的指根,这让关宏峰有些愣怔。关宏宇的亲吻和啃咬都很小孩子气,急切中带着一点敬畏,好像他不是亲吻,而是撒娇。
    关宏宇细细舔吻关宏峰的每根手指,十指连心,麻麻痒痒像要一路吻到关宏峰的心里去。把脸埋在手心,远远看去好像关宏峰在用手掌轻抚弟弟的脸庞。但这样抚摸小狗一样的动作并不完全单纯,反而带着凶猛的欲念。关宏宇从指尖到指根整根吞入,他模拟着性交的姿势吞吐,像在给关宏峰的手指口交。
    这个场景给关宏峰的冲击过大,以至于在那一瞬间他想抽出手指,凑上去亲吻关宏宇。但关宏峰确实不擅长主动,他最擅长不自觉的引诱,连此刻愣怔模样也像是勾引。关宏宇把他的手指吐出,还带着一丝湿润透明的线,关宏宇盯着关宏峰的嘴唇,调笑道,"哥,不能这样舔手指就把你舔湿了吧。"
    关宏峰终于还是忍不住,扣住关宏宇的后脑往自己面前带,要他少说话,做就是了。关宏宇一面吻他,一面拉着关宏峰的手往自己身下带,"反正你手也没事干,不如帮我弄弄吧。"
    他带着关宏峰的手往自己裤裆里伸,阴茎早硬得发疼,把关宏峰手舔湿了,撸的时候才不至于干着擦的疼。关宏峰的手指勾住关宏宇膨胀的柱身,关宏宇的老二也跟他本人似的,横冲直撞,热情得让人难以招架。
    关宏峰帮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姿势的原因他虎口冲下,掌心贴着龟头来回打圈。关宏峰不擅长做这个,更多的是依着关宏宇的动作,让关宏宇上下撞着他的手心。
    湿漉漉的手指把着柱身,手掌上的枪茧在摩擦中更显得清晰。的确和关宏宇想象中半分不差,沾了唾液和体液的手指光滑,偏偏有那么两处带着粗糙的茧,某个角度就能让最敏感的龟头磨到。
    为了追求那点刺激,关宏宇开始毛躁地在关宏峰身上找角度不得章法地蹭,像不服管教的发情公狗。偏偏公狗才不会有这么狰狞的家伙,在手心里跳动着彰显存在感。
    关宏峰被这种蛮不讲理的纠缠弄得快要找不到自己的呼吸,他稍稍偏了头躲开,手指攀着沙发背想支起身子。关宏宇环住他,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静谧的山林。
    关宏宇一时会错了意,把他手又拉回自己手心,“怕什么,你家别墅这么偏,深山老林里又不会有人。”
    关宏峰本来没注意到这点,经他一提醒才忽然意识到这半开放的环境。关宏峰推了关宏宇一下,“去把窗帘拉上。”
    “拉上干什么。”关宏宇根本没理会他的命令,“拉上我们就不是兄弟乱伦了还是拉上就不是偷情了?”
