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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maedaKatsu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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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疑难杂症的墓地】季节返回
    窦燕然×连云珂

    #世界疑难杂症的墓地
    #窦连

    【世界疑难杂症的墓地/窦连】季节返回身边的床铺突然震了一下,窦燕然从手机邮件里抽出两分注意,侧头看了眼身侧原本在蒙头大睡的人。
    一个小时前,连云珂在跟他闹脾气,背过身去要单方面开启冷战,结果等了很久没动静。一转头看见窦燕然居然拿起手机开始处理工作,他就一边生闷气一边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走之前医院的工作都交接得差不多,值班和实习排得井井有条。窦燕然是病理科主任不用上台,唯一要愁的恐怕只有论文和项目。但窦医生是出了名的工作狂,跟小师警官分手后发奋图强小半年,还把前年就在研究的课题给忙收尾了,评级之路肉眼可见的径行直遂。
    果然爱情会影响人划拉解剖刀的速度。
    早在连云珂鞍前马后奔医院,明示暗示想泡他的时候,窦医生就各方面都极为高冷地说过:“我很忙,你如果要求一个情人24小时都能回应你的情绪,对陪伴和精神支持都有极高的要求,我不建议你来医院碰运气。”
    连云珂“哼”了一声,“首先,我是个成年人。其次,我也很忙的。”
    窦燕然顿了一下,颇为理解地点点头,甚至于有些过于体贴地解释了两句:“毕竟,医院里除了忙得精神失常的医生,就只有焦头烂额的病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里都不如广场相亲角。”
    于是,在时间安排和型号契合上双方达成一致后,彼此间就愉快地进入到了更为直白的交往模式。
    在他们开房频率堪比牛郎织女见面一般的半年关系中,事实正如窦燕然所预警,在连云珂这种浪漫主义小年轻眼里——窦燕然有点无趣过头。
    做完了正是情到浓时,连云珂爽得浑身冒泡。家里的床就是舒服很多,不枉他使了浑身解数给人拐带回来。他自觉环境气氛烘托良好,身体节奏合拍,不论如何都适合再来一发。窦燕然却突然扫了眼台历,问了个很煞风景的问题。
    “明天你是不是该去我们院做体检了。”
    连云珂无语了起码半分钟,搂人脖子的手都暴起了青筋。
    窦燕然觉得他的火气来得莫名其妙,“不是说过关系存续期间不能有其他人,还要定期做体检么,我这半年的报告都发给你看了——明天我给你拿号,你过来都不用排队。”
    连云珂一脚把他踹开,继而又像抻到了腰似的,酸得龇牙咧嘴,自己翻过身就睡了。
    摸着心口,窦燕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他们只是身体关系,各取所需,至于其他,不能也不应该有额外的要求。
    趁着连云珂睡着,他把后续的工作安排又过了一遍,还是任劳任怨帮他做了清理。他们一向都极为讲究,哪怕是再匆忙,也没有忘记该做的保护工作。
    所以窦燕然帮他仔仔细细清理了一遍,做累了的人也没醒。反倒是窦燕然把邮件全回了一遍,终于涌上来一点困意,准备蹭着情人的床先睡一觉的时候,连云珂突然醒了。
    他做噩梦醒的时候有那么一刻钟回不过神。窦燕然以前见过,一看他直眉楞眼地盯着正前方出神,就知道他大概率是做了噩梦。
    “我看到B67电视塔倒了,塔尖插进我的肚子。”连云珂哑着声音说。
    窦燕然说不好连云珂算是胆子大还是小——他钟爱各种惊悚片恐怖片,不挑种类,来者不拒。一边看一边吃零食唠嗑,津津有味,事后回味也对其中画面剧情有自己的读到见解——与其说是消遣,更像是职业习惯。所以窦燕然完全看不出来他怕不怕。
    “肠子流出来,好痛。”他说。
    直接反映就是连云珂会做噩梦。而等他彻底清醒过来,又像没事人一样,该玩该闹一切照常。
    窦燕然搁下手机,不动声色地往他身边靠了一靠,伸手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肚子,感受到怀中人应激似的一颤,轻“嗯”了一声:“是这里吗?”
