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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文学,不适合需要预警的朋友们观看

    《溺毙》01.

    这年头人脉获知情报的速度还比不上网上的传闻,谢锐韬是在微博冲浪时看到今年的选手名单的。

    炎夏的空调房冷风惬意,谢锐韬拆开一根冰棍叼住,视线平淡地扫过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名字,看到那并排大写的四个字母时蓦地顿住。

    GALI。

    含在嘴里的冰棍甜腻黏稠,激起口腔深处的颤栗,喉间下意识地收紧,谢锐韬免不了对蒋文涵曾捅进自己嘴里的某个器官浮想联翩。

    冰棍很快被消灭,谢锐韬喝了口水润嗓子,打开微信,拉了半天都没找到人,最后还是搜关键字找到的人。

    [你 拍了拍 GALI]

    谢锐韬撇了撇嘴,居然连拍一拍都没设置后缀,蒋文涵真是一如既往够无趣的。

    不过,他也不在乎蒋文涵有不有趣就是了。

    Tizzy_768:「你也要去今年的新说唱嘛?」

    GALI:「嗯。」

    谢锐韬挑了挑眉,对面回复的速度比想象中快多了。

    他对蒋文涵的了解仅限于做爱,下了床以后是真不熟,微信除了约炮也不聊别的,听说这人一研究混音就是断网整天,做好了得被晾到晚上的准备,结果碰上了蒋文涵正刷手机的好时候。

    Tizzy_768:「好哦,那到时再见咯!」
    Tizzy_768:「白兔害羞.jpg」

    GALI:「好。」

    谢锐韬有点无语,蒋文涵的惜字如金完全浇灭了他聊骚的兴致。

    手指百无聊赖地往下划,约莫一年前的聊天记录映入眼帘。

    Tizzy_768:「雨好大,我被淋成落汤鸡了……」
    Tizzy_768:「不开心˃̣̣̥᷄⌓˂̣̣̥᷅」

    早就淡忘的记忆被抽出根细线,轻轻一扯,尘封的珍珠掉进潮湿的雾气里,由疏至密的脆响琳琅清润,如他那时的心跳一般,映照着模糊的刺目白光。

    那次他们正好在一个城市演出,暴雨骤然如注,经久未歇。谢锐韬正好在街上闲逛且没带伞,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痛感轻微、沉重却细密,比酸涩的空气更让人不适。距与蒋文涵约定的时间没剩多久,谢锐韬只能把外套挡在头上一路狂奔,到酒店门口时狼狈地气喘吁吁。

    关上房门后彻底泄了气,谢锐韬忍不住找蒋文涵抱怨,却没等来后者及时的应答。浸湿的布料紧黏着皮肤,谢锐韬难受得不行,冲了个热水澡后浑身清爽,出来发现蒋文涵罕见地发了超过一条的新消息。

    GALI:「你在哪里?我找了把伞,马上去找你。」

    GALI:[对方已挂断]
    GALI:[对方已挂断]
    GALI:[对方已挂断]

    谢锐韬眉心一跳,不知怎的心生几分愧疚,连忙飞快地打起字来。

    Tizzy_768:「不用啦,我已经跑回酒店了!」
    Tizzy_768:「你在哪里呀?」

    蒋文涵还是没有马上回复,谢锐韬紧盯着毫无变化的聊天窗口,焦虑的指尖不停刷新,屏幕一黯就再次点亮。

    就在他怀疑蒋文涵是不是生气了的时候,对面终于发来一条五秒的语音。

    谢锐韬迫不及待地点开,蒋文涵的喘气声在安静的屋内回荡得格外清晰,低音炮透过扬声器的电流,不经意的温柔被磁性聚焦放大无数倍:

    “T仔,过来开门。”


    瓢泼雨珠不断在透明玻璃上溅起水花,雨一直下。紧闭的窗隔绝了大部分滂沱喧嚣,淅沥的沙沙声却依旧闯了进来。那波澜分明是微弱的、蜻蜓点水的,却如一阵凭空袭来的风,掀翻了他凭此漂泊的轻舟。

    谢锐韬呼吸凝固了一瞬,心跳随即快得濒临失控。某种无形的冲动驱使双腿走向房门,谢锐韬鲜少如此不冷静,可他根本来不及顾忌这异样。

    蒋文涵微低着头,因此谢锐韬最先注意到的是那两颗眉钉,眩目的银色折射锋芒,深邃的眼窝包藏锐利。他应声抬眼,谢锐韬也只能看到那没被口罩挡住的双眼,或许是沾染上雨季水汽的缘故,黑眼珠望过来的色彩竟有关切的错觉。

