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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成年
    cp骑曲
    真理之下背景,凭空想象随意捏造的骑x幽灵帆曲,官设没公布具体名字所以先用本名吧😇
    假设曲大显神通偷走了药👏

    #第五人格
    fifthPersonality
    #骑曲
    #IdentityV
    #richrick

    【骑曲】至渊正文:

    弗雷德里克倚在皮质沙发上,借灯火审阅一叠泛黄的手稿,指间把玩着探测器。
    门外传来敲门声,他抬起头,视线越过堆满仪器的实验台看向门口。
    把手自行转动了方向,风灌入时引进一阵熏香气。
    身形高挑的年轻男人背光走近,皮靴锃亮,往上是黑色呢绒风衣,长摆沾了阴雨天的潮气,银蛇胸针揭示了此人的来意。
    “谢林先生,希望没有打扰到您宝贵的试验时间。”
    年轻男人摘下帽子,鞠了一躬。他眉骨高,衬得异色眼眸格外深邃,微笑时勾起唇下小痣,中长卷发呈青灰色,让过白的肤色显出几分别样的瑰丽。
    弗雷德里克目光锁定在徽章上,沉声道:“梅洛迪手伸得未免太长了。”
    “啊……我的服务内容并不包括安抚您的不满情绪。”年轻男人笑着说道,“请允许我正式自我介绍——理查德,受雇于梅洛迪先生,从今晚开始,将由我担任您的……”
    “我不需要保姆。”弗雷德里克冷冷打断,置于身侧的手悄然移向桌下暗格。
    “啪嗒!”
    手枪摔翻下去。
    理查德欺身向前,动作快得不似人类,他扣住弗雷德里克手腕的力道极大,拇指按下的地方痛意尖锐,致使指节脱力痉挛。
    枪支静静躺在地板上。
    “谢林先生,危险物品不适合您这双尊贵的手。”理查德俯身,“我的雇主认为您需要特殊‘照顾’,所以未来一段时间,将由我担任起您的护卫兼助手。”
    弗雷德里克一字一顿重复道:“我说,不、需、要。”
    理查德的手已经按上了肩膀,将他困于方寸之间:“可惜,这不是商量。”
    “……”
    四目相对,戏谑与冷意碰撞。
    弗雷德里克下颌线紧绷,眼中闪过危险的暗芒。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理查德忽然态度急转,将弗雷德里克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何必弄得这样不体面。”理查德的声音温和,他抚平弗雷德里克袖口的褶皱,像是在整理一件艺术品。
    弗雷德里克看着他这番做派,蓝色瞳孔结了冰。
    理查德对他的敌意视若无睹,反而露出一个标准的社交式微笑,他把话讲得彬彬有礼,胜券在握:“您大可期待接下来的合作,无论是实验项目的推进,还是日程安排,我都能为您提供最周到的协助。”
    弗雷德里克冷笑一声:“是吗?”
    理查德说:“我从不叫人失望,先生。”

    弗雷德里克取出那瓶荧绿色药剂,动作从容。
    理查德换了身松快的衬衫,衣领半敞,胸口坠着的蓝宝石银链时隐时现。卷发随性扎起,在脑后绾成小辫儿,他靠在实验台边,兴致颇佳地观察着弗雷德里克。
    海德拉药剂,它在高塔内神秘遗失,又出现在了这所实验室里。
    “真厉害,您不打算避着我吗?”理查德问。
    弗雷德里克说:“人尽皆知的事没有藏着的必要。”
    理查德歪了歪头,打量起霜白眼睫布下的蝶影:“话是这么说……”
    他想起雇主交付任务时的情形。
    那位神秘的梅洛迪先生,要求他仔细盯着研究过程,每周汇报两次动向,其余一概随他乐意。
    要求如此简单,报酬却异常丰厚,加之雇主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他对雇主和被监视者的关系产生了好奇。
    “您和梅洛迪先生是情人关系吗?”
