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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maedaKatsu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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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羔羊的城邦】反讽或是隐喻罢了
    雅各(James)×厄梅迦·阿尔瓦(Omega Alva)

    #羔羊的城邦
    #JΩ

    【羔羊的城邦/JΩ】反讽或是隐喻罢了卯的名字只有这样一个单名,也可以说是姓。厄梅迦对她的印象较于研究所其他人更多一些,天生的一头橙色长发,工作时会束个高马尾,别在脑后固定起来,看起来干练又精神。初来乍到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卯对着一干同事吐了吐舌头说,可以叫她More。语气很俏皮,年纪不大,好像从来都朝气满满的样子。
    因而见到她持续几天都状态低迷,就显得很不寻常。虽然实验进程没有出任何差错,但小姑娘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不好——厄梅迦等了几天终于找到个机会把人叫来谈了个话。
    所有的实验机体现在都已进入观察舱半小时,属于等待数据解析不需要人看着的状态。厄梅迦熟练操作着轮椅在她身边停下,骨碌碌地轮轴响动像是独属于他的一种问候。卯转过头同他语调平常地打招呼,十分顺畅地汇报起了最近的实验情况,然后就停下来安静等着厄梅迦下一步的指示。
    但厄梅迦没有要继续聊工作的意思,而是抬起头十分认真地看着她漂亮的蓝眼睛:“我平时很少做梦,但近来可能是因为实验的原因,我会频繁梦到以前的事情。”
    这句开场白太跳跃,卯一时没有跟上,不由得偏了下头,很明显地被他带走了思路。
    “你第一次来研究所那天就告诉过我们,‘卯’在过去某个时代曾经有着丰富的含义。”厄梅迦继续说道,“它代表一种规整,还有献祭式的牺牲。它不仅可以代表一种顺序,也可以指代某种现在已经灭绝了的生物——在过去,那种生物常常和圆满幸福、敏捷聪慧等意义关联在一起。不知道梦里的我有没有记错?”
    卯轻轻“嗯”了一声,眼睛有了点神采,好像说到自己有兴趣的话题才提起了神,“差不多是这样,没想到您还记得。”
    她在进入研究所之前还是一名年轻的人类历史学研究者,在加入弑神派的研究后为厄梅迦的天使培育计划提供了非常多历史参考和理论依据,算是不可或缺的理论方面的功臣。
    “因为人类的存在总是凭靠着一些意义的建构。而我们区别于他人的符号,是最初给予我们意义的东西,算是我们存在之初下意识去追寻的东西。”厄梅迦解释道,“这很巧,我的名字里也包含着一个序号的意义,我总以为它是代表着一种存续。”
    卯露出来一点得到共鸣的笑容,逐渐把兴趣从观察舱完全转到了厄梅迦身上。她记得厄梅迦惯用的签名是个一笔画的古文字母加上他的姓氏,简洁又干净。
    外界总说厄梅迦·阿尔瓦教授似乎一年里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孕育,或者说是在和天使直接进行交配。卯对此不置可否,传言总有夸张成分,但也一定程度上反映外界对他投入这项计划的狂热印象。
    教授本人倒是没什么所谓,他现在也确实是在妊娠期。因为距离下一次黑月还有很久,所以体内的诗巢状态难得非常稳定,连胎动都很少。厄梅迦得以在天使成熟到可以正式分娩之前,在研究所里保持更多的自由行动。他的情绪看上去也如往常那般温和,带着循循善诱的耐心,逻辑和语言都很清晰。
    所以人们很难将这样一个冷静平和的人,与那个在无麻醉分娩时需要绑在诊床上被迫双腿大开,仍然挣扎着几个人都摁不住,又是崩溃哭喊的样子结合起来。他甚至会下意识把手伸进自己被扩开的下体,像是想直接把里面乱窜的小东西拽出来。
    自从植入诗巢后第一次迎来黑月那天,厄梅迦在实验室突然失控倒地,捂着肚子在地上不顾形象地抽搐扭动,喉咙里发出不同于他干净本音的那种嘶哑低吼,还差点摔坏一台十分重要的仪器。随后闻讯赶来的医官不得不使用上一些暴力手段才能飞快把他拖走,在这之后大家就再也没见过他黑月期的模样。
