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亂象*7.9K VOLTA全員向
*幼年捏造&不穩要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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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九月中旬的故事,微涼的夜晚奏斗穿著以灰色為基底的襯衫正式套裝,獨自一人在巷子裡撥打著電話,電話那頭響了好幾聲,才終於有接通的提示音。
「喂?アキラ你好慢——你在哪裡?我都已經在外面等好久了,婚禮都快開始了呢。」
奏斗用著哀怨的語氣說道,電話另一頭的アキラ正坐在計程車上,身穿著修身的白色A-line設計禮服。為了不影響走路,長裙襬特意挑選了不那麼華麗的款式。其一是避免在移動中發生被勾到的事情,其二是尊重新娘——雖然這個婚禮注定是不平靜的。
「是、是,我快到了。穿女裝可是比你想像中的麻煩好幾倍啊,以我自身的要求來說,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用好的。」
語畢,アキラ掛斷電話,而計程車也剛好停在了與奏斗約定好的巷口前。
「哇,真的超華麗欸。」「不想誇的話不要勉強。」
在奏斗正想要回嘴時,被從一旁有些高度的房頂躍下來的雲雀打斷。
「わ!びっくりした?你們今天穿的很時尚的感覺啊,不愧是負責潛入行動的人~!」
與盛裝打扮的兩人相比,雲雀穿的服裝是全黑、不顯眼又方便大動作走跳的寬鬆衣服。
這與任務內容分配有關——
時間回到幾週前,四人一如往常的在Zeffiro會合,各做各的事情,偶爾聊一下天、太過無聊就開個遊戲之類的。但那天有輛價格不菲的豪車停在門口,打破了這份寧靜。從車上下來的是一位氣質高雅的陌生女性,奏斗見狀,放下遊戲手柄,前去開門迎接。
『您好,今天來到這裡是?』
在把女人帶進店裡後,奏斗先行開口打破沉默,引導面前的陌生人說出請求。雲雀將遊戲靜音後,從後廚拿了一杯水過來放到女人面前,接著坐在了奏斗身邊。不遠處的セラフ與アキラ看似沒在注意這裡,實則都豎著耳朵在聆聽著。
『非常不好意思前來叨擾,我是佐藤。我遺失了一個戒指......準確來說,是被奪走了。我的未婚夫跟我的摯友......現在也不能說是摯友了呢,跟其他人跑了。』
『我知道因為這些來找你們非常的荒謬,但連親生父母都沒有想要幫助我的意思。那個女人接近他是有目的的!他被她勾走這件事,當然我悔恨在心,但見到他出事我還是不忍心......』佐藤從包包拿出她側拍兩人的照片,繼續闡述著事情經過。
『那麼,我了解了。』
坐在一旁的アキラ在女人剛做完結尾沒多久便拿著筆電站起身,走到三人的討論桌前坐下。
他開始解釋著整理出來的任務內容:佐藤與未婚夫山田結婚當天,前摯友高橋要來進行搶婚,而山田似乎是想跟他一起走。
『戒指我已經拿走了。』
這是在角落偷聽兩人對話時佐藤聽到的,而那戒指是由她購買的。
『——總而言之是把戒指搶回來,然後解決掉兩位對吧。』
語落,アキラ抬起頭看向佐藤,在得到其的肯定後,將電腦交給奏斗查看後他走回了原位。
『凪ちゃん,我們不是已經不做這種事情了嗎?』
セラフ的視線從書上移開,直直地看向アキラ詢問道。
的確,單以Room4S來說,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處理過會攸關人命的案件了。
但......山田似乎是奏斗家的手下之一?之前好像有看過呢,那張臉。這種情況下,身為黑手黨兒子的他會做怎樣的決定又是另一回事了。
