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英】爱恋心*
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她睁开眼,眼前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那片黑暗拥有着丝绸柔顺的质感,天祥院英智神思仍在恍惚,她不记得自己有戴着眼罩入睡的习惯。
她试图抬手,却动弹不得,英智心中一凛,才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姿势十分别扭:她的手腕上传来同样被丝绸绑缚住的触感,她的双手张开,被绑在床铺的两头,无法挣脱。冷静,她提醒自己,天祥院英智,冷静。
英智试着动了动身体,塔夫绸质地的荷叶边睡裙,被子上有着被仆人熏过的橙花与薰衣草的香气,不远处传来落地座钟熟悉的嘀嗒响声,这是她睡惯的羽绒睡床,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东西。
谁这么大胆,敢在自己的卧室里,把自己绑起来?天祥院的心头浮现出不悦,回头该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家伙才是。她再次用力地晃动了两下手臂,丝带绞紧英智的手腕,她不爽地哼了一声,黑暗中忽然轻轻地响起了柔和的询问声。
“您醒了吗?”
天祥院英智停止了挣扎,冷冷地没有说话。
没得到她的回应,对方又一次明知故问般地问了一遍。
“您醒了吗,大小姐?”
*
几点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但比起这些,还有更紧迫的问题要问,天祥院英智冷冷地开口,“你给我吃了什么?”
她本来浅眠,稍有动静就容易被惊醒,平时睡得也不多,这一觉竟然能长到她都判断不出来自己睡了多久,连自己在梦里被人无声无息地绑起来了都不知道,这不可能是正常状况下会发生的事。
对方坐在她床边,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的距离。从衣料轻微摩擦的声音里,英智判断出来他冲自己微微欠了欠身。呵,装模作样,她在心里冷笑。
“抱歉,大小姐,”他的声音仍然温和,还带着点真诚的歉意,“您睡前喝的那杯牛奶,我事先在里面放了半片安眠药。”
“您也没有睡很久,现在才刚过了晚上九点而已。”
“晚上九点……”英智自言自语道,“二,四……”
“您是将近中午十一点的时候才睡下的,到现在为止,差不多有十个小时。”他抢先替她计算出了她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
“对于一夜未归的您来说,这并不是个很长的时间呢。”
“呵呵……所以呢?”英智笑着问。
“我大概和您说过很多次了,像这样私自跑出去是不可以的,”说到这里,那声音里蕴藏的温和的笑意已全听不见了,而更接近不带任何情绪的叙述,“您明明也承诺过,不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的话,就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惩罚,不是吗?”
“啊呀,”英智故作惊讶地出声,“有过这么回事吗?我可是一点都不记得。”
“这样是不行的,大小姐。”那道声音却不接她这茬。
“要信守承诺才行,如果所谓的惩罚只是可以随便揭过的戏言,那么世界上所有的规则就都形同虚设了哦。”他耐心地说。
“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英智讥讽地笑了笑,“那我倒真要好奇了。”
“你打算怎么惩罚我呢?”
“纺先生?”
