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4.6k srfr向 🍷🦉水仙有
*捏造多
*被ファタール衝擊出來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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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斗。」
腳邊的鮮血像是煙花一樣綻放著,有著玫瑰金髮絲的少年手中握著磨的鋒利的刀,他輕聲喚住準備離開的金髮少年。被稱作奏斗的人回過頭,視線落到了對方染血的手上。
「⋯⋯你越來越像アレス了。」
玫瑰金髮絲的少年笑了,那份笑意卻不達眼底。他將手舉到胸前把玩著,指尖抹過刀刃,感受著他的鋒利。
「奏斗覺得我還有向前的選擇嗎?」
他語氣平淡地說著,藍紅色的眼睛此時沒有一絲光芒,很難讀出情緒。
奏斗沉默了片刻,瞳孔閃爍著複雜的光。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主動一步步逼近對方,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一柄刀的長度。
「比起你有沒有向前的選項,我比較在意你現在是怎麼回事。怎麼,有什麼事情刺激セラフ你又這樣做了嗎?」
金髮少年輕皺起了眉頭,靛色的眼眸撇向胸前的刀,伸出手覆上セラフ緊握著刀柄的手,施加了點力氣。奈何對方的力氣比自己大,沒有辦法直接奪走刀刃。
「那個人很吵。奏斗不也是嗎?還是那是我單方面的夢境呢。」
セラフ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看著對方無力的笑容,奏斗不語。
「我說中了。」
看著奏斗不尋常的反應,セラフ眼裡閃過得意的光,平時穩重的他,在這種情況下反而會把小孩子的一面顯露出來。
「而且你最近也會晚回家,是在執行他的任務吧?KNT。」
セラフ偏了偏頭,提問。奏斗知道對方是知道正確答案的,現在這樣簡直是明知故問。
「你知道答案的吧。」
「奏斗不是最想逃離的那個嗎?」
語畢,セラフ又回到了面無表情的那個樣子。
「是的話,奏斗為什麼又要照做呢?」
過於直接的提問讓奏斗有些困擾,他皺眉。
「我並沒有照做。」
「看得出來,畢竟你的身體一天比一天還差了呢。」
奏斗的瞳孔微微一縮,隨後吸了一口氣。他不喜歡自己被看穿的感覺,卻也無從反駁。
「他這次究竟給你派了什麼?你怎麼這麼堅持不做。」
「我沒辦法。」
「我是在問你為什麼啊,你在迴避問⋯⋯え?」
セラフ因為自己佔了上風而稍稍將手的力氣放輕了點,這也讓奏斗抓到了時機,將對方手裡的刀抽走,並抵在了對方脖頸處。
「如果說他叫我做的是這種事情,你又會如何反應呢?セラフ•ダズルガーデン。」
面對抵在自己致命處的刀刃,セラフ愣住了。玫瑰金的髮絲微微晃動,藍紅色的眼睛眨了眨,隨後,勾起了嘲諷的笑容。
「這就是你的答案?奏斗,你會聽他的話,還是選擇反抗?我很好奇。」
「⋯⋯你知道的,我不會對セラフ下手。」
「但風楽可不會讓你這麼做。」
「那、我就毀了他。」
セラフ僵住了,眼神裡閃爍著一絲不可置信。
「你要怎麼做?直接在夢裡跟他對峙⋯⋯如果輸了下場是如何,你知道的。」
「哦?セラフ害怕了?」
奏斗輕笑,將刀從セラフ的脖頸處收回,遞給對方。セラフ順從的接過,透過刀面反射,他看見了自己有些狼狽的樣子。
「才不是啊⋯⋯」
セラフ皺了皺眉,似是在用表情質疑對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你難道忘記了嗎?這種情況拖太久,我們現在的精神都會被“吞噬”的。今天晚上一定要解決。」
奏斗笑了笑,一邊說著,一邊稍稍踮起腳尖將對方的兜帽戴上,遮擋住對方沾血的頭髮,動作輕柔地像是在哄一個任性的孩子。
「奏t⋯⋯」
他本來想繼續說些什麼,但帽沿被人用力扯了一下,失去重心的當下他慌了神,接下來感受到的便是唇上傳來的暖意。
「うるさいな、照做就可以了。」
明明才剛吻過人,但他像沒事人般鬆開了雙手,讓對方直起身子站好。
セラフ伸手輕輕觸碰自己的唇,思索著方才是不是錯覺,但唇上殘留的溫度讓解答明顯的展示在那裡。他閉上眼睛,整理自己紛亂的思緒。
「⋯⋯ずるいね、奏斗。」
「セラフ。」
奏斗喚著對方的名字,接著,兩人陷入沉默。彼此之間的氣氛就像一張緊繃的弦,隨時有可能斷裂。最後由セラフ的一聲嘆氣緩解了這一切。
「以前總是覺得讓他們兩個見面不太好,但今天是無可避免了?」
セラフ將刀刃在手掌上輕輕轉動幾下,它在微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放心、我會去的,風楽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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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黑夜來臨,兩人閉上眼讓思緒沉澱,在現實身體進入平穩的睡眠狀態過後,夢境中的兩人也跟著浮現出型。
「おや?今天是兩個人一起來嗎?」
還沒能看清眼前的人,他便先行開口了。
迎面走來的是與奏斗長的相像的少年,以及黑髮、有著紅挑染的一位小孩。
