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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_辰巳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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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_辰巳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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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分鐘的時間,讓 Luca 得到了後續活動的 Ike 的獨佔權,也讓 Ike 得到了許久未能補充的 Luca 能量。

    #Lucake

    【Lucake】三分鐘暑假結束開啟新的學期,雖然是件對學生而言再痛苦不過的固定事件,但在開學不久緊接而來的文化祭一下就讓學生忘卻假期結束的苦,轉而充滿了對活動的期待。

    文化祭,有著各種班級攤位與表演、晚會等著學生們參與。而活動主體,則是由學生籌組而成的委員會主導、校方同意後執行。

    在文化祭開始籌措以前, Luca 與 Ike 的放學日常就是 Ike 等著 Luca 從田徑社訓練結束,兩人再一起走到車站搭車;開始籌措以後,Luca 成了等人的那一個。

    還是幸運的時候才等得到。


    被推舉成為文化祭籌辦委員之一,Ike 接下工作後就開始忙上忙下。

    比以往來得要早到校又比以往來得晚離校,下課時間更是被其他委員叫出去討論朝會時沒能討論到的事情。比起同學,甚至是 Luca ,Ike 更常與其他委員聊天、討論,兩人的相處時間被壓縮得只剩下晚上睡前少少的訊息來往與偶爾為之的通話。

    雖然日常生活仍舊能與同學們聊天滿足他的社交需求,但更想陪伴在戀人身邊感受對方存在的 Luca 還是因為缺乏與 Ike 的相處而有些萎靡。

    「哇喔——Luca ,你還好嗎?」留意到總是活力十足像隻大狗狗的好友微妙的異樣,Shu 湊到只是隨意在計算紙上亂撇亂畫的 Luca 身旁,順手拉過椅子坐下關心。

    看著彷彿地獄來的黑紅圖畫,以及 Luca 毫無波瀾的眼神,要不是深知他的本性, Shu 都想去找輔導老師來跟他談談並把他盡可能拉離任何窗邊。

    「我很好,非常好。」語調不帶起伏,看了眼坐下來的 Shu, Luca 繼續專心於完成筆下的地獄繪。

    Luca 的神情專注得像他總聲稱的兇狠獅子,手像機器一個勁地往紙上畫,加成起來讓看慣他嬉皮笑臉的 Shu 更感到情況不對勁。意外於此刻他的表情與反應, Shu 開始思考起各種可能讓他變成這樣的理由。

    「不我騙你的,」Shu 還來不及觀察出些什麼端倪, Luca 就丟下手中的筆往桌上一趴,馬上表現出委屈大狗的一面,「最近都沒辦法跟 Ike 相處只能晚上傳點訊息,SADGE!」無法與 Ike 來往的委屈濃縮成一個圖奇語, Luca 大聲地哀嚎。

    腦袋裡轉過的各種理由全都與好友實際萎靡的原因不符,比起所想的可能性,實際理由單純得讓 Shu 笑了出來,「噢、那我想文化祭結束應該就沒事了吧?班上也有攤位要忙,忙起來的話日子一下就過去了。」比比教室後方忙於攤位佈置的同學們, Shu 說道。

    即便 Ike 不在 Luca 也總有各種同學包圍著,雖然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Shu 還是感覺不出來這點在校時間的無法相處有什麼大不了的。

    看見好友難得一見的軟爛,緣由更不是什麼非常嚴重的大問題只讓他想笑。雖然有些過分,但在 Shu 的眼裡這樣的理由單純到有些荒謬,不過還是基於朋友一場給了簡單的安慰。

    「希望如此。」聽著 Shu 試圖給予自己的希望,Luca 也只能軟趴趴地回應,「最近連下課都沒辦法跟他聊天,一轉過去 Ike 就被別人叫走了。」想起早上的遭遇,他又出聲哀嘆。

    隨著文化祭越來越近, Ike 被找去討論事情、放學開會的時長也越來越長。有時下課想跟 Luca 聊聊天,不過收個課本筆袋的時間,也會在開口的剎那被走廊外的委員長給叫去,只能留下一句「有空再聊」給回過頭來想講話的 Luca 。