*
“嗯……唔……”
唇齿交缠的水声在寝室里轻轻地漾开,盖过了不远处嘀嗒的走钟声。英智扬起头,在绵密的亲吻里几乎窒息。身上的被子被掀开,她屈起一条腿,睡裙的裙边顺着她的动作而滑落到腿根。跟伏在她身上的年轻男性相比,青春期的女子显得骨骼娇小,双手被捆缚更让她毫无挣扎的力量。唇瓣短暂地分离开的片刻里,英智微微喘息着问纺,能不能把蒙在她眼睛上的丝带摘了?什么都看不见,她会害怕的。她在床上常对纺示弱,因为以此为诱饵提出的要求纺几乎都会答应,这个做法向来百试百灵,今天却有点行不通了。纺没有答应她的请求,作为回应,他凑近她的耳畔,呢喃道,“没关系的,我会永远在您身边。”
没等英智说话,他便更深地吻了进来,爱抚地攫取着英智柔软的唇舌。
……真是的,光会说这种话有什么用,天祥院英智恼怒地想,她张着牙关,任由纺在她的口腔里舔舐。她不爽的是什么怕黑吗?自己不至于胆小到这种地步,只是眼前一片黑暗,她看不见纺的表情与双眼,这种茫然与失控令她坐立难安。长到有些反常的一吻结束,两个人俱是气息紊乱。青叶纺不舍地离开那双因为亲吻吸吮而充血的唇瓣,再开口时,声音就变得有些沙哑。
“您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
“我可以向您描述,我看见的您是什么样子的……”
手指往上,抚摸上金色的发丝。那长发凌乱地散落着,像是网住他的心的丝线,令他无力挣脱。
“您的头发,是很耀眼的金色,像童话故事里会出现的仙女。”
抚摸上脸颊。
“脸……很红呢,您的脸常常因为生病而没有血色,我、我会很担心……”
抚摸上嘴唇。
天祥院英智张嘴,狠狠咬住了那两节手指。青叶纺停下了动作,没有躲闪的意思,英智齿关逐渐用力,对面却仿佛全然不觉疼痛似的,由着她随便咬。纺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他换了另一只手,接着温柔地,流连地爱抚着身下这具瘦弱的躯体。
英智从小身体不好,身上没几两肉,薄得几近透明的皮肤此刻染上极温暖的粉红,反而显得有种不输于丰腴躯体的情色。青叶纺轻轻地解开睡裙的排扣,露出她不算丰满的胸部。比起同龄的其他青春期少女,英智的乳房要更加贫瘠一些,粉红色的乳头在空气中遇冷战栗,像是某种诱人摘下的情欲的果实。纺垂眸看了一会儿,随手摘下自己的眼镜往旁边一扔,然后他俯下身来,含住她胸口纤巧的乳珠。
被逗弄乳头的快感冲上英智的大脑,她“啊”地呻吟出声,也顾不上继续咬纺的手指了,青叶纺的手指重获自由,使得她处于更加被动的境地里,纺活动了一下被英智咬得有些发麻的手指,顺势攀上了她胸前另外一处寂寞而未被抚慰的桃红色,他几乎在瞬间感觉到,英智的背因此直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她大口的喘息。
“您的胸部也非常漂亮……”他一边亲吻着那敏感起伏着的胸口,一边喃喃道,忽然“咦”了一声。
“怎,怎么了……”英智有点口齿不清地问,纺把她小巧的乳房完全包裹在他温暖的手心里,这份带着快感的温暖令她有些犯迷糊。
纺低下头,轻轻地用鼻子蹭了蹭她柔软而白皙的胸脯,“您好像……变大了一点。”
“你是变态吗……”
管家先生笑着说,“您应该多吃点肉。”另一只手则向下,顺着英智的腰际勾起她的内裤朝下褪。纺有些意外地看着内裤上濡湿的水迹和拉起的银丝:因为被玩弄胸部的关系,英智的身体早就起了反应,她下意识地拢起腿,想要掩盖自己腿根上那些湿得一塌糊涂的东西,但当纺的手指轻巧地探进那湿软的阴户时,她几乎是本能地松了劲儿,任由纺打开自己的大腿。比起赌气的反抗,到底……身体还是更渴求着那份习惯性的快乐吗,英智有些丢脸地想。
纺很熟悉她的身体,没怎么费力就把她的下半身剥开,少女贴身的内裤被扔到一边去,他柔软地抚弄起那处会让她快乐的花核。手指直接的刺激太过舒服,舒服到有些不适了,天祥院英智打了两下挺,脚趾紧紧地蜷缩起来,刚刚还一副高傲姿态的她,现在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喘息的哭腔,“不,不要碰那里……”
青叶纺没听进去她的话,他几乎整个人伏在天祥院英智的身上,纺用手臂绕过她的背后,把她捞起一点,这个姿势下他可以几乎将英智全部揽在自己的怀抱里,就着这个姿势,他流连地啃咬英智柔软的耳骨,另一只手仍然没有停下,他的另一只手还在动作熟练地揉弄着她的欲望。侍候女人的手法,他几乎全是从大小姐的身上摸索出来,因此没费多少力气,纺就在英智呢喃的呻吟声里把她送上了第一次高潮,她高潮时纺紧紧地抱住她。
在自己的怀抱里,大小姐一切细微的反应都逃不过他的觉察,被亲吻耳尖时害羞地挣扎的头颅,因为舒适而不断呜咽的声音,达到高潮时像乐谱里的休止符一样跳跃的躯体,夺去视线令英智轻微地兴奋,她分泌出了许多清透的液体,粘得纺半边手掌都黏黏糊糊的。
“哈……哈……”她满足地喘息,那份愉悦在她的全身漫延,几乎让她完全忘记了从昨天到现在以来的所有赌气。
因为和纺赌气的缘故,她才跑出去玩了一夜都没有回家,而这也成为了纺把她绑起来「惩罚」的原因,但纺至今也没弄清楚英智赌气的原因,他不问,英智自然也不会主动告诉他。天祥院家的大小姐今年读高中二年级,这一年的暑假的时候她像往常一样,到天祥院家的度假别馆消暑,临行前她挑选要随行服侍大小姐的仆人,英智笑着说,“要纺先生和我一起去。”
青叶纺意外,“我吗?”
