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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o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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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行系列约文,大量私设/偷情情节 、手篇后续!香疯!
    斜线左右代表该文章下谁吃到了

    【彬峰/双关】房间 作者:困狼苟三“宏峰?”韩彬连喊了关宏峰两声都没得到回应,他顿了一顿,无声地放下手头的书起身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关宏峰正低头不知道在和谁发消息。韩彬在原地沉默地站了一会儿,重新又回到书桌前开始看他的书,时不时拿钢笔圈点标记,笔尖在打一个圈后习惯性地一点,在纸上晕出很大一滩墨痕。
    过了一会儿关宏峰走过来了,他看韩彬正在读书,就只靠在书房门边,“刚刚宏宇打电话来说他今天晚上想过来吃个饭,他一个人在家,做饭控制不好量,要不就只能出门凑合一口。”
    韩彬似乎才注意到关宏峰似的,抬头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反正在哪儿凑合不是凑合,还是来咱们家凑合好。”
    关宏峰听出了韩彬话中之意,抿了抿嘴很快说道,“其实我也觉得他大老远跑过来麻烦,要不还是让他自己吃点算了。”
    “没事,多一个人菜也能多做点,挺好的,让他来吧。”韩彬随意说道,又在书上做了个记号,做完才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不过前天他不也来了吗?怎么没留下吃晚饭?他到家都要错过饭点了吧。”
    前天。关宏峰眼神有些乱,他摸了摸鼻子,似乎不舒服似的动了动肩,换了个姿势靠着门框,“前天他忽然有事,就先走了。”
    韩彬又抬起脸看了他一会儿,镜片反了一点灯台的光。他笑笑,把话题转到了一个更诙谐的调子上,“不过他这么天天来,也快算这房子的半个主人了,总不能每次都直接来了等开饭吧。”
    关宏峰也微微笑起来,“今天让他做个上门厨师,你想吃什么?我让他顺路多买点菜。”
    “我比较喜欢惊喜。”韩彬摘下眼镜拿布子擦了擦,有些突兀的动作自然切断了这段对话。关宏峰想了想,确实也没别的什么事情了,就出去回消息了。
    消息还要出去避着他这个男友回,关宏峰大概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行为有什么问题。韩彬出神地看着门口,不去想关宏峰兄弟两个的聊天内容。有的时候人太聪明太敏锐其实也并非好事,有事,关宏宇能有什么事,重要到要让他放弃一个能在自己面前碍眼的机会?
    自然,关宏宇不喜欢他,恨不得每天都梗在他和关宏峰中间。巧了,韩彬也不喜欢关宏宇,只不过因为那是关宏峰的弟弟,关宏峰在乎而已。
    但他却不能问出口,不仅不能把那些尖锐的话和情绪摆到台面上说,还得帮着关宏峰费心遮掩这可笑的谎言,帮他一起把别人都蒙在鼓里,甚至骗过关宏峰自己。
    韩彬闭了闭眼,头一次觉得压抑情绪让他感到疲惫。

    关宏宇拎着一袋子菜,好像拎了一袋炸弹似的。从玄关走到厨房短短一段路他要稀里哗啦发出很大的声音,通知这个家里所有人他来了,最后隔老远就扔到了料理台上。
    关宏峰瞪了他一眼,走过去撑开袋子检查菜的种类。关宏宇就在他身边左顾右盼,还扭转着拉伸胳膊,活像这一袋菜拎过来把他累成什么样似的。
    关宏峰知道他在找什么,“韩彬在书房。”说完又警告似的说道,“你没事干别去凑热闹,就老老实实做饭、吃饭,吃完饭就立刻回去。”
    关宏宇就放下了胳膊,不装了,他插着兜站在关宏峰身后看他把菜拿出来,忽然说道,“我算是发现了。”
    “发现什么?”关宏峰皱着眉头拿出红的黄的彩椒,“不是说了买青椒吗?”
    “我发现……”关宏宇忽然从背后贴近了关宏峰,贴近关宏峰耳边,像说兄弟悄悄话似的。可他的手却揽过关宏峰的腰,分明是丈夫对妻子才会有的亲昵动作,“他不在家,我们就是亲兄弟,能亲嘴的那种兄弟。他一在家,我就变你表弟了。”
    热气顺着耳廓一传,仿佛某种信号通过骨传导递到了神经。关宏峰下意识要甩掉关宏宇的手,但关宏宇先他一步退开了,指指彩椒,“这不都一样吗?红色的青椒。”
    “这怎么炒肉?”
