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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aiimpala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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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撒洁/诺阿洁】肉食性05

    【凯撒洁/诺阿洁】肉食性05  前言:这篇开头是诺阿视角,后面还是有凯撒和洁的出场,有原创的凯撒爸妈出场但不多,非常过渡废话,在努力复健了,不知道有没有写出来我想写的,以及时间过长感觉和前面衔接不上请见谅真的真的就见谅!!!本来打算写完结局一起发但这一章的主题很适合今天所以先发。

      正文:

      01

      “诺埃尔,像你那么理性的家伙,一定不会爱上其他人吧!”即将成年的妹妹坐在椅子扶手上,摇晃着不安分的脚,侧目斜视坐得端正的诺阿如此说道。

      诺阿没有回应,只是看着淡金色秀发的妹妹,用视线规劝着对方端正姿态坐好。

      “维尔莱特,那你呢?”诺阿看着自己同胞的妹妹不情愿地坐了下来,视线却望着门口,只好耐心地把对方的注意力拉回这场庆祝他们二人成年的聚会。

      他们的家族算得上赫赫有名,每年办下来的社交聚会数不胜数,诺埃尔·诺阿早已习惯这样的觥筹交错,出席交谈如同完成学校布置的作业。但与他同一天出生,但长相性格都不相似的妹妹却并不觉得如此,从小到大,无不用言语行动表明自己对应酬的厌烦,所作所为尽不像家族中任何一个循规蹈矩的兽人。

      “我?”听到胞兄的询问,想到自己所爱之人,狮子的声调变得有些上扬,“我最近打算和一只羚羊兽人谈恋爱!”

      诺埃尔·诺阿差点没有把高脚杯的根捏碎,即便他早有预感,不止一次地看着妹妹与学院里的草食兽人走得亲近,自己也不止一次出言提醒距离,但却怎么没想过她会与草食兽人建立恋人关系,这并不是这场聚会,乃至这个家族所能接受的事情,但现下维尔莱特的声音大到在场所有的狮子兽人都听得清楚,好视力的诺埃尔·诺阿甚至都看到了正在与合作伙伴交谈的父母努力维持平静但抽搐的嘴角。

      “如果这是青春期的反抗,那么未免太过火......”

      “不是,诺埃尔。”妹妹打断了兄长略显头疼的指责。

      “我和你不一样。”维尔莱特笑看着与自己穿着同样深蓝色礼服,却一本正经坐着的狮子。

      诺埃尔·诺阿与自己不同,几乎不怎么笑,少年老成地通透着这个家族乃至这个社会特定的规则,却又与自己打破逃离的心态不同,用傲慢的自我凌驾之上,所以她才会断言这样的家伙一定不会爱上他人。

      “爱是不需要合理性的,不管对方与你相差了多少的年龄,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不管对方美或是丑,不管对方是吃肉还是吃草,甚至不管对方是否爱你,爱一个人,是不会受到这些影响的。”

      “我就是这样爱着他。”

      “维尔莱特.....”诺埃尔看到妹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意识到对方所言认真,正想低声仔细询问时,却被另一头参加聚会的雄狮打断。

      “说的正好,维尔莱特小姐。”

      自顾自上前的雄狮有着一头靛蓝色的长发,对着维尔莱特说着赞美欣赏的话语,大有身为知己的认同感,如果不是诺埃尔早早注意到他远远望过来的探究趣味视线,大约也会以为对方是知礼的家伙。

      “是吗?你很懂嘛!”维尔莱特站了起来,一副被挑起兴趣的模样与对方谈论了起来,甚至任由对方渐渐拉近距离,相谈甚欢的模样。

      “但我和你不同,我爱的那个人也很爱我哦!”淡金色的狮子后退两步说着,突然露出了一个嘲讽的表情,但在靛蓝色的狮子眼中显得美丽无比。

      “那可真是......可我觉得你是与我相同的,如果对方并不爱自己,也依旧不会善罢甘休。”搭讪失败的雄狮意有所指,没有作罢反而弯腰伸出了手邀请对方到舞池作伴,“至少让我与今天的女主角跳上一支舞蹈”。

      “只要你选好了未来要用的义肢。”

