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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勃艮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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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勃艮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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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期而遇」
    ⚠️6k字预警
    看试卷题目突然想到的,故此文剧情很莫名其妙
    email格式不对也不改了
    以防万一我真的不是他们其中任何哪位的嬷
    普设,cp百年组此文无差,有小少爷助攻和捷妹客串,open ending

    ##:dovdovedovedoverdover

    Rencontrez l'amour亚瑟•柯克兰稳打方向盘在路边找个停车位停靠,踩下刹车后他伸出左手从副驾车座上拿起方才响了几声的手机,靠在真皮椅背上打开邮箱查看。

    *第一封e-mail
    亲爱的柯克兰先生:
    上午好。
    很抱歉我被紧急召去参与夏季音乐会前期准备的相关工作,无法前往布拉格和您开启美妙的旅途。如果您已抵达就先请自行游览,之前麻烦诺沃科娃小姐做好的攻略会在邮件内一起发送。待捷克之旅结束后请联系我,我在维也纳迎接您。
    祝旅途愉快!

    *第二封e-mail
    亲爱的柯克兰先生:
    刚才忘记添加附件了,攻略在这里。
    [本地人吐血整理布拉格旅游最全攻略.pdf]
    [在捷克旅行你不得不知道的那些事.pdf]

    *第三封e-mail
    亲爱的亚瑟先生:
    没想到她又发来两个附件,佩特拉总是爱做一些出乎人意料的事呢。毫无保留地发给您!
    我的工作虽然紧急但是不多,三天就可以结束,三天过后我绝对不会食言。
    [布拉格全城餐饮酒店红黑榜.pdf]
    [捷克全国景点红黑榜.pdf]

    “非常诚恳啊,罗德里赫?说好的等我来德国出差结束邀请我捷克+奥地利自驾游,结果自己先去张罗维也纳夏季音乐会了。现在把我一个人扔在布拉格…呵。”从德国法兰克福出差后带着疲惫一路驱车的怨气在此刻涌上心头。英国人在阅读完邮件后,背部猛然从椅背表面弹开。他笔直地坐着,手指机械性地点击附件下载,俨然变成了程序崩溃的人机。亚瑟不是无法应对突发状况的人,恰恰相反给他一些时间他就能规划好接下来的旅程,但是突如其来的“放鸽子”着实让他不爽。他幽怨地翻阅着罗德里赫转给他的攻略,挑选几个想去的地方,安排好一切之后决定在此游览四天。

    四日独自捷克行很顺利,亚瑟心情十分愉悦。第四天午饭过后,他在路边停下车,向罗德里赫发消息说自己下午会前往维也纳找他,沟通过后约定完见面地点,瞥一眼手机屏幕左上角时钟,觉得时间还早,布拉格到维也纳不过330公里,于是在暑热的裹挟之下决定缓解疲劳小憩一会。亚瑟伸出双臂交叠在方向盘上,想要趴在方向盘上休息,没想到方向盘承受的压力过大,小臂和脑袋压得喇叭轰鸣一声,惊得旁边广场上的鸽群四散飞逃。无奈之下他脱掉卡其色薄款夹克铺在座椅靠背,拉下前挡风玻璃上挡光用的设备,调整好椅背角度,躺下开始小睡。

    睡梦之中亚瑟被一阵急促的敲玻璃声惊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透过侧边玻璃看见一个人在敲打车玻璃。他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于是按动按钮打开车窗,随着车窗缓缓降落,一个金色中长卷发男人面孔清晰地映入眼帘。只见那男人在自己打开车窗之后盯着他的脸一怔愣,顿了顿随后神情紧张询问他目前的情况是否良好。“刚才在睡觉。怎么回事?这里不是能停车啊?”亚瑟还未醒盹,懵懂答复他。弗朗茨见状摘下墨镜架到额头上,扬起欣喜的声调用英语说:“抱歉先生,我路过瞥了一眼以为您在车里热晕过去了,还好您醒得够快,否则我就要叫救护车了…真是不好意思!”他又补充道,“如果您还困就请继续睡吧。稍等,加一下联系方式吗?你长得像我过去的一位友人。”

    一面踌躇着拿起手机和他交互,一面仔细端详:金色卷发,紫眼睛,下巴有胡茬,很亲切,不像本地人,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这是亚瑟对眼前男人的第一印象。他隐约觉得此人有来历,于是最终没有拒绝添加联系方式。手机操作过后那男人又问他这是要上哪里度假,并且礼貌得体地祝福他假期愉快。亚瑟认为自己不在此久留,即使说了实话对方也无法对自己造成什么财产上抑或是人身安全上的威胁,骗他也没什么好处,于是他按照实际的计划回答着自己要前往维也纳。

    “维也纳?是真的吗?”

