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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pu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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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語注意/HP AU/土斎

    致魔药之系(下)CP:土方岁三/斋藤一
    Summary:或许不需要迷情剂,恋情也会开始,只不过它加快了进程。
    Warning:本质上同人就是OOC/年龄操作
    Tips:※本文为HP Au
    ※有关HP的设定本人有可能会有部分遗漏或描述不符,敬请指正。
    ※若对全文剧情有较大影响的疏漏错误,请当做是在原设定的基础上进行的二创设定。




    “……哈……怎么办啊……”
    空调外机箱发出嗡嗡运作的响声,室内的空调冷气被调至适宜的温度,无所事事、仰面躺在床铺的斋藤一唉声叹气,无限期思考着有关于他和土方岁三的关系。
    自从知晓土方岁三同他的守护神的种类一模一样后,斋藤一不敢直视土方岁三的眼睛,也不敢同土方岁三两人独处在同一空间内。只要与土方岁三相对而视,他的心跳就不能控制地狂乱跳跃,体温升高,理智也随之融化殆尽,就像会因为土方岁三这个人而瞬间患上某种不明绝症随后死去。
    当然,这仅仅是夸大的比喻,他斋藤一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丢掉性命。
    他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来回翻滚,将床单和被子整出不同样式的皱纹近一个小时的缘由,依旧是没能真正确定对方对于自己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
    好吧,他当然知道再这样磨蹭下去是万万不可的,但在对方没有表明清晰可见的态度前,至少于他而言,还不敢主动出击。
    因为,不想做没有把握且有概率会成为一生之耻不断地在脑子里来回播放折磨自己的事情。
    一设想到土方岁三用无辜又疑惑的表情对自己说你是不是想太多我喜欢的是女人之类的否定句,斋藤一便会立马打消一时头脑昏热产生的念头,随后情绪消极。待沮丧过后,他又会兴致勃勃地下定决心去弄明白事情和真相,而后又会进入消极状态,如此反复循环。
    “哎……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斋藤一用双手拍打自己的脸,试图把环绕在周边的不良情绪打散,“下学期,至少毕业前,一定要弄明白!”
    为鉴别出对方对自己的感情真假,至少得有详细得当的计划才行。
    本来还躺在床铺上的斋藤一一个鲤鱼打挺,唰地坐起身,不顾稍长的卷发胡乱翘起,赤脚来到书桌前,刚要拉开椅子,楼下母亲的呼唤声穿透房门打断了他的行动。
    “一,你姐姐说要你过咖啡馆帮忙,快点换好衣服过去。”
    “啊啊,我知道了!”
    时机糟糕。
    斋藤一想。分明已经下决心要开始做准备,却要去咖啡馆帮忙,回来肯定会累到忘记的。没办法,亲姐姐的拜托还是要达成的,即便同他是会使用魔法的人,也不可能在麻瓜面前使用超出他们理解范畴的魔法。
    深深叹气,丢下拿在手上的笔,斋藤一急忙忙地打开衣柜盲抽一套衣服穿好,手在发间梳理乱糟糟的头发,咬住发绳,踩着拖鞋啪塔啪塔地下楼。