    这是理查德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
    德希·梅洛迪笑得意味深长:“若您执意要用同样的问题去问谢林,记得选个能保住性命的时机。”
    话音刚落,破空声穿刺而来,理查德侧身躲避。
    一支微型注射器擦着他的颈侧飞过,“铮”地钉入橡木书架,针管内的腐蚀性液体渗出,在木纹上留下焦黑痕迹。
    要命,这疯子是真的想让他永远闭嘴。
    “哈。”理查德肾上腺素飙升,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梅洛迪没有教你管好自己的舌头。”弗雷德里克声音放轻,“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建议你好好想想冒犯的代价,别再像条野狗一样乱吠。”
    说罢,他取出新的注射器放在台面上,研究镜开始精密运转。
    梅洛迪的警告分毫不差,面前看似优雅沉静的贵族,骨子里刻满了狠辣。
    理查德找到了问题的答案。这样高傲锐利的人,若仅仅是为了一段暧昧过往就甘愿涉足致命实验,那未免太过无趣了些。
    “原来如此……”理查德摘下注射器,垂首致意,“我为自己的无礼向您道歉。”
    敛去神采的眸子看上去还真有那么点示弱的意味,不过弗雷德里克显然没兴趣欣赏他的表演,他一言不发,解剖台上的蓝色液体才是唯一值得注视的东西。
    那蓝色倒映出最为纯粹的痴迷。

    「它们的结构一如机械钟表,复杂而紧密,在他试图将其核心分离出来时,展现出令人沮丧的顽固。」
    茶杯被推递至解剖台边缘,红茶晃荡着。
    弗雷德里克的袖口扫过杯沿,镊尖夹住水母触须落入培养皿,他的手指距离杯柄仅差毫厘,却径直伸向酒精灯。
    又拒绝了。
    弗雷德里克不接受实验之外的任何关照,那些刻意的殷勤都湮没于冰冷的仪器声中。
    理查德了然,他端起原封不动的茶,小口啜饮着擅自取用的茶叶,发觉茶汤泡得浓了些。
    于是他在实验室里游手好闲地晃了一圈,想找些能冲淡苦味的东西。结果自然是失望的,理查德没什么负罪感地倒掉了茶水,并发自内心地认为,弗雷德里克的实验室里没有一点人味。
    实验结果证实,海德拉毒性的纯度之高远超预期。
    对于弗雷德里克而言,这管烈性毒药有着极高的研究价值,它很可能成为突破技术瓶颈、开发新型提纯方法的关键。
    “起初我以为您想借鉴海德拉的剧毒特性,以增强水母毒素的致命性。现在看来,比起极端的毒性,您似乎更热衷于神经调控带来的微妙艺术感。”理查德将擦拭干净的茶具轻轻搁放在瓷盘上。
    弗雷德里克调停研究镜,抬眼看他:“毒素的性质差异再大,在提纯过程中都可能存在共性规律。”
    这能否算是弗雷德里克首次正视他的发言?想找到一个合适的话题作为切入点可真不容易。
    郁闷心情总算有了愉悦的起色,理查德控制住语调的平稳,接着道:“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突破,您选择了一条极具挑战性的研究路径。”
    弗雷德里克沉默半晌,向理查德指出记录本上密密麻麻的数据:“现存样本够支撑五次标准剂量实验,在我这不存在不可能的说法。”
    纸张上整齐排列着水母毒素的分子式、结晶温度与神经反应阈值,墨迹新旧交替。
    “您真是……相当执着。”理查德联想到水母的象征意义,他好奇问道,“是因为谢林教授吗?”
