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灵] Doctor Chapter-4警告 连环杀手影山茂夫/心理医生灵幻新隆 双黑 设定捏造 虚构人物 慢热
作者的话 不知道lof有啥好屏蔽的,无语。
阅读愉快
Chpater-4
“龙套,你不用给我这么多钱,也不算什么正式的心理治疗。”灵幻新隆点出2张500日元放回餐桌上,留下钱袋里最后一张500日元,“一张拿回家,另外一张就算做你在我这的生活费,有够怪的,换个说法吧,这是你充当医生助理的费用。”
现在的高中生都那么有钱吗?怕不是赶上黄金发展的便车,想当初还要为价值10日元的面包在巷子里大打出手。灵幻新隆咋舌,像变魔法似的,影山茂夫从身后摸出了3张500日元的纸币,说是他的父母托人寄信给他的生活费,然而,灵幻新隆早上并未看到送信的邮差到来。
影山茂夫眼疾手快,酸奶盖子被撕开,抗议地拉长嗓子,发出“擦啦”的尖锐声响。对乳制品情有独钟,伸出舌尖将盖子沾有的舔舐干净,再用不锈钢勺子搅浑发酸的蓝莓颗粒,影山茂夫并未着急接过那3张起皱的百元纸币,巴巴地望着在厨房吧台正用肩膀夹住手机,接通清晨第一通电话的灵幻新隆。
“是的,宫本小姐,我现在也没有接到任何有关鹤田先生的消息。”灵幻新隆故意压低声音,背对着影山茂夫,时不时会故意提高声线说些不合主题的课外话。甜言蜜语难以包藏不满的情绪,几乎是咬着后牙槽,像恶魔低语,磨出的细小声响,“我不是跟您说过了吗?如果有什么特别需要,请您通过更为‘官方’的渠道联系我,而不是拨打我的电话。我们是禁止私下联系的,您忘记了?”
“真的抱歉,灵幻先生,因为我、噢,天呐,我真的很害怕,鹤田已经消失将近2个星期了。”宫本小姐怯懦地哭泣着,窸窸窣窣,话筒传来抽纸巾的声响,她慌乱地抹掉眼泪,“我当然知道要通过黑桃那边联系上您,你能权当是心理治疗的资讯通话。可、可是,你不觉得很蹊跷吗?说不准下一个死的便是我了。”
“黑桃不会无缘无故杀了您的,这点您可以放心。宫本小姐。请您现在跟我一起深呼吸好吗,呼——吸——呼——很好,您现在听起来好多了。”灵幻新隆听不得女人梨花带雨,连忙安慰道。
宫本小姐的担心非没有缘由,刚联系完中东卖家的鹤田先生居然不动声色地消失在回家的路上,像被恶意剪辑的摄像头记录。近几日,根据上头的命令,处理新的“货物”以举办新的派对,忙活的系列足以让灵幻新隆肠胃一阵翻滚。他本不想插手任何,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灵幻先生,你觉得、就是,有没有可能是‘货物’不新鲜导致买家的愤怒?鹤田这家伙,我当时有所听闻,他兴致勃勃地念叨着发现了上等的‘路易拉菲’,说是那群掉牙的客人最喜欢的。”宫本小姐抽着鼻子,尽可能地回忆鹤田先生失踪前的事情,“我只记得,那天晚上他说要出去‘接货’。然后,他就失踪了,跟人间蒸发似的,以前他离开都会给我留字条,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宫本小姐顿了顿,深呼吸,慢慢地说道,“倒是有本日记,你近几日方便过来吗?”
“路易拉菲吗?那确实会让他亲自出马的东西。”灵幻新隆苦笑,回头撇了眼还在往吐司上抹花生酱的影山茂夫,“鹤田还有写日记的习惯?真没想到。不过,你这些事情跟警察说了吗?”
