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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o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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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o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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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收拾恶人的,当然是更坏的人。

    #凪茨
    Nagibara

    【纯日和&凪茨】赛博朋克2077——衰败乐园015其名为毒蛇七种茨厌恶赛博精神病。

    在他五岁时,亲眼目睹了父母变成了赛博精神病。

    不,应该说,他亲手将自己的父母变成了赛博精神病。

    在经济极度集中的夜之城很少有人知道,夜之城的边缘,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据说百年前这里也并不是沙漠,也曾有小镇和村落安居乐业,但源源不断的年轻人追逐着梦想来到大城市中,曾经的村落也便消失在了风沙和黄土之中。

    现如今夜之城外已经彻底沦为无人区,城市的边界线离主城区十万八千里,无论是经济还是交通都远远落后。在这里最常见的建筑物,便是一个个薄如纸页的片楼。高楼像是卡片一般被排列整齐插在地上,住在这里的人们能够活动的空间极其狭窄,连楼梯都勉强只够两个脚并齐,稍不留神掉下去的惨叫声每天都会发生。

    因为常年遭受着风沙的侵蚀,卡片楼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土灰,但人们无心打理。这里大多数都是兜里没什么子儿的租客,看中的就是其低廉的价格。房地产公司很清楚,即使不打理也会有人源源不断地住进来,因此根本不会花钱在多余的清洁上。对于租客来讲,他们很清楚夜之城内没有比这些卡片楼更便宜的住处,因此即使情况恶劣也只能妥协。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新来夜之城打拼的人,每天坐两三个小时的悬浮列车赶去上班、给黑医打下手、或者抢劫,每晚再一身疲惫地回来,或者在路上出了点意外回不来。

    从高空俯视,便可以看得出这片楼的形状,多米诺骨牌似的墙体依次排列,列阵出歪歪扭扭的长条。从细小的尾部到鹅卵石形状的头颅,中间吐出分叉的信子,这是一条曲折蜿蜒的长蛇。因此这个地方也被称之为——蛇窝。

    七种茨就出生在这里,在千千万万个住在卡片楼中的,一户普通人家。自从有模糊的记忆开始,他就好像是这个家中的透明人,只有被需要时才会被叫到名字。四岁的他就得学会做所有家务,他需要将家中擦拭得一尘不染,否则就会挨上一顿毒打,哪怕七种茨的父母根本不会珍惜他的劳动成果。在他这个年纪应该早就上学,可两个大人作为住在蛇窝的本地人,本身就穷得叮当响,常常连饭都吃不起一顿,更别说让他去上学。

    七种茨本人对此司空见惯,他在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一直饿着肚子,没有甘美的母乳,没有替代品的奶粉,连凉水都很少给一口。他常常虚弱地连哭叫都发不出来,小小的孩子只看到大人们共吃着一包营养液,说是共吃,其实也是父母一人喝一半,然后把喝到干瘪的塑料袋扔在地上。一岁就骨瘦如柴的七种茨还分辨不出什么真假亲情,但他知道自己太饿了,求生的欲望迫使他抓起地上的袋子就开始吮吸,塑料袋里只剩了一点点残汁,也被他的舌头卷入口中。

    年幼的孩子虚弱地伸出鲜红的舌头,舔舐着那冒不出几滴液体的塑料袋,即使已经挤不出东西,但他仍旧拼命地吮吸着。他的两颊有着本不应出现在婴儿脸上的凹陷,明明是出生在沙漠边缘,他的双眸却如同大海般蔚蓝。一双眼睛挣扎地睁大,求生的欲望时刻激励着他,活下去,活下去。

    或许天资这种东西是隔代遗传,或许是求生欲逼迫,七种茨比同龄的小孩都要更加聪明,倒不如说是聪明得过分了。在他三岁起,他就知道了毒品这两个词的含义。他看到父母在吸食一些白色粉末后就开始狂欢,打烂家中的铁锅,兴奋地手舞足蹈。这个时候他就会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避免被这时的父母所波及。干瘦的身体骨瘦嶙峋,缩成一团时更显得弱小。对于七种茨来说,每天眼前都在上演地狱般的场景。

    从父母乱七八糟的话语之中,七种茨拼凑出了这个家在他出生前的过往。据说他们家也不是一直这么穷,他们的祖上是个业界很有名的大人物,到了他的父母这可以说是富三代。但当那位大人物殒命之后,对他怀恨在心的人便对他的子孙展开了报复。父亲被商业伙伴教唆着染上了赌瘾,在输光一切后,又被递来了伪装成香烟的毒品,自此一蹶不振。