    “这怎么不能炒肉?”关宏宇提高了一点音量,像是说话比关宏峰响他就赢了一样,“国外都这么炒的吗不是,你就随便弄弄炒炒,熟了能吃就行,哪儿来那么多讲究。”
    关宏峰不想跟他吵,把菜扔他怀里,“别话那么多,赶紧去洗了切了。”
    关宏宇也不争辩,就着水龙头洗菜,他洗菜也洗得糙,拿水冲冲就了事。如果厨师也分派别的话,那关宏峰和关宏宇正好是两个阵营,关宏峰就是那种洗果蔬会多泡一会儿去除农药残留的人,每次记住调料的放量,几乎次次味道都挑不出错。关宏宇显然是那种感性派的粗放厨师,反正洗得看不见泥点子对他来说就算可以,每次也不会记,就凭感觉调味,但做出来的味道多会儿都很好,有些小炒可以拿去做家常菜馆的样板菜。
    关宏宇说关宏峰做菜没有灵魂,就知道照本宣科,然而关宏峰不很赞同他所谓的灵魂,那极有可能只是农药混合自来水的残留。
    所以关宏宇洗过一遍菜,关宏峰还要再检查一遍。关宏宇瞥他一眼,说他浪费水,关宏峰也不生气,淡声让他择他的菜,做饭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无趣。关宏宇三下五除二把手里的菜摘吧摘吧切段。他刀工不错,小米辣切段,彩椒切块,大小乍一眼看上去都差不多。刀刃切断蔬菜发出很清脆的响声,刀背模糊反射出关宏峰低头洗菜的背影,刀起刀落,刃背景色就交错,像是关宏峰也也是这食材的一部分。
    关宏宇瞥了一眼关宏峰,刀锋一错,他忽然“嘶”地倒吸一口凉气,抽手抿住食指。关宏峰听见动静后回身一看,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菜,“怎么了?被刀切到了?”
    关宏宇摇摇头,声音含混,“没事没事。”
    怎么会没事,关宏峰听也知道关宏宇切菜的节奏,皱着眉头去拉关宏宇的手,“让你手那么快,给我看看。”
    他语气有点责备之意,但语速却难得有些快,关宏宇就顺从地把手给他拉去。拉到面前一看,确实沾了红,那是小米椒的碎段,除此之外哪里有什么伤痕血迹?
    “你——!”关宏峰知道这是又被关宏宇耍了,后者嘿嘿一笑,一点也没有歉意。
    “都说了没事没事,不是你自己要看的吗?”趁着关宏峰没防备,关宏宇快速捻了一下他的嘴唇,旋即手就被关宏峰甩开了。
    关宏峰摸了摸嘴唇,重新回去洗他的菜,“你这演技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关宏宇不恼,也没回话,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关宏峰又看了他两眼,忽然觉得他的神情不对劲,他后知后觉嘴唇上生起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感,赶紧伸手去捂嘴,但已经晚了。
    关宏宇伸手给他看上面的米椒,“刚刚主要是被辣的,手上长倒刺了,辣椒水泡的疼。”
    有没有真的生倒刺,谁也不知道。都说厨房如战场,自然也是适合调情的战场。尤其是在准备食材的时候,制造点意外,一些暧昧的近距离动作。要是真到了翻炒的时候,那就是索然无味的机械动作而已。
    关宏峰都忘记自己刚刚有没有顺手擦过眼睛了,一时之间只觉得皮肤上刺得发痛,越辣就越忍不住拿手腕胳膊去蹭,蹭得眼角都渗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来,一副很难得的脆弱模样。
    说实话,就算在床上,关宏宇也没怎么见过关宏峰落泪,尤其是这样眼睛都发红的沁泪。他靠近了一点,仔细瞧了瞧,单是辣椒也没这么大威力的,是刚刚关宏峰不断眨眼睛时泪水把一根睫毛带进去了。
    这下倒有点进退两难了,关宏宇自己两只手也沾了辣椒的味道,再坏心思也不至于这样去摸关宏峰的眼睛。他只能抓住关宏峰下意识要动的手,再靠近一点,说话声音变成一种气声,像是害怕把他眼睛里那根泡了泪的睫毛吓跑,“你过来点,有根睫毛,我给你吹吹就没事了。”
    被关宏宇抓住的手腕也开始生出无端的辣,短短一截小米辣居然能把他弄成这个样子,关宏峰开始思考下次切小米椒的时候要不要戴一双手套再说。但他现在只能依赖关宏宇的判断,稍稍又凑近了点,近到关宏宇能把气吹到他的眼睛里,也近到关宏宇能直接吻到他的眼睛。
    “你别看着我啊,往上看。”不知为何,关宏宇的声音还是很轻,但莫名带了一点哑,他清清喉咙,试着吹了两口气。
    睫毛还很顽固,倒是眼角火辣的感觉确实减轻了些。关宏峰的手在关宏宇的手里轻轻动了动,自己都没摸清是要挣脱还是要回握。关宏宇趁机又吹了两口气,眼球一转,睫毛刚好滚出眼角,这个角度刚好适合接吻。
    “来了?”第三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关宏峰手指一颤,立刻退开一步,抽了张纸擦着自己的眼角。
    关宏宇就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只是稍稍转头看向韩彬,“是啊,这不是给大专家上门做菜来么。”他活动了一下脖子,“你不是在书房里工作?”