英智的父亲看了一眼青叶纺,沉吟了会儿,道,“青叶,你随她去吧。”
“是。”纺顺从地应承下来。天祥院先生看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自从来到天祥院家工作,青叶纺所表现出的能力就远超其他仆人许多,他虽年轻,今年才二十三岁,为人行事却稳重成熟。老管家兢兢业业为天祥院家服务了一辈子,再过几年也确实该退休安享晚年了,提前培养一个能够接管管家事务的人也就成为了必要,青叶纺于是被天祥院先生指派给老管家,跟着管家先生学习。
不过他到底能不能接过这么重要的职责,还有待考察,这一次随着大小姐出门度假,对他来说就是天祥院先生的一次职业考验:能否把大小姐的生活起居打理得井井有条,不出纰漏?如果连这样的事都无法完美胜任,那就遑论打理更广大的天祥院家了。
被寄予了厚望的青叶纺名副其实地担当起了服侍天祥院英智限定的管家先生,到达别馆的第二天晚上,他就辜负了天祥院先生的厚望,在天祥院英智的卧室里和未成年的大小姐玩得乱七八糟。
天祥院英智以为自己寻觅到了一块完全自由的地方,毕竟纺先生对她的行为包容到几乎百依百顺,她想出门去玩,纺就牵着她的手陪她去玩,她有身体需求的时候,纺在床上随便她睡,少女的玩心就是这么被惯野的。纺为此在心里反思,大概是因为这样吧……?所以当他昨天拒绝了大小姐出去玩的要求,而让她留在别馆练钢琴时,她才会这么生气。
可是大小姐平时其实很少会这样不顾场合地任性,舞蹈课,礼仪课,钢琴课,这些她按照规定应该完成的任务,她虽然会抱怨会苦恼,但从来没有出现过像昨天那样离家出走的情况。如果自己昨天再多注意到一些她反常的情绪的话,多去想一想她为什么一反常态地任性的话……哎。
哪怕他们这样的关系已经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快一年之久,纺想。
他还是不够了解她啊。
不过这副身体,他倒是真的很了解。纺并起食指和中指,轻而易举地滑进英智的体内,女性柔软而湿润的内里丝毫不觉被异物侵入,而是极为缠绵地贴上来吸吮着他的手指,英智“唔”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想要克制自己身体本能的反应。至少不要纺一插进去就流出这么多的水来吧?还不由自主地一缩一缩……显得她好像很渴望被这么对待似的。
可是没办法啊,她被这双手送上高潮的次数多得数不过来,早就条件反射地会在他抚摸着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就感受到快乐了。纺……现在会是什么神情呢。英智在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想。
纺……总是很温柔地笑着,自己和他说任何事情的时候,他都会认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脸,任由她近乎轻慢地炫耀。
很担心她,会怕她疼,她被纺拿走初夜的时候,他吻走了她所有的眼泪,第二天还很体贴地替她上药。
如果自己坏心地命令他不许射精,他就会一个人忍耐,一直忍耐到最后哭出声音来。这样的神态会让她生出一股近乎施虐的掌控欲,也不知不觉地越发沉迷于那张温和、淡漠,时而又有些委屈的脸庞中。
但是生气的纺她没见过,纺竟然在她的面前把自己藏起来了,这未免也太犯规。好好奇,生气的纺是什么样的。
啊……不行了,思考不下去,英智闭着眼,生理性的湿润感浸湿了自己的眼角。……大脑一片空白,舒服得想不了更多事情。
不同于她的种种想象,青叶纺没有在笑,事实上他现在处于一种有些失神的落魄之中。这来源于他把手指探进英智的身体深处时,唐突闪现出来的一个幻觉,他刚才恍惚了一下,好像看见自己的身体,手指,全都不是自己的,他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他的大小姐……未来被压在别人的身下,也会这样被人随意地撷取她的一切,然后像此刻一样汗水淋漓地求欢吗。她的合法配偶,与她共度后半生的丈夫,自己永远走不到的那个位置。
“纺……纺……?”英智喘息地喊他。纺在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娇媚的喘息声中回过神,他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动作有所怠慢,大小姐不乐意了,纺于是定了定神,又加了一根手指,继续侍奉她柔嫩的私处。
“在想什么呢。”英智不满地问。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纺抿了抿唇,道,“您昨天到底去了哪里?”
