❺“凛月,汝除了抱枕之外还瞒着吾辈做了什么?”朔间零把朔间凛月圈在怀里窝在沙发上,下巴搁在他肩窝侧过脸来看他。
朔间零说话带来的胸腔震鸣从耳后传来,朔间凛月感觉脖子痒痒的,下意识缩了一下,伸出手摩挲着朔间零环在自己肚子上的小臂,撇了撇嘴角:“没有。”
“欸、只有这个吗?突然有点失望呢——看来是吾辈魅力不够大♩”
“?混蛋兄长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朔间凛月又羞又恼地拧了一把朔间零的手,痛得朔间零直“oioi”装可怜。
“倒是兄长——为什么你家里会有宠物用品?”朔间凛月指着角落的猫爬架。
朔间零:坏了。忘了自己也有瞒着凛月的事。
“...咳,是这样的、吾辈那天回家路上捡到的一只流浪猫,看它可怜就收养了...”
“什么时候的事?兄长没跟凛月说过呢,是最近捡到的还没来得及跟凛月说吗?”朔间凛月歪头看着朔间零。
“是、是前几天捡到的,太忙就没和凛月说...”
“是吗?猫在哪呢,兄长让我看看?”
朔间零眼神躲闪着指了指一个房间门:“平时就让它在杂物间待着以免放到客厅拆家...”
朔间凛月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从朔间零怀里挣脱开来,打开了房门。
...这哪里像是杂物间,更像是给猫猫专门布置的小房间吧!猫窝、猫砂盆、猫玩具、猫粮碗和饮水机都一应俱全,地上的逗猫棒像是用过不止一两次的样子有点旧了,角落的一罐猫薄荷都没了大半。
朔间凛月抱臂靠在门框跟地上毛光锃亮的英短黑猫大眼瞪小眼:“兄长,你告诉我这是流浪猫?”
朔间凛月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抱着那只猫一下一下顺着它的毛,忍不住了低头在它毛茸茸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好可爱!从来没养过宠物的朔间凛月没想到自己算是招动物喜欢的体质,这只猫一点都不怕他,用逗猫棒撩了几下后就乖乖地窝在朔间凛月怀里打着呼噜。
“养了快一年喏~当时是按着凛月的样子挑的♩”朔间零看藏不住,干脆直接摊牌了。
“哈?我的样子?”朔间凛月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朔间零的脑回路是怎么组成的。这就是...传说中的猫塑?朔间凛月没少上网看有关自己的话题,看过有不少他的画手粉丝画他的同人画。其中有很多类型的动物塑...最多的就是猫塑,因为大多数粉丝都觉得朔间凛月性格傲娇中又透露着的温柔像猫一样。
没想到朔间零才是自己的头号大粉,还付诸行动了。朔间凛月脑海中无端蹦出来的句话把自己都给逗笑了。
“凛月在笑什么?”朔间零不满地瞪着在朔间凛月怀里打着瞌睡的黑猫。“还有,能不能不抱它了,吾辈想抱凛月oioioi...”
朔间凛月选择了无视朔间零的鬼话:“兄长,它名字叫什么?”
“叫「栗子」。”凛月为了它没回自己的话。朔间零更伤心了。
好别致的名字。朔间凛月刚想继续抚它的背,可怜的栗子就被一旁的朔间零毫不留情地提溜起后颈放到了一边。朔间凛月“诶”了一声,伸出的手还没碰到猫就被朔间零整个人挡住继而不容分说地被压在了地毯上。
朔间零低下头来强硬地吻住了他。不同于第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朔间零这次带了一点急促和侵略性,湿热的舌在朔间凛月口中攻城略池,蛮横地似乎要把朔间凛月呼吸间的空气都给掠走。唇舌交缠间他们的气息被欲火融在了一起、胸腔中逐渐紊乱的心跳无时无刻都在倾诉着对对方无垠的爱意。
栗子在一旁不断“喵嗷”叫唤着以示抗议,用爪子扒拉朔间零箍着朔间凛月小臂的手背。
朔间零头一次觉得这猫这么吵闹,放开了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朔间凛月,再次揪着栗子后颈把它关进小房间后想继续跟朔间凛月腻歪着亲在一起——缓过气来的朔间凛月抬手直接盖住了他的脸不让他靠近自己。
“兄长!幼不幼稚,跟什么都不懂的小猫还要争着吃醋呢?”
朔间零顺势伸出舌尖在他手心舔了一口——朔间凛月被湿热滑腻的触感吓得一激灵收回了手,恼怒地瞪着满脑子都不是正经事的朔间零。
朔间凛月眼尾连带着脸颊都氤氲着大片的红晕、双唇被亲得有些充血红润,湿漉漉的红瞳中是因情欲而像染上了傲娇的怒气,在朔间零看来就是小猫伸出钝钝的爪子在他心上挠,痒得让人受不了。这不能怪他自制力不好,实在是凛月太可爱了。
“凛~月——让吾辈再亲一下~”朔间零黏糊着往人面前凑,试图再在名为「朔间凛月」的温柔乡腻一会。但他的“温柔乡”一点都不心软,挣扎着从他怀里逃离出来。朔间零正想“oioi”,朔间凛月又捂住了他的嘴:“先收收——兄长,我买了酒,不能浪费——能喝酒吗?”