    关宏峰被他的直白噎得说不出话来,他们通常不会提到偷情这个字眼。因为关宏峰畏惧黑暗,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开着灯做,白天黑夜都一样宣淫,似乎开着灯,就不算偷偷摸摸,就不算背着韩彬偷情。
    关宏宇没错过他面上忽然闪过的不自在和绷紧的身体,心里头那点恶念又开始蹿着往上烧,他拽着关宏峰,把后者踉跄着带到窗边,贴着去看那窗外的风景。
    玻璃很凉,关宏峰胸口肿胀发热的乳头猛地被压在上头,惹得他猛地一哆嗦,然而情欲中的身体反应却不是萎靡,而是在刺激下又涌出一小股前液。面前是凉窗,背后是关宏宇滚烫的身体,双重极端刺激下关宏峰唯一的选择就是尽量后靠,更多地依赖人体带来的热量。
    于是在关宏宇看来关宏峰好像头发情的牝鹿,每一处凹陷都充分的贴合另一个人的凸起,情难自禁地邀请着他的胞弟。关宏宇呼吸浊重,忍不住躬身伏在关宏峰耳边,把他压得更紧。他开始不在意自己的动作是否会在关宏峰的身上留下淤痕,想咬关宏峰的耳尖,想把汗湿的碎发拨开、抓紧,掐着关宏峰的脖子骑他,把精液都射进他身体里去。
    他也确实这么干了,拽下关宏峰无甚作用的裤子,沾了一手湿漉漉的体液,就着这润滑急不可耐地向后探去。关宏峰的喘息在玻璃上投出一小片雾白,不自觉地向后迎合,隔着这块透明的玻璃,什么都遮掩不了,像是两人真在山林里野合似的。
    关宏峰闭上眼,不想看,逃避过载的感官刺激。但关宏宇怎么可能放过他,抓了关宏峰的手往下摸。关宏峰还以为关宏宇又要他撸,没成想关宏宇把着他的手,连带着自己的手指一并插入了后穴。
    关宏峰猛地睁大眼睛,显然没受过这个。自己扩张或者关宏宇给他弄都好说,两个人的手并着一起,那感觉完全不一样。关宏峰想抽手,却被关宏宇强迫地带领着深入插弄。仿佛在教他辨别自己身体里的路,是怎么收缩着吸裹着二人的手指。关宏峰没法再强行挣扎,手被关宏宇压着别住,贸然动弹反而会加剧后头的快感。
    手指贴在一起似乎是什么亲密纠缠,明明远看上去像是关宏峰邀请他人给自己指奸。饶是关宏峰再冷静,也受不了这个,关宏宇却一面分剪内里,一面用下身有节奏地顶着关宏峰。
    胯下蹭着玻璃,前液在玻璃上抹出淫荡的痕,汗水是被憋闷的欲望,顺着脖颈向下淌。关宏宇咬住关宏峰的侧颈,话语模糊中透着点咬牙切齿,“哥,你吸得好厉害……怎么,韩彬以前没让你这么爽过?”
    关宏峰牙关都要咬死了,一直在冷热间徘徊让他有了种将要使劲的错觉,只能抖着声音喊关宏宇的名字,“宏宇,去屋里……别在这儿弄。”
    关宏峰声音都变了调,紧涩得像一根快绷断的线,终于再也挂不住他冷静的假面。关宏宇其实也不好受,关宏峰的体重大半都坠在他怀里,姿势不得劲,好几次龟头都从湿软的穴口滑开。现在听关宏峰这样变相告饶,关宏宇也乐得采取意见。
    他把关宏峰拦腰揽着从窗户前拖开,在窗户上留下了很醒目的体液,还有一圈身体烫出来的白雾,昭告这里在进行一场怎样的荒唐性事。关宏峰勉强跟着关宏宇的节奏,跌跌撞撞地被他带到卧室。
    “韩彬睡哪边?”关宏宇忽然咬着他耳朵问了一句。
    关宏峰还没反应过来,关宏宇就自动识别了关宏峰的位置,他在这方面一向直觉惊人,毕竟这床只有一边有床头灯。
    直到关宏峰被压在了床上他才意识到关宏宇什么意思,关宏宇把他摁趴在韩彬睡的那一边的床上,他的鼻端埋在韩彬的枕头里,轻而易举嗅到了习惯的清冷的气息。偏偏关宏峰一鼓作气肏进他的后穴,让他一下子无法发出声音。