    弗雷德里克将记录本合上,皮革封面碰撞声沉闷。
    “情感慰藉毫无意义,25年前的毒素提取法错误百出,而我要做的是修正它。”
    理查德眯起眼睛,这个将理性挂在嘴边的人,却把家族徽章别在最靠近心脏的位置。剥离情感牵绊,将余生都投进偏执的科研态度里,他究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理查德低笑起来:“哈……和您共事果然永远不会无聊。”
    弗雷德里克垂下眼,对他的调侃置若罔闻。余光瞥见自己的茶杯正搁置在水池边,理查德的指腹沿着杯口游移,在白瓷边缘留下温度。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那点微末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自踏进实验室起,理查德就不断在他的私人物品上留下痕迹,这种领地被步步蚕食的感觉,实在是不悦。

    「高纯度的“成功”标杆带来的影响必然为正向吗?目标与手段是否本质冲突?面对难以逾越的提纯障碍,他已然陷入怀疑的圈套。」
    理查德拎着大小包裹回到实验室,将采购清单上的物品逐一归位,随后他又掏出几件精巧的小玩意儿,这些摆件充斥着抽象的审美品味。
    弗雷德里克侧躺在沙发上小憩,他彻夜未眠,眼下印着研究镜齿轮压出的凹痕,和两片浓重的青黑。理查德制造出响声时,他勉强撑开眼皮,看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别把他们摆在我的实验台上,碍事。”弗雷德里克说。
    理查德好脾气地笑着,转手将那些玩意儿收进陈列柜,然后踱到沙发前,捏了一颗裹着七彩玻璃纸的糖果。
    “尝尝?”
    他利落地剥开糖纸,将糖果抵入弗雷德里克口中。
    弗雷德里克皱了皱眉,却反常地没有吐掉这颗甜到发腻的糖,就像他至今默许理查德在实验室里自由走动一样不合常理。
    “你很多事。”他说。
    “您该称之为体贴,好好睡一觉吧先生?”
    理查德蹲在侧旁,气息拂过紧绷的额角,只手将毛毯拉回弗雷德里克的肩头。他的嗓音好似暗流于深海涌动,以诱人沉溺的韵律,将弗雷德里克的意识拖入深渊。
    弗雷德里克阖上眼,耳畔响起波浪拍打船板的节奏,呼吸声亦与之重叠。
    理查德的手规规矩矩停在毯子边缘,虹膜外圈泛起幽蓝色涟漪,他凝视着弗雷德里克随呼吸起伏的霜白眼睫,忽然伸出食指抵开那双抿紧的唇。
    半融的糖果轻轻刮撞过齿列,被手指灵巧勾出,黏着甜腻唾液的指节从唇间退出,牵开的银丝落在唇角。
    在无意识的沉睡中,弗雷德里克褪去了锋芒,瘦削的脸庞在昏黄灯光下显得端庄静谧,睫毛纤长,透着丝罕见的脆弱美感,像是被人精心封存的珍贵标本,美丽而易碎。
    理查德低头舔去糖渍,喉结滚动间将裹满弗雷德里克味道的糖果卷入口中。
    “做个好梦~”

    从海德拉药剂中探寻改良方法的尝试收效甚微,样本剂量见底,对应锥形瓶底的结晶纯度却未能有明显提升。
    不够,不够,无论如何都不够。
    水母样本的存量同样在减少,弗雷德里克需要以更加专注的态度去应对接下来的难题,他揉了揉眉心,一股挥之不去的无力感凝结在心头,记录末尾批注的失败总结针扎般刺眼。
    近来天气转凉,理查德在衬衫外套了件马甲,总敞着的衣领今日齐整地系到了顶扣。
    拢上来的熏香气驱散了些许烦闷,弗雷德里克看着罩在实验台上的阴影,开口道:“离我远点。”
    理查德抽走钢笔,将一支玻璃瓶放在弗雷德里克的手边,瓶中液体如凝固的极光,兀自流转着蓝色辉芒。
    “试试这个。”他说。
    瓶塞被顶开,熟悉的海腥味扑鼻而来,弗雷德里克微微愣神,问:“你从哪弄来的?”
