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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困难户

    想吃杨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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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困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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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花/偶然般的命运侦探番x??花

    主人公的名字:濑多总司


    明明才蒙蒙亮,外面就吵吵嚷嚷的凝聚成群。

    穿过挤挤攘攘的人群,濑多总司停在黄色的警戒线前面。

    “喂,你干什么的,离远点!”

    一脸不耐烦的警察向着他怒吼,自从案发已经有着不少媒体为了新闻想方设法的靠近这里,驱赶那些想要拿到爆点的记者已经心力交瘁,濑多总司鞠了一躬后从大衣口袋里递出了张名片。

    “您好,我是受邀来辅助破案的侦探,相信您的上司应该已经给您打过招呼了。”

    “真是抱歉。”结果名片的警察态度迅速发生了改变。先不提警察内部,濑多总司的名号在大众中也是十分出名,他经手的案子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完美解决,起初觉得不该让外行人插手的人到现在都对他心服口服,面前这位警官自然不敢怠慢。

    “里中警部已经给我打过招呼了,您请。”说着警官掀开警戒线,引着濑多总司向着案发现场走去。

    “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濑多向着警官歉意的笑了笑,“今早千枝……里中小姐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到这来处理案件,除了这里发生了杀人事件之外我还什么都不知道。”说着濑多总司自己多年的好友直接给半夜熟睡的自己打了多个电话,说着情况紧急,急急忙忙的让自己赶快到这里去,在那之后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她便迅速挂了电话。

    突然被吵醒脑子还没能清醒的濑多看了一眼刚升起的太阳。地点、紧急杀人事情!亲友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轮后,濑多总司抓起自己的衣服便冲出了卧室,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对案件一无所知。

    濑多总司一脸歉意的看着身边的警官对方愣了一会后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没想到那位以严谨著称的濑多警官竟然还会这样啊,不过,说的也是啊,也不怪里中警部会那么匆忙……”对方的表情一变,先前放松的表情踪迹全无,“这次的杀人事件可是与以往不同。”

    “怎讲?”濑多总司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本子,却被对方的下一句话吓了一跳。

    “杀人的规模不同,濑多侦探,您看。”警官停了下来指着前方的高楼,后勤人员里里外外的忙碌着,盖着白布的担架络绎不绝。

    “这一栋楼的人都在睡梦之中死去了。”

    “诶?”濑多震惊的看着面前的警官,对方饱经风霜的脸上一点开玩笑的迹象也没有,“您是说,这一栋楼?”

    “是的,这一栋楼的人。”对方攥起了拳头,“而且这一栋楼的人全部都没有明显外伤,大致上可以判断为被同一种方式伤害。”

    “也就是说,所有人都一样?”

    “不,”警官先生摇了摇头带着濑多走向了后院,那里画着白线,大滩的血迹还未处理干净,就像是从高处坠落一样,想到濑多抬头一看,头上却没有可以任其下坠的地方。

    “想必你也注意到了吧?”警官的话将濑多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这附近没有落脚点监控也只有那边的入口有,无法判断案发当时的状况,如果说是扔出去的话怎么想都不可能,能有把被害人扔出去的那得是怪物才能干得到的吧。”

    “道具辅助呢?”

    “现场没有发现那种东西,就连使用的痕迹都没有。而且……”警官闭上了嘴犹豫再三,“实际上是有目击证人的,但是对方坚称他看到被害人悬浮在半空中摔死了。”

    看到濑多脸上的不信任,警官叹了口气,“开始我们也不相信,但是目击证人不止一个,他们每一个都是这么作证的。”

    “如果能排除群体致幻的话,结合现场也只能去相信了呢……”

    “是啊,不过尸体还有个特点那就是舌头被拔掉了。”

    “仇杀?”

    “还不确定,对方是个外国人核查身份还需要时间。”

    “这样啊……”濑多总司环查着四周,等现场看的差不多了之后,警官拍了拍来濑多的肩膀,“对了,带你去见一见嫌疑人吧。”

    “嫌疑人?”

