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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yshu

    【myshu】思想犯 10○ 现pa,非常规感情,非纯1v1
    ○ 标题取自同名歌曲,与文章无太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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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音器细微的声响仿佛隔着一层透明的薄膜,Shu感受着手下的震力一时有些恍惚,子弹炸开的血花仿佛溅在了他的镜头上,他下意识闭了下眼,随后就被一只手轻轻捂住了眼睛。

    “你在走神,Shu。”

    下方的喧闹和四起的警笛声不绝于耳,Shu呼出一口气,没有拉下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只是卸了身上的力仰靠在了Luca的身上。

    “我只是突然想到,这样的生活,并不应该成为日常。”

    他在黑暗中睁开双眼,Luca的气味包裹着他,带着硝烟和血腥气息的,却是令人熟悉到安心。

    “我习惯杀人了,Luca,这不应该。”

    “......”

    Luca的沉默让Shu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言论的不恰当,但Luca并没有让他道歉的话语继续出口,Shu感觉对方伏下身挤了过来,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深深的吸了口气。

    “......你说的是对的。”

    “Luca?”

    夜风从他们发间吹过,Shu闷着声打了个喷嚏,半晌揉着鼻子低喃了一句抱歉,勉强把自己从温暖的皮大衣里拔出来了。

    不管怎么样,他都真的很感谢Luca。

    如果不是Luca,他可能现在连站在这里自我反省的机会都不会有。

    “你还好吗,Shu?”

    “是的......我们该回去了。”

    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响逐渐迫近,Luca抬手抓住降落的绳梯朝他伸出手,Shu将飞舞的发丝捋至耳后,最后望了眼下方混乱的人群——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个方向。

    庆幸这里足够高,否则他会负责杀掉所有看见Luca的人。

    这是黑手党的思考方式。

    Shu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但是他提着沉重的枪盒,沐浴在人们或是恐惧或是憎恨的目光之下,心底却并无波澜。

    他并不是一名黑手党。

    他只是个无可救药的杀人犯罢了。

    ——

    叮铃。

    Mysta昏昏沉沉的从吧台上撑起身子,他迟缓的滚了下喉结,感觉嗓子像火烧一样的干涸。

    店内已经不剩下了几个人,只有Vox还坐在旁边高脚凳上和酒保有一搭没一搭的调情,在看到他醒的时候挑了下眉。

    “你终于醒了,boy,我都在考虑要不要把你丢到后巷去了。”

    Mysta拿起面前没喝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清着嗓子低低朝人骂了一声闭嘴,凶的狠,但在Vox眼里看起来像个龇牙咧嘴的小狗。

    他是不知道对方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年纪,有什么值得酗酒解愁的事情,但鉴于对方酒量看起来似乎比他要好,他也就理智的保持了绅士该有的沉默。

    不过Vox朝酒保勾了勾手,酒保意会的递了杯冰水来,然后就被Vox转手一整杯倒进了人刚喝完的酒杯里。

    Mysta混沌的大脑没意识到这点,缓慢的又喝下去大半杯,等到思维清醒点了,他狐疑的又尝了一口,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成了水。

    “Vox!”

    “嘿,我是在帮你清醒好吗。”

    Vox晃着手中的另一杯冰水,喝着的姿态看起来仿佛在喝威士忌,酒保见怪不怪的保持着该有的沉默,对于Mysta点单的行为也只是三两句推阻了回去。

    “我们马上要闭店了。”

    “别扯,你们家店明明是24小时营业的!”

    “我老婆要生孩子了,马上就闭店。”

    “......”

    对于酒保说瞎话不眨眼的行为,Mysta一口气差点噎在嗓子里。旁边Vox埋着头憋笑憋的猛捶桌,时不时漏出来的几声更是给Mysta本就不明朗的心情雪上加霜。

    “男孩,听着,我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能靠酗酒解决的。”

    “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呢?”

    Mysta嫌弃的把那杯见底的冰水推远了点,他看起来和大多数叛逆的少年一样,在这个年纪不愿意回家,在一些混乱的场所里三五成群的鬼混。

    但事实上,Vox在遇上对方不久后,就大概明白他和那些无事生非的混小子是不一样的。

    “我需要工作,我需要生活,我没有地方回去。”

    “......你的家人?”

