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日/哨向】猫猫狗狗（四） “跪好。”

“噫——”

“别撒娇。”

“……混蛋山。”

日向撇嘴，老老实实跪在床上。前段时间给影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侑前辈他们又不知道给影山送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日向缩缩脖子，有点不好的预感。

“现在知道害怕了？”

影山盘腿坐在对面，拿出前辈们热心赞助的礼物挑拣着。日向眼尖地看到了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果然下一秒影山就把它拿出来，读出了吊牌上的名字：“电动狗狗肛塞。”

“啊啊啊不要就这么读出来！你没有羞耻心吗！”

日向捂脸，影山毫不在意地拽下吊牌，拿酒精消了毒：“过来。”

日向慢慢挪过去，被影山捞过去趴在他腿上，撅着屁股把下半身扒了个精光。这个姿势让日向想起了小时候去医院打屁股针的痛苦经历，下意识地夹紧了屁股。

“放松。”影山拍拍他紧实的臀肉，大手覆上去揉了两把，掰开后探进一根手指。日向还是紧张，穴口瑟缩着挤不进去，影山又往上淋了点润滑，总算是成功挤进了一个指节，转着圈给他扩张。日向每次都表现得好像第一次上床一样，搞得影山都不得不耐着性子给他放松。

从一根手指到两根手指花了三分钟，从两根手指换成肛塞花了五分钟。肛塞不大，但日向呜咽得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影山抄着腋窝把人拎起来放回原位，打开开关后尾巴就震动起来，甚至还会左右摆动，配上日向无力的眼神莫名的可爱。

“宮前辈很会送礼物。”影山亲亲日向发红的眼角，继续翻礼物盒。“爱心乳夹，这个会疼吗？”他拆开夹在自己手指上试了试——还行。于是掀起日向衣服，下摆卷起来送到他嘴边：“自己咬着。”

日向乖巧地张嘴咬住，露出胸前一片裸露的肌肤。影山脂腹碾着两个小巧的乳尖，把它们搓得红润挺立起来，再拿舌头挨个舔过，这才拿乳夹夹上去。日向倒吸一口凉气，软了腰往下掉，却不小心把肛塞压得更深了，顿时一哆嗦又跪起来，努力让屁股悬空。

“别塌腰，跪直了。”影山顺手拿了根细鞭子在日向腰上一敲，给人吓得一激灵：“喂喂你不会要拿这个抽我吧！”

“暂时还没这个打算，”影山把它往旁边一扔，“看你表现。”

可怕，国王山，可怕。日向看着在一堆道具里翻来翻去的影山，决定主动认错：“影山……我错了嘛。”

影山撇他一眼，手上动作不停：“你没错，道什么歉。”

没错你生什么气啊！日向想哭，却见影山摸出一个小东西：“找到了，锁精环。”

什么环！？日向惊恐地瞪大双眼。早知道影山这么记仇他上次绝不会作死玩什么控射，这下好了，给自己搭进去了。日向不自觉地往后缩，然而影山勾着项圈就把他拽了回来，另一只手咔嗒一下就把那个小东西套在了日向性器根部。“我错了影山，我不该给别人做精神疏导，对不起嘛。”日向被人拎着脖子十分无助，只能尽力讨好面前的国王。

“给队友做精神疏导是向导的职责，这一点你没做错。”影山懒得再找其他道具，把盒子整个往外一扔，拿遥控器把肛塞的振动档位调高，“你错在别的地方，接着想。”

“唔……”肛塞并没有被推到敏感点上，抵在肉壁上震动却总感觉差点意思。日向扭动屁股想调整一下位置，“啪”一下又挨了一巴掌。“别动。”

好难受。日向咬着衣服呜咽，还有哪里做错了？自己明明是个安分守己的好青年，到底哪一点让国王大人不满意了？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影山，试图唤起国王的良知。然而影山只是伸手捏住肛塞底部，朝着日向敏感点的位置推进去。

“啊！”突然的刺激让日向眼前一白，身子整个弹起来摔进影山怀里，奈何性器被紧紧箍住漏不出一丝白精，只颤颤巍巍地渗出些前液，好不可怜。

“啧，”影山接住日向打横放到自己大腿上，“谁家小狗，怎么跑出来了。”

日向回过神，才发现刚才刺激过大，他的橘子从精神图景跑出来了，讨好似地蹭着影山的手指舔。日向顺势扎进影山怀里乱拱：“你家的，都是你家的，怎么了国王大人打算弃养吗？”

