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ent Search
    You can send more Emoji when you create an account.
    Sign Up, Sign In

    咕埃及掌管秋天粮食丰收的神

    es|燐一,诡秘|兹克,停车场

    ☆quiet follow Yell with Emoji 💖 👍 🎉 😍
    POIPOI 6

    小彩生日快乐!!原作背景四年后时间线,双向暗恋,关于小彩成年生日的故事(ps:日本的成年是20岁)含车共1w5k字

    【燐一0104生贺24h/21:16】天城一彩不相信生日愿望(全文完整版))[在生日的那天,闭上眼睛许愿,然后一口气吹灭蛋糕上的蜡烛,愿望就会实现。]

    这是城市里广为流传的说法,即使是一彩也知道,然而。

    天城一彩不相信生日愿望。

    在故乡,次子一彩的生日并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大事件,人们只有在作为君主继承人的燐音生日这天才会活跃起来,举行盛大的庆祝。

    和城市里的生日派对不同,那与其说是为个人的诞生而庆祝,不如说是为了祈祷故乡的长久安宁而进行的古老仪式,在那里面,没有任何个人的色彩和意志。

    他仍然记得仪式上的情景。

    身披一袭华贵君主外袍的哥哥冷着脸站在高耸的祭坛上,长袍的下摆在呼啸而过的疾风中猎猎作响。他俯视着下方狂欢舞蹈的人们,声调没有起伏地遵照既定的流程宣布聆听到了神谕,神明将保佑这里在接下来的一年中风调雨顺,诸事顺利。

    宣读完神谕之后,年轻的君主继承人居高临下地扫视地面,锐利的冰蓝色眸子在视线与某一点汇合时出现了一瞬间的柔和,君主象征的化身在那一刻剥离了符号,重新变回了人类。

    视线的终点是站在台下的他,因为身高不够而拼命仰起脖子踮起脚尖,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看见他高高在上的哥哥。

    一彩。

    隔得很远,他听不清哥哥的声音,只能看见淡色的薄唇一张一合。

    哥哥……!

    他看到哥哥笑了起来,隐蔽地对他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待会见。

    这是他和哥哥之间的专属暗号。小时候的他不明白哥哥为什么总是在生日这天的仪式结束后偷偷来找他,但那对于他来说无疑是记忆里最幸福的时光之一。

    他整晚都会和哥哥待在一起,哥哥会抱着他坐在山丘的大石头上,数着天上的星星给他讲故事,还会带他去山脚下的溪流里玩水,捕鱼,扑萤火虫,山谷里回荡着他们的笑声。他们玩到很晚才偷偷溜回卧室,好几次差点被巡夜的大人逮住。

    那个时候,他确实是被哥哥偏爱着的。

    有一年仪式结束后的晚上,他让哥哥闭上眼睛,双手为哥哥戴上了亲手编织的花环,直到现在他仍然记得哥哥睁开眼睛之后,由惊讶而变为喜悦,喜悦而至于哭泣的表情。

    “一彩,我爱你,我爱你……”哥哥紧紧地抱住他,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说着,像是在许下什么郑重的誓言。

    他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那么开心,但是哥哥开心的话他也开心,于是他伸出小小的手臂努力回抱住哥哥,然后得到了一个落在额头上的,沉甸甸,暖融融的吻。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花环在城市里代表着“生日礼物”,即使年幼的他那时候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概念。那大概是哥哥出生以来第一次收到的,送给燐音的,而不是送给君主继承人的生日礼物。

    早知道的话,他当时应该把那个花环编织得更加漂亮,更加精致的。

    那样的话,哥哥对他的偏爱会持续得更久一点吗?

    和在初夏时节诞生的哥哥不同,他出生在小雪飘落的冬天,一个在故乡再平常不过的日子。这一天,故乡的人们照常生活、劳作,但是每年的这个时候,哥哥都会像变法术一样从身后突然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会装着各种各样不同的礼物,有时候是一本有趣的书,有时候是工匠精心打造的银饰,有时候是哥哥亲手做的木艺玩具。

    到后来,又多出了一些没见过的东西。

    “一彩你看,这是哥哥刚从城里带回来的好东西,城里人管它叫做‘蛋糕’哦,快尝尝看。”

    “哥哥,你昨天又偷偷跑出去了,大人们都很担心。”他接过那个叫做蛋糕的东西,但没有立刻吃。

    “哎呀,一彩现在也长大了呢,都学会说教哥哥了~生日这天就不要板着脸啦,这样就不可爱了哦。”哥哥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阴霾,然后立刻恢复了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笑着伸出手把他的头发揉得一团乱。

    当时的他注意到哥哥的表情了吗?或许没有,或许注意到了,但是下一次他仍然还会那样说。

    接着,哥哥在蛋糕上插了几根蜡烛,然后点燃了它们,温暖的橘黄色火光映得他眼里亮晶晶的。

    “来,那么,在吃蛋糕之前要许个生日愿望!一彩,闭上眼睛许个愿吧,然后把蜡烛吹灭,这样愿望就可以实现了哦。”

    也许是他的模样太紧张了,哥哥问:“怎么了,一彩?”

    “哥哥,生日愿望是什么呢?我不太明白,这太奇怪了,只有君主继承人才可以在仪式上许愿,祈求神明保佑这里……”

    哥哥皱了皱眉。

    “不,那不能叫愿望。每个人都有在生日许愿的权利,一彩当然也可以许愿,这是只属于你的愿望。”

    “可是哥哥,我不知道生日愿望应该许什么才最合适。”

    哥哥有些无奈地笑了,眼神里流露出一种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你只要在心里想着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或者是最想做到的事情就可以了。”

    那个时候,他许了什么愿望?