      携手进入舞池的两头狮子紧扣着对方的手掌,一个是竭力摆脱的厌恶,一个是纠缠不休的黏着,正如诺埃尔·诺阿几年后在他们的婚礼上看到的两人一样。

      未来会成为自己法律上妹夫的雄狮大约没有说错,妹妹与他都是会为“爱”而用尽手段的肉食者,即便对方从未倾心,或是已经移情。

      与自己并不相似的妹妹大约也没有说错,诺埃尔·诺阿是不会理解“爱”这个存在的肉食者,即便他看着妹妹所做出的的惨剧而感到生理不适,却依旧不理解驱使她做出疯狂行径的“爱”是何物。

      妹妹婚礼上的神父曾说着圣经诗歌,描绘着爱的别名。

      忍耐和宽容,承担一切、相信一切、憧憬一切的美好感情,难以动摇无法理解的狮子的心。

      但或许有些类似的情感存在于诺埃尔·诺阿的心里,当他被幼小瘦弱的兔子扑进怀里时时,他开始有一些好奇,肉食兽人爱上草食兽人的原因。

      昏暗的地下室里,他蹲下试着打开笼子,刚想站得远些,好让被长时间经受肉食兽人虐待的草食幼崽喘口气,几乎都还没有站起来,便被黑色的一团抱得紧紧的。

      诺埃尔·诺阿是头用礼貌拉开距离的狮子,对待亲人朋友尚且保持着相应的距离,聚会中与舞伴肩膀点着肩膀,与家人半抱着微微地贴面便是极限。但怀里的一团拼了命地缠绕上来,填补着彼此间的空隙,微烫的幼小身躯就这样嵌进了自己,像是热水热砂这样的事物在慢慢流进自己用不规则方块成就的内心。

      即便他早已习惯了外界对他善举的赞扬,也了解草食幼崽的对他的躲避,他不认为自己需要任何的回报,毕竟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自己的正义。

      狮子却依旧难以形容那时的情感,第一次被这样热烈且赤诚的生物拥抱时,内心产生了一丝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动摇,像是石子投进了也从未有人到访过、从来没有涟漪的湖面一样,无限信赖自己的幼兔点头的模样毫不迟疑,眼里的憧憬与情感仿佛把柔软的心摆在他的面前,说着“慢用”的邀请。

      看着那样柔软的一团在自己的怀抱中逐渐长开,就像是看着花园里种下的石榴树慢慢张开枝丫,因担忧他面临的凛冽风雪与烈日酷暑而徘徊,期待他变得枝叶繁茂与硕果累累。

      那大约是一种身为人父养育孩子的爱意,毕竟父母对子女的爱应该也是圣经诗歌描绘的爱的某一种形式。

      直到外人提醒,洁世一并非是他亲生的孩子,而他也早一年收养了凯撒。

      “罗根,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注意。”

      他对着是心理医生也同样是自己友人的驼鹿兽人如此说道,冷静得不像是被提醒注意可能怀有不正常情愫的黑兔的养父,毫无尴尬或担忧,却在归家后迟迟徘徊在那棵石榴树下,看着青涩还未盛开的花苞挂在枝头,直到洁世一的出声提醒。

      “诺阿先生,已经很晚了,还不休息吗?”

      洁世一穿着背心短裤,虽然诺阿给他与凯撒都买了睡衣,但这个季节男孩子几乎都恨不得少穿些,即便是黑兔也不例外,膝盖上还贴着被水浸湿的创可贴,毛巾被他搭在脖子上,无效地任头发和兔耳上的水滴落在衣服上。

      黑兔用好奇地眼神看着有些许反常的狮子,他鲜少看他那么晚了还在院子里呆着,或许心中却又有些期待,素来爱捣乱的凯撒不知什么缘故没再纠缠早早回了自己的房间,于是他想着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多与诺阿单独相处。

      “我在看这棵树,今年又长高了许多。”

      诺阿没有回头,毫无动摇的行为并没有显露出他的迟疑,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至少帮黑兔把毛巾拉上,或是自然地帮粗心的孩子擦一擦头发,或是提醒创可贴不该沾水,或是蹲下帮他处理,但他淡淡地看着路灯下照映的石榴花,却突然想起在洁世一开始与自己熟络后,听到自己说这棵树与黑兔同龄时的趣事,逐渐活泼起来的小家伙信誓旦旦地要与树比谁长得更高,不免得又笑了笑。

      “啊诺阿先生你不会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和这棵树比身高的事情吧.......”