    韩彬举了举自己手中的咖啡杯,“来续点咖啡。”
    “我帮你啊。”关宏宇伸手就要自来熟地去拿咖啡杯。
    “少喝点咖啡。”同时响起的还有关宏峰的声音。
    “我自己来就好。”韩彬稍稍侧身避开关宏宇,看向关宏峰的时候倒是笑笑,“知道,不会特别浓。”
    他靠近两步,从关宏峰的手向上看到眼睛,才问道,“眼睛怎么了?”
    “进了根睫毛。”关宏峰又拿纸巾擦了擦,“现在没事了。”
    “眼睛好像有点红。”韩彬用拇指按住关宏峰的眼睑仔细看了看,确认无碍后才转头,好像忽然意识到这儿还有个人似的,他看着关宏宇,没有说话。
    关宏宇视线在他的手上打了个转,哼笑了一声双手插兜,“没事,我正好要去厕所呢。”他说罢晃了一圈,但没真的去厕所,只是洗了洗手弄出些水声,接着又走了回来。
    他走回来时的步子放得很轻,几乎像潜行,厨房里传来了一阵低声谈笑的声音,因为咖啡机的噪音太大,听不清词句。关宏宇就靠在厨房门口,像扮演关宏峰时躲藏身份那样屏住呼吸,用指腹抵住厨房门轻轻推开一道缝隙,只露出一只眼睛窥探狭小空间内的情形。
    韩彬正和关宏峰说笑,咖啡机的声音还是太大,嗡鸣声填满了这个空间,乃至于关宏宇一步都融不进去。他像个外来者,像一团阴影,只能窥伺着某个不属于他的温馨场景。
    那大概就是韩彬和关宏峰平时相处的场景了吧,韩彬替关宏峰系上围裙,手指绕过他的脖颈,绕过他的腰,再在身后给自己的礼物打一个完美的结。关宏峰向后摸了摸,感觉那不太像个蝴蝶结,韩彬就带着他的手细细地摸,从一条绳摸到另一条绳,还没等关宏峰凭触感辨别这是哪一种绳结,就被韩彬牵着带子往自己怀里带了一下。
    关宏峰后退半步,刚好跌进韩彬的怀抱,关宏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唇边漏出点笑意,“这好像是电视剧里爱用的把戏吧?”
    韩彬撑在料理台上,刚好把关宏峰圈在自己身前,现在他确实做得很明显了,一个很俗套的姿势,但因为是韩彬故意做出来的,也觉得很有趣。韩彬贴近他的耳边,“偶尔我觉得我也应该学学怎么谈恋爱……或者只是简单地用一点电视剧里恶俗桥段取悦我的伴侣。”
    韩彬确实很少做出这些夸张得有点幼稚的动作,关宏峰挑了挑眉毛,很艰难地忍住一阵大笑,任由韩彬动作,似乎是要看看他还能做出什么来。韩彬似乎也忍着笑,在关宏峰耳根含混地说了句什么,关宏宇听不清。
    他听不清,但看得分明,视觉的冲击比听觉更直白。他看得见韩彬的手在关宏峰腰胯上轻抚,而关宏峰不会像拒绝关宏宇那样拒绝他;他看得见关宏峰的耳根慢慢染上一点充血的红,关宏宇好像听到了露骨的话语,他好像看到韩彬侧过脸露出一个他能看到的、充满暗示意味的微笑。
    但韩彬并没有转头,关宏宇也并没有切实听到什么话语,那只是想象,而想象会将那些空白的词句都补足。他好像忽然变成这个家里的一只害虫,只能在暗处睁一只眼睛借着缝隙藏匿视线,否则就会被真正的主人抓包消杀干净。
    他不知怎的,忽然觉得刚刚洗手还没有洗净,辣椒残留的痛还留在手上,疼得他手指都在微微发颤。关宏宇抬起手来,却什么也没看到。
    倒是好像确实生了一根倒刺。
    韩彬顺着关宏峰的后颈轻柔地落下零星的吻,他连标记都做得像是工作笔记,圈点出关宏峰敏感的侧颈,再嗅一嗅他衣领上干燥的混合了洗衣液的体香。韩彬将咖啡杯推得远了点,防止被无意间打翻,与此同时吻变得深了些,吸吮着关宏峰的皮肤直到那里留下一个浅淡的印子。
    似乎光太刺眼,那点交错的呼吸和亲昵的亲吻让关宏宇看得瞳孔收缩。韩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关宏峰裸露的皮肤上留下痕迹,但他不能。似乎是兄弟间的感应,关宏峰这个时候也想起了关宏宇,稍稍抬了抬下巴,气息有些不稳,“宏宇还在呢。”
    “没事,他不是去厕所了吗?”韩彬轻笑着把这个名字一带而过,碰了碰关宏峰的胳膊,让他转过身方便接吻。
    关宏峰有些无奈地转过身,再撩拨下去他就要起反应了,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韩彬知道他的顾虑,捏了捏他的手示意放心,不会让关宏峰在任何人面前失态难堪的。关宏峰才放心地把主动权继续交给他,他忽然余光瞟见了什么,接着再次定睛确认,就这样直直撞上了关宏宇的视线。