    「我没什么想要的东西,现在这样就很好,我只要和哥哥永远在一起就够了。」

    啊……

    许完愿,他看向哥哥,好奇地问:“哥哥也有许过生日愿望吗?”

    “当然。”哥哥蓝色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他,停顿了一会,用确凿的口气又重复了一遍,“……当然。”

    像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哥哥笑着叉起一颗奶油表面的草莓,递到他的嘴边:“来,尝尝。”

    他于是乖乖张开嘴,把那颗草莓含进嘴里,慢吞吞地嚼了嚼。

    嗯,甜甜的,还带着一丝酸涩。

    第二年,哥哥就离开了他,一个人去了城市。

    哥哥骗了他。

    生日愿望一点也不灵。

    起初,故乡的大人们还寄希望于哥哥会回来,他们把失去君主继承人的怨愤转移到了不重要的次子身上,指责他:“你为什么没能留住燐音大人?他不是最喜欢你了吗?”

    他没有办法回答。

    也许,他只是短暂地得到了一段时间的来自哥哥的偏爱,但他错误地以为这会是永远。

    哥哥已经去过不少次城市了,他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新奇事物,自然也会厌倦故乡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花环。

    即使他现在已经可以编织出许多更漂亮更精致的花环了,哥哥也已经不需要了。

    最后,他换上了君主继承人的服装,代替哥哥站在了祭坛上方,他平静地看向天空,然后宣布:“愿神明保佑这片土地风调雨顺,无灾无祸。”

    他再也没有许过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生日愿望。

    即使之后来到了城市里,事务所每年为他举行热闹的派对,他在闭上眼睛本该许愿的时候内心仍然是一片平静的空白。

    他睁开眼睛,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

    “20岁生日快乐,一彩!”

    漫天飘落的彩色礼花、蕾丝餐布上的裱花蛋糕、背景墙上巨大的名字装饰……和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的派对上还多了瓶盖开启、酒杯碰撞的响声。

    “从今天开始,一彩就是个成年人了,已经可以喝酒了哦,所以不要客气,大胆地向成熟的大人迈进吧!”

    城市里有着在成年这天喝酒庆祝的传统,以此来作为大人的证明。如果是在故乡的话,他们需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去狩猎野兽,沐浴鲜血来完成从孩童到成人的蜕变。

    不过,在城市里待了这么久,他也渐渐地明白了很多事,比如,在派对上拿出捉到的猎物是非常不合适的,会给其他人带来困扰。

    所以,此刻他只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没有拒绝对方递过来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况且,他也想知道,究竟这种经常被哥哥饮用的东西,口感到底是什么样的。

    冰凉的酒液下肚,清冽苦涩的气息迅速占据了他的口腔。一彩精致的脸蛋随之微微皱了起来,不明白他的哥哥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东西。

    带着这种疑惑,他又喝下了一杯。这次他放慢了饮用的速度,液体在口中慢悠悠地渡了一圈,与舌苔进行了充分的接触,于苦涩过后沁出一丝甘甜的余味,缭绕在唇齿间久久挥之不去,却不觉得滞重黏腻,而是十分清凉爽口。

    奇妙的感觉……可是,还不坏。

    一彩闭上眼睛,想象着一只从宽松的队服袖口里探出的、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掌拢住杯身,手指略一弯曲,自然而熟稔地拾起酒杯,繁复的指环在灯光下切割出凌厉冷感的光泽。俊美成熟的红发男人拿着酒杯看向他,轻轻地笑了:“一彩,你还不能喝这个。”

    你还太小了。

    你不懂大人的事情。

    这么说的时候,那双与他相近的蓝色眼眸总是深深地,深深地凝视着他,带着一种他仿佛永远也无法读懂的复杂情绪。

    一彩低头凝望着手中的酒杯,扭曲的玻璃弧面倒映出一道孤单的身影。

    现在,在他二十岁生日的这天,此时此刻,哥哥会在哪里呢?应该还在节目录制现场吧,哥哥之前说今天有个很重要的工作脱不开身,所以没有办法出席他的生日派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他们现在是偶像,时间支配权并不完全属于自己,还属于组合、事务所以及粉丝们,会出现这种情况也是难免的。他应该能明白才是。

    他们已经不再是故乡里依偎着彼此取暖才能生活下去的小孩子了,作为偶像的天城燐音和天城一彩都有各自的事业和生活,也就是说,哥哥已经不需要他了。

    或许在刚开始成为偶像的那段时间里,他曾短暂地重获了哥哥的偏爱。但最近,他很明显地感觉到哥哥在有意疏远自己。

    故乡的天城一彩已经被抛弃了。偶像的天城一彩也即将被厌弃。前两次,他被哥哥丢下之后追了上去,而这一次,他还有把握能追上去吗。

    他能保证自己永远都能追上哥哥吗?

    「永远」

    想到这个词,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啪。”

    一个不稳,玻璃酒杯从他的指尖滑落,摔在地上变成了碎片。

    好奇怪……

    “一彩,你没事吧?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喝醉了?”

    身体忽然使不上力气。

    “我没事,不好意思大家,我要去一趟卫生间。”

    他避开大家担心的目光,几乎是用逃离般的速度勉强支撑着自己快步离开了会场。

    视线晃得厉害,他凭着记忆力找到了位于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小口喘了一会气,抬起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映出一个满脸潮红的红发青年,蓝色眸子摇曳着破碎的灯光,有种脆弱易折的美感。

    原来酒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哥哥一直以来就是在把这样的危险当做享受吗?

