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赛】后宫鹰妃传*甄嬛传换头文学,小鸟第一人称视角
*极度ooc,没有逻辑,雷者慎入
*荷鲁斯=甄嬛,赛特=皇上,其余角色不固定
*为了一句台词把前因后果全写了
母亲临别时抚着我脸道: “孩子,你要提防男人骗你。越好看的男人,越会骗人。”
我母亲伊西斯本是尊贵的长公主,却被当今圣上贬为庶民,流落街头,朝不保夕。如今我已十五,自然要为她讨回曾经的一切。我握住母亲的手,告诉她不用担心。
为了让她名入族谱,我只得进宫选秀。我初进宫的那一天,是个非常晴朗的日子。美尼斯十二年八月二十,黄道吉日。鸿雁高飞,据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预兆。
当今皇上赛特早已大婚,他的发妻奈芙蒂斯名义上养病,实则是被软禁起来,宫宴都无法出席。他的兄长欧西里斯——也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是现在的皇后。而我母亲据说是拒绝成为他的妃子,才会被贬为庶人。除此之外,六宫中还有一个叫李国信的人,靠着油嘴滑舌得了恩宠。我不求能获得圣上宠眷,只求恢复母亲荣光,保住自身性命即可。但我到底是十五岁的少年郎,心中难免存着不该有的绮念。
我和来自埃及各地的少男少女站在一起,他们都战战兢兢,保持异常的沉默。我理解他们为什么恐惧,传言赛特喜怒无常,残忍无情,曾将一座城的妇孺屠杀殆尽。对那些少年少女来说,这无疑于羊入虎口。
我自认洞察力过人,不信传言,只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我想亲眼看看,那个逼走亲姐,软禁发妻,从兄长手中夺权的赛特,究竟是何方神圣?
“伊西斯之子荷鲁斯,参加皇上。”我上前两步,拜倒在地,垂首说。
“你说你是伊西斯的儿子?”皇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扶手,懒洋洋道。
“是。”我低头应道。
“呵,她过的倒是滋润。”他嗤笑一声,大殿的温度似乎也冷了几分。
“抬起头来。”冷漠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我不敢怠慢,依言照做,猝不及防撞入一片红色沙漠。
只见皇上愣了一愣,抚掌大笑:
“还算端庄,留牌子。”
我躬身行礼,面上滚烫,心也怦怦直跳。原来……皇上这么好看的吗?
“才刚一起去过猎场,叔父就要我侍寝。”我看着停在门口的凤鸾春恩车,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按理说我应该同宫中其他人一样唤他皇上,可见到我的那一面起,赛特就特地恩准我唤他叔父。还时不时的来碎玉轩看望我,教我射箭,枪术,剑术。天气好的时候,我们还一同骑马出游。
传闻中的暴君没有因为我是仇人的孩子而冷落我,反而加倍的对我好,给了我在母亲那儿从未有过的,令人放松的爱。只有这时候,我才能忘记自己的任务,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我想起那些荒谬的传言,叔父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叔父眉目鲜烈,一头红发仿佛广袤无垠的赤色沙漠,注视我的眼神温柔又深情。侍寝空隙的几个瞬间,就让我不知不觉的红了脸。
第二日,我被封为婕妤。
“我封你为鲁嫔可好?”
我迟疑道:“鲁嫔?”
叔父慈爱的看着我:“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因击鲁勾践,争博勿相欺。那日骑马的你,甚美。”
我沉浸在这一刻的欣喜中,没理会一旁欧西里斯嘲讽的眼神。
七夜,一连七夜,凤鸾春恩车如时停留在碎玉轩门前。接连召幸七日是从未有过的事,哪怕是奈芙蒂斯和李国信,都没有这待遇。如是,我一下成为后宫最耀眼的人。
“这宫中其他人都在骗我,只有你是真心待我。”一次侍寝后,叔父躺在床上枕着我的手臂,突然道。
“叔父何出此言?”我把玩他红色的发丝,感受它们冰凉的触感。
叔父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没有回答。
“我的小侄子,大人的事你就别打听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身体较之前绷紧了些。
“是,叔父若不喜欢,我定不会再问。”上一代人的恩怨似乎是一笔算不清的糊涂账,叔父每天处理政务很是辛苦,我不愿再让他想起痛苦的过去。
“我就喜欢,你的这份赤子之心。”叔父满意的赞道,一个翻身重新将我压在身下。
(是脐橙哈,脐橙)
在叔父情动的目光下,我感觉自己真的遇到了命定之人。虽不知母亲与他到底有什么误会,但我此时充满信心,这样下去,化解二人矛盾便可早日提上日程。
我沉浸在他温柔的包容中,全然不知后宫中见不得光的东西,正躲在阴影里蠢蠢欲动。
二月十二,是我被封为昭仪的日子。
这一日我记得格外清楚,后来发生的一切,让我在粉身碎骨和脱胎换骨之间痛苦的徘徊。
按照规定,我要去神庙行册封礼。行礼的时辰快到了,礼仪佩剑却迟迟不来。
等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内务府总管姗姗来迟,脸色惨白:“不好了小主,您的礼仪佩剑被损坏了!”