    “斋藤那家伙,绝对是笨蛋。”
    “哈,要我说,土方先生和斋藤先生半斤八两。”
    另外一边,土方岁三坐在地板上,咬牙切齿地书写暑假作业,其气势可怕得吓人,冲田总司家养的黑猫见到都被吓得炸了尾巴。冲田总司撑着脸颊,吃着香甜诱人的红苹果,悠闲自得地吐槽对方的话,作业一笔没动的她丝毫不慌不忙,临近收假再赶也不迟,重要的是听土方岁三抱怨暗恋对象的话。
    土方岁三手中那可怜的羽毛笔正无辜地承受着主人无意间发散出来的怒火,笔尖时而用力地在牛皮纸张画下锋利的笔锋痕迹,时而轻盈地将词语串联在一块,甚至出现罕见的自笔尖逗留不住而滴墨于纸张的事件发生。作为滴墨事件的始作俑者和受害人的土方岁三已懒得记自己挥舞魔杖实施清洁咒的次数有多少,他已被有关斋藤一对他的感情一事弄得焦头烂额,心思全无,无法以当下的状态进行作业的书写工作。
    擦拭羽毛笔笔尖残留的墨水,再将作业和笔放置在一旁,土方岁三愤慨地握拳表示不解:“分明看到我和他的守护神一模一样,居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吗?!他脑袋里有知识吗?!”
    旁观者冲田总司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说道:“哇哦,土方先生的无奈生气模式,好久没见了呢。”
    紧接着,被事实打败的土方岁三双手抱头,幽怨无比地发誓:“下学期势必要将斋藤拿下!”
    “那会都和你说了嘛,唔唔……”冲田总司快速咀嚼掉嘴里的苹果块,无可奈何地说道,“土方先生只要老老实实和斋藤先生说出口不就好了,非要搞什么浪漫的提示,真是笨蛋呢。”
    刚说完,悠闲自得的冲田总司便被对面的土方岁三用力地抓住头,丝毫不顾及对方的颜面,痛得冲田总司嗷嗷大叫,苹果核被她慌张地扔在地上。
    土方岁三阴沉脸说:“挺嚣张的嘛,冲田,竟然感这样说我?”
    不畏强权的冲田总司回嘴:“土方先生不过是比我大两个月而已就这么嚣张,不如和斋藤先生学学怎样谦虚待人——好痛好痛痛痛——!我错啦土方先生!!”
    反抗强权不到五秒,抵抗不住土方岁三的权威和力度的冲田总司顶嘴完便立刻投降,向强权臣服。见其再没有反抗的意思,土方岁三放开罪恶的手坐回原位,凝睇委屈抚摸自己方才受灾的头颅的冲田总司。痛得眼泪飙出来的冲田总司似乎将发生没多久的事情抛到脑后嘟嘟囔囔道:“好痛、好痛……斋藤先生比土方先生大都对我没这样,还用敬称来称呼……”
    “好了伤疤忘了疼吗,冲田?”
    “没有哦,绝对——没有哦!”
    “……说到敬称。”在冲田总司嘟囔话语之中捕捉到信息的土方岁三摸摸下巴,好奇地问,“为什么斋藤要对我使用敬称,明明比我大,喊我土方也可以。冲田,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冲田总司听完土方岁三的问题,食指交叉放在嘴唇上,明摆自己是知道其中含义并且不能透露,隔着食指张口对土方岁三解释:“因为和斋藤先生保证过不能告诉土方先生,所以抱歉啦!”
    “斋藤不知道你说过就行。”
    压根没想到土方岁三玩这出的冲田总司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喊道:“哈?!不行不行!约定就是约定,打破约定不是冲田小姐能做出的事情!”
    丝毫不在意青梅竹马所守护住的原则的土方岁三逐步逼近冲田总司:“快说,知道后我不会和斋藤透露是你告诉我的。”
    “斋藤先生只和我说了告密嫌疑人唯有我而已!”坚决捍卫人品尊严的冲田总司手握不知何时拿出的魔杖护在胸前,仿佛土方岁三胆敢再靠近一步就休怪她不顾及多年情义对他使用昏昏倒地,“啊啊啊!救命啊!近藤先生!快回来管管土方先生吧!”
    “别想了,阿勇正着手准备就任傲罗的工作事宜,忙得晕头转向。”
    “呀啊啊啊——!”
    “……好了好了,吓吓你而已,别喊了。”
    土方岁三停止前进,双臂举起示意自己并无逼迫冲田总司的想法,他也不是会强行撬开青梅竹马的嘴来获知他不知道的秘密。
    意识到被耍了的冲田总司咽下唾液,润润嗓子,接着气恼地用魔杖直指土方岁三说道:“……哈……土方先生!你自带的气场完全不像是装装样子,反而是真的要从我嘴里撬出信息啊!”
    “有吗?”
    “当然有了!你有点自知之明好吗!”
    “烦死了。”被冲田总司的声量吵得有点太阳穴隐隐作痛的土方岁三抓抓头发,“倒是你,完全不怕你姐姐上来教训你。”
    “哼哼,那是因为我提前设下静音咒!姐姐不会听到的!”
    “我倒是希望她能上来教训你一顿。”
    “哦,是这样?”忽然间有底气的冲田总司得意地看向土方岁三,“那土方先生不会在意姐姐知道你的恋爱烦恼咯,哎呀,早说嘛。”
    “……算你聪明。谢了。”
    冲田总司扔出的王牌显然是令土方岁三自愿服输,他往后一坐,忽然想起什么,拽过背包,从中拿出小巧的粉色礼物盒递给冲田总司,“阿勇给你的礼物,说是新的发带,打开看合不合适。”
    “哇!”
    眉欢眼笑的冲田总司接过礼物盒,不甚优雅地拆开包装,打开礼物盒盖子,内部叠整放置有三条颜色、样式不一的发带。她扯掉目前绑在头发上的发带,取出盒内其中一条,熟练无比地绑好,左右摇头,展示给眼前人看。
    “怎样,土方先生,好看吗?”
    对于浑然不知女性化妆品颜色或者衣服搭配,又或者是装饰花样的土方岁三来说,新的发带和旧的发带的差别无非是旧和新以及颜色不同,除此之外它们共同的作用不就是用来绑头发吗。如若让他讨论和创作俳句,必定能津津乐道,忘却时间的流逝。
    然而土方岁三不会像普通男性那般傻傻地直言不讳,惹得女性不快。家中的亲姐姐们早已在他年幼时期教会他一些讨好的方法,其代价是被迫和姐姐们体验穿衣打扮的乐趣,姐姐们瞧见土方岁三时乐不可支地拍下的照片依旧珍藏在家里某个地方。
    他注视冲田总司满心欢喜的脸庞,沉默些许,开口道:“发带很合适你。”
    “哼,土方先生的评价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发带这么好看,当然合适冲田小姐啦!”知根知底并被敷衍多年的冲田总司说道,即便知道会是这样还去询问,自然是有一定乐趣在其中的,比如看对方绞尽脑汁试图说出与实际想法不符的话来的神情,“真没想到近藤先生的审美进步极大,不愧是已经谈恋爱的人呢!”
    “是阿勇和阿常姐逛街时挑选的。”
    “哈……”瞬间明了的冲田总司叹气,冷静地说,“幸亏有阿常姐在,不然以近藤先生的审美真不知道他会选什么样式的发带。”
    “阿勇的话是会选颜色鲜亮的类型。”
    认同土方岁三说法的冲田总司狠狠点头,把新发带摘下,细心地将其放回原位,再用旧发带绑头发,她边绑头发边问:“话说回来,土方先生是什么时候去见近藤先生?”
    土方岁三眨巴眨巴眼睛稍许回想下,解锁手机屏幕打开日历核对记忆中的时期,确认后说道:“上个月中旬你回老家那会,阿勇难得空闲就喊我到他家里聊天。”
    “啊——好可惜,我已经好久没见到近藤先生了,真想见见他。”
    “等毕业进入魔法部后天天都能见。”
    “怎么可能等得这么久啦!”
    错过相见的冲田总司捧住脸气鼓鼓地抱怨,儿时玩伴间如此之久的相隔不见着实令她不适应,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霍格沃茨内,几乎每天能碰面,一旦产生距离和模糊不定的空闲时间,要见个面怕不是要给神社多投硬币才能圆愿。
    本在心情低迷的冲田总司忽然话题转变,俨然不见方才的委屈,反而是坏心眼地询问:“话说回来,近藤先生喊你去聊天都聊了什么?是不是有关恋爱方面的问题,例如如何追到你暗恋对象之类?”
    土方岁三回道:“没有。只聊了近来的状况。”
    “真的假的?”狐疑地凑上前凝视土方岁三不变的神情,“不要说谎哦,我会特意去问近藤先生的——呜哇!”
    面不改色的土方岁三一巴掌盖住冲田总司的脸,把她往后推远离自己:“与其担心我的事,先把你的作业写完。我已有十成把握能拿下斋藤。”
    “作业最后几天随便写就好好啦!我是把土方先生和斋藤先生的恋情前程放在最优先位置!说来听听是有什么办法这么厉害能拿下斋藤先生啊?”
    “不——要——”
    “呀!方法总会有些许不足要适当倾听其他人的想法和提议才能使其完整做到实施的可行性啊土方先生!”
    “烦人。”
    冲田总司因土方岁三的手指恰好挡在眼前只好眯着眼睛,双手抓住土方岁三的手腕,试图挪开碍事的手,奈何即便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让对方的手掌从她脸上移动一厘米。
    想听恋情进展怎么了嘛!怎么就不能告诉我!真是受够了!冲田总司心想。
    虽然表面信誓旦旦地同土方岁三保证不会和斋藤一多说一二,然而她着实是看腻土方岁三和斋藤一之间的未戳破纸窗的别扭恋情了。
    土方岁三的视线移过一旁,对冲田总司的声音置若罔闻。
    那天和近藤勇的短聚,确实聊了近来的状况,没有聊关于自己在感情方面的事。如果将短短三四句的对话算作聊天,那也是扯到情感方面上了,可情感方面的交谈对象不是近藤勇,而是他的未婚妻松井阿常。
    近藤勇经过将近一年的傲罗入职特训,不仅晒得黝黑,身体也变得比毕业前强壮不少,除去外貌的变化和知识身手的磨炼增加,人倒依旧保持曾经的模样。坐在客厅内吹空调喝冷饮,谈论到有趣的事会哈哈大笑,土方岁三没说关于他和斋藤一的事情,近藤勇便不会察觉到异样。
    倒是一旁默默无声在观察两人的松井阿常嗅到几分异样,趁近藤勇被她安排去买菜,在土方岁三身旁坐下,单刀直入地切入话题。
    该说是女性特有的对情感方面的敏感还是个人观察得细致入微,完全没料到出现此等情况的土方岁三被打了个措不及防,神色恍惚,随后恢复平常,一切反应皆被对方看在眼底。
    松井阿常问他需要说出口吗,土方岁三摇头拒绝,绷着一张严肃脸道,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好的,不需要他人来操心。
    虽然已经被冲田总司担心过了。
    嘛,不想说也正常。松井阿常笑道,悠哉地喝下清新爽口的绿茶,而土方岁三略微坐立不安,暗自祈祷近藤勇赶快回到家内别给他俩待在一间屋内,无意间让熟人摸到特意藏之身后烦人秘密的感觉令人不悦。

