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珠月见之夜,伊氏府邸灯火通明。
家津美御子为难地看着放在案上的一盅酒,金色美眸左右转了转,终于不敌四周针刺般的目光,为自己倒了一小碟,然后用衣袖半遮住脸,一饮而尽;只是她喝得太急,刚囫囵咽下就被呛到,捂着嘴在一旁激烈咳嗽。琼香佳酿辛辣的气味在口腔和喉头爆开,顿时,一串泪花涌上了美御子勾红描金的眼角。
伏地的瞬间,少女便在尽可能地压抑着响动,却仍无法避免席下众人探究的视线,那伴生的窃窃私语,正悉悉索索地传入美御子的耳中,让难以言说的羞赧成为她此刻情绪的全部。
男方陌生的亲族正在考校失仪的新妇,而美御子的未婚夫,她今夜以及未来都必须侍奉的丈夫,此刻却坐在一边,一言不发。于是她只能抬起头,用万分羞愧又无措的眼神向下方看去,在一众神色各异的脸中找到那唯一可供依靠的面孔,流光似的金眸倒映着对方墨黑的长发,朱唇湿漉漉地嗫嚅着,无声乞求。
这样生硬苛刻的婚礼,所倚仗的其实仅冰冷的一纸婚约,只是家津美御子不愿家族背上背弃诺言的骂名,于是决定献出自己的余生,此刻不过提前品尝到了背后的苦果。
然而尽管如此,年轻的新妇当下还是忍不住寻求可能的援助,直到猝不及防与那双月白的眼睛四目相对。
还未等她有所反应,下一秒,这个坐在她至亲席上的黑发男人便将手中的杯盏往案上一磕,不轻不重的一声脆响,却是一个不容忽视的信号,令整个宴场都迅速归于寂静。众人惊惧之下纷纷看向那边,就连惯于缄默的新郎也在静候他的下文。
美御子同样也在等待,但在对方直白到近乎瞪视的注视下,新妇像被猎枪瞄准的幼鹿,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的结果是没有下文,实际也不需要有任何具体的回应:因为这乌发如墨、银眸似雪的男人是美御子并无血缘的兄长,他的名字是荒,胸前所绘是伊氏家纹,平置脚边的装饰短刀刻着“沧海之原”的徽记,而这些图纹也遍布这处宴厅的每个角落——此刻辅佐着它们的主人,无声无息地彰显着威严,其背后象征的可使山峦倾覆的权势令人胆寒。
于是经过一段漫长到接近诡异的沉默,宴场像一组被强迫运行的生锈齿轮,终于在微妙的氛围中重新热闹起来,众人不约而同地选择避开这对新人,开始对毫无干系的风花雪月大谈特谈。
美御子因此得以喘息,她偷偷将喜酒交给了兄长派来的下属,然后一点一点地品尝特地为自己准备的,合乎喜好的餐点。然而盛妆之下,少女难掩酡红面色,先前强饮下的琼浆后劲十足,不久她的动作便慢慢滞重,执筷的手不自觉搭在边沿,然后缓缓垂下了金灿灿的头颅,在百紫千红的振袖包裹下如一团含苞垂蕊的花,此刻静悄悄盛开。
酒过三巡,宴场的氛围逐渐攀上了顶峰,“性情寡淡”的新郎在故态复萌的亲族的撺掇下开始畅谈与美御子婚后的生活。他饮了不少酒,在谈及夫妇二人后半夜将如何坦诚亲昵的话题时,不仅没有斥责发起者的无礼,甚至意味深长地看向了一旁已是半梦半醒的美御子,静谧的新妇睡颜恬美,令人心生亵玩之意。
但在他动手之前,有人却先一步替他摘走了果实。荒的身形高大得鹤立鸡群,当他离开席位走到美御子身边,展臂将美人搂进自己怀中时,少女瘦小的身体便被完全掩盖在纯黑的长袖下,连带那金丝也被如瀑的乌发笼罩,仿佛被巨龙侵占的宝珠,万丈华光在严防死守下连一缕亮色都透不出去。
婚礼之上,新妇竟当着众人的面被旁的男人搂着,宾客惊骇之余却不敢置喙——当伊氏先家主伊邪那岐故去,完成权力交接的荒在继承庞大家业的同时,也继承了对其女家津美御子的保护义务。在众多复杂冰冷的遗产当中,这或许是最温情脉脉的一部分,然而这份关切在荒的把控下,有些时候会显得那样突兀,那么耐人寻味,就如此刻。
将下方数十双眼睛的注视视若无睹,荒让美御子暖热的脸颊贴在自己胸膛,他则低头在爱妹耳畔轻声细语地呢喃什么,唇瓣紧挨着那赤红的耳廓,呼出的气息令迷梦中的美御子发痒。少女乳燕投林般深埋进兄长的怀抱,在金银交织的暗纹上汲取片刻的凉意。
美御子已然彻底醉了,荒耳语几声后她便懵懵懂懂地伸出胳膊,藕白的手臂痴缠上男人的脖颈,全然不顾一旁的夫婿以及席下神情骤变的婆家,接着软绵绵地被抱了起来。
荒的脸色看上去并不美妙。
“我的妹妹困了,今晚她需要休息,好好地。”
男人平淡地做出宣告,随后面无表情地扫视一遍众人,当目光落在新郎身上,其中的刻薄更是不加掩饰。但荒最终也没再说什么,转身抱着美御子离开了宴场。
脱离喧闹的人群,怀抱中的美人便成为光影混沌的廊上唯一固定的亮色。荒极小心地托着她,任由造价昂贵的衣服在地上随意拖曳,直到这真正的宝物被他放进足够柔软的被褥里。
然后借着明晃晃的月光,荒亲手洗去她脸上的妆容,亲手褪去厚重的织物,拆下沉甸甸的金簪,让盘绕已久的金丝倾泻而下。月见之夜,提前离场的新妇被解开束缚,在自己兄长眼前尽情舒展。荒剥掉了她最后一层单衣,少女单薄的上身便完整地暴露出来,发育中的乳肉娇嫩白皙,入手是细腻的柔软,散发着阵阵暖香。然后从她的脖颈开始,荒近乎虔诚地落下亲吻,整个人都快要欺压上去,直到最后一吻停在美御子粉嫩的乳尖。
此刻他的鼻腔里满是温驯的琥珀香,掺杂着丝丝缕缕的酒气——这具年轻的肉体正在因为酒精发烫,像被催熟一般让气味越发诱人。
荒忍不住发出一声倍感空虚的叹息。
无人看不出他对这个妹妹的觊觎之心,而实际上,自养父伊邪那岐死后,荒对外也从不遮掩自己的意图。
“我还是无法容忍你落入旁人手中,何况是那样的货色。”
荒闭上眼自言自语,然后轻咬一口敏感的乳尖,习以为常地感受着掌下绵软的肚腹在轻轻颤抖——从很久以前起,他便经常以各种理由与美御子亲近,狡猾地逗弄她,然后享受这片刻的欢愉。