    或者说,关宏宇一直在等待关宏峰的视线,他像个再访命案现场的罪犯,无声地观看着这场已经与他无关的纠缠。又像是物证科的鉴定人员,试图用眼睛记住这场景的每个细节,好作为今后索要赔偿的证据。
    关宏峰目光一紧,下意识皱了眉头暗示关宏宇先出去。关宏宇看懂了他的意思,但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关宏峰手指下意识想攥紧,还要小心控制着肌肉,不想让自己的异常惊动韩彬。
    韩彬拇指贴上关宏峰的颈动脉,单纯的戏谑正慢慢滑向失控的轨道。韩彬只能闭上眼睛,努力控制自己的力道,不让自己条件反射地扼紧关宏峰的咽喉仿佛某种质问,他不想给关宏峰带来压力。
    韩彬闭上了眼,关宏峰却睁着一双眼。他仍旧留在韩彬给他的吻里,灵魂却像是切割两半,一半流连在这样紊乱的气息,另一半飘在半空,一瞬不瞬地盯着关宏宇的动静。
    他希望关宏宇千万别做什么莽撞的蠢事,好在关宏宇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在原地没有要闯入厨房的迹象。
    但他也没有离开。
    他一直盯着关宏峰,尽管关宏峰多次用眼神示意他赶快离开。关宏宇似乎抓准了关宏峰的软肋,吃定他不会让韩彬发觉这场荒诞阴暗的偷窥,所以他丝毫不为所动。关宏峰气极,唯一能自由表露情绪的却只剩一双眼睛,暗含着驱赶、愤怒、呵斥、命令,到最后甚至带上了无奈。
    他们的视线纠缠角力着,仿佛一场无声的对抗,而关宏宇不肯退让。他的嫉妒和那点小心思忽然变得很沉默,沉默得让关宏峰心惊,关宏峰难得比关宏宇更心急,不断用眼神抛出问询,你究竟想做什么?
    而关宏宇始终不回应。
    其实他早就回应了的,看似是两人的对弈,其实是三个人棋局。而关宏宇拒绝退出这场三个人的游戏,要退出,也不应该他先退出。他的对抗接近一种蛮横的执拗,只凭着一种狠劲,判断关宏峰无法割舍那点愧疚抛下弟弟。
    于是忽然间,关宏峰像被前后环伺夹击,他唇上覆着韩彬的温度,视线却和胞弟相交,缠绵得也好似热吻。这狭小空间里的暧昧,忽然横插了第三只手,接过关宏峰一半的注意力,还要吞食更多兄长的情感与爱意。
    像节奏荒诞的三人探戈,韩彬必须小心拢住自己的舞伴,否则一个节点踏空了拍子,就会被伺机而动的关宏宇抢过主动权。一个舞场上只有一人会跳女步,自然只能靠抢夺,这抢夺还并非必须强硬,要示弱,要见缝插针,要擅长从薄弱处轻巧离间。
    舞也像步步履薄冰,要把厨房变作无硝烟的战场,你来我往间都不需要付诸武力,因为衡量这天平的唯一筹码只是关宏峰的感情。吻是试探,暗处的觇望也是试探,三个人要靠勾缠才能保持岌岌可危的平衡。
    关宏峰就是这平衡中反复跳极的指针,他前面是热枪,身后是刀锋,他在韩彬的吻中热熔,又因为血缘的纠葛而茫然。韩彬的吻难得带些进攻性,不再是克制的控制,而是要变作手术刀,要精准地把关宏峰从内向外剖开。
    关宏峰猜韩彬多少还是因为今天关宏宇来吃饭的事有些不高兴,也不难理解。再加上这人是关宏宇,关宏峰多少带了补偿的安慰心理,所以并没有抗拒地就打开了牙关,任由韩彬席卷他的口腔。
    舌尖猝不及防被勾缠,关宏峰模糊地闷哼了一声,很快强行忍住那种轻微的瘙痒去看关宏宇。关宏宇直直地看着他们纠缠的唇舌,忽然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韩彬的舌尖扫过上颚,关宏峰大脑一麻,却忽然模糊了界限。眼睛告诉他正与他交流的人是关宏宇,于是大脑也给予了相应的反馈。然而唇舌上的气息不会作假,关宏峰仍旧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韩彬的存在。
    韩彬的舌尖扫过他的齿列,关宏峰却觉得唇齿都泛起一股难言的辣意,吻他的人是韩彬,却也是关宏宇,关宏峰有一瞬间仿佛正同两个人相交。
    舞到了最高潮,最中心的舞者终于心甘情愿沉沦在这病态的三人舞蹈中。