    “感情方面的事,还是尽早直言比较好哦。”

    对方轻飘飘一句意有所指的话令土方岁三更加烦躁,连忙辞别往家里赶。
    转动门锁时的钥匙串扭打在一块奏出吵闹的碰撞声,他用力打开家门,基本礼貌一样没做便换上拖鞋跑上楼,身后传来兄长和姐姐的斥责也抛之脑后。关上房门躺倒在地,栖息于树干的蝉一刻不停地鸣叫,它们只怕夏季过去便无法发出恼人的声响,而后孤独地死在由掉落的树叶组成的坟墓里。一路承受太阳照射跑回家的土方岁三切实体会到肌肤因阳光的火热而燥热,不时有些微刺痛感。
    当下一切体感通通交由时间去处理,随之而去,问题不去解决反而一直封存在原地。
    不管是未来时还是过去时,皆非他能掌控,就他而言,重要的是现在时。
    “……果然还是直接说是最优选项吗?”
    土方岁三垫住后脑勺,直视天花板喃喃自语道。
    他一开始是想用较为浪漫或者富有文艺气息的方式来让斋藤一知晓他对他的感情如何,信誓旦旦地同冲田总司保证对方会知道所以先别说,结果却落得个无功而返,独自惆怅。
    他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兴起做俳句送给对方,且不说斋藤一看不看得懂其意思,以他的个性绝对会私下拿去给冲田总司看并且没心没肺哈哈大笑。
    想想就恼人,为本就烦躁的心情火上浇油,再进一步回忆自己的种种行为没有让斋藤一窥见感情,使土方岁三恨不得明天开学捉人痛斥对方的行为,等稳住情绪后再坦白说出。
    坦白情感没什么大不了的,斋藤,给我等着!!
    土方岁三血红色的虹膜之中仿佛燃起灭不掉的熊熊大火。

    “所以说——喂土方先生你有没有在听冲田小姐说话啊——!”
    执着让土方岁三透露一二的冲田总司仍在挥舞双手,丝毫不见疲惫。
    “与其关心我,赶紧把你的作业写完。”土方岁三冷酷无情的无视冲田总司的问话,“别再让我见到你开学前几天又哭着赶作业的情景。”
    土方岁三自带挑衅的话拨弄着冲田总司的反骨,她拍胸脯打包票说:“哈,冲田小姐怎么可能再犯低级错误呢!假期还长,作业什么的,唰唰给你弄完!”


    悠闲漫长的假期晃眼过去,众多学子驻足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站台与家人依依不舍。土方岁三握住推车把柄靠在红褐色砖块堆积成的站台柱上,朝周围四处张望寻找斋藤一的身影,冲田总司则站在一旁不断地打哈欠,有几次身躯完全依靠在土方岁三的身上,双腿放松,坠落感瞬间使她清醒,虚惊一场后又继续昏昏欲睡的模样。睡意和哈欠会传染,瞧见冲田总司的模样,土方岁三也忍不住打哈欠。
    他们来得比较晚,有座椅的地方已被占满,只好站在墙角等待斋藤一的到来和列车的发动。上周土方岁三听闻斋藤一这次来车站是由哥哥和姐姐送来,晚到多少是他的家人想要同他多相处会,他们两人晚到完全是因为冲田总司种下的恶果导致的。
    冲田总司的夏日假期游玩过于愉快导致最后三天才想起还有作业的存在,在土方岁三面前打包票也是扭头就忘。刚拿起羽毛笔同院的织田信长急匆匆跑来找作业抄,都没写作业的两人面面相觑,随后发出惨叫,崩溃的冲田总司打电话向斋藤一求助,斋藤一好心应下并告知自己仅晚上有空。于是,斋藤一在白天给姐姐打工夜晚辅导陪伴冲田总司和织田信长两天后,表示顶不住如此高强度的通宵运转,于是转手把两人出卖给土方岁三。
    最后,两个倒霉蛋在格兰芬多最严格也是最帅气的人的呵斥声下,将近凌晨三点勉强完成一沓假期作业。
    霍格沃茨列车早上十点出发,最晚也得九点半到。
    咋办?
    还能怎么办,无可奈何的三人设好最大音量的闹铃倒头就睡。

    强撑睡意的土方岁三凭借斋藤一那头随意散下来的天然卷找到对方,大声呼喊他名的同时招来部分人的回眸观看。听到呼喊声的斋藤一推住小型推车走到土方岁三和冲田总司旁边,带着一股慵懒的倦意同两人打招呼,本就不平顺的头发显得很是蓬松,看样子是睡眼惺忪地到洗浴室拿梳子随便打理。
    “早上好,土方先生,冲田亲。”时隔两个月后再次相见,斋藤一依旧保持他那吊儿郎当的笑容和两人打招呼,“虽然明白冲田亲犯困的理由,但是怎么连土方先生也一脸困意?”
    冲田总司已经被困意叼走大部分神智,眼睛睁不开,脑袋枕在土方岁三肩膀上半睡半醒,土方岁三毫不犹豫地推开冲田总司的头,承受重力的肩膀算是暂时得到解放。
    活动下僵硬的肩膀,土方岁三解释道:“哼,还不是因为冲田和织田,监督她们至凌晨才将作业写完。”
    “土方先生居然陪这么晚。”听闻解释而吃惊的斋藤一略有惭愧,“如果不是我把冲田亲的情况告诉给你,或许就没这么累了。”
    面对愧疚不已的斋藤一,土方岁三沉默盯住他一会,趁其不备不算用力地弹了斋藤一的脑门,对方不解且吃痛地捂住微微泛红的受击部位。
    瞧见斋藤一的表情,土方岁三收手说:“你已经陪她们两个通宵了吧,要说累是你比我累啊斋藤。别在意太多,我是自愿答应你的请求。”
    “……啊哈哈,也是呢,不过还是辛苦土方先生了。”
    “也辛苦你,斋藤。”
    “土方先生到时候在列车里好好睡一觉吧,保持无精打采的状态可不好。”
    “你呢,昨天睡够了吗?”
    “昨天姐姐特意给我放假,睡到中午才起床,哈哈,说出来挺不好意思的。”
    袒露昨日行程的斋藤一不好意思地抓头笑道,本就蓬松、发丝乱蹦的头发变得些许凌乱。
    “哥哥也久违地有假期,和他以及爸爸妈妈看了一下午电影。今天也是哥哥送我过来的。”
    “嗯,挺好的。”
    “嗯嗯……啊,感觉我就像是在给大人汇报一天内做了什么事的小孩子一样,现在想收回说出的话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哈哈……土方先生!还是把刚才说的忘了吧!”
    “没什么,听着还挺有趣的。”
    “呜哇——”
    更加害羞地斋藤一干脆捂住脸,暂时不想和土方岁三对视,也不想土方岁三看见自己脸颊绯红的模样。打心底觉得斋藤一的表现有趣的土方岁三愉乐地端详对方,摩挲下巴,眼睛一转,似是想到什么。
    随后,土方岁三捉住斋藤一的手腕,把他捂住脸的手移开。双手掩盖下的面容仍旧散发微红,对土方岁三的行为莫名有一定程度的纵容的斋藤一无奈地抬眸看向土方岁三。
    “斋藤。”
    “怎么了,土方先生?”
    被喜欢的人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的感觉令人又头脑发热又紧张无比,手指不自觉地发颤,生怕自己因一时疏忽而出糗,他自以为不会发生如电视剧小说亦或是现实中发生的告白前的紧张感,结果还是不如所愿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口腔内分泌的唾液似乎消耗殆尽,不断地做吞咽动作也仅有些许滑过咽喉掉进胃部,心跳一点点加重加快。
    “我想说,我——”