我顺着他手上看去,原本打造精美的剑柄松动了不少,轻轻一动就会脱落。
这可怎么办?饶我平日冷静自持,此刻也焦急不已,要知道礼仪佩剑形同御制,若有损毁,就等于抽了皇上的脸。
从小磨练出的心境使我很快镇定下来,我面沉如水,对着内务府总管道:“能否替换?”
“恐怕不行。”他摇了摇头,面露难色,“礼仪佩剑数量有限,现下再开库房,大张旗鼓不现实。”
这可怎么办?我心急如焚,内务府总管也急得团团转,突然他一拍大腿,喜道: “有了!前两日皇后宫里拿了把剑来保养,颇有佩剑的仪制,应该能抵得过。”
若在平时,我肯定还会思量一番,可时间已不允许我再犹豫,于是我便应允了他。
他火急火燎的跑出去,小心翼翼的捧着剑回来。出乎我的意料,那真是一把漂亮的剑,剑柄上镶嵌着精美的红宝石,剑身明亮如雪,看得出来主人十分珍惜它,时常擦拭把玩。我在心里道声抱歉,匆忙将它挂在腰间,再坐进轿子。
帘子垂下,库努杜欲言又止的神情定格在我眼里,可我那时只想着不要误了吉时,于是这最后一点狐疑也被压下去了。
行完册封礼仪,我依制要去皇后宫中聆听皇后训导,向帝后谢恩。坤宁宫庄严肃穆,内监宫女都在殿外等候,幽深的殿内只余我一人。燃烧的木炭在火盆里发出噼啪声,整座大殿出奇的静默。
大典用的沉水香有安神的效果,我一个人在这袅袅白烟中不知等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象征神之权能的头冠遮住了我大半张脸,压得我脖子酸痛。我费力的转过头,隔着暧昧的烟雾看见了叔父。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衬的血红色长发更加显眼。
“是你吗?你终于来了!”叔父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他跨过长长的地毯,跨过御制的礼器,跨过氤氲的白烟,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叔父喜爱骑马射箭,臂力过人,激动之下勒的我呼吸困难。
叔父通常只在床上主动,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不断亲吻我的侧脸,像是寻回了失而复得的珍宝:“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再这么做了,阿努比斯……”
阿努比斯?
阿努比斯是谁,这个名字不属于我!我感到一阵寒意自脚底蔓延, 受到挤压的肋骨隐隐作痛,尴尬举起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 “叔父……”
叔父闻言身子一颤,手指一点一点卸了力道,他松开我,笑容僵在嘴角,眼神古怪冷漠:“是你啊。”
“臣妾荷鲁斯,参见皇上。”我脊背发凉,下拜行礼,一字一句道。
“糊涂啊,怎么偏偏是这一把!”欧西里斯——说实话我很不愿意叫他父亲——这时匆匆赶来,看见我手里的佩剑,恨铁不成钢的说。
叔父像是陷入了回忆,眼中盛满柔情:“这把剑,是我在他十二岁生辰时送的。”
“皇上还记得?”欧西里斯的眼神一下变了,像是凝固的火焰。
我傻傻的跪在一边,好像自己是闯入这场闹剧的局外人。
“自然是记得的,我可是个好父亲啊。”叔父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自豪,他回过神来,拽起我恶狠狠道:
“谁准你拿的?还不快放下!”
我顾不上险些被拽脱臼的手臂,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荷荷类努!荷荷类努!那我算什么!我又是什么!”
叔父冷漠的看着我:“能有几分像阿努比斯,是你的福分。”
我仰天大笑,状似疯魔:“哈,不知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孽!”
“放肆!”叔父大怒,扬手将茶杯摔在我脚边,白瓷四溅,我的手背也多了一道血痕。
他眸光一凛,面容冷酷:“竟敢对我的宝贝儿子不敬,你今后就去碎玉轩待着思过吧。”
说罢,他拿起文书,再不看我一眼。
我已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碎玉轩的,只感到脑袋嗡嗡作响,心也一阵一阵的疼。碎玉轩雅致的装潢,精巧的家具,还有他之前送给我的小玩意……全都在提醒我,自己是一个小偷,从叔父那里偷走了不属于我的爱。
“小主真可怜,唉……”
“这都能认错,皇上是色盲吧?”