    对于那一天的记忆,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家也都不约而同地模糊掉了。说起来也只能大约想起发生了什么事,具体细节却总有些差池。毕竟黑月来临时大多数人的行动都会受到特殊的潮汐作用影响,变得迟钝缓慢,精神受控。除了志愿巡逻队,没有人会过多关注他人。
    研究所的白大褂外套遮不住他已经显怀明显的腹部,好像他只是敞着随便穿穿。隔着一层保暖的衣料,一个或是多个天使在里面沉睡,时不时会把肚子顶起来一个不安分的角。
    卯对于厄梅迦突如其来的表达花了点时间理解。在研究所众人眼里的教授,全然是为了高于一切的人类利益,毅然决然投身实验,为着人类可活动范围还在不断紧缩的尔德阿勒,他在那些并不太好听的传闻中坚持自己。除此之外,他本该是个和气又温暖的人,坚定勇毅的同时沉稳又可靠,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于是卯就不由得开始向他倾诉。
    没有人知道黑月和天使存在着怎样的因果,即使在最初的历史里它们的出现有先后,但没有任何研究能够解释谁先对谁产生了影响。弑神派里更多声音认为这二者之间原本并无因果,只存在影响。但卯却有不同的想法。
    “我固执地认为是黑月导致了天使的出现。人们明明在尔德阿勒最中心的位置,根本没有接触过天使压城的凝视,却仍然有被同质化的人。”卯一脸担忧地看着厄梅迦,那眼神就仿佛是在说,下一个异化的人很可能就是你。
    “你想说天使原本都是人类吗?”厄梅迦冷静地问道。
    卯皱着眉,“我不能这么说。就算是,也不可能逆转什么。而且,阿尔瓦教授,我知道你想提醒我什么——我没有忘记天使最开始出现的时候,那不可能是人类。”
    厄梅迦静静听着,卯就继续说:“但现在城中一定有贴近这种想法的人类,这很可能催生出新的派别。”
    “派别。”厄梅迦重复了一遍。
    这在混乱却统一的尔德阿勒是个禁忌词汇。
    虽然他们自知派系的矛盾并不在小,但于当下这种对抗状态下的尔德阿勒而言,一切分裂的词汇都属于一种暗示甚至引战。
    卯自知失言,飞快地补上一句:“我是说持有不同想法的声音组成的力量,他们什么也不明白,但总有人会附庸,也一定会存在伪证。于是人们会主张拯救,甚至超度。”说到“超度”的时候她的表情很怪异,仿佛这又是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在忧虑什么?”厄梅迦直接问道。
    卯顿了几秒,随后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心情和这几天以来的思虑概括着倒了出来:“教授,我们做的事情一直是为了让人们安心留在自己的家园,力图让大家团结起来抵抗外力——但如今看来,人们的思想像是蓬勃炸开的线团,越理越乱,永远不可能安宁,也无法让大家向着一个方向用力。甚至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持反对和质疑的声音,研究又一直没有进展……”
    她表现得很失望,忧愁得真情实感。厄梅迦并不像很多研究员一样,有自己的家庭,时常能接触到研究之外的人和事。他在进入生化领域学习后不久,父母就因为没有扛过第一次黑月期去世了——那就像是一种筛选,第一次筛选,随后越来越严苛,不适应的人总会过早地被山脚的洪水淹没。
    “More,”厄梅迦仍然是那副平淡又从容的样子,“这是一个高度集中型的社会必然会经历的过程,你会看到平和与混沌同时存在,从一种状态变化到另一种状态可能会耗尽一个人的一生——所以不要纠结于此刻,我们做的是更长远的事情,于当下一定显现不出你想要达到的效果。但研究本来也不是急于求成的事,我想你一开始选择研究人类历史,就做好了耐心等待和静心接受孤独和不被理解的准备。”
    但卯依然年轻,满腹学识的学者突然接触到与历史上所述有所差分的社会状态,那些激进的、矛盾的、痛苦的东西,在史料记载中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远不如亲身经历来得深刻。于是心高气傲的人想要去指挥和肃清,但又畏惧结果。满腔热血的同时,知道自己能做的骑士终将有限,这种不可调和的矛盾长久在心中拉锯,总会导致更深沉的虚无。
    他对此已经太过了解了。
    厄梅迦也会因此想到这座研究所的挂名所长——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浪漫主义者。