    蒸汽的轰鸣声响彻车站引来不少目光,是特快列车做好准备有请诸位旅客搭乘的示意之声,人群拥挤地在列车门口前排起长龙。
    斋藤一也被声响吸引过去:“啊,要上车了。那么我先走一步,作为学长得去帮助学弟学妹。土方先生和冲田亲,霍格沃茨见。”
    话说完,斋藤一便推着小型推车从土方岁三的手中离去,不忘在远处招招手。
    在他人眼中自然如平常样子的斋藤一,实际早已心慌意乱,说什么要帮助学弟学妹在事实方面而言确实并无道理,不过是在列车开动过后。假期中好不容易构造完善的心理基础,面对土方岁三那认真无比的神情后便土崩瓦解,趁列车发出的轰鸣声从土方岁三面前溜走。
    啊,搞砸了……
    原本雀跃的心情蒙上层灰蒙蒙的阴霾,在心中进行自我厌弃的行为。
    不知情的土方岁三怔怔地眺望斋藤一的离去,宛如雕塑般伫立于原地,身旁的冲田总司睁开双眼,开口说:“哎呀,告白被打断了,好可惜。”
    “……无妨,有的是机会。”
    嘴上是说如此,可握住推车把柄的手默默显露明显的青筋形状,再多用上几分力度,估摸那可怜的把柄便会碎成两段。脸色也阴沉可怖,路过土方岁三面前的人见到赶忙远离他们,不想扯上一丁点关系。
    “说实在的,土方先生。”仍旧犯困的冲田总司没有形象地打了哈欠继续问,“假期期间你和斋藤先生也有联系吧,怎么就不通过电话或者网络的方式进行告白啊?”
    “我才不是那种连当面告白都做不到而需要依赖其他通信方式来传递感情的男人。”
    对于新型的现代化告白方式,土方岁三嗤之以鼻。
    “作为真男人,不,真正的武士而言,面对面亲口告白才是最合理、最应该的。”
    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正义凛然地说出貌似是大道理的冲田总司深感无语,随口提及上学期的事:“那土方先生之前的暗示性告白算什么?”
    “……是巫师式的告白方式。”
    僵硬的回答和透露出的窘迫无异是土方岁三当场瞎编的理由,冲田总司更加无话可说了。
    她想,土方岁三怕不是和近藤勇他们说了一些什么才觉悟要坦白感情予对方,不然以之前那种浪漫式暗示性告白得等到什么猴年马月,两人才能在一块啊。
    土方岁三的窘迫不关冲田总司的事,她不像斋藤一会体谅对方。
    “土方先生,那句话是你瞎掰的吧。”
    “……闭嘴,冲田!”
    说中痛处的土方岁三丢下冲田总司,气势汹汹地推着推车排队去了,冲田总司慢悠悠跟在土方岁三后头,双手插兜,以旁观者的目光注视土方岁三。

    上天啊,至少让他们这学期成了吧,看两个呆瓜相互拉扯真的腻。
    冲田总司想。


    乘坐列车回到霍格沃茨,欢快地度过迎接新生到来的一晚后,第二天醒来便陷入前所未有的忙碌之中。
    面临毕业的七年级,不仅要思考未来出路,还要把学业成绩和在校经历打磨漂亮,以便应聘的工作单位能爽快录用他们这些涉世未深、如初生婴儿的毕业生。不说土方岁三或是斋藤一,即便是如天才般的冲田总司,同样奔波在日常生活和学业之中。
    想要进入魔法部就职傲罗可不是件轻松简单的事情,要么是有身居高位、有权有势的人进行引荐,要么是自身实力过硬招聘入职。对于三人而言无异是后者,前者就为近藤勇,幸运地被看中,提前毕业,去年本应就读七年级的他已进入傲罗实习培训。
    近藤勇在开学后两个月来霍格沃茨领取早已做好的毕业证顺带看望土方岁三和冲田总司两人,见到的是无精打采躺在黑湖旁的草坪上仰望天空发呆的疲惫二人组。冲田总司一见近藤勇就狠狠抱住他埋怨起近两个月来的种种,土方岁三则有气无力地坐起身眺望远景,尽可能在空闲之余放松紧绷的神经。
    近藤勇边温柔地安抚冲田总司,边问土方岁三:“阿岁,怎么就你们两人在这,斋藤去哪了?”
    土方岁三回头说道:“斋藤啊,他最近忙得很,我和冲田差不多半个月没和他碰面。”
    窝在近藤勇怀里的冲田总司抬头补充:“斋藤先生不仅在忙学业,还在指导学弟的级长工作,毕竟曾经是赫奇帕奇的男生级长。”
    “太夸张了吧,七年级的生活究竟是有多忙碌啊……”听闻此言,近藤勇忍不住感慨,抚摸着冲田总司的头发,“总司的脸色憔悴不少呢,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才行。”
    “知道啦,近藤先生!”
    冲田总司乖乖答应,又继续窝在近藤勇怀里喋喋不已,对方耐心地听她叙述他离校期间的过往事情,无话可说的土方岁三倒在草坪,不见太阳的阴天有大片的云朵堆积成山,风吹便移动。
    是啊,确实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斋藤了。
    土方岁三疲惫地想到。
    假期的决意和返回霍格沃茨前的豪言壮语一下被突如其来的繁忙击碎,每个处在七年级位置学生没有空闲的时间,他们两人不是他在忙时对方有喘息时间,就是他在休息时对方忙得焦头烂额,完美错开彼此的闲暇时间。
    想要拥有共同的空闲时间还得等到圣诞节假期,只有那时候是可以心安理得地放松自我,部分学生会回家同家人度过,像他们文化不同的权当获得周末度过。圣诞假期的霍格沃茨人少得可怜,大礼堂内甚至坐不满一个学院的长桌位置,待那时再告白不也挺好,至少不会被路过的人发现。
    告白的推迟无可奈何,人算天算,世事难料。凉爽的秋风吹拂过湖面,也吹动土方岁三的倦意,眨巴眨巴蓦地沉重的眼皮,实在是撑不住睡魔的诱惑,酣睡而去。
    好想见斋藤啊。
    这是土方岁三在入睡前最后的想法。