    在無法與對方聊天導致能量不足這點, Ike 也一模一樣。

    起先還能在結束會議時趕去校門口跟 Luca 會合回家,開會時長逐漸增加後 Ike 也只能傳條訊息要他先走。

    從國小開始的情誼如今必須靠訊息來維繫,這是兩人都從未設想過的。即便只是短短一個月,成自然的習慣也讓人覺得空蕩蕩的。

    放學路上少了的人、下課少了的對話,更甚至是假日少了的一起打遊戲的時間,無不讓對於籌辦文化祭感到疲憊的 Ike 更加力不從心。

    少了總是能照耀他每一天的黃金獵犬的陪伴,能量消耗的速度就更快了,而這樣的情況非但沒有好轉,還一直持續到了文化祭當天。

    作為籌辦委員,Ike 即使想參與班級攤位的輪班也被同學們推著去休息。就算想找找 Shu 跟 Luca 一起逛逛自己也參與其中籌劃出來的活動,班級攤位的班表與對活動成效審查的責任心,還是讓這終於迎來的悠閒無疾而終。

    休息時間終究還是成了跟其他委員一起巡視文化祭成效的時間。

    明明都是在校園內晃晃,Ike 與 Luca 總是一再錯過。

    從早上的攤位準備到之後與同學交班的休息時間,雖然玩遍、吃遍了整個校園的攤位,也時不時注意著身旁經過的人, Luca 直到晚上的表演時間都沒能看到 Ike 一眼。

    就好像他從來沒到學校一樣的剛好沒遇見。

    無心於台上同學的演出與 Shu 在身旁對表演發出的驚呼,順著人潮擠在舞台前, Luca 試圖憑藉身高優勢從人群中尋找熟悉的蓬鬆毛髮。

    曲目一首接一首,同學們一個個上台為特定的人獻唱甚至趁著機會表白,活動氣氛也因為一對對情侶的誕生逐漸炒高。

    轟炸在耳膜的音樂與歡呼震得 Luca 發昏,腦中回想著昨晚傳的幾條訊息,心底還是有幾分對 Ike 出現的期待。

    看著台上的人為了他人獻唱都得到了回應,自己卻不論怎麼張望都看不到所想的那個他,Luca 眉頭緊皺著喃喃自語,「Ike 都去哪了,明明昨天說至少可以參加晚會的。」

    表演到了尾聲,距離營火晚會還有些時間,所期望的人也還不見蹤影。

    少了自己所想一起在營火旁跳舞的對象,Luca 的狗尾巴都快具現化地垂了下來。捏著沒有任何訊息傳來的手機四處找尋,Luca 緊皺的眉頭沒有鬆開過。

    眼看活動還能加長到順接之後的活動,不想浪費的主持人看見台下東張西望看著很有調侃空間的好友,他抓起麥克風與木吉他高喊,「Luca!你都在看些什麼啊,要不要上來唱一唱?」與舞台活動負責人談妥,主持人好似要將氣氛炒得更熱烈,直接點名在學校裡小有名氣的 Luca。

    「來嘛!有想找的人也可以唱完後讓你用麥克風找。」等不及 Luca 的回應,主持人加碼補了一句,就是想把平時不常唱歌但實際上會自彈自唱的好友拱到台上。

    聽著主持人的話,Luca 的木頭腦袋停頓了陣,開始思考可行性。

    「對欸,你可以用麥克風找 Ike ,你今天是不是都沒看見他?」Shu 用手肘頂了頂看起來已經當機的 Luca 試著讓他回過神,沒多想就附和主持人的話,「真奇怪,我還有看到他跟其他委員走在一起聊天,為什麼你這麼剛好的沒看到。」回想今天與 Ike 的短暫閒聊,他對於好友的錯過感到訝異。