    连云珂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腰酸腿软的后遗症也把他拖拽着陷在梦的余韵中昏沉。窦燕然碰哪里是哪里,这时候倒特别乖了,不吵不闹的,怎么摆弄都听话,哼哼唧唧的。
    只是这么一小会儿也能做梦,难怪他平时睡到日上三竿爬起来也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好像一切好的坏的东西,从他的身体里经过都会留下明显的痕迹。窦燕然轻轻揉他的肚子,神思却走得很远。于是梦中狰狞险恶的伤口也在他掌心缓慢愈合了,不留一点伤疤。
    连云珂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靠着人不想动,伸手却摸了摸窦燕然的指甲盖。人一醒,那股子骄矜的劲儿又上来了,他挑起的冷战,以窦燕然毫无自觉地示好为转折点,被连云珂又单方面宣告了结束。
    窦燕然还在走神,无意识放轻的手指擦过肚脐,在腰间窜起一股令人浮想联翩的火花。连云珂差点跳起来,扳开他的手,翻过身瞪他,没头没脑地说:“明天我不早起。”
    窦燕然顺口就接上了之前的话题:“那你下午来。”
    “唔。”连云珂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又自顾自絮叨,“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啊,上一次看这种剧情已经很久了吧……一定是你太深了!”他抓着窦燕然的手往自己肚子上贴,“这里,我刚刚摸这里都是鼓起来的。”
    窦燕然好像这时候才回过神,虽然早就习惯他在这方面的直白,但对于这种过于直接的表达依然有些吃不消。手底下的肌肉微微起伏,暖和,让人回想起里面的温度。
    连云珂不是那种一点不锻炼的类型。恰恰相反,他作为摄影师需要跟外景的情况只多不少,能够举起设备健步如飞的人不说力能扛鼎,肌肉量也得小有所成。穿上衣服看着又软又小的一只,他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张柔善可欺的娃娃脸,谁知道掀开里面能比一般宅男结实八个度。
    这样摸着又容易起火,连云珂黏糊糊地凑上去亲他,感觉一股股热意往下面窜。窦燕然翻身压住他,把不老实的手拉起来别在头顶只手扣住了,拇指沿着腕根威胁性地磨。
    “但我得早起,现在很晚了。”
    连云珂亲不到他,膝弯把人往下一勾,咬牙切齿地说:“你喜欢的那个人,这样对你张开腿你也无动于衷吗?”
    “他不会。”窦燕然下意识接道。
    连云珂冷笑。
    话赶话说到这儿窦燕然也觉得不合适,这时候提起师君牧按理说应该算过界了,但放连云珂身上,窦燕然又觉得合理。知道他旧情难忘,戳着人伤疤上赶着求折腾,除了面前这小孩,寻常成年人干不出来。
    窦燕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理亏得哑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不一样,他对师君牧怎么能一样,捧在心尖上喜欢了十二年,和一个娃娃脸脾气又烂的小年轻就是云泥之别。
    小师警官当然是含蓄内敛的,他们连做爱都是温吞的。两个成年人,工作累了,赶上两个人休假凑一起了才互相抚慰,这是船舶停港,避风避浪,得到休整。哪像连云珂精力旺盛,把此当作精神养料,每回吃不饱就蔫蔫的。
    窦燕然完全不受他的激将法刺激,自有一套养生体系。他可以和爱人玩浪漫,讲究仪式感,去在乎他的心情,接纳他的一切。和情人就只能说体检,不如直白点关心——
    连云珂的身体当然对他有吸引力,不然也不会滚上床一次还能约长期。年轻富有生命力,永远朝气蓬勃的,好像他的身体里有一整个春天,谁不向往呢?窦燕然之前一直没有主动找人的心思,也是因为很难再习惯一种新的生活,一旦走进去了就难以戒断。
    他害怕过期,像上一段感情一样最后走到无疾而终。于是就跟着害怕消耗,害怕过犹不及。一段十二年的感情叫他缩回壳子,视一切访问者如洪水猛兽,疏离地保持着近乎残忍的冷静,好像禁止动心就能禁止痛心。
    连云珂满不在乎,用后脚跟蹭人后腰:“我要出差去邻省半个月,之后也有数不清的工作,还有新的项目在邀请我,会有很长时间——”
    窦燕然低头封住他的口,于是没说完的话都化成黏软的吻声。这次就真的折腾过了零点,他不再说肚子被捅穿了一样痛,B67毕竟不曾真的穿过他。他从梦里醒过来又落入更蒸腾的火山,快感淌进四肢百骸。在窦燕然的生物钟报警之前,连云珂终于是没力气再作妖,哭红眼睛才餍足睡去。
    作为业内有些名气的职业摄影师,连云珂能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混几个月。风景、人像、静物……乃至于航拍工作也会找到他。窦燕然看过他的作品,磅礴的、细微的,不一而足,他捕捉一个动态的瞬间,让它归于静止,给予一切意义——让人向往,好像这样靠在他身边,自己也可以变成能被解读的一片。
    像一次随波逐流之中的打捞,一种可遇不可求的拯救。
    从镜头里看这个世界仿佛有种特殊的不同,经由光、穿过薄薄一片载体,一切变得可以触摸和追溯——窦燕然蹭了蹭他肩上露出来的一点红痕,连云珂不舒服地往被子里一缩,闭着眼睛口齿模糊地咕哝了句什么。窦燕然就想,或许是因为时间总是留不住,就像这些印记总会消失,所以才会有摄影师这样的职业出现。
    他天天和那些病理切片打交道,闷头阅片一坐就是一整天。和暗房里的摄影师又有什么不同呢?都是和某一瞬间人类的切片、世界的切片对话,从中看到凝固的过去,写下可创造的未来。
    他们留住一切,就好像也能留住反季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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