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幻想16/泰伦狄翁+约克莱】灯火在黑夜中长明（01）-（02）Chaper 01 黑夜已经过去，但太阳还未升起

“人类是要在狭窄的囚笼中获得相对的安逸等待末日，还是打破牢笼在荆棘中前行迎接希望？”
提出这个问题的人，而将其实现的人都不在了。
对于生活在瓦泽里亚斯大陆上的普通人来说，改变好像来得如此突然，但其实对于知情者们来说，那也不是一个很漫长的时光。
五年前桑布雷克皇都外巨大的母水晶化为细雪消失是一个预兆，但所有的国家都认为那只是一场来自于国与国之间的阴谋。
即使将破坏者“希德”冠上大罪人的名号，但是私底下还拥有母水晶的国家都在彼此猜忌。
没有人真正的意识到那其实是一个“世界开始变革”的信号，无论是贵族还是普通人，他们做的也不过是逃离没有了水晶庇护的土地，前往下一个还有水晶分发的地方。
——就像他们逃离黑土化的故土一样。

泰伦斯在整个双端市拔地而起的时候察觉到了一些端觅。
彼时的他察觉到了狄翁想要为了责任赴死的想法而满心悲伤，但还是忠实的执行了他的王子的命令。
需要保护的小女孩琪耶尔暂时停留在双端市最外围的贫民区里。虽然这座城市已经在巴哈姆特的怒火下满目疮痍，但贵族、平民和贫民之间的鸿沟并没有因为光龙的百万火光填平，
像那女孩一样的外来者，是没有资格走进市区之中的，哪怕没有了水晶用于治疗的人们需要她的药膏，也绝不会让女孩踏过连接贫民窟和市区的桥梁。
泰伦斯看到琪耶尔的时候就认出了对方。
小女孩曾经出没在圣龙骑士团的军营，试图推销自己的药膏。
泰伦斯那时听过了部下的汇报，也去看过一眼没有让人赶走对方，没想到后来是这位少女救了狄翁一命。
他自然是不能让那么小的孩子留在双端市贫民窟的废墟里自食其力。
狄翁让他走的时候，泰勒斯正在安排龙骑士们集中找到的遗体进行火化工作以防备之后的瘟疫，然而就算重新聚集了圣龙骑士团之外的兵力对于已经变成废墟的城市来说还是人手不足。
他们最终还是要撤离，所以就算琪耶尔不愿意，泰伦斯也强硬地把小女孩抱上了陆行鸟准备撤往北境。
他收到了传讯说北境和周边的村镇还保有足够的耕地以及驻军，在那里他总能找到地方把琪耶尔安全的安置下来。
然而在陆行鸟踏过连接桥的时候，泰伦斯听到的身后犹如天崩地裂的巨响。

整个双端市在天空中化作了巨大的水晶，天空中涌动着淡紫色的无尽光。
黑夜消失在瓦泽里亚斯之上，而泰伦斯则一直没有等到狄翁的再次传讯。
他把琪耶尔送到了北境，交给熟悉的女性照料的时候从热情的妓女们那里得到了罗兹菲尔德兄弟曾经来过的消息。
“希德会解决那个麻烦”的情报、母水晶的破碎和“始源”在泰伦斯的脑海中被整理成了完整的情报，浮在天空的巨大水晶让他瞬间明白了狄翁想做什么。
“请多保重”其实等同于“永别”。
那时候他们都没回头，因为若是看见对方哭泣的眼睛，他们谁都不能完成许下的承诺。

但泰伦斯还是重新赶回了“始源”水晶附近。
没有了圣龙骑士团的身份，他只能操纵着陆行鸟跨越越来越危险的道路，路过数个荒废的村落和小镇，而在他接近始源下方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漫天飞舞的怪物。
犹如在沸腾的油中滴下一颗水滴，然后炸开漫天的银白。
无数的构装怪物、无数的阿夏克体包围着那颗不祥色彩的巨大水晶，而他的眼睛捕捉到了那一团火光。
——无论什么时候泰伦斯都不会认错的，属于巴哈姆特的、召唤死亡的美丽光线。
最终他的王子还是选择用双翼承载起终结世界之人，而他能做的只是站在地面上用视线追随对方的轨迹，一如既往的。
泰伦斯也希望这一次自己能一如既往的迎接巴哈姆特的降落，哪怕要接住的是伤痕累累的狄翁。
慈爱的女神在上，泰伦斯祈祷着，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仅仅是再见对方一面。