    关宏峰也闭上了双眼,逃开了视线,似乎这样就能摆脱关宏宇给他的影响。然而闭上眼睛,视线却变成更狂妄的有形之物,触觉才是最贪婪的感官,要接受所有的视线,在放大之后才传递给脑神经。关宏峰感受着那视线,仿佛变成了唇舌在他皮肤上舔舐,时不时加入这个吻,又自如地离开,像一场成人色情表演的看客,有时参与,有时欣赏。
    被注视的感觉,被窥探的感觉,目光变成了无形的触手,束缚关宏峰又改造着关宏峰。因为这目光而无可避免地感到羞耻,却又战栗着无法遏制地兴奋,想象关宏宇的视线真切地落到他的身上,想象他的吻真的沿身体一路下行。
    韩彬猛地拉开距离,结束了这个吻,他喘息也急,难得有些失态。韩彬突然终止这个吻是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正在失控的边缘,而他承诺过关宏峰不会让他难堪。
    事实上关宏峰早已被他撩拨得情动,他夹紧双腿,却无法遏制住自己的勃起,而他甚至无法言明这究竟是因为韩彬还是关宏宇。
    “……没关系,歇一会儿就好。”关宏峰低声说道,声音有些哑。他拉紧韩彬的手,遮掩住一声不自然的咳嗽,韩彬敏锐地察觉到他有些飘忽的视线,顺视线向后一看,厨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道缝隙。
    又哪里有人。

    今天关宏宇倒是一反常态,吃过饭帮着收拾了一下厨房就离开了。韩彬也并没有给他任何机会,看关宏宇收拾好了之后就把湿垃圾递给他,神色自然道,“你走的时候顺便把垃圾带走吧。”
    关宏宇看了他片刻,还是接过了那个垃圾袋,也就带走了他留下来的理由。
    “不再坐一会儿吗?家里还有水果。”关宏峰看见关宏宇这么干脆利落要走,倒有几分惊讶。
    关宏宇向他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垃圾袋,“不了,扔完垃圾就走。”他又看了一眼韩彬,再有什么也就没说出口了。
    关宏峰也跟着看韩彬,还以为是他跟关宏宇之间又怎么了,一时间心紧了一下。这段时间他总有那么几瞬觉得韩彬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但那种感觉太玄妙,更大的可能只是他自己多想。
    怕韩彬不快,关宏峰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回到厨房最后再清洁一遍台面。台面关宏宇已经擦过一遍,很干净,只是上面很突兀地摆了一杯冷掉的咖啡——韩彬后来忘记拿走了。关宏峰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帮韩彬把杯子洗干净了,摆回原处,转身走出了厨房。
    “还有没洗的碗吗?放进洗碗机就好。”韩彬看关宏峰空手进了厨房,又空手出来,只听见了水声,猜他大概是发现了哪只落单的碗筷。
    “你的杯子,顺手给你洗了。”关宏峰走向韩彬,解释了一句。韩彬正坐在沙发上用手机查看邮件,感觉到关宏峰走过来,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下腾出位置。
    关宏峰也就自然地挨着他坐下,韩彬凭身体本能就寻到了关宏峰的手,拉过来放到自己的唇边,让关宏峰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着他的嘴唇和唇边的胡须。一个很无意识的动作,韩彬正在思考,下意识抓了身边的什么东西摩挲。
    少顷韩彬闭了闭眼,揿了手机,才发现自己抓着关宏峰的手。关宏峰看他有些错愕的样子笑笑,“有新案子?”
    韩彬摇摇头,“不算,只是帮忙做个分析而已。”他抓着关宏峰的手紧了紧,探身吻在关宏峰的侧颈。
    这个吻欲望大过亲昵,里面还有着什么别的东西,仅仅一个吻就让关宏峰又续上先前在厨房里的荒唐心境,而他确信韩彬这一次是有意为之。韩彬另一只手跟着要稳固身形似的摁在沙发上,好巧不巧正好落在关宏峰的腿间,他用自己的手指和手背剐蹭着关宏峰大腿内侧,一个直白的征询,“要不要……?”