    “啊啊……说是嫌疑人也还不确定他是不是凶手,毕竟是他报的警,只不过他实在是可疑,”警官喊了个年轻警察过来,吩咐对方带濑多过去,“案件发生后不久身上全是血的这么跑出去的,捉到对方的时候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扔,现在在送去检验,坚称自己不认识对方,在询问时却说了漏嘴,称对方为理查德米勒,目击证人也说看到过疑似他的身影。正好你们年纪相仿,你去见见他吧。”

    “祝你好运。”说罢,对方就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看来从他那里自己已经没法得出更多信息,濑多只好跟着年轻的警察先生去见一见可怜的犯罪嫌疑人。

    一打开被征用的房间,看到的第一眼濑多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阳介?”

    听到自己的声音对方猛然抬起了头,原本紧绷的神情一瞬间放松了下来但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勾起了抹尴尬的微笑,“好久不见啊,濑多。”

    真的是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的老友久别重逢的场景竟然是这里,濑多一言不发的坐在了阳介的对面,这也是头一次和阳介独处时气氛如此凝重,濑多总司说不出话,但询问总要进行下去。

    “阳介……”
    “濑多……”

    两人的声音同时回荡在房间里。阳介低下了头,濑多知道该自己开口了。

    “阳介,你为什么在那里?”作为一名侦探不能掺杂自己的私人情感,濑多总司比谁都要清楚这点,但是面前的这么男人承载着自己长达八年无法言说的感情,无论如何他都想知道阳介在那里的理由,即使阳介最终的结果是有罪,他也会接受。

    “哈哈,濑多也在怀疑我啊……”阳介苦笑着,攥紧了拳头,“也是啊,毕竟我正好在那里身上也全都是血,怀疑我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阳介的眼角红红的,“我真的没有杀人!相信我,濑多!”

    “阳介,冷静一点!”问题被回避了,濑多心里敲响了警钟。

    “我当然相信阳介不会杀人,为了被害人也是为了真相能够浮出水面,阳介,能够告诉我吗,当时你为什么在那里,到底看到了什么?”

    沉默……但是濑多有耐心,阳介紧咬着嘴唇,缓缓开口道,“我只是去那里见一个朋友,结果那个人就掉了下来,我吓了一跳,等我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没救了,然后我就报了警。”

    “对,没错。”阳介身体前倾,“如果我杀了人的话怎么可能会报警呢,你说是吧濑多。”

    阳介在说谎。多年相处经验让濑多一下就戳破了阳介的谎言,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将这种经验用在这种地方。

    濑多尽可能的让自己面带笑容安抚着阳介的情绪,“是从对面的楼上掉下来的吗?”

    “对,”阳介这么说着,“但是当时太黑了我的注意力也不在那,所以并不清楚他是怎么掉下来的。”

    果然。后院十分的空旷,如果是从对面的话是不可能掉下来的。阳介一定知道些什么?

    “好的,我知道了,”濑多看着心魂不宁的阳介握住了他的手,却发现阳介比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要瘦,眼睛下面也全是黑眼圈,尽管见面的频率不如过去,但距离上次见面也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会让阳介变得这么多吗?

    “阳介。”“在!”“阳介,你瘦了啊……”阳介眨了眨眼睛,因为案件高度紧绷的神经完全没有调整过来,阳介愣了一会,松了口气,“啊,这个啊,因为发生了点事情,有点处理不过来,所以……”

    “那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因为…………濑多很忙的吧?没事的,不用担心,”阳介嘿嘿的笑着,“今后就不用在操心了。”

    “今后?”

    “啊啊,因为已经解决了嘛!”

    “是在见了你的那个朋友之后吗?”上一秒刚放松下来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濑多……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我,我没有杀人!”阳介站了起来,低吼道。

    “我没有说和事件有关,阳介去见朋友和事件发生难道不是偶然吗?”