在神明陨落的大地上祈求神明的垂怜必定毫无结果，绚烂的火光终究会迎来暗淡的落幕。
泰伦斯在大空洞的旁边等了好几天，直到漂浮在空中的始源解体他也没有发现狄翁的下落，甚至连半点属于巴哈姆特的光辉都未曾看见。
那些由水晶生成的怪物随着“始源”的消失化为粉尘，但无论是他还是藏身处的众人组成的搜救队都没有发现那三个人的影子。
听着旁边的人焦急地在讨论着“希德”、“约书亚”，只有偶尔才出现狄翁的名字，泰伦斯没来由的有些心酸。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我的王子。你抛弃了一切，甚至抛弃了生的希望冲上天空，就是为了让自己终有一天被人遗忘吗？
“我会记得你，琪耶尔也会记得你。但是在我们死后……你的名字又会被埋葬到什么地方？”

没有人能解答泰伦斯的疑问，就像没有人给这个从破败中新生却只能自己摸索道路的世界答案一样。
泰伦斯甚至都没有太多时间去哀悼逝者——是的，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无论是克莱夫还是约书亚又或者狄翁，他们都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藏身处的人们怀念他们，二代希德的协助者们哀悼他们，但泰伦斯听得最多的，其实是那些普通人的声音。
或者说，咒骂。
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世界就算要毁灭也比不上第二天的柴米油盐。是做随时会被杀死的笼中鸟还是做能在野外生活却依然随时会被杀死的自由鸟，对他们并没有区别。
世界规则的改变让魔法变成了过去，而那些已经习惯了魔法存在的普通人在意的只是他们的生活变得极为不方便。
虽然藏身处的众人通过和合作者们努力推广“科技”，却没有收到什么太好的反馈。
毕竟原本只需要一块水晶碎片又或者让那些不被当做人的禀赋者们用命去交换就能完成的事情，现在却要先进行“学习”才能够做到——这可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作为药师的琪耶尔每天都在医疗所帮忙医治受伤的人，得到的却没有多少感谢。
那天泰伦斯忙完了自己的事情赶去接女孩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名伤了腿的居民推开了身单力薄的女孩，嘴里不干净地嫌弃着女孩的药一点作用都没有，非要医疗处脸上还带着纹身的前禀赋者们给他用魔法医治、
那些刚脱离奴隶身份、接受自己和普通人已经没有区别的人们害怕地挤作一团，反倒是琪耶尔又跑了过来将他们挡在身后。
“你不能这样！”琪耶尔对那个人说道，却差点被打出去。
说差点是因为泰伦斯刚好抓住了对方的手，顺便把那家伙已经好转的腿再一次敲断。
“我会让龙骑士来帮您看看的，先生。”前圣龙骑士团副团长、现桑布雷克灾害对应委员会最高负责人笑得一如既往的温和，“众所周知，我们龙骑士最擅长治疗断腿了。”

这样的麻烦只是他们面临的冰山一角。
灾后重建本来就是一件漫长又费力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普通人要重新开始学会使用“新的工具”的NEW WORLD。
等泰伦斯再次路过双端市“遗迹”的时候，那个巨大的空洞中已经蓄满了海水，变成了平静的海湾。
渔民的船只和商船零零星星的散布在海面上，似乎已经有形成新的港口的趋势。
漆黑的水面倒影着船上的火光，看起来就像是倒影着星辰。
泰伦斯低着头，看着水面的影子，突然一阵头晕目眩。
从未失手的前骑士只来得及听见了“哗啦”一声，刚反应过来自己是掉进了海里的时候，脚下突然传来了一阵猛烈的吸力。
一个漩涡出现在他的下方，而泰伦斯被卷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一个人影和自己错身而过。
——而后剩下的，只有一片黑暗。




