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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fFe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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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fter:摄入咖啡因过量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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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彰冬
    akitoya

    【彰冬】凌晨四时五十八分昨天在老福特搞了两小时才过审马上急急睡觉了 现在ppk也发上来 新年快乐!
    本来说好期末月不写结果最后还是忍不住了但新年快乐各位 以及室友在外面约会自己在寝室写同人TT反正感觉很悲惨 以及跨年是和朋友打烤跨年的www总感觉听起来好逊


    ⚠️性转注意 有内种内种注意

    26岁落魄音乐创作者彰x19岁叛逆冬 很意识流的东西随便看看就好 自己都觉得牛头不对马嘴 全文约7.5k ooc见谅
    以上


    summary:在跨年的晚上。




    “冬弥,跨年夜快乐。以前的冬弥都会怎么跨年呢?”

    炙热的吐息打在耳边,如同发丝拂过带来阵阵痒意。青柳冬弥强迫自己回神,却败给了反复袭来的快感,努力了几次的成果只是让涣散的双眼微微聚焦,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鼻音。

    “……呜……彰人……”

    “现在来考考我们的优等生冬弥。冬弥知道全世界一天大概会发生多少次性爱吗?”

    “太……太快了……哈啊……不知道……”穴内那点被碾过的感觉过于刺激,优等生青柳冬弥其实连问题都没有听清,只能胡乱地摇着头。

    “据说研究显示,全世界一天会发生约一亿次性行为。每秒钟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做爱,跨年夜的数字,大概只会更加大得可怕哦?”

    毛茸茸的一头橙发低下去,埋在她的胸前。左胸的挺立的那点被东云彰人衔住,恶趣味地又吸又咬。

    “冬弥可以想象吗?说不定冬弥在学校里最敬重的老师,带着老土的黑框眼镜,整天捧着砖一样的书的那种老师,现在就在做爱。”

    “冬弥尊敬的学长学姐,温柔随和或者脾气暴躁的学长,看起来和性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尊敬的前辈们,说不定现在也在做爱。”

    “还有冬弥的朋友们,在便利店遇见的店员,电车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现在的话或许全部都一个不差地在床上疯狂地做那种事情?”

    感觉,快要……

    青柳冬弥抬手捧起对方的脸。东云彰人青朽叶色的瞳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愉悦的光,看起来像捕到了猎物的狐狸。

    “冬弥也算这么多人中的一个哦。冬弥的同学猜得到冬弥现在在干什么吗?”

    现在在……

    “彰……彰人……”短短几个词自己口中也因难以压抑的喘息而变得零散又破碎,即便如此,青柳冬弥还是下意识不断地轻呼着对方的名字,换来的是一阵更猛烈的抽插。

    “冬弥的同学也想象不到?那些喜欢冬弥的男生也想不到的吧,自己暗恋的女孩子是现在这样?”


    “冬弥未来的恋人会想象得到吗?距离跨年还有不到五分钟的冬弥马上就要高潮了。”


    嗯,马上。东云彰人眯起眼。身下的人无意识地扭动着,迷离的眼中盛着生理性泪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可爱的样子和平时那副清冷的淑女形象天差地别。一般来说,这样的冬弥坚持不了多久了。

    “未来……哈啊……”

    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般,青柳冬弥猛然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先前失焦的灰色双眼此刻努力地盯着东云彰人,语气也带上了几分认真。

    “未来……未来的话……”

    东云彰人毫不犹豫地俯下身,贴住青柳冬弥湿软的唇,身下的人没能说完的话自然也一并被堵了回去。十九岁的女大学生不论接吻多少次都青涩而笨拙,毫无章法地回应着他的动作,似乎一下就忘记了刚刚要说的话。

    而他,东云彰人缓缓松开青柳冬弥,心想,二十六岁还没有找到稳定工作,靠音乐勉强过活的社会废人,在五秒前尝试凭借只比十九岁的小女生好那么一点点的吻技又一次躲避了现实。十九岁的青柳冬弥,和比自己年长七岁的人的未来吗?他不太想去思考。

    “冬弥,把腿打开一点。”东云彰人哑着声音说,“不可以射在里面。我要退出来了。”




    腰好酸。

    青柳冬弥脚步虚浮地走出东云彰人的房间,过量摄入的咖啡因与纵欲产生的疲劳仍旧在体内作祟,带来眩晕与无力感。

    楼道的灯暗着,正在等待本月第三次被维修。青柳冬弥摸索着走向一团漆黑中的家门。当初租下这间小公寓时只考虑着租金不高,又离自己家——现在应该称作父母家——有一定距离,搬进来后才发现老校区的条件恶劣得反而显得租金有些夸张。不过,不用待在青柳家的大宅里确实让她轻松了不少,那时的她想。