    理查德说:“黑市。”
    弗雷德里克举起玻璃管对着灯光细看,注意到提取物滑落时在管壁上留下了淡色痕迹,相较于他在俄刻阿诺斯海域捕获的水母样本,这管液体的粘稠度更高。
    黑市能买到这样纯度的提取物?简直是胡扯!理查德嘴里没一句真话。
    弗雷德里克侧过目光,理查德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纯良笑容,冲他眨了眨眼。他擅长伪装,如有必要,他能立刻披上虔诚的外衣,连声线都调整成信徒独有的温顺。
    欠揍的小子。
    理查德不惧质疑,他喜欢被弗雷德里克的目光解剖的感觉:“您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认为自己比样本更具有研究价值。”
    弗雷德里克说:“少臭美了。”
    他最终什么也没问,取来实验器皿对蓝色液体进行分层沉淀,两小时后,得到了相当惊喜的结果。
    “成分和现有样本高度吻合,”弗雷德里克将提纯后的粉末研磨均匀,再加入蒸馏水配置成溶液,“但结构相较稳定,应该是同海域更原始的物种变体。”
    理查德问:“倘若不是水母毒素,您觉得它该是什么?”
    “科学需要实证,”弗雷德里克说,“亲身体验才能获得最直观的数据。”
    他用注射器抽取了部分溶液,解开袖扣,衣袖卷至臂弯,苍白皮肤常年不见阳光,旧针孔脱落的疤痕留有浅印,青色筋络清晰可见。
    针尖刺入皮肤的那刻,实验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理查德没有阻止,亦没有表现出常见的忧虑或道德批判,相反,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病态的专注和兴奋。
    “谢林先生,您这份为了理解极致而甘愿承受的……献身精神?何其伟大……我很想知道,您在探索意志边界的道路上究竟能走到多远……”
    蓝色纹路似活物般蜿蜒扩散,毒素发作异常迅猛。
    弗雷德里克手指痉挛,握不住东西,提前备好的解毒剂滚落下去。他呼吸紊乱,胸口剧烈起伏,勉力维持意识清醒——他需要记录毒素的每一分侵蚀,哪怕代价是痛苦。
    视线逐渐模糊,试剂瓶在他眼中扭曲成零散色块,解药近在咫尺,却怎么都无法准确抓住。更糟的是,毒素直接作用于神经,他的思维愈加混乱,粉碎了行为逻辑,大脑像是在被深海巨物侵占吞噬。
    弗雷德里克甩了甩头,低哑唤道:“理查德……”
    理查德就站在他身后,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弗雷德里克没有察觉,他勾手够向周围的试剂瓶,躯体脱力向前栽倒,继而被一双手拖进怀里搂住。
    “解药……”弗雷德里克怒声命令着,“……你听得到,把它拿过来!”
    理查德不急着帮他:“是哪一瓶呢?绿色?红色?还是……”他拖长尾音,欣赏起弗雷德里克难以聚焦的眼神。
    弗雷德里克看到深蓝色块在眼前晃动,理查德故意将瓶子拿在手里把玩,就是不递过来。
    “理查德!”
    弗雷德里克恨恨咬牙。
    “我在呢,先生。”
    理查德捏着解药,单手揽着弗雷德里克,托起他的下颌,直到对方的呼吸濒临极限,才顶开齿关,将解药灌进去。
    “咳……咳咳!”
    漏掉的液体弄湿了衬衫前襟,弗雷德里克呛了一下,脑袋里的意识风暴终于平息。
    这是根据水母毒素制造的高效解毒剂,它让弗雷德里克的神志浮出混沌泥沼,却仍能感受到新型毒素在血管深处蛰伏的刺痛。长期自体实验产生的抗药性,在这管液体面前发挥不出半点用处。
    弗雷德里克慢慢得以看清眼前景象,理查德那张神情玩味的脸庞近在咫尺,鼻尖轻蹭着他的脸颊。
    “收起你多余的动作……”弗雷德里克拽住他的手腕。
    理查德顺从地抬头:“解毒剂看来不够完美,您的心跳还是很快呢?”
    弗雷德里克一把推开他,踉跄着扶住台面,理查德眼底不加掩饰的兴味让他恼火。
    “这是梅洛迪给你的东西?”弗雷德里克说,“看笑话看够了吗?”