    卯并不清楚他的心理活动,但心口却莫名松了。耐得住寂寞是一个研究者最基本的品质,她应该更有自信些,更坚定——就像她一直所敬重的阿尔瓦教授一样。
    厄梅迦推着轮椅离开观察室的时候,门外走廊的墙边还倚着一个人,闭着眼睛仿佛在休息。高领的实验品统一制服,一身都是黑色,在浅白基调的研究所里十分显眼。
    “雅各。”厄梅迦没有叫他胸口铭牌上的编号,轻轻对他点了下头,对于他可能听完了两个人刚刚在里面所有的对话也没有什么波澜,好像只是语气平和地同他问了个好。
    “教授,我发现你比我想象中要善良很多。”雅各缓步走到他身后,双手扶住了厄梅迦的轮椅,然后推着他往另一个方向的休息区走。
    雅各在这里待了很久,十分熟悉研究所的构造,除了黑月期他会拿到厄梅迦房间的特别通行许可,平时如果没有厄梅迦在,他是无法自己去研究员的休息区的。
    “善良是你评定一个人是否值得交往的标准吗?”厄梅迦温和道。
    “当然不是。”雅各的声音轻飘飘的,“我爱着教授是因为你是你,跟你是否善良没有关系。”
    他倾下身,熟稔地从厄梅迦的衣袋里取出通行证在门禁上刷了一下,电子显示器上弹出了眼纹验证页面,厄梅迦偏了下头方便机器扫描,随后道:“那就好,善良与否这种事放在任何地方都没有评判价值,你如果回答肯定,我就要对你低看两眼了。”
    雅各弯了下嘴角,随后又很快耷拉下来。
    “今天中午你准备休息多长时间?”雅各推着他找到房间,然后才问他。
    厄梅迦轻轻摸着自己鼓起来的小腹,动作好像很柔情,表情却平静无波,“休息不了,你的种,从你靠近开始就在乱动。”
    雅各跟着也伸手摸了摸,感受到厄梅迦不动声色地战栗,掌心下的生命因为他的触碰而平息,但受孕的人却因此而心跳踩空。他很有兴趣地凑近教授的脸,把轮椅一路推过去抵住了门。
    “给你带来麻烦了吧,抱歉教授。”他弯着眼睛说。
    厄梅迦如他所愿那般抬起头,目光里还带着一些狡黠的黏意:“这是实验所需,我不觉得很麻烦……”
    他被雅各近乎粗暴的吻封住了后面的话语,头发被向后揪起,轻微的刺痛中他张开嘴接纳了另一个人的侵入。厄梅迦连被动的接吻也能很安静,寻常状态下仿佛没有什么能打破他冷淡从容的表面。黑月期之外厄梅迦不会和他做爱,即使是实验配育轮到雅各,也只是从体外抽取后进行注射配育。
    雅各轻轻按住了他的肚子,在对方难受的抽气声里不轻不重地按压,捱着接吻的间隙,咬着他的嘴唇问他:“长成这么大用了多久,我重新给你种……会有人发现吗?”
    厄梅迦才有了点愉悦的意思,眉峰微挑,喘着气笑道:“流胎很痛,不要浪费资源,生下来都一样。”
    “怎么会一样?”雅各紧密地贴着他,好像这样抱拥着深吻着还是没能靠近他分毫,只有剖开他鼓囊囊的肚子,换自己躺进去才算融合,“Justice就很不一样。”
    “但它没有意义。”厄梅迦抬手暧昧地摸了摸他的下巴,“迟早会被杀掉的。”
    雅各握住他的手,侧脸在掌心处落下来一吻,随后掐住了厄梅迦的脖子重新吻下去。
    “那求你快杀了它吧教授,它看你的样子真的很像我们的孩子,可它是个小怪物。”只是接吻并不能止渴,但他也做不了更多了。厄梅迦仿佛没有生气的触发机制,即使在这种时候强行做了,厄梅迦也只会很可怜地看着他,不作任何抵抗地接受。
    雅各一想象到这种接受就开始反射式的干呕。
    “脸色好差,不然真的杀掉吧。”厄梅迦轻轻地说着,些微的窒息感并不挑起他太多的兴奋。
    如果人类注定要走向毁灭,那总有一天他会剖开厄梅迦的肚子,在他的诗巢里灌满种子,等那些种子生根发芽的时候再一个个拔除。
    爱是一种玷污,厄梅迦不可以反过来爱他。痛才是永恒的,他只要厄梅迦感觉痛,甚至并不奢求什么恨。
    “你顶着我了。”厄梅迦平铺直叙道,“凑近来一点吧。”
    雅各对于他的直白表达也并不感到羞耻,解裤腰的动作也很利索。
    于是那种干呕也能传递,厄梅迦无法说话,低垂的眼睛也不再看他。他做什么事都专注,仿佛理性能主导一切,即使在此刻。
    雅各抓着教授蓄起来的头发,把节奏主导在自己手里,看他蹙起来的眉才觉得舒坦。他攒了实在太久,全落进喉咙里的时候厄梅迦免不了呛住,但又被强硬的捂住嘴咽下去。
    “这次也会长得很好的,谢谢你帮忙。”厄梅迦最后擦了下嘴角,哑着嗓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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