    “是,是啊,当然是啊……”阳介又坐了回去,这让濑多更加心痛,看来阳介和案件有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正当濑多想要继续追问,年轻的警官敲响房门走了进来,“濑多先生,时间到了。”看来是有专业人士过来了。濑多站了起来,当将要离开房间的时候轻声说道:“阳介,希望下次再见时你能说实话,我们,是搭档不是吗?”说完,濑多轻轻合上了门,只留下阳介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我当然知道。”阳介摸着刚才被人轻握着手,等待着下一个人的到来。



    再次出来时自己的心情已经天差地别,凌晨时的气温让刚从暖和的地方出来的濑多打了个寒颤。

    阳介……他从来没想到会在那种地方见到他。再在这里站下去的话也不是什么办法。濑多向对自己问好的人点头示意,走到最近的公园。

    深秋的长椅并不好坐,但是濑多还是坐了下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里中千枝的名字还在最上面,手指却悬停在屏幕之上,思索再三后濑多还是将电话打了出去。

    “嘟嘟”的电话声取代了本应阳气的女声。不计其数的失去了生命,可以想象的到她忙的焦头烂额的场景。曾经的酒会上她就曾抱怨过警察简直就是24小时工作制,即便如此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下去。这样的她肯定不会放过造成这次的犯人。

    晚点再给她打一遍吧。濑多刚想挂掉电话,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喂喂,濑多?”是千枝。听到声音的濑多有些意外。

    “喂,千枝,有点事情想问你。”“嗯……是因为阳介吧。”“千枝你已经知道了?”“嗯,真没想到阳介竟然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你那边怎么样?”“我这边?啊啊,抱歉濑多,我现在不被允许参与到这次案件,你看,我不是和阳介是好友吗?”“果然是在怀疑阳介吗。”“嗯……怎么说呢?根据我所知道的事来说呢,大概是认为阳介和这件事有关系,但是本部没法没法立刻下判断,根据阳介的态度结果可能会有变化。如果以我个人来说的话,我觉得阳介是没杀任何人。”“刑警的第六感?”

    “没错没错!”千枝笑了起来,“所以阳介就拜托你了队长。”“啊啊,交给我吧,毕竟我现在是侦探嘛。可惜直斗现在不在国内,不然加上直斗肯定可以更快解决。”“队长已经足够可靠了,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训那个添麻烦的家伙。”从语气上就能想象得到对方的表情,濑多一边为阳介的安危祈祷,一边在交换完情报之后挂断了电话。

    要开始工作了。将电话重新放进口袋,濑多将手套拿了出来。虽然跟千枝保证了会证明阳介的清白,但也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才行。濑多向着案发现场走去。

    搜查、询问。日积月累下来的名气虽然让搜查减少了许多麻烦,但总归和警察不同。证人、现场现在都在警察的支配之内,自己是无法插手的,只能靠这双腿去寻找被遗落下来的蛛丝马迹。站在人群之后的濑多看着来来往往的警务人员,转过身去。

    将随身携带的本子打开。离奇死亡的理查德米勒,以及不知原因死去的149人。1和149,从哪里入手会更加容易可想而知,但是无论是哪个都总要解决的。入口处的监控已经被警察拿走了,濑多将小区的总览图拍了下来。拿着千枝向自己发过来的照片向收发室走去。

    那是名为谢尔菲·冯·理查德米勒的人的照片,据千枝所说这个人是在一个月之前来到日本,大概他那时也想不到吧,一个月过去了竟客死他乡。濑多在内心感慨着。

    理查德米勒来到日本的时间并不长,而且这个人长着一副典型的欧式面孔。这样的人出入这个小区的话,保安应该多多少少会有些印象吧?濑多打算去碰碰运气。

    “你说这个人?”昨晚的保安人员,紧紧盯着面前的照片像是仔细回想着什么,“对,我记得这个人,他昨晚和一个人翻墙进来的,我追了他们好一会,结果没追上,不知道跑哪去了,没想到竟然死了,真是世事难料。”

    “翻墙?”濑多多少有点诧异,“请问是和这个人吗?”将阳介的照片递了过去之后,立刻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对,就是这个人!当时他还拉着那个什么理查……什么的一起跑来着,年轻人还是跑得快啊。”

    “原来如此。”濑多打算碰碰运气,“请问监控室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呢?”