    经历三个月的忙碌,可算是把圣诞节假期盼来了。假期前精神萎靡、焦头烂额以及困倦乏力的七年级生在假期到来前两天像是回魂般恢复正常状态,脸上的笑意完全隐藏不住,在宿舍房间内大喊大叫地收拾行李,恨不得立刻飞奔到站台搭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至于不回家过节的学生,只是挂着和蔼可亲的神情凝望着舍友兴奋地收拾行李,无法接住舍友接二连三抛出的一个又一个话题,愈发无聊,最后倒头昏睡至天明。
    作为不回家成员的土方岁三在放假当天昏睡到中午,他半梦半醒地从床铺上坐起身,环顾宿舍,其他舍友已不见踪影,只剩他一人独占整个宿舍。
    洗漱完毕后,一扫疲惫和困倦,整个人的神色和精神状态要比之前好上不少。为了将拖延已久的重大事情完成,特意好好打理了一番,选择贴合时节和场合的衣物穿上,心满意足地站在全身镜前检查结果,自信满满地出门。
    首要目标是去大礼堂进餐,土方岁三醒来后胃袋空空的肚子便叫个没完,总不能让他饿着肚子去找斋藤一告白,成何体统。
    大礼堂内就餐的学生寥寥可数,同一学院不同年级的学生三三两两扎堆在一块,室内施展的保暖咒令从格兰芬多宿舍内走下来的土方岁三的背后些微泌出汗液,体温略微升高。他边走边观察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位置,均不见冲田总司和斋藤一的身影。随意地选择长桌的位置坐下,面前的菜肴与平时无异,即便今天是平安夜,夜晚顶多会发放苹果给大家,所谓圣诞节必备的火鸡料理基本放在当天夜晚用以庆祝节日的到来,届时校长还会同大家举杯庆祝。流程几乎每年相同,起初会感到兴奋和好奇,逐渐开始习惯,不一样的看头也就校长每年不同的发言。
    不过相比往年,今年的圣诞节有巨大分歧点。圣诞节当天他是激动开心地度过,还是沮丧烦恼地度过,皆取决于对方的回答。
    一想到这,心情难耐,三下五除二地处理自身饥饿的胃部后,土方岁三便动身去寻找斋藤一的所在之处。由于霍格沃茨严禁学生进入其他学院的宿舍,土方岁三无法进入赫奇帕奇宿舍内部,无奈之下只好随机选择处在大礼堂内的赫奇帕奇学妹,拜托她帮忙看看斋藤一在不在宿舍。陌生的学妹禁不住土方岁三认真炽热的眼神和人人称赞的帅脸,羞红脸答应他的请求。
    跟在学妹身后来到赫奇帕奇宿舍门前,自觉地站在一旁等待对方的消息,不时能隐约听见厨房内碗勺碰撞的声响以及水龙头唰唰的流水声。
    耳边传来咔嗒声,学妹探出头告诉土方岁三说:“抱歉,土方学长,斋藤学长不在宿舍里。待在宿舍的大家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麻烦你了。”
    “没事的,土方学长。”
    并未称心如意地找到人的土方岁三不慌不忙向学妹点头道谢,顺手将不知是何人什么时候放在他外套口袋里的糖果当做犒劳费送给学妹。
    土方岁三的身边人会吃糖果的也就冲田总司,八成是她在自己不注意的情况下丢进口袋内的。
    学妹接过糖果连忙道谢,低头细细端详一番后朝土方岁三的背影喊道:“……啊!请等一下!”
    “不用把糖果还给我,就当做是给你的平安夜礼物好了。”
    着急找人的土方岁三不多做停留,以为对方叫住自己是犹豫过后不好意思收下谢礼,停在上方的楼梯平台说完话便火急火燎地打开教室大门走进去,丝毫不留一点时间让人多说一句话。
    学妹手握糖果,眺望土方岁三背影消失的方向深深叹气,返回赫奇帕奇的休息室内。


    不知道斋藤一下落的土方岁三已在霍格沃茨城堡内部全部搜寻完毕也没见到对方的身影,跑上跑下的行动累得他气喘吁吁。
    既然城堡内不见人,搜寻的地点自然而然也就换成城堡外部,土方岁三刚走出门口便被一阵寒风吹得发抖,身体散发出的热量似乎被卷走一部分。他抖抖索索地抽出魔杖,为自己施加保暖咒,由魔法带来的温热令土方岁三舒坦口气,指尖的温度正在回升。他抱住双臂远望,突然萌生一丝迷茫,想要在偌大的霍格沃茨内找人可不是什么容易事,尤其是在不晓得对方的去处消息的情况下。猫头鹰不能用于校内学生间传递消息,利用魔法传纸条也只能在短距离内实现,土方岁三思来想去,抱着尝试的心态拿出最不可能实现的选项。
    早听说实力强大的傲罗能利用守护神来传递简单的信息,会自动找到主人指定的人选。
    “Expecto Patronum。”
    时隔久违地说出不常用的咒语,土方岁三的守护神自魔杖末端冒出,优游自适地环绕于他的身旁。土方岁三看着他,说出传达给斋藤一的话语。然而狼型守护神不明白主人的行为,歪歪脑袋。毫无指令的行为使守护神难以维持形态,跟随冬风消散在空气中。
    “不行啊。”
    土方岁三虽心里有底,可初次尝试便惨遭挫败的事实多少让他有些不快,事实摆在眼前,他不认不行,收好魔杖继续寻找斋藤一的身影。
    说是寻找,实则是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城堡外,土方岁三对斋藤一的行踪消息一无所知,压根不知去哪里找才好。如果要把关于赫奇帕奇的刻板印象拿出来讲,那对方大概率是在草药温室内待着。
    然而草药温室的选项想想都不可能成立,以他对斋藤一的了解,对方可是觉得草药学无聊透顶,如果不是硬性要求他是绝对不会选择这门课程的。
    当下的寻找行为纯粹是碰运气,全看老天赏脸。
    早知如此,出门前就应该占卜一番看看运势。
    从不信占卜的土方岁三不由得想,即便不怎么能看懂占卜所表现出来的形式如何,好歹能给个心理安慰。
    边想边拐进拐角,抬眸发现远处有两个身影逐渐清晰可见,定睛一看,这不是他要找的人吗?!
    走廊另一端的斋藤一正和学弟说说笑笑,丝毫没注意土方岁三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学弟是新上任的男生级长,学弟几个月的努力斋藤一皆看在眼底,由于自身的事情实在太忙,挤不出半分时间再去帮助学弟指点迷津,直到圣诞假期才得空找人好好聊聊。
    想着差不多该回宿舍睡一下午觉的斋藤一未将离开的话说出口便忽地被人抓住手腕,直接把他吓一跳。唐突的肢体接触使斋藤一莫名不爽,刚想转头说对方几句,却发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土方岁三,跳到舌尖的话语被他吞了下去,只有傻愣愣地喊土方岁三的名字。
    “土、土方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土方岁三快速地打量斋藤一一番却并没回应他的话,转而同一旁因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而一头雾水的学弟说道:“喂,斋藤借我一下,可以吧。”
    “诶?啊?”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和自己说话的学弟在土方岁三无形的威压下连简单的语言都无法组织完整,本能地发出语气词,赶忙慌张地寻求他的学长斋藤一的帮助。
    “啊——那个,你先回去吧。”斋藤一不清楚土方岁三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握住他手腕不准他去其他地方的架势势必有事要谈。见有外人在,勉强客套地和对方的说明下藏着的是驱逐的意味,他不由得对无辜的学弟感到抱歉,便顺学弟的意帮他解围,“没事的,外面这么冷赶紧回去暖暖身子,我和土方先生是朋友来着!我们先走了!”
    从古怪的局面逃脱而出的学弟顺着斋藤一的话应允下来,感谢地说道:“啊啊,好的,斋藤学长。”
    学弟站在原地注视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即便视野范围内不再见到学长们。
    直觉发出强烈的警告,有先见之明般地告诫他不要前往,就算直觉不起作用,他也不敢前往他们走过的方向。
    说真的,刚才是不是该提醒斋藤学长小心点,哪有朋友这么霸道的啊。
    他想。随后揣手转身,绕远路返回宿舍。