但时至今日,这样浅尝辄止的触碰早就无异于饮鸩止渴,若不想自寻苦恼,那就只能更进一步。荒仿佛做好了最后的觉悟,他直起身,替美御子掖好被角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被弄乱的衣物,双手抓着纯黑短褂的外沿用力一整,月眸居高临下地看着熟睡的美御子。
“这场荒谬的婚礼,是时候该结束了。”
荒的返回静若无声。他像幽魂一般出现在拉开的门障外,黑发和躯体与身后幽邃的庭院交织错乱,叫人分辨不清,只有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坐在正前方的新郎,那个即将夺走美御子的男人,荒没有放过对方脸上丝毫的慌乱。
荒身后没有新的随从,那柄装饰性的短刀也被它的主人遗忘在席上。这是伊氏的府邸,面对身为东道主的荒,此刻无人敢上前搜身,于是他坦然地登堂入室,径直朝未来的“妹夫”走去,然后在亲族女眷惊恐至极的尖叫中,将冰凉的枪口抵在了对方油光可鉴的额头。
“伊家的美酒,看上去很合你口味?”
一瞬间,连奏乐声也被掐断,宴厅里除了荒冷漠至极的声音,竟再无其他杂音。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年在谋算什么。看在婚约的份上,我原本有意栽培、扶持你和你的家族——结果是个还没进门就想着侵吞私产的奸人。”
荒持枪的手往前进了一寸,逼得男人不得不向后仰头,眼底满是惊惧之色。
“你觉得,如今我还会再引狼入室,放任你迎娶美御子,然后随意占有、玷污我的妹妹……就像今晚你大放厥词时那样么?”荒的话语难掩怒意,“痴心妄想。”
话音刚落,新郎肥庸的躯体便如秋风野草般倒伏下去,他的亲族顿时作鸟兽散,翻滚的酒盅倒映着宴场内慌乱逃窜的人群;而荒依旧站在原处,漠然向四周的亲卫下达了斩草除根的命令,手中的黑枪硝烟未散,眼瞳静静注视着面前已经完全失去生机,正以一个滑稽的姿势仰倒在地的人体。
“你和我有何不同……”
在生命的终点,这个男人曾如此向荒提出反问,回答他的却只有近在咫尺的一声枪响。
年轻的家主转过身,婚礼已在他的主持下变成了横尸无数的人间地狱,荒从这些还留有余温的尸身上一一跨过,呼吸平缓如饮水般自然。他简单向属下交代了善后事宜,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此处,一如数年前,他浮出冰冷潮湿的海面,一步一步走出被他复仇的火焰吞噬的村庄。
——有何不同?
荒挥退仆从,拉开层层把守下密不透风的障子。
在屋室的尽头,被一连串枪声惊醒的美御子手捧一盏小小的暖黄夜灯,金黄流动的眼眸圆圆睁着,此刻循着声音,正惴惴不安地看向自己。荒走上前,手掌抚摸那暖热的脸颊,将其搂在怀中的动作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名贵猫咪;少女曲着身体,娇小赤裸的生命似乎一手就能被掐灭。
荒没有回答美御子关于外面的疑问,只是告诉她这噩梦般的婚礼“已经永远地结束了”;但美御子从兄长衣物间若隐若现的血腥里嗅出了端倪,她惊慌地询问新郎的下落,得到的是对方堪称可怖的沉默。
良久,荒忽然捧着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美御子,你与他的婚约本就建立在误会之上,一个背叛者,不值得你如此在意。”荒紧盯着眼前的少女,不错漏这张脸上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缓缓道,“世上能够取而代之的大有人在,你完全可以选择一个更了解你、更爱你、更值得你信任的存在……就像我一样。”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你……”
感受着脸颊处手指不间断的、暧昧的摩挲,在荒宛如鬼魅诱引的话语下,家津美御子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清醒过来,先是不可置信地盯着荒,随后名为惊恐的神情第一次出现在这张美丽的脸上。
下一秒,可怜的金发美人便慌忙从兄长的怀抱中挣脱,手脚并用地爬到了床铺的另一端,只披着一件小褂的躯体不知所措地蜷缩;在看到荒步步逼近后,她甚至畏惧得忍不住尖叫起来,语无伦次地摇着头接连后退,直至被逼到了墙角。
退无可退的处境下,美御子从未如此直观地感受到荒的体格原来是这般高大,阴影笼罩着她的全身,叫她看不清兄长此刻的面容。她只感觉那双银白的眸子冰冷无比——原本值得自己依赖信任的存在,现在突然向她露出了獠牙。
“不、不要……”
她只能将双手护在胸前,用近乎哀求般的嗓音说道:“不要这样,哥哥……”
“不要什么?”
荒单膝跪地,握住美御子的一只手腕,将掌心递到自己鼻尖深深嗅闻,再落下细碎的轻吻。他斜着眼梢,月眸在黑发下仿佛隐隐发亮。
“与你的‘前夫’相比,我难道不是更好的人选?我们朝夕相伴,甚至抵足而眠,对彼此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荒坦然地看着美御子,神色从容,“我们仍然会是‘兄妹’,但在这之上,我想要与你更进一步。”
“你早该知道我的心思,只是一直在逃避,而我也给了你足够多的时间和机会。既然你最终所托非人,那么现在就别无选择。”
男人的目光近乎痴迷,迷狂到了极点,便仿佛寂静无澜的一汪死水。他飘渺地呢喃道:
“我们就是为了这一刻,才在这里相遇。”
随后在美御子极为恐惧的叫声里,荒欺身而上,将少女的所有抵抗都轻松镇压;连月光都无法照拂的角落,他抓着妹妹柔顺如绸缎般的金丝,面无表情地想起了已经失败的竞争者那阴魂不散的质问——
有何不同?