    “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你自己决定也无妨。”青柳春道只是淡淡道,“但在那之前,最后再在家里住一周。”

    度过那漫长的六十万四千八百秒,准确来说还要加上和生锈的门锁作斗争的两分钟,青柳冬弥终于打开了这间公寓门。父亲要带着母亲去国外巡演,到假期才会回来看她,在那之前,她会为她的公寓安上新的灯,装上一个书架,说不定还可以装修一下狭小的客厅,因为客厅里空空荡荡只摆了一张餐桌,居然连椅子也没有。她按下客厅的灯开关。


    位于客厅中央,迎接她的是一架三角钢琴,以及卡在琴脚的餐桌碎片。


    她第一次见到东云彰人也是在这样一个昏暗的夜晚。放学后被迫跟着父亲为他请的私人教师练了三个小时琴,结果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回到家,也没有吃上晚饭。

    希望楼道灯能快点被修好,因为在黑暗中开门很麻烦;房间里应该还有前天买的三明治,保质期……应该没问题。仍有些酸痛僵硬的手伸入口袋,摸索到一半却停了下来。青柳冬弥的视线停留在离家门五米远的地方——另一扇门,即她的邻居的大门,此刻开着一条缝,暗黄色的灯光在楼道里投下一条细细的直线,划过水泥地面照在她的脚下。

    室内有脚步声,但是没有走到门口来的意思。是忘记关门了吗?青柳冬弥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敲了敲那扇半开的门。门内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下,随后逐渐变大。

    哗——

    “抱歉,打扰您了,但是您的家门没有关上,这样会很危……”


    砰。

    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股力量猛地将她扯住,紧接着是背部撞到墙壁带来的钝痛。

    “很……很危险……”青柳冬弥的声音小下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肩膀被抓住了,然后自己被以相当大的力道推了一把。现在的她被邻居按在墙边,动弹不得。

    橙色的头发里夹着不像好人的两缕黄色挑染,耳朵上戴着夸张的饰品,紧紧按着她肩膀的手臂带着一点肌肉的弧度,很有力气——危险的人,这是青柳冬弥对东云彰人的第一印象。恐惧迟来地蔓延至心头,将她钉在原地,以至于她险些没有意识到近在咫尺的鼻息带着浓烈的酒精味。一分钟前还与她素不相识的邻居此刻和她的距离不到半米,近到相当危险的距离,近到对方金属耳饰的晃动都仿佛在对她进行威胁。

    “放开……”

    颤抖的声音和小幅的挣扎无力到青柳冬弥自己都想笑,更不用提面前轻轻松松就能将她完全压制的人。肩头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因酒精而发红的脸上浮现的笑容无异于凝视着奄奄一息的兔子的狼。酒气熏得她头昏脑胀,视野开始逐渐变得模糊,青柳冬弥眨了眨眼,才意识到泪水已经不受控制地从脸颊淌下。对方的视线上下扫视,最终停留在裙角。

    “是还在上高中的女孩子吧?”


    “……放……放开我……救……”青柳冬弥无心纠正对方的错误,扭动着想要逃开。


    “你这家伙,吃过晚饭了没有?”


    “……救……哎?”


    过度的恐惧导致大脑无法转动,青柳冬弥没有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只是在听到表示疑问的上扬语气时胡乱地点了点头。

    “嗯?骗人。”

    “等……”

    “一脸憔悴的话肯定没吃晚饭吧,果然是上高中。”

    叮——仿佛附和面前的人的话,微波炉结束加热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发生得太快,面前的人突然松开她嘟嘟囔囔地走回客厅,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把一份热气腾腾的便当塞进了她的手里,顺带将她推出了门。

    “快去吃掉。现在的女高中生……”青柳冬弥面前的门关上了。

    ……等等,这算什么?


