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凪茨】故地重游“先生，您也是来参加圣诞晚宴的吗？”

乱凪砂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声音来源于何处，他低下头，看到的是一名还没手中花束高的小女孩。

“先生，要买一束圣诞玫瑰吗？再也没有比它们更适合出现在圣诞餐桌上的花了。”




有不少游客在机车前合影留念，B4014的车牌下挂了一个圣诞花环，不过对于巨大的车身来说，它起到的装饰效果可以算得上是微乎其微。乱凪砂抱着一束圣诞玫瑰，驻足片刻后登上机车后的一节车厢。

不出所料，车厢内部已经被改造成了餐厅的模样，现在显然还没有到晚宴开始的时间。加上“史上体积最大的蒸汽机车”的名号率先吸引住了大部分食客，乱凪砂得以凭着记忆找到那个不错的位置，于是花束可以正正好好倚在“18号”铭牌的下方。

与多年前的货运车厢不同，侧面凿开了几扇车窗，因此环境不会过分压抑。车外的喧闹声和公园里的雪景相融，直到游客陆陆续续涌进车厢，乱凪砂才意识到夜幕已然降临。

“这位阁下，请问需要先来点喝的吗？不过要想尝试酒精类饮品的话需要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件。”

来者将菜单递到他的面前，乱凪砂抬头，率先捕捉到的是对方被制服帽压得翘起来的一小撮头发。




“……没想到还能回到这里。”乱凪砂看着七种茨端来最后一道餐品，接着在他对面落座。

“算是凑巧，公司的周年庆要到了，想修复它的人有不少。可惜我们亲爱的B4014太大了，且只有一个锅炉，无法改造成燃气机车。后来他们采纳了鄙人的方案，也算是可以再次与它见面了。”七种茨摘掉制服手套，将香槟倒入杯中。

“……茨也是其中之一吗？”

“好孩子不要问多余的问题。”他将杯子塞进乱凪砂手里，然后将自己的酒杯递上去，制造出清脆的一声响。

“圣诞快乐，阁下。”




由于圣诞节的关系，七种茨连续数周都是地狱办公处和公司两头跑，还要抽空处理B4014的修复问题。最终他成功地给自己攒出来了一段圣诞假期，中途还脑子一热换上了圣诞特供的制服。或许是最近精力耗费太多，直到烟火表演结束，游客纷纷下车，他才发现自家的死神大人有些不对劲。

“阁下？”七种茨将一些事务和服务人员交代完毕，转头发现乱凪砂确实如他叮嘱的那样乖乖坐在原位等他。此时最后一名员工也完成了收尾工作，打了个招呼便下了车，于是整个车厢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第一声呼唤没有任何回音，他走到餐桌前，发现乱凪砂仍然抱着烟火表演时列车派发给游客的玩偶小熊——当然，他手上的这只是七种茨给的，毛茸茸的白色小熊的眼睛由两颗圆润的红色宝石构成，如今七种茨一时竟分不清二者到底哪个更像玩偶一些。

“阁下？”七种茨想起了方才的餐前酒，于是走近了些，“您是不是喝醉了？”

“……”

七种茨叹了一口气，俯下身试着把人扶起来，却在同一时刻被对方拽住了衣袖，然后被酒气扑了个满怀。




香槟酒的度数不会很高，但七种茨却完全想不起来事情究竟是怎么从乱凪砂递上花束祝他圣诞快乐发展成他坐在餐桌上被搂着腰吻得喘不过气来。

“死神也会脸红吗”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又被伸进自己衣服下摆的手冰得一激灵。

七种茨绷直了腰，向后仰去，发觉对方眼里的水光比之前更甚，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马尾也被他抓得有些塌了。七种茨笑出了声，伸手摘掉了乱凪砂的发圈，然后捧起他烫到发红的脸继续深吻。

只可惜死神大人在这方面仍然有些生涩，衣摆下的手只在腰腹间打转了一会儿便黏在了他的腰上。七种茨有些喘不过气，他皱了皱眉，抬腿锁住了对方的腰，将人往自己这里带了带。两人之间的空气再度被压缩，胯间的欲望摩擦着，烧掉了七种茨最后的理智。

他一只手下移，褪去了碍事的布料，一边套弄着两人的性器，一边用舌尖划过对方的上颚。
很快冰凉的手掌也覆上了他的手背。

乱凪砂学习能力极强，凭着眼前人的反应和自己的本能揉搓着愈发蓬勃的欲望。原本待在对方腰侧的手也开始顺着肌肉线条滑动，指尖抚过收缩着的腹肌，又移至胯骨，直到他的双手都被对方的体温浸染，粘稠的精液从各自的顶端喷薄而出。