    “监控室?你顺着东边往里走,就能找到了,不过你找了大概也没用,警察已经过去了。”

    “这样吗?可以在问一个问题吗?他们是从哪边翻进来的呢?”得到了答案之后,濑多鞠了一躬,照着先前拍下来的地图,将周边地方都访问了一遍,能要来监控的地方、能问出东西的地方都走了一遍。等完成之后,已经太阳已经落山了。

    还想再见阳介一面。当濑多被礼貌回绝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吃任何东西。只好买了个面包,打算边吃边看监控,总结并思考今天的事情。这样的工作一直持续到十一点后,濑多又一次接到电话。

    屏幕上千枝的名字。

    “喂,濑多?”“怎么了千枝?”濑多察觉到千枝的语气有些不对劲。

    “有点事情,阳介他……”“阳介他怎么了!”语气变得急促,他不想阳介发生任何事。

    “濑多,你别激动,阳介他被释放了,还是无罪。”“诶?”“而且,”千枝顿了顿,“已经结案了。理查德米勒是自杀身亡,而那149人是因为天然气泄露造成的二氧化碳中毒。”“开什么玩笑?”濑多锤了下桌子,“就这样结案了?这真的是真相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千枝有些急促的说道,“可是上头的大人物们说就是这样的,还强行将专案组解散了。可是怎么想都不可能啊,自杀怎么可能会把舌头拔掉!而且先不论是如何自杀的问题,当时那栋楼里可是有人还在开窗啊。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是啊,怎么可能会是这样。濑多脑里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一夜未眠。第二天直奔阳介的住所,他只能去找唯一知情的阳介。

    “叮咚叮咚”的声音响了几遍后,他终于听到了解开防盗门链的声音。

    “濑……多?”打开的门缝里一只眼睛向外望去,在看到是濑多的瞬间,一条小缝变成了可以让成年人通过的尺寸。

    “阳介,我是来看你的。”濑多将走进玄关将手提袋交给阳介,房间里乱糟糟,和以往的井然有序大相径庭。而阳介看了看濑多,又看了看客厅之后,连忙将没用的东西规整好。

    “坐。”阳介这么说着,露出了微笑,等到收拾完之后才在濑多的身边坐下。濑多将手提袋里加热好的便当拿出来,打开。饭菜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

    “啊,莫非是濑多的手制便当,好久都没吃到了!”阳介眯起了眼睛,“好香!”

    “当然,昨天看到你你瘦的太多了,最近没好好吃饭吧。”

    “嘿嘿,被发现了。”阳介双手合十说着“我开动了”大口大口的吃着,而濑多注视着这样的阳介。

    阳介,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异样的情绪在心底里翻腾,阳介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秘密,而这个秘密恐怕就是真相。

    “我吃饱了!”阳介这么说着。转向了濑多。

    “濑多,你今天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来的吧?”阳介低下了头,但濑多可不打算让阳介这么做,濑多将阳介的头抬了起来。

    “是‘并不只是’才对,既然阳介已经知道了,那我就直说了。我并不认为阳介杀了人,我想知道真相?”

    “发生了什么啊……”阳介苦笑着,“濑多可以相信我说的吗?”

    “我一直相信着你。”阳介愣了一下之后,张开了口,“你问吧。”

    既然阳介这么说了,濑多也不打算多说。

    “理查德米勒是谁。”“是从瑞典来的魔术师,啊,这里魔术师的意思并不是街头变魔术的魔术师,按照普通人的说法应该说是魔法师才对,只不过他们将其称为魔术师,魔法师对于他们来说是更为高级的存在。”

    “来这里的理由是?”“是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圣杯是万能的许愿机,无论什么愿望都能实现,魔术师们为了抵达根源召开了圣杯战争。而圣杯战争需要七名魔术师来召唤七名英灵。”

    “那么,阳介你呢?你也是魔术师的一员吗?”“不,我只能误闯进去的普通人罢了,看到手上出现令咒并召唤出英灵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呢。”

    “令咒?御主的象征,也是用来约束英灵的东西。”

    “所以,那夜是?”“那天,其中一名英灵的御主为了追求胜利而打算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我和理查德米勒先生一起想要阻止他跑到了那里,结果……”

    不知是恐惧还是什么,阳介流下来了眼泪,想要低头但是濑多仍旧控制着他的行动未能如愿。

    “结果我们到了那里之后,那个人的英灵将那栋人的生命力转化成魔力,在战斗中我失去了御主的身,理查德先生也被他杀死了,他拔掉了令咒所在的舌头将理查德先生的英灵据为己有,这次圣杯战争的负责人说会驱逐那名御主并平息这场骚乱,但是……”阳介吸了吸鼻涕,“死去的人可回不来了,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早点追上去的话,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呢,是我害死了”

    “阳介!”濑多将双手狠拍了阳介的脸颊,“那么你就要一直颓废这样下去吗?可是,现在重要不是怎么想才对吧?不管怎么,就算阳介以生命谢罪那些人也回不来了不是吗?”