    几年的家暴下,母亲也终于崩溃,她迅速被同样的招数坑骗,二人在风头正盛时就是没什么本事的草包,现在被稍微使了点绊子,就如敌人所想般溃不成军。如今的二人可以说是烂透了,彻彻底底的再无翻身之地,就算有了一点小钱,也立刻拿去换成毒品吸入鼻腔。

    男孩则是不被期望着生下来的孩子,是嗑嗨又没钱打掉的纵情产物,本就是多余的男孩自然是这个家中最底层的存在。即使这样他还是得负责家中不好的一切,垃圾、灰尘、父母的怨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痛骂着对方的不是,又看到了躲在角落的小孩。明明应该是世界上最亲昵的家人,但七种茨却觉得两人仿佛是地狱中的魔鬼,接着魔鬼们向他走来。

    他怕得浑身发抖,又被男人一脚踹在肚子上,女人则是扇了他一个耳光。疼痛感让他难受地呕吐了起来,胃里空空,也只能吐出透明的酸水。

    男人似乎找到了极佳的出气筒,他猛踹了好几脚,坚硬的鞋子践踏在男孩柔软的肚子上,向下无情地碾压。七种茨开始发出痛苦的惨叫,直到他开始吐血,女人见势不对,劝着丈夫以后还要这小子来干活,男人才歇了脚。

    七种茨捡回一命,虚弱地看着他们从身前走开,疼痛感似是针扎般刺激着他的全身。他也想过要不就这样死了算了,但是他不甘心啊,凭什么自己生下来就是这样的命运,凭什么要接受这样的一切。

    小孩吐出一口血水,用不合身的过大衣服擦了擦嘴角。两个禽兽觉得小孩身体长得快,没必要每年买衣服,干脆给他买了七岁男孩的衣服,他就一直穿到现在。七种茨疼得受不了,却还是只能挣扎着站起来,把地上的脏污擦干净。

    他不是没想过逃走,只是他太虚弱了,长期缺乏营养让他连站立一天都几近昏倒,出了这个家门完全是送死。理性过于强大,导致他清醒地困于这个牢笼。有一次他饿得三天没有进食,终于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那对被称之为父母的怪物却磕得正嗨,吸毒的人到后期是能闻出来的,因为他们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排泄器官。

    客厅里漏了一地异臭,瘦小的少年蜷缩在那些恶臭旁边,连挪动远离的力气也没有。那时的他闻着满屋的臭味,海蓝色的双眼也快失去神采。他清晰地感受到了生命在流逝,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做,连学校也没有去过,明明还连“梦想”都不配拥有,就要可笑又可悲地死在本应最温暖的家中了。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他攥紧拳头,虚弱的脸上突然迸发出无穷无尽的恨意,双眸宛若宝石般璀璨,又浸满冰冷的毒。他瘦小的身体与蛇窝的排列形状重合,弱小的毒蛇从此刻开始储蓄自己的毒液,眼神紧紧地锁着还在不停抽搐,高呼上帝啊的大人,他暗自下定决心。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该死的神明。

    如果狗屁神明保佑我这一夜熬过去了,如果我没有死。

    那么日后,我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两个人!


    但很快的,这一丝最后的爆发也很快消散,虚弱和无力感如同淤泥一般将他的全身浸没,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海蓝色的眸子渐渐失去神采,波涛汹涌的大海归于死一般的宁静。

    房间静得要命,两人的狂欢声也像是被一只大手抹去,他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了。

    生命体征降到了最低,混沌的大脑都无法分清自己究竟是死还是活,就在这时,眼中的一片黑暗闯入了一丝光明。

    七种茨的第一反应是,啊,好刺眼啊……

    万幸的是,他赌赢了。

    邻居家的老婆婆出现在了那束光明中,她被臭味熏得来投诉,拄着拐杖扣了两下门,没想到竟直接打开了。老人刚打开门就看到这一幕,于是急忙联系了物业。

    警察是不管这种事的,讽刺的是,邻居叫来物业也并非发自什么善心,而是要把这群人赶出去。租房期间破坏房屋可是违约,这对人渣父母在穿得严严实实的物业用水管滋了半小时才逐渐清醒,点头哈腰地恭敬道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老婆婆“嘁”了一声,长满麻子的脸上满是鄙夷,这才转身离去。

