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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mo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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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mo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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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主要角色女性化描写
    summary:“原告律师,有任何需要补充的吗?”回过头,莱纳环视整个法庭,每张面孔,每个人都透露一股青灰的死色,在原告席和律师位的后首座位,从法官身后的网格窗户,阳光折映在艾伦的脸庞上熠熠生辉,短暂的对视里,他的容貌与神态更显清朗高洁的光辉,莱纳看见艾伦对他轻轻点头。
    “庭上,我没有需要补充的内容。”

    #AOT##艾莱#

    魔鬼代言人·一部分“原告律师,有任何需要补充的吗?”
    回过头,莱纳环视整个法庭,每张面孔,每个人都透露一股青灰的死色,在原告席和律师位的后首座位,从法官身后的网格窗户,阳光折映在艾伦的脸庞上熠熠生辉,短暂的对视里,他的容貌与神态更显清朗高洁的光辉,莱纳看见艾伦对他轻轻点头。
    “庭上,我没有需要补充的内容。”


    大学毕业时,莱纳对自己的前程抱有高昂的热情:橄榄球队长、四年的全A成绩表、法律专业首席毕业,他的前途一片光明。顺理成章的,在一次内招会上,莱纳收到了一张来自帕拉迪公司的名片,这所在华尔街也高瞻卓绝的跨国公司寄来的邮件上书:尊敬的布朗先生,鉴于您优秀的在校成绩以及理想的志愿活动,谨代表董事长耶格尔先生诚邀您于三日后早上九点前往帕拉迪公司44层法务部任职。

    “尊敬的布朗”,“尊敬的布朗”。

    莱纳的脚步发软,面庞潮热,二十年后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莱纳在对自己招手,他立刻打电话告诉母亲,他说“不,不了,我不会回老家,不会继承牧场,我会留在纽约,妈妈,等着吧,你的儿子将成为一个体面人。”

    三日后的清晨,他很早就醒来了,他怎么睡得着觉,小公寓里脱落的墙皮,窗外厚重的尾气污染,隔壁偷情男女的呻吟喊叫都美好起来,这没什么好生气的,有什么值得生气,他很快要和皇后区说再见了。转乘三趟地铁,再步行上六百米就正式来到这栋横耸入云的高楼底下,从踏出地铁站时莱纳便一眼看到了这栋大楼,任何人都会注意到它,仿佛泰坦巨人一般立于大地之上,每一片藏着一个格子间的玻璃都闪烁着奇异的银色光辉。莱纳几乎以橄榄球唱上带球过人的气势跑到这来,但等来到楼底,他又想抬头瞻望时却来不及了。一位西装笔挺的红发职员阔步走来,几乎是扑上来得握住莱纳的右手,交握了两秒又迅速分开,带有得体微笑的面部弧度与褶皱都显得伶俐热情。这便是莱纳所能看见的弗洛克·福斯特面貌一隅,他半推半拉引着莱纳进入大楼内部,从刷职工卡到等待电梯,弗洛克滔滔不绝,前台小姐的香水、大厅中央喷泉站在哪才不会被淋湿、拐角的花卉品种他都如数家珍。

    电梯来到45层,弗洛克去买咖啡,便叫他自己去人事部门口等待办理入职手续。来到大楼的中间层,一切更是周正庄严,莱纳环顾四周,帕拉迪里所有都井然有序,所有人比钟表的机械还要严密,如同超大型计算机的代码程序一样快速,这让将将毕业的莱纳有些拘谨畏缩,他大四的实习公司还只是家人数不到三十人的小律所呢。正局促之时,纸张,键盘,打印机,一切嘈杂的声音却都放慢下来,一名高挑形纤的年轻女人从正中央的会议室退出来,生了副娇小的圆脸,额头宽而光洁,脸颊丰润,下巴却尖尖的,眼睛像猫一样挑起,她的打扮与每一位女性职员有所区分,干练的裤装,平底皮鞋,头发自然垂落,凝神于她的容貌便能明白,灰蒙蒙的瞳色也会被那灿然的眼神点燃,在她的圆眼中点燃一把火焰,满身拥有股狡黠冷冽并存的矛盾感,动作毫无矫饰,掩盖住五官年轻妩媚的特性,步伐凌厉,很快离开了。