“肯定没有,但是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跟黑桃说,日记本,还有,路易拉菲。”女人的直觉总是准的可怕,灵幻新隆耐心地等待宫本小姐的话语停顿结束,“灵幻先生,我必须告诉您一个事实,为什么我会觉得鹤田是被组织吃了?因为,鹤田他,唉,这瓶路易拉菲并不是用来供货的,他其实想私吞。”
宫本小姐话音刚落,灵幻新隆的身后传来清脆的声响,涂抹果酱的西餐刀不小心从影山茂夫的手里滑落,哐当一声,掉到地上,溅起紫红色的甜腻果酱。灵幻新隆打了个激灵,影山茂夫弯腰,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滚到椅子腿的西餐刀,不好意思地朝着灵幻新隆点点头。
“灵幻先生,您家是有其他人吗?”宫本小姐警惕地问道,她疑神疑鬼,灵幻新隆压低声音,故意掩盖影山茂夫住在家里的事实,他也没跟黑桃报道新的人员流动,“没有,只是不小心碰掉了餐具。我在吃早餐,宫本小姐。请问您今早吃早饭没有?为了您的身体健康,还是适量吃点东西,不要过度悲伤。”
灵幻新隆能理解宫本小姐为什么没有将鹤田失踪的相关细节告诉上层,还有外人难以读懂的拧巴日记本。他和鹤田不过只是组织里的工蚁一员,任何人若是出现私吞的预想,鹤田先生消失倒还好,作为情妇、同时还是产业链负责人之一的宫本小姐也容易惹来杀身之祸,他们都不想藏在大脑里的芯片会因此爆炸。
“那还有什么其他细节吗?你知道鹤田是从哪里直到优等的路易拉菲的?日记里有写吗?”
“我不清楚,我读不懂鹤田的、呃,鹤田的笔记。”宫本小姐没有说谎,她头疼地敲了敲太阳穴,这几天酗酒使得记忆混乱,“他神神秘秘的,生怕我会背叛他,然后为了升职就把这件事告诉给黑桃听。只记得,这瓶路易拉菲确乎是上等的,够干净,也够醇美。你作为他的,呃,心理医生,应该多多少少能看懂?”
灵幻新隆默默地在餐桌上用纸和笔详细地记录下所有通话的细节,“好,如果我到时候有空的话,会看看日记本里的信息细节。但是,我现在得准备东西,晚点要去‘送货’了,宫本小姐。如果实在是没事情做的话,倒也可以来帮忙,我想他们并不会拒绝你的‘好意’。”
“噢,不,我才不去。”宫本小姐性情大变,一改温柔和孱弱,她几乎是朝着电话嘶吼,“我一点都不想参加那个破派对,别他妈在我面前继续提起,欺诈师,我和你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好吧,祝您今天愉快,亲爱的宫本小姐,有事请留言,我收到会立刻回复。”没等宫本小姐回答,灵幻新隆默默地挂断电话,将记录细节的纸默默地叠好,偷偷摸摸地塞入西装内侧的口袋。
要去拿日记本吗?偷看眼为自己找好后路,倒也能够说得过去。揉着发涨的太阳穴,走回餐桌旁,发现那几张纸币仍旧安然地睡在餐桌旁,灵幻新隆不由得好奇地问道,“龙套,为什么不拿回去?”
“师匠,我明天得跟学校一起去参加校外拓展,可能会麻烦你到时候来火车站接我。”影山茂夫扭身,他正忙着收拾书包,从里面拿出一份学校文件,直直地递到灵幻新隆的面前,后者眼尖地发现监护人同意参加活动的签名这栏,影山茂夫已经‘贴心’地帮他签上“影山新隆”。
“哇哦,影山新隆?现在倒是看起来有点像你监护人的感觉,为什么不是灵幻茂夫呢?”灵幻新隆笑了起来,大概翻阅了遍白纸黑字的文件,全体在校学生在老师的安排下一同前去海边进行课外拓展,时间是明天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费用刚好是1000日元,灵幻新隆默默在心里感叹了句不愧是市区最好的重点中学,“桌子上的钱那不刚刚好吗?多的你自己拿着,剩下的钱你记得等会带回学校给负责的老师。嘛,我看看,我记得这里有家烤鱿鱼特别好吃,嘶,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到时候带个纪念物给我,龙套。”