    门关上后,父母们就开始对着邻居骂骂咧咧,嘴里念叨着死老太婆,多管闲事。

    只有七种茨知道,她是个好人。就在刚刚,在所有人都围着那两个磕药鬼打转时,老婆婆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将他挡在身后,然后给了他一瓶水,一个面包,还有一个布丁。

    他记不得自己吃那些东西时呛了几下,干涸的嗓子吃下柔软的面包也会觉得刺痛,喝水喝得太急连肺叶都觉得疼。七种茨只记得那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年幼的孩子狼吞虎咽地吃着,透明无色的眼泪像是从蔚蓝色大海中掉出来的盐水不断滚落。

    那是他这一生,吃过的第一顿饱饭。


    之后的日子里,七种茨每天都会溜出门。

    他终于有些体力出门,去到外面的世界看看,所以在父母磕药时就会偷偷溜出去。

    他试着敲响邻居家的门,想要跟老婆婆搭话。但对方很快将他骂走,嘴里说着贪得无厌的臭小鬼,别想再从我这拿到什么。

    年幼的七种茨说着我不是来要食物的,但老婆婆仍旧赶他走。七种茨站在门口了很久,最终还是离开了。老婆婆给他的布丁他没敢吃,这种高级甜品他是不敢享用,也觉得自己不配享用的。他知道那天的食物可能只是她一时心软,但那一个面包和一瓶水的恩情,他永远不会忘记。

    周围的小孩们都比他大,七种茨融不进去,被打了几次后就避着这群人走。孤独对他来说并不难以接受,反而是他最亲密无间的朋友。他会去垃圾堆里捡别人不要的空瓶子、书籍甚至超梦,一切能让他成长的东西,他都会努力抓住,为的就是从这泥潭中爬出。

    他捡来的瓶子都换作了金钱,虽然不多,但是一分一毛攒下来也算是积蓄。终于他去到这里唯一的便利店,靠攒了三个多月的钱才买了两个面包、两瓶水和两个布丁,然后放在了邻居家门口,敲响了老婆婆的门。

    敲门后他立刻躲进了暗处观察,看到老婆婆打开门,先是疑惑敲门人是谁,又看到了地上的东西。她对送礼人的身份瞬间了然,长满麻子的脸上似乎写满了鄙夷,但还是缓慢地矮下身来,把东西带回了家中。

    观察着这一切,七种茨的脸上充满了喜悦,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流淌过他的心间,连双眼都亮了起来。小小的孩子下定决心以后要千百倍地报答这位老人。

    但好景不长,在他再次攒了半个月的瓶子后,他换来的钱却被那群大孩子抢走了。领头的孩子王不由分说地从他的手中夺过几张票子,十分不屑地发出一声气音,“就这点?都不够我数,就当孝敬我们上厕所擦屁股用吧,哈哈哈!”

    那人走之前还拍了下七种茨的后脑勺,七种茨站在原地看着那群人,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在这个年仅四岁的孩童脸上,露出了一个将近诡异的笑容。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他主动找到了曾经揍过他的孩子王,并表示想要投诚的意愿。周围的孩子们先是一愣,然后哄堂大笑起来,“不会吧!你小子都没有尊严的吗!哈哈哈哈!”

    七种茨则是丝毫没有被周围的人影响,他面带微笑地对孩子王说“我能让你拿到4000欧,就明天。”

    4000欧对于小孩来说可不算小数目,孩子王来了兴趣,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眼底的恶意与不屑丝毫不加掩饰,显然只是拿他当个乐子,“好啊,但如果你没做到,我就把你卖掉换4000欧。”

    结果第二夜,他们还真的搞到了这笔钱。他们偷窃了当地比较有钱的一户人家,他们自白天这家人出门时潜入,顺利在电视柜里摸出了4000欧。

    “你小子可以啊!这家防护还真的不怎么样,不过这种勘测手段只有黑客才能做到吧,你是怎么勾搭上黑客的?”从这家人中遛出后,孩子王偷到钱后心情很好,手揽着七种茨的肩膀说道。他的表情很是兴奋,毕竟这笔钱够他三个月嗨上一把了。

    “我有一个认识的黑客……他告诉我的这个消息。其实我没有做什么,都是老大身手敏捷,简直像是神一样。”七种茨挠了挠头,适时地表现出被夸奖的惶恐与兴奋,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好掌握的形象。

    对于这群大孩子来讲,最容易攻破的便是虚荣心。要让对方感受到你似乎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坐立难安,才会对你敞开心扉。

    果不其然,孩子王听闻很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喏,这是200欧,拿去买件像样的衣服吧,哥赏你的。对了,看在你认识黑客的份上……这张100是额外给你的,你认识的那个黑客叫什么名字?哪天也让我们见见呗?”