「我是叫你把他解決掉沒錯,但你現在直接把人帶過來我面前,是想表達什麼嗎?」
穿著西裝的金髮少年說道,他臉上有著不解的神情。他湊近了奏斗,觀察著對方的表情。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會是捨不得下手吧。奏斗、你的心什麼時候這麼軟了?」
他嘲諷道,接著從腰間抽出手槍,對準セラフ的太陽穴。
即使生命被威脅了,セラフ的眼神也沒有一絲變化,他至始至終都盯著黑髮的孩子。
「無聊⋯⋯喂奏斗,你知道我為什麼——誒?」
穿著西裝的少年嗤了一聲,將槍收了回來,正要向奏斗搭話時,冰冷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自己。
「風楽。你是多想讓我回到那個過去?」
奏斗的聲音有些顫抖,怒意似乎已經在對方以槍指著セラフ的時候開始升起了。
「“回到”⋯⋯?你不會覺得你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了吧?」
被稱作風楽的西裝少年看了看槍枝所在位置,卻沒有任何還手的動作。
「我已經不想再這麼做了。」
語氣蘊含著憤怒,奏斗義正嚴詞的說著。
「但你在做了。」
風楽挑了挑眉,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額頭中央。
「來、往這裡打。你還記得的吧?」
奏斗的手微微顫抖,將槍口指向並瞄準風楽的額頭,在那一刻,所有說不出口的情感似乎就凝固在了那冰冷的金屬管中。
深吸一口氣,奏斗還是扣下了扳機,但作為“風楽奏斗”,被當作標靶的那人還是不會這麼容易被擊中,他從容的將雙手放在口袋中,等到奏斗的攻擊暫時停下後才緩緩靠近。
「沒用的。」
伸出手,他掐住了奏斗的脖子。奏斗的喉嚨傳來劇烈的痛楚,仿佛有一把無形的鐵鉗死死夾住。
他試圖吸入空氣,但卻只是無用功,奏斗緊緊掐著對方的手,卻無法撼動那份力量。
⋯⋯セラ、フ。
他很少將自己放入這樣的險境中,此時此刻恐懼的情感才滿溢在自己心中,在他打算放棄掙扎的同時,脖頸處的壓力消失了,隨著支撐著自己的力量消失,他也摔在了地上。
空氣像洪流般湧入肺部,隨著吸氣吐氣的動作,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待緩過來後,他抬頭。
是セラフ救了他。
還來不及等奏斗的反應,那位黑髮孩童歪了歪頭,先行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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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會這麼做了?」
他從陰影下走了出來,兜帽隨著動作,從頭頂滑落到肩上。
「アレス⋯⋯」「你、完全不像我呢。」
「上頭跟我說我不應該救人,只要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都得處理掉。但你剛剛⋯⋯」
被稱作アレス的孩子眼神撇向了依舊跪坐在地上的奏斗。踏著輕快的腳步,他移動到了奏斗身邊,從左手的袋子中抽出小刀,作勢從奏斗的肩膀刺下。
刀還沒揮出一半,アレス的身前飛過一把小刀,在手臂處留下了紅痕。
「ほら。」
セラフ的動作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沒有什麼反應,只是一步步地走近他。雖然沒有明顯表現出來,但在アレス的眼神中,他能讀出絕望、疑惑⋯⋯
再詳細一點說,也許還有近似瘋狂的情緒。
アレス突然停下腳步,以很快的速度敲擊セラフ的膝後,並蹲下伸出腳絆倒對方,跨坐在腹部處,一手捂著對方的鼻口,一手舉著亮著銀光的刀,停留在セラフ的胸前。
セラフ有些錯愕,但還是讓自己保持冷靜。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先失去理智的人往往都會是輸家。
被捂著口鼻的情況下セラフ只能發出些悶哼聲,他能感受到身上的人正在努力壓下自己的情緒,不僅手臂微微顫抖著,呼吸也是亂的。
セラフ能感受到那股壓迫感逐漸加劇,無法呼吸的感覺讓他一時間有些迷失。他沒等到對方下一步動作,於是伸出手抓住對方的手腕,離開自己的臉部。
「アレス,你不想這麼做的對吧。」
他伸出手奪過アレス的刀刃,坐起身輕鬆推開了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嘛雖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但,至少別再叫我做這種事情了。」
紅藍色的眼眸閃爍著少見地溫柔,セラフ將手覆上對方的,並將其蓋在對方的心口處。
看著對方的舉動,アレ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以後是這個樣子的嗎?他很清楚眼前的人是自己,但卻又顯得陌生。似乎⋯⋯更像大眾所說的“正常人”了一點。
沒有人教過他如何愛、也沒有人教過他這世界上還存在著上下階級以外的關係。感受著胸口的溫暖,アレス有些難為情,但卻不排斥。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不用再這麼做了嗎。」為什麼、為什麼可以如此理所當然呢?