    以他现在的这幅脆弱样子,别说追上哥哥了,肯定会被哥哥嘲笑的吧?[弟弟同学还是太弱了]之类的,可恶,真是不甘心啊……

    明明他已经和哥哥一样,是个大人了。

    “哦,这不是弟弟同学吗?怎么哥哥一不在就变得这么狼狈啊~?还是个离不开哥哥的小孩子吗?”

    哥哥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听说喝酒会产生幻觉,果然是真……

    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镜子里,两道红发的身影几乎要重叠在一起。

    “……哥哥?”

    接着,一只带着各式指环的,五指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探了出来,掰住他的下颚,半强迫地使他抬起头,避无可避地直视镜面。

    身后隐约传来了一声叹息,似梦似幻,听不分明。

    高大俊美的红发男人微微俯下身,贴着他的耳畔恶作剧般地呵气:“怎么脸这么红?”

    一彩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起来。

    这么近的距离,以哥哥的洞察力,很有可能会发现他的异样。

    他其实……

    “唔姆,我没事,只是不小心喝多了。”他强装镇定地说。

    “哦!”他的哥哥闻言以非常夸张的语气应了一声,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是啊,弟弟同学已经到了能喝酒的年龄了呢?”

    “是的,我现在要回会场了,不然大家会担心的……哥哥再见。”一彩从哥哥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脸蛋红扑扑地道了别,然后转过身同手同脚地向卫生间门外走去。

    燐音在他的身后挑了挑眉。

    刚走了两步,他突然感觉视线天旋地转,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哥哥背了起来。

    “想尝试新奇的事物,却没把握好度,就这点来看,弟弟同学还是个小孩子啊。”

    “!哥哥,请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我……”一彩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闭嘴,醉得像螃蟹一样走路的弟弟同学没有资格命令伟大的咱。”虽然还是一副开玩笑的不正经腔调,一彩却能听出来哥哥是动真格的。

    “刚刚咱已经给你的那些队友打电话告知过了,也就是说,现在弟弟同学已经彻底落入咱的手掌心里了,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你就乖乖待着吧~?”

    又是这样。

    一彩于是闭上了嘴,趴在哥哥的背上不说话了,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红色卷发脑袋。

    过了好一会,才听见他闷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

    “你说什么?”燐音没有听清。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好好好,一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只不过是不小心多喝了一点酒,然后不小心醉到走不动道了而已~”

    “哥哥又在敷衍我。”燐音感觉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脸颊鼓了起来。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想起了同一件事。

    曾经在故乡,一彩的脚受伤的时候,燐音也是这样背起弟弟,一步一步走了回去。

    多少年过去了。

    “喂弟弟同学,咱们快到宿舍了哦。”

    没有回答。

    “弟弟同学?”

    “一彩?”

    均匀的呼吸声从身后传来。

    睡着了吗?

    如果有其他人在的话,他们会惊讶地发现,向来给人以锋芒四射,锐不可当印象的Crazy:B队长此刻脸上的表情柔和得要命。

    毕竟,现在他的背上可是载着全世界最珍贵的、独一无二的宝物。

    来到一彩的宿舍门口,燐音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钥匙开了门,不出所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他轻手轻脚地把弟弟放在床上,垫高了枕头以防止第二天头痛,然后挨着床边坐了下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一时间只有一彩熟睡的均匀呼吸声清晰可闻。

    红色发丝散落在洁白的枕头上,漂亮的脸蛋如同沉睡中的小天使,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着,仿佛在做一个极易破碎的、美好的梦。

    小小的可爱的一彩,我的弟弟……

    燐音出神地盯着那可爱的睡颜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伸出指尖,以极其克制的动作,爱怜地一遍又一遍轻轻抚摸弟弟白皙娇嫩的脸颊,细细描摹那长开了的精致五官,摩挲红润饱满的唇瓣,许久。他眼底的蓝色深沉而浓郁,满溢着无法言说的幽暗感情。

    又过了会儿,他站起身,准备去弄一条温热的湿毛巾给一彩敷额头。

    然而,他刚转过身,背后就响起了一个有些沙哑微弱的声音。

    “哥哥。”

    一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生理性泪水而蒙上一层水雾的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小脸蛋还是红扑扑的。

    “怎么了,弟弟同学?”

    “……哥哥,你知道‘卖火柴的小女孩’吗?这是我从一本故事书上看到的,饥寒交迫的小女孩点亮了火柴,在火光里见到了她最爱的外婆。”一彩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几句。

    任何人听了这几句话都会觉得这是喝醉的人在胡言乱语,而并不会放在心上,但天城燐音不这么认为,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停住脚步,回头看向自己的弟弟。

    当他们视线交汇的那一刻,一彩的眼神闪了闪,但他强撑着自己继续说道:

    “我没有火柴,但是却见到了哥哥,这是酒的原因吗?酒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啊,我居然现在才知道……”说着说着,他的嘴角扬起,开心地笑了起来。

    “一彩。”天城燐音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滞涩着,连同嗓音一起堵在喉咙里,迟迟不能发出,过了两秒,他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哥哥就在这里,不会消失的,只是去给你拿条湿毛巾。你乖乖待着。”

    “好。”一彩乖巧地点了点头,雾气氤氲的蓝眼睛还是紧盯着燐音不放。

    燐音用最快的速度去弄了条温热的湿毛巾回来,敷在了一彩的额头上。一彩眨着蓝眼睛,安静地任由他摆弄,仿佛一个精致易碎的人偶。敷完毛巾,燐音站起身,又倒了杯蜂蜜水回来,小心翼翼地把一彩从床上扶起,将水杯递到他的嘴边。

    “我说弟弟同学,小孩子就不要学大人一次性喝那么多酒了,嗯?”因为面对的是喝醉的弟弟,他的语气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哄的意味。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是可以喝酒的大人。”一彩抬起眼睛瞪着燐音。

