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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顕護】關西舊夢【中国語】
    ※現代paro

    護良的話,出身京都(前)華族世家,再怎麼說家族也是保有一定政經地位。某日,僅屬於上流階級的宴會上,水靈靈的小男孩被如日中天的偶像事務所的大人物相中,不由分說便是要帶走這個「好苗子」。
    護良他爹打心底無所謂這個孩子,爽快地替孩子作主答應了。心想,反正還能順道做人情給大人物,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啊。
    年方十歲的護良就這樣被帶到了大阪,成為事務所位於關西的練習生。
    那樣惡名昭彰如同泥沼般的世界又怎麼會放過涉世未深的孩子呢。
    於是乎,讓練習生們登台演出的松竹座一步步轉化成為護良的夢魘,不停反覆撕裂著他的傷疤,似是提醒他,他遭受的這些苦痛肇因於父親的遺棄。
    幾年後男孩漸漸長大成人,也變得老練混濁,在這樣骯髒的世界中學會了如何去保護自己,代價卻是不再純潔。
    某天新招了一批後輩進來,當中有個小男孩,纖長的睫毛精緻的面容,宛如西方人偶,而稚嫩青澀的眼神透露著他依然純真。
    護良不知為何感到一陣難受。
    就像對照鏡,原來映出的是昔時的自己,所以他撇過頭不忍再看那個小男孩。
    好似又會憶起回不去的京都。
    那個再也回不去的家和昔日舊夢。
    很快地,小男孩開始跟著前輩們錄製綜藝節目,依然是在松竹座。
    小男孩進場自我介紹,護良裝作漫不經心,卻清晰聽見小男孩的名字,其名為顕家。
    哦。
    他倒是暗暗記下了。
    小男孩甫一登台就引起轟動,都說能進此事務所的人都是萬中選一的人才,而小男孩更是鶴立雞群。
    眾人對顕家是喜歡得很,起鬨問他尊敬的前輩是誰。
    其實按照往常,新人大抵是會回答一些知名的出道大前輩,無論關東、關西。
    顕家笑得怯生生,說出了令眾人詫異的回答:「…護良前輩。」還不忘用敬慕的神情望著護良。
    不愧是關西人,天生自帶的漫才細胞,吐槽反應總是靈敏,某個練習生便大喊:「為啥啊!咱們都還只是練習生哦?對吧,護良?」自然而然地把目光引到了護良身上。
    護良也是懵然。其實哪怕他早已累積不少人氣,卻從來沒有過如此尊敬他的後輩…說是尊敬,可能都有點抬舉。
    顕家微微一笑,道:「要不是因為護良前輩,我不會報名事務所甄選的。幸運的是我被選拔進來了。」
    護良感到吃驚之餘,不禁流下冷汗,背後發涼。頓時腦子一片空白,就像是突然停止運作般。
    仍是下意識地別開了眼,不敢再瞧眼前這個仰望他的男孩。
    都怪我。
    是我,把他推入了這個火坑…
    這個無辜的小男孩,本該有更光明美好的人生在等著他。
    這是他犯下的最初的業。

    顕家自然是想和崇拜的護良一起在關西出道的。畢竟,以兩人所累積的人氣作為依據,成為出道組也是板上釘釘的事。
    雖然關西遲遲未安排出道計畫。
    機會一直屬於東邊。
    護良遂做出了決定,向事務所申請調到關東。
    露骨地說,他是去向當年那個大人物懇求。
    看在他的姿色還足夠魅惑人的份上。
    護良的肉體自然仍是極具魅力的。
    那張臉到底還是水靈靈。他很順利地被調到了關東。
    直到不久前顕家才得知護良要移籍到關東的消息。
    他怒不可遏,卻只能生悶氣。
    護良怎會不知悉顕家在生氣,為了推開他,讓他知難而退。臨走前他對顕家冷冷道:「孩子氣的夢想是不切實際的,這裡根本不適合你,知道嗎?你就算再如何努力,都無法發光發熱…」
    護良轉過身,進了剪票口,徒留顕家落寞的身影在另一頭,那一台機子,硬生生地隔開了他倆。
    坐上新幹線,逐漸加速的車廂將孕育他十幾年的關西大地拋在後頭。
    兩個多小時後,新幹線駛進東京。
    分明都處於日本,護良卻油然而生一股陌生感,就好像這裡是異世界,自己像是闖入其中的不速之客。
    那不單單是手扶梯靠右亦或靠左、或是口音不同的差別,而是重重千山萬水。
    護良又驀然想起顕家,那個惹人憐愛的男孩,讓人見了就莫名感到心痛的男孩。
    其實這些年來的相處下,護良無比清楚,其實像顕家這樣性格的人,在嚴峻的環境之中也能混得風生水起,哪裡需要他的垂憐?
    思及此,他無力地垂下肩,既然已無法回頭,再也回不去關西,那麼他和顕家,今生今世便如此別過吧。
    那是他犯下的第二個業。