過了幾小時後三人結束談話,奏斗與雲雀也將委託人送到門口,目送離開,表情看起來有些憂愁。
『你覺得呢奏斗?該不該答應佐藤さん她啊?』
雲雀抓了抓頭髮,似乎也很苦惱的樣子。空氣莫名其妙地進入寧靜狀態,正當雲雀想再次開口的時候,奏斗重新拿起手柄,笑著回答了。
『......我還得問一下父親呢,過一兩天再說吧?我現在超好奇那遊戲結局的。』
『需要問奏斗的父親啊,我知道了。有什麼消息或需要幫忙的記得call給我唷。』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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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雲雀都表示奏斗並沒有跟他聯絡,這期間一定有發生什麼事情。アキラ是這麼想的,但他並沒有去追問。而接受委託的消息是在前天才發出的,奏斗與アキラ負責潛入會場引發一場鬧劇轉移大家的注意力,雲雀在那時候將戒指偷出來,最後是セラフ,他負責的可以算是最關鍵的一件事情——殺害委託人丈夫山田與其出軌對象高橋。
「那是當然,想辦法融入場合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呢。」
アキラ為了展示般的轉了一圈,裙襬隨著動作微微飄起,露出了裡頭穿著的靛藍色平底鞋。
「にゃるぽち。」「你根本沒理解吧奏斗。」
「穿了平底鞋而不是高跟,特別想過的?」
跟平常穿的沒什麼兩樣的セラフ此時才從後方的陰影裡走出來,不知道已經在那裡待了多久了。
「這是當然,遇上緊急情況時逃跑速度可是很重要的。」
說完後他朝奏斗伸出手,後者有些疑問的歪了歪頭。
「設定上是情侶,然後在裡面大吵一架對吧。所以,手。」
「真的要嗎......」
見奏斗遲遲沒有伸出手,アキラ歎了一口氣,跨出一步強行攬住對方的手臂。明顯能看出奏斗此時的不情願感,但也只是僵在原地沒有說些什麼。
「那麼セラ夫,敵人就交給你解決了。別做份外事。」
在踏入會場前,アキラ轉身朝セラフ交代著。
「わかってよ。」
セラフ擺了擺手示意他專心走路,接著將外套兜帽戴到了頭上,藉著巷子裡的垃圾桶一氣呵成的越到了會場房頂。
「ひば,聽我說。」「なに~?」
奏斗在雲雀正要走的時候拉住了對方,用了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道。
「拜託你動作快點我真的不知道我能撐到什麼時候。」「喂。」
這是風楽奏斗今天挨アキラ打的第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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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肩並著肩走進會場,裡面似乎有不少奏斗認識的人,總之他一路上都在僵硬的打招呼。之前他好像有提過不太擅長主動跟不熟的人說話並且正在努力改善,這也許是個練習的好機會吧。
「風楽さん晚安,這是您的女朋友嗎?感覺......」
一位打扮得體的男性跟奏斗搭話,視線隨著話語飄向兩人雖然挽著但卻很僵直的手臂。
「啊,田中さん晚安——你說手嗎?我左手受傷他右手受傷碰到的話會痛啦,不用太在意~」
奏斗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拍拍對方的手臂,接著邁步經過對方走到點心桌前面了。
「你說謊都不打草稿的嗎......等等,你去哪?」