      察觉到大人掩盖不住的小小的笑声,洁世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干脆走上前去到树下比划着。

      “不过我才十四,后面肯定还会长高的!”

      “嗯。”

      “那诺阿先生你可以不要再笑了吗?”

      “嗯。”

      “虽然光线不好但我还是看到你在笑了......”

      “抱歉。”

      即便成年的狮子兽人说着道歉的话语,但脸上的笑意扩大,靠着树干的黑兔难得板着脸,稚气未脱的模样反而让他回忆起了那时同样抵在石榴树上,竖直耳朵拼命踮脚测身高的小孩,也忍不住如那时一样,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半垂的耳朵这就温顺地向后向下,毫无反抗之心。

      狮子感受到掌心湿漉一片,让他忍不住拿起来对方肩上的毛巾擦拭,眯着眼睛的黑兔也顺势跟着上前,仿佛在深夜无人的院子,露出大片肌肤的草食兽人理应与比自己年长强壮许多的肉食兽人如此亲密,一如以往。

      “你应该试着注意一下与他的界限。”心理医生的话语骤然响在耳边,宛如此刻初夏响起的第一声雷,提醒着那里有着不可跨越的红线。

      那条警戒线无关乎肉食与草食,或是美与丑,或是年龄差距与否,或是相爱与否,仅仅是因为他对面前无限依赖自己的黑兔负有养育教导的责任。

      于是诺埃尔·诺阿收回了手,将卡在黑兔耳朵上的花枝拂开,领着他走进了避雨的屋内。

      “诺阿先生,晚安。”

      洁世一捏了捏自己的头发,这个年龄了,他当然不会故技重施地用害怕雷声的借口去寻求一个安心陪伴的短暂夜晚,需要适当亲近的距离,同样也得展露自己不再是小孩的一面,却还是在期待着什么,或许是放在耳朵上手掌的安抚,或许是落在额头上的晚安吻。但他都没有等来,对方仅仅是回了声“晚安”,叮嘱他要在客厅将头发吹干便转身离去。

      “诺阿先生今天有点奇怪。”洁世一吹着头发,忍不住这么想到,思考片刻他把这归结于青春期打架的狮子身上,或许诺阿先生是在烦恼凯撒的事情

      黑兔看了眼膝盖上将掉落的创可贴,晚饭后他忙着给凯撒拆绷带清理手上的伤口,却忘了换下自己的,正想着随手撕下,却意外地碰到了他人的手。

      “啊……诺阿先生?”

      洁世一看着从沙发后拿着医药箱绕过来的狮子,连忙关了吹风机出声询问。

      “我看你一下你膝盖上的伤口。”

      诺阿绕至洁世一的面前单膝半跪着,将对方的脚掌拉至自己的大腿上,缓缓撕下了被水浸湿的创可贴。

      他观察着已经结痂的伤口,拇指微微擦过一半长肉发痒的疤痕,说着即便已经好了一些但还是要注意不要碰水小心感染的担忧,细心地用酒精擦了擦,换上了新的创可贴。

      他看着与自己手臂还要瘦小些的腿,稍年长的大人感受着孩子般较高的体温以及对方小心翼翼地颤抖。他抬头望去,瞥见了绿叶下尚未被挑明、正在缓慢生长的红色果实,也看见了对方脸上全心信赖欣喜的笑意。