    “是真的。”

    “好巧啊这位先生,我也要去维也纳。您能不能捎我一程?”

    哪有第一次见面就搭人便车的?亚瑟十分惊诧:不太妥当吧?同时有些后悔将自己的目的地如实奉告给这位莫名觉得之前在哪见过的陌生人。不论在CK小镇还是莱特娜公园,帮忙给自己拍照的路人都不长这样…在哪里见过的来着?亚瑟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帮他这个忙,同时脑中不由自主地检索这四天在捷克见过的所有有印象的脸,手摸下巴,神情不由自主地严肃了起来。

    “求您了,看在我差点救您一命的份上?”

    亚瑟侧头望着车窗外楚楚可怜的脸,噗呲一声笑了。他没想到求人还能以“差点救你”为由,他不以“差点没睡好午觉”为由拒绝就不错了。“他不像是旅游这几天有明显交集的人。这人还真有意思,扮可怜的样子也算漂亮,”亚瑟心想,“带着他说不定三四个小时枯燥无味的车程能添点乐趣。”于是把陌生男子让进副驾。

    在平稳行驶的车辆内,卷发男人坐车坐得无聊,他先是打开车窗,向左边转头观赏街边一幢幢掠过车窗的红房顶淡彩墙建筑;再轻轻将胳膊肘架在车窗下沿处凸起的地方,转过来撑着脸从侧面注视亚瑟那双专注盯住前方路况的碧绿色眼瞳,若有所思。

    “我说您长得像我的一位故友其实是假的。真相是我们在几年前认识过——尽管这话对于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来讲很唐突。”卷发男人两句话像拨开车内安静的雾霭的黎明的曙光。

    “别费劲心思和我套近乎了,搭个便车而已,举手之劳。不过您要是想继续说下去的话我非常乐意听。”只是搭讪之后觉得亲切而已,怎么又在几年前认识过了?亚瑟显然不相信,哂笑一下,视线没有从前方的路上移走。

    “真的。每一句欺骗你的话都会成为撒旦审判我的证词,我亲爱的英吉利小绅士。”

    这么确定么?卷发男人话音刚落,亚瑟便疑惑地瞟向他。只见男人浅笑着望自己,神情中带有十足的诚挚,他目光清澈,紫鸢尾花颜色的眼眸似无底的静湖吸引他探寻湖底的真相。亚瑟意乱,睫毛颤动一瞬,决定把头别过去继续看路;故友也好,长得像也好,亚瑟觉得无论如何三四个小时足够他讲清楚。于是对他突兀而笃定的话语作出带有一丝肯定意味的应答。

    “好的,”男人应声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弗朗西斯•波诺弗瓦,来自法国,性别男,27岁。”

    “我叫亚瑟•柯克兰,来自英国,男,”亚瑟有礼貌地交换了信息,“你英语说得挺好啊,好巧我也是27岁,而且我也会说法语。”

    “确实挺巧合的。说起我的英语还蛮有来历,大二去伦敦当交换生之前考了两次雅思,第一次没过是因为口语分太低,法国味太重;所以在第二次考试之前苦练口语,回国好几年后偶尔说英语时仍然如此。”弗朗西斯如此解释。

    “嗯?我上大二也去你们法国当交换生了,主修世界史,目前在大学里工作。”亚瑟捕捉到弗朗西斯话语间的关键信息,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给的信息展开话题。亚瑟发觉左手边副驾驶上坐着的弗朗西斯可能真是那年就认识过的人——那时他只和几位同样主修文史类的同学交换联系方式;对于其他不同专业的同学,他只是同他们互关SNS,此后没有过多交集。他可以确定弗朗西斯不是前者。此刻不怎么看互关好友动态的他明显吃亏了:在这一部分记忆里漂浮的三十多张脸,他只能记起来五六张。