喘息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清晰可闻，七种茨低头看了眼自己被精液浸湿的制服手套，将一节手指送进了自己的后穴。

他对上乱凪砂蒙着一层水汽的双眼，窗外的雪光反射到了这人的身上，印象中死神常带的冷冽的气息似乎也被空气点燃，化作了情欲涌至七种茨的大脑。

他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抽出，填补空虚的是对方同样带着粘稠液体的指节。七种茨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正在被那双眼瞳观察着。

“……是这里吗？”乱凪砂终于说出了酒醉后的第一句话，指腹往那处软肉按下去，收获了对方喉间溢出的一声呻吟。

七种茨喘着气，一只手向后撑着桌面，本能地后仰以逃脱那份折磨人的酥麻，而这只能让对方深入得更多。

腺液让他的后穴变得湿软，快感再次泛上来，七种茨好不容易抓住了始作俑者的小臂，银丝随着对方手指的退出在两人之间拉扯开来。然后他感到了尺寸更大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穴口。

进入的一瞬七种茨眼前几乎都是白光，直觉告诉他那玩意已经顶到了底，然而事实是炙热的温度仍然在不断地往里深入。

这还没完，他看着乱凪砂伸手去扯他脖颈处的装饰环，这倒不会对他的呼吸造成什么困难，但是胸前的皮带也一并被拉扯住，随着动作摩擦着他衣料下的乳肉。七种茨觉得自己已经脱力，却被拽着颈环无法向后倒在桌面上。木桌吱呀吱呀地响着，仿佛在提醒他如今的处境。

恍然间，他甚至觉得这辆列车仍在行驶。

乱凪砂似乎也发现了些许端倪，于是松开手，转而再次探入衣摆，一寸寸向上抚过，然后碰到了对方已然充血发硬的乳尖。

他眨了眨眼，指腹用了点力往下按，紧接着他明显感到对方的内里猛然收紧。随后浊白色的液体洒在了两人之间。

“……茨，可以放松一点吗？你绞得我有点难受。”七种茨失神地喘气，听到这话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拽着桌布躺倒，一条腿抬起，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于是那人压下身子，同时再度吻上七种茨已经难以闭合的双唇。乱凪砂卡进对方身体的最深处，那块的温度几乎要将他烫化。他将自己的喘息埋入七种茨烫得发红的耳朵旁，然后在他的体内达到高潮。

七种茨松开被自己拽得不成样的桌布，刚要开口就注意到了窗外的灯光。

是巡逻人员。

七种茨暗骂一声，还没出声提醒就被乱凪砂环住腰捞了起来。




“应该是公园里的小动物？”身着安保制服的人登上空无一人的车厢，用手电筒的灯光简单扫了一圈，然后他的目光在一张餐桌的花束和玩偶熊上停住了。

“那应该是游客落下的吧？这也不归我们管。”他的同事打着哈欠，拍了拍他的肩。

一墙之隔，七种茨背抵车门，身体的大部分重力都靠着对方埋在自己体内的性器支撑着。他试图屏住呼吸去分辨外面的动静，却发觉那东西再次变得硬挺了起来。

“不……阁下……等等！”

“……他们都已经走了。”乱凪砂凑近，舔舐着身前人的颈侧，双手从下方撑在门板上，以方便七种茨的双腿挂在自己的臂弯处。

酒气此时其实已经完全消散，但七种茨只觉得意识更加模糊。门板随着二人的动作在不断地发出抗议，悬空感平添了几分恐惧与羞耻。他感到自己的性器再次抬起了头，抵在了阁下小腹处湿粘冰凉的衣料上。

七种茨逃避似的偏过头去闭上双眼，不料乱凪砂的吻向上移了几分，伴随着他滚烫的话语送进了自己耳中。

“……这个车厢也是茨要求保留的吗？”

他任命般睁眼，车壁上“2号车厢”的金属铭牌下缀着“列车长席”这一行小字。这里没有灯，他却觉得铭牌边缘泛着的冷光有些刺眼了。

七种茨听见自己嘶哑的嗓音中泄出来了一声笑，他收回向后撑着门板的一只手，环住乱凪砂的肩背，然后将人拉向自己。

“是给您的礼物，喜欢么？”

乱凪砂将手伸进七种茨汗津津的手套里，扣住了他的指缝。于是下一轮欲潮翻涌而上。

也不知道阁下的酒到底醒了没有，七种茨迷迷糊糊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