Chapter 02 未知世界之中龙诗长吟

巴哈姆特的双翼掠过黑夜，幽蓝色的光芒切裂乌云。
悠长的龙吟声犹如胜利的号角，宣告着女神的荣光。
而他则站在离天空最近的那块陆地上，等待着属于桑布雷克的荣光降落于地面，收起双翼。
他会一直一直注视着，直到龙变回人类的模样，直到龙从桑布雷克的荣光变回他的王子。
然而他已经告别他的王子许久，即使梦中龙吟依然。

耳边的龙吟声却没有停下，甚至还有些叽叽喳喳的感觉。
泰伦斯从未真正明白过龙的语言，那是只有巴哈姆特的显化者能明白的东西。
作为圣龙骑士团的副团长，他和他的坐骑依靠的是训练之时的默契，以及……他不是很确定对方是不是服从于他身上缠绕的巴哈姆特的气息。
而且……也没有一条龙敢用同伴的态度与他相处，因为泰伦斯属于龙群的领袖，属于巴哈姆特的显化者，属于桑布雷克的王子，属于狄翁·勒萨若。
黑发的骑士从未听过如此喧闹的龙语，即使是在龙骑士的营地里，龙群也会因为巴哈姆特的气息而变得毕恭毕敬。
他从不知道龙们居然也可以如此吵闹，吵得他不得不挣扎着摆脱了梦境的纠缠，睁开了眼睛。
然而泰伦斯看见的并不是熟悉的帐篷顶、亦不是荒废的房屋无人修补过的木质屋顶、当然也不是瓦泽里亚斯的星空，而是一片一看就已经是“遗迹”级别的石质天花板。
而他的周围正飞舞着好几只幼龙，看着他睁开了眼，立刻一哄而散藏到了不同的建筑残骸后面。

这是哪里？泰伦斯带着疑惑爬了起来，他身下是经过了简单处理的稻草床垫，显然不是龙族做出的手工艺品。
还没等他打量四周，一阵龙吟带着远古的回响进入了他的脑海，令人惊异的是，这次泰伦斯听懂了对方的话。
“小小的人类之子啊，你终于醒来了。”
泰伦斯转过头，在火光的照应下在不远处看到了那只纯白色的巨龙。
那条龙看起来有些像镇守在源龙之尾神殿前的那头，但泰伦斯只是一眼就明白了它们的区别。
瓦泽里亚斯的人们都知道龙族是凶猛的野兽，虽然拥有一定的智力能和人类达成同伴关系，但依然还是野兽。
就连巴哈姆特也被描述城女神的圣兽，而不是神明本身——归根结底也是因为龙族是野兽的一种。
但现在凝视着他的视线中蕴含着难以描述的智慧。
泰伦斯觉得自己就像被来自远古的视线穿越时空审视，虽然他并没有感觉到厌恶，但依然难以压制住“奇怪”的感觉。
“虽然应该先自我介绍，但……请容我提问，您……是谁？”

泰伦斯下意识地使用了“您”。
眼前的生物犹如一名智慧的长者，而对于长者的敬重是属于贵族的礼仪。
“我是维德弗尼尔，圣龙赫拉斯瓦尔格的子嗣，亦是此地的管理者。小小的人类之子啊……你身上萦绕着陌生的气息，它似乎属于我们的同胞却又如此不同——你究竟来自何方？”
泰伦斯已经从草垫上站了起来，恢复了作为龙骑士的礼仪。
“我是桑布雷克圣龙骑士团副团长、巴哈姆特的显化者狄翁·勒萨若王子殿下的亲卫队长泰伦斯。”
“小小的人类之子啊，从你的口中出现了奇妙的名字。无论是桑布雷克还是巴哈姆特，都让我意识到你来自不同的世界。”
不同的世界？泰伦斯脑海中陡然闪过他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被不知来自何方的吸力拉入海中的自己，和与自己错身而过的人影。
仔细想来，那个人的外貌……似乎就是大罪人希德，或者说伊弗利特的显化者、曾经的罗莎莉亚王子克莱夫·罗兹菲尔德。
但如今的情况，他似乎不应该肯定那个人就是伊弗利特才对。