    “好好好,了不起的成年弟弟同学,快把这个喝了醒酒。”燐音握着杯子的手往一彩的唇上略微压了压,颇有些无奈地催促道。

    “唔姆,唔姆……”

    一彩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乖乖张开了嘴喝了下去,其间含糊不清地发出了小动物一样的声音。

    好可爱。

    燐音的眼底暗了暗。

    喂完水,他低头用指腹轻轻擦去一彩嘴角边沾到的液体。

    “好了,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及时告诉哥哥。”说完他想了想,转而又牵起一彩的手,手指分开指缝,灵活地钻了进去,与之十指相扣。

    目前为止,他所做的一切都还在一个正常好哥哥的范围内。

    “哥哥,你今天不是还有工作吗?”一彩眨着眼睛抬头问他,与话语相反的是,他的手正紧紧地与燐音相扣,并没有显示出要放他走的迹象。

    可爱,实在是太可爱了。

    哥哥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离开你呢。燐音心里想。

    “今天的工作已经提前结束了,所以咱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就算你赶咱走也来不及了。”燐音笑着说。

    真想就像现在这样,永远和你在一起。明明已经下过决定了,不能因为自己那见不了光的感情耽误弟弟的前程,但就算是慢慢试着放手,也是件很难的事情,就像把血肉从胸腔中生生撕扯出去一样,痛啊,痛啊。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了,但上一次留下的伤痕,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愈合,持续不断地隐隐作痛着,以后也会一直痛下去吧。

    至少今天,就让我像现在这样注视着你。弟弟在二十岁成年的当天喝醉的可爱样子,只让我一个人看到就够了。

    “二十岁生日快乐,我的一彩。”

    他的声音柔和极了,那些阴暗的、隐秘生长的情绪都被掩在了完美无缺的好哥哥面具之下。

    话音落地,他按下了准备好的开关,就像念出了某个魔法的咒语,昏暗的房间里倏地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芒,一簇又一簇,仿若夜幕中的银河,璀璨烂漫。

    明净的灯光徐徐洒下,如同黎明揭开夜的面纱。他们当然还是身处一彩的宿舍里,而不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只不过房间里的所有设施不知在什么时候都已被重新装饰过了,呈现出节日庆典般的崭新面貌。

    那是由星星灯缠绕的巨幅背景墙,光丛晕染开来,可以看到正中央花体字母的庆生装饰,旁边贴满了琳琅满目的照片,有一彩在舞台上的亮眼表现,更多的是私底下的生活日常,有和燐音一起吃甜品时抓拍的腮帮子鼓鼓的模样,还有七夕祈愿时闭眼虔诚的表情、打雪仗猝不及防被击中的瞬间……

    背景墙下堆满了小熊玩偶,豆子大的蓝色眼睛,戴着酒红色的蝴蝶结,垂着黑桃形状的金属吊坠,看上去可爱极了。

    天城燐音轻轻哼着生日歌的调子。

    一彩怔怔地坐在床上看着这一切,似乎还没有从梦中清醒,连五彩的礼花洒落在身上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紧握着的那只手传来清晰稳定的力度和温度,他才找回了一点实感。

    因酒精浸泡而变得迟钝的大脑艰难地重新运作了起来。

    难怪哥哥会有他宿舍的钥匙,也难怪宿舍里这个时候恰好没人,应该是哥哥事先和他的舍友商量过了吧,说起来,哥哥确实没有直接说过那个脱不开身的重要“工作”是什么,所以他今天一直不出现,就是为了悄悄布置这里吗?为了给他一个……惊喜?

    原来哥哥还一直关注着他。

    “哥哥,我很……不,我非常开心。”

    “那就好,为了这一天咱可是准备了好久呢,对了,还有蛋糕。”燐音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从身后的桌上拿来一个绸带装饰的蛋糕盒子。

    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一彩紧紧地盯着那里。

    “锵锵~⭐是哥哥爱心满满的特制双层草莓大蛋糕哦!不过弟弟同学现在还吃不了蛋糕,来,先吃个草莓解解馋吧?”燐音说着拿起旁边附赠的小叉子叉了一块草莓。

    然而,一彩停在原地没有动,方才喜悦的心情此刻荡然无存。

    他清楚地记得上一次吃哥哥递过来的草莓蛋糕是在什么时候。

    那一年他十一岁,哥哥十六岁。

    是啊,怎么可能忘记呢。他对着蛋糕许下“希望可以和哥哥永远在一起”的心愿的第二年,哥哥就独自进了城,再也没回过故乡。

    哥哥是想告诉他什么吗,「那个时刻」终究还是要来临了,又一次?十二点的钟声过去,魔法带来的一切效果也会消失,不论是许下的生日愿望还是眼前的哥哥。点亮火柴的小女孩最终还是会死在那个寒冷的冬天。

    但是曾经,他什么都不懂,因此也没有能够留下哥哥,那么至少这一次,他不想再让自己后悔了。

    喊叫,哀求,那些在故乡前十几年的训诫当中都是不被允许的。身为次子的他没有任性的权利。但身为弟弟的他,依仗着哥哥燐音的一点偏爱,或许还可以做点什么。

    假设,他的那份被偏爱的特权还在的话。

    “一彩?”燐音敏锐地察觉到了弟弟情绪的异常。

    一彩深吸了一口气,用尽最大的努力保持着语调的镇定开口道:

    “哥哥,我喜欢你。”

    进城之后,曾经有段时间,他总是追在哥哥身后喊「我爱你」,但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对哥哥说「我喜欢你」。

    不是超越一切的无私的「爱」,而是自私又狭隘的,作为一彩对燐音的「喜欢」。

    这份异样的感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他进城后接触到那些描写爱情的文学作品开始?从他察觉自己看见哥哥和其他人亲近后会产生嫉妒心开始?还是更早以前,在故乡的无数个春夏秋冬、日日夜夜的相伴,从出生时视线交汇、婴儿的小手握住了男孩的一根手指,一切就早已在命中注定?