    孩子王实在是满意今天的收成,又开始数刚刚偷到的钱,钱票在他兴奋的指头下被翻得哗哗作响,因此看不见七种茨在接下那300欧后,无情的双眼戏谑地眯起,嘴角的笑容高深莫测,但声音却仍旧装出怯懦,“好啊,有机会一定带你们认识,他叫……Snake。”

    那之后,七种茨靠捧杀不断让他的内心膨胀,先是引诱他带领手下的其他孩子偷家里的钱,又是诱导他们去勒索,最后成了附近小有名气的孩子帮。孩子王在一声声的吹捧中真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最后在膨胀到极点时,被七种茨在耳畔轻语,让他去打劫这附近最有钱的黑医。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人表面说得好是黑医,实际上其实是无恶不作的清道夫。他们会伪装成医生接待病患,有点钱会被坑得渣都不剩,如果没钱的话,就直接收集有用的器官和义体,再转手卖给黑市。几个孩子有去无回,变成了几个数字汇进了七种茨的个人账户。玫紫发色的小孩轻笑着看着那扇泛旧的绿色铁门,从门缝中透出房内的情形,电锯的齿轮极速地转动了起来,在墙上投射出怪兽般的影子。小孩们的惨叫此起彼伏,孩子王的嘴上还绑着布,眼中的泪不断下淌。

    他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同伴们的器官被活生生摘了下来,没有麻醉,在他们活着时生生从肚子里取出一个个鲜红的内脏,每个的表情都痛到扭曲。孩子王惊恐万分,哭得鼻涕眼泪横飞,他不过是想要点钱,明明都攒钱买了义体,明明今后就是有义体的人上人了,结果他刚刚溜进来的一瞬意识就突如其来地消失了,再睁眼就被绑在手术台上,怎么会变成这样!?

    突然他看到了门缝外有一张小小的脸,海蓝色的眼眸澄澈无比,正观察着他们所在的房间,孩子王很快认出来,这是平时在他身旁鞍前马后的小矮子!?

    “呜!呜呜!”他奋力地挣扎起来,想要向七种茨发出求救信号,却瞥到清道夫已经举着锈迹斑斑的手术刀站在他身旁,灯光从他身上打下,笼罩下一片庞大可怖的阴影。

    “呜!呜!!!”他的瞳孔极速缩小,又扭过头看向门缝,更加拼命地扭动着挣扎起来。

    救我!救我啊!

    你不是说我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吗!你不是说我想做什么都会如愿的吗!

    我不是你的王吗!

    门外的七种茨似乎看懂了他的求救,然后孩子王看到他轻轻弯起眉眼,像是一牙弯弯的月亮。小孩的面容稚嫩,他却从那上扬的嘴角中读出了恶劣的讥讽。

    只见他唇瓣张合,戏谑地飘出两个字——

    活该。

    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从肚皮上传来,清道夫一边切开他的腹部,一边发出瘆人的笑声。

    七种茨就这样在外面等他忙完,对死人不需要多细心,所以料理起来也很快。清道夫从房间中走出,看到小孩还在这有些意外,他一边取下满是血的围裙,一边脱掉宽大的橡胶手套,“你还没走?”

    “是!因为有些东西想要和您购买!”孩子的笑容爽朗。

    清道夫坐在陈旧的沙发上,“哦,又想买黑客的超梦?”

    “不愧是您,我的确还想买超梦,实际上,我还想要他们的义体。”

    先前他们在抢劫时意外收获了几个义体,刨除完全不能用的,孩子王和他的二把手一人拿走了一个手臂义体。

    清道夫摸摸下巴,眉头一挑望向天空,实际上那两个义体很废,属于是不值钱的款式。但他的嘴边说的却是,“那可是好货啊,起码得这个数。”

    “哈哈!请您别开玩笑了,这个型号的义体在黑市里连9000欧都卖不到!”七种茨面带笑容,他有这个自信在这跟清道夫讨价还价,是因为单这一笔,他为清道夫带来的收益就远远超过了那两个破烂义体的价钱。

    更何况,他们称得上商业伙伴,靠着七种茨的本领,将来只会为他带来更多好处。

    清道夫欣赏他的机敏,成人的世界里扮可怜反而是最没用的招数,老实人会被玩死,只有利益才是让所有人尊重你的理由。

    “你小子,太精。”他咧着诡异的笑容,将两条义体扔到他面前。


    当夜七种茨兴冲冲地跑了回去,他抱着一根崭新的科技型拐杖,是他们这里能买到的最好的款式。小孩的手脚还没有张开,跑得步子不大,但是很有活力地奔跑着。先前他就注意到了老婆婆用的拐杖似乎快断了,他想要给救命恩人换一只新的。