    “哎呀呀,看来真的记不起我了呢。像亚瑟这样的记性,假如等一下忘记了我的名字,只要叫我「哥哥」也可以哟。话说回来几年过去了,小亚瑟的外貌还是没怎么变嘛,一直都像你们国家的一类人,”话语戛然而止,弗朗西斯轻轻挑眉,将左手手指伸向车窗,轻抚着从指间游过的徐徐微风,戏谑地注视他的侧脸,尝试捕捉驾驶座上友人面部表情细微的变化。

    “特意告诉我的话肯定会记住,你放心。话别说一半啊,我像什么样的人?”亚瑟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内心不由自主地好奇在这位友人的心目中自己的形象:诗人、物理学家、剧作家、文学家还是其他什么魅力四射的人物?亚瑟脑中闪过许多答案,在短暂的这片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嘴角由于得意之情略微上扬。这一切都被弗朗西斯收进眼底,他侧过身来向前倾,眯起左眼盯住他,故弄玄虚地伸出食指在亚瑟清晰的下颌处比划两下,旋即回答道:“Teenager.”

    这一词语成功让亚瑟•柯克兰有生之年第一次对萍水相逢之人感到怄火。他收敛自己蓄势待发的脾气,没好气地提出暂时作为“一对刚认识的朋友”起码应该讲点礼貌…毕竟要是开骂岂不是坐实了他的话?

    弗朗西斯听到亚瑟说出“刚认识”这一字眼之后,重重地叹了一大口气,撇过头瞄他一眼,眼中满是悲戚,又将视线挪向窗外,向后方渐渐奔涌而去的红色房顶拼凑成的街景,此刻已经变成高速公路旁的波状平野。他幽幽地嗔斥:“可惜哥哥我在看到你后很快就记起来了,本以为聊完刚才的那些话你就会确认我是老朋友。看来是我高估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地位了…柯克兰!”

    亚瑟苦笑着决定不再理他。但当他不经意间瞥见弗朗西斯百无聊赖地玩头发的身影时,他领略到“心软”的力量:这个人虽然说话有点欠,但是够提得起他的兴趣。亚瑟仍然开着车,眼前挡风玻璃上却时不时幻出那人不知几分真心几分假意的可怜模样——那张脸确实还算俊朗,留着金色胡茬也不显得邋遢,他内心感叹着。这样让他闷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人家确实不是第一次和自己见面,但是自己道歉又不太现实,亚瑟盘算着如何打破僵局。正好在一个分岔路口,手机GPS提示语音响起,亚瑟借着语音打破车内寂静的机会挑起话题:“喂,弗朗茨。你光说我们是旧相识没有用啊,要想叙旧不如聊点具体的吧,就谈谈英法交换生联谊会上的事怎么样?”

    “没礼貌的人是你吧,连对不起都不讲。让我原谅你继续叙旧是可以,但是你得先叫我「哥哥」。”弗朗西斯听这话起了精神,脸却依旧侧着面向窗外不看他。

    “你!好吧…弗朗茨哥哥,请聊聊联谊会的事。”亚瑟懑懑地咬紧牙关,极不乐意地从牙缝里说出了这个词。

    弗朗西斯十分乐意地领情,扭过头来一开口便给亚瑟来了一记重击:“不知道小亚瑟是否还记得咱们第二张合照发生的事情?”

    “记得,当然记得。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我想起这件事时依然想好好收拾出主意的那个人一顿!”手脚仍然在控制车辆,但关键词拉扯亚瑟的一部分意识前往回忆的漩涡:摄影师听一位同学的主意决定等到最后一秒所有人都由闭眼到睁开眼睛,这样就不会拍到眨眼睛的人。在自己闭眼的时间里,不知是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自己面颊抹上几道冰凉的奶油,同时怀里又不知被谁塞进摸起来像花束的东西,按提示睁开眼结束拍摄后,他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一捧淡紫色和浅绿色礼品纸混合叠加包着的白玫瑰,在会厅灯光照耀下玫瑰花瓣纯白无暇,在包装纸里显得纯粹妍丽。四处环视周围人寻找可疑对象,发现目及之人都面带微笑回应他疑惑的神情,旁边几位没聊过天的法国同学估计没这个可能性,大概率是同专业的朋友为了逗自己开心才这样做的?因为自己平时几乎不在聊天群内抛头露面,在聚会上也只是和两三个熟人聚在一起喝酒唱歌。当时的他,想到这里内心感到宽慰,也不再继续深究。联谊会后第三天邮箱中收到三十几人的大合照,亚瑟发现第二张照片上的自己两侧脸颊都用奶油画上了猫咪胡须。