“那倒不至于。”影山一只手拎着橘子狗头把它扯开，推倒它翻出肚皮，手掌覆上去抚摸。精神体是哨兵和向导意识的具象化，自然也具有共感的能力。这会儿影山摸着橘子的肚皮，日向便觉得胸前一阵轻飘飘的泛痒，忍不住想自己挠。

“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吗？”影山一说话，日向只好把手收回去，环抱着影山往他身上蹭。后穴内的肛塞还在尽职尽责地震动着，但已经偏离了敏感点，倒也不是不能承受。日向难受地哼哼，决定开始卖惨：“你告诉我嘛影山，哪里不对我现在就改，真的。”

“真的？”影山手指揪着橘子身上的软肉搓捻，日向便同步蜷缩起身子，“真的……嗯，别捏了……好奇怪。”

“那你听好了。”影山把饭团也放出来，叼着橘子去旁边摁着舔，每一下舌头刮过橘子身上时日向都会跟着轻颤。影山腾出手轻扯着日向胸前的乳夹玩，开始不紧不慢地清点最近的帐。

比赛结束跟人拥抱的时间太长，要不是影山拦着差点跟着回去住宿舍，该罚。

吃饭时没有坐在影山旁边，别人喂饭直接拿嘴接过去了，该罚。

给队友做精神疏导时额头贴得太近疑似在接吻，该罚。

休息时和别人贴得太近，沾上了其他人的味道后没有洗澡就来找影山，该罚。

“唔……”饭团不知道舔到了哪里，日向两腿不安分地夹紧摩蹭，“知道啦，我以后不会了……让饭团不要舔了，好难受。”

“不舔你想怎么样？”影山故意拍了拍橘子的屁股，满意地看日向脸色泛红。

“我想让你直接摸我，”日向攒足力气探起身，亲上影山下巴，“好不好嘛影山。”

这家伙总是很懂怎样把自己牵着鼻子走。影山扯着日向乳夹的手微微使力，扯出一段距离后松手让它弹回去，一时间又疼又痒，日向脸皱成一团，委屈。

影山把人翻回床上摆成跪趴的姿势，拉开裤子把自己涨了许久的性器掏出来，拔出肛塞换上自己的东西。“五十个数，自己数着，数好了就给你把环解了。”

“等等，等等先别，”日向看见饭团和橘子都偏头往这边看，一时间羞耻心爆棚，“你把饭团收回去，这样看着好奇怪……先别进来啊啊啊啊啊啊！”

影山没有跟他废话，扶着自己的东西一捅到底。

被肛塞不上不下折磨了许久的后穴终于被填满，日向舒服地忘了说话，却还记得有一猫一狗正在围观——虽说都是两人自己的精神体，某种意义上也是两人意识的一部分，但依然有被人围观的诡异感，尴尬地整个人僵硬得不行。

影山却丝毫不觉得有问题，进来后一刻不停地顶撞，还好心提醒把脸埋进被子装死的日向：“别忘了报数。”

“你真的没有羞耻心吗……”

回应他的是一记瞄准敏感点的深顶。日向腰眼一酸就往下倒，挣扎着报数：“一、二、三……”

“声音大点，我听不清。”

“四、五……九……”

“报错了，重来。”

“啊！”影山俯下身子扯了一把日向的乳夹，酥麻的痛感让日向一下子回神，迷离的眼神短暂地清亮了一下，强打精神从头开始数。

“说你以后再也不随便跟人搂搂抱抱。”日向报到十三的时候，影山突然出声打断他。日向不敢耽搁，立刻重复了一遍。影山不依不饶：“还有，休息时间要第一个过来找我，然后才能去找别人。”“嗯嗯，休息时我要第一个去找影山，影山同意后才能找别人玩。”“给别人做精神疏导不可以有多余的接触。”“我会努力练习无接触的精神疏导的。”

“好，继续吧。”影山满意了，一只手摸下去握住日向的性器撸动。可日向被这样一打岔竟忘了方才报到哪了，小腹的快感越积越多，却被堵在根部得不到释放，又酸又涨的难受。日向想哭，伸手抓住影山握在自己性器上的那只手求饶：“影山，给我解开，我难受……”

“听话，”影山俯下身子亲他，“今天说的都记住了吗？”

日向拼命点头，转过脸跟影山接吻。舌头探进口腔后日向几乎是讨好似的舔弄，叼着影山的舌头吮吸。影山被哄高兴了，伸手解了他的环，却仍拿指腹堵着马眼，身下的冲撞却猛烈起来。