年轻的家主抚爱着少女赤裸的肌肤,那白皙肚腹缀满他垂下的发丝,女体犹如被蛛网缠绕的小虫,事已至此,再没有任何人能助她逃出生天。
……简直天差地别。荒想。
将美御子完全困在墙角后,荒接替了今夜已故的新郎,忘情地品尝妹妹饱满柔软的嘴唇。锋利的犬齿仿佛饥渴已久,啃咬着粉嫩的唇肉,令美御子忍不住呼痛,然后被舌头趁机侵占口腔,让啜泣都变得模糊不清,变成引诱似的零碎的哽咽。
荒的亲吻并不体贴,与过去那些更接近玩闹的、蜻蜓点水般的吻相比,此刻他是那么急躁,双手桎梏一样捧着美御子的脸颊,迫切与之交换体液和气息,涎水从他们贴合的唇间溢出,再沿着少女的下颌滴在锁骨上。哪怕美御子不断推拒着,吻也在逐步加深,直到连最后一丝氧气也被耗尽,她终于惊惧交加地哀哀呜咽起来,双腿虚弱地在荒两侧蹬踹,又被对方掐着腿肉抬高,架在臂弯。
在美御子窒息的前夕,荒才给予她喘气的机会,少女瞬间软绵绵地塌陷下去,金发凌乱,颓丧地歪着脑袋,被吸破的舌头吐出了一小点尖端,喉咙里呼哧呼哧地不停喘息。她暂时失去了反抗的余裕,荒则趁她调整的间隙,仔细爱抚这具美好的肉体。
“讨厌亲吻的感觉?”
荒揉捏着妹妹鼓起来的乳包,尚在发育中的乳房轻轻一碰就会带来疼痛。欣赏着美御子惊颤不止的模样,荒突然恶劣地捏住了不过小指大的奶尖,轻轻道:
“你以前明明很喜欢。”
“在你的‘前夫’面前,我们不是经常这样么?甚至当着伊邪那岐的面,我们也如此亲昵过。”年轻的家主回忆起过去,掐弄妹妹乳头的动作改为意味深长的揉搓,“你总是像小鸟一样扑进我的怀里,那么自然地向我讨要亲吻,当我回应了,你又会露出十分满足的笑容。”
“既然体验过与我亲近的快乐,现在又在抗拒什么?”
美御子被弄得生疼,双手疲软地搭在荒的小臂,金眸水汪汪的,一边看着自己被捏扁搓圆的胸脯,一边委屈地轻轻哭泣。半晌,她抬起头,被汗水沾湿的脸上满是受伤的神情,用虚弱的、还未调整好的气音替自己辩解:
“我…说过不要的……”
那是在美御子稍稍长大了一些,对自己的身体,以及他人的触碰,都有了最懵懂的认知的时候。
于是女孩生平第一次,在荒——这个被父亲从外面收养来的便宜兄长——又一次向她邀吻时,做出了拒绝的动作:双手交叠着抵在荒的下颌,如受到冒犯的猫咪,别扭地不让人靠近一步。水草丰美的花园池塘边,两人以这样的姿势诡异地静止许久,在空气都快要凝固的氛围里,荒率先打破了沉默。
彼时还有着一头深蓝长发的少年,面容青涩得仿佛雏羽未褪的鱼鹰,他盯着有退缩之意的美御子,一只手却紧紧攥着对方纤细的腕部,不准逃离。
“怎么了,美御子?”荒温和地用拇指摩挲手中细嫩的皮肤,安抚着面露不安的妹妹,“哪里不舒服吗?”
而美御子,她斜坐在柔软的草地上,眼睛只敢看着自己沾着草屑与碎花的衣摆。
“我们……不应该这样的。”她的声音透露着为难,“藤君告诉我,兄妹之间不会这样亲吻,我们这么做……很奇怪。”
“藤君”是美御子的另一名玩伴,远在荒出现之前,便已经占据了她身边的位置。美御子沉浸在不安与迷茫中,没有看见兄长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就变得阴沉无比的表情。
“那他是怎么认为的?”
美御子脸颊有些羞红。
“他说亲吻是恋人之间的事,夫妻之间的事。”
荒在心中冷哼。
三日前,他途经伊邪那岐的书房,便听见藤的亲族在与父亲谈话,剔去那些繁杂琐碎的事务,藤与美御子的婚约便如一根木刺,深深扎进了他的血肉中。这是在荒入住之前便已经定下的婚事,据说是两情相悦,连伊邪那岐都对此无能为力。
荒不以为然。
因为那是家津美御子,“沧海之原”的珍宝,伊氏的掌上明珠,被其父圈养在深宅大院里,几乎与世隔绝——想要欺瞒她,用玩伴情谊蛊惑、哄骗着答应婚约,并非毫无可能。他想。而藤,那样低劣的货色,懦弱、虚伪、相貌平平,也就只能以这种方式捷足先登。
荒静静望着他的妹妹,此刻对方还对自己惨淡的未来一无所知,脸颊红润得犹如上好美玉,又温暖地散发着热量,让他很想上前摸一摸。
“亲吻不该局限于夫妻,美御子。”
荒松开手,改为捏着妹妹的一缕金发,然后放柔了声音,膝行着向她靠近。他的神情此刻一定很诡异,因为美御子正有些害怕地往后缩,那缕金发成为了两人之间唯一的连线,荒将其紧紧攥在手中,如朝圣般追随着美御子,膝盖在坚硬的石砖上一寸一寸地挪动。
“大洋彼岸的人们常以亲吻表达对亲人朋友的爱。即便我们现在不是夫妇,也依然可以用吻来表示我们的亲密无间。”荒将嘴唇抵上美御子的头发,另一只手则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狡猾地缩短他们的距离,“你被狭隘的偏见影响了,美御子。”
“别有用心者在试图令我们兄妹离心,你会如他所愿吗?”