“什么啊,就这种事。”
她没去什么地方。
路过甜品店,吃了下午茶,没有自家仆人们准备的好吃,她尝了两口就让店员撤下去。
在游戏中心转了一圈,她连所谓的游戏币怎么换都不知道,没人和她一起,不好玩。
想去酒吧来着,很好奇那是什么地方,走到酒吧门口就被砰砰的音响震得心脏疼,放弃。
最后她随便挑了个自己家旗下的酒店,睡了一晚,但她被一些不那么愉快的情绪困扰着,没怎么睡着。酒店的服务虽然周到,但总没有家里训练有素的仆人那样体贴周到,何况……最初的置气过去,她知道有个人会为此急得团团转,肯定比她还睡不好,等到了白天她随意地各处转了转,路边拦了辆计程车,中午就回去了。
“下次无论怎么样,不要一个人跑出去了,”纺低低地说,“会很危险。”
“危险……有多危险?”
天祥院英智喘了几声,在纺的侍候下发出故意更夸张的叫床声,“啊……哈啊……比现在把我绑起来「惩罚」的纺还要危险吗?”
她敏锐地察觉到,在她体内抽动着的手指加快了频率,细微的快感正在快速地积累起来,她还不肯住嘴。
“把我的贞洁、……嗯,擅自拿走「保管」起来?”
“一个晚上……就让我高潮好多好多次?”
说到这里,她就说不下去了,她双腿不住地打颤,屈起,在某个足以让她难堪地哭喊出声的瞬间后,天祥院英智绝望地把头往后一仰,深深地陷进枕头里。
“哈哈……”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要被抽干了,轻飘飘地胡言乱语,“我会碰到这样的坏人吗?比纺还要坏?”
她的情绪有点反常的失控,是身体得到过载的满足后向她发出的信号,英智还想继续说什么,纺柔软的唇瓣便覆了上来,珍重地吻她,把她因为性高潮而难以自控的情绪吻了下去。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在喘气。
“您到底,在闹什么情绪呢,”纺无奈地叹气,他伸出手,擦拭掉英智的嘴角因接吻而流出的涎液,“至少让我知道理由吧……好不好?”
“你这会儿知道,要关心起我的情绪来了,”天祥院英智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两分嘲弄,“在向我表忠心吗?多不值得。”
青叶纺着实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好不容易把自己的理智让渡给快乐,决定不和区区的纺计较一些无谓的闲事,纺就不识趣,偏要往她枪口上撞,天祥院英智的心情重新坏了起来。
“不如找重用你的我父亲去吧,”她笑着说,“或者去找一个能给你生儿育女、永远不会和你闹情绪的温顺体贴的妻子吧。”
“……?”纺不明所以。
英智好整以暇地开口,“就是这样,知道了吗?把我放开。”真是反了,谁允许纺这么把她绑起来的。纺没理她。
“所以……”迟疑的思考过后,纺的声音里带上了笑意,“原来您……是在吃醋吗?”