還不知道對方要把自己帶去哪裡的アキラ正準備吐槽奏斗謊言的嚴謹度,過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兩人目前走的方向似乎不在計畫範圍裡面,但在アキラ反應過來之前,奏斗已經拿起一個卡士達法蘭奇在吃了。
「我們可是在任務中的喔?唔、」「稍微吃一下有什麼關係嘛,來,水果塔あーん。」
奏斗一邊嚼一邊回答著對方,視線掃過餐桌上琳瑯滿目的餐點,最後選定了一個小的水果塔塞到アキラ嘴裡。
……好吃。鬼使神差般的,アキラ沒有責怪對方,反倒還好好的把對方塞到自己嘴裡的水果塔吞下了。
「嗯?戒指呢?」
在兩人享用食物到一半時,不遠處傳來不小的騷動,看起來是伴郎的一位男性在會場舞台處四處翻找。
「怎麼了?」「應該是タライ做的,你先別吃了。」
吞下殘餘在自己嘴裡的水果,アキラ拿起桌上不清楚是誰的紅酒就朝奏斗的衣服潑過去。
「ひぃ!?」「你那是什麼表情啊?做了這種事情你都不用解釋的嗎?」
アキラ平時不太會在外頭如此失態的大吼,但為了搭檔行動方便,他必須將會場另一半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與奏斗身上。在兩人大肆爭吵的途中,有幾位想勸架的人上前拉開扯著奏斗領口的アキラ,但基本上都被他一把推走了。
「……」
此時,在點心台旁邊裝沒事、圍觀兩人吵架的雲雀見狀,連按了三次無線電提示セラフ可以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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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新人準備室,化妝師與親友因為聽見外頭兩人的騷動紛紛跑去查看,留下了妝造到一半的新郎與新娘。
暗處的セラフ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再加上雲雀無線電的提示,他明白現在是該出動的時候了。他將圍脖拉高至遮住口鼻的位置,只留了縫隙讓自己能夠看清狀況。畢竟被看見臉可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
「親愛的,我也出去看一下。」
他推開門,佐藤看起來一點也不意外他會來的樣子,只是以旁人幾乎都看不見的幅度邊輕輕點頭,邊朝自己的未婚夫說道,最後,徑直走過セラフ身邊去到外面了。
「你是……?」
山田點點頭回應妻子的話,接著抬首看向一進門就沉默不語的セラフ。
他沒有回答,只是放任氣氛進到詭異的沉默裡面去。男子逐漸感到奇怪,衝到房門旁轉動手把,才已經無法離開現場了。
見狀,セラフ從袖口抽出刀,往對方的脖頸處割去。血液飛濺、山田發出一聲悶哼,一手摀住鮮血直流的傷口,另一手則是繼續轉動門把試圖逃走。
「明明這樣做根本沒用的說……」
セラフ輕歎了口氣,掄起拳頭便往男人的腦袋砸去,他被放倒在地上,セラフ又提起小刀往對方腹部處捅了好幾下才收手。
這樣就沒問題了吧。他心想。
在セラフ正要利用無線電給同伴們傳遞訊息時,窗戶悄然被打開了。他警覺的抽出胸前的暗器,並朝那方向丟了過去。喀的一聲,木製的窗戶又重新被迅速降了下來。他定睛一看,才發現窗外的是雲雀,趕忙上前去把窗戶打開。
「うわ,我還以為我要死了。」
雲雀的手臂處出現了一個小傷口,看來方才那把刀並沒有被擋住,而是擦過雲雀的手後飛走了。
「還不是你突然打開窗戶。你來這裡做什麼?」
セラフ的視線掃過自己製造出來的傷口,但因為手上都是血的緣故就沒有觸碰對方了。
「來看你,順便避避風頭。」
雲雀一如往常的笑了笑,伸手從口袋拿出兩個用精緻的小盒子裝好的戒指。
「其實你大可以直接離開,我們都知道工作分配是什麼。還有,你跟著我會有危險。」
但雲雀怎麼可能不明白這種事情呢?