“藤君不是这样的人……”
“或许不是。”
荒的膝盖碰到了美御子的身体,而和服过于保守的装束却阻碍了他更进一步的想法,少年便只能自己分开腿,死死固定着他的猎物,双手捧着美御子的脸,就像捧着一颗遥遥在望的宝珠。
“但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也容不得旁人置喙。”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女孩的神情,逐渐逼近,身体一点点下压,“美御子,比起一纸婚约,我们才是更密不可分的……而在未来,你或许也会明白谁才更适合你……”
他发出一段叹息。
“明明是那么近,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背着日光,荒的脸庞隐匿在阴影中,只看到那对唇瓣如鬼魅般一张一合。他已将美御子完全笼罩在身下,深蓝长发倾泻在女孩瘦小身体的两侧,发梢千回百转地勾着那柔软的金丝,随着荒俯身垂首,气息交织,纠缠不休。
“不、呜嗯……呜呜……”
美御子全身赤裸,以仰躺的姿势,被迫看着自己的下体是怎样被兄长含入口中,又如何在舌头强硬、灵活的挑逗下渐入佳境,缓慢盛开;她哽咽着不停挣扎,却被紧紧抓着臀肉,只能时而无奈地用腿根夹着荒的脑袋,将那乌亮的长发蹭得凌乱曲结。
荒注视着美御子,色情地将口中花穴含吮得滋滋作响,舌头灵活地剥开湿漉漉的蚌肉,味蕾尽情品尝着妹妹最私密的气味,鼻息在阴户上急促地喷洒。他的舌尖掠过了张合不断的雌穴与尿口,最后在顶端一块微凸的肉芽处逗留,薄膜似的肉瓣经不住荒极为耐心的磋磨,慢慢交出了内藏的蕊珠,粉嫩的软豆子刚露了个头,便立即被彻底吸了出来。
身体一瞬间的激烈颤抖令美御子一阵心悸,她忍不住推搡荒的脑袋,急切地叫唤:
“呜…不要,那里不要!啊啊……!”
荒却充耳不闻,或者说美御子这尾音甜蜜的哭腔对他更多算是一种鼓励,粗粝的舌头依旧频繁骚扰着充血的阴蒂,然后满意地瞥见少女柔软的小腹开始阵阵紧缩,夹在自己耳边的腿根也不自然地抽搐起来,雌穴越来越湿润,温暖地吐出气味美妙的汁液。他便知道美御子这是要去了。
推拒的动作逐渐变成难耐的抓挠,美御子如受伤般呜呜嘤嘤地抽泣着。她被荒完全卡在墙角,实际连一丝逃脱的可能也无,后脑勺抵着坚实的墙壁,唯一能做的只有睁着眼睛,在泪水迷蒙的视野里目睹兄长深红的舌头在饱满蚌肉间进出,其中溢满的爱液沿着痉挛的肚腹,粘稠地向胸口流淌,散发出令她面红耳赤的味道。
“呜呜……呜…呜嗯……”
直到最后,美御子连哭喊都变成零碎的呻吟,双腿依恋般紧紧缠着荒的头,就这样仓皇无措地迎来她此生的第一次高潮,淫水失控地向外喷溅,吹出来的液体无一例外都被荒用口腔包裹,随着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成为这场淫戏完美的开幕。
金发美人瘫软得像被抽去了全身的骨头,只剩下细弱的喘息。她的身体被弄得一团糟,汗水和爱液凌乱地挂在上面,被荒的舌头自下而上地舔舐。男人如品尝珍馐般挑逗着眼前的肉体,吮吸那凹陷娇小的肚脐,最后掐着妹妹还不算丰腴的胸乳,含住浅粉的乳头,仿佛需要母亲哺育的婴孩一般,水声啧啧地享用起来。
乳房被身为兄长的男人以如此情色的方式玩弄,美御子羞愧无比。她想让荒别发出这么响的声音,却不敢直视对方,而每当她试图逃避,奶尖上传来的剧痛还会迫使她睁开眼睛;美御子只能泣涕如雨地又看回去,发现兄长的目光从未挪移,正直勾勾地、像盯着垂死挣扎的猎物似的,凝视着她。
荒神色坦然,肆意吮吸着口中绵软的乳肉,时而落下一排不深不浅的咬痕,银白的眸子明晃晃的,犹如遗落的月光。美御子似乎被他的眼神所震慑,哪怕被吸痛了乳头也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呜咽,肩膀不停颤抖,看着可怜至极。于是荒伸手去安抚她受冷落的另一只乳房,一掌即可包裹住的大小,被他抓在掌心扭曲成各种形状。
忽然,他注意到头顶传来美御子模糊的呢喃,声音脆弱而委屈,断断续续的,要人侧耳仔细倾听才行。荒便停了下来,抹开妹妹额头、眉心凌乱潮湿的金发,就这么看着她。
“你以前……从来不会弄痛我。”美御子唇瓣打着颤,眼泪汪汪,“也不会像这样,不顾我的意愿……”
——过去的你明明一直都还是我的“保护者”。
尽管美御子并未如此说出口,但荒依旧读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于是他反问道:
“尊重你的意愿,就是让我放纵你嫁给一头白眼狼,对你余生的痛苦都冷眼旁观么?”年轻的家主一把抓住妹妹的头发,逼迫她爬起来,赤裸的身子与自己紧密相贴,“美御子,伊邪那岐将你托付给我,可不是为了那样的结局。”
那个怪异的、捉摸不透的男人,曾在某一日预感自己大限将至,于是将还在学习管理家事的荒召进书房,毫无预兆地说要把美御子交给他。彼时与藤的婚约在即,荒不知道养父是否发觉了什么,那一日的记忆如泡沫般朦胧,唯一清晰的,便只有伊邪那岐意味深长的微笑,以及充满弦外之音的嘱托:
——我的女儿,看来得拜托你好好“保护”了。
男人回想着对方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只觉历久弥新。
当然,他当然会保护好美御子,这是值得他付出一切的宝物。
但在保护之余呢?