      他越发清晰地感受到了“爱”的存在,却尚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于谁而言。

      他想到最初送他这棵石榴树的友人告知自己石榴树的盛果期大约是十五年,早年结下的石榴大多干瘪苦涩,稀稀落落地挂在远远的枝头。

      他其实从未期待过到底是否能拥有多籽红艳的果实,但却总是徘徊在树下。

      02

      “所以说为什么我要干这种事情?”米切尔·凯撒甩了甩飘在自己耳朵上的泡沫,虽然嘴上说着不满,但还是把清理干净床单的一角递到坐在摇椅上的洁世一手上。

      “谁让这是你干的好事!”洁世一扯着床单,对方仿佛在拔河一般拉扯,于是他也不甘示弱地扯了过来。

      “上面一样有你的东西。”狮子的视线下移,像是在看对方衣服下的肌肤,暗示着这是他们两人共同造成的糟糕。

      “不用我提醒,这也是你干的好事。”黑兔也盯了回去,用力扯动着床单,坐着的家伙比站着的家伙更加游刃有余,于是可以把狮子扯到眼前。

      弯着腰的凯撒很是不满,他们学校即将举办运动会,正在为此调试准备,早在一周前就宣布了今天停电一天的消息,只是谁能想到这正好是他和洁世一在诺阿床上乱来后的第二天。洗衣机用不了,狮子不会提前喊回仆人去清洗,黑兔则是无法忍受自己尊敬的诺阿先生的床一团糟糕的样子,才经历发情热的洁世一被折磨了一晚,虽然不服输地决定清理,但抱着厚厚一团床单、拖着累赘身体往一团泡沫的盆里扎的样子难免看得狮子心烦,于是只得主动担起了清洗诺阿床上用品的职责。

      洁世一不放心呆在院子里,指挥着狮子这里没刷干净,那里还有污渍,一口一个诺阿先生,说着要多洗几次多加些洗衣液不然会留下气味,气得没怎么做过家务的狮子把一整瓶洗衣液都倒进了盆里,玫瑰的味道薰得黑兔眯起了眼睛,但好在他再闻不到诺阿先生的床单上尽是他与凯撒的味道,才坐在一边恢复体力,等凯撒清洗完最后一遍帮着拧床单的水。

      凯撒看着现下坐在椅子上,仍旧不放心地嗅了嗅手里的床单的洁世一,看着他突然打开了话匣子。

      “我其实都很纠结,当然并不是纠结这份感情存不存在,而是不知道与何人诉说。”

      【所以现在把我这个知情者当做树洞了吗?真是笨蛋啊世一】

      “因为很天方夜谭吧,我对诺阿先生......我和诺阿先生......”

      【是啊,简直是宛如小丑排练的毫无营养但好笑的戏剧】

      “其实我有上网找到一些和我一样的兽人,像救助小组一样,不过是在讨论怎么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我知道的哦世一,毕竟你手机密码就是那家伙的生日】

      垂着头的黑兔诉说着对方毫不关心的单相思,自顾自地袒白着那毫不掩饰的爱意,旁若无人地露出那傻里傻气的笑容,却浑身上下都被眼前狮子的气味覆盖着,短裤被床单滴落的水打湿,印出大腿上前一夜的旖旎痕迹,让觉得无趣的狮子产生了伸手挑开短裤探索贴近的欲望。

      凯撒才懒得倾听他人着迷心动、一见钟情的故事。

      他连自己是否存在爱都不曾了解,更何况其余人的爱。

      被自己手掌倾覆的肌肤过于鲜活生动,上面还有未转为青紫色的掌印指痕,他镶嵌其中,修剪后的指甲微微陷进健康的大腿上,让他想起昨夜这双腿紧紧缠绕在自己腰间使劲的味道,像是暑假与对方一起观测的流星雨,在黑暗的夜空中划出明亮耀眼又停留在视网膜上的绚烂。

      或许如此只是为了重现那一瞬间的欲望与激情,他才愿意陪对方做这些过家家一般的事情。

      黑兔抬头,他早就习惯了对方莫名其妙的距离,昨夜做过那样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再被这样小儿科的举动吓到,只是看着狮子出神愣住,不再抖耳朵上的泡沫,过于碍眼,想着伸手帮他拂去,却不料对方仿佛惊醒一般撤离。

      “别动!”洁世一扯着被单,把凯撒拉过来毫不温柔地擦了擦,狮子的耳朵不安地动着,像是要挣脱展翅的蝴蝶一样,让他忍不住合着手掌多摸了两把。

      黑兔感受到了出乎意料地轻松,本以为这样的小心思如果被凯撒知晓,一定是会被对方扯着兔子尾巴带到诺阿面前嘲讽,却没想到凯撒愿意为他保守秘密。昨天他对自己做那样的事情,或许也只是如半夜爬到他的床上,刻意亲昵来让他不舒服的恶作剧。

      就像现在这样,狮子一只手扯着湿漉漉的床单的一端,一只手又重新抚上撩开衣服的腰间,将玫瑰的香气落在唇齿间缠绵亲吻的恶作剧。

      【这家伙的体温一直是那么高的吗?】

      洁世一微微睁眼看着对方,他其实记不太清楚昨天的细节,只记得对方的体温与发情的自己一般高,体力很好连踢球都不怎么流汗的狮子与自己一样像融化的冰块一样抱在一起,现在闭着眼睛激烈索取的家伙依旧如此,被自己撩起的头发露出的额间甚至冒出了小小的汗珠,连脸颊都是与眼角一般的红色。