灵幻新隆又从钱包里抽出2张500日元,途中忽然注意到有一张的角落存有半点暗红色,早已变得干涸翘起,他保持着脸上的微笑,默默地新换了一张纸币,放到影山茂夫的手里。
“谢谢,师匠。”影山茂夫从灵幻新隆的手里接过钱,顺带餐桌上的,折叠放入制服上方的口袋里,“我得去上学了,晚点见,师匠。”说罢,他便背上书包,朝着门口走去。
“晚点见,路上小心。”灵幻新隆朝他笑着晃了晃手,在影山茂夫关上客厅前门后,原本坐在餐桌旁拿起早已涂好草莓果酱的面包的灵幻新隆,默然地举着热茶站在百叶窗旁。两根手指拉下足够的缝隙,偷偷地窥视影山茂夫的背影从街头处消失,再三确认附近没有可疑的人跟踪影山茂夫,或是观察自己。
吃完面包和剩下的酸奶,灵幻新隆将餐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净,放入洗水槽,正准备拧开水龙头进行清洗,灵幻新隆歪着脑袋,盯着墙壁上悬挂的锐利肉刀陷入恍惚的沉思。奇怪,真是太奇怪了。灵幻新隆心里质疑的声音像一颗石子,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成年人半眯眼睛,凑上前去观察可疑的区位。
他近日都没有用过肉刀,并且摆放的角度并不符合灵幻新隆的用刀习惯,他每次用完后,都会将锋利的刀面朝着右边,然而这次,却朝着左边,明晃晃的刀面正对灵幻新隆的面容,像从中一分为二的劈开。也许是多疑了,灵幻新隆默默地取下能够轻易斩开骨头的刀,在手上灵活地把了把重量,可能给影山茂夫做火腿三明治做宵夜的时候,不小心放反了方向,他自我安慰道,便将肉刀放回合适的地方。
朝着右面。
灵幻新隆的眼神暗了暗。
他将所有刀面又一次调整为朝着左面。
“欺诈师到了吗?”带着兔子面具的女人讥笑道,踢了一脚旁边正小声哭泣的瘦弱女孩,这群学生模样的到访者刚从颠簸的集装箱里,被硬生生地拽到松软的地毯上,“他妈的,跟你说了安静,你没听清楚吗?”
“还没,最近仙鹤消失了,我想欺诈师也不好做。”滑稽地套着小丑面具的男人沙哑笑着,像有一口粘稠的老痰卡在喉咙,不上不下,“我们只要负责将这批酒处理干净,换个漂亮包装,嗯哼,松软的泡沫纸,漂亮的酒瓶,哎呀,让人真是欢喜,怪不得我们香香的买家们都喜欢。”
他从地上硬抓起一个还在打哆嗦的男孩胳膊,一把扯掉他脸上蒙着的黑布,发出啧啧感叹声。还未来得及继续欣赏买家的口味,旁边带着纯色面具的女人们便机械地引领着青年们一同前往热气腾腾的水池。“啧,都搞得那么高级吗?还有精油啦,真不错。”兔子摸了把用于沐浴的玫瑰花,发出咯咯尖锐笑声。
“兔子和小丑,我来晚了。不好意思,路上有些事情耽误了。”门后传来欺诈师的声音,带着狐狸面具的男人规矩地关上门,踏入熏香飘曳的高级酒店房间。黑色的风衣暧昧地摩挲着小腿的西装裤,他自顾自地环视四周,将视线停留在哭着挣扎的女学生身上,冷淡地评价道,“这批货色好像没有上次的好。”
兔子一屁股坐在靠近欺诈师的沙发上,艳红色的高跟鞋随意搭在桌台上,踢翻酒店留在桌子上的手写欢迎字词,不屑地回答道,“你觉得现在好搞吗?欺诈师。这批货物不过是普通的拉菲、还有些桃红酒罢了,不入流。我们已经按照规矩去办事咯,谁让现今的绝品太少了,还有不少已经被开瓶了。”
“那也只能怪仙鹤那家伙咯?给我们搞来了这么点东西,联系的什么鬼卖家。嘿嘿,不过稍微包装下,倒也不错。”小丑的浓厚关西口音让兔子笑了起来,两人又开始谈论路途上的艰辛云云。欺诈师没有搭话,默默地看着蹲在在角落里、死咬女仆手臂的年轻女孩,她还没有消化完全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多么年轻,最大的不过跟影山茂夫一样大。欺诈师想到,直到视线被兔子所注意。