荒缓缓解开了在一系列动作下已然松垮的衣带,迎着美御子惊惧的目光,放出已经勃发许久的阴茎,任其沉甸甸地拍打在那张惨白的脸蛋上。浓烈的、与白松香交织融合的雄性气息顿时扑面而来,性器光洁的冠头正不断分泌汁水,叫嚣着,在渴望交配。
荒握着这粗硕骇人的肉具,恶劣地抽打几下美御子的脸颊,然后令其抵着少女粉嫩的唇瓣,意思不言而喻。
巨龙心甘情愿看守宝珠,是为了侵占,就像将那无尽的权势与财富都据为己有一样,这光彩照人的稀世珍宝,也必须落入他的掌中。
“依赖着父亲,依赖着兄长……但你现在和未来更需要的保护,来自丈夫。”将妹妹的委屈都视若无睹,荒居高临下地宣告他的主张,“很显然,你的眼光有待提高,而我并不介意在原有基础上又增添一个身份。”
“所以听话点,美御子。张开你的嘴。”
可少女只是用分外哀怨的目光看着他,紧抿着唇瓣,不为所动——尽管自父亲死后,从各种意义上说,身为兄长的荒都已经彻底掌控了她的人生。美御子的抗拒成了激怒荒的最后一个火星子,男人冷着脸“啧”了一声,忽然用力掐住少女腿心还未缩回的蒂珠,稍稍一拧,那美丽的金眸便涣散下去,肉具轻松撬开松懈的唇齿,填进窄小的口腔。
异物入侵的瞬间,泪水迅速没过了美御子的眼眶,她惊恐地攥着荒的衣物,感到自己的嘴唇已经紧绷成一条皮圈,箍着滚烫的柱身,快要被撕裂。沉重的肉器将她的舌头都压得死死的,上面突起的血管脉络随着荒抽插的动作,反复擦过她的舌面,冠头不停撞击喉口,仿佛随时都要突破那一层薄弱的限制,闯进更深的地方。
美御子怕极了,像犯错的犬只一般抬眸乞怜,双手胡乱抓扯着眼前的织物,喉咙里不停发出受伤的呜咽;可当她看到荒的表情,看到那冰冷的、如在打量好用、但不听话的器物一般的眼神后,挣扎便戛然而止。少女难过地垂下眼睑,呼吸在强硬的口侍中变得艰难,鼻息断断续续地喷洒在兄长硬黑的耻毛,而对方正用双手亵玩似的抚摸她的头发和鼓起的脸颊。
熟悉的窒息感卷土重来,美御子逐渐脱力,全靠荒托着她的脑袋,这场堪称淫虐的口侍才能继续进行。肉茎的头部已然突破的最后的限制,反复将少女纤细的脖颈顶出诡异的弧度;而美御子此刻连哀鸣都无能为力,只是翻着眼睛,吞不下的津水在下颌尖汇聚成一根根晶莹的丝线,落在腿间一片狼藉。
抵达顶峰的瞬间,荒用力按着美御子的后脑,将浓精都悉数灌进了食道深处,期间少女只是抽搐了几下,待荒松开桎梏,便整个人绵软地向后仰去,殷红小舌可怜地挂在外边,精水不断从口腔,甚至鼻腔中缓缓流出。荒不得不出手引导,直到她一点点将那腥涩的体液完全咽下。
“啊……啊…呜呜……”
长久的窒息一度令美御子濒死,她被放倒在被褥里,在熟悉的气味中后怕地哭泣。此刻她迫切想要蜷缩起来,屈起的双腿却又一次被荒分开,蚌肉跟着朝两边分离,被迫露出里面咧开小口的雌穴,穴肉在男人毫不遮掩的检阅下羞涩地收缩。
仅仅一次的发泄显然不足以令荒满意,很快再度硬挺的性器“啪”地一声拍在美御子湿软的阴户,随着荒下压的动作挤进阴唇之间,淫猥地前后摩擦起来。美御子觉察到了那丝丝缕缕的快感,却不敢再挣扎——似乎是要强调作为“丈夫”与“兄长”的差别,荒在取乐之余也虚虚地掐住了她的脖颈,虎口若有似无地按着喉咙,仿佛只要美御子稍有不从,便会让她再度体验到窒息的痛苦。
原本肿胀的阴蒂不知何时又缩了回去,美御子听见荒不满地冷哼,心惊胆战地看着对方以手替代性器,在她的私处抚摸,接着毫无预兆地落下一掌——
“呜!”
“自己把穴掰开。”说着,设在她脖子处的桎梏催促似的收紧了几分。
美御子只得照做,手指畏畏缩缩地扒着滑腻的蚌肉,将整个鲜红的内里都展示给男人看。
随后这极为娇嫩之处便接二连三地遭到掌掴,每一次都精准打在她最脆弱的地方,角度刁钻地苛责着敏感的肉芽,迫使躲藏起来的蒂珠重新冒头。
美御子被打得腰肢乱颤,难耐得牙齿都“咯咯”地相互碰撞,却为了生存不得不努力扒开穴肉,腔道谄媚地向她的兄长献上爱液。在荒眼中,她看上去俨然痛苦极了,小腹一个劲地抽搐痉挛,可喘息听上去又隐隐甜蜜,手臂无意识地架着双腿,仿佛主动乞求疼爱的荡妇。他逗弄着已经重新充血到极致的蕊珠,冷不丁又落下一掌,这一次,美御子仿佛触电般挺起了腰肢,哀怨害怕到极点地哭叫出声,同时数股暖热的清液自尿口激烈喷出,一根根水柱浇透了荒的衣物和身下的床单,洇湿一片。
荒目不转睛地欣赏这一切。
“咿……呜嗯!啊啊……不要看,不、不要看……呜呜!”
