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理，微枝理】红汤大老爷断案：猫坏人好！　　可爱的猫猫都是相似的，不可爱的猫猫各有各的不可爱——带文豪砂金如是说。



　　这句话说的就是他养的维里塔斯。



　　



　　客观而言，维里塔斯是一只美丽而聪慧的猫，见过它的人都会被它的美貌给迷惑——比如砂金的合租室友银枝。初次见到当时还没名字的维里塔斯，他那位室友便用了堪比赞美诗般的繁复修辞夸赞了这“神奇美丽的毛绒生物”整整半小时，甚至还用了骈句，听得砂金差点在家里抠出一座地宫。



　　然而美丽聪慧毛发丰美体态优雅是客观的，可爱与否却是难（全）以（靠）客（主）观评定的。按照砂金的标准来看，维里塔斯无疑是只十恶不赦的坏猫。它会趁砂金睡着趴在砂金脸上堵住他的口鼻，会用砂金的水杯喝水、洗脚，将它推下桌子，然后一脸无辜地舔爪子……实在坏得不行。



　　更可气的是，砂金因为之前搞砸大任务被停职，背上了一大笔债，目前得靠开猫猫直播营造人设赚钱还债，所以他对维里塔斯什么也不能做——虽然本来他也做不出什么伤害猫的事。眼看着快到平时直播的时间，他便将维里塔斯抱到镜头前，开启了宠物交流按钮毯的电源。



　　



　　嗯？你说联○信○？那种东西在这个故事里是不存在的啦。



　　



　　【都让让，我博导上线啦！】



　　【我来了！陌生人，请问你是否承认伟大的维里塔斯喵智慧举世无双？】



　　【小宝贝，喜不喜欢ee的大丨麻袋？嗯？喜不喜欢？】



　　弹幕快速刷过去。



　　【时至今日还是很难相信居然有一只猫能够抵抗零食的诱惑，硬生生让零食成为闲置按钮】



　　【更难相信的是它怎么能理解那么多抽象意义的词语】



　　【只要它一声令下，我们立刻拥护它为新的博识尊！】



　　



　　面对照出缩小版自己的镜头，维里塔斯身上的毛微微炸起，下意识就想溜开。砂金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捞起，想了想，拿起一边掏了两个孔的纸袋给猫头套上。这动作效果立竿见影，刚才看起来还有点社恐的大猫瞬间就安定下来了。



　　【wwwww好可爱好一个自欺欺人，ee的心要化了】



　　【我天，头一回看到猫的头被罩住能忍住不弄下来的】



　　【亲爱的博导，你能够再表演一次那个么？】



　　世间难寻的怪猫恢复了那股谁都不鸟的骄矜劲儿，开始用爪子拍交流按钮毯上的按钮：



　　“笨蛋”“傻瓜”“白痴”



　　砂金听到这几个词都绷不住，因为最初这些词就是维里塔斯用来讽刺他这个白痴饲主的——然而这个直播间的观众大多抖M得很，听到之后愈发兴奋，连发弹幕刷礼物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哦哦哦哦哦何其经典的嘲讽！维喵再骂我一次！】



　　【这真的不是被训练出来的吗？】



　　【真不是，之前饲主有展示360°的情况，没有任何引导和暗示，纯自发行为】



　　【饲主：猫咪行为不要上升到饲主】



　　【而且这一块毯子上也不止这些词，博导它会根据不同情况按不同的按钮。拿走它想按的它甚至还会生气，甩尾巴拒绝发言wwww】



　　【而且维里塔斯还聪明到会双标，之前对那个长发美男就特别温柔wwww】



　　没得到过什么温柔的砂金：呵呵。



　　



　　从某种程度上，他知道自己和维里塔斯关系不好的原因（可能），但他仍旧不能接受——毕竟他可是一片好心！谁知道维里塔斯不仅不是小笨猫，还聪明得惊人。



　　维里塔斯刚来的时候，养猫新手砂金就闹出过不少笑话。以为公猫不会有○头当成生病还算是小事，带着他以为的笨猫去做智力检测结果发现此喵智多近妖也是小事。最尴尬的事其实是，他曾经误以为智慧举世无双的维里塔斯不会用猫砂所以一直没排过便，一通胡乱操作甚至差点亲身示范怎么用。





　　

　　彼时维里塔斯刚刚来到新家，正是网上说“不适应新环境可能会拒食甚至不上厕所”的状态。砂金连着几天去铲屎收获空空之后不禁对维里塔斯小小的肚子产生了无限的好奇：从家里的味道来看，小猫没可能乱尿乱拉，那这么长时间以来怎么会没有便便？