    斋藤一任由土方岁三拉他穿过走廊,直到较为偏远隐蔽的走廊角落,土方岁三停下脚步,东观西望,确认周围没有人后松开斋藤一的手腕。
    斋藤一揉了揉被土方岁三抓住的手腕,无需查看,手腕上肯定多出一道微红色的痕迹,所施加的力道稍大于平日,倒不是说土方岁三故意所为,仅仅在面对一些事情上难以控制自己真实的情绪,表面功夫做得再好,也无法掩饰他把情绪展露在手。
    至土方岁三将他带至此处便缄默无言,目不转睛地看他,莫名地诡异感涌上心头,斋藤一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问道:“怎么了,土方先生,一句话不说我可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
    回应斋藤一的仍旧是土方岁三的无言。
    “所以说,是遇到什么困难事情了,还是发生什么了?没关系,告诉无敌的阿一吧,我会陪你解——”
    “斋藤,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



    终于将感情直言而出的土方岁三打心底的短暂松了口气,局势尚未明朗的情况下还不可以宣告胜利,双手紧张得握拳,指甲用力抵住掌心而发出的痛在此情况下变得麻木,痛感仿佛无法第一时间通过神经传递至大脑。
    心跳声震耳欲聋,耳畔除却土方岁三的心跳并无任何声音响起,就连他面前的斋藤一也没有吐露话语,仅是缄口不言,怔怔看住他。
    喂,说点什么啊,斋藤!你继续维持现状,会显得我很傻啊!
    等待的羞耻感涌上,伴随紧张感一同呈现在身体上,方才就冒出绯红的脸颊和耳朵颜色加深,滚烫的温度炽热得难耐,土方岁三甚至产生接下来可能会晕倒的错觉。
    碍于面子和情况的土方岁三没有开口催促对方,他按住心中的焦灼,做好被拒绝的准备等待斋藤一的答复。
    视线转过告白事件中的另一位当事人,他本人并不是在思考如何拒绝对方亦或是想着被抢先告白之类的事情,而是受击过大从而做不出回应。
    斋藤一的思绪飘飘然的漂浮在云朵间,梦幻又不可思议,困扰多年的情感问题在此刻得到解决。他不敢相信曾经的假设竟会成真,似梦似幻般,周遭刮来的冷风吹拂过发烫的脸,提醒他一切皆为现实。
    他眨眨眼,继续注视着土方岁三的脸,对方忍耐以及满溢而出的焦灼提醒他有重要的事情还没做。
    达成Happy Ending的结局只差他的临门一脚,反应过来的斋藤一吞咽分泌过多的唾液,指尖发凉颤抖,磕磕巴巴的说出他的答案:“……那个……!嗯——!当、当然!请务必我和交往!!”
    伴随话语的脱出,脑袋早就混乱不堪的斋藤一面向土方岁三恭恭敬敬的鞠躬道谢,纵使已交付答案,也未见起身,或许是发觉自己的行为实在是过于离谱和奇葩,导致宁可暂时维持鞠躬的姿势,也不愿抬头直面土方岁三。
    忍俊不禁的笑声从上方响起,接着土方岁三难以掩盖的笑意又刻意忍住的说:“斋藤,没必要这样严肃,哈哈——嗯,你也太紧张了。”
    老老实实起身的斋藤一没有看向土方岁三,而是环视周边,自暴自弃说道:“……啊随土方先生怎么说,我就是紧张过头了怎么样,再说你也是紧绷绷的模样,没资格说我。”
    “哈?”
    “土方先生在紧张和顾虑的时候就会出现绷着脸又不说话的样子。”
    “观察得真仔细啊斋藤。”
    “……嗯……”
    两人对话期间,斋藤一依然没有扭头直视,无意间暴露的话语令他脸红耳赤,散下来的头发遮挡住一部分侧脸,若仔细观察能瞧见从发梢中露出的耳朵,通红得仿佛下秒便滴出鲜血。
    好可爱。
    以新身份看待对方的土方岁三想到。在他们没捅破薄薄的纸窗前仅以正常朋友的心态去处理内心涌出的胡乱思绪,确定情侣关系属实心潮澎湃,不论对方做什么或是说什么话皆毫无理由地划为可爱的范畴。
    等待了结的大事终归落下帷幕,既然已成为恋人,自然是要做些恋人该做的事情才对吧。
    土方岁三趁斋藤一不备抓住对方的手,顺其自然地十指相扣。不设防备的斋藤一怎料到土方岁三的主动进攻,对方的手触碰到肌肤时,斋藤一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那样肉眼可见的吓了一大跳,僵在原地,转过头大声问道:“怎、怎么突然,牵手啊土方先生?!”
    面不改色的土方岁三牵住斋藤一的手,故意晃了晃,不以为奇地说:“你是我的恋人,牵手很正常啊。”
    “说得,也是……”敌不过土方岁三的纯粹直言的斋藤一败下阵来,无奈认同他的发言是正确的,“哎,土方先生,以后要牵手的时候先告诉我一声好吗?”
    “为什么,是不喜欢吗?”
    “不是!是我要做心理准备啦,心理准备!”
    “正常的交往行为需要做心理准备吗?”
    “……哎,当我没说好了,总之,牵手前请和我说一声。”
    “行。说起来,斋藤你为什么要对我使用敬称,分明比我大几个月。”
    “哎?为什么突然在意称呼的问题?”猝不及防岔开的话题令斋藤一费解,“从第一次这样称呼土方先生到现在,我们彼此不都习惯了吗。”
    “方才听你呼唤我时忽然想起,暑假那会听冲田提及过这个问题,我没让她把原因说出来是想亲自找你问清。”
    渴求知晓真相的土方岁三全神贯注的注视斋藤一,纯粹无暇的英俊面容摆在面前,无不散发着众人难以抵抗的魅力。斋藤一自然难逃一劫,内心痛斥对方利用面容的狡猾,边把原因娓娓道来:“其实原因很简单……最初是为了能和土方先生打好关系,就学冲田亲那样称呼你。见你没有什么不快也不做反驳,就一直保持这样的称呼。”
    “我知道了。”知道称呼原因的土方岁三点点头,“斋藤,现在你可以把对我的称呼改了,叫我土方,或者岁三。”
    “……一时半会改不掉,我还是继续叫你土方先生。”
    “是因为我请求你更正而我自己没有更正对你的称呼吗?公平起见,从现在开始我称呼你为一。”
    土方岁三刚说完话,就被斋藤一捂住嘴巴,不让他再多说一句。
    “称呼请保持原样即可!”
    受到极大惊吓的斋藤一气冲冲告诫土方岁三,对方自然切换称呼的行为仿佛他们是已相恋十年之久的伴侣,亲密无间地呼唤名字。
    是该说他天然呢,还是心直口快。
    直到斋藤一能够完全适应新身份前,生活中的惊吓必然是少不了的,他的心脏也需经历重重考验。
    不想继续被斋藤一捂住嘴巴说不了话的土方岁三点头同意斋藤一的提案,对方再三确认后终于把土方岁三的话语权交还给他。
    “你这个人,说话前要斟酌情况如何再说啊。”斋藤一拍着胸脯说道,“哈……冲击太大了。”
    不知自己罪过的土方岁三说:“我倒是觉得斋藤你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就不知道意思的类型。”
    “哈?”
    莫名其妙被归纳概括总结类型的斋藤一大惑不解地看向土方岁三,脸上一副你说的是什么话的神情,最懂土方岁三未能表达出来的意思的人,除去青梅竹马和亲人,剩下的不就是自己吗?
    “不是吗。”斋藤一的反应出乎土方岁三的意料,猜测对方是否没有自知之明的意识,“像是你我相同的守护神,迷情剂的味道,以及先前……”
    没等土方岁三细数斋藤一的迟钝未察觉行为,便被当事人当机立断的出声阻止。
    “请等一下,土方先生。”方才斋藤一的震惊已转化为阴沉无奈而又忍耐怒火的神情,微笑上扬的嘴角甚至有点发抖的感觉,用力的回握住土方岁三的手,“我觉得比起自己,你才是那不说出口就不会明白的类型呢!”
    “什——”
    “能在图书馆喝到的热咖啡,口袋里的糖,魁地奇休息室衣柜里的创口贴,字迹不同的课堂笔记,以及四年级因魁地奇比赛受伤而躺在医务室的时候,我晚上还顶着被发现的风险偷偷去看望土方先生!”
    “……!”
    “怎么,讲不出话来了吗?我可是还有很多可以说的呢!”
    斋藤一嚣张的对土方岁三说到,他还可以搬出更多事例来证明土方岁三的总结概率是极为不正确的。比起志骄意满的斋藤一,土方岁三好像被对方的事例给逼得无路可退,一言不发,难以自持地扭头到一边,另一只手捂住嘴,满脸通红,他血红色的虹膜快要同脸颊融为一体,就连藏在围巾下的脖子也泛出层层红色。
    出乎意料的表现让斋藤一更加疑惑,不明白土方岁三为什么没反驳他所说的事情。
    “……斋藤,别说了……”
    土方岁三的声音沉闷的从手指的缝隙间溢出,眼睛回望斋藤一后转移,而后又看向斋藤一,反复重复。
    “你,你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话吗……”
    “嗯?我说了什么……话…………”
    思想沉浸在反驳土方岁三的话和对方被自己扳倒的得意中,并未发觉自己把曾经隐匿的做的一些事情一股脑的透露给当事人。经土方岁三这么一说,斋藤一知道对方为何如此脸红羞涩了。
    回想不久前大声袒露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眼前有个地缝,那斋藤一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去,永远不出来,又或者给自己来发一忘皆空。
    斋藤一捂住脸,闭上眼睛说:“……土方先生……请你忘了我刚刚说的话……”
    “要求也太强人所难了。”
    “也……也是呢。”
    羞耻心占据心头的斋藤一满脸羞红,想要悄悄挣脱开土方岁三的手跑走,却被察觉行动的土方岁三再次紧握,不允许留下他一人在此独自排解羞涩和尴尬的心境。