“别提了!小主和……的母亲是亲姐妹,有几分相似也正常。”
“可我听说阿努比斯的身世……”
下人的闲言碎语飘进我耳朵,我却连喝止的力气都没有。
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因击鲁勾践,争博勿相欺。鲁嫔,阿努比斯……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我张嘴想笑,可喉咙只能发出破损的哽咽。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落在鸳鸯枕巾上,就这样睁着眼睛过了一夜后,我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唤道:
“库努杜。”
库努杜是母亲给我的贴身侍女,他在宫中资历很老,一直以来忠心耿耿。他推门而入,行了一礼,心疼的说:“小主,您也别太难过了,当心身子。”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良久开口,声音嘶哑。
“我长得很像阿努比斯对不对?”
库努杜一咬唇,来到我床边缓缓跪下。
“奴婢有幸见过他几面,说实话小主你跟阿努比斯也不怎么像。”他顿了顿,“五分容貌,五分性情吧。”
五分容貌,五分性情……我默默咀嚼着这几个字,这一点点相似,就足以让叔父心动?
我咬起牙,恨叔父,恨欧西里斯……还恨素未谋面却让我蒙受大辱的阿努比斯。
这两月的时光格外悠长,我的禁足早已解除,但叔父不来,我也没想主动去见他。我日复一日的在这一方天地内练剑,看书,喂鸟。当我把碎玉轩那一对牡丹鹦鹉养得油光水滑时,奈芙蒂斯来了。
按辈分算,我该叫她一声小姨。奇怪的是,我的这位小姨应该是禁足的状态,怎么能够随处走动?我心中疑惑,还没寒暄几句就被她匆匆打断。
“赛特其实没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母亲伊西斯现在以谋反之罪关在地牢。那不是常人能待的地方,但我贸然求情,赛特只怕会更生气……”奈芙蒂斯上气不接下气,急得满头是汗,顾不上半点仪态。
我顾不了自己是一个失了宠的妃嫔,让库努杜立刻备轿。
谋反可是重罪,母亲隐忍多年,就算有心,也不会这么早动手。外界诡谲莫测,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皇上在里面等着小主呢。”托特低声示意我进去。
我理了理头发,快步走进内室。听见我来,叔父头也不抬,继续翻阅手上的文书。
我扑通一声跪下,语句诚恳:“臣妾冒犯阿努比斯罪孽深重,羞见天颜,愿一生禁足。只是,我母亲对埃及忠心耿耿,谋反一事蹊跷,希望您再审一审,不要使人含冤。”
“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叔父啪的一声放下笔,语气不耐。
他生气自然也是好看的,可我现在却无暇欣赏。
我喉咙发涩,仰头道:“但至少,请不要把她关在地牢,那里阴暗潮湿,极易滋生病菌。十几年的颠沛流离早已让母亲落下病根。一切罪责,臣妾愿意承担。”
叔父发出一声轻笑,眼底却毫无笑意。
“你未免太小看伊西斯了,这种苦头对她来说不过九牛一毛。我还挺喜欢她受尽折磨还不气馁的样子。”
我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声音颤抖: “臣妾年幼,不知你们过去有什么误会,但是请您……请您看在姐弟一场,她又为埃及奉献多年的份上,尽量从轻发落。不然百姓看到皇室不睦,对统治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他没再说话,偌大的内室只剩下书写文件的沙沙声。我感到自己一寸一寸的凉了下去,胸中只剩下无尽的悲痛和刻骨的冷寂。
有什么东西,随着过去美好的时光一起,从我心里消失了。
“皇上。”我再度开口,声音是自己都未预料到的平静。
“还有什么事。”赛特接过托特递来的文书,眼皮都懒得抬。
“臣妾想搬去慈宁宫,陪伴努特大人,为埃及日夜祈福。请皇上应允。”我跪倒在地,深深叩拜。
赛特抬起头,似乎现在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一样。他眼睛一眯,露出玩味的神情,点了点头,道:“随你。”
努特大人贵为太后,性子却平易近人。不仅允许我翻阅慈宁宫内的经书典籍,还授予我天空的权能。在她的悉心教导下,我的实力愈发强大。
就这样,我一边抄写经文,一边盘算着复仇,想要放弃时就想赛特。以前的荷鲁斯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废妃鹰氏!
(笑到停不下来写不了鹰妃回宫了,彩蛋是螺子黛名场面)