　　看到网上有相关教程，要给猫揉肚子催尿，严重时可能还要用开塞露辅助排便。养猫新手砂金便捏着鼻子做足了心理准备，在备齐材料后一把薅来一脸震惊的猫，通过喂羊奶以及在食物里加更多的液体增加液体摄入，又给维里塔斯揉肚子。漂亮矜贵的小猫一开始还懒洋洋任由他摸，到了一定时间点后却焦躁起来，油油滑滑想从他怀里溜走。砂金又揉了一阵子，见小猫还没有用猫砂的打算，便掏出了开塞露，用去掉针的针筒吸了一点，扒开小猫的尾巴根找那个口——





　　

　　凑榴芒。这下注重隐私的维里塔斯可不干了，砂金头一回从猫脸上看到了具象化的震惊和抗拒表情。但为了小猫的身体好，他还是不顾维里塔斯的抵抗往里头挤了一点——受到入侵的漂亮小猫破口大骂，吭哧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就想跑。生怕小猫乱跑弄出一片狼藉的砂金死都不撒手，硬是将小猫放进了一旁超大的猫砂盆里。



　　这个盆容积很大、盆壁像桶一样深，足够新手小猫在里头乱来。维里塔斯尝试几次跳不出去，后肢夹紧身子绷紧，脸上明显显出极为人性化的绝望神色。善解猫意的砂金看它这个样子，心想可能是之前没用过猫砂也没被猫妈妈教过，不知道怎么用，便眼一闭就大义凛然地跨进了猫砂盆——他当然不是要现场表演怎么尿怎么埋，只是想做个模仿的动作好让小猫理解。然而维里塔斯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不可置信”混合“想要骂人”，似乎是完全不理解这个人想要干嘛。



　　好在还没等砂金抛掉人的尊严演示怎么用后腿刨猫砂，维里塔斯就借着他的身体做平台跳出了猫砂盆，十万火急朝外面奔去。生怕小猫发粪涂墙的砂金顾不得抖掉昂贵裤子袜子上沾的猫砂便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绝望地好比当初被宣判死丨刑一样。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维里塔斯怒喵冲刺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冲向里头，动作极为超脱想象地解决了生理问题。紧接着刚刚才松一口气的它发现了跟着闯进来围观它解决问题的砂金，通过炸毛哈气的方式表达了自己对白痴饲主变态到看自己【——】全过程的不满。



　　砂金…砂金当时已经完全傻了，所以直到猫按了冲水从马桶上跳下来都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尊心奇高的维里塔斯已经单方面和他结下了梁子，用什么方法都没法改善关系。对此，无计可施的砂金表示都是猫的错，他又不知道这世上居然能有猫会用马桶还知道冲水。



　　



　　不过这还只是开端，等砂金出于好奇购买了宠物交流按钮，他才知道猫的词汇和脑容量能有多丰富。为了糊口，他将自己和维里塔斯的痛苦交流日常录下来并剪了视频上传，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训练引导，他又开了直播。弹幕一开始都是乐子人和打假人，结果到后面都硬生生给看沉默了。一开始还有人玩梗发【赶紧送孩子上大学吧，别耽误了】，后面就水涨船高成了【这猫我见过，考研坐我前面】，再后来就成了“教授”、“博导”，云指导着一些抖M猫奴。



　　



　　



　　眼看时间差不多到了例行的连线环节，砂金便随机点选了几个送了礼物请求连线的粉丝，让他们按顺序排队。



　　第一个连上的是个处于俗套苦恋中的女孩，带着哭腔絮絮叨叨说了特别多恋爱中俗气又无聊的细节。答案几乎都在题面上，她却始终没能醒悟，沉迷于自己创造的美梦中，维里塔斯的尾巴烦躁地甩了又甩，最后相当大力地捶了角落里的按钮：



　　“零分！”“下一个！”



　　【看来猫猫也不喜欢恋爱脑www】



　　【一如既往的严厉呢，好骂多骂】



　　【我们智者不入爱河喵】



　　下一个连线的很明显是个看过多场直播的乐子人，上来就给维里塔斯说自己喜欢音乐准备出道，想让小猫咪品鉴一下。



　　【wwwwwwwwwwww】



　　【看来没少高强度追直播，连不经常露面的那位的光荣事迹都一清二楚】



　　【哈哈哈是说银枝吗那个已经成为互联网名梗了哈哈哈】



　　连线人吹奏出没一个音在预料之中的阴乐，上通天灵盖下达地府的那种。砂金上一次听这样的音乐还是另一个饲主心情好翻出压箱底陶笛的时候。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维喵那个爪子，明显是起了杀心啊哈哈哈】



　　【这么难听都能坚持到现在，它真的我哭死】



　　【我们教授还是很温柔的】



　　“负分！”“给我滚！”忍到极限的温柔猫几乎在乐声结束的那一刻就无情地打出了评分。弹幕正一片欢乐祥和，门口那里忽然传来了锁舌扭动的声音。



　　