    “你是在安慰我吗?”“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那你的安慰好烂。”“我觉得已经传达到了。不论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濑多拿起纸巾,将阳介满是泪水的脸擦了一遍又一遍。








    明明从者已经负伤,魔术师靠着自己的力量赢得了战斗的胜利。

    被拽到天上然后又掉下来,比阳介高大许多的人就这么在他眼前摔在了地上。地方的御主一边笑着一边将他的舌头拔了下去,对失去了资格的自己不屑一顾。

    空气中满是血腥味。阳介迅速前往那个人的跟前,尽管已经拨打了警察和医院的电话,但已经为时已晚,血液不停淌着,淌到衣服上,板油路上,缝隙之中,哪怕心跳已经停止,身体在夜风中逐渐变冷,那鲜艳的红色仍旧流淌着。

    只能去向教会报告了。想到这,阳介加快了脚步,不能再让那个家伙继续下去了。自己明明声嘶力竭的说着,得到的回复却只有一句“请交给教会吧”。

    绝大多数的魔术师根本就不在乎普通人的死活,理查德曾经这么说过,阳介头一次有了实感。

    自己还能做什么呢?还没等阳介思考,就被拉上了警车。

    自那起的第二天,濑多便拿着包自作主张的住进了阳介家。

    “为了保证阳介的安全”对方是这么说的,可是无论自己怎么辩驳对方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做饭,算好时间叫自己起床,做家务,午饭忘记带了还会送到自己上班的地方来,一来二去和自己同事都变成了朋友。

    日理万机的大侦探做这种事情真的好吗?阳介一边吃着便当一边想着,他不是没问过濑多这个问题。

    “我有在工作哦”濑多总是这么说着,每天看着自己离开,当自己回家之后他又会说着“欢迎回来”将热乎乎的饭菜摆在饭桌上,除此之外还要去工作,他难道是超人吗?!不,这么一想倒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个家伙就是像超人一样,笔直的向自己认定的方向走去,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更加完美的人,阳介倾慕着这样的濑多。也正是因为有他在,自己才能鼓起勇气再一次前往教会。

    “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在自己被赶出教会后神父冷冰冰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回过身去看到的只有禁闭的大门,那里已经不是自己可以踏进的领域了,唯一可以了解的途径已经不见了。

    “走吧。”濑多叹了口气,抓起阳介的手腕。不甘心,阳介想着,真的很不甘心,自己什么都没能做到甚至自己连做点什么的机会都没了。强烈的不甘袭击着阳介的内心。

    那天的记忆仍然鲜明,梦中的亡魂缠绕着他,指责着他的无能,随后被濑多驱赶。自己的一生总是受到许多人的帮助,自己可以做点什么呢?

    为了找出答案,阳介出席了几乎所有人的葬礼。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父母,因为失去而悲伤是理所当然,有的则因为失去而快乐。阳介将这一切刻在了脑海里,悄悄将纸币放置在了确保主人拿到的地方。

    那么濑多呢?阳介又一次看着便当盒里精致的饭菜皱起了眉头,自己要怎么回报濑多才好。看着这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才能做好的饭菜,阳介才意识到这段时间他理所应当的享受着濑多的照顾,但是濑多总是会离开的,自己已经无法想象离开的生活了。要怎么办才好?如何才能表达出自己的感谢,阳介如此烦恼着。但是无论阳介怎么追问,对方要么含糊其辞,要么岔开话题。

    直到35岁那年的冬天,当濑多将戒指套在阳介无名指的那一刻起,阳介猛然发觉濑多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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