    理查德故作委屈摊开手:“您冤枉我了,我分明一直在帮您体验更极致的科研境界。”
    “帮我?”弗雷德里克还想说些什么,眩晕感却猛地翻涌而上,他险些碰倒一排试管,不得不抓住什么稳住身形。
    显然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他抓不住什么好东西。
    理查德故意让被攥住的手腕转了半圈,手掌交扣住弗雷德里克轻微抽搐的指节,将他抵在实验台上。
    冰凉的台面硌着弗雷德里克的后腰,他的后颈被强硬扣住后仰。
    “您连站稳都困难,为什么要逞强呢?”
    理查德的唇压了下来,他吻得又凶狠又缠绵,舌尖撬开弗雷德里克的牙关,手指穿插进汗湿的发间。
    咸涩,湿冷,和他自以为是的甜蜜。
    “唔啊……滚…!”弗雷德里克的挣扎被他轻易化解,怒斥被亲吻吞没。
    理查德的舌顶过上颚,在弗雷德里克难以抑制的战栗中,品尝他最后的抵抗。
    马甲纽扣被弗雷德里克扯开了两颗,他被动吞咽着理查德渡来的气息,视线因为缺氧再度模糊。
    一吻结束时,弗雷德里克早已膝盖发软,整个人挂在了理查德的手臂上,他的意识昏昏沉沉,像是要因为这个吻而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数据……”弗雷德里克喃喃着,手固执地伸向记录本,和那只滚远的钢笔。
    他听不清理查德说了什么,也渐渐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展现出意料之外的服从性与罕见的配合态度,看来本能的欲望的确会背叛理性。」
    理智在燥热中浮沉,耳边萦绕着朦胧的歌声,或低吟或诱惑,唤起自骨髓深处烧起来的渴望。
    弗雷德里克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红,他夹紧双腿,在床单上难耐地磨蹭,身体像被架在火上炙烤。
    “呜……”
    涎水打湿了被角,弗雷德里克指尖颤抖着解开腰间系带,探入双腿之间抚慰自己。
    掌心的热度让欲望更甚,他急促喘息着,顶端渗出的湿液打湿了指腹,却远远不够。想要、想要被触碰、被侵入。
    歌声中止,男人甜美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您看起来很难受。”
    弗雷德里克迷蒙地眨眼,理查德俯身靠近,青灰色的发丝垂落下来。
    紧接着,他的手覆上了他滚烫的欲望。
    “啊啊……”弗雷德里克弓起背脊,喉咙里溢出满足的叹息。
    “这样舒服吗?”理查德的手指修长灵巧,在顶端打着转,他刮走湿黏的体液,动作不紧不慢,手掌圈住柱身缓缓滑动,屈起指节顶压揉弄。
    快感的浪潮一波接一波涌上来,弗雷德里克的双腿夹紧又卸开,腰肢随着理查德的动作微微摆动,如同被海浪推搡的船只。
    离顶峰始终差那么一点,他眼角渗出泪,声音哑得不像话:“舒服……呃啊……再快、快些……”
    可理查德的手突然撤离。
    弗雷德里克茫然地睁大眼睛,那指节滑向后腰,将碍事的衣裤褪到膝弯,抵上那处禁闭的入口,缓慢打着圈。
    “这里……也需要调试吧?”理查德的唇贴着他的耳廓。
    手指借着湿液缓缓推入,不急不缓地抽送,指节弯曲,在柔软的肠壁上刮蹭。弗雷德里克张着嘴发不出声,只能徒劳地抓着床单,任由对方在他的体内探索、按压,直到触碰到那一点——
    “啊——!”
