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东西》番外2【我原谅向日葵爱上月亮】高常很没情趣。本来今年暑假就没想回来，高常哼哼唧唧把我求回来也不好好对我。

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这两天我们好像都是这个点起。窗帘压住外面的光，房间里还有一股呛人的烟草味和空调吹出来的冷气夹杂在一起，我的背裸露在空气中，前两天被咬出来的血痂在经历昨天晚上的蹂躏后又破壳流了脓。

脑袋沉沉的。

“你头朝下头能不晕吗。”高常那个混蛋的声音震得我心烦。不说话能死吗。我没吭气把毯子盖在脑袋上。毛绒绒的触感让我耳朵有点痒，或者是还有一种可能——

“高常，”我没挪身子闷声叫他，但他没回我，“高常…高常——”
“傻逼，我他妈没死。”我把毛毯掀起来露出一个缝隙看他在拌蜂蜜柚子茶。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惯了不仅脾性会变得相似，生理习惯个人喜好也会鬼使神差地吻合起来，这两天我们不是在做爱就是在睡觉，饭都没有吃几顿，反正我是这样。

“给你哥喝一口啊。”我裸着身子爬起来抱住他，他只穿了一个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白T，上面很脏，有汗水和洗发露混在一起的味道，很奇怪，而下身——我们光着屁股紧密贴合。我比他高一些，蜂蜜柚子的味道弥漫在鼻腔里，伴着昨晚欢爱后的腥气，他用勺子喂我，狠狠嗦一口，不锈钢顶替了茶水的清甜和口腔中没清理干净的精液味道混在一起。

好恶心。

他喂了我几口就扭过头去把剩下的多半杯都喝光了。


我把手伸进他的白T里乱摸，空调风吹得我汗毛和下面一起硬了。我的鸡巴顶着他的屁股开始胡乱动，我微微低下头亲他脖子，啃他耳朵。他仰起头接受着抚慰，我的手摸到他下面，先开始上下游走，时不时抓起囊袋不轻不重地捏捏，食指扣他的马眼，让他疼一些最好，因为疼痛也是欢愉的一部分。但这些远远不够。他转过身来，我跪下来帮他口交，我很卖力地吞吐他的阴茎，手臂包裹着他两条精装有力的大腿，他把我顶痛了我会时不时掐他的大腿根。我把整个身子尽可能蜷缩起来躲在他的裆下，让他的小腿夹着我的腰和屁股，像在接纳和拥抱我。

这混蛋今天约了人。明明都下午了，还是要出去打那个破球。也不知道跟谁一起。

我总是会给他一种错觉，我对他忽冷忽热和平淡是我并不需要他。他也如此。我们的世界重叠的部分只有我们两个全部生活的十二分之一那么点，我要用全身十分之一的思绪考虑怎样能让他对我的依赖大于我对他的，剩下九分思念和黄色废料则用到我们做爱上面。让爱液交融堵住我马上要吐露我需要他这个真相的嘴。


我把空调关了，窗子也没打开。房间里不通风有种潮热的感觉。我把毛毯折叠捂死在头上，手上粗鲁地抽插还没干涩的肉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可以不用前面也能高潮。窒息感让我在黑暗中一次次想起高常的脸——生气的、懊恼的、悲伤的、酣畅淋漓的，羞涩的和胆怯的。其实我光凭着他的脸就能爽，我蜷缩起来陷在沙发里，我分不清耳边交杂的喘气声是真实的还是我幻想出来的。直到我喘不过气把自己解放出来。潮热的空气顺着房间里的腥气味弥漫在我鼻腔里供氧。

极大的空虚感涌上心头。我发现好多东西都失去了意义。

“高常……”我一遍遍喊他的名字，在求救。

我根本不需要这些抚慰。直到我睁开眼，我看见我靠在他的大腿上，裸露出来的皮肤被裹上了被子。已经凌晨了。

他没发现我睡醒了，我看见他放下手机关了昏暗的床头灯尽可能轻点地把身子钻到被窝里。

这个混蛋。

“醒了也不吭声？死了？”
“还不是你动静太大。”

直到我们两个的脚踝相碰，他低头躲在我的怀里，我才知道他也如此。我们每一次的欢爱都是为了获得一个短暂的拥抱。那个拥抱中的含义比家人要多些复杂，比爱人多些羁绊，比情人多些缠绵。我们不伦不类的关系让痛苦又敏感的种子生了根。根茎蔓延生长在每一个器官上，在心脏上盛放鲜花。刺痛又绚烂。


节外生枝的感情见不得光。向日葵本该向阳。

“我原谅向日葵爱上月亮。”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