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贝洛伯格永恒的冬日。风雪不知疲倦地呼啸着,将细碎的冰晶拍打在窗格上,发出的沙沙声响像是这座冰封之城亘古不变的呼吸。窗玻璃的边缘凝结着一层精巧的霜花,模糊了地表世界的轮廓,只留下远处行政区建筑群朦胧的剪影。
室内却温暖如春。
杰帕德的家中一向如此,整洁、有序,带着一种属于军人的、毫无赘言的安宁感。暖气管道稳定地输送着热量,驱散了所有来自雅利洛-VI地表的寒意。
他靠坐在沙发的一头,膝上摊着一本关于古代军械图谱的厚重书籍。但他并没有在看。他的目光越过书页,落在沙发另一头的人身上,那双沉静的蓝色眼眸里,映着午后室内柔和的光线,泛起一片安然的涟漪。
这份安宁,被一声压抑不住的轻笑打破了。
笑声来自桑博。他几乎是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姿态慵懒,单手举着手机,屏幕的冷光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19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