    一彩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这辈子除了哥哥,绝无可能再对其他任何人产生那样的感情。

    天城一彩喜欢着天城燐音。

    燐音愣了愣。

    “……啊哈哈,弟弟同学是在练习什么剧本台词吗?”

    “不是的,哥哥。”一彩认真地盯着他,“刚刚是我想说的话,不是台词。”

    “接下来要说的话,我思考了很久,希望哥哥能耐心听我说。”他的话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恳求的色彩。

    “最近,我在工作中接触到了不少‘恋爱’相关的题材,我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明白了,我对哥哥,除了作为弟弟的感情之外,还有一层‘恋爱’的感觉。”

    “但是,我不知道哥哥是否也抱有同样的心情。”

    天城燐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弟弟同学莫非是想和咱谈恋爱吗?”

    “唔姆!”一彩点了点头,“所以希望哥哥能和我接吻。”

    “哈?”

    还没等燐音想好要对这个意料之外的要求作出什么回应,弟弟那张可爱的小脸蛋突然在他眼前放大,当温热柔软的触感落在嘴角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啊,他要和弟弟同学结婚了吗?

    因为喝醉了酒,一彩第一次没能对准,他没有气馁,迅速调整位置之后又亲了下去,这次终于准确无误地印在了嘴唇上,但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了,这只是一个单纯的唇面吻,简直像是小孩子亲吻他最喜欢的玩具熊那样天真可爱。

    他甚至闭上了眼睛,因为有些紧张,连睫毛都在轻轻颤动。

    在一彩做出这些举动的时候,燐音都愣在原地,没有能够及时阻止弟弟的行为。

    ……真的是这样吗?

    是没有能够阻止,还是说,根本就不想阻止呢?

    小小的一彩,我可爱的弟弟,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但是,还不可以。

    燐音放在一彩肩上的手握紧又松开,最终,他轻轻推开了一彩。

    那一刻,他的耳边仿佛响起了血肉被生生从肉体中撕裂出去的声音。

    “一彩,你喝醉了。”他说着拍了拍一彩滚烫的脸蛋。

    “唔姆,我现在很清醒哦。”天城一彩抬起头,直直地望进天城燐音的眼睛,“哥哥喜欢我吗?”

    “我爱你,一彩,但是……”你不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爱之外,还有更多沉重的东西。

    “哥哥真是个笨蛋啊。”一彩叹了口气。

    “……?”

    下一秒,一彩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握住了天城燐音的要害。

    字面意义上的,男性通常会被称为要害的那个部位。

    甚至还隔着裤子揉捏了几下。

    “喂快住手,你这个弟弟同学到底在做什么?!”如果这是一部彩色漫画,天城燐音大概已经吓得快掉色了,唯一还有颜色的就是羞得通红的耳根。

    记忆里小小的可爱的一彩的画面就像脱落的玻璃外壳一样碎了一地,露出了背后无比清晰又极其糟糕的画面。

    他的弟弟,他从出生开始就小心翼翼保护着的珍宝,小小的可爱的一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小小的色情的一彩。

    虽然手法很笨拙,但那毫无疑问是带着情色意味的揉搓,这种低级的黄色桥段,天城燐音曾在那种成人书籍里见过很多次,但当故事的主角换成了他和他的弟弟时,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怒火,同时也不可抑制地感觉到了一阵,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兴奋的颤栗。

    然而,即使他的身体已经兴奋了起来,当一彩试图上手脱掉他的裤子的时候,仅存的理智还是让他死死地扒住了自己的裤腰,坚决守护作为哥哥的最后尊严。

    而让他心里激烈斗争的始作俑者毫无自觉地抬起头问他:“哥哥,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我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储备果然还是不够,希望你能告诉我。”

    他的手里还握着天城燐音半勃不勃的性器形状,表情甚至有几分无辜。

    天城燐音深吸了一口气。

    又深吸了一口气。

    一彩确实已经长大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学会了这么多……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一彩,你知道这种行为代表着什么对吧?”他的声线比起往常有些低沉,这表明他开始认真起来了。

    他还需要最终的确认。他等了一彩多少年,就建设了这道最后的心理防线多少年。无数次弟弟在身边毫无防备睡着的夜晚,他收回想要触碰的手。漫长的等待和看不到尽头的渴望都成为了筑墙的基石,最终他会把一彩隔绝在墙外,那个由正常秩序维持的广阔世界。而他将独自留在墙后的背德欲望泥潭中,日复一日地忍耐,直至耗尽生命。

    我小小的,可爱的一彩。

    前十六年,一彩被故乡、被“君主”的符号剥夺了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权利,那么他希望在以后的人生里,一彩能沐浴在阳光下,戴着鲜花编织而成的花环起舞,拥抱着梦想和希望欢笑。

    至于那些见不得光的阴暗感情,就全部留给他一个人好了。

    在想要拥抱一彩的愿望之前,他首先是一彩的哥哥,这个世界上最不愿意伤害一彩的人。他对一彩的爱生来就缠绕着名为责任的荆棘,于心脏跳动的每一下深深刺入,用疼痛提醒他不要沉沦于爱欲的甜美,而要尝遍理智的苦涩。

    是防御墙,也是他亲手为自己打造的镣铐。

    唯一能解开镣铐的钥匙,在一彩的手中。

    “唔姆,我知道哦,这是‘恋人’之间会做的事情对吧。我喜欢哥哥,哥哥也喜欢我,那么就没有问题了。”

    一彩看着他的哥哥,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

    “我想和哥哥成为恋人。”

    “如果哥哥不愿意的话,可以……唔!”