朔间零把捂在自己脸上的小手拿了下来,有点吃惊:“喝酒?凛月从哪学的?吾辈记得从来没让汝沾过酒、还是有人教坏了吾辈的凛月?”朔间零越说语气越凶。朔间凛月连忙牵住他的手像哄小孩一样解释道:“没、只是突然想喝,没人教我,兄长别想些有的没的!”
朔间凛月很诚恳地看向朔间零,见朔间零眼中的疑问逐渐被打消了,打算软磨硬泡让朔间零松口,却没想到朔间零直接默许了,把被冷落在门口角落的两瓶酒拿了起来走向他。
“吾辈看看凛月买的什...”
怎么还是威士忌?朔间零无奈扶额。
“凛月...买的酒...汝怕不是会一杯倒。”
朔间凛月毫无畏惧甚至有点胜负欲上来了:“我都没喝过,兄长怎么知道我酒量怎么样?说不定比兄长酒量还好呢?”
朔间零戏谑地挑了挑眉,进厨房翻出了两个已经近乎是摆设的高脚杯,洗干净后开了其中一瓶度数较低的往两人杯中各倒了三分之一。
朔间凛月接过杯子先是抿了一小口。液体进入口腔中充斥着浓烈的苦味,咽下去之后滑过喉咙仿佛点了火一样从喉管一路烧向胃里,朔间凛月被呛得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朔间零见状想拿过朔间凛月手中的酒杯、朔间凛月侧过身不让他拿:“咳...只是不小心呛到了、我没事。”朔间零只好遂了他的意,看着他继续龇牙咧嘴地喝了几口,被朔间凛月莫名的执着给可爱到逗笑了。
“...兄长不许笑。”朔间凛月白了他一眼,抱着不想被人小看的心态,喝完了杯里的再给自己倒了大半杯,像喝水一样「咕嘟咕嘟」两三口进了肚。
借着酒精壮胆,朔间凛月断断续续喝了五六杯、期间还跑去把栗子放出来了,一边拿逗猫棒逗着栗子玩一边喝。朔间零看他像喝饮料一样喝着威士忌有点胆战心惊、但除了朔间凛月红透了的脸和耳朵,似乎语言和行动能力都没有受到酒精影响。
朔间零只意思意思喝了半杯,毕竟要照看着朔间凛月、然后把另外一瓶藏在了最高的储物柜的角落里,以防被凛月搜出来趁他不在喝了。朔间零从冰箱里摸出来了一瓶牛奶,可以缓解等会凛月可能会出现肚子不舒服的情况。醒酒还得用蜂蜜水、朔间零这样想着,用热水冲了一杯放在一边备用。
做完这些,朔间零走出厨房打算看看小酒鬼怎么样了。
朔间凛月出乎意料的安静窝在沙发上发呆,旁边蜷着熟睡的栗子,放在桌上的酒瓶只剩下了四分之一。
朔间零走到朔间凛月面前晃了晃手:“凛月?”
过了十几秒朔间凛月才迟钝地抬头望向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了浓浓的酒精味里,一看就醉的不轻。
“兄~长、我看到了——天花板上有、嗝...有张桌子...”朔间凛月被酒精侵占的脑子已经完全不清醒了、眼睛迷茫地看向朔间零,伸出手在空气中划拉了两下才堪堪抓住他的衣摆,指着一干二净的天花板嚷嚷着叫唤。
朔间零哄着让人好好坐在沙发上,把泡好的蜂蜜水端来想让朔间凛月喝下醒醒酒——但是朔间凛月一直用力推开他的手,差点把一杯子水洒到了地上。朔间零也不恼,耐着性子接他的胡话,然后喝了一口蜂蜜水托住朔间凛月后脑勺防止他逃,凑上前吻住他,把水喂进他嘴里。
蜂蜜水的甜味在两人口腔中蔓延,但没多久就被朔间凛月的酒精味给覆盖了。朔间零再用同样的方法给好不容易安分下来的朔间凛月喂了几口确定他都咽下去之后,捧着朔间凛月仍滚烫的脸、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微张的唇。
朔间凛月咂了咂嘴,耍性子般把面前的朔间零推开、继而又张开双臂圈住他,把脸贴在他腰侧蹭了蹭。朔间零有些尴尬地想把朔间凛月拉开一点距离,毕竟他怕酒精上头会发生什么擦枪走火的事情、而且还是在朔间凛月不大清醒的情况下。朔间零并不想刚确定关系就进度这么快,至少得循序渐进、再水到渠成。他想给朔间凛月体验感良好的第一次,无论是恋爱、还是...
朔间凛月慢慢抬起头来,用着虽然不算很清醒、但绝对是还有自我意识的目光看着被他推搡得有点衣衫凌乱的朔间零,开口轻轻说了句话。
“兄长。”
朔间零感觉自己喉咙骤然发紧,不由自主地紧盯着他红肿的双唇。
朔间凛月歪了歪头,露出了一个餍足的笑容,眼神闪烁着但又带点期待的光,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了两个字。
「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