    “都死了。”

    Mysta想了下他那个没了音讯的爹,还是在后半句又加了大概两个字。

    他现在或许并不算缺钱,Ike经常会给他打钱,几万几万的汇款,但是他买一些特殊的必须品就会用去一大半,剩下的钱Mysta也没打算多用。

    收留他的那家亲戚在最开始对他还挺好,嘘寒问暖也没少了他吃穿,但他开始逃课,对方被请去学校好几回,后来就逐渐对他开始有些不管不问了。

    至于生活费,那家人只给了他饿不死程度的生活必需金,还隔三差五的就会忘记汇款。Mysta也不想再三的去和他们要钱,这种感觉很难受。

    到后来,他听到那家的女主人抱怨着要把他送出去,或者干脆塞给愿意接纳他的福利机构——哪怕多给点钱。

    ......总而言之。

    他现在急需要一份工作,为了生活。

    Vox指尖规律的敲了敲台面,他那双金色的眼睛在酒保身上一扫而过,看到对方冲他无奈的摇头。

    “未成年我们不收的。”

    “不是员工,只是演出怎么样?”

    酒保擦杯子的动作停了一下,他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半晌还是叹了口气勉强同意了这个提案。

    “只要他不穿着校服过来,我觉得我可以当一次无知的受骗者。”

    “什么......?”

    Mysta听着两人三言两语的交流,他面露茫然的看了眼仿佛达成共识的两人,一时思考自己是不是马上要被拉去卖掉了。

    “有兴趣了解一份工作吗?”

    “呃......或许?”

    Vox知道Mysta有乐队经验,加上本身嗓子天赋也不错,这对对方来说并不算是一件难事。

    于是在短暂的交谈过后,事情就这么轻松敲定了下来。

    虽然是清吧,这里也和一般的酒吧一样,下午到晚上才开始营业,他只需要每天在放学后来这里进行一两个小时的短暂演出就好。

    “虽然无法开出太高的薪水,但这里还有闲置的空房间......如果您需要的话。”

    “噢,那太棒了。”

    Mysta最近正考虑着找新房子,好赶紧从他那个亲戚家搬出来,省的对方看着他心烦。

    “我需要见一下你们的老板吗?我是说、这些事情......或许我还得长期借用你们的房间。”

    他搜刮着脑内为数不多的商务礼仪,虽然了解的不多,但他也知道这些事情或许是酒保无法私自决定下来的。

    没想到酒保听见这句话后只是笑了笑,接着朝他示意了一下吧台旁坐着的另一个人。

    “我们老板就在这,有什么您可以直接和他交流。”

    Mysta卡壳的扭了下脖子,看着身旁的Vox挂着他那暧昧的笑容朝他举杯,只是那抹笑意里似乎并不带着什么别的意味。

    “嘿新员工,不过来和我喝一杯吗?”

    “算了吧老兄,你把你杯子里的水倒了再说。”

    “噢,你个坏小子!”

    Vox笑着骂他是个没良心的家伙,但也乐得这种不曾改变的相处模式。对他来说多给一份薪水并不算什么,他也不介意稍微付出一点来帮助对方度过当前的难关。

    而且对方确实有这个让他投资的资质,他都能想象到之后的热闹场面了。

    “那就为了薪水而干杯吧!”

    “为了薪水!!耶——等下Vox、那是我的酒!Vox!!”

    有时候Mysta还是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些不错的人,至少没有真的和他那悲惨的人生一样一烂到底,总有人会在他陷入低谷的时候拉他一把,他才能像这样顽强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尽管生活对于他而言可能并不代表着什么。

    他在夜晚的凉意中吸了下鼻子,坐在街边望着不远处欢腾的孩童,桔黄色的灯光打在他们洋溢的笑脸上,隔着半条街都能听见那边吵闹的尖叫声。

    街上早早拉起了圣诞节的装饰,Mysta低下头朝冻的发红的指尖哈了口热气,一杯热腾的红茶就落在了他面前。

    “给,喝点会暖和很多。”

    Mysta没有推拒的接过了纸杯,他浅抿了一口热饮,感觉快要结冰的嗓子瞬间舒缓了不少,身体也逐渐恢复了温度。

    “谢了,Ike。”

    蓝灰发的少年朝他举了下杯。

    “不客气。”