    蠢得要死的初遇,而且还给冬弥留下了很不好的第一印象——这是东云彰人给出的评价。心情不好时一冲动去买了几罐啤酒,却因为平常很少喝而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居然把自己灌醉了,怎么顺利走回家的都不知道,更不用提记得把门关上。最蠢的部分是吓到了好心来提醒的青柳冬弥,然后把自己的晚饭送出去了。

    当然,睡了一觉的自己完全回忆不起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发现少了一个便当盒也毫无头绪,直到某位他印象中从来没见过的邻居敲开了他的门,端着他的便当盒向他小声道谢。

    老实说,东云彰人在看清对方的面貌时心跳乱了一拍。柔顺地垂至腰际的双色长发,小巧精致的脸和在同龄人当中绝对算得上纤细高挑的身材,温和乖巧的神情,完美击中他的好球区。二十六岁应该已经算是逐渐脱离血气方刚的年纪,但这不意味着他不在乎面前这位女孩对自己是否有什么坏印象。标准的优男笑容在回忆起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后彻底崩盘,同样崩塌的还有自己本来就没剩多少的形象。在对方胆怯又疑惑的眼神中,东云彰人无意识地把头发越抓越乱,结结巴巴地道歉,看起来不像个成熟的大人,反而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比第一次还要蠢的第二次见面,尤其是他没接稳青柳冬弥递来的便当盒,掉在了自己脚上的时候。

    青柳冬弥承认最开始她完全捉摸不透她的这位邻居,甚至称得上有些害怕东云彰人。消除前两次相遇产生的错误印象实在经历了太久,但在一次次相遇和闲聊中终究是成功了。一杯倒落魄音乐人——东云彰人对青柳冬弥还会不时会回忆他们的初遇这件事情多次表示抗议——和其实家境很好的名牌大学学生。

    好冷,青柳冬弥短暂地回过神。她的衣服还在东云彰人床上,打算明天早上再去拿,现在身上披的则是东云彰人的外套,里面什么也没有穿。东云彰人体型比她大不少,又喜欢穿宽松的衣服,外套可以完美遮住她身体的关键部位。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她只能记起一开始在楼道偶遇时他们会局促地互相点头问好,双方都逃也似地躲进自己的屋子,再然后会在遇到对方时短暂地聊几句,有时候被彰人发现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被邀请到他家坐坐,顺便品尝他亲手做的甜品。太甜了,她不太喜欢,就像她第一次邀请东云彰人到自己家里并亲手为他泡了咖啡,结果对方喝得愁眉苦脸。再然后是交换了联系方式,越来越频繁的聊天,习以为常的互相拜访。

    然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她也记不清楚。接吻和做爱的次数太多了,无数个回忆片段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哪段是第一次,哪段是最后一次。

    老实说,她确实回忆不起他们第一次做爱是在什么时候。大概率是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后心情不好的自己又窝进了东云彰人家,说不定还偷喝了东云彰人放在冰箱里的酒。不得不说,把东云彰人叫做一杯倒还是稍微有点过分了,再怎么说对方还能完整地喝掉一整罐啤酒,而自己才是名副其实地一喝就醉。

    喝醉了的事情就更说不好了,自己说不定哭了,说不定哭得趴到了东云彰人的怀里,还说不定亲手扯掉了东云彰人的皮带。不过没有关系,自己在那之前已经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行为了,而且事实证明东云彰人也确实喜欢。不过有一段记忆,她却可以清楚地将其归类。是第一次,那时她已经精疲力尽,勉勉强强地拖起枕头遮住自己的身子,歪着头看向坐在一边若有所思的东云彰人。

    “东云先生,现在还觉得我是乖孩子吗?”

    东云彰人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自己的屋子没有开暖气,比楼道还要冷上几分。前几个小时都待在东云彰人温暖的房间里,此时仍在发烫的肌肤与寒风接触,令她发着抖。钢琴如往常一样伫立在阴影中,应该待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的价值不菲的乐器此刻正在又小又破的出租屋里吃灰。和往常一样,青柳冬弥只是淡淡地扫了它一眼。那枚餐桌碎片依旧卡在琴脚下,这使得弹奏某几个键时钢琴会颤动地发出滋滋声。

    好冷。她不喜欢。

    曾经在家里,一到冬天就会开上空调,因为过低的温度会令手指僵硬,不利于弹琴。这导致她现在相当怕冷。东云彰人和她完全相反,是怕热的类型。天气冷下来后,对方都会细心地为她开上空调,却把自己热得不行。

    “彰人,把空调关掉吧?”

    穿着一件短袖的东云彰人总是不以为意地笑笑,虽说这个季节穿成这样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接下来应该按下空调开关,然后花十分钟等屋子慢吞吞地变热,在这个冷冰冰的毫无生气的屋子里。她缓缓呼出一口气,看着白雾从眼前升起,逐渐消散。

    所以她不是很想等。




    东云彰人洗完澡走出浴室,有些惊讶地发现青柳冬弥依旧坐在他的床头。

    “刚刚一直待在这里?”他顺势也坐到床上。

    “家里太冷了,然后又回来了。”青柳冬弥老实承认,“抱歉,如果彰人介意的话,我坐一会就回去。”

    不冷才怪,东云彰人哭笑不得地扫了眼青柳冬弥露在外面的大腿,伸手勾住青柳冬弥的小指作为回答。对方很喜欢这样的肢体接触,不动声色地回勾住他。

    “彰人。”青柳冬弥认认真真地叫他。

    “嗯?”

