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ent Search
    Create an account to secretly follow the author.
    Sign Up, Sign In

    ImaedaKatsuya

    ☆quiet follow Send AirSkeb request Yell with Emoji 💖 👍 🎉 😍
    POIPOI 115

    ImaedaKatsuya

    ☆quiet follow

    【红桃】风满廊
    石头的oc,邱鸿×闻琢

    #良玉不琢

    【红桃】风满廊夜剑动星芒,秋潮惊箭服。
    闻琢没来由地想见这么一句诗,读来偏僻,但很衬眼前人。北院玄冥为水兽,门内的青木房柱上镌有“镇八方以济四海”、“守五池兼护九州”的两联鎏金色楷字,他有幸曾见过一回。因着除妖荡魔,常在人间,为人称一声“真武令史”。邱鸿短发散逸,束着一身靛青色制式圆领,袍摆宽敞,随人飞身跃起的轻巧动作而荡开,腰封有特制的暗色玄武暗纹,这便是缉妖司北院的官服——
    游神间寒锋已走了数个来回,系膊的缠带开了也没阻住他的剑势。淋漓剑气扫出一道冷厉月弧,注入灵力的一击凭空惊起半圈碎落的秋叶。绰绰昏灯下邱鸿的面目并不清晰,但薄云不蔽星月,给他的轮廓镀了一层孤高的银白色,像是披着露水和月纱织的衣。
    邱鸿收势也利落,一剑一式仿佛刻在血脉里,与他持刀时凶狠又蛮横的出招迥然,以心带剑,柔中有刚,恣意又随性。只是被弦月刮去了浮于表面的形式,剩一腔仿佛无处疏解的戾气。
    闻琢垂眼复抬,敛在袖底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那是故人的剑招。
    邱鸿歇了功夫,倒提了剑柄朝着廊下的人走来。像是看出他在走神,眉间隐有忧色起的涟漪,眼神只定定地望着邱鸿,湖泊一般幽深的眸子在夜色下也粼粼动人,便坦然以为他仍在忧心前朝事:“若此事查不出……”
    “查不出就坐实了东院同东宫,是太子殿下的后花园。”闻琢飞快接道,像是怕人发现他走神,还冲人笑了下,语气如常,“这对邱令史来说是好事,反倒没什么不好办的了。”
    令史。
    邱鸿眯了下眼,对这称呼也不置可否。剑已横递到闻琢面前,只要人抬手来接——闻琢低眼只一扫,目光在他袖口处稍顿,随后叩开剑鞘上的配环,扶鞘往他手腕上举重若轻地一敲,剑脱手一刻被扬起来的剑鞘弹起,他鞘口朝上熟练接住了落下来的佩剑,“当啷”一声金石声也入鞘,闻琢顺手又挽了个花挂回腰间。
    这一切只在眨眼之间,邱鸿眉峰微动,面色如常地评价道:“剑是好剑。”
    可人未必是好人。闻琢在心里接下去。
    “但还不够锋利。”邱鸿继续说道。
    戌时已半,闻琢本该到了休息的时间。不比缉妖司常年不分昼夜地忙活,闻太傅是修着性子的讲究人。他只穿着素色常服,套袍上缀着一点翠叶似的青,发也未束,闲散披着。烫过的茶方才吃过了一盅,窗台上夜华初凝,正是逸闲休憩的好时候。
    邱鸿总疑心见过他这般模样不止一回,搜遍记忆却也无果,只当是操劳太过,偶尔也走眼。
    “人过刚易折,剑太利也招致是非。”闻琢不知他心思,弯了眼睛,掖下耳边的发,“我教太子殿下灵力无形,藏锋敛锐厚积薄发方能克己修身一鸣惊人,便也好心提醒令史一句,与其你一人瞻前顾后,不如寻些道中人来同仇敌忾,于此事能有奇效。”
    这话说得不可能是指闻琢,他负着手,就有种翩然世外的独,一二语不过指点,终究要归于局外。况而今东宫身陷东院是非,他怕是避之不及。
    但邱鸿会他的意:“西院。”
    闻琢认可一般笑道:“大机缘。”
    可机缘是什么呢,玄之又玄罢了。邱鸿窥不得众妙之门,困着一段缺失的记忆和因果,浑浑噩噩以自渡。闻琢身在东宫,只手说能遮天却也不能,总不及一方近水。
    邱鸿对此视而不见,原本是忙过一遭终于抽闲,能来替太傅试试剑,算不上很好的由头,试剑倒不如说试出了什么别的。他临走,取了门前衣首架边信手挂上的玄武面具——按理说,任务之外便无须戴面具的,但邱鸿却突发奇想把它扣回了脸上,趁着月明星稀又沿廊折返,凑回了仍杵在原地像是在目送客人的闻琢跟前。
    玄武面具是乌压压一层漆黑,质如龟壳,形似龙首却覆狮鬃,凤翅翼鬓,颔颈如蛇纹,口中利齿凸显。闻琢知道这面具,里侧当还刻有特殊的咒文和一道坎卦卦象,收敛人气,集聚灵力,以增威能。
    除却眼睛,一切神情都掩在面具之下。邱鸿挨得太近,玄武面具带来的压迫感就明显。闻琢不动声色退了半步,腰板却是硬的,不卑不亢地看回去,目光里带着探询,像在询问他去而复返的用意。
    “太傅,”邱鸿眼里不辨情绪,声音都闷在一层面具之下,像一些空洞又虚无的感怀,捂得有些陌生了,“缉妖司只杀妖,不害人。可世人见了我们也怕,把灵兽面都认作修罗。太傅,你怕吗?”
    你不应我,也是因为害怕吗?
    闻琢顿了几秒,嘴角勾了勾:“我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只是向往安定,畏惧流血——但我见过很多,我不会怕你。”
    邱鸿盯着他一动不动,“是吗?”
    面具把人的鼻息也掩住了,只剩那双明亮的眼。
    臧否不论无非内里已有春秋。
    闻琢垂眼的时候最温柔,那种锋利的英气会变得有些雌雄莫辨,好像他是画中人,随你心念意动,可以很深刻,也可以很薄情。邱鸿每回看他,每回都有新意。
    他轻轻执起邱鸿的腕,若无其事地替他把方才散开的束膊一圈一圈缠紧,细致得很。指腹是温热的,偶也贴着掌心滑过去,像说他不够体面。而这动作太亲密又琐碎,邱鸿的心思全跟着他的指尖,被搅扰得酥麻,又拉扯。
    “令史,”但闻琢提醒他,“快亥时了。”
    Tap to full screen .Repost is prohibited
    Let's send reactions!
    Replies from the creator

    related wor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