    “那是耶格尔先生的妹妹。”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是弗洛克回来了:“艾琳·耶格尔自牛津法学院毕业后便来到耶格尔先生公司的法律部门实习,转正已有半年,正式入职后林林总总打过十几场官司,未尝败绩,私底下我们叫她帕拉迪的正义女神。”

    多么光鲜的一家人!莱纳心生艳羡,耶格尔兄妹行走在纽约城,就如摩西行走在红海为其显露的大道上。

    报到完毕后,弗洛克正准备带他参观员工宿舍,公寓离得不远,只间隔一条马路,莱纳感到恰如其分的惊喜,他是多么幸运,第一份正式工作不仅得到大公司的聘用,不菲的工资,还能分到市中心的免费公寓——倘若他还能留有一份理智就应该隐隐不安,没有任何馈赠可以来得毫无缘由——但莱纳被幸运的礼物冲昏了头,头重脚轻,仿佛自己已然是行业巨擘,这一切都可以是自己应得的,有什么好怀疑的,有什么值得怀疑的,莱纳·布朗,你,你,你是大学蝉联四年的国王,儿时你的每一次入睡,都伴随了母亲细密爱怜的亲吻,数数在你的带领下,校队领先过多少绝对制胜。就在这晕晕乎乎的刹那,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让莱纳得以清醒过来一瞬:“抱歉,布朗,我需要为顶楼送份文件。我会叫别人送你去参观。”弗洛克面露难色,手指指屋顶又双手合十做出讨饶的手势,做足了谦卑姿态。

    “我带他去吧。” 艾琳悄无声息地出现并打断他们,她的嗓音有些低沉的沙哑:“来吧,我们走路去。路上还可以聊一聊。”她一副笃定的口吻,并不等弗洛克还是谁的首肯,也不等莱纳做出反应,拉起他就走,她一直这么大胆一直这样做,哪怕是耶格尔先生在这,她也可以直接闯进来,旁若无人肆意妄为。莱纳注意到弗洛克对自己流露出些微嫉恨的神情,眼睛瞪大,嘴唇抿起,牙齿咬了咬口腔的软肉,很快又恢复正色,冲莱纳点点头重步大踏着往相反方向去了。这让他有点飘飘然,路过玻璃窗,看见自己晕乎乎的英挺面容,享受一些理所当然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快感。

    “我是布朗,耶格尔小姐,我是莱纳·布朗,今天刚来,不如说我也才刚毕业,很走运是不是,菜鸟飞上枝头了。”莱纳忙不迭的自我介绍,差点咬住舌头,他迫切想在艾琳面前留个好印象,第一眼他就明白,跟大学时女王蜂仰仗父辈荫蔽的一群人不一样,艾琳是真正的精英,天之骄子,任何伪装起来的夸夸其谈都会显得自傲和稚嫩,在大脑还未反应过来时,身体便先开了口。

    从莱纳的视线中看,艾琳侧眼看过来,露出六颗牙齿微笑,微微侧过一点上身跟他讲话,仅仅是这些动作,就让他感觉心神荡漾,也跟着一起低低地笑:“不,不,莱纳,恰恰相反,你很特别,你身上的特质甚至会帮助我们成就一番事业呢。”特别?我的独一无二?莱纳的头脑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幸福回味艾琳对自己亲切的直呼其名,一部分又陷入进深深的回忆与疑惑之中,并不是说莱纳将自己归入进大众里淹没了,而是由于他的独特,一直以来只有从坏处才得以显现,不是第一名的独特,而是吊车尾的独特;不是富裕人家的独特,而是逼仄角落的独特;不是家庭幸福的独特,而是母亲换取丈夫作为筹码的独特……

    在莱纳还未继续探寻完毕时,他们二人已经到了公寓楼下,如果有人细心观察过电影中对建筑物的极端仰拍镜头,观摩过迪拜塔的高耸,那份对于华贵巨物的震撼不亚于莱纳看见公寓大楼的此刻,公寓楼直入云霄。洁净的大理石铺就楼身,从旋转门开始就有侍从上前为他提行李拎大衣,又将他们交到电梯员手中,一路上到45层,柔软的红地毯不曾断过,走廊上每隔几米就摆放着新鲜的鲜花,每层只有四户,门板是实心红木,最后在第三扇门前停下。艾琳将房卡递给他,这才开始介绍:“每位员工都会根据职位高低分配楼层和住房面积,环境服务,一到六楼都是五十层以下用户的公共设施空间,三个健身房,五个西餐厅两个中餐厅,东南亚菜系与沙拉厅各有一个,五楼一整层都是图书馆……五十层以上将会有私人管家满足需求,一层一户,设施在屋内配置,当然,九十九层最顶层住着耶格尔先生,我住在六十六层。”