    东云彰人看着对方,衣衫不整的优等生抱着枕头一副专心思考的样子如同盯着什么高深的题,还是做不出来需要请教老师的类型——青柳冬弥歪了歪脑袋,为难地看着他。

    “第一次做,是什么时候?”

    这是什么,盘问情史?毫无防备地听到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的东云彰人狠狠地呛了一下,看见对方仍然是一副思索的神情,这才反应过来:“我们吗?冬弥那时候喝了酒吧,记不起来也很正常。”

    果然偷喝了彰人冰箱里的酒,青柳冬弥想开口道歉,还没出声对方就已开口。

    “不过那时冬弥一下就把我手里的酒抢过去了,说实话当时有些惊讶。”

    “哎?”


    果然记不清楚了啊,东云彰人颇有些遗憾地想,明明只喝了那么一点。到一点。不过对冬弥来说说不定还是忘了好点,毕竟好好的假期计划被某个老家伙全盘打乱,如果换作是自己的话绝对不太想再回忆。

    什么时候,寒假的第一天?应该是,因为天气预报说那天要下雪,担心对方着凉的自己还特意准备了围巾。不只是围巾,前一天晚上他还背着青柳冬弥偷偷做了好久的攻略,把关于附近所有可能值得一去的地方全看了一遍。合上电脑的那一刻,他收到了青柳冬弥的消息。

    「抱歉,东云先生。明天可能有些事情,不能一起出去了。」

    消息简洁扼要,又不说任何原因,吊着人胃口。本来规划的满满当当的一天瞬间变得空空荡荡,东云彰人心里郁闷,一觉睡到了下午。

    仿佛想让他的心情再坏上几分,天气预报也说了谎。当他睡眼惺忪地拉开窗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片雾蒙蒙的灰。他所期盼的待在聊天软件右上角的小红点今天也缺了席,这意味着冬弥整整一天没有给他发消息。

    晚饭也没什么心情做,冰箱里有什么吃什么——这是从青柳冬弥那学来的坏习惯,只不过后者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不会做饭。现在冬弥的这个坏习惯已经被他强制性改掉了,结果自己却变成这样了。东云彰人打开冰箱,目光落在放在角落啤酒上。

    冬弥不在的话,稍微放纵一点也没有关系。

    喝到第三罐时,门外传来响动,听得不太真切。他给过青柳冬弥自己家的钥匙,东云彰人等了一会,却迟迟没等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是其他人,还是说冬弥理也不理他就回去了?酒精在食道流动,刺激着空荡荡的胃,催化了名为焦躁的火。东云彰人起身走向大门,朝猫眼里看去。

    看不到楼道。

    一片花白中间是泛着无机质光泽的灰色,比窗外的街道看上去还要冰冷几分,瞳孔一动不动地处于中央,此刻正和他对视。

    毫无防备地对上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画面带来的冲击力相当大,东云彰人感觉自己险些就要心脏停跳,花了一点时间才辨别出眼睛的主人,猛地拉开门:“冬弥?!怎么站在……喂……!”

    面前的人扑到他的怀里,而他举在胸前的手还拎着一罐几乎满着的啤酒。

    淡黄的液体晃出,几乎全部洒在了青柳冬弥的衣服上,把胸前的黑色布料被浸湿了一大片——东云彰人这才注意到青柳冬弥今天穿着一件素净的长裙,通体黑色,紧贴着身体勾勒出优美曲线。

    就是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像件丧服。

    他瞬间反应过来:“你父亲来了?”

    青柳冬弥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收紧了几分。

    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力气了?东云彰人整个人动弹不得,只能抽出左手揉着青柳冬弥的头,右手努力伸向一边,试着将啤酒放到一边的鞋柜上,却不想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怀里的人突然有了动作。

    “冬弥……!”手里的东西被一把夺过,东云彰人还来不及作出回应,青柳冬弥就已经将剩下半罐液体一饮而尽,抬起头就凑到他的脸前。


    太胡来了。

    湿漉漉的唇瓣显得比平时更加柔软,带有酒气的吻熏得人晕头转向,带着逐步攀升的温度将他包裹在欲望的海洋。青柳冬弥矮他一截,踮着脚接吻的时候总是站不稳,一点一点地往他身上靠,使得被酒浸湿的布料沾染上体温又贴上他的胸膛,仿佛让两人逐渐同步的心跳更加明显。东云彰人不知道他们这样保持了多久,只知道他松开青柳冬弥时对方的脸颊已经带上几分醉意的红,垂着的眼睫无规律轻轻颤动如同正在挣扎的蝴蝶。