    他话音未落,视野已经天翻地覆。一片阴影从上方笼罩下来,一道锐利的视线似乎要洞穿他的躯壳,直抵灵魂深处。

    哥哥在盯着他看……

    即使在这种时候,哥哥仍然用温柔的声音问他:

    “一彩,你现在感觉还好吗?头还晕吗?”

    但是,天城一彩敏锐地感觉到了哥哥此刻的温柔和以往的温柔有着细微的不同,在这份温柔的背后,没有给他留下任何逃脱的余地。

    “已经好很多了,我没事的,哥哥。”一彩开心地笑了起来。

    那些被哥哥瞄准的猎物临死之前究竟是什么心情,一彩现在终于可以体会到了。

    但是,如果是被哥哥狩猎的话,他就算此刻死掉也无所谓。

    他张开双臂拥抱他的哥哥。

    ……

    “唔、哈啊……啊!”一彩在激烈的亲吻间发出几声破碎的呻吟,很快这声音又被侵入口腔的舌头贪婪地卷了进去,于是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和让人脸红心跳的淫靡水声。

    他的大脑因为轻微的缺氧而运转不过来,只能双眼放空下意识地看向天花板,随即,一只戴着各式戒指的手伸了出来,扳正他的下巴,迫使他的视线直直地撞进那双与他相似的蓝眼睛。

    四目相对中,燐音又一次加深了这个吻。

    “哥哥……唔……啊……”

    天城一彩现在有了强烈的身为猎物的实感,他在亲吻中耗尽了自己的氧气,正慢慢走向溺亡。

    但每次哥哥总能在恰当的时间点松开他,赐予他片刻喘息的机会,然后再度猛然发起下一轮攻势,而他被禁锢在哥哥的身躯下,退无可退。他数不清他们吻了多少次,但他隐约意识到他们现在所做的充其量只能算作猎物被端上餐桌前的开胃甜点。

    但开胃甜点也同样重要,如果没有这道前序缓解长久以来积攒的渴求,天城燐音大概会在猎物端上餐桌的那一刻将其撕扯咬碎吞入腹中。

    最后一次他松开一彩,却没有立刻拉开距离,而是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一彩那被吻得鲜妍润泽的唇瓣,语调带笑地贴着唇面低声说:

    “‘恋人’之间的亲吻应该要这样。弟弟同学现在学会了吗?”

    一彩还没有从刚才狂风骤雨般的接吻中缓过劲来,听到哥哥的问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很好。”他听到哥哥笑了笑,“那么,接下来教你这个吧。”

    他的嘴唇贴着一彩的皮肤慢慢地往下,从婴儿肥的脸颊一路滑到纤细白皙的脖颈,伸出舌头舔了舔喉结,然后张口含住了那里,就像狐狸叼住了猎物。

    “不……唔……”

    一彩的身子立刻条件反射地颤栗了一下,这是所有生物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但他只是用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反抗举动。

    对哥哥的服从压制住了生物的自我保护天性。

    在这种情况下他甚至发不出声音,只能从咬紧的牙关间溢出一些类似于小动物的呻吟。一旦他开口说话,颤动的喉结就会摩擦湿热的口腔内壁,然后被哥哥当做珍馐美味一样舔弄。

    好在哥哥只是恶作剧地玩了一会就放过了他的喉结,唇面一寸寸向下,在锁骨上方凹陷的浅坑打转,亲吻吮吸,留下了数不清的红色印记,仿佛某种标记所有物的仪式。再往下,身体表面的皮肤便隐入了被汗水浸湿的半透明白棉布衬衫中,只能通过刚才被动作扯开的领口窥见一瞥乳首的淡粉。

    燐音没有急于撕开碍事的衬衫,而是耐心细致地一颗一颗解开了扣子,如同剥去糖果外面的包装纸。方才那阵激烈的亲吻缓解了些许躁动不安的占有欲,填补上了几分理智的空白,这使得他现在可以较有余裕地享受使猎物变得更美味的准备步骤。

    终于,最后一颗扣子也被解开,他停下动作,垂眸凝视片刻,好似在欣赏一件完美无瑕的艺术品。心牵动着手掌轻轻抚过轮廓优美的身躯,然后,温柔、滚烫的吻如雨点般密集地落下,遍布了一彩的全身,星星灯的光芒自他的头顶洒落,使他看上去如同一位虔诚的信徒。

    他的吻所经之处,如羊脂玉般白皙细腻的肌肤逐渐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如同顶级的工匠为名贵瓷器一笔一划描绘色彩。

    名为「一心绘彩」的小一彩,当他这么向别人介绍他的弟弟的时候,其实就在心里期盼着会有这么一天吧?

    由他亲手,让白纸一样纯真的弟弟染上情欲的色彩。

    “小小的可爱的,我的一彩……”近乎叹息的声音幽幽回荡在紧闭的房间内,找不到出口。

    他把目光投向了弟弟胸前的两枚乳粒,那里仍然呈现出未经爱抚的淡粉色,可在兴奋的作用下已经敏感地耸立了起来,此刻正暴露在空气中瑟瑟发抖,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燐音随即低头咬住了一边,灵活的舌头绕着凸起的部分来回打转,但就是不直接刺激最敏感的地方,直到弟弟难耐地挺起胸膛,主动将柔嫩的凸起送上他的舌尖,用世界上最可爱的声音闷声催促着哥哥快一点为止,他才用舌头抵住乳首,浅戳挑弄,向下按压又松开,让弹起的小肉粒轻轻触碰舌底之后再次张口含住,然后出其不意地重重吮吸了一口。

    “嗯……!”