      【是因为在大太阳下洗太久床单的缘故吗?还是有别的原因呢?】

      黑兔开始给对方这样的异常寻找原因,他仿佛对着复杂的数学题拆解公式一般,联想着昨日发生的事情,却马上被察觉分神的狮子咬了一口,拧着眉将手从狮子的耳朵移到对方的脖子后,顺势扯着头发,在对方仰头时回吻。

      大约是被热度传染,洁世一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空旷的院子里,木栅栏大约只挡着住他们的逐渐贴近的身体,却掩盖不住脸,如果有兽人路过,怎么也能看到他们此刻在做的事情。

      黑兔的余光扫过狮子金色发丝上的阳光,这才回过神来,抚上对方的脸缓缓推开。

      米切尔偶然从电视里看到动物世界里,有一头扎进猎物伤口只为饱腹进而困死其中窒息的幼狮

      狮子是不是贪得无厌的动物呢?

      他并不清楚,他没有从父母那里学会爱的意义,只学会到不择手段、不会善罢甘休地追逐。

      他咬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猎物,烙上了自己的印记与气味,他食髓知味、亲吻吞咽对方的一切,急切地宛如钻进猎物身体内的幼狮,被无限纵容包裹的血肉并没有带来足以令他死亡的窒息,在被黑兔推开前,他第一次尝到了满足的滋味。

      胸口处的某个器官宛如被阳光洒满,被流星覆盖。

      那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开始自我编织成为国王的新衣。

      “狮子兽人也会有发情期吗?”

      “......发情期?”

      抵上额头的黑兔突然这么说道,仿佛解开了谜题一般。

      “不是发情期的话为什么你要对我做这样的事情呢?”

      洁世一歪着头,天真得等着肯定的回答,于是凯撒如他所想的,点了点头。

      “是的,世一你还真是笨,那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想那么久吗?”

      凯撒借故揉了揉对方的脑袋,接过床单拉开了距离,站到了远远的太阳底下放在杆子上晾晒。

      移至日中逐渐变得炽热的阳光被那人的话语扭曲,像透过放大镜一样在某处烧出焦糊令人窒息的黑烟,漏出无休止的欲望黑洞。

      那一瞬间,凯撒了然,满口谎言的裁缝是怎样哄骗着国王,用那并不存在的丝线去制成新衣。

      03

      归家的飞机一如既往的准时,甚至比预定的时间还要早些落地,诺埃尔·诺阿并没有让司机接机,也提前告诉两个孩子不用来机场等他,所以当他推着行李,思考着从哪个出口乘车,却被黑色的身影撞了满怀时,无疑是非常意外的。

      与那时不一样,不再是能完全抱住的长大的身形,确是一如往昔的赤诚温暖,牢牢地填补着相差甚远的自己,过于瞩目,过于耀眼的树苗,正缓缓生长扎根在自己的心里。

      “过头了,世一。”

      站在一旁的凯撒伸手,把埋在诺阿身前的洁世一拉到身后隔开距离提醒道。

      诺阿这才意识到周围的路人此刻都移来了视线,是的,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近肉食兽人的草食兽人过于罕见、过于怪异。

      他看了眼平时此前并不在意这点的且同样喜欢纠缠着黑兔不放的凯撒,意外地有种欣慰的感觉,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而后走到洁世一的面前,微微弯腰看着先前闷在怀里有些缺氧脸红的黑兔,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耳朵。

      “我回来了。”狮子如是说道

      “欢迎回家。”洁世一低着头,嗫嚅着小声说着,脸上是说不出的喜悦,和被凯撒提醒后的一丝丝掩饰与尴尬,他当然知道凯撒在提醒什么,不是什么他人觉得草食肉食兽人相亲相爱过于诡异的死古板视线,他才不会在意那些,但凯撒其实是在提醒自己这快要越过的行为界限,太过明显。