    他本能地绞紧后穴,这将理查德的手指吞得更深,躯体像是被电流击中,剧烈震颤。理查德停在那处恶劣地揉按,另一只手重新握上他肿胀的欲望,拇指重重碾过铃口,两端刺激越来越快,弗雷德里克脚趾蜷缩,呻吟都染上了哭腔。
    几下快速的套弄后,他颤抖着被送上了高潮,指尖都酥麻得失去知觉,未褪的毒素让快感延续得格外漫长,双腿痉挛着久久未能平息。
    昏昏沉沉间,引人迷乱的歌声再度响起,旋律里带着餍足的色彩,和落在眉心的吻一并镌刻温存。

    「他制造出一些可爱的小把戏,天真拉扯着提线的另一端,徒劳而大胆。该放任他咬得更深,还是就此收束?在编织囚笼的过程中,我将慷慨提供更多丝线。」
    弗雷德里克将那个由歌声催化的迷乱夜晚封存进记忆角落,理查德也默契地对此缄口不言。这场精心设计的意外成了两个清醒者心知肚明的纵欲梦境。
    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理查德想。
    仅凭初次试药的数据,弗雷德里克改良的解毒剂就能和他带来的毒素完美契合。
    同源物质的共鸣效应让提纯进度突飞猛进,莹蓝液体日渐澄澈。
    弗雷德里克执笔记录着,书写速度较以往迟钝了些。
    理查德躺在扶手椅里,翻阅一本航海日志,目光时不时越过书页注视弗雷德里克的背影。
    弗雷德里克知道理查德在观察他。
    话语诱导、关键时刻提供“帮助”,以及暧昧不清的眼神和肢体接触,理查德想要对他实行精神操控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他想,那么弗雷德里克就给他一个“玩具”。
    他让自己变得柔软。
    实验疲惫时,他会放任自己向后靠去,由理查德环住他的肩膀。这时理查德会抚过他的颈侧,既是在检查脉搏,也是确认猎物状态。弗雷德里克只需要闭上眼,露出毫无防备的模样。
    有时他会主动索吻。
    通常是在实验遇到瓶颈的时候,他的精神紧绷到极限,需要发泄式的缓解。他拽下理查德的衣领咬上去,理查德将他托抱着坐上实验台。
    理查德眼里始终盛着笑,他无所谓被利用,如果弗雷德里克想要,他甚至可以给予更多——更深的吻,更窒息的拥抱,更激烈的肉体刺激。
    但弗雷德里克总是浅尝辄止,每次都是他先退开,抹去唇上的湿润,重新投入实验,把方才的纠缠当做无关紧要的插曲。
    态度若即若离。
    理查德享受他刻意为之的“依赖”,享受这种圈养野猫般的错觉。明明是他布下的陷阱,却微妙的有种自己也被困住了的感觉。
    记录完最后一组数据,弗雷德里克的额头渗出冷汗,他扶着实验台边缘,呼吸略微急促。
    理查德跨步上前,稳稳托住弗雷德里克的肘弯。他目睹了对方强忍不适、专注记录的全过程,现在毒素发作,该是他出手协助的时候。
    “您——”
    问询戛然而止。
    弗雷德里克以笨拙的脆弱作为诱饵,在身体下坠的掩护下,将那只装有最新提纯批次毒素的注射器,狠狠扎进了理查德的小臂!
    “理查德,对我的实验过程如此着迷,不如亲身体验一下它的最新进展?”