セラフ納悶著,他實在是想不出來對方沒有偷完直接走的理由。在他開口之前,身後緊閉的門扉突然傳來腳步聲,接下來是轉動門把的聲音。他的本能使他繃緊了神經,開口讓雲雀退後一點,而他就這樣藉著矮牆面翻出了房間。
「我們快走。」
セラフ這樣提醒了一聲就先行繞到了另一邊的走廊角落。接著,尖銳的叫聲劃破會場,連遠方的兩人都能聽見。
「他們發現了。」「看來是的?不過都跑到這裡了應該沒問題吧。」
正當兩人鬆了一口氣正準備尋找下一個目標身影時,手中的無線電突然出現喚著セラフ的聲音。
「怎麼了?」
「停止行動,感覺有人要往你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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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郎的死訊傳開後,大廳最初始的歡快景象已蕩然無存。噠噠噠的幾聲,逐漸有聲音往這裡靠近,應該是有人來這裡查看了。
セラフ立即拿起刀等待人走過來,但雲雀推了他一把,往人群的方向走去。
「雲雀?」
「我去替你攔住他們。」
セラフ本來就不解一開始雲雀來找自己的理由,所以當對方提出這個想法之時,並沒有同意對方。
「你不用做到這樣。」「俺、知ってるよ。」
在兩人談話間,一群帶著防身武器的人出現在走廊盡頭,當他們看見セラフ手上乾涸的血跡,便以此認定他是這場凶案的殺手。
就是他吧,後面那個紅色衣服的。隱約能聽見他們這麼說。在他們猶豫的期間,セラフ聽見了槍枝上膛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時,對面帶頭的人已經頭部中彈倒在地上了。定睛一看,眼前的雲雀擋在自己身前,保持著舉槍的姿勢。
「雲雀?!」
セラフ罕見的驚呼出聲。不行、這樣會造成太多無辜的人受傷,這不是我們該做的。他腦中忽然想起アキラ的忠告。
「這樣,我們就是共犯了吧,セラ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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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在會場中央的奏斗與アキラ聽見槍聲後面面相覷,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四季凪さん、風楽さん。」
佐藤在此時來到了兩人身邊,先行打了聲招呼。
「是您。一切還好嗎?沒有受傷吧?」
アキラ轉身看著穿著一身華麗裝束的原準新娘,開口關心道。
「沒有,謝謝您的關心。但......請兩位先關心一下自身吧。」
她輕輕行了個禮,退後了一步並從身後拿出手槍,朝アキラ的腳邊開了一槍。
「你做什麼?」
奏斗反應迅速的將人拉到身後,同樣舉起武器對著對方。
「風楽さん還沒有發現嗎?我是幾年前被踢出風楽家的其中一員呢,因為叛變。」
在她說完以後,奏斗的表情明顯動搖了一下。他已經沒有在管轄家裡黑手黨部分的事情了,但在行動以前,他的確是有先詢問過父親這人可不可信的。
但,現在怎麼會......?
女人勾起得逞的笑容。
「看您的反應,沒有吧?看來我的偽裝做的特別真實。」
她伸手挑了挑自己的下巴處,同時聲線也高了許多,看來她平常與幾人溝通的聲音是特意壓低的。經過她這樣撥弄後,能夠看到有個很明顯的接縫。假人臉啊。
アキラ瞬間意會到了為什麼奏斗沒有一開始就拒絕委託。
「那現在您打算怎麼做呢?風楽。」
女人將一位在旁邊瑟瑟發抖的男人拉了過來,以槍枝抵著對方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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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犯?雲......」
セラフ的話尚未說完,對方已經拿著看起來似乎是練居合道用的刀朝兩人跑了過來。セラフ隨即從背後的暗固定帶中取出刀,並朝對方的方向擲出,在敵方發出吃痛的悶哼後乘勝追擊,用力往膝部一踢使其跪地,再次往對方的頭部攻擊了好幾下。
在此同時雲雀同樣在對付著敵人,他的心跳加速,手心浸滿冷汗。老實說他真的很害怕兩人會逃脫不了這個不清楚周邊人究竟是敵是友的狀況,但事到臨頭他也只能戰了。他快速移動在走廊的雜物之間,尋找適合的射擊角度,上膛、瞄準、開火。
時間過了沒多久,現場的人被他們清的一概不剩。
「我們回去大廳找他們吧,雲雀。」
「は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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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討厭。
臉色明顯陰沉下來的奏斗突然舉槍,往被挾持的男人的額頭中心射出一發子彈。
不論是隨便用別人生命威脅的人,又或者說真的因為這個動搖的自己——令人作嘔。
「那個,你還好嗎?奏斗?」
アキラ愣住了,他並不常看見對方這個樣貌。一直以來在三人面前的他都是笑著、一副沒有負面情緒的樣子。
「……我說你啊,真以為我會被這嚇住?老師,您當年的教悔我可是都沒忘記。」
奏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到女人身邊,打掉手中槍械以後將人踢倒在地,牢牢的踩住肩膀,雙手扶著槍對著她。
「喔……生氣了啊。好久沒見到你這副表情了,風楽同學。」
佐藤笑了笑,眼神看向奏斗有著藍色準心的眼睛。早已習慣疼痛的她即使在這種情況也從容不迫。
就如他們所說,兩人確實是師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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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黨的打鬥技巧並不是與生俱來或是紙上談兵就能強化的東西,通常都是在青少年的時候開始訓練的。但因為是首領的兒子,幼年的奏斗就開始接受了射擊訓練。
『奏斗,看著前方。對……你做的很好。』
小小的手指懸在扳機上頭,肉眼可見正止不住的顫抖。纖細但指尖有著長期訓練造成厚繭的手覆上小手,以溫柔的嗓音將孩子一步步地推入深淵。砰。女人帶著他按下了扳機,目標不是練習用的標靶,而是活生生的人類。
弱小生命的命運……就是這樣被決定的吧。
那時候的奏斗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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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分心。」
佐藤施力,握住奏斗的腳後把人往前用力一推,後者雖跌坐在了地上,但很快便站了起來,端槍,準備再次攻擊,但在扣下扳機之前,手臂被人用力扯了一下,他回頭一看,是アキラ。
「おい風楽奏斗!你——」
「……」
但他並沒有聽從對方的話,只是以手肘往後撞了一下,在對方跌坐在地上後,轉身將武器指向了他。
到底什麼才是正解?