    莱纳跟随着艾琳的脚步踏入屋内,从玄关走进来,明亮的落地窗正对门口,三室两厅,一个独立阳台,一切家具都已配备齐整,墙面漆了淡黄色,只等待他拎包入住。莱纳用手压了压床铺,像有吸力一样柔软,使他忍不住展平双手倒进去,又用腿压了压,紧接着感到床的另一侧也陷了下去,转过头去看,艾琳学着他一起陷在床里,又跟着他翘了翘小腿,他们对视着相互眨眼,从他的呼吸中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从她明亮双眸中能窥见他的面孔,终于一起笑了起来。

    从房子出来,莱纳壮着胆子邀请艾琳一起吃午饭,于是又来到艾琳位于更高层的公寓里,甫一走入大门,就足够被其中之瑰丽所摄,只因对准门口的墙壁正中央高悬着一张双人画像,男人在女人身后,手掌安放在女人纤长的脖颈处,不用分说,相似的容貌足以证明男人的身份,耶格尔先生,耶格尔的面貌透露着与之不符的阴郁,深灰色的瞳孔空洞洞,被簇簇睫毛掩盖一半,神情颓丧,他置于女人脖颈上的手掌被反握住,画像上的艾琳眼神明亮,容颜洁净,一副娇憨的作态,不掩饰其幸福快乐,耶格尔先生站在妹妹身后,仿若太阳底下的影子,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莱纳被艾琳的呼唤声叫回过神来。艾琳打了电话叫餐,叫莱纳等候时尽管随便逛逛,他环顾屋内,与艾琳光鲜的外表相比,她的房间就显得格外温馨了,木质的地板与布艺沙发,上面还摊着床被子,茶几上摆着泡面盒与几本翻开的娱乐杂志。正对面的电视柜上立着相框,莱纳凑近去看,一前一后,前面的相框遮挡住后方,举起前面的这张,一名面目阴郁却依然难掩敞亮的年轻人,独属十五岁少年飞扬的英俊美丽,比起耶格尔先生如今的面貌,此时的他更显懵懂,锋芒初露,是的,他断定这年轻人就是耶格尔先生,只消看看他们相似的五官就足以。另一张相片是一张三人合照,幼时的耶格尔先生与一名东方面孔的短发少女、金发的清丽男孩,正当他想再细看时,艾琳出声打断了他:“你在看什么?”

    “这只是一点过去的照片,别取笑我了。”
    她堪称蛮横的夺走莱纳手中的相框,放在桌上扣下,推着他往餐厅去,倘若他此时向后瞥上一眼,会发现与她口吻不相称的凶历神情,但他只被按在餐桌旁坐下,他们开始用餐,他的神思也很快被抛开,因为听听吧,他们谈论运动与哲学,谈论时政与电影,谈论绘画与雕塑。看看吧,他已然为艾琳所折服俘虏,眼中映衬着对方所表露出的仰慕,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被她所承接,他的每一点想法都被她所认同,艾琳浮夸地鼓起掌,她起身坐到他的身旁,挽着他的手臂,一副真心倾吐的模样:“莱纳,看看你,和我有如此多的共同点,我甚至想你是我的哥哥就太好了。”

    莱纳被她的靠近飘飘然得目眩神迷,头脑昏昏,心里不无赞同,正是如此,一个拮据的小镇青年,即使他有些才能,那也需要数十年后才足够崭露头角,如何能像他一般得到艾琳·耶格尔的赏识呢?他们之间暧昧的氛围如此酣畅热烈的游离着。

    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下来,直至夏日来临,大地窒息。白日的艳阳之下,艾琳头高高仰着,轻轻伸出双臂抱住他,靠在他的怀里,叫他柔软,叫他的心备受折磨,白光之中,她的可爱也焕发出金色的光辉,银光烁烁,使他想伸手回应,抚摸她脸上细小的绒毛与褶皱。艾琳最近在为官司忙碌,时常在公司留到深夜,眼下生出了黑眼圈,莱纳就如此注视着青黑色的沉淀,如此,却使她更加美丽。伸出至半空的手停下来,他想到近日的噩梦。