    他一路快跑到家楼下,却看到创伤小组将一个蒙着白布的担架抬上救护车,地上还有着那根拐杖。红蓝色的灯光将他的脸分割得泾渭分明,红色的那一边脸上还挂着一路兴奋的笑容,蓝色的那一边却已经僵住。

    创伤小组已然飞走,七种茨怔住了几秒,然后发了疯一般一路向上快跑上去。

    邻居家的大门敞开,里面已是人去楼空,管理员把老婆婆家中的东西往外搬,一个个的土色箱子把一个人的生活痕迹装成箱子。七种茨急忙拦下了一个年轻哥哥,问他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人有些为难,“诶呀……也是倒霉,对面有户人家吵架,走火时子弹不小心打中了这家租客。老太太人还在家看电视呢,都这么大年纪了,本来很快就寿终正寝了,造化弄人啊。”

    管理员看了看他,觉得这小孩长得有点眼熟,“你是她孙子吗?我看她台面上有张照片,跟你长得还挺像的。”

    他从箱子中翻翻找找,然后掏出一个相框,递给了七种茨。而后管理员揉了揉他的脑袋,发出一声叹息,“节哀啊。”

    四五个管理员打包好东西离开了这里,与他们一起离开的,是老婆婆在这住过的所有证明。七种茨站在原地看着那张照片,照片上的老太太还很年轻,笑得很灿烂。她牵着一个小孩,说实话那个小孩跟自己一点也不像,但照片后有一行日期,已经是一年前的日期了。

    七种茨走进这间空房子,看着窗户上留下的弹孔。

    纸片楼本来就近,拐角处如勾子相连,常常这一栋楼的尾户挨着另一栋楼的住户,只需跨一步就能翻到对方家里。对面的住户他记得,是两个合租的年轻男人,经常为了一点点面子上的事情大打出手。

    七种茨直直地盯着对面那两个又在酗酒的男人,夜之城的法律就是狗屁,这种边缘之地更是不会有人管事,因此他们应该是给办事人塞了点好处就搪塞了过去。


    他牵起一个冰冷到极点的笑容,心中的怒火却早已将人吞没。

    不过正好,能够收拾恶人的,当然是更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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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ocy

    DOODLE他好像一生都在颠沛流离,为什么他总是遭遇这样的事情?

    在自己还很弱小时,会被强大的人欺负。在自己强大时,会被更强大的人欺压。他一生都在努力变得更强,不是为了去欺压比自己弱小的人,只是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弱小,他想要用自己强大起来的力量去帮助千千万万个像他这样的人,想要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想要强大到,足以守护身边珍视的人。

    可为什么,自己已经是最强了,却还是会失去心爱的恋人,还是会无法保护珍视的友
    【纯日和&凪茨】赛博朋克2077——衰败乐园024日出之时黑压压的九人队伍走进房间,朝着涟纯一步步逼近。这群人统一佩戴着头盔,头盔上双眼的位置都有三颗组成了正三角的可视义眼,九人的义眼皆是绿色,只有一人的三角义眼彰显着危险的赤红。漆黑的头盔下是纯白的嘴唇与下巴,厚重的防护服胳膊上有一条发光的青色长带,心口位置的徽章显示出他们的身份——暴恐机动队。

    指挥官举好了枪,他头盔下的半张脸面色冷峻,显示不出丝毫情绪:“黑掉他的系统。”
    义眼赤红的黑客负责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涟纯:“我正在。”

    涟纯一手抱着巴日和,一手抱着乱凪砂的遗体,飞速地在杂乱的空间里行进着移动。他躲过的地方很快有一排致命的子弹打在上面,甚至路途中打飞了手术架上的黑匣子,它们的外壳被打破,弹飞在空中。曾经装载着巴日和义体的黑匣子再也无法使用,被少年看在眼里,心中的仇恨更添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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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ocy