已經不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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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ちゃん!」「奏斗!」
在幾人僵持之時,セラフ跟雲雀本來慢悠悠地從舞台後方出現,但在注意到奏斗用槍指著的對象後,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腳步。
セラフ上前將アキラ扶了起來,雲雀則是從奏斗的背後將手穿過對方的雙臂下往上挾持住對方。
「雲雀你放開、喂開什麼玩笑啊?」
「我不放開——你看看你槍對著的人是誰啦笨蛋——!」
如夢初醒般,奏斗手中的槍落地,同時腿也癱軟了下來,身後的人見狀趕緊發力避免兩人直接摔倒。佐藤見狀立即欲往雲雀背部攻擊,在刀尖將要碰到人之前,一把銀色的小刀將其打偏了軌道。
「這邊還有人。」
セラフ輕喃,快速的移動到了佐藤身後,一個側身迅速往對方腹部出拳,對方反應很快,單手擋住了攻擊,但還是不免退後了幾步。
「沒有用的喔。」
他從袖口抽出一把刀刺向佐藤的胸口,施力讓其沒入身體,溫熱的血液沿著手臂流淌了下來。
雖然是今天第二次了,不過好久不見的感覺啊,總覺得……好奇怪,像是又重蹈覆轍了一樣。
之前的他基本上是脫離了社會,直到アキラ在學校拉了他一把、直到四人聚在一起後,才逐步走向正軌的。
正因為得之不易,才不想要輕易改變現狀。
雖然知道應該不會有事……不過事情現在被鬧得太大了,感覺都能算上是大型犯罪的程度。
直到手中的溫度褪去,セラフ才將手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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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沒問題了吧,哈……預想外的情況還真多。還有這人都跑光了啊,看來奏斗那一槍真嚇到人了。」
アキラ見狀鬆了口氣,拍了拍沾了些灰的裙擺,環顧四周。
「說到這個アキラ抱歉,我那時候……」
坐著靠牆休息的奏斗在聽到關鍵字後猛然抬起頭,眼底有些焦急。
「不用道歉。這種情況發生在我身上的話我也會同樣錯愕……這種事情真的是預期外。」
アキラ擺了擺手打斷奏斗的話。
「不過佐藤……這麼做的意義在哪裡啊?」
雲雀在簡單查看奏斗的情況確認沒事後,站起身伸展雙臂。
「大概是為了擾亂我們吧,我也不太懂就是了。」
「ふーん。」
「不過大家沒事就好,原因什麼的我也不想去理解了……抱歉把你們拉進來這次的委託。」
奏斗撐著牆站了起來,看起來是真不太舒服的樣子,但還是將笑容強加在了自己臉上。見此情形的アキラ直直朝對方走去,雙手拍在他臉頰上方。
「リーダー,再擺出這種表情試試看。」
雖是責怪的口吻,但放在這種時候反倒成了安慰。
「我知道了啦,你打的很痛欸!」
「喂喂,我才沒有用力好嗎?」
奏斗伸手將アキラ的手拉離開自己的臉,兩個人就這樣跟平常一樣打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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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嗯?等等啊我可不是要偷吃。」