美御子可怜地哀求着,可随着腿心熟悉的、瞬间拔高的针刺般的快感,她的乞求很快变成了无意义的哭泣;接连数次的高潮已经榨干了美御子的体力,她的双臂再也没有力气为兄长的淫刑服务,连同打颤的双腿,一起疲软地倒向了两边,一副门户大开的凄惨模样。
荒摸了摸那彻底松软服帖的雌穴,终于扶着阴茎,一寸一寸地挺入,被训好的穴肉温顺地接纳了他,细密包裹着,谄媚地蠕动。作为摘取果实的奖赏,象征处子纯洁的鲜血从里面丝丝缕缕地溢出,缠着他的性器,暗红的体液挂在色泽稍浅的肉柱上格外扎眼。
美御子还沉溺在快感的余韵里,不知道自己已经失贞。当阴茎逐渐填满了她的产道,少女只是难受地捂着肚皮,手掌迷乱地在鼓起的部位摸索,以为腹腔就要这么撑破了,发出幼崽似的呜呜哀鸣。
她被彻底钉死在男人胯下,像渴水的犬只般吐着舌头喘息,花穴吃力地含着完全勃发的阳具,入口细嫩的肉瓣被撑成单薄泛白的两片。那些流淌的鲜血被荒汇聚在了掌心,黑发男人以舌尖仔细品尝着其中独特的滋味,并用沾满血迹的手指抚摸美御子的脸颊,玷污雪白的腮帮,涂抹樱粉的唇瓣。
“美御子……我的妻子。”
他着魔似的低声呼唤着,腰胯带动性器在紧致的腔道内进出,开始享受侵占妹妹的快乐。
这一天的到来实在过了太久,漫长的等待与蛰伏令荒几乎无法压抑冲动,于是温吞细致的开发浅尝辄止,取而代之的是毫不留情的征讨鞭挞,性器相当可观的分量令其无所谓技巧,轻松便可照顾到全部要命的弱点,阴茎用力撞击着痉挛的内壁,冠头一举顶到最深,正反复开凿那不过半截小指宽的肉环。而美御子暴露在外的蒂珠也未能幸免,被荒捏在手里,稍有抗拒便会被狠狠掐弄,将熟红软豆扭曲成骇人的畸形。
在这样堪称残虐的交合下,美御子无比凄惨地哭喊着,她一会儿慌乱地摸着肚子,哀哀叫唤要被哥哥捅破了;一会儿又面露痛苦地挺腰仰头,口齿不清地恳求荒慢一些,然后在男人骤然一记深顶下抽搐四肢,吐着舌头狼狈地丢了身子。雌穴初尝人事,就如此可怜地被阴茎干到外翻,鲜红的内里如花瓣般绽放,挂着细密的白沫,缝隙里还在“噗噗”地向外吐水。
“饶了我……饶、饶……嗯呜……”
少女颓丧地侧趴着,湿漉漉的肩膀瑟瑟发抖,睫羽承着泪珠,其下鎏金的眸子已然涣散,空洞地望着前方——先前在挣扎中滚落的小夜灯是她目光所及之处唯一的暖色,但光源黯淡,不足以替代此刻满地的冰冷月华。
美御子哀怨地啜泣不止,她的雌穴却仿佛食髓知味般一边吹水,一边缠绵地吸着肉具,很快荒便又压了下来,没有更多缓冲的时间,不由分说将她拽进新的浪潮,扔上欲望的顶峰。男人像捕食的巨蚺,胳膊紧锁着配偶的身体,手掌用力抓着小小的乳房,精液在漫长又急促的撞击后尽数释放在少女体内。美御子无法挣扎,只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腹腔正在隆起,兄长像蛮横的雄性一样撬开了她的子宫,将种子播撒在这片崭新的土壤,完成他的标记。
但这并不意味着休息,当美御子疲惫地趴在被褥里喘息,荒却抓着她的肩膀,就着二人性器相连的姿势,让她坐进了怀里。半勃的阴茎再度顶到了可怕的深度,少女不禁发抖,战战兢兢地看着双腿被分开,属于荒的两只手正上下揉弄她的小腹,动作缓慢,却透着一股淫猥亵渎的意味。
“别……”
这样并不舒服,美御子下意识出声制止,殊不知此刻她其实连拒绝的权力也没有。作为惩罚,荒骤然加重了揉按的力道,掌心压迫着饱胀的肚腹,隔着几层皮肉,欺负被完全填满的子宫——几乎是瞬间,美御子便感受到了内脏错位的痛苦,胃袋被顶着向上挤压,令她忍不住一阵干呕。
这是此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可怜的金发美人顿时害怕得不停挣扎,像被托着肚皮抱住的猫咪,呜呜嘤嘤地扭动身子想要逃走,全然不顾身后荒那并不好看的脸色,直到被突然掐住腰,整个人被高高提了起来,接着又猛然按了回去——
阴茎再度凿开宫口,将子宫连同腹部都顶出明显轮廓的那一刻,美御子如同被扼住呼吸一般,只能无声地尖叫。
荒紧紧圈着她那截细腰,带着蓬勃怒气,开始控制这具爱痕遍布的肉体上下套弄挺翘的阴茎,汁水在吞吃中四处喷溅,穴口被使用得连内壁都挂不住,红肉裹着滚烫的柱身,一次次暴露在空气里。少女肥软的屁股在荒刻意操控下激烈地拍打着大腿,男人全然无视了美御子凄厉的惨叫,仿佛眼前被他的肉具干得痉挛抽搐的女体并非可爱的妹妹,只是一个与他相性极佳、倍受青睐的爱物。
在毫无怜惜可言的交媾下,美御子哀哀地哭叫不止,胡乱抓挠着荒扣在她腰上的手背,吃尽苦头后才委屈地讨好起来,小指怯怯地试图勾住对方的,乞求得到一星半点的体贴。
美御子泪眼婆娑地回头看着荒。
“轻一点、慢一点……好不好?哥哥……我快坏掉了……”
她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小腹不断收缩的同时,尿口正痛苦地翕张着,隐隐有失禁的趋势。美御子绝望地抓住兄长的手腕,膝盖颤栗着,预示即将到来的一轮高潮;她迫切地想要呼救,想要逃走,直到荒的动作戛然而止,对方凑到耳边,嗓音低沉地蛊惑道:
“既如此,你就自行掌握节奏吧。”
然后他松开手,只是将掌心轻轻搭在妹妹鼓起的肚皮上,美御子不能趁机离开,不然等待她的就是更加残酷的惩罚。
被掐断高潮的感觉是那样焦躁,金发美人无法权衡利弊,她喘息了几个来回,最后还是遵循本能,双臂反勾着荒的脖颈,大腿艰难地作为支撑,然后呜咽着,自己慢吞吞地开始上下起伏。
原本激烈的水声因此变得舒缓,粘稠地传进美御子的耳道。少女害羞地紧闭双眼,准备保持这样缓慢又合适的节奏,一直到他们彼此都得到满足,然而……
“呜、咿……!”