    在一切黑暗刚开始时,他们牵着双手,手心手指相贴合,她牵着、引着他进入大门,在画像的注视下无羞耻无悔恨的接吻,手掌攀附向对方,她极野蛮的将他拉向自己,唇齿相依间,他抬眼看见画像中,耶格尔冷漠的俯视,如同神灵漠视着伊甸中荒淫交合同时又无廉耻之心的亚当夏娃,他与她相吻,却与他久久对视。他们倒在床上,艾琳跨坐在他身上,急切的解开扣子,露出平坦光洁的胸脯,勃起的性器贴合着他,热切亲吻他惊惧的面庞,舔舐扩散的瞳孔。“莱纳,莱纳,只要你想,就可以存在。”她拖着他的手来到胸前,平坦的胸部慢慢胀起,以肉眼可见的大小生长为一对鸽子乳,柔软如水流在手中流淌,她脱下衣服,赤条条的,双手自然向两侧摊开:“来吧,看吧,我的身体就在这儿”莱纳背开头不愿看,他受惊吓了,吊诡情色的画面太具有冲击性。艾琳反剪他的手背过身后,将他的屁服,臀部,尻,随你怎么叫,正对着自己,就这样开干,莱纳浑浑噩噩了,分不清了,回过头,只有她与耶格尔肖似的面孔不断放大,她的胸乳贴着他的背,鸡巴又在屁股里进出,他分不清自己在同男人还是女人做爱,是在同耶格尔先生还是同艾琳做爱。
    “今晚我会和哥哥一道吃晚餐,我们约到下一次,好吗?我等不及想听你大学时橄榄球比赛的故事了。”

    莱纳点点头,她的小指在他的小指上勾着摇晃几下,转过身穿过马路,消失在人群中,他遥遥目送她身影远去,冥冥之中,在她年轻幸福的脸上,叫他窥见一抹不幸的死志,突然间,一种难以言喻的阴郁笼罩了他的心头。

    莱纳在深夜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叫醒,话筒一侧,弗洛克语调尖锐颤抖,不住的吞咽唾沫,讲话颠三倒四,只反复说:“快快赶来,快快赶来!”
    皮加尔街区,一切罪恶肮脏的源头,高耸的环宇大楼与泥泞污浊的小巷共存于一个割裂开的城市,只要靠近它五十米内,赌鬼,瘾君子,乞丐,都纷涌而来叫你扒掉一层皮。莱纳走进它,就像掀开这座辉煌城市,一名贵妇人裙下充满虱子跳骚的内衬。四周拉着警戒线,警笛声呜鸣,在不远的一角,停靠着一辆黑色轿车,男人矗立在车前,像一尊碑墓一样矗立,头发长至肩颈,神情麻木中透露出一股凶狠的残忍,这是莱纳第一次见到耶格尔先生。循着他的目光所至看过去,那是怎样一幅场景啊,起初是水滴落在地上的清脆声音,风呜呜嚎叫着,塑料袋子,腐烂食物都被吹着滚动起来,莱纳紧跟着艾伦的脚步,近乎是踩着他的影子走到近处,接着视野开阔起来,巷子里的情形一览无余:

    巷子乌黑的墙上溅上了喷射的血迹,女人横尸,倘若还只是整具尸体,手臂、头颅、双脚,身体部位散落着,血,血,像一面大海充斥鲜血,警察穿过他身边,将白布盖上艾琳睁大的双眼上,押送制服着一名神色仓皇的中年男性,他的西装被血于污泥浸湿了,只是看着此情此景,莱纳已感觉自己浑身都凋零荒芜了。他坐在警局前的等候厅中,颓唐的紧缩着身躯,白炽灯笼罩的四周显示出一种无机制的瞑寂死冷。耶格尔先生从室内出来,示意莱纳进来。