    理查德的身体瞬间僵直,他低头看到扎在手臂上的注射器,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纯粹的惊讶。这份惊讶不足以支撑他说出任何感慨的言语,神经麻痹袭来时,他的膝盖重重磕在木质地板上,青灰色发辫散开几缕。
    “呵……”气音颤抖,他毫无预兆地向前栽倒。
    弗雷德里克撤开半步,面上伪装的虚弱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专注,他没有犹豫,动作麻利地将理查德拖到沙发上。
    “反应速度比预期更快,剂量确认无误……深度昏迷状态。”弗雷德里克快速检查呼吸脉搏,两指掀开理查德的眼帘,观察瞳孔对光反射和扩散程度。
    昏迷深度似乎过于标准了,还是说改进后的提纯效果异常优秀?弗雷德里克的脑中闪过疑虑。
    他扣住理查德的下颌,将脑袋侧压向一旁,耳后鬓发被拨开后,暴露出畸变的皮肤。
    半透明的薄膜下清晰浮现出鳃裂轮廓,缓缓开合,缝隙翕张间渗出幽蓝粘液,泛着磷光。
    “见鬼……”
    弗雷德里克一把拉起理查德的手腕,针孔周围赫然晕开一片蓝色血迹。他用手指碾过伤口,眼前顿时炸开无数乱窜的重影。
    不对,不仅毒素有问题,理查德也——
    “谢林先生。”
    弗雷德里克悚然抬首,那双本该涣散无神的眼睛正牢牢盯住他,那里是幽暗与炽热交织的漩涡。可怖的是,仅仅一个晃神的时间,方才还属于人类的耳廓已完全异化为透明的鳍状器官。
    理查德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容,这笑容里充满了被意外点燃的狂喜和被冒犯却极度享受的原始刺激。
    “感谢您的款待,现在,我醒了。”
    下一秒,裤装布料“呲啦”一声撑裂,理查德的下半身在转瞬间化作覆满鳞片的长尾,尾部一个凌厉的摆荡,桌案应声翻倒,它击打在弗雷德里克的后背,将他狠狠掼倒在沙发前。紧接着,长尾顺着大腿螺旋缠绕,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把弗雷德里克拖拽进怀里。
    二人的距离鼻尖相触,理查德的鳃隙完全舒展开,喷吐出带有深海气息的蓝色雾气,他舔吻弗雷德里克的眼尾,鱼尾猝然收紧,逼出对方的闷哼声。
    “呃……梅洛迪竟然……放了只海妖出来……”
    理查德的尾尖拍打在弗雷德里克的手臂上,皮肤顿时印下绯红的鞭痕:“先生,不要在这种时候提及第三个人。”
    弗雷德里克说:“你究竟想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答案已经告诉您了先生。”理查德扯开衣领,锁骨位置的割伤已然结痂淡化,“拆解您的大脑,研究您的反应,占有您引以为傲的理性……这实在有趣。”
    他抬手抚上弗雷德里克的胸口,感受那越来越快的跳动频率:“有趣到让我舍不得毁掉您,又忍不住去想象您崩溃的模样。怎么样?听到我的血液在您体内雀跃欢呼了吗?”
    残留于血液的毒素正在沸腾,燥热顺着血管奔流。
    “畜生、下作……”弗雷德里克恶声道。
    “您气急败坏的样子真是可爱。”
    抗拒换来更为过分的对待,鳞尾绞断皮带,顶开裤缝钻入,沿着大腿内侧最柔嫩的皮肤游走。
    尾端在穴口浅浅戳刺,不真正进入。弗雷德里克抖得厉害,撕裂的西裤挡不住鳞尾入侵,那冷硬的鳞片抵着隐秘处的肌肤,腰部的禁锢摁着他,强迫他贴坐在冰凉的鳞片上。
    “我的每一片鳞都能感受到您的颤抖,您这样喜欢,是毒素在作祟,还是生性淫荡?”
    理查德咬住弗雷德里克红透的耳垂,尾部肌肉收紧,鳞片竖起,缓慢挪动起来,在弗雷德里克的大腿内侧刮出刺痛感。
    软肉被鳞片的摩擦灼得发烫,羞耻感远大于情欲,却又因毒素的催化而变得难以抗拒。
    “痛……够了……”他挠破了理查德颈下的皮肤,接触到血液后神思也变得恍惚,分不清穴内抽送的是尾尖还是手指。
    “您分心了。”
    一记惩罚意味的掌掴猛地扇打在臀尖,难以言喻的痛麻感混着快感窜开,鳞尾与手指同时抵入深处。
    弗雷德里克紧咬住下唇,感官被火辣辣的痛占据,理查德正用手指撑开他红肿的臀缝,待穴肉抽搐稍稍缓解,又是一记力道极重的巴掌落了下来。
    “啊!!!”