    一彩惊喘了一声,生理性的泪水让他湛蓝的眼瞳蒙上了一层水雾。

    与此同时,燐音也没有忽视冷落另一边的乳粒,玩惯了赌场骰子的手指灵活变幻着手法,圈住胸前薄薄的乳肉肆意揉捏抚弄,修剪整齐的指甲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掐住乳粒的尖儿,很快就让那里变成了靡艳的深红色,让人想起熟透的葡萄,散发着甜美芬芳的气息。

    突然,他故作惊奇地啧了一声,轻笑着问:“只是被玩弄了乳头,就已经兴奋到站起来了吗?哥哥咱都不知道弟弟同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色了呢?”

    “不,我……唔!”一彩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刚张开口,胸前又被重重吮吸了一下,还未说出的话语到嘴边就变成了淫靡不堪的呻吟。

    快感之余,他眼角的余光冷不丁地瞥到了哥哥现在的表情,没有一丝笑意,只是极具压迫感地盯着他看,但是一眨眼,哥哥就恢复了惯有的那种戏谑、不正经的调调,几乎让他怀疑刚刚是醉酒而产生的错觉。

    “哥哥不在的时候,弟弟同学有试着偷偷玩过自己的胸部吗?一边看着小黄书一边自慰?应该是有的吧,毕竟弟弟同学也已经是个大人了呢。”燐音说着便面带微笑着凑上前去,一点点拉近了与一彩脸颊的距离。

    “弟弟同学有好好地成长为大人吗?告诉哥哥吧。”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似乎只是在随意发问,但一彩敏锐地捕捉到了哥哥如常外表下涌动起伏的细微情绪。他眨了眨眼睛,直视着哥哥的眼睛,缓慢但尽量吐字清晰地说:

    “……不,这种事情,我只想让哥哥对我做。”

    “好孩子。”燐音低头亲了亲一彩的脸颊,“既然这样,那就让哥哥来让你变成真正的‘大人’吧。”

    他在床边半跪下来,三两下便褪去一彩剩余蔽体的衣物,仅留下刚没过纤细脚踝的白色短袜,而那双骨肉匀停,白璧无瑕的双腿则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将手掌按在大腿根部,强迫双腿分开,视线沿着腿部优美起伏的曲线毫无阻碍地一直看到尽头。在那里,形状漂亮、未经使用而呈现出白净色泽的性器瑟瑟挺立着,顶部垂下几滴晶莹的液珠。

    燐音低下头,在性器的顶部亲了一下。

    “……!”这一幕带给一彩的心理刺激远比身体刺激要大,他的腰部条件反射地向上弹动,立刻又被燐音掐着腰窝固定在揉皱的床单上。

    “哥哥,不可以,我……”他喘息着想说点什么,却被燐音打断。

    “弟弟同学乖乖待着就好了,这是给好孩子的奖励。”

    燐音张口含住了一彩的性器,用温热的口腔包裹住茎身,舌尖细致地扫过表面,卷走了几滴渗出的透明液体,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没过一会,他就感到弟弟的性器在他的口中剧烈颤抖了一下,却又迟迟没有东西出来,他抬眼望去,只见一彩正通红着脸咬紧牙关,一滴汗珠从额角滑落,似乎在努力和本能的生理反应做对抗。

    真可爱,不过只是徒劳。

    燐音在心里无声地嘲笑了弟弟天真的幸福,低下头对着顶部重重吮吸了一口。

    “啊啊……!”一彩再也控制不住,在忘情的呻吟中释放了出来,大量浓稠的白液被燐音尽数收下,他的瞳孔因为快感的冲击而涣散,纤细的脖颈高高仰起,仿佛濒死的白天鹅。

    “哈啊……哥哥、快吐出来!”他伏在床单上喘了好一会,被快感冲击过后的视野才重新聚焦,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地坐起身子,却看到哥哥正在解领带。

    感受到一彩投来的目光,燐音咧开嘴角笑了笑:

    “弟弟同学应该很久没有自己弄过了吧?味道很不错哦。”

    “——刚才你问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现在哥哥就来告诉你答案。”

    说话间他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领带的一端,轻轻抽开,甩在一边。薄薄的一层衬衫贴合着凝练紧实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而起伏。

    做这些事的同时,他的目光自始至终停留在一彩的脸上,如同优雅的掠食者盯紧了他的猎物。

    一彩眨了眨眼睛,忘记了原本想说的话,就这样楞楞地看着哥哥丢开碍事的衬衫、蹬掉累赘的裤子,再然后,他就仰面倒在了床上,手腕被抓着举过了头顶,双腿分开架在了哥哥的腰间。

    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彩有些发懵,下一秒,他就感到有什么冰凉的膏状物体被挤入了身后的小穴。

    穴内高热的温度顷刻间融化了膏体,一根手指紧随其后插入,推开四周涌上来想要收缩的肠肉,在紧窄的甬道内搅动翻涌,弄得一片黏稠滑腻。

    “嗯……啊!”一个不注意,呻吟声就泄露了出去。

    “仅仅是手指插入都这么爽了吗?淫荡的弟弟同学。”一彩被快感麻痹的大脑反应了好一会,才理解了哥哥这句话的意思。

    “只要是哥哥给的……我都喜欢……”哥哥说过,乖孩子要诚实,所以一彩遵循着内心的想法说出了这句话。

    “那就再来一根吧,我的小一彩这么厉害,一定能吃下去的对不对?”说完,没等他回应,又一根手指扒开穴口,强势地挤了进来。

    好胀……一彩小口喘着气,来缓解体内被异物塞得满满当当的不适感,他的头歪向一边,却在无意中瞥见了哥哥胯下那根蓄势待发、勃然怒张的粗大男根。

    无师自通地,他突然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哥哥会用那根巨大的肉棒插进他的小穴,将君主宝贵的子种满满地注入其中,使他受孕……不对,他在想什么。但是,仅仅容纳两根手指都已经这么困难了,这和手指完全是不同的量级,他真的可以做到吗?