    从出生到现在,土方岁三还是头一次体会到羞涩至极的感觉,不仅像泡在热气蒸腾的温泉里,还像心脏罹祸拷打。
    凉意从指尖逐渐朝下蔓延,紧张过度,手部的神经好像暂时进入睡眠模式。
    视线想要回到斋藤一上,又不想注视对方,矛盾的心态折磨着年轻、阅历尚少的土方岁三。先前的几段无疾而终的恋情皆是他看别人长相好看,符合胃口,顺其自然应下告白,与告白者相处的过程中没有萌生对方所期望的感情,因此,结局不是他甩掉别人,就是别人甩掉他,他们相互间未有得到想要的情感以及事物。
    曾经告白的人试图在他那里得到的情感,土方岁三明白但给不了。经历岁月变迁,几番兜兜转转,曾经无法给予他人恋人般的爱意的土方岁三自己成为渴求相爱的告白者时,他拨开浓厚云雾,在斋藤一身上觅见自己给予对方的那份青涩却真实无疑的情感。
    似是脆弱懵懂却是坚硬如铁般的炙热恋情,品味通过接触传递而来的暖意,整颗心沉浸于其中。
    若要追溯是从何时开始喜欢斋藤一的,土方岁三自己也不能明晰,晃眼间,便习惯他待在自己身旁,习惯性的喊他的姓氏,对方为他所做的事情皆为之受用。
    对方金棕色的虹膜犹如浓稠甜腻的蜂蜜,若他多注视一分,就化身为几万年前的坠落于树脂中的虫子,被柔软的包裹全身,永恒的存在其内部。
    啊啊,太糟糕了,该如何是好。
    手指摩挲着嘴唇,思绪飞速转动。
    现状是可以解决打破的,可……之后该以怎样的态度去对待斋藤一,现在的土方岁三光是注视他就已经很吃力了,无法平复心中的激动和满溢而出的爱意。

    游刃有余解决事情的话语和手段在眼下土崩瓦解,化作灰烬堆积成小山堆,尝试重新拼凑也无济于事。无计奈何的斋藤一只好放弃缓和两人间的氛围,承受混乱无序、横冲直撞的愿望成果。
    他从察觉到自己喜欢上对方之时,便对结果有清楚的认知,种下的种子必然不会开出娇艳欲滴的炫目鲜花。私自划分界限,以密友的身份待在土方岁三身边见证对方的一生是最好不过的结果,纵使世上有令人陷入爱河的迷情剂,也不会使用。
    就算斋藤一如约束自己、克制欲望的苦行憎般,年轻稚嫩的他怎能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持续这样的状态。
    如果他能喜欢上我就好了,就算被拒绝,我也踏出这一步了。
    埋在泥土之中的种子破壳而出,悄然生长。暗恋者的植物既不坚韧也不鲜艳,茎的身姿弯弯曲曲而缓慢的拔高,不似正常植被。上学期有关迷情剂的话题以及拥有相同守护神的事情仿佛是突破层叠漆黑乌云的破晓之光,依靠它微弱的光芒使其长出花苞,不安的等待最后的结果。
    结果和最初的认知完全不相符,土方岁三的告白即是故事剧情中的转折点,出乎意料地升华斋藤一的暗恋之旅,迎来皆大欢的结局。含在苞内的花瓣剥离,开出令人怜惜的艳丽花朵。
    斋藤一想要守护好这朵由对土方岁三的爱意和对方给予自己的爱意从而绽放的花朵,纵使花期短暂,亦或花期长久,其存在不容置疑。
    它是见证这段情感由始至终的诞生物。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一直待在走廊上直到被人发现吧。斋藤一想如是。
    更重要的是……
    他已不能继续用朋友的态度去对待土方岁三,崭新的关系实在是甜蜜又苦恼,仅仅看土方岁三还能基本保持冷静,可一旦双方触碰或者独处同一空间的情况,斋藤一实在是应付不过来。