“唷,我们的欺诈师又开始可怜小桃红啦?”兔子注意到视线,有趣地卷着干燥的金发,调笑着说道,“普通货色,只是没有开过瓶,倒也能卖个好价钱。这种葡萄啊,可容易栽培咯,一点点肥料灌溉,巴不得攀附上竹藤,你说对吧,欺诈师?”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感兴趣。”欺诈师冷冷地回答道,收回视线,端正地坐在沙发上,默然地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女人打骂声、稚嫩的哭泣声和求饶声,旁边的女孩也被抓着头发扯到装潢豪华的房间后。
三人陷入尴尬的死寂。小丑正狼吞虎咽,咧嘴嗤笑着,嘴边都是油滋滋的光。也许是欺诈师的出现,也有可能是当下的环境过分嘈杂,总有苍蝇破坏他享用套房美食的好心情。走上前,扯住咒骂不断的男青年的头发,凶狠地甩了一巴掌,男孩倒在地上,一声不吭。杀鸡儆猴,豪华装潢的房间里瞬间安静不少。
“他脾气有点暴躁,习惯了,只可惜会毁坏货物,卖不到好价钱。”兔子背对着两人,揭开面具的下端,悠哉悠哉地补了个口红,“你该不会又开始心疼这批货物了吧,欺诈师?你可得记得咯,对货物产生任何情感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同样的错误,别犯第二次,我想你也没胆敢违背黑桃的意思吧。”
小丑昨晚开了一路的夜车,缺少仙鹤的帮忙,两人处理货物非常麻烦。欺诈师注意到小丑的手背上有几条新鲜的疤痕,不用多想,也懒得多问,用脚指头都猜得到是运货途中防止受损,不得不做出的防卫。
“无所谓。我只是担心你们这批残次品会让我们掉脑袋。”欺诈师躺回在担任沙发椅上,微闭眼睛,兔子意有所指他是明白的。最初刚被迫成为这灰色产业链的一员时,面对孩子们的哭泣和求救,欺诈师曾无意识地在管理者黑桃面前流露过怜悯和可怜的神情,便被手下用枪指着脑袋,威胁是不是想要“感同身受”。
只要不去看他们,不去想他们,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看来没有什么大问题,我会如实跟黑桃汇报的。”恰好明天有空,欺诈师并不想在此地逗留过久,“仙鹤缺席,小丑,你得早点找人替补上他的位置。如果你们准备好了,记得早点打电话给我。”
“仙鹤不见了,怕不是躲在哪里喝奶呢,”兔子擦着指甲尖笑起来,“仙鹤没来倒还好说,怎么朱利安也没来,难不成也怕了?要是他们夫妻两怕了,欺诈师呀,你早点跟黑桃说,得尽早处理掉,斩草除根。”
虽不敢苟同,但碍于情面,欺诈师还是点点头。仙鹤消失后,朱利安确实精神不太稳定,但有必要杀了吗?有点想抽烟,但不是现在,欺诈师摸了摸靠近胸口处口袋里的香烟,感到细小的安心。小丑朝着赤身裸体从浴池里爬出的女孩吹了声口哨,一手粗鲁且大胆地搭在兔子的腿上,情色地揉捏敏感的内侧,过分明显的性暗示,兔子也只是半骂半笑着躲开,并未正式地拒绝。
“哈嘎,还说他妈的这批货色不好,给老子都看硬了!”小丑哼哧地说道,“欺诈师啊欺诈师,难道你就如此清高,怎不见你有反应?啊哦,你明天怎么全天有空啦?真稀奇,嘿,没有事情做了吗?”
对着长镜整理着装和狐狸面具的欺诈师听到小丑的调侃,头都没有回,兔子和小丑这路上搭档,有的时候真的话多的令人厌恶。欺诈师扯了扯黑色的领带,轻飘飘地答复小丑的问题,“留给仙鹤心理咨询的档都没有人来,能不有空吗?”
“作息真是规律啊,欺诈师,听说你还被警察找上门来啦?祝你好运,别被人发现你有恋童癖哦?”兔子的话并未指桑骂槐,却让欺诈师的心里一惊,浅浅地低头回撇二者,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些倪端?
兔子和小丑很快便将欺诈师的存在抛到脑后,像平日在卡车上,两人又开始说些不入流的荤笑话,不用多久,欺诈师深知,他们会在真皮沙发上快速而又猛烈地做爱。不想加入,也不想旁观,狐狸决定离开弱肉强食为原则的奢华房间。他提起公文包,扯了扯黑色的皮大衣,便像影子般,消失在厚重繁琐的大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