“快点。”荒突然对着那饱满的肚子用力一按,声音冰冷,“别这么磨蹭。”
美御子被灌满的小腹就这么成了逼迫用的“刑具”。畏惧着连内脏都错位的痛苦,金发美人不得不加快动作,一边为酸胀的雌穴和源源不绝的快感而难受得急急哭泣,一边又对荒言听计从,尖叫着让穴口疯狂吞吐阳具,子宫被干得像个松垮的肉袋子,每一次起身都会带出浅粉的一截,还有大量浑浊的精液。
被中断的高潮很快便卷土重来,强烈的不安令美御子试图减缓进出的频率,直到荒再度用手给予并不温柔的警告。男人埋首于她的颈窝,嗅着那琥珀与薰衣草的馥郁体香,在她耳边平静地下达了最后通牒:
“再有小动作,我会帮你把它挖出来,我自己享用。”
这句话或许更接近玩笑和打闹,但美御子看着荒那一直在自己子宫位置打转画圈的食指,金眸逐渐蓄积起泪水,最终还是咬着唇,委屈地重新加快了频率,屁股挤扁了压着男人的腹部,激烈地上下摩擦。
熟悉的酥麻感迅速在下腹汇集,美御子意识到自己即将登顶,却再也不敢放缓;荒看出她的窘迫,故意去揉搓红肿的蒂珠,听着少女在雪上加霜的刺激下失控地摇头哭叫,青涩的乳肉飞快甩动,满脸泪痕地叫唤着,吐着舌头,痴态毕露。
“别摸,别、别摸……呜呜…要去了、要去了!咿……啊啊——”
美御子哀嚎着,美妙的肉体瞬间紧绷成弓状,双腿难耐地试图并拢,而一股浅色的液体从她腿间缝隙里喷出,飞到了床被之外,留下一小滩晶亮的水渍;剩余的残尿则在荒的有意抠弄下从尿孔里缓缓流淌出来,被身体怯弱地交了过去,成为对方调笑自己的有力佐证。美御子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垂头丧气地坐在依旧坚硬的男根上,她哭哑了嗓子,连宫胞被顶得变形都只是低闷地呜咽几声。
荒紧紧搂着她,方才那堪称淫乱放浪至极的表演令他心情大好,正难得温柔地抚爱着美御子伤痕累累的胸乳,时而含住那湿润唇瓣,款款晃动深埋在女体的肉茎。而他的妹妹,现在的妻子,失去了父亲的庇护后如同被敲碎了壳的蚌,绵软得任由摆弄,金瞳雾蒙蒙的,只能在每一次接吻的间隙里艰难呼吸。
“美御子,我的美御子……”
荒缠绵忘情地呼唤着,性器抵着少女酸胀的宫腔紧密研磨,手指不断拨弄那都破皮了的蕊豆,看着美御子继续被一次比一次干涩的高潮吞没。
“……讨厌你……”
然后,便听到了这样的话语。
荒的动作骤然停止,他不可置信地掐着美御子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出半分谎言的痕迹,最终却一无所获,只有腮边一滴滑落的清泪作为回应。
如是这样,室内寂静了许久,直到怒火被重新点燃的荒猛然将美御子掀翻,又将其狠狠按在被褥里,一根衣带绕过了她的脖颈,两端被荒攥在手中,然后用力一拽,这具疲累的肉体便如同母马般被迫向后仰起。男人以此作为缰绳,抬腰骑在美御子身上,一改之前的温柔小意,重新大开大合地狠厉肏干起来。
“看来你还是没有弄清自己的处境。”荒的声音难掩怒火,“伊邪那岐已死,拥有你、掌控你的便只能是我,你还想有什么归宿?”
他伸手撬开美御子的唇齿,指尖轻松便捅到了脆弱的喉咙,泄愤般戳刺着,掌心和手臂很快都被口腔分泌的唾液打湿。美御子在他的鞭挞下痛苦地不断干呕,发出委屈又难受的呻吟,身体战战兢兢地抽搐着,荒却依然不为所动。
“我是你的兄长,但也会是你的丈夫,你的主人,你不能讨厌我,亦没有资格。”他俯下身,如欣赏战利品般聆听妹妹那断断续续的呼吸,作出了判决,“看来是我过去太纵容你,让你现在还敢对我说这种话。”
“美御子,你需要好好、好好接受教育,学着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新娘,听话的妻子。”
“就从现在开始,由我亲自执教。”
说完,伊氏家主猛地拽紧了手中的“缰绳”,毫不留情地苛责已经濒临极限的雌穴和子宫,那粗硕又微微上翘的性器勾着松软温顺的宫胞,每当整根抽离,都会将其带出一截,然后又立即整根没入,将这软肉顶回最深处。每每如此,都会让可怜的美御子凄楚哀哭不止,“嗬嗬”地发出无意义的声音,并在荒的有意引导下吐出舌头,如小犬般摇尾乞怜。
那乞求的模样是如此诚恳,姿态是如此卑微,纤细腰肢几乎快要对折,只为将可口饱满的私处送得更近——荒当然知道,这是快感将美御子的理智融解的成果,但他愿意将此当作真实。他随手抽打了几下少女被撞得通红的屁股,怒气稍稍有所缓解,望着被自己吓得抖如筛糠的妹妹,他决定给予一些奖励。
然而在此等境地,奖励与惩罚的界限早已变得模糊。荒很喜欢美御子在爱欲中沦陷的模样,温顺驯服、任人摆弄、毫无节制地绽放着,让他的心都跟着软化。于是他故意折磨对方最要命的部位,掐弄、抽打脆弱的阴蒂,蹂躏子宫,甚至欺负还未被开发的后穴,无所不用其极,然后再告诉快被干性高潮逼疯的美御子:“这是奖励。”是他对她在滔天怒火之下的爱意。
“只要你像这样,听话一点……”
享用着更加紧致的菊穴,荒手握衣带,一下下不留余力地撞击。被过度使用的前穴红肿软烂,起先还不断向外淌着精水,后来被阴着脸的荒拿美御子黏糊糊的内裤团成一团堵着,此刻正委屈地含着这团布,一点点将其染得更湿。