    他也淋了雨。

    球鞋上残留着稀疏的泥点,浅色牛仔裤裤浸成大片不规则的深灰,他系了皮带。水珠在小臂的纹身上依偎,青筋隐现,氲出一隅朦朦胧胧的弧光。

    蒋文涵从上到下认真扫了谢锐韬一眼,分明不带任何情欲,甚至是沐浴着温暖的,谢锐韬却觉得双腿发软。

    “你洗过澡了?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着凉。”

    蒋文涵扯下口罩侧身走进来,两把长柄雨伞尖窸窣如瓮鸣,划出两条缠绵不清的深色水线,从走廊的地毯直到玄关。

    谢锐韬咽了下口水,去浴室拿回条干毛巾,“你是不是也被淋了呀,擦一下吧。”

    蒋文涵轻声说了句谢谢,接过毛巾抹掉手臂的雨水,接着胡乱地擦了几下头发。他在用力,青筋野蛮地凸起。谢锐韬与他面对面站着,视线飘飘忽忽移向一旁。

    “怎么有两把伞?”谢锐韬问。

    蒋文涵放下毛巾,“多给你带了一把,你明天……”

    谢锐韬踮起脚尖,在蒋文涵的下巴轻啄一下。

    蒋文涵的解释戛然而止。半截毛巾僵硬地挂在手里,蒋文涵愕然地对上谢锐韬的双眼,有什么湿润莹亮的情绪在翻涌。

    “明天的事,就留到明天再说吧。”谢锐韬说着,又凑上去吻蒋文涵的喉结,鼻尖正好能蹭上新生的胡渣。蒋文涵的掌心揉住谢锐韬的腰时,谢锐韬的手指恰巧搭上蒋文涵的皮带。

    谢锐韬又淋了一场大雨。

    窗帘被蒋文涵拉上,谢锐韬看不到窗外的景色,但他猜水花仍然孜孜不倦地飞溅,就像他的眼泪随着身体颤栗,剧烈的摇晃下几乎四散,划过鼻梁融进床单里。之后的几天都用不到嗓子,谢锐韬那晚上几乎叫哑了。他本来就不懂什么是矜持,蒋文涵还操得又凶又狠,到后面谢锐韬连并拢双腿的力气都没了。

    雨水浸湿双腿,折弯他的膝盖;掐住腰肢,钳住他的手腕;没过口腔,涣散他的视线,渐渐变成深不见底的海洋。雨珠时不时滴在身上,有时是温柔的,有时是粗暴的,但更多时候是让人沉迷的。蒋文涵吻他的腿根,然后数不清是第几次地填满了他,雨来势汹汹地坠落,他也沉往混乱深邃的海底。他想逃,但是蒋文涵把他扯回来,将他拥入怀中,强势得不容推拒,像蛰伏的贝壳吞没珍珠,不留任何缝隙。隐约间,白昼似乎降临,那是一种瘾。

    其实在遇到蒋文涵之前,谢锐韬从不用做爱来指代约炮。倒不是蒋文涵技术有多好,只是和他上床有种充实感,丰盈得无可取代。具体表现为,哪怕蒋文涵全程不说一句话,谢锐韬也不觉得沉闷,因为他能感受到蒋文涵在注视着自己,认真、专一,那让他有种被爱着的错觉。

    蒋文涵解开皮带丢到一边,谢锐韬交叠的手腕被磨得通红。好痛哦,都是你弄的,谢锐韬可怜巴巴地抬眼。算我的,蒋文涵说。他捧起谢锐韬的双手,用指腹摩挲红起来的地方,凑上去轻轻地吹气。谢锐韬忍住往回抽手的冲动,调皮地抬手去点蒋文涵的指尖。

    蒋文涵忍俊不禁,谢锐韬也笑了,他们就这样对视着傻笑了很久。还来吗?蒋文涵问。

    那晚他们做了很多次,谢锐韬猜是正值盛夏的缘故。

    然后,今年的夏天如期而至。

    “你心中有一个大秘密,请真实作答。”

    谢锐韬甩着金链子,飞速思考还有什么能称得上秘密,视线时不时瞟向照片墙上的蒋文涵。

    如实交待了一挑五伴奏的事,导演组果然放过了他。还好,谢锐韬松了口气,毕竟他的确藏着更隐晦的秘密——

    现在他身上全是蒋文涵昨晚留下的吻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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