眼前自称维德弗尼尔的龙族，和从未听过的圣龙赫拉斯瓦尔格——会说话的龙族在他的故乡前所未见，泰伦斯也不觉得外大陆会有这种存在。
但是……他能听出对方言语中对桑布雷克的生疏，却在说出巴哈姆特的名字的时候带着一丝向往和怀念。
“您认识巴哈姆特吗？”
“我不认为……我所认识的那位巴哈姆特，是你想要寻找的气息的主人。”
“我并不明白您的意思。”
“小小的人类之子啊，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当我的父亲在天极白垩宫发现你的时候才会让莫古力们将你送来此处。不洁三塔是吾辈龙族与眷属们离人类居住之地最近之处，而且……”
“而且？”
“我父亲的父亲尘世幻龙带着龙蛋穿越宇宙来到此处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分为了14份，而尘世幻龙只是进入了原初世界之中。你若是来自其余的是十三个世界，应当未曾见过我们与我们的眷属才对。所以小小的人类之子啊……不管你来自何处，我们龙族都无法给予你答案。如果你要寻求什么，为什么不问问’它‘呢？”

维德弗尼尔的话让泰伦斯有些呆然。
这里除了那些好奇的小龙之外，显然没有第二个非龙族的生物。
但似乎被龙语中的魔力震动，泰伦斯觉得自己的衣襟中有什么东西温热了起来。
他伸手从衬衣里摸出了一块上面有着奇怪符号的橘黄色水晶，而它正随着维德弗尼尔的话语散发着光亮。
一块水晶？这个世界也是需要水晶来施法的吗？泰伦斯的疑惑还没有得到解答，一个更大的疑惑就这么直接“浮现”在了他的面前。
水晶中散发的光辉逐渐变成了一个人的轮廓，从斗篷中露出的下半张脸让泰伦斯试探地询问了一句：“克莱夫·罗兹菲尔德殿下？”

那个人影歪了歪头，动作十分轻快。
以泰伦斯对大罪人希德有限的认知，他并不觉得对方会有这么……愉快的动作，而对方揭开了兜帽的动作也让他确定了这点。
虽然脸上还带着鲜红色的半张面具，但那头褐发并不是大罪人希德，或者说克莱夫·罗兹菲尔德的特色。
“我的名字……你就叫我阿谢姆吧。没想到异世界也有长得和我类似的人，这还真是有趣的巧合。”
眼见着自称阿谢姆的光影就要在自己的面前喋喋不休，维德弗尼尔打断了幻影的话语。
“远古的灵魂和小小的人类之子啊，人类的村落离这里还很遥远，如果你想寻找什么就先踏上旅途吧。”

在幼龙们远远的“护送”下，泰伦斯跟着那个幻影离开了不洁三塔。
准的说，是因为他的离开所以幻影不得不跟着他前进——因为对方的本体只是他放在腰间袋子里的那枚橙黄色的水晶罢了。
不过……至少这样他不至于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眼前一抹黑。
如果还是在瓦泽里亚斯，哪怕是他被卷到了外大陆，泰伦斯都有把握找到回去桑布雷克的路。但现在……黑发的骑士已经有了十分清楚的认知——他已经到了异世界。
然而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回去的道路，他从他的王子手上接到的最后的委托，并不是一个有时限的任务。
况且……即使希望渺茫，泰伦斯也不会放弃寻找巴哈姆特——或者时候狄翁·勒萨若的下落。
或许明面上的理由是桑布雷克需要一名真正强力的统帅者，但私下的理由只是……他并不想将告别作为两人最后的回忆。