自從事件結束後一直沒說話的セラフ突然向旁邊正在覬覦桌上甜點的雲雀搭話,讓後者有些心虛的退離點心桌好幾步。
「我沒有在說那個……而且都這樣了,全部吃掉應該也沒關係吧。」
セラフ苦笑,而雲雀在聽見對方的說法後眼神立刻亮了起來。
「說的也是——那這些就先不藏了。」
說著他從腰帶旁掛著的袋子中拿出了幾個餅乾,看來是偷戒指的時候順帶捎出來的。
「怪盗さん……?」
看著對方得意的表情,セラフ忍不住吐槽了下。
「嘿嘿。所以呢?セラお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雲雀伸手從盤子上拿了一個圍著塑膠膜的生巧克力蛋糕,拆開後投進嘴裡含糊的說著。
「也沒什麼,就只是好奇那時候為什麼會來。」
「我們幾個,是同伴沒錯吧?」
聽完對方的問題,雲雀哦的一聲表示自己理解了セラフ想詢問的事情,先是為對方倒了一杯威士忌,為自己用烏龍茶添滿了杯子,才繼續接了下去。
「同伴這種東西,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吧?看著其他人深受險境,我才不會這樣呢。你也清楚的吧,這種事情總會有很多突發情況的!雖然セラお你的確可以一個人打過就是了……」
嘰哩呱啦的說了一大串,雲雀上前以杯子碰了碰對方的酒杯。
「難免還是會擔心的啊~畢竟你已經很久沒做這種事情了吧?那時候你跟アキラ的對話我有隱約聽到。」
他頓了頓,繼續接下去道。
「奏斗他啊,是真的不想讓我們再做這種事情……但沒辦法,父親都這麼說了,血緣關係是最難拒絕的,也只能做了。」
「那剛剛那個呢?用槍指著凪ちゃん。」
「這個我不清楚,但在我提醒他以後他就像全身力氣被抽走一樣的癱了下來。那不是故意的……我相信他。」
當然,セラフ也相信他不是故意的這點。
只是那畫面實在是太過衝擊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奏斗這種表情。說不出是迷茫、又或者說是絕望……
「你也不知道的話,那他應該是真的不太想說了。」「誒,這樣嗎?」
雲雀爽朗地笑了幾聲,伸手搭上セラフ的肩膀,順勢揉了揉對方的頭髮。
「總之呢!你呢、在擔心的事情我是大概知道的,不想跟我們分開對吧,嗯?」
語落,雲雀的腹部就遭到了毫不留情的一記肘擊。
「你好吵。」
「ねぇアキラ——セラお好過分!」
雲雀哀嚎著,果斷跑去找了アキラ告狀。
「なんだなんだ?」
アキラ好像是剛訓完奏斗的樣子,推了推眼鏡後略顯無奈的轉了過來。
「凪ちゃん,你會站在我這邊的對吧?」
セラフ慢悠悠地走到アキラ身邊,晃了晃酒杯,另一手靠在了對方的肩上。
「不要吵架還帶上我啊,真是的……」
「えー才不是吵架,只是セラお不承認他很喜歡我們這件事情。」
「好吵。」「你看嘛!」
「好了好了……」
奏斗喝了口杯中的紅酒,入口時的黑櫻桃味在舌尖綻放,隨後轉化為一絲絲的黑巧克力味與煙草香氣。酒體在口裡打轉,微澀的感覺在舌根出現時,他將其咽了下去。
一杯酒不會只有一種風味,團體生活毅然如此。也許就是這個道理吧,他想著。
抬眸看向和樂融融的三人,而他們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跟上隊伍。
邁出大樓,日出的陽光灑落在四人身上,在此同時,奏斗也放心的綻放出開朗的笑容,與往常一般,作為四人中的豔陽存在。
——俺たち、VOLTA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