氧气耗净前日向被影山放开了嘴，整个上半身都瘫软在床上，只有屁股还撅着承受影山的动作。他能感觉到影山的东西在变大，埋在体内小幅度跳动着，知道这是射精的前兆。日向紧紧抓着被子，嗓音发哑。

“我只爱你一个人，影山。”

毫不意外地，影山松了手，紧紧抱住他一起攀上高潮。“你保证。”

“我保证，”日向气都快喘不匀了，“所以别因为这种事生气了，吃醋山。”

放肆折腾的后果就是日向被放进浴室泡澡后影山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才把卧室收拾整齐。

“这个包裹是谁送的？”影山拿着个快递盒进来。

“啊，是我买的。”日向接过来拆开，里面是一个毛茸茸的黄色choker，前面挂了个小牌子，写着kgym四个字母。“我特意去网上定做的喔，好看吗？”日向把它围在脖子上给影山看。

他人还泡在浴缸里一丝不挂，水汽蒸得他面上染着曾淡粉色，光裸的皮肤上兀地围着个项圈一样的颈环，勾人。

“现在我是你的专属小狗了，满意吗国王山？”

影山喉结狠狠滚了两下，一把夺过来：“净是毛毛沾了水就不好了，把身子擦干再戴。”

日向嘻嘻哈哈嘲笑他别扭的害羞，被人抄着腋窝拎出来草草擦干，抱回被窝里催睡觉。日向连内裤都没得穿，大喊影山变态，被后者搂进怀里搓脑袋。

日向陪他闹了半天，突然疑惑：“你今天好冷静。”

“嗯？”影山没理解他的意思。

“之前碰上这种事你情绪都特别不稳定的，得哄好久才行。”日向掰着手指给他算账，“最开始因为一个相亲的消息就把我关屋里结合，好不容易出门了我跟人打个招呼你都要拉着个脸吓人。然后就是碰上小混混那次，明明没多大点事你搞那么大动静出来差点引发骚乱，啊，还有之前别人给我送礼物，差点被你连人带盒都扔出去……”

“……有吗。”影山装傻。

“有！我可都记得，每次你情绪波动都超大，需要好多向导素还得我给你做好久的安抚——但是这次！”日向手指点上影山鼻尖，“这次虽然还是拉着臭脸但是精神状态一点都没有问题！进步超大噢影山选手！”

“还行吧，”影山拉过被子盖住两人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跟日向贴在一起。后者还在叽叽喳喳说什么日向大人的精神疏导效果奇佳之类的话，影山懒洋洋听了半天，低头吻上他喋喋不休的嘴。


影山飞雄并不喜欢自己S级哨兵的身份。

旁人羡慕他超强的身体机能和五感，在球场上拥有蔑视一切的能力，国中未毕业就被扣上王者的帽子全县闻名。每一场比赛他都能轻易成为全场的焦点，然后在取胜时听到别人的窃窃私语——S级啊，怪不得。

好像他根本不需要训练，只靠S级哨兵的身份就能学会打排球一样。

高级哨兵的精神图景通常比较极端，冰封的雪山或荒芜的沙漠都是有可能存在的。与之相比影山的原始森林居然还算情况比较好的那种——只是还有生物存在的痕迹。只是潮湿阴冷的感觉渗入每一道骨缝，在深夜泛着钝钝的疼。影山无法停止打排球。只有不断地发球、跑动，传球，不断地起跳挥手，身体里的冷气才会被体温驱散。手里没有排球的感觉让他不安，因为那常常意味着无助、孤独和寒冷。

遇见的每一个向导都对自己束手无策，希望他有条件的话去更大的医院，或是上报给哨向管理局寻求帮助。爸爸妈妈不得不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开个小型家庭会议，计划如果国中毕业县内依然没有合适的向导，就在影山升入高中前搬去医疗条件更好的城市。无所谓了，有没有合适的向导都没关系，搬去哪里也没有关系，只要我还能跑，只要我还能打排球，那么一切没关系。

从那以后影山再没找人做过精神疏导，靠着每月领取的向导素试剂生活。直到国中最后一场球赛，那个莽撞又无知的橙毛喊着幼稚的口号撞进他视线。明明没有做完热身运动，身体却感受到了陌生的暖意，被工业试剂麻痹了许久的五感嗅到了鲜活的向导素气息。

宛如深山密林之上缓缓升起的，炽热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