    在關東,出道的競爭更甚以往,東邊人似乎更加精於鑽營,相較之下,西邊人倒顯得有些純樸了。
    這使護良感到水土不服。
    事已至此,他居然還在渴望出道成名嗎?
    護良自嘲勾起嘴角,內心無限鄙夷。
    關西時代的夥伴們,時不時便會邀請護良回來探望大家,但護良總是以練習繁忙為藉口婉拒。
    似乎還是有人積極想告知他顕家的狀況,護良總是故意打岔,卻難免還是有些碎片信息流進,比如說顕家依然待在事務所,前不久甚至成了關西練習生的總座長,對了,再過不久關西的練習生們就要去東邊觀摩了,我們會再會的,顕家那小子可特別期待了…
    護良的心咯噔一下,手機不禁摔落在地,那聲響,就像是自己的心被撞擊般,他竟沒有勇氣去拾起它。

    「你想退出事務所?」大人物蹙眉。
    護良緊攥著自己的衣擺,做了上千萬次心理建設才鼓起勇氣去找大人物,說出自己多年來的夙願。
    大人物開口,雖然面色不悅,語氣卻異常平淡,「也不是不行」
    「…!」
    「但是,」大人物訕笑,「你以為像你這樣被家人拋棄,除了半調子的唱歌跳舞以外毫無一技之長,又沒有學歷的人…要怎麼在外面的現實社會生存?」
    只消這些話,便輕易瓦解了護良的勇氣,他頓時失去了抗爭的力氣。
    大人物拍了幾下護良的肩膀,而後用那粗糙的雙手去撫摸護良的臉頰,慢條斯理地滑下,「像你這樣的孩子,不就想以這種手段爭取機會?」
    那天的記憶,護良大抵是記不清了,又或者是因為太過屈辱而刻意選擇去遺忘。
    他只知道自己一輩子都將栽在這個被污濁構築成的烏托邦之中,成為漸漸枯萎的花朵。
    該來的還是躲不掉,轉瞬間到了關西孩子們上京的日子。護良一整天心神不寧,曾試圖裝病蒙混,卻反被威脅,還沒出道呢,就這麼不合群?
    東邊的孩子們聽說這次上京的人員當中,有事務所正力捧的新星,特別受到青睞。於是個個都想湊熱鬧瞧上一眼。
    護良隱隱覺察出了什麼,直感告訴他,事實正如他所猜想。
    再次見到顕家,不過短短幾年,竟長大了許多,還是那般美麗,甚至越發意氣風發。
    就連東邊的孩子也不禁看直了眼。
    即使受到眾人矚目,顕家仍目光灼灼盯著護良瞧。
    在眾人面前,事務所的高層向眾人宣布,從今天起,顕家將移籍成為關東練習生,甚至,和護良組成小分隊。
    顕家難掩興奮,衝上前握住了護良的手,「哥,好久不見,我很高興能再次見到你,對了,從今以後,我們就能在一起了,為了這一天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嗎?」他的語速快速,宛如機關槍。
    而護良只是無盡茫然。
    那是他犯下的第三個業。

    該稱呼這樣的感情為一見鍾情嗎?
    初見護良那時,是在宴會上。
    其實被護良所驚艷的不只是那位大人物,當年,某個同樣出身上流階層的年幼男孩也不禁為護良的面貌所折服。
    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美麗高雅的人呢?
    正所謂,一眼萬年。
    男孩拜託父親,才打探出護良的消息。可彼時的護良早已離開了京都,只是聽見自己的父親用惋惜的語氣,說那個孩子還真可憐。
    為什麼可憐?男孩問。
    上流階層出身的孩子卻被送到那種墮落的地方,一輩子就此毀了。
    父親如此說道。
    男孩年紀太小,估計沒能完整理解事物全貌,只是單純感到擔憂:既然如此,不能救救他嗎?
    父親搖頭,我們什麼地位,怎麼能從旁插手呢?
    物換星移,男孩漸漸懂事,已能夠理解許多事,包含當年父親為何嘆息,以及那樣的業界有多麼聲名狼藉。
    可男孩始終不能忘懷那個不過一眼就擄獲他心房的人。
    我要拯救他。
    懷揣著此般心情,男孩不顧家裡反對,踏上了前往大阪的路途。
    終於見上了,那個令他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人。
    儼然還是昔時那般如鳳凰高貴的模樣,眼神卻是足以凍傷人的冷徹,揮開了男孩所伸出的熾熱的手。
    可顕家思忖的是,沒關係,就算哥恨他,他也會繼續喜歡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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