“……再听话一点。”
月见之夜,门障敞开着,其内春光便一览无余。金发美人如一匹名贵的、亟待播种的小母马,雌伏在被压得紧实的被子里,其饲主骑跨她身上,女子手臂粗的阴茎以极快的速度在臀肉间进出。过大的体格差距让他们的交媾与性虐无异,窄小的后穴吃力地承欢,而每当它的主人有丝毫试图逃避的趋势,便会被身后的男人用力收紧“缰绳”,以示惩戒。
没有人敢靠近这里,于是目睹这一切的除了他们自己,就只剩下渺远的月轮。
在不知第几次将精元浇灌进少女的体内后,荒的欲望彻底得到了满足。他松开桎梏,看着美御子疲惫至极地倒在床上,无论怎么拍打都无法醒来,雪白的脖颈处,红痕是那样显眼;他又抚摸她的脸颊,上面同样布满了干涸的、或尚未干涸的泪痕、水渍、以及精斑。
被堵塞的精水囤积在她的腹部,皮肉便不可避免地高高隆起,年轻可爱的美御子仿佛一夜之间就从新嫁娘变成了熟妇,腿间还有欢爱后留下的一片狼藉;她的命运就这么悄然拐了个弯,势不可挡地奔向绝大多数人都未曾料到的方向。
——美御子,我的美御子。
年轻的伊氏家主着迷地呼唤着,为一场横跨数年的监守自盗画上完美的休止符。
稍后,屋外仆从奉命端上来了一碗汤药,荒小心地测试温度,然后喂给他的新婚妻子,直到最后一滴都流进那纤细的喉咙。
“你不能厌弃我,我也不会允许。”
翌日,家津美御子就突然发了一场高烧,她身体一向健康,病情却来势汹汹,一度让人以为这漂亮的小千金将因此香消玉殒。
事态紧急,向来对妹妹保护过剩的荒却反常地没有通知医生,只是沉默地坐在床沿,悉心照料;而美御子卧床七日,烧竟也奇迹般地退了,可当她慢慢睁开眼睛,众人发现她像是被烧坏了脑子,既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迷茫不安地环顾四周,直到荒握住她的手。
“你叫家津美御子,我叫荒。你是我的妹妹,同时也是我的妻子。”
他在说的时候,周围的仆从都低着头,无一人敢出来反驳。
没有人指出兄妹结合的荒谬,于是美御子顺从地接纳了这个答案。她怯生生地看着容貌俊美的丈夫,将心中莫名的悸动与紧张当成了对对方的敬畏,不禁有些羞涩地垂首微笑。
“那就请你多多指教了,荒。”
她也就没有看见男人那快要将她剖开吞噬的眼神。
……
荒确实会“指教”她许多,有关如何做一名听话的妹妹,一名合格的妻子。
调教讲求日积月累,荒也切实遵循这一规律,每一日、每一晚,在他能触碰到美御子的时刻,都不择手段地让她在爱欲中堕落,在自己面前绽放。
哪怕现在美御子珠胎已结,荒也刻板地延续这一惯例。
“对……就这样把它含住,不要咬。”
将手搭在美御子蓬松的头顶,荒的声音透着莫大的满足。
“然后吃得更深些,做得很好。”
每个清晨,他都会将美御子从睡梦中唤醒,然后让她钻进自己的胯下,以手口帮助自己解决所有男人晨间都会遇到的小“麻烦”。
失去记忆的美御子温顺至极,哪怕已有身孕,还是乖巧地趴在他两腿之间,小心托着肚子,高高撅着爱痕斑驳的臀部,努力吸吮眼前粗硕的、昨晚才带给她莫大欢喜和折磨的阴茎,一直吃到喉咙深处,直至精液全部涌入她的食管。
美御子吞得很费劲,却也很卖力。她不敢违抗丈夫的指令,因为如今可以用嘴和手来完成的晨间侍奉,是她在怀孕后雌伏于丈夫胯下,苦苦哀求了一整晚才换来的额外照拂。倘若惹恼了荒,对方收回这份体贴,她就又得捧着肚子,用整个身体来伺候,然后倒在一片狼藉的床上,忍着羞耻,让侍女替她擦拭脏兮兮的肉穴。
因此就算荒想要她将性器完全含进去,想要在她腹中射精,灌满整个胃袋,她也会全力满足。
但这次荒罕见地没有选择深喉,而是在高潮的前一秒将性器抽离,让浓稠白浊全数喷溅在妻子脸上。精液黏糊糊地顺着漂亮的五官向下滑落,一部分落到美御子张开的唇边,被已经彻底熟透的爱妻淫乱地用舌头卷住,金眸讨好地向上看着。
“真美……”
然后换来丈夫极为温柔的抚摸,以及迷狂似的夸赞。
荒就特别喜欢她这副模样。
不仅热衷于对妻子进行淫刑调教,这位伊氏家主同时也是个思想颇为守旧的男人,亦或许是潜在的不安和占有欲在作祟,总之家津美御子在失去记忆的同时,也几乎丧失了外出和面见外宾的资格。
她终日被关在后宅里,那是一处堪称精致奢靡至极的鸟笼,只有在极少数的时候,荒才会带着她出席一些安全的晚宴。盛装打扮的美御子夫人总是胆怯地依偎在丈夫身边,不敢与他人对视,只低头默默品尝着丈夫递来的食物。室内灯火通明,黑纱下的面孔朦胧地散发着美,有传言说她曾死过一任丈夫,但并无真凭实据,便一直只是传言。
即便是出席宴会,荒也不会让美御子在这里停留太久。当他觉得差不多了——已经有足够多人见识过妻子的美貌,又有太多人为此动了歪心思——他就会给美御子喂酒。所有美御子参与的宴场都必须设立在伊氏的府邸,方便他将醉醺醺的夫人送回房间;等到宴席结束,荒折返回来,又会在这里当着清风明月或无边浓云的面,尽情、畅快地享用他的妻子。
仿佛在无数次回味他终于将果实摘下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