    “饭后消食?”关宏峰难得幽默一把,他想起身回房间,韩彬却拒绝了他的动作。
    “不用,在这里就好。”韩彬慢慢压上关宏峰的身体,像某种生鳞片的冷血动物,攀爬着准备绕住猎物的颈椎,他又喃喃了一句,“在这里就好。”
    关宏峰想取笑韩彬,问问他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却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顿了顿,没能问出口。韩彬扶住关宏峰的后颈,不像下午在厨房里站立式的交互,现在他压制着关宏峰,是个更方便的索取姿势,几乎是强迫关宏峰抬头伸着唇舌给自己亲。
    韩彬把亲吻也做得像插入,关宏峰被他亲得有些呼吸困难,起初是被掠夺搔刮的痒和快感,到最后变成了呼吸不畅的晕眩。在这样令人麻痹的眩晕中,韩彬轻巧地拨弄着关宏峰的勃起,他知道在哪里用力能让关宏峰模糊呻吟,知道用什么节奏能延长关宏峰的快感,把满足转化成一种期待,最后主动来解韩彬的裤腰。
    韩彬掌控他的快感几乎精确到了一种冷酷的程度,但他的神色和动作依旧温柔,似乎要把关宏峰拖进温柔的泥沼,要他在韩彬所给予的快感里成瘾、溺毙。韩彬和关宏宇很不一样,无论是为人还是性爱的节奏都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关宏宇是武夫,那韩彬显然就是文人。要把他那用来拿钢笔写字的手插进关宏峰的后穴,细细转动着,让关宏峰的后穴充分润滑湿透。
    他面上是温和儒雅的,似乎半分也不急色,但他动作上可跟文雅半点不沾边,勃起抵着关宏峰的穴口打着转地磨,似乎在确定关宏峰的后穴有没有做好准备。有点像把诱人的饵放在唇前明晃晃地摇,关宏峰的后穴也翕合着想要吃进柱身,偏偏韩彬不如他所愿。
    关宏峰耳根都有点发红,半闭着眼不自觉摇一点腰去迎,是廉耻心下的求欢。韩彬看见了他的动作,并不是真的存心折磨他,只是在思考要不要再塞一根手指帮关宏峰适应适应,却没想到关宏峰已经迫不及待地求人来肏。
    韩彬只觉得下身一热,身经百战的破案神话原来不自觉挺腰求人插入的时候也有这样的媚意,是中年男性特有的压抑后的欲望情态,与其说是媚态,不如更像对欲望直白的索求,看上去很性感。韩彬唇边露出点不自觉的笑意,心里却忽然蹿出点无名怒火。
    如此饥渴,如此急不可耐,怕都是他那个好弟弟教出来的。韩彬没有再犹豫,扶着阴茎便缓缓插入了关宏峰。还是紧,后穴紧张地绞紧他的性器,活像第一次被人造访。
    扩张不足的确会产生疼痛感,关宏峰绷紧了身子,皱了皱眉,他脸上是混合了欲望的痛楚,鲜明,但应该还在他的忍受范围内。关宏峰向来耐痛,却大概从没照过镜子,看看自己承受痛苦时是怎样的表情,似乎在邀请疼痛造访他的身体。
    很难不产生一种凌虐欲。韩彬用拥抱和湿漉漉的吻分散着关宏峰的注意力,但下身的动作却半点未停,几乎逼着关宏峰的身体适应他的尺寸和律动。
    韩彬不愿意看到关宏峰受伤,只是把握着度让他感受到一点疼痛,大概算作变相的惩罚。但韩彬心里也没什么报复的快感,只不过是一些无法纾解的阴暗念头,而没关系,他会自己调节好,不会被关宏峰注意。
    韩彬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能在关宏峰察觉前就已经整理好所有不干净的心思,还能有余裕去帮关宏峰遮掩。不像关宏峰,在外人眼皮下能把关宏宇藏这么久,面对亲近之人时却怎么也藏不好,用来用去只会用那同一张冷硬表情搪塞,骗也只骗得过关宏宇,骗不过韩彬。
    韩彬拧着关宏峰的乳头,手上用了力,在关宏峰的嘶声中勉强忍下质问。前天他回家时关宏峰在睡,还没来得及想他做了什么累到饭还没吃先小睡一阵,目光就不自觉落在沙发上。毕竟沙发也算客厅里的视觉重心,很难不注意。
    韩彬打一眼就本能觉得不对,太干净,又太不干净。沙发背上本来搭了两件只穿过一两次的外套,还不用洗,随用随穿就顺手放在了沙发上,此刻不见踪影。如果说关宏峰是收拾了也就算了,主要是沙发跟茶几的距离不太对,韩彬又走近几步,眉头不自觉皱得更紧,不对,沙发上靠枕位置也不对,摆放得太规整,距离都像是被仔细考虑过,新得像是第一天搬到家里来似的。