    弗朗西斯唤他一声,并没有将那人成功从回忆往事的道路上拉出来,见状向右侧身凑上前去玩味地盯住亚瑟,看他突然一激灵低头反应过来自己贴脸攻势后才开口询问:“好吧,好吧。看你保持一个姿势开车半天了,我叫你也不回应,在回想往事呢?那你打算怎么收拾我?”

    “什么?是你干的?”亚瑟方才回忆时还把他归类为“没聊过天的法国同学”排除掉,现在却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气急败坏中带着十足的疑惑,他发出一声质问。

    “这么富有巧思的主意,除了哥哥我还有谁能策划?打住打住,驾驶员不许对乘客动手!其实是这样的——在知道联谊会具体时间之后我就去找你那些朋友商量了,他们很赞成我的提议,于是我们一拍即合,就这样呈现出那天的效果。虽然有点突然,但还是很惊喜吧?反正合照结束我可是看到小亚瑟偷偷笑了。抹奶油的环节倒是他们安排的,你的朋友都很有意思——”弗朗西斯如此还原着那天事情的起因,不过说到最后他停住了,没有继续讲述。

    “哼哼。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朋友,”弗朗西斯憋住了没说出口的话,被亚瑟用同样的意思表达出来,“这么说来那捧白玫瑰是你送的?白玫瑰,想跟我交朋友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既然送都送了,你知道它的花语么?”亚瑟此刻全身心感到满足,得意地哼笑一声,顺着自己的记忆以及弗朗西的话聊下去。

    “我足以与你相配。”他稍作停顿,随后不顾亚瑟惊诧瞪大的眼继续端着轻松的姿态往下叙述,“嘛…不过事情都过去这么些年了,亚瑟你当时没懂的话,现在保持不回应也可以,这样的话我们就当交个朋友;如果哪天你发现自己想法和我一样,请在空闲时直接联系我,就当作给多年以前的我们一个答复。”

    语毕,两人心照不宣地静默着,唯一的交流是通过收费口之后商量停车地点,先前小打小闹的叙旧氛围已经被融化进汽车内闷热的空气,随着车窗缝隙四散奔逃。两人都硬硬地把头扭正,紫罗兰色和祖母绿色的视线在车内再也没有交集。灼热的夕照透过缝隙、穿过窗玻璃没有遮光膜的部分闯进车内,倒是在某种程度上冲淡两人之间愈加逼近冰点的气氛。抵达约定好的地点,亚瑟脚踩制动停稳后示意他下车。弗朗西斯拨动把手,缓缓推开车门,在起身后轻声关闭。在他走向夕照下泛着柔和暖光的尖顶建筑群的瞬间,亚瑟叫住他:“那个,弗朗茨,我会好好考虑的。”不知弗朗西斯是否听清,他没有回头,静默着停止了脚步,在亚瑟话音落下之后径直继续向前走。那人垂顺的白色薄款西裤此刻在夕阳映照下透出淡淡的橘色光晕,亚瑟此时才发现他虽然穿一件素色藏蓝短袖,颈间却恰到好处地系上一条淡蓝色丝巾,搭配得协调有致,通身在暖调的建筑里显得尤为醒目。亚瑟注视那抹蓝逐渐融入棕红色房顶下鹅黄色墙壁中间,直至其消失在自己视野中。

    亚瑟驱车前往罗德里赫家中,安顿好后与他聊了几句闲天,走进客房鬼使神差地翻出法国人的SNS账号点进去逐条观看,给他最近发布的“捷克之行”按赞之后又取消,随后单手扶额翻着自己主页那几条动态的点赞列表,惊诧地发现每一个里面都有他…也包括自己在捷克旅游发的那一条。罗德里赫见他神色凝重正襟危坐地拨弄手机屏幕,在好友的允许下看了那人发布的几条plog,和他聊过之后便明白些什么,只提醒他一句“不论如何别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就好”。接下来在奥地利悠闲旅游的时间里亚瑟想起过他很多次,想起他变化的表情,想起他波浪的金发,更无法遏制地想起他那双澄澈的紫鸢尾眼眸。分别时两个人谁也没想到会在几天后夜晚那场夏季音乐会再次相见。罗德里赫作为主办方工作人员带亚瑟参加并不是件难事,于是没有提前买票的亚瑟也顺理成章地进入美泉宫欣赏交响乐。