    一彩在被小穴内作乱的手指玩弄得快感迭起的间隙迷迷糊糊地想道。

    奇怪的是,比起可能会被巨物捅穿的恐惧,他感到的更多是一种兴奋,小穴深处难以启齿的部位一阵一阵地抽痛,似乎已经等待这一刻等了太久。

    想要哥哥插进来……

    “在想什么呢,弟弟同学?”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分神,哥哥俯下身子,危险地在他耳畔吹着湿热的气流。

    “嗯……我想和哥哥合为一体……”他没有过多地思考,这句话就从嘴边溜了出去。

    “不行,没有扩张完全的话会受伤。”哥哥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变得铁石心肠、软硬不吃起来。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请哥哥插进来吧。”一彩不甘心地继续说。

    燐音哼笑了一声,似乎觉得有趣,然后,他埋在穴内的手指重重按下了某个凸起的小点。

    “啊……啊!”一彩的呻吟立刻拔高了一个调,他的眼前闪过一片白光,连脚趾都舒服得蜷缩起来,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去了第二次。

    大量浓稠的白液喷射而出,被早有准备的燐音摊开手掌接住。

    燐音抬起挂满了粘稠丝状物的手指,在一彩涣散的瞳孔前晃了晃,发出了无情的嘲笑。

    “嗯,刚才那个大言不惭非常嚣张的弟弟同学去哪了?妄图挑衅哥哥,你还早着呢。”

    他收回手,慢慢舔去上面残留的液体,似乎很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一彩也有点记不清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阻隔了片段的回放,他只记得最后自己实在受不了漫长的准备工作了,主动用双手扒开穴口,哭着求哥哥肏进来。

    再然后,就是他的意识被粗硕的肉棒顶去了快感的巅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在哥哥的身下放荡地呻吟,臀部高高地翘起,晃动着腰部主动迎合着来自后方的猛烈撞击。哥哥的囊袋随着动作一起啪啪打在他的臀部上,力道之大似乎恨不得连着一起塞进小穴。

    他被身后的冲击顶得向前爬了几步,又被哥哥掐着腰拖了回去,肉棒肏得更深,同时一只手护住了他的额头,以免他不小心撞到床角。

    “啊……哥哥♡……哥哥♡……”在这种状态下,他唯一能脱口而出的词语就是,哥哥。

    “一彩……一彩……我爱你……我爱你……”哥哥也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回应着。

    他们在情欲的海里沉沦。

    他突然很想吻哥哥,于是挣扎着回过头去。

    “怎么了,一彩?”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燐音放缓了身下的抽插的频率,柔声问道。

    “哥哥,我想要接吻。”

    “一彩真是个任性的孩子啊。”在他身后,哥哥似乎无奈地笑了。

    然后,在沾满了各种液体、揉皱成一团的床单上,他们交换了一个带着精液味的吻,那味道非常苦涩,又有些呛人。

    比草莓蛋糕好吃。一彩在心里默默地想。

    深深埋在他体内的那根肉棒勃勃跳动着,似乎又胀大了几分,在缓慢抽插了几下之后,重新开始了大幅度的冲撞,每一次都狠狠剜过体内的敏感点,直抵无法想象的最深处,甚至将一彩的小腹都顶得微微隆起。

    啊……真的怀孕了……

    一彩低哼了一声,下方已经射过两次的性器可怜地抖了抖,却在即将释放的前一刻被哥哥的手掌扼住根部。

    “一彩,这次我们一起去吧。”

    哥哥贴在他的耳边,温柔地对他说。

    不会再有分离,从今往后,没有任何东西再阻挡在他们的身前。

    一彩被插得发不出连贯完整的词语,只能以淫媚不堪的呻吟声作为回答的替代,但是这就已经够了。

    哥哥的性器埋在他的身体里……他和哥哥连在一起……

    当大量冰凉的精液被满满地灌入小穴时,哥哥终于松开了性器上的束缚,他的腰部随即挺动了两下,却只射出一点稀薄的液体。

    今晚发生的一切对初学者来说实在是太超过了。一彩再也支撑不住,沉沉地昏了过去。

    他没有看到的是,燐音从床头柜拿出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方形小盒子,深蓝的丝绒垫上,静静躺着一枚和燐音手上款式相同的银戒,内圈镌刻着“Amagi Hiiro(天城一彩)”的花体字样。

    “仓促了点,没想到进展会变成这样……下次再带一彩去挑个带钻石的吧。”燐音自言自语。

    他抬起一彩的左手,将那枚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如他预想的那样,尺寸正好。他随后又调整了自己手上的戒指位置。

    “二十岁生日快乐,我的一彩。”最后,他抬起一彩的手背,放在唇边轻吻。

    至于放在桌上还没动过的草莓蛋糕,先放进冰箱里,留到明天再说吧——

    (完)
    Tap to full screen .Repost is prohibited
    💘😭😭👏😭💖😭😭😭👏😍😍😍☺☺💖😍😍💕💕😭😍😭😭😭🙏🙏😭🙏👏👏❤😍🌋🌋🌋🌋🌋🌋🌋🌋🌋🌋🍑🌋😭🌋🌋🌋🙏🙏💞💗🙏😭🌋🌋🌋🌋
    Let's send reactions!
    Replies from the creator

    recommended wor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