“哈……?”英智好笑地反问,“你在说什么。”
“如果您指的是老师和我说的那件事情的话,我并没有答应。”纺想了想,解释道。
“跟我没关系,”天祥院英智淡淡道,“放开我。等、——!纺,你干什、”
腰部被抬高,纺往她的腰下面垫了一个枕头,英智惊疑道,“喂,青叶纺,你——”
“对不起,已经和您说过了哦,”纺温和地说,“这是「惩罚」,我不能听您的。”
他从床上坐起身,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大小姐在床上说的话是不能全信的,这事青叶纺有十分深刻的经验。依据就是有一次他们做爱,大小姐带着哭腔地大声让他停下来,受不了了,不要再做下去了。纺犹豫了一下,真的停了下来。他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温和地和她道歉,亲吻她,给她善后。英智愣愣地看着他。
那之后一整个星期,他都在承受英智各种没事找事的挑刺,她一会儿嫌今天花瓶里有一株蔷薇不太饱满,一会儿嫌呈给她的餐巾叠得不够整齐。头上的蝴蝶结松脱了也要怪到刚好从她身边路过的青叶纺头上。千错万错,总之都是青叶纺的错。纺琢磨了半天,想不通自己是哪里惹了英智,晚上他在大小姐的卧室里再一次将她贯穿,英智的声音舒服得发抖,她轻笑着说,你不是很听话吗?出去,别碰我。纺想了一会儿,按住英智的双手更深地顶进去,她颤抖地哭喊又高潮,身体分泌出了比以往任何一次交合都要更多的蜜液,纺在心里模糊地想,大小姐……原来喜欢这样粗暴一些的方式。
此刻的处理方法自然也是一样的。青叶纺的上半身仍然穿戴整齐,妥帖的衬衫配马甲,丝毫不失管家优雅的风范,他只把自己下半身那根为了服侍大小姐而存在的欲望露出来,并且羞赧地发现它早已抬了头,顶端正在吐出兴奋的,饱含着他的爱欲的液体……本来是打算结束后自己解决的。纺深吸了一口气,他握住英智那双还沉浸在意犹未尽的情欲里的腿,它们被纺轻而易举地拉开,展现出那个红嫩而美丽的,正在不自觉地收缩的穴口,怎么说呢。
比现在正在皱着眉头呵斥他“停下”的天祥院英智本人要诚实多了。
纺抱住她的腰,毫不费力地把自己全部插入大小姐早就湿软得一片狼藉的蜜穴里,轻柔地律动起来。天祥院英智看不见任何事物,但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脸红了。她挂着一件被完全解开的睡裙,几乎全身赤裸地承受着纺的欲望,纺却穿得相当完整,她能听见自己的臀部和纺的裤子摩擦而产生的衣料声,皮带的金属勾扣轻微碰撞的撞击声,以及纺不断在她身体里进出的咕啾水声。这让她产生一种其实是自己很淫荡的羞耻感。
“呜……啊……”几乎能化成水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她的嘴里流出,天祥院英智羞恼得想要原地消失,比起完全不听她命令的纺,她此刻要更加嫌弃自己,被纺的性器填满身体比纺用手指抚慰她要令她更满足五倍十倍,那一刻她几乎要把那句“好满”脱口而出了,还好克制住了,没有说。
身体的本能真是可恨的东西。
而且什么惩罚啊……也太不公平了,明明一直来饱受折磨的就是她才对啊!?英智难耐地弓起背,她试图进行思考,但却在一次次的抽插里被撞成碎片。
大小姐的不满已经持续相当之久了,从来到别馆度假之前就开始了。
纺口中的「老师」,指的是天祥院家本馆的那位老管家,他教了纺许多,纺尊敬地称呼他为「老师」。那场对话发生在纺随着英智来别馆度假之前。老管家看着纺,乐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爷很欣赏你的能力,纺君,好好加油。”
“都要谢谢老师您的指点。”纺本人很谦虚。
老管家很满意自己培养出来的这个好学生,欣慰之余,不免关心起纺的终身大事来,他认识不少和纺门当户对的女孩,天祥院家没有那么迂腐不化,他们允许适龄仆人彼此婚配,他可以给纺君介绍合适的女孩子,纺君这样的能力和性格,一定能让任何一个和他结成爱侣的妻子获得幸福的。
纺看了一眼英智。
英智面不改色地坐在桌前喝茶,没听见似的,仿佛这事和她没半毛钱关系。纺看向老管家,道,“老师,我……”