    半透明的表演棚屋透着傍晚天空淡淡的蓝色,指挥家手臂舒展开始舞动银光灿灿的指挥棒,芭蕾舞者的身影伴着震撼的音乐展示身姿,在逐渐暗淡的苍穹下宫殿墙面上投射出舞动的暗影。亚瑟一直沉醉其中,表演棚内亮着橙色灯光,后方石英材质宫殿墙上紫色与粉红色交织的灯光映照场地更加雍容华贵。台下有些观众在最后一曲前的乐声中按捺不住,伴着优美的舞曲与舞伴徐徐起舞,亚瑟对跳交际舞兴趣平平,商量与罗德里赫在观众席内四处走动感受氛围。和他并排闲逛时,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无意识地放慢脚步。罗德里赫走了几步发现友人没有跟上来,于是原路返回,向盯着不远处同样在闲逛的弗朗西斯身影的亚瑟提醒:“这位先生很眼熟呢。”亚瑟沉思的意识被唤醒,抬眸含糊地答应他一声。“要去见他么?”罗德里赫话音落下,只剩继续演奏的交响乐音。面对朋友如此反应,他只是在暗光中微笑着摇摇头讲:“好吧,不过我认为今晚的气氛很适合交际,机会难得哦。”亚瑟从沉思之中脱离,抬手拍拍罗德里赫的肩膀,见罗德里应许地点点头,他抬手对着奥地利人的纽扣反光理理头发,转身向弗朗茨所在的方向走去。

    与他再会时弗朗大惊,用半分疑问半分惊诧的语气感叹他竟然也来听这场音乐会;在得到他亲自发出的共舞邀请后内心更是为之一颤,看出那人略显凝重的神情中像是藏了些不可明说的心事,于是答应他的邀请,略微低下头拉住他伸出来手心冲上摊开表示邀请的那只手,顺势将其旋转至手背朝上,轻柔地亲吻那人手背。表演棚内映出的橘黄色暖光掩盖了受礼者被此情此景惹得略微发红的脸颊,他称自己不会跳女步,弗朗却说正发愁从前心血来潮练的女步没有用武之地。腰间感受到对方悄然虚拢上来,弗朗茨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向他眨单眼表示肯定。亚瑟几日内总是思考该如何回答那天对方说过的话,如今面对他思绪又不时游到那天的夕照暖光中…说不在意他简直是在骗自己,说喜欢他又太过煽情。在三拍子的乐声中,在大中小提琴弓弦碰撞之间,两个人脚步随节奏摇摆移动,紧握的手举过头顶,弗朗西斯流利转圈,发尾镀上一层金橙色光晕随转起幅度飘扬拂过四周空气,亚瑟抬头与他平视,迎着暖色光晕脸上明暗交际柔和,不觉自己视线早已停滞,待踩到人脚尖才回过神来,闷声因为失误浓眉紧蹙,舞伴目及他表情这一略微变化忍俊不禁,他一旦笑出声来,眼前人也会受其感染和他一同笑起来。

    “真好啊,想起来联谊会的时候也是这样跳舞…”弗朗西不经意间慨叹。神情自若地扫一眼周围,随后目光落在他由于认真跳舞而略显严肃的脸上。

    亚瑟敏锐地察觉到机会来了,于是故意顿了一下,再接着他话头说道:“呃…那次还不够好,不如今天晚上。”

    “为什么?”如果说刚才弗朗茨的感慨是试探,那么这次他就是直接出击。

    亚瑟注视他眼眸,恨不得要把他眼底看穿,却抿着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两人脚步依旧在一前一后地变换,弗朗茨没有让沉默在舞曲中持续飘动,于是像先前在车里亚瑟那句自夸一样,含笑把亚瑟本藏在心底的那句话讲了出来:“是因为那一次与你共舞的人不是我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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