      得知诺阿今天回来的消息,他恨不得在机场驻扎一晚,只怕诺阿早到,只盼诺阿早到,然后就被凯撒拉住一顿教训。

      “收收你的眼神,收收你那过于亲近的距离。”犟不过执着的黑兔,还是早预定的三个小时跟着他来到机场的狮子这么说着,仿佛像回到了小学教黑兔念书的时候。

      却没想到洁世一还是没能控制住得冲了上去,毕竟半个月没能见到对方,毕竟那是自己的所爱与憧憬。

      “喜欢。”埋在对方怀里时,洁世一再一次地感受到了那份迫不及待,那份不断跃动的心在诉说着表白,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沾染着其他狮子的气味,只知道现下拥抱的狮子散发着令他沉浸的味道,不是青草胡萝卜那样寡淡无味,反而像是被放进了大量香料烹煮的肉块。

      【明明诺阿先生是只吃蔬菜这些呢。】洁世一不止一次这么想。

      【或许自己是第一只吃动物的兔子。】洁世一那时这么想。

      兽人并不是完全的动物,性情饮食自然不会完全与动物对应,更何况即便是食草的动物,也会有吃肉的时刻,遭遇敌害时、食物紧缺时,雌兔都尚且可以易子而食,更何况是被关在黑市牢笼里的兔子兽人,恶趣味的肉食兽人将死去的商品尸体放到汤里烹煮分给他们,既听到也闻到的洁世一只能在黑暗中吞咽下看不出形状与颜色的肉块,而后等来光明的一天。

      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心理医生或是其他同样吃下的同伴,但勘察了现场且细心的诺埃尔·诺阿无疑意识到了什么,在他被接回家的第一天,在他被凯撒赤裸裸摆在面前的兔子尸体惊吓到无法控制哭泣时,在他被被抱着走上三楼台阶时,年长的兽人在循循善诱的问题中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我会很奇怪吗?明明是只兔子,但却吃了其他草食兽人的肉。”第二天清晨,不再哭泣的洁世一在被窝里抬头望向对方。

      “在那样的情况下,你别无选择。”

      “但是我觉得那碗肉汤会很美味,黑市里的那碗,还有昨天餐桌上的那碗,都是。”

      “我很奇怪吗?”

      “并没有,那是本能,你会因为肚子饿了想要吃饭,困了想要睡觉而感到羞耻吗?”

      “不会......”

      “每个人的嗅觉系统都有差异,你的也只是比其他草食兽人要更加特殊一些。本能和天性是你自身,没有必要去否认,只是要注意控制,注意不要越过会让自己变得偏执疯狂的界限。”

      成熟的狮子兽人和他讲述着一些过于压抑自己而患上食肉妄想的兽人,那都是他在发生在自己妹妹身上的偏执后所学习了解的灰暗的不为人知的一面现实。

      诺阿没来得及说那只年幼的狮子或许与黑兔也是一样,只是单纯地想要咬下美味的食物而已,黑兔便嫌弃地把头埋到了枕头里不愿再听与烦人的凯撒有关的事情。

      那天他的早饭是昨晚剩下的肉汤与面包,是诺阿从厨房端到他卧室的床上吃的,诺阿告诫着洁世一要直面内心,不需要过分畏惧或放任,于是他也不再害怕凯撒第二天放在他枕头上镶嵌着蓝色宝石的幸运兔脚,反而挂在写着“凯撒禁入”的牌子卧室门口。

      他也并非就此脱离草食兽人的饮食习性,当某只手受伤的狮子要他喂饭时,他会先抢着吃下最嫩最鲜美的肉块,看着对方初次见到肉食性兔子惊愕的模样,嘲讽地笑着。

      tbc

      后言:emmm不知道有没有写出我想写的风味

      这一章的主题其实是【爱】,我试着描绘了一下三个主要角色的爱的形式,不知道大家有没有get到呢?其实之前动笔就是想写三个人三种爱的形式,翻来覆去都在写不知道大家疲劳否(对不起)

      最后肉食性这个标题其实一直指的就是洁,肉食爱上草食是很好理解的,性欲和食欲相叠加,但是草食爱上肉食一定是比前者还要非常疯狂的存在,其实想写的洁就是这样的存在,感觉原作也是那种,是吃肉的兔子呢,是为达目的才不得不为之吗?不是的,他天性如此,本能如此,仅仅是看起来像兔子,但其实肉食性。

      最后真的非常抱歉这篇拖了那么久!!!!争取本月完结这篇真的!!!

      接下来故事会慢慢收尾,结局依旧是之前提过的,好想微微图透一下但是怕写完大概剧情又坑(其实结局还没开始写草稿大纲,但脑内有画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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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ommended wor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