　　维里塔斯比其他人更快地回过了头、侧耳辨认声音来源，然后飞快地跳出了镜头外，咪咪叫着去蹭来者的裤腿。来人一把将它抱起，一路走一路讲着闻者恍惚听者迷茫的彩虹屁。



　　【哦哦哦哦哦噢噢噢噢另一位饲主】



　　【好夸会夸，我都听迷糊了】



　　【哈哈哈双标小猫现场演绎何为双标】



　　【我们枝宝的魅力就是这样强大】



　　砂金和已然成为直播焦点的银枝在镜头外互相对了对眼神。紧接着，红发美男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便出现在了屏幕中，向观众打招呼。弹幕更是疯狂，其中有人不理解眼下这个氛围，便有人给他科普：银贵人音痴却实在美丽，就连博导猫也对他格外留情，在“不打零分挑战”中给出了一分的好成绩。



　　不想去回忆那深入脑髓的音乐声，砂金安详地闭上了眼。兴许是因为银枝回来心情不错，坏脾气小猫在接下来的环节里都没怎么按毒舌的按钮，反而一反常态按了些“抱抱”、“摸摸”之类的词，按得原本期待能爽到的抖M纷纷破防。



　　【原来长得好看就可以吗？！】



　　【好像也不是，另一位饲主好像长得也很好看来着】



　　【所以这个评判标准是什么，该不会是另一位偷偷虐猫了吧】



　　【你当博导是傻的啊，猫不舒服自己会表现出来会跑的，你看博导哪次真的袭击他了？都是面上嫌弃没动真格】



　　【所以也是爱的咯，只是爱的程度不同】



　　砂金：谢谢，借你们吉言了哈。



　　



　　慷慨地与银枝进行一轮互动后，维里塔斯终于显露出了它原本的目的，翘着尾巴踱到毯子的角落，按下那个因为使用太多次都变得光滑的按钮：“洗澡”。



　　【笑死wwwww又是洗澡，它超爱】



　　【我们博导就是如此清新脱俗一只猫】



　　【很难想象居然有猫会喜欢水】



　　【澡一直洗.jpg】



　　【求直播洗澡，真的只是为了学习洗猫没有别的想法（）】



　　【别装了，维喵的情况不适用于其他任何猫，不具有学习价值，你只是单纯的边台而已】



　　【猫真的能这么频繁的洗澡吗】

　　



　　砂金对此没有意见，银枝的那点担心也很快随着维里塔斯的配合消失了。两个人在浴缸里放上温水架好设备缸底垫上毛巾防滑，将非常淡定的猫和橡皮小黄鸭一起放进了水里。维里塔斯湿水后出人意料的是只肌肉猫，这得益于它每天都会出门巡视领地，暴揍路过的其他动物，从同类到蜥蜴浣熊全部一视同仁、统统打跑。



　　砂金有次出门倒垃圾看到它立在垃圾桶上对着院子外的流浪猫喵喵直叫，虽然他听不懂，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毕竟听到的猫全都弓背炸毛，嘴里也不干不净嘟嘟囔囔的。他正担心维里塔斯四爪难敌五猫、想撸起袖子上去帮忙，就见他家“没见过世间险恶”的象牙塔小猫咪已经闪电般地打赢了其他猫，正悠悠地舔着爪子。看到他眼里甚至还有几分跃跃欲试，似乎是想连他一块儿打。



　　哦，这会儿他想起来了，猫的反应速度是人的七倍。



　　随后几天砂金经常会在院子门边发现啃掉了半边的鱼或者死老鼠，看起来像是新晋小弟们上贡的保护费。他忍笑拎回去给维里塔斯看，结果洁癖猫疯狂朝他哈气，似乎是想连他一块儿打。而那几个小弟——维里塔斯似乎是因为洁癖，根本不想做老大给它们舔脏兮兮的毛。搞得它们整日凄凄惨惨戚戚，经常偷溜进院子扒窗玻璃乞求大佬再爱我一次，然后毫无意外的被打出去。（当然，饲主们得知那其实是求偶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坦白来说，砂金其实能感觉到维里塔斯虽然对他爱不多，但还是有的。之前有次他突然发烧，正好赶上银枝出差，连个能搭把手的都没。他正躺在床上心想我莫不是要逝了吧，就见卧室门被挤开一条缝，从来没主动进过他房门的维里塔斯探头进来，然后跳上了他的床。



　　已经被嫌弃惯了的砂金自然不可能自我感动自我攻略“猫猫还是爱我的”，他头一个反应就是：到了猫饭时间了。然而他连下床给自己搞饭的力气都没有，自然没可能去拿猫罐头拌羊奶加冻干配餐。而且他记得家里有自动喂食机，客厅里前几天还新置了个冻干摇摇球——虽然维里塔斯对这种“益智”小把戏很不屑，但很明显是知道使用方法的。