“不急、不急,”老管家摆摆手,“这事情,哪有听了马上就得作出答复的?纺君,你可以先考虑几天再和我说。”
这话没给纺留下当场回绝的余地,纺无奈地笑了笑,说,“好。”
青叶纺想,应该就是这件事让英智上了心,不然她不至于忽然提起什么「妻子」的话题。他一边把自己顶入她的更深处,一边和她解释,“我已经回绝掉老师了哦。”
“我和他说,我要用心服侍您,直到……”他说着说着就又出了神。
直到您出嫁为止。
但他又想,即使她出嫁了也没有关系,如果那时大小姐还需要他的话,他也可以随时出现在她身边……
抱着这样的心思,恐怕这辈子也不可能和其他任何一个女孩子结婚了吧。
纺更用力地握住英智的腰,在一次次的进出里充满爱恋地注视着这具正被自己占有着的躯体。
……这份爱恋心,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其实记不清楚了,可能是自从他来到天祥院家,第一眼就被美丽而耀眼的大小姐吸引,可能是大小姐饶有兴趣地和他第一次说话,然后笑着评价他“你倒算是个有趣的人”,可能是从几年内他们无数次的相谈甚欢,可能是他无意中撞破某次青春期少女探索自己身体的自渎,他慌乱地红着脸准备离开,少女看见了他,轻轻地喊“纺”。
他只把自己当成一个容器,和大小姐做爱也并不是要夺走大小姐的贞洁,而只是短暂地把她的贞洁「保管」在自己这里,随时可以还给她。虽然纺是这样想,但英智的身体好像还是一点点地被他污染了,她未发育成熟的身体染上了成年人特有的情欲,娇嫩的花心过早地学会了怎么痉挛地吞吐男人的性器,以至于就连大小姐的眉眼都跟着有所改变,比起从前的青涩而凌厉,现在几乎带有一点慵懒的妩媚感。纺对这一切都抱有爱恋心。所以。
关于您青春期发育的秘密,骨骼生长的疼痛,还有掩盖在伪装下不为人知的心事……
能不能,都告诉我呢?
他再一次把自己整根都顶进去。英智对他的回答却还不是很满意,她双手徒然地因为身体过电的酥麻而乱抓,却问出另一个问题来,“那,纺收到的那封情书呢?”
……啊?纺连抽插的动作都慢了一刻。
大小姐怎么会知道——
“我看见了,不要想骗我。”语气里带着几分责难。
纺失笑。英智咬住了牙关。
老管家先生那番多管闲事,本来已经让她有点烦了,不过她看纺那时的表情也很为难,看着纺如此为难的神态,回头在床上拿这事打趣他一番,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她于是没把这当作一件多重要的事。
昨天那件事可不一样啊,那是她亲眼撞见的。府里十几岁的小女仆在走廊喊住了纺,红着脸塞给了他一封情书,结结巴巴地跟他告白。
青叶先生、一直很温柔,很照顾我,所所所以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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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少女漫画一样的氛围嘛。天祥院英智靠在走廊的拐角,心情冷淡地想。
先说明她可没有听墙角的意思,她只是无意经过而已。她从拐角探出一点头,去看青叶纺的表情。
纺愣了愣,他接过那封情书,笑着说,“谢谢。”……他怎么能收下。
小女仆意外地抬头,眼睛里泛出希望的光芒,她激动道,“您、您……!”……纺这种家伙有什么好被喜欢的。
“很感谢你的心意,”纺说,“我不看这封信就直接回应你的话,大概相当不礼貌吧?”……还要带回去珍重地看完是么。
天祥院英智不准备接着听下去,径自离开了。
一个小时以后,“今天我不想上钢琴课,”天祥院英智说,“纺,陪我出去玩。”
没有预料到大小姐为什么毫无征兆地闹脾气,纺皱起了眉,摆出他平时一贯那副佯装的严肃脸。
“但是钢琴老师已经在等着您了呢,”他好声好气地和英智商量,“不可以任性哦。”
果然还是对刚才那个小女仆的神色更温柔一些吧。
天祥院英智“哦”了一声,转身去钢琴房。
三个小时以后,钢琴课结束。
四个小时以后,离家出走。
……
纺头痛地捂着额角。
……好吧,这个,确实是他没想到的原因。他想清这番前因后果用的时间有点久,久到天祥院英智再次开口问,“所以呢?在哪里?”