    韩彬走到沙发前,借着客厅的光微微蹲下身,看光在皮革纹理上折出细碎的褶皱。韩彬静了一瞬,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继续看了,不能再多想了,手却拿开了靠枕,缓缓插进靠垫顺着边缘摸索。
    从一头摸到另一头,韩彬的手忽然一顿,接着抽出手,快速用纸巾擦掉手指上一点半凝固的胶状物。他擦得很用力,无声地望着这个被收拾得干净的沙发,好像看到了犯罪现场,他的眼前像是投射出了模糊的影像,告诉他在他回来之前,关宏峰和关宏宇都在这里做了什么。
    每一道褶皱,一点被压久了还没完全回弹的凹陷都在告诉韩彬这里的情事。韩彬甚至能看见他们是如何动作,又如何在结束后慌忙清理现场。毕竟是兄弟,一人清理半边,把被撞歪的沙发扶正,又把上面的痕迹擦干净,再摆上枕头。
    做得干净,但又没那么干净。两个人总归急躁了,只想到把沙发摆正,按照记忆中摆得大差不差。但韩彬太熟悉茶几到沙发的距离,也清楚关宏宇的性子,想必只是草草擦了擦沙发面,但忽略了关宏峰情动时抓住了靠垫缝隙,他手上的体液就那样挂在了靠垫后。
    韩彬与关宏峰十指相扣,猛地向后躺倒,关宏峰就顺着力道被他带着骑坐起来,另一只手下意识扶住韩彬的胸膛。这个角度让关宏峰有些不自在,他遮住了大部分落在韩彬脸上的光,让关宏峰有点吃不准他的表情。
    他想动,但韩彬卡住了他的腿根,“宏峰,让我看看你。”
    “我想看看你。”他嗓音还是平稳,但莫名低哑,让关宏峰一瞬间意识到这并不是请求,并没有回旋的余地。韩彬自下而上地看着关宏峰,愤怒几乎要控制住他的情绪。他当然愤怒,愤怒关宏峰总在拙劣地遮掩,似乎只要他事后清理得足够干净,韩彬就不会发现,这一切就没有发生。
    韩彬松开拉着关宏峰的手,忽然推了他一记,关宏峰立刻重心不稳地要向后跌,但本能用手支住了沙发。和刚刚的姿势不同,两手都在身后支撑,一瞬间关宏峰再没什么能遮掩,后倾着身体,只有后穴牢牢地坐在韩彬的阴茎上。
    一个很坦诚的姿势,像是全凭韩彬他才能不跌倒,前胸肚腹也敞开了给韩彬审视。韩彬从他不断起伏的腹部看到胸乳,他很少会用这种审视女性身体的目光打量关宏峰,但此刻他看着关宏峰随呼吸微微发颤的胸。他本来就不算精于锻炼,胸肌有是有,但放松下来更像一对鼓包的软肉。
    似乎察觉到了韩彬的注视,乳头颤巍着挺立,胸上也不自觉用力,于是软肉变了一点形状,现在看上去像是胸肌了。韩彬伸出手指拨了拨关宏峰的乳头,让关宏峰呼吸立刻急促起来,却无法伸手推开韩彬作乱的手——他伸了手,就会保持不住平衡。
    韩彬另一只手掐着关宏峰的腿根,有些强硬地向外拉开,似乎要把他的肌肉都掐软,要把他们交合的地方最大程度地暴露出来给韩彬欣赏。
    关宏峰有点狼狈地跟着韩彬的动作调整姿势,后穴却吃得更深,明明是韩彬拉着他的腿让他不得不动,看情形却像是他坐奸韩彬似的。关宏峰腿根都绷紧了,跪着跟着韩彬的姿势左右晃着腰,那根阴茎就在身体里转动着戳刺。
    小幅度只会晃出啧啧水声,终究解不了渴,甚至没办法追到那个敏感的突起。韩彬也不急,手上把玩着关宏峰饱胀的囊袋,稍稍分开些,仔细看着那口穴是怎么收缩吞吐自己的阴茎。
    ——!关宏峰忽然撑起自己的腰,让阴茎猛地抽出一截,韩彬从他的囊袋底部拿手往上顶,一时间说不清楚是要射精的快感还是失禁。关宏峰条件反射要逃离这种异样的快感,所能作出的身体反应却只是抬腰。
    韩彬一松手,他就受不住力本能地坐下,手上稍稍用力,关宏峰又忍不住想往上逃。反反复复下也说不清是被迫还是自愿,关宏峰臀肌绞紧,遵循本能上下吞吐着韩彬的阴茎,倒坐实了他的饥渴似的。
    韩彬不经意地抚过关宏峰的性器,关宏峰就耐受不住地绞紧后穴,勃起随着动作在身前一晃一晃,断续吐出一点透明的腺液。这个倾斜的角度让韩彬更容易肏到他的凸起,几下就让关宏峰两腿发颤,却无法拒绝快感的延续,甚至因为疲惫他动作幅度更大了些,迫切地希望得到高潮,好换个轻松的姿势。
    韩彬摸上他的小腹,似乎在确认自己在关宏峰身体里的形状,又似乎只是单纯地走神。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当他仰视着关宏峰的时候,就无法克制地想到关宏宇,先前他们在沙发上也是这么做的吗?关宏峰也会露出这样失神的表情?明明腿根都打颤了,还要吞吐伺候着这根阴茎,对于高潮的渴望几乎写在了他的脸上,连嘴唇都稍稍张开,迷茫地吐出些欲望的热气.