    弗雷德里克的身体向上弹起,被鱼尾强行摁了回去,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理查德含住他的唇,将啜泣声一并吞下。后穴绞得越发紧,尾尖持续刺激腺体,被反复击打的臀尖烫得仿佛要烧起来,弗雷德里克在灭顶的快感中绷紧背脊,前端可怜地翘着,一滴液体都流不出来。
    理查德松开被蹂躏得红肿的唇,听到弗雷德里克无意识呜咽着“不行”“不要”,他坏心眼地将手掌盖在熟透的臀瓣上,重而缓地掐揉晃动,直到对方的啜泣变成抽噎。
    这幅可爱模样很容易让人失去克制。
    理查德摘下弗雷德里克的研究镜,避免硌着他那漂亮的眼睛。弗雷德里克体力耗尽,由他摆弄着在沙发上做出趴伏的姿势。
    性器进入得顺畅,毕竟尾部的耐心扩张早已让这具身体柔软得过分。内里湿热地含住理查德,像是要将他融化掉,抽送间换来弗雷德里克压抑不住的呻吟,顶入深处时的哽咽可怜又动听。
    他服务周到,自己舒服了也不忘伸手替弗雷德里克疏解欲望,至于对方能否承受这样前后夹击的刺激,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挺进越发激烈,理查德的腹肌次次撞在泛红的臀肉上,红肿的肌肤敏感到禁不起一点碰触,弗雷德里克被逼到极限,泄出几分哭腔。
    两人喘息交错,释放时几近失控,沙发剧烈摇晃,老旧的木质结构吱呀作响。
    “理查德……嗯!等——”
    轰然一声巨震,沙发终于不堪重负地坍塌。情欲的余韵中,理查德收紧手臂,把弗雷德里克牢牢圈在怀里,他们就着亲密结合的姿势,狼狈跌进软垫堆里。
    “我的沙发……”弗雷德里克带着鼻音控诉,身躯颤抖不已。
    抽离的水声在静默中格外清晰。
    理查德喉结滚动,他从未想过性爱后的善后工作会包括家具赔偿。尤其是,弗雷德里克红着眼蜷在他怀里的模样,害他心跳失序了片刻。
    他说:“我买新的回来。”
    弗雷德里克没吭声。
    理查德唤道:“弗雷德里克?”
    弗雷德里克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呼吸绵长,鱼尾缠在他身上,将人紧实裹着。两瓣臀肉肿得厉害,交错的指痕触目惊心,连平躺的轻微压感都会造成折磨。
    发带不知散去了哪里,理查德懒得找,弗雷德里克散发的模样看起来非常乖顺。

    理查德带着最新一剂高纯度水母毒素回返,这是他此行的最终使命。
    告别场景并不愉快,弗雷德里克在他面前重重摔上实验室的大门,将他的行李粗暴地扔了出来。
    车站内,一只戴着皮质眼罩的黑影落在理查德的行李箱上,如果他没记错,这只鹰有名字,它叫莱昂。
    黑鹰啄了啄腿上的黄铜信筒,理查德取出里面的羊皮纸,梅洛迪那风格华丽的字迹跃然纸上。
    「计划变更,继续留在谢林身边吧——幽灵帆?塞壬?很有趣的组合不是吗?」
    想什么来什么。
    理查德把药剂绑到黑鹰的腿上,自己则转身折返。
    黄昏的最后一缕光线斜照进实验室,门虚掩着。
    理查德推门而入,弗雷德里克正坐在新沙发上,姿态与初见时如出一辙。
    茶几上摆着一只保险箱,梅洛迪家族的银蛇家徽闪烁着冷光。
    理查德欠身行礼,有意复现第一次见面时的每个细节。
    “请多关照,谢林先生。”
    “签字。”弗雷德里克没有好脸色,他推过来一份契约书,纸张上密密麻麻写着合作条款与注意事项。
    理查德拿起合同,注意到末尾用红墨水补了条新注,他念出了这条追加条款:“合作期间禁止非必要的物理接触,双方需严格遵守人身界限准则,未经书面许可,不得以任何形式……”
    这是把他看作吃人的猛兽了,看来初次表现太差,他把他的研究员吓得不轻。
    理查德眯起眼,笔尖悬在签名处停顿半秒。
    特殊条款自然需要特殊对待……比如先签个字表示诚意?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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