“没有看,放在房里了。”纺诚实地回答道。
他本来打算等忙完昨天的事项,看完那封满含心意的情书再礼貌回绝的。十几岁的小姑娘心思比较脆弱,他想用尽可能温和的方式去婉拒这份心意,因此没有当面直接拒绝。
“呵呵……那还真是温柔呢,青、叶先生♪”英智笑了,开始挤兑他。
“所以,您可以不再生气了吗?”纺摇摇头,无奈地问道。
“我想想,”英智装模作样地拖长语调,“除非——”
“嗯……?”
“不要再绑着我了,纺。”英智正色道。
纺有些犹豫,“但是,我……”
“纺……”她的声音轻柔得几近诱惑,“我、嗯……我想抱你……”
下意识地,青叶纺解开了绑在天祥院英智手上的丝带。双手得到了自由,天祥院英智没有急着摘掉绑在自己眼睛上的那条,而是先朝着纺的方向伸出手,纺顺从地低下头,任由英智抱住他的脖子,再一用力,他把英智整个人抱了起来,让英智坐进他的怀里。天祥院英智叉开的双腿夹在纺的身侧,配合着他动作的频率扭动起自己的腰部。
什么贵族的礼仪教养,少女的矜持,全抛到一边去,她紧紧地抱着青叶纺,在一次次被纺顶到最深处的过程里肆无忌惮地高潮,从高潮跌落下来以后她筋疲力尽地挂在纺的身上,吐纳着他爱意与欲望的蜜穴委屈地痉挛着,交合的爱液从她的身体里被一次次地带出,几乎溢满了两人的腿根。
一切都好柔软……大小姐在他怀里动情地扭动的身躯,在他耳畔断续而好听的呻吟,正在因为他的占有而不断地痉挛的她私处的软肉,这让纺心生一种幸福的幻觉。
会在意这样的事,他是不是可以以为,她也对他抱有同样的爱恋心呢……
“可,可以了,请您停下吧,”纺红着脸呻吟起来,“我,我快要……”
他还有分寸,至少知道自己不能随意射在大小姐的身体里。青叶纺颤动了两下,准备把自己从英智身体里抽出来,英智却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动作,她用力抱住纺,双腿仍然紧紧地锁住纺的腰,不肯让纺离开自己,她轻轻地在他耳边呢喃。
“纺……”她问,“……你爱我吗?”
青叶纺被这个问题砸得大脑空白了一瞬,他呜咽着想把自己抽出来,这次他们没做任何防护措施,内射……不行的吧。英智却不肯停下,她一上一下地动着腰,一定要用自己的身体榨出纺的全部才行,爱意,欲望,你能给我的一切都。她强硬地,不容置疑地又问了一遍,“纺,你爱我吗?”
“是的……”纺喃喃道。
“我、我非常爱您……”
他的意识几乎随着这句爱语全线崩溃,任由身体背叛自己的意志可耻地高潮,性器委屈地在天祥院英智的身体里一吐一吐,最后将精液全部灌进了少女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子宫。
这下英智才算是满意,他们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坐了很久,直到两个人的心跳和呼吸频率都恢复到平常。蒙在眼上的丝带滑落下来,天祥院英智在昏暗的微光中看清楚了青叶纺的双眼。
他的眼眶泛着非常明显的红色,几乎有些发肿,这是天祥院英智所未曾预料到的。
……?
“你……哭过吗?”英智有些意外地问。
青叶纺愣了愣,下意识地拭了拭自己的眼角。
“对,对不起,应该再过一个晚上才会消下去的,”纺低下脸,“不想让您看见我失态的样子……”
天祥院英智失笑。因为这种原因,纺才把她的眼睛蒙起来吗?
这么说来,她白天回来后确实没见过纺,接待她回家的迎侍工作都是其他小仆人做的。
……什么嘛,像笨蛋一样。
“您昨晚不知音讯,我一整晚都在找您。”
“光是想着这件事……就不自觉的,好像眼泪怎么样都止不住,”纺无奈地笑了笑,“我还是太没用了,很抱歉,下次我一定……”
“行、行了,”天祥院英智别过眼去,“我知道了……我下次不这么做就是了。”
纺认真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抿起唇用力地点点头,“嗯。”
英智叹息了一声,双手搭着青叶纺的脖子,她把头靠在他的心口上,听着那份因为她而温暖的心跳声。
“累了,”她懒懒地说,“抱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