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散】空相我醒来了。
从窗外的天色看正是深夜，月亮被阴云挡住了，晦暗的月光照进来，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显然令我从梦中惊醒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我们沉默地对峙了一会，风把云吹散了，他伸手捂住我的眼睛，翻身骑在我的腰上。他动作不快，我能感觉到他的体重一点一点转移到我身上，还有在他伸手之前我瞥见一点模糊的面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眉目间竟然有些许神明的悲悯。
他扯了件衣服蒙在我脸上，手法并不温柔。他的手撑在我胸前，屁股坐在我小腹上，身体随着我的呼吸轻微起伏。

“……你压到我头发了。”我睡了有一段时间，说了几个字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默不作声地把膝盖挪开了点，原本虚虚地贴在我肚子上的屁股彻底坐实了。
他再没有别的动作，我困得要死，一歪头准备重新睡过去，被他粗暴的动作打断了。
他开始扯我的裤子，我的睡衣是璃月买的，手感极佳，并且相当宽松，随随便便就被扯下来丢开了。

于是他的屁股结结实实地压在我的性器上。
我脑袋嗡的一下，如果我有尾巴，大概也炸开了花。
他腿间湿漉漉的，不知道从哪里流的水，温暖又潮湿。我身下的小兄弟立刻兴奋地半硬起来。
我听见他嗤笑一声，不甚熟练地来摸我的性器，他的掌心很软，沾了不知道谁流的液体滑溜溜的，很快就把它撸得吐水。虽然他动作生疏，但我很受用，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衣服捂得我简直要喘不过气。
而他更过分地直接掐住我的脖子，手上也动得更快，在窒息的快感中我哽声射在他手里。

“咳……咳咳！”他把衣服掀开了，我大口喘着气，眼前冒着星星，刚刚高潮过瘫在床上半死不活地看着他。
散兵垂着眼看着手上沾着的精液，任由它滴落在腿上。他舔了一口，大概是觉得腥，嫌弃地撇撇嘴。
我撑起身子半坐起来，和他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他有点惊讶，又很快反应过来：“看来你意识到这是梦境了。该说不愧是你吗，旅行者。”
他把手上的精液随手抹到我胸前，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整个人放松了很多，“那我就可以省点力气了。”
我的手试探地落在他的腰上，稍稍用力他的身体就离不开我。
散兵凑近了些，睁着眼睛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凑到我耳边说：做你想做的吧。

“为什么？你大费周章进入我的梦境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我闭着眼睛，手下的柔软的触感更加鲜明。
他咬了一口我的肩膀，气我的不解风情，“答案显而易见，别问这种蠢问题。”

“……这种事情只能和喜欢的人做。”

“哦？”他的声音一下冷了下来，刚刚营造的暧昧气氛荡然无存，我长长出了一口气，松开了手。
散兵掐着我的下巴，力气很大，痛得我快要掉眼泪。

睁开眼睛。他说。

我挣扎了一下，望进他蓝紫色的眼瞳。

“人类都和你一样虚伪。”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他没什么表情，但是我感觉到他心情似乎在变好。
“你连自己都不肯留给我，说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呢。”我重新揽住他的腰，把他往怀里拉了拉。
散兵松开手，把下巴搭在我的肩窝里。
“我只需要看到结果，过程只是无意义的损耗。”

我重新吻住他，强硬地结束了这个话题。他的嘴唇很软，却总是讲一些气人的话。
散兵学得很快，他模仿着我的动作用牙齿轻咬我的下唇，舌尖纠缠我的。
我率先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呼吸不稳地吻去他唇边溢出来的水色。人偶的身体不动如山，哪怕我憋死自己他也不会有事。

“你都……不会脸红的吗？”我低声道。
他挑了挑眉，“你想看吗？我应允你了。”
他很少有这样轻松活跃的表情，我一时看愣了。
散兵就这样看着我，清浅的红晕从颈项一点一点漫到脸颊上。他顺势把我推倒，我从下面看他，他脸颊红着，眼睛亮晶晶的。
“你的心跳变快了。仅仅是这样就能动摇你的情绪啊……”他若有所思，“……真是有趣。”

……

散兵扶着我的性器，小心翼翼地坐下去，前两次都不慎滑开了，所以这次握得格外仔细。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逐渐接纳我，茎身被温暖的穴肉包裹着，刺激得我头皮发麻。他认真的样子很乖巧，尤其是这种乖巧是用在如何全部吞进去我的东西，我几乎要把床单揪碎了才忍住没有射出来。更要命的是，他开始动了，黏膜摩擦着肉壁，水流得到处都是，随着动作拍出细碎的声音。
有一下他没撑住，坐得深了很多，他“唔”了一声停下了动作。我艰难出声问他怎么了。
他露出思考的表情：“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在身体里触发了感电反应。”
我把他拉下来顺势交换了体位，性器拔出来的时候发出轻微的啵的一声，他听到了没有什么反应，我却面红耳赤差点忘了接下来该做什么。
散兵很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腿环在我的腰上，蹭着我的后背让我快一点。
我的脸上简直烫得要煎蛋了，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抱着他的腰顶撞了好几十下。散兵仰头看着我，或者我身后，目光游离着，发出小声的叫床声。
我胡乱地吻他的脸，胸膛，脖颈，手掌，人偶干净的身体在我身下颤抖着，逐渐被我染上颜色。
我射在他身体里，伏在他身上喘息。人偶的胸口空空荡荡，我简直能听到我的心跳空洞的回音。

他玩着我的头发，突然道：“天要亮了。”
我在他胸口又吻了一下，闭着眼睛：“你该走了。”
他言语带笑：“我要实现自己的价值了。”
……

我翻了个身真正从梦里醒来。派蒙拍着我的门：“旅行者！到了去拯救神明的日子啦！”
我应声：“知道了！”
去拯救须弥的神明。
也去找我迷路的小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