アレス遲疑了下,緩緩開口。在得到肯定的答覆時,他感到驚訝。
整日生活在殺人的罪惡感中,這樣的日子,他早就受不了了。
這樣一想,淚水自臉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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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人和解的畫面,風楽有些不解。
這小孩也太容易被說服了。
低下頭看著顯得狼狽的奏斗,他輕笑出聲。
「別強撐了,我自己還不清楚自己嗎。」
風楽伸出手,等待對方將手握上自己的以後,施力將對方拉了起來。
奏斗緩緩站直身子,身體的痛楚讓他有些恍惚。
「你在笑什麼?」
他的語氣帶了些疲憊,但還是絲毫不減其中的鋒利。
「⋯⋯我只是在想,你們今天一起來的目的,就只是想上演這種和解戲碼?」
待對方穩住身體,風楽將手環抱在胸前,挑了挑眉詢問。
「跟你和解我大概是一輩子都做不到,我只是不想要再重蹈覆轍。」
「重蹈覆轍?你什麼意思?」
「你還沒體會到那種感覺⋯⋯所以快停手吧。」
風楽不解地看了過去,但奏斗也只是沉默不語,沒有做解釋。
「父親指派了什麼讓我後悔的事情嗎?」
風楽思索了下,最終也只能提出這樣的疑惑。
「⋯⋯算是吧,總之,對我們來說重要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你親手處理掉的。」
奏斗在最後一句話下加重了語氣,他明白這樣能夠說服對方。他雖然是黑手黨的兒子,但他再清楚不過了,自己是完全不想做這種事情的。
但家庭的教育讓他不得不這麼做。在這個世界裡,強者生存、弱者淘汰,就是這麼的一個道理。沒有所謂的親疏之分。
「你開玩笑的吧?我哪有什麼重要的那個⋯⋯唉。」
風楽本想繼續辯解下去,但看見對方的表情,最終還是將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嘆息。
「你給自己設下的枷鎖太多了。」
奏斗沉思著,過了一段時間後開了口。
「你一直很想改變這固有的想法吧。」
風楽側過頭看著奏斗,眼中的嘲諷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疲憊和迷茫。他靠著膝蓋撐起下巴,默默注視著雨點在手掌中匯聚、滑落。
「我不對父親服從,難道還能逃跑?違背規矩的下場你也很清楚的吧。」
風楽甩了甩手,讓雨滴落在地板上。
「規矩是死的,你也可以是啊?」
奏斗一說完話,就收到了來自其他三人疑惑的視線。
「⋯⋯你們真的很沒有幽默感。」
奏斗吐槽了下,聳了聳肩,同時臉上也出現了輕鬆的笑容。
「我的意思是說,規矩是人可以打破的,只是你要不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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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們放下槍械,在下著雨的天台聊了很多,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金髮已經被雨水浸濕。
「我理解了,我不會再來找你,但我要怎麼做,就讓我再考慮吧。」
風楽妥協了,接著伸了個懶腰,在放下手的同時,感受到了肩上似乎多了東西,低頭一看,是一件黑色外套,轉頭,發現了僅穿著黑色短袖T恤的アレス。
於此同時セラフ也將紅色外套毫不留情的往奏斗的頭上蓋了下去。
「你們聊天歸聊天,在這裡淋雨聊是什麼概念啊?完全搞不懂意義在哪裡⋯⋯」
セラフ碎念著,但眼裡蘊含著的情緒卻是關心。
「這樣才有氣氛嘛,セラフ不會懂的~好啦好啦,既然都解決了我們就走吧?」
奏斗將外套從頭上拿下,邊遞回給對方邊起身,視線移到了風楽身上。
「要活的開心喔。」
留下了最後一句話,夢境的邊緣開始模糊,兩人在現實睜開了眼,此時此刻外頭已經升起了豔陽,光線由窗簾的縫隙透進室內。
奏斗與セラフ在床上對上了眼,雙雙坐了起身,走到窗台旁拉開簾子。陽光灑落在兩人的身上。
「今天天氣很好呢。」
「出去走走?」
兩人相視而笑,開啟了一天的日常,但不一樣的是,內心的壓力已被放下。
⋯⋯也許,這樣的平淡才是兩人追求的事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