    关宏宇的嫉妒直白又下作,但对于关宏峰来说几乎立刻就刺穿了中年人的面皮与羞耻心。他闻着韩彬留下来的味道,错觉韩彬还如往常一般戴着眼镜在看书,错觉韩彬正怀抱着他,偏偏他的下身湿润又淫乱,被亲弟弟干着,还发出粘腻的水声。
    “哥,你要不要这么激动。”关宏宇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每次抽出来的时候会带出一点媚肉,用拇指摁一下就会剧烈地收缩。连带着关宏峰身上都是颤的,手指几乎痉挛似的抓住韩彬的枕头,似乎想挣脱这黑暗,但眼前白光太盛,只能模糊渗出些呜咽。
    关宏宇当然知道什么角度能刚好肏到那个突起的小点,让穴肉热情地邀他更深入。关宏宇凑到他哥耳旁得意地说道,“那下次不如我当着他的面搞你好不好,我肯定比他强……”他的话语隐没在关宏峰的发间,像一口深重的喘息,“……肯定比他更能让你爽。”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林中细细密密的雨声也遮掩不住屋子里的喘息。屋子里面渐渐有了点凉意,像是午后冷泡一杯大麦茶,杯中摇晃出些咯拉声响,而两人就在这样的白噪音中做爱。
    关宏峰被关宏宇拉着腿根转过来,关宏宇非要他看清自己是怎么肏他的,关宏峰的后穴又是怎样吞吐挽留那根热烫的阴茎。关宏宇沉着身子用囊袋撞着,几乎把穴口的水液都撞出白沫。关宏峰被他肏得神色迷离,像是要贲发出新芽的一棵树,让关宏宇错觉自己变成了关宏峰身体的一部分,变成了关宏峰那见不得人的阴暗的根。
    终究是受不了去推关宏宇让他慢一点,被关宏宇扣着十指又摁回头顶。关宏宇自己的手已经青筋暴起,鼓胀着发热,而关宏峰的手则要比他的手凉些,还白。在激烈的性爱中像被煮的软烂的苹果,透明里带着点粉。被关宏宇宽厚的手掌压住,只能无意识地蜷缩,随着下身的动作缓缓回扣。
    十指相扣总归是代表着什么的,关宏峰这样不自觉地回应不知怎么忽然宽慰到了关宏宇,连带着顶弄都不再是大开大合的冲撞,反而九浅一深细细地往里碾。
    关宏峰甚至不知道哪种更折磨人了,快感徘徊着在身下无助地积累,偏偏关宏宇通过下身的动作节奏告诉他自己没要到高潮。关宏峰只好主动抬腰勾腿,把关宏宇带向自己。
    这瞬间就打乱了关宏宇的节奏,几乎是立刻就能察觉到他变重的呼吸。关宏峰想要控制关宏宇的欲望还是很简单的,毕竟他们本身就对彼此有足够的性吸引力,关宏峰甚至不用刻意撩拨,只需要拉紧胞弟的手,仰起头提议一个吻,关宏宇就会立刻乱了手脚。
    关宏峰感受到体内忽然膨胀的器物,淡淡笑了笑,随即又被关宏宇有些恼火地吻去。他当然知道关宏峰是故意的,但是他确实三两下就受不住有了射精的念头,只能恶劣地在关宏峰身上咬出些印子。
    那一点不和谐的痒和疼终于协助快感冲向了顶峰,关宏峰绞紧后穴,缩得关宏峰几乎头皮发麻地射在他身体里。然后他们乱七八糟地喘息,精液一小股一小股射出,延长了高潮那一瞬间的快感,让关宏宇吐了一口气,把脸埋在他哥的颈窝里。
    “哥,感觉怎么样?”这个时候他又像人畜无害的热情犬类了,就差没说一句大不大爽不爽。明明阴茎都没彻底软下去,还死皮赖脸的留在关宏峰的身体里。
    这话问的,情欲下去后关宏峰脸皮也回来了,被他问的都尴尬了。想夸他,但真夸不出口,张张嘴想说什么,半晌怎么也没法组织像样的词句。
    最终,他只能拍拍关宏宇的肩,挂上往常的冷面命令道,“赶紧从我身上滚下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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