    因为控制不住,所以才要躲在阴影里藏住自己的表情。他觉得自己像是要变成这屋子里的一盏黑色提灯,像关宏峰投下的阴影,随他动作变幻形状。但他远比影子更隐晦、更缠绵,他是控制关宏峰欲望的元凶,能控制他的动作,也控制着他的身体。他是冰冷的蛇,是关宏峰无法摆脱的一行注脚。
    韩彬猛地起身吻住关宏峰,在他有些惊诧的神情中抽送下身,很快关宏峰就迷失在了韩彬带给他的节奏中。他感受着从尾椎骨攀升而上的快感,总觉得今天韩彬的动作不像他自己,反而像关宏宇。
    想起关宏宇这个名字,接着大脑便唤起相应的记忆,他的手掌,他的喘息,他性器的形状,他在性爱中的模样。这并非关宏峰能自主控制,只是身体上残留的关宏宇的气息,一经点燃立刻流窜到身体的每一根神经。
    他从没混淆过关宏宇和韩彬,因为他们是两个太不同的人,但今天韩彬的表现却让他下意识地联想到另一个名字。关宏峰扶住韩彬的肩,忽然想起来前天他也是这样和关宏宇在这个沙发上做爱。
    他脊背一紧,错觉耳畔听到了门开的声音。似乎是关宏宇去而复返,看见这火热场景,很自然地贴上关宏峰的后背,要加入这场性爱。
    韩彬没有错过关宏峰的每一瞬神情,下身不住挺动,甚至攀着他的臀瓣拉扯,要让他整根吞吃到底。关宏峰被接连不断的刺激恍惚了神经,似乎身后关宏宇一手掐住他的乳头,另一只手不客气地攥住他的勃起撸动,还要一声声逼问他,“韩彬肏得你爽吗?嗯?”
    关宏宇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得意,他是应该得意,因为他终于成功动摇了关宏峰,让他再分不清快感是来自于男友还是胞弟。关宏峰颤抖着低下头,关宏宇有时在身后,有时在身前,他甚至开始分不清肏他的人是谁。
    关宏峰骑着韩彬的阴茎,却无法自制地把他同关宏宇对比。上一次关宏宇同他十指交握,于是他不自觉伸了手去求韩彬的手指,也想要十指交握,好像这样就不算背叛。
    羞愧几乎要摧毁理智,关宏峰闭上眼,很鲜明地能分辨出韩彬阴茎的形状,却仍旧不自觉代入关宏宇的脸。在和关宏宇做爱的时候他想着韩彬,现在韩彬抱着他,他却越过韩彬的肩头看到了关宏宇的影子。
    这种幻觉像是另类的三人行,廉耻让关宏峰愧疚,身体却变本加厉地被刺激。说不清是本能地补偿还是什么,后穴讨好地缠着韩彬的性器,越发被搅出咕啾声响,连透明的体液都被肏出些淫荡的白沫,好像是前天关宏宇射进去的精液现在被插着漏出来,变成韩彬茎身上的润滑。
    生理和心理上双重快感夹击之下,关宏峰真的错觉自己快要失禁。关宏宇不在这儿,却又好像无处不在,他甚至有种下流的冲动,希望在高潮之际骑着韩彬同关宏宇接吻。
    韩彬不清楚关宏峰究竟联想到了什么突然如此激动,穴肉像生出吸盘一样啜着他的龟头,稍稍离开些就怕丢了似的缩紧。韩彬在关宏峰身上落下些细碎的吻,他下身的动作粗鲁,面上却还披着斯文的皮,吻得轻描淡写,然而这样的瘙痒才最让人无法自持。
    坐在韩彬身上,关宏峰甚至无处可逃。快感几乎变成了一种威胁,身体警示他要逃跑,但关宏峰根本无法阻止自己射精,他所能做的一切就是在最后关头颤栗着捂住自己的嘴。
    肌肉痉挛,接近空白的高潮中,关宏峰捂着嘴,说了一个名字,谁都没听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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