    「好,我要唱!」

    「等、什麼?你有歌⋯⋯」

    沒料想到自己的隨口應和會迎來當事人實行,話還沒問出口, Shu 就看著 Luca 一口一個「借過、不好意思」一邊擠上舞台。

    「嗶——」

    Luca 一接過麥克風就因為與音箱的距離而發出惱人的高頻噪音,他匆匆道了聲歉後便在舞台上大肆張望起來。

    「Ike,你有聽到嗎?IKEY WIKEY!」抓著琴頸,Luca 拿著麥克風大聲喊著。

    這話一出,大聲得讓原先準備走回教室拿包包的 Ike 都停下腳步,走到走廊邊探頭看向舞台上呆站著的 Luca 。倚靠欄杆,Ike 高舉手中的資料夾想讓台上的人注意到自己。

    「Ikey!」看見不遠處忽隱忽現的反光與正高舉著手的 Ike ,Luca 又驚又喜,「可以給我五、不對,三分鐘!三分鐘的時間嗎?」

    聽見 Luca 的問句, Ike 反而摸不著頭緒這問題為何而來,但還是雙手並用比了個圓圈給他。

    得到 Ike 的同意, Luca 高興地笑了出來。坐上高腳椅,調整了吉他移調夾的位置並簡單刷了幾個和弦試試手感。雖然毫無準備,Luca 還是打算盡最大的努力唱歌給少了一個月陪伴時間的 Ike 。

    安置好麥克風,Luca 拍打起琴身數拍,嘴巴也低語起拍子。前奏的和弦刷下,木吉他純樸的音調透過額外安置上的擴音器放大,讓不遠處的 Ike 也能聽到幾分。

    歌詞的第一句就迎來讓人想笑的破音,緊接著是因緊張導致歌聲顫抖以及刷得零零落落的和弦,連歌詞都記得零散逗得台上台下笑出聲。

    然而這些不完美完全不妨礙 Luca 獨特歌聲的展現。

    即便不是情歌, Luca 略微沙啞帶著磁性的嗓音還是讓 Ike 覺得 Luca 現在所做的就是在傾訴對自己的喜歡。雙手支在欄杆上,跟著節奏微幅度地晃頭,Ike 沉浸在 Luca 所帶給自己的這三分鐘。

    歌曲很快就結束, Luca 像放下大石地大呼了口氣。抓起麥克風,他抬頭確認 Ike 是不是還在剛剛的位置。

    「Ike!等一下的營火晚會,可以跟我一起跳舞嗎?」無視台下圍觀著的同學們,Luca 大聲地問道。

    本來還陷在 Luca 的歌聲裡,這句彷彿要把彼此關係告訴給全校師生的話完全把 Ike 拉了出來。

    原先還倚靠著欄杆游刃有餘地看著 Luca 演出,此時感受到同學目光逐漸轉移到自己身上的 Ike,轉過身就滑下圍牆讓自己消失在走廊裡。

    極速尋找著手機跑馬燈的程式,明白在台上的 Luca 收到訊息肯定會大喊出來,Ike 選擇用另一種方式給予回應。

    在燈光全滅的教學大樓裡,Ike 手機的跑馬燈變得一目瞭然,為了確保 Luca 看見,他還是把手機亮度調到最高。輸入好跑馬燈文字後 Ike 將手高舉過圍牆,利用固定在螢幕上的大型文字回答。

    「OK!」

    「POG!」一下就看見答案的 Luca 興奮地喊出聲,隨即轉向不特定的任何人,「嘿!各位文化祭籌辦委員會的委員們聽著。你們擁有 Ike 一個月了,現在輪到我了!」對著台下就是一陣莫名其妙的嗆,滿意了他才把麥克風與吉他還給主持人。

    Luca 突如其來的嗆聲傳到 Ike 耳裡,猛然被宣布佔有的熱度頓時從耳尖爬到臉頰,他急得站了起來,拿起資料夾充當大聲公大喊,「LUCA——,你這話什麼意思!」

    理所當然的,這樣的怒喊只得到 Luca 的狂放笑聲。

    三分鐘的時間讓 Luca 變成更活潑的大狗,三分鐘的時間讓 Ike 恢復原有的活力。僅僅是三分鐘,就讓缺乏能量的兩人充飽了電,補足了未能相處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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