    害羞不已,不敢直视对方的两人却心照不宣地想到一块。

    充满青春气息的新生恋人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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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plies from the creator

    Kapuber

    DONE土斎/月に向かって駆け出す(4)/(翻訳機の使用)
    4、下弦の月


    半分は過去に、半分は現在に。



    夜だった。戦煙の匂いが空気に充満し、空気の流れとともにその範囲を広げていった。薪は炎のためにぱちぱちと音を立て、兵士たちは暗闇で縮こまったり寝そべったりして眠りを補い、しばし現実から逃避して甘い眠りに落ち、将校や将兵が休息する住居も闇に包まれていたが、一軒の部屋にだけはまだ明かりがついていた。新選組副長の土方歳三が、窓をむいて席につき、外の火をながめていると、木卓のむかいで、新選組三番隊隊長の斎藤一が、いや、山口次郎と呼ぶべきで、会津酒を皿に盛り、一気に飲み干した。
    同じ部屋にいながら、二人は無言だった。瓶の中の液は明らかに山口次郎によって一掃され、瓶を揺らすと本来の重さも音も消えていた。山口次郎は酒の皿や瓶を押しのけ、酒に焼かれた頭の中は恍惚と覚醒とで、矛盾していて、名もない、しかも出にくい怒りが胸に広がっていて、目をぱちぱちさせ、目の前の人の姿を見て、「土方さん、残ってください」と言った。名前を呼んだ者がスポークスマンを振り返ると、山口次郎が顔を赤くし、明るい目でこちらを見つめている。溜息をつき、山口次郎の頬に手を伸ばすと、高い体温が掌に伝わり、火のように熱くなり、手を上に向け、乱れた髪を整えた。長いはずの天然パーマが手にした髪に変わり、山口次郎の髪には火薬の匂いと埃がまじり、戦争の熱気で入浴や食事の時間はほとんどなくなっていた。
    3615

    Kapuber

    DONE土斎/月に向かって駆け出す(3)/(翻訳機の使用)
    3、損凸

    クライマックス曲の墜落は、その素顔を覆い隠す。



    春は遅く、万物は蘇り、植生は緑の芽を出しているが、夜はまだ肌寒い。斎藤一は、せっかくの未飲酒の夜、臥室に正座し、髪をポニーテールにして、愛刀を守るために燭の光をかざしていた。百戦百戦の鬼神丸国重の刀身は、すでに小傷だらけになっていたが、その鋭さと強靭さを保ち、幾度となく乱戦をくぐりぬけてきた。ゆらめく蝋燭の光が刃に当たって寒々しく光り、眩しい反射光が斎藤一の顔を照らした。
    木の廊下を踏む足音は、静かな深夜に特に強く、わざと着地を軽くしても。近づいてくる足音が門の外で止まり、白い紙の引き戸に漆黒の影がうつって、「斎藤、おれだ」と呟いた。斎藤が唇に結んだ紙を取って返事をすると、来た者は勝手に戸をあけて入って来た。斎藤一が礼儀をわきまえないようにしている者は数人しかいなかったが、来たのはその中でいつものように緊張した表情の土方歳三で、斎藤一と向かい合って胡坐をかいていた。「こんな時間に、副長は何の用だ」斎藤は鬼神丸国重の鞘をとりあげると、おそるおそる鞘のなかに刀身を入れ、「べつに用件は、明日の朝に申しあげてもよかろう」
    3187

    Kapuber

    DONE土斎/月に向かって駆け出す(2)/(翻訳機の使用)
    2、満月

    丸く、華美なクライマックスナンバー。


    新選組の夜警は通常四人の隊士からなり、列の先頭を死番という。予期せぬ不確実性に満ちた夜、死番の人間は非業の死を遂げるかもしれないし、夜明けを見るかもしれない。このため、自分の死番の日になると、多くの隊員が言い訳をして死番を避けるようになる。斎藤一はこれを嗤って、いかに逃げても、直面すべきものは必ず直面して、人間がいずれ死を迎える日が来るように、遅かれ早かれ差はない。
    正直に言えば、逃げる人を心底軽蔑している。こそないで左の腰の刀を、手のひら哈熱気を朝に冷たい手をこするの温度、屯所の門を出て、彼とともにパトロール隊員のは玄関の前に整列待ち、そして夜のパトロール隊員の皆が実力、斎藤一がなくて、余分な指示だけ一つ目の细かい动作にその意味を知ることができる。斎藤は、巡察員の確認をととのえて、おのずから先頭に立ち、今夜は死番として、未知の前方に何があろうと、仏が仏を、神が神を、潔く命を断つのである。一歩を踏み出す前に、屯所の門のなかに突っ立ってあらわれた土方歳三が、斎藤一を小さくも小さくもない声で呼びとめた。
    4975

    recommended works

    hjn_airr

    CAN’T MAKEぶっちゃけ後半は酔った勢いなんだなぁこれが…シラフだと恥ずかしくて読み返せなかったのでまた呑んだ時にでも確認して手直し(あれば)してpixivにUPしますね…すみません…【土斎】はじめちゃんが小さくなる話




    「…うん!霊基異常だね!」
    「たま~によくあるんだよね…」
    「たまによくあるってどういうことよ、マスターちゃん」

    突然我が身に降りかかった異常事態に斎藤は小さくなった手を閉じて開いてをしながらため息をついた。

    「そうだ、肉体は幼くなったが精神はどうかい?記憶にどこかおかしな所はある?」
     ダヴィンチの質問攻めに辟易としながらひとつひとつ答えていく。


     ダヴィンチによると幼い姿に引きずられて精神まで幼くなる場合があるようだが斎藤に変化は感じられない。特に変わりはない…はずだ。
     カルデアには同一人物のサーヴァントもいる。例えばリリィやオルタ。沖田もそれだ。年齢が異なるサーヴァントは晩年の記憶に実感がなかったりするようだが自分が思う限り小さくなる前と同じなはずだ。

    「受け答えを見る限りは大丈夫そうだね。でもメディカルチェックと暫くはモニターさせて!これ以上なにも起きないとは限らないしデータも取っておきたいからさ!」
    「一ちゃんゴメン!いつも通りなら1、2週間で戻るはずだから…!姿が変わって大変なところ申し訳ないけど協力してくれないかな」 42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