    “冬弥!你父亲是不是又逼你……”

    “彰人。”青柳冬弥毫不犹豫地抬手将食指按在他的唇上。突如其来的称呼变化令他呼吸一滞,继而错过了最后一个开口的机会。


    “彰人,我的衣服湿掉了,现在我要脱下来了。”




    一脸苦恼地回忆的青柳冬弥实在可爱,东云彰人托着下巴,满脸笑意却不肯开口。

    “抱歉。虽然不记得了,不过当时吓到彰人了吧?”青柳冬弥迟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拨弄起头发。

    “真是,又在道什么歉啊。”纤细的手指勾着发丝缠绕的动作极其自然地勾住了东云彰人的视线,他晃了晃神,才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对方身上。

    “需要道歉的,”青柳冬弥坚持道,“彰人当时肯定觉得很突然。”

    “反正迟早会到这一步的嘛……呃,不对……我的意思是…呃………”东云彰人捂住滚烫的脸,颤颤巍巍叹了口气。

    房间内还是逐渐安静了下来。温暖总是会让大脑不自觉地放松,东云彰人舒服地眯起眼,没有意识到缩成一小团靠在身边的青柳冬弥眉头越皱越紧,终于一下直起身子:“果然还是麻烦彰人了。”

    “哈?”他的眼睛一下睁开。

    “现在也是,这样挤在彰人的床上会妨碍到彰人休息吧?”眼前的人一脸愧疚,看起来像只垂头丧气的兔子,“抱歉,我还是回去了。”

    青柳冬弥迅速地站起身:“晚安,彰人……啊!”

    肩膀突然被一股力量扯住,与此同时某个蓝色头发的人影突然失去平衡,歪歪扭扭地往回倒。好险。东云彰人被惊得一下子清醒,扑过去堪堪接住对方,随后才低下头去看扯住他的东西。

    两缕头发不知什么时候被缠到了他的卫衣带上,编成了一股精巧的麻花辫。

    “抱……抱歉!”慌乱的声音传来,“我忘记掉了……”


    可爱得过分了吧。


    “要解开也太麻烦冬弥了。”东云彰人勾起嘴角,眼疾手快地捏住麻花辫,“不如还是待在这里?”




    所以最后还是没有解开啊。东云彰人满意地将那股麻花绕了两圈,缠在自己手上。彻底失去离开可能的青柳冬弥无奈地躺到他怀里,逐渐打起了瞌睡。

    以及,还好冬弥没有意识到自己穿着卫衣而不是睡衣,不然打算熬夜写曲子这件事情一下就要被发现了。这周也没有什么灵感,写出来的东西自然不尽人意。垃圾桶里的草稿纸堆积成山,电脑里的废弃工程乱七八糟地挤占满桌面。

    相当落魄啊。东云彰人盯着窗外出神。最近总是在熬夜写歌,经历痛苦迷茫的几个小时后抬起头能看到的景象就和现在一样,单调的一片灰色天空,既看不清星星,也等不到太阳。坐在桌边愣愣地发呆一小时,最下面的一片天带回隐隐约约地转变成鱼肚白。这应该叫什么?黎明前的黑暗?凌晨四点的东京?


    等等。

    “……等等!”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身边的人突然惊醒,手忙脚乱地去够一旁的手机。两个人慌慌张张地凑到一起,看着亮起的屏幕——


    1月1日,凌晨4时58分。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

    跨年……好像搞砸了。



    东云彰人懊恼地捂住了脸:“新年快乐……冬弥……”

    “嗯……新年快乐……彰人……呃!”

    好痛。青柳冬弥想环住东云彰人,却不料对方下意识张开了手臂——当然包括还缠着头发的那只。拉扯感从后脑勺的一侧传来,青柳冬弥吃痛地叫出了声。“抱歉,彰人……”

    “呃,抱歉,冬弥……”


    完全搞砸了啊。

    青柳冬弥狼狈地歪着脑袋,等着东云彰人把头发解开。整个晚上没睡的某人眼睛底下带着黑眼圈,头发乱糟糟地炸开,眼睛也半睁半闭看起来不是很精神。她眨了眨眼,还是忍不住第一个笑出了声。

    “喂……”二十六岁的靠谱成年人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坚持了不到两秒也破了功,捂着脸笑了起来。

    “嘛,算了。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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