他该如何开口询问相关的事情？泰伦斯犹豫了一小会，选择了一个看起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开场：“请问，我刚在在不洁三塔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才让主人请我们离开吗？”
阿谢姆偏了偏头：“啊，我想没有。不过这片地区龙和人曾经互相征战了千年，和平虽然到来但停留的时间还过于短暂，隔阂不会消散的那么快。”
“……龙和人……”泰伦斯沉吟着。
他们正用双脚越过面前的荒野。原本阿谢姆告诉他有块陆行鸟形状的岩石能呼唤出代步的坐骑，结果触摸了才发现要收费。
虽然两边的钱币都叫Gil，但显然没有跨界兑换的方式。
旁边那个幻影也只能无奈摊手表示现在时的他大概在瓦泽里亚斯面临一样的情况，大家都是难兄难弟，谁也别说谁。
好在虽然离人类的村落很有一些距离，但是在天黑前能徒步到达的地方有一个冒险者的据点。
只是阿谢姆说得有些含糊，说不要对那边的居民太过惊讶。泰伦斯就觉得自己连能说话的龙都见过了，瓦泽里亚斯上一样有兽人有召唤兽，他能接受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

关于这件事阿谢姆露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然后带着泰伦斯沿着人踩出来的小径继续前行。
龙与人的战争对于泰伦斯来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桑布雷克是被巴哈姆特庇护的国家，圣龙骑士团的龙骑士们都有自己的伙伴龙。
虽然他身为龙骑士没有得到过任何一头龙以“伙伴”的身份的伴随，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听起来你的世界的龙与人关系不错。”阿谢姆突然问道。
“桑布雷克由巴哈姆特守护，它是侍奉瑰丽格尔女神的圣兽，也是龙族和龙骑士缔结契约的纽带。”
阿谢姆将头转向了泰伦斯的方向，黑发的骑士感觉红色的面具后，幻影的目光像是凝实了一般的看着他：“那你的龙呢。”
“巴哈姆特属于桑布雷克，它不属于我。”泰伦斯垂下视线，嘴角却露出了笑意，“但我属于它。”
如果狄翁在的话一定会纠正他的说法，一定会故意在念出他的名字的估计加重中间的音节以表示自己的生气。
他一定会说：“泰伦斯，你才是支配狄翁·勒萨若的人，巴哈姆特也会臣服在你的——”
王子大逆不道的语言一定会被他阻止，或许用他的手，或许用他的嘴唇——端看情况允许哪一种而已。

“我有个故事。”阿谢姆的声音带着笑意，“在很久很久以前，这片大地上有一名少女与龙相恋——”
那当然是个悲伤的故事，人和龙的寿命相差如蜉蝣与星辰，所以少女最终选择被圣龙吞噬。
她留下的记忆成为了人与龙的纽带，是非常适合吟游诗人们在酒馆里传唱的故事。只是……那不是他和狄翁。
或许在这个世界龙的寿命是无限的，但显化者的生命却比普通人更加的有限。
他需要珍惜和狄翁相处的每一秒，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离开对方身边，他……
“所以啊，被巴哈姆特眷顾的你——究竟是用什么心情在它身边的呢？”

泰伦斯敏锐地发现阿谢姆的声音变了，他扭过头，却发现原本的人类男性消失了，站在他身后的幻影变成了个子小巧的……类人生物。
毛绒绒的尖耳在对方的头顶晃动，而长袍后露出了一节尾巴，看起来就像是……猫。
但那个鲜红的面具证明对方依然是他从水晶中放出的幻影，名字叫做“阿谢姆”的“生物”。
“异乡人啊，不要吃惊。”
“阿谢姆是一个代号，‘我’已经在这片大地上轮回了万年。”
“我可以是任何的种族，任何的模样，因为在亚伊利亚斯上，我们都是‘人类’。”
“现在，我将代替另一名沉睡在大地之上的外来者询问你一个问题。”
幻影的背后逐渐浮现出巨大的黑影，从未见过的古老巨龙浮现在泰伦斯的面前。
脑海中古老的龙吟编织的诗篇化为能够理解的语言，拷问着泰伦斯的灵魂。
“被巴哈姆特眷顾的人类啊——你在这颗星球究竟想寻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