    DOODLE父亲想成为这个世界的神明,所以像是掌握地脉一般操控着全世界的经济。但人类的生命是有限的,即使是神一样的父亲也是,他最终还是抵不过悠悠岁月的侵蚀。

    父亲的统治在他去世后遭到了严重的反弹,所有人都谴责他的行为,甚至连父亲的名讳都避而不谈,有些是因为厌恶,但更多是因为恐惧。看到在慌乱中痛斥父亲的人群,乱凪砂越能理解到,仅仅是掌握经济是无法成神的,所谓神明,不应只是带来恐惧与统治,更应当是指引人类方向的
    【纯日和&凪茨】赛博朋克2077——衰败乐园023离别灰黑破败的断垣残壁立于瓦砾堆中,崩坏的墙体上被赤红的液体涂得更脏,浓厚深沉的黑云将皎洁的月与世间万物笼罩在阴暗之下,全世界都死气沉沉,犹如世界末日降临于此。
    在这死寂之中,唯有一个光点倔强地闪烁着它的光芒。巴日和的身体如一块纯净的白玉一般,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微微温暖的光亮。

    他们不是不想给巴日和找到更好的位置,不是不想在更美丽干净的净土将他的身体还原,只是这整座经历过争斗的大楼、在这他人掌控的岛屿、还是在这个早已容不下他们的世界,他们都找不到一块合适的地方。
    在周遭都是脏乱的废弃物,铁锈味弥漫着的环境下,在这无可救药的末世之中,巴日和仿佛却干净得不然一丝尘埃,洁白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仿佛一尊神圣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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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ocy

    DOODLE这是一种白里透绿的百合花,象征着高洁、清雅。洁白的花瓣如新郎的婚服,卷翘的花瓣根部泛着嫩绿色,中间包夹着几株红色的蕊,像是一颗青涩却又炽热的心。花枝舒展着翠绿色的长叶,展开美丽的花瓣,尽情释放着自己清雅的香气。少年想象着这一切,轻轻地笑了起来,“我们可以在那片花海中起舞,我可以跟着他一起唱歌,阿日前辈有夸过我的声音还不错,我们应该会很合拍吧,就算事实有所偏差,我也会努力与他合拍的。阿日前辈是个怕寂
    【纯日和&凪茨】赛博朋克2077——衰败乐园022归还待七种茨凭借计策一路走到了迷宫出口时,看到的就是乱凪砂和涟纯两人把Choncey按在椅子上,他们一边拿铁丝把Choncey的腿绑在椅子腿上,两个人看到他来,一边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纯良的笑容。

    七种茨还不明情况,“刚刚不是说只有一个出口,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涟纯答:破坏迷宫进来的。
    乱凪砂答:坐电梯上来的。
    七种茨大为震撼:阁下,您坐电梯不喊我。
    乱凪砂有些委屈:……那台电梯限重1个人。

    “所以只有鄙人是走完了这个做得像屎一样的迷宫,”七种茨面无表情。
    涟纯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几分生无可恋,“你为什么在关注这个?你不关心为什么这家伙还活着吗?”
    “鄙人当然也在意,照这个情形,Frank应该是死了吧,让鄙人来猜一猜。Choncey上次是假死,他在利用完Frank之后把他给踹了,结果就在洋洋得意时,又被英明神武赶来的阁下一锅端了,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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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ocy

    DOODLE他知道这个巴日和只是自己凭空想象出的幻影,但是却依旧无法克制自己。这种感觉与变成赛博精神病的时候不同,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幻想,不会失控、不会想杀人、不会变成那夜的野兽。

    他只是很想巴日和。
    【纯日和&凪茨】赛博朋克2077——衰败乐园019启程第二天的清晨到来时,涟纯从单人床上醒来,他看了眼终端上的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他垂下了手,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居然睡了这么久。这种不规律的作息让他感到有些不安,但是依旧像往日一般早起又能怎样呢,难道要一边迎着全城自己的通缉令,一边边晨跑着跟市民们打卡拍照吗。

    他转头看向身边,看到巴日和正躺在床的另一侧,贵族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他抻直胳膊伸了个懒腰,然后才注意到了他,那双宝石紫色的眼睛含满了笑意,然后说着早上好呢,纯君。

    “早安,阿日前辈。”他答道,又伸出手想去摸摸那人的脸颊,可巴日和的幻影却顷刻间消失了,他的身边空空如也。

    他看着空荡荡的床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捂住双眼。

    几分钟后,涟纯走进了卫生间。卫生间有个窗户,他开启了单向模式,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现在是个灰暗的阴天。形形色色的人又开始出现,有背着公文包边踩水坑边骂的公司人,还有成群结队的赛博朋克。上次的小破屋已经不能用了,七种茨给他找了另一个住处,因为时间比上次充裕,这次的住处也比上一个条件要好一点,是个干净的小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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