　　怎么也不至于把自己摇下床喂食吧？砂金内心苦笑，开口声音沙哑得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对不起啊，我没力气陪你。”



　　维里塔斯的猫脸上露出了一种明显无语的表情，砂金几乎能脑补出它“谁要你陪我了”的想法。他正想乐，就见维里塔斯张开嘴往他手里吐了点东西。砂金毛骨悚然，登时就想扔掉，生怕是什么生猛大蠊鲜活小鼠。好在他还残存一点理智和胆量，因此鼓起勇气颤巍巍举到眼前看了。



　　是几粒鸭肉冻干，按照唾液浸染的痕迹来看应该是刚进嘴没多久就被吐出来给自己了。他看看冻干，又看看用爪子扒拉他、似乎在催促的维里塔斯，脑袋灵光一现：“给我吃的？”



　　猫没说话，猫目光灼灼看他。



　　“谢谢你，但这我也没法吃啊……”砂金又是感动又是不敢动，生怕对方听懂给他一记猫猫拳。维里塔斯见他放到一边不吃，又出门，回来给他带了一嘴猫粮。



　　我看起来很像猫吗？砂金愈发哭笑不得。不过猫愿意把自己的食物给他已经很不错了，总不能指望猫生火给他做四菜一汤。在感动和无奈中砂金昏沉睡去，再次醒来是因为维里塔斯往他头上砸了一袋饼干——包装上面好几处牙印，看得出叼得很艰难，或许还是想给他撕开。



　　



　　虽然嘴里一点味都尝不出，喉咙也很痛，但至少是有东西吃了。砂金就着床头那点冷水填了肚子吞了药，将难得沉默安分的猫捞进自己怀里继续睡。被窝有了猫这个热源变得暖暖的，猫的小呼噜声也特别解压催眠。砂金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上厕所和搬水喝几乎没下过床，昏昏沉沉不知多久后才退了烧。



　　大病初愈，猫和人都瘦了一圈。砂金叫了外卖好好吃了顿恢复体力，转头发现维里塔斯可能是因为这几天都在他被窝陪他也没心情舔毛，身上毛有点油油的，都不蓬松了。他把猫抱起来闻了闻，发现都是自己身上的味道，虽然闷闷的不是很好闻，但莫名让他感觉很开心。难得感觉到猫的爱的饲主对着好猫又抱又亲，一路到了潮乎乎的肉垫，他跟变态似着迷地闻了又闻吸了又吸，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自己的新发现：



　　“……原来你是汗脚啊。”



　　维里塔斯漂亮的金红色眼睛瞪得溜圆。猫震惊，猫羞愤，猫打人。被打了还被挣脱开的饲主自觉失言拼命找补，说其实你的脚挺好闻的一股受潮的奶油爆米花味，闻久了还怪让人上瘾的。然而听了这番变态发言的猫愈发羞愤以至于破口大骂，另一位饲主刚回家就在门口听到这番逆天言论，一整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只能旁敲侧击说猫咪的汗腺就在爪子上，所以有气味很正常。



　　



　　汗脚小猫当天被红发饲主带着洗澡剪脚毛和指甲，焕然一新干干净净甚至喷喷香。而砂金从那天起痛失给猫洗澡权和猫咪陪睡权，装失忆去抱猫被拒绝后只能咬牙切齿在内心痛骂猫记仇，猫坏。人不嫌弃猫汗脚，人好。至于人偷偷联系以前的合作对象研发猫咪汗脚味护肤产品、来造福同样喜欢猫咪汗脚的群体（顺带赚钱）？那当然是人好啦。



　　拿到了猫脚味护手霜的砂金自然是要涂上去逗猫的。可怜的维里塔斯，闻了那味儿百般困惑地翘起自己的爪爪闻了又闻，疑惑味道来源。最后发现那管护手霜，直接趁主人不注意叼进垃圾桶，同时在砂金水杯里扔猫粮冻干，主打一个以德报怨。



　　



　　一人一猫斗得热火朝天，砂金更是天天哭诉猫对他不好、猫坏。搞得原本有点脱线有点电波的银枝反而成了他们三个当中最可靠的——不过，他想，这样也挺好的。他一向觉得这位室友表面开朗社牛实际有些封闭内心，对谁都是半真半假、看似热情实际不甚上心，如此直白地要求某个对象更关注自己偏爱自己可能还是对方人生头一遭，算是开了个好头。天性乐观的纯美信仰者想，一切都在变好。



　　至于某天他出门见到人型的维里塔斯，在对方自我介绍之前脱口而出那个名字引发后面的一系列事件？



　　那就是后话了。



　　



END





　　

彩蛋是一点饲主之间（砂金单方面）的受欢迎度较量
lft正文被屏蔽于是只能爱发电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