    走入房间,入目是一片灰色的亮白,灯具发出嗡鸣声,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医生,白色的床单,和她白色的尸身。她仍然是美的,紧闭的双眼,丰厚的唇,弯曲的眉弓,只是在此时透露出更甚以往的隽永之美。与狼藉无章的身体部位相比的是,艾琳的脖子切面整齐利落,仿佛一把铡刀从天而降将其一分为二,莱纳用双手捧起头颅安静矗立良久,久到他可以完整一分不落的回想起儿时噩梦的每一处细节。在他的故乡,在镇子里,世界上不会再有比那还闭塞愚昧的土地,在他第一次学会打架,跟着电视机里的嬉皮士学到脏话,卡丽娜扯起他的头发拖着他的胳膊踢到他的膝弯来到中心广场,一处不足七十平米的坡地。那是怎样诡异可怖的场景,孩童平日玩闹的广场正中央立着被展示玻璃罩着的断头台,母亲按着他的头贴在玻璃上,向上仰视便是明晃晃的铡刀,依然保持着初次开刃时的锋利残酷,铡刀两侧雕刻着天平的两端。莱纳僵死了一瞬,又很快踢着小腿,像马驹一样踢着后腿挣扎跑走,母亲的谩骂在身后追逐:“警惕你的心脏,孽子!倘若心脏重过神双翼的羽毛,迎接你的就是断头台!”

    人的心脏当然重过轻飘飘的鸟毛!在故乡,所有人向断头刀筑成的神像祷告。而此时莱纳捧起艾琳轻飘飘的头,又好像回到了儿时的断头台下,脸颊仅仅贴在玻璃上,就已经闻到了血腥味。破空声响起,艾伦伸手锤了莱纳一拳,终于如梦初醒,剖开视线望进艾伦鹰隼一般灰色眼睛,此时它闪烁着前所未见的冷静寒芒,叫人脊肯生寒,又痴痴沉迷在生这紧张里,尽管处于极致理性状态之中,艾伦方才仍揍向莱纳,

    “醒醒吧,莱纳,为了记录她而保持每一秒的警惕清醒。”
    “记录?”
    “没错,记录,生物、死物,生命在终结之时,即使以肉身下葬,骨头在长年累月之下也会化为灰烬,死物在被销毁后扔进焚化炉,一切物体只会留下尘埃,尘埃再被擦拭干净,于是彻底不剩了,没有丝毫记录。比起肉体死亡,人类更害怕自己的存在这一意义消失掉,拍电影,照相,写日记,恋爱结婚生子,与人交往,都是为了留下存活记录的行为,只要保有记录,一个人便能长存不朽。”
    ……“莱纳,你和我,我们是艾琳仅剩的记录。”
    “所以,我会让你成为疑犯哈洛克的辩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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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moko

    DONEsummary:一日,莱纳收到了订做的皮沙发,却有些诡异的过度舒适
    -角色崩坏
    -轻微恐怖
    -灵感来自江户川乱步同名小说
    人间椅子莱纳,敬启:

    为何不是以布朗先生起首,却是直接称呼他的大名?他与来信者相识吗?

    恕我先为自己的冒昧来信致歉,早安,你现在应该正坐在面朝花园的窗子前吧。此次来信,只因我无法再忍耐这份罪孽,这种种我亲手犯下的奇异罪行,却又实在难以当面讲述,只好借由书信来坦白,请耐心聆听这份罪行好了。

    信件的开头稀松见惯,但问候语却不由让他心中疑惑,来信者如何得知自己每早会先阅读信件,确定自己一定会翻阅的笃信又从何而来?虽然未曾见面,但就是这样如此的一种面貌已经形成了:善于观察,主动且自信,在生活中总是把握话语权的抒发者。

    请放下不必要的怀疑与猜测,这对接下来我要讲述的事情没有关系,你与我素不相识。从头来说吧,我是一名木匠,一个服务生母亲的孩子,似乎成为木匠,拥有一间自己的铺子,已经是一件值得喜悦的事情,但当这个粗鄙男人的父亲是位名医,这便有些遗憾了。好在我的手艺精湛,特别是椅子,那些巧夺天工的扶手雕刻,恰到好处的坐垫软硬,舒适惬意的座椅靠背,使得经常有像莱纳你一样的贵族也要同我定制椅子,所以我收入也不错。对于这门让我得以谋生的手艺,我也打心底热爱,犹如诗人俯瞰美景,车手抚摸车身,打磨光滑的椅子,波浪形的靠背宛如最柔软的女郎,华美刺绣包裹的坐垫宛如女郎身上的华袍,她的肌肤是如此光滑流畅,她的身姿是如此优雅美丽,我正是她愿为之展现初生美好的情郎。在椅子被提货前,我总会做第一个试坐人,起初只是为了检验产品质量,逐渐的,抚摸这些昂贵的椅子,我开始遐想,遐想我是她们真正的主人,我的脚下是波斯花纹的繁复地毯,我的头顶是吊顶的水晶挂灯,这把椅子,也有着与之配套的金纹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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