    两人举着纸杯轻轻的碰杯,警笛朦胧而嘈杂的声响混杂在街上圣诞节欢乐的曲子中,像是混杂着真实的迷幻梦境那样引人沉沦。

    Mysta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笑出了声来。

    他坐在栏杆上摇晃着腿,一瞬感觉自己解开了身上所有的束缚,甚至有些自由的足矣飞翔的畅快。

    “你知道吗Ike,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也就只能做个窝囊废了。”

    “那家人的事情,我会派人跟进后续的。”

    Ike低头点燃了唇上的烟卷,他将打火机丢给身后的Mysta,被人一下接住顺手塞进了口袋里。

    Mysta其实也很想试试看抽烟,但Ike明令禁止他碰这些东西,说哪怕是酒都要比烟来得好一些。

    借酒消愁不丢人,丢人的是清醒着麻木。

    说真的,他其实并不太在意他那家亲戚的后续下场。

    虽然在一起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他们的关系可能还不如街对面面包房和食客。

    这些年对方私吞掉的钱,加在一起的金额也足够巨大,Mysta反正是听说那家人最近打算搬到另一块好地皮去——如果不是Ike来了的话。

    收了黑手党的钱却不履行合约的下场,估计他们很快就会知道。

    而Mysta没有和Ike说的是,他这所谓的窝囊,也并非是单指他在亲戚家住的这几年生活。

    一直以来都有一种无孔不入的无力感在细密的缠绕着他,命运更仿佛是讽刺着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一个人狼狈的被时间遗留在原地。

    他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现实和梦境难以辩明的交织几度让他疯狂。

    Mysta低头望着自己空荡的掌心,半晌缓缓的收紧了指节。

    小时候他看着Shu的背影长大,长大后却连对方的背影都无法触及。

    对方或许是想要保护他,但他并不是需要人保护的无害幼崽。

    无论是将人从泥潭扯出来,还是和人一起跌落跟深的地狱,他也一样拥有可以选择的权利。

    Ike盯着人攥紧的拳头,想到不久之前对方的这只手还稳当的扣在扳机上。

    而他的整个教学过程实际轻松至极,他只在最开始的时候纠正了一些对方的基础错误,Mysta的反应速度和战斗本能强到让他一度禁不住咋舌。

    他很少见到在这方面如此有天赋的孩子,上一个还是已经变成里世界传说的Shu。

    该说不愧是兄弟吗,都优秀的让人恶心。

    “现在Mysta,告诉我,如果你的靶子是实际的活人,这对你来说会有心理负担吗?”

    “......我不知道。”

    Mysta直白的回答着这个问题,他并没有干过这种事情,甚至想都未曾想过,所以他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但是。

    “我不觉得......我会对某人的死去而抱有自责心。”

    Ike看着白烟在空中散尽,随手摁灭了还剩半截的烟卷。

    “这是个好心态,至少对于我们来说是的。”

    某种意义上他也不算是个好的引导者,毕竟早些年他就坏事干尽,他甚至分不清哪些事情对于世间而言算是出格。

    Luca曾说过从未见过像他这样天生的恶人胚子,完美到足够令人嫉妒,而Ike也认为这是个夸赞。

    现在,他希望Mysta也能够成为一个理解他的人。

    或者说,他希望Mysta能够成为另一个他。

    只有疯而不自知的人,才会拥有的独特的气质,而恰巧Mysta身上有和他一样的味道。

    那种仿佛从浸满了血液和泥污的下水道里挣扎出来的,糜烂而腐朽的濒临枯竭的精神,以及对于鲜活生命的厌拒与渴求。

    生活对于他们而言像是足以致命的过敏反应。

    Ike之前也问过一次Mysta,要不要搬过来跟他住一段时间。

    为了方便,他早些日子就在这里购置了一套房产,考虑到并不会常住的缘故,他原本是打算将房子直接交给Mysta的。

    但现在看起来,对方似乎暂时不太需要,对于他的提议Mysta也是婉拒了。

    他本次来也是为了看看人现在住的地方,既然他选择教导Mysta,就不单单只会教导课程范围内的东西。

    生活技巧,礼仪规矩,为人处世,哪怕无法在短期之内学会,也至少需要了解。

    Ike跟在Mysta轻快的脚步后,想着对方最好是找了个还算靠谱的地方,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把人打包一起带回澳洲去。

    反正他在澳洲的房产多的是,随便哪一间都适合